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若是觉得那院子不妥,妾身再tiáo换。”
“妾身”两字一入裴元修的耳,登时僵住。他怎就忘了,九儿尊他敬他,然而心思细腻,自小被宠溺着长大,纵是当今圣上也不曾说过她半句重话,自己此时这般急慌慌进门便问,难免让她误会,自己是听了什么跑回来问罪的。
“那院子很好,不必tiáo换,我前面还有事要处置,我先……”裴元修想要溜走,忽然记起前世他也曾多次这般逃走,使得九儿离自己越来越远。
于是心一横,豁出去受小妻子的白眼,也皮厚的改口道:“九儿,我还不曾用过午膳。”
“是哪个跟着王爷外出办差的,这般怠慢!”珑玥听闻轻皱了下黛眉。
“莫怪他人,是我想回来吃九儿做的贝尖海鲜面。”裴元修圈了珑玥在怀里,以略有赖皮的口气小声道。
“那请王爷稍候,妾身这便去……”
珑玥自裴元修怀中脱身出来。话未讲完,就又被裴元修圈了回去,贴在她耳边轻道:“九儿可是气我了?”
“未曾!”珑玥回得牵强,连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只是就在刚刚,她的脑海中瞬间便浮现出梦中,裴元修拂袖而去的样子,令她无法以平常心相对。
“九儿,方才是我唐突了,娘子大人大量就莫要与我这粗人计较了罢!”语落,他放开珑玥,拱手一揖。
见裴元修如此放下身段,珑玥越发觉得自己矫情,不好意思起来,红了小脸儿道:“油嘴滑舌!”而后,轻推了他一把,转身出去。
裴元修追在她身后,“娘子这是要往何处去?”
“给王爷煮面吃!”珑玥扭头嗔他。
谁知裴元修竟也跟在她身后,晃悠到了碧苍院的小厨房。
“君子远庖厨,王爷!”珑玥欲轰他出去。
裴元修笑回:“我乃粗人,非君子也!”换来珑玥一眼娇嗔。
遭了白眼,裴元修的心情忽然就敞亮了,暗道:原来自己的小妻子这般好哄。却也为前世自己的愚钝懊悔,然而,更多的是庆幸,还好他重活了一世。
看着边吃面,边望着自己轻笑的裴元修,珑玥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酸楚。似乎,裴元修对自己有些太过在意,在意到整个人都低进了尘埃里。
只要自己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他便草木皆兵了。
对沈茉娘的事如此。
那日端阳宴还是这般。
刘秀儿来投王府,他更是急急要择清自己。
看裴元修吃罢,放下碗箸,珑玥起身,拿了帕子为他蘸chún角,轻道:“我陪王爷去见见nǎi娘罢!”
“先歇晌午觉!”裴元修看着浣玉将碗盘收拾下去,饮了两口清茶,漱罢口,揽着珑玥歪在了碧纱橱内的贵妃榻上。
再说nǎi娘刘妈妈,与儿子刘德一同来到了刘秀儿住的偏院。
见了闺女二话未说,上去先照着肩背给了两巴掌,而后眼眶发红,哭骂道:“你这不省心的丫头,怎就这么大的主意,千里迢迢的万一路上出了事,叫我如何去见你那死鬼爹!”
“娘,娘您莫动气,妹妹这不是无事!”刘德劝道。
“你叫我怎能不气!”刘妈妈说着,与刘秀儿、刘德进了屋。
裴大遣了个粗使的丫头来伺候,与先前那个支过来侍奉刘秀儿的一起,也尽够用了。安顿好了他们,裴大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刘nǎinǎi抹了把眼泪,道:“你这丫头怎恁的不听话,跑来麻烦王爷!”
“娘!”刘秀儿咬了咬chún,把心一横,道:“女儿心系王爷,自小便是。”
“你!你这个冤家啊!”刘妈妈轻拍桌几,“你是何等身份,王爷又是何等身,此等白日梦莫要再做了!”
“女儿不曾妄想甚侧妃、夫人,只求能日日侍奉王爷左右便好!”刘秀儿回。
“我打你个没羞没臊的孽障!此等没有脸皮的事你一个女儿家也敢说得出口,你!你!你当真是不要小命了吗?你可是王妃是何等身份?那是公主啊!”刘妈妈被闺女气得面sè通红,拍着xiōng口骂道。
“娘,您喝口茶顺顺气。”刘德给老娘拍背,又埋怨道:“妹妹你糊涂啊!”
