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阿葭急切地说着,已经急得哭了出来。
程宗扬也急得浑身出汗,早知道应该把祁远带来,好歹他能听懂这丫头在说什么。
程宗扬气急败坏地喝道:“闭嘴!”
阿葭仍然惶急地说着。
程宗扬一阵光火,抬手朝阿葭赤l的p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花苗少女的声音立即中断。阿葭睁着圆圆的眼睛,有些错愕地望着程宗扬。
程宗扬也有些尴尬,讪讪地收回手。
让他难堪的是,这一巴掌打上去,自己竟然不合时宜地勃起了。说起来这花苗少女的p股手感真不错,白生生又滑又嫩,像一颗光溜溜的皮球,充满弹xg。
阿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有些慌an地抱住双r。她细白的牙齿咬住chun瓣,脸渐渐红了起来。
自己穿的整整齐齐,却让一个少女光着身子,未免太不恰当。意识到对方的尴尬,程宗扬急忙解开衣服,想替阿葭披上。
但他的动作却让阿葭误会了。阿葭脸颊时红时白,然后鼓足勇气,扬起脸唱歌似地向程宗扬说了几句。
如果她说英文,大家还可以jiao流一下。可这些南荒蛮语,程宗扬完全不知所云,只好摆出和蔼的笑容,频频点头。
阿葭脸sè更加红yan,她水灵灵的妙目瞥了程宗扬一眼,然后两手抱着xiōngr,羞赧地平躺下来,一边顺从地张开双腿。
正在解衣服的程宗扬像呆头鹅一样,看着花苗少女白嫩的双腿像玉扇一样打开,腹下那jiao嫩而柔美的xg器,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绽露出来。
少女的密处宛如一朵花苞,jiao红的sè泽鲜嫩yu滴。在她大腿内侧雪白的肌肤上,也有一处纹身,却是一尾朱红的蝎子,蝎尾挑起,指向股间的蜜x。
阿葭的话程宗扬一句都没听懂,不知道因为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误会。如果说刚闻始程宗扬还有心想解释,当花苗少女白滑的双腿完全张开,那点念头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祁远说的没错,花苗的女子风气果然很开放。这会儿他们两个还算是陌生人,而且彼此言语不通,这个花苗少女却主动敞露出身体……
此刻已是深夜,周围的山林中,不知有多少花苗男女正在做着同样的事。程宗扬俯下身,呼吸变得火热。
身后不远处,那具蛇彝少女的尸体掩在茂密的蕨叶间,睁开双眼空d地望着天际。
忽然她腹上那个由圆形和三角组成的鬼脸抖动了一下,接着,那颗白皙的腹球微微滚动起来。腹上的鬼脸也随之变形,彷佛妖异而又诡秘地哈哈大笑。
花苗少女白滑的胴体躺在一片巨大的蕨叶上,随着呼吸微微战栗。她肢体纤细而柔美,腰腹的部位覆盖着一道半透明的甲壳,大腿内侧那只红蝎栩栩如生。
程宗扬搂着阿葭的腰肢,一手沿着她的纤腰向后摸去。那层甲壳光滑而略带弹xg,硬硬地包覆着粉嫩的臀r,壳尾没入臀沟。
手掌从少女滑凉的r体抚过,指尖一软,触到一团柔腻的蜜r。程宗扬停下手,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身下的花苗少女虽然紧张得微微战栗,也被他引得笑了起来,紧绷的身体略微松弛了一些。
程宗扬托起阿葭洁白的双腿,放在腰侧,然后用双手剥开少女鲜嫩的密处。
阿葭羞赧地侧过脸,在碧绿的蕨叶映衬下,那具洁白的胴体温凉如玉,股间jiao柔的鲜花被剥得完全绽开,流缢出蜜r红腻的光泽。
程宗扬yang具一阵冲动,胀得彷佛要爆裂一般。他搂住少女的腰肢,挺身顶住x口,将yang具慢慢c入少女体内。
阿葭腋下和腰腹的部位反s出与r体不同的光泽,那些残留的甲壳,显示出花苗少女来自于天蝎的血统。即使在燠热的南荒,她的r体依然温凉,让程宗扬想起传说中的冰肌玉骨。
微绽的蜜chun湿湿的,又滑又凉。yang具往前一挺,没入柔腻如脂的蜜r间,顶住那个细小的r孔,将它挤得张开。
程宗扬微微退了一下,然后再次向前挺身。那张柔嫩的x口被顶得凹陷,然后一滑,裹住g头。
阿葭身体震颤了一下,露出一丝吃痛的表情。
g头挤入窄紧的x口,刚c进寸许,就触到一层柔韧的薄膜。程宗扬有些意外地停下来,“你还是处女?”
阿葭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然后羞赧地点点头。
连处女都这么大胆,难怪到过花苗的人都对花苗女子念念不忘。程宗扬搂住阿葭的腰肢,