刘秀儿却不以为然,“娘,纵然她是公主又如何?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她嫁了王爷,那王爷便是她的天。王爷是个念旧情的,女儿若跟了他,王爷必会护我周全。”
“你……你……”刘妈妈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呀!娘,您只将心放在肚中,女儿有分寸。”刘秀儿转了转眼珠,轻道:“这些时日女儿打听过了,王妃是个贤惠的,没甚主意,成日里所行之事皆是讨好王爷的。想她当女儿时也是堂堂公主,如今竟亲自为王爷洗手作羹汤。”言下之意,便是公主软弱,所做之事极尽讨好王爷。
“而且,女儿还打听了,王爷至今无通房,倘若哪日王妃有孕,这伺候王爷之事自是不能了,到时女儿……”
话至这里,刘秀儿不再往下说了,只挑了chún角轻笑。
刘妈妈这回真叫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狠狠盯了刘秀儿一眼,侧身至贵妃榻上闭目,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妹妹,依你这般说……”刘德倒是被她一席话说得微微动了心思,“只是,那庄子上的亲事要如何?”他可是已收了彩礼,定下日子的。
“有王爷在,怕甚?到时哥哥也算是王爷的舅兄了,谁还敢如何?”刘秀儿想得美极。
刘德听了也频频点头。
而刘妈妈却再也听不下去,着恼的拿了手边的引枕向两个不肖子女砸去。
再说碧苍院这里。裴元修搂着珑玥歇了个晌午觉。起来后收拾了一下,珑玥就道:“王爷可去见一见nǎi娘?”
裴元修抿了口茶,抬眼看珑玥。
“九儿与王爷同去罢,也看看还缺些甚,好及时补上。毕竟是nǎi过王爷的,不可慢待了。”珑玥见裴元修大有看自己脸sè的架势,着实可怜兮兮,有些心疼,自己这是作了甚,让他如此模样,只眼含笑意问道:“王爷意下如何?”
“那便劳烦九儿了!”裴元修笑。
小夫妻二人收拾了一番,便奔刘妈妈所在偏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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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为元修珑玥留奶娘,过腊八人各有心思
“王爷、王妃到!”
随着一声通传,屋内三人忙碌起来。
nǎi娘刘妈妈顺了顺气,抿了抿鬓角,刘德也抻了抻长衫,伸手去扶自家老娘,却被刘妈妈一巴掌拍开。
而刘秀儿却是急忙又抚头发,又抻裙衫,再摸摸脸颊,心中直抱怨,要是有面镜子就好了,也可知晓有没有失礼之处。
裴元修与珑玥进来,就见娘儿三个规矩的垂首站于门边。
“王爷、王妃安好!”
三人施礼。
“免礼!”裴元修扶珑玥先坐下,自己方落座。“nǎi娘与nǎi兄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刘德听了忙回道。
裴元修略点头,而后道:“nǎi娘坐!”
“哎!哎!谢王爷!”
刘妈妈是个本分老实人,对这个自己nǎi大的裴元修是真真实实倾注了感情的,且,并不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少。此时她的眼眶略微发红,心中暗道:老爷、夫人,您们看到了吗?修哥儿当王爷了,娶了公主了!
nǎi娘谢过裴元修却并未落座,她心里明白,这个屋里最大的不是王爷,而是坐在他边上那个面上始终挂着淡然笑意的王妃。
“nǎi娘请坐!”珑玥见刘妈妈偷眼望向自己,轻道。
“谢王妃!”
得了珑玥的话,她方虚坐在了绣墩上。
“我听闻王爷说nǎi娘如今住在庄子上,不知今年庄子收成可好?nǎi娘在那里住得可舒心?这长途跋涉的来北疆,身子可还好?……”
珑玥杂杂拉拉问了许多,皆是替裴元修问的。
她自是知道裴元修向来话少,只对着自己时话才会多上一些。对其他人,哪怕心里惦记,也只闷在心中。更何况,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也不便问出这许多话来,不然就是碎嘴子了。
裴元修望向珑玥回她淡淡一笑,大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刘妈妈虽老实,却也是个明白人,见王爷、王妃这般言行,哪里是自家那愚蠢的闺女所言那般,这分明是相敬相爱、举案齐眉啊!
她规规矩矩一一作答,而后又道:“本来得了信儿,知晓秀儿跑到北疆来讨扰王爷就想动身来接她回去,可是没两日就赶上了农忙,只好待庄子上的粮食都收了,一切打理妥帖了方才过来,可是老妪这身子骨也不得力,路上行的慢,如今才到了府上。”
刘妈妈说罢,自绣墩上站起来,福身,再道:“老妪代那不孝女给王爷、王妃赔罪了,这几日便带了回京里去!”
“娘,我不……”刘秀儿一听,忙接话。
“你闭嘴,这里哪是你讲话的地方!”刘妈妈小声喝断她的话。
“嗯……”裴元修听闻nǎi娘如此说,望向珑玥。
珑玥会意,道:“此时已是天寒地冻的,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好,不若待开了春,天暖了再走罢!留在王府里过个年,妈妈nǎi过王爷,王爷自是将您当亲人看待的!”
话音落,珑玥便感觉自己的衣袖一紧,抬凤眸正对上裴元修感激的眼神,回以一笑。
待裴元修与珑玥离开,刘妈妈戳着闺女的脑门子道:“你这个蠢笨的丫头,哪只眼睛看到王妃软弱,惧怕王爷?”她分明看到王爷处处看王妃眼sè行事!只是这公主王妃善解人意,给王爷面子罢了!
想到这里,刘妈妈心中又隐隐的有些心疼,娶了如此身份尊贵的王妃,王爷的日子不好过啊!
既然留了刘妈妈一家于王府中过节,冬衣甚的自然也要找了裁缝来制新衣。本来刘秀儿的冬衣之前已送了过去,如今沾了自家老娘的光,又跟着做了两身。
北疆比京里要冷上许多,珑玥本就惧寒,早早的就烧起了地龙。
寒风凛凛的,裴元修心疼她,也不叫她往外院书房送茶点吃食了。珑玥也乐得窝在暖阁里,打理一下王府中锁事,再与浣玉几人逗逗闷子,扯扯闲话,绣绣帕子、荷包甚的,这一天过得也极快。
以往有珑玥往外院书房送茶点,裴元修的午膳便在外院与先生们一同用了,如今倒是每膳必回碧苍院了。
先生们笑王爷离不开媳妇,却也不敢明说。
转眼就到了腊月初八。
于宫中时,这些节令并不讲究,如今自己当家作主了,自是要过起来。头一天便命大厨房里泡了各sè米粮、豆子。再放了莲子、桂圆、红枣一起文火慢慢的熬煮。
午膳之时,靖北王府阖府上下,不论主子、下人,全都是腊八粥。
当然,光是粥自然不能饱腹,珑玥还命厨房里做了各sè小点心,南瓜饼、八宝饭、玫瑰卷,再配上一碟酱牛肉,一碟泡菜,虽简单却暖身,倒也有过节的气氛。
厨房里往外院书房送膳食时,道:“王妃说自今儿个起,咱府里便开始过节了,要一直过到出了正月。”
裴元修听了好笑,早就听英王李隆佐说过,这丫头是个惯爱热闹的,也就由着她去折腾。轻笑罢,忽又忆起前世,那时的九儿拘了自己的性子陪着他过日子,想来心中清冷得很罢!
思及此,懊恼与酸楚之感又上心头。
既然王妃吩咐了开始过节,用罢午膳,过了申时,裴元修就将先生们放回家过节去了。
临走,每位先生还各自装了一匣子点心。
几位先生高兴的往家里去。
陆先生进了门就对自家的河东狮笑道:“娘子,晚膳你可以歇一歇了!”
“怎的歇?你今儿个要显一显身手?”陆夫人放下手中针黹,笑问。
“非也,非也,相公我的手艺难登大雅之堂。”陆先生摇头晃脑对着自家媳妇之乎者也。
陆夫人瞅着他好笑,就见陆先生将怀中一只点心匣子放于圆几上打开来,道:“今儿个腊八,王妃赏的!”
“终于有了回良心!”陆夫人捏了一小块玫瑰卷放入口中,“往常总听孟石头家的说王妃的点心如何如何好吃,如今一尝还真是!”
说罢,又瞪陆先生,“那孟石头就晓得有好吃食想着媳妇,你呢?”
陆先生讪笑,摸了摸鼻子,想那孟石头与沈三儿大打出手的样子,扯了扯嘴角,道:“为夫我要有文人的气节!”
陆夫人嗔怪他。而后抖了抖手中的大氅,道:“试试看合身否?这是用王妃头前赏下的料子做的,我见这料子厚,挡风,颜sè也好。”
“怎的不给自己做?我有王府里备下的冬衣了。”陆先生皱眉。
“先生可是咱家的顶梁柱,是门面!”陆夫人笑。
“没有你,我甚也不是!”陆先生幽幽道,想起当初的苦日子来。若不是当初书生气重,也不至于带累了妻子的身子,好好的胎儿也没保住。否则也不至于眼瞅着年近不惑,却仍只是老夫老妻两人,连个承欢膝下的儿孙也无。
“我瞅着,这公主王妃倒像是个贤惠的,没有那被娇惯坏了的傲气。”陆夫人将大氅给陆先生套上,左右看了看,还合身。
“看着是个没甚心机的娇娇女子。可是这王爷却被她吃得死死的,手腕不一般啊!”陆先生感叹。
“那又如何,有钱难买王爷自个儿乐意。”陆夫人收了大氅,“去看你的书罢!我去孟石头那瞅一眼,今儿个他值夜,筝娘有了身子我看看有什么能帮把手的。”
陆先生点头,往书房中去,挑帘子时转身,正看到自家娘子略发福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摇头轻笑,外人都道自己惧内,家有河东狮,却不知,这河东狮陪自己吃了多少的苦。
有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陆先生不管外人如何看,只要自己觉得这杯水是甜的便好!
而小马先生那里也乐呵呵的抱了点心匣子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夫人在何处?”
一见是前些日子买来的粗使丫头洗砚给开的门,问道。
这洗砚原来叫杏儿,本来挺好的名字,叫着也顺口,也不知道茉娘想起了甚,非要改个名字,说“杏儿”两字太过土气,不若“洗砚”二字来得有书卷味道,且,比那珠啊,宝啊,玉啊的听着也素雅。
小马先生听着,倒觉有几分像王妃身边那几个大丫鬟的名字。然而,也知晓沈茉娘自小清高惯了,也就未说甚,只由着她去了。
“夫人在书房中。”洗砚缩手缩脚的回了话,就告退,往厨房中去取热水沏茶了。
小马先生听罢,本欲往正屋去的脚步收了回来,转身奔书房。
窗棱下,条案旁,沈茉娘正拿着毛笔写画。
走近看,是一幅未完成的,笔道jīng巧细腻,可见作画都颇下了一番工夫。
“是茉娘画的?”小马先生问道。
沈茉娘轻轻点头。
“我还记得年yòu时,每每冬至茉娘也会这般画上一幅,而后每日选一朵着sè。如今看来这工笔却是越发的好了。”
小马先生淡笑着回忆,少年不识愁滋味是那般的美好。
而沈茉娘却哀怨起来,幽幽道:“进了反王府,后又被送到曾府,也每年画上一幅,未曾放下,早年是消遣,后来便成了寄托……”
“茉娘……怪我……”小马先生见本就性子寡淡的沈茉娘更加清冷起来,自知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急忙岔开话去,道:“今儿个腊八,王妃赏了每位先生几样点心,样子可喜,味道也不错,茉娘来尝一尝。”
沈茉娘看着小马先生打开的点心匣子,微皱眉,道:“不是说王妃已好些时日未往王爷书房中去了?”
“正是呢,天儿一见了冷,王妃就再未去过。”小马先生捏了一块样似万寿菊的南瓜饼递给沈茉娘。
却听她轻声道:“不去是最好的,也当避一避嫌。”
“茉娘这话从何说起?”小马先生奇怪。
沈茉娘嗔他一眼,道:“王妃乃是当今的公主殿下,明面上是王爷尚主了,可这内里王妃却与合亲一般无二,王爷书房乃机要重地,王妃常进常出的有多少消息也皆传入京中了!”她当初不也是这般自曾府中递出消息来的。
小马先生听了一怔,随后道:“王妃不能!”
“甚不能?人心隔肚皮呢!”沈茉娘冷冷一笑。堂堂公主之尊能为一个杀人如麻的粗人洗手作羹汤,怎会无所图?
小马先生听罢,报以一笑,却也将这话往心中走了一圈。
过了腊八,转眼就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了。
民间有云: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宰公jī;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闹一宿。
年,便是自这一天正式开始了。
珑玥特爱这种老例儿的年味儿,于现代之时,这年味儿已是极淡,投胎回了这古时候丢了的年味儿倒是又找了回来。
一张jīng致的小脸儿兴致勃勃的支使着整个儿靖北王府团团转。
不过,这被支使着,众人也皆乐呵,往年没有女主子,过年过节的,阖府上下冷清得紧,今年头一遭这般有了过年的样子。
大雪地里,珑玥披着大红锦缎面子,白狐狸毛里子的斗篷,戴着白兔毛滚边儿的兜帽,支使着小厮们挂红灯笼。
远远的就见裴元修寻了过来。望着她,浓黑的剑眉皱起来,能夹死苍蝇,对着珑玥沉声道:“大雪地里头站着仔细冻着,有何事吩咐了下人去办便是了,怎的倒自己跑出来盯着了!”
“要过节了,跟着折腾折腾热闹不是!”珑玥笑答,却被裴元修牵着回了碧苍院。
进了暖阁,拢了她的手,道:“戴着暖袖与暖手炉,手还这般冰凉,乱跑甚,大年根底下的,招了病有你哭的!”
“嘿嘿!”珑玥老实听训,只赔着傻笑。
不多时,浣玉就端了红糖姜茶进来。
珑玥闻着味儿,一张樱红的小嘴便嘟了起来,于她心中,这姜茶可是比药汤子还难喝的存在。她好似任性的小孩子一般,将盛着姜茶的细胎薄瓷碗推远。
裴元修见她如此,宠溺一笑,挥手打发浣玉出去,端起碗来,轻道:“九儿自己喝还是让爷来喂,嗯?”
尾音挑得极高,chún角挂着一抹邪恶的淡笑。
珑玥眨眨眼,摇头道:“我又未曾淋雨,也未被冻着,无须喝这劳什子罢!”
“嗯!”裴元修沉应一声,并未勉强,只端了碗喝了一大口,随后极快的钳了珑玥在怀中,捏了她的小尖下巴,低头,以他的薄chún覆盖上珑玥樱红的小嘴。
“唔……”
被迫着喝下,珑玥让姜味儿熏的鼻子发酸,红红的眸子如兔子一般嗔怪的瞪着裴元修,像只被欺负的小兽。
裴元修举了举碗,回以淡笑,大有:不自己喝尽那我便喂你喝完的意思。
珑玥深吸一口气,接过碗来“咕嘟咕嘟”喝光。而后恨恨的以水漾凤眸剜他。
裴元修却一脸十分遗憾的表情,拿了两块杏脯子塞进她的小嘴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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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年三十守岁包饺子,岁寒院烟花舞流萤
晓得珑玥爱热闹,大年三十这一日,裴元修把先生与亲卫的家眷们皆召入了王府。他惯来不拘小节,与北疆的官员、将军相较,这十二亲卫是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关系自然更近一层。
裴元修处理了正事,寻至西花厅之时,正见着珑玥边与孟石头的媳妇说笑,边包饺子。裴元修瞅着一个白胖胖的饺子珠圆玉润的自珑玥一双纤纤玉指中捏出来,好似肥乎乎的小猪,看着就叫人喜欢。
在珑玥未捏上口时,涤翠还自荷包中取个小金猪儿塞进去。
孟石头的媳妇笑道:“王妃这盘子饺子可是宝贝,回头我皆做了记号,吃的时候都放在自个儿面前。”
陆夫人跟着笑道:“从前怎的没见你这般财迷?想来这肚子里头揣的是个财迷的!”
“嗯,刚巧今儿是猪年,肥猪拱门,招财进宝,想来,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人多了热闹,珑玥心中欢喜,“待满月了,我打上一副小金猪的长命锁来,只是不知是男是女!”
“不论男女,有王妃吉言自是福气!”孟石头的媳妇欢喜。
女眷们虽闲话家常,手底下也未怠慢,一个个白胖的饺子很快摆了一盖帘儿。
当然了,这一屋子的媳妇、女眷也不是皆高兴,沈茉娘便是一位。
来之前听小马先生道是王爷觉王府中人丁稀少,恐没有年味儿,王妃寂寞,召了众家媳妇女眷来一齐热闹热闹。她便想着,世家高门里过节,女子们过节无非是吟诗、作对、猜迷。王妃出自宫中,且,她听小马无意提过,王妃乃是太子之师的得意门生,还曾偷着跑去考过秀才,她当时听闻心中别扭,自认才不输人,却没投了个好人家,她若为公主甚三中案首,只怕那打马游街的状元也是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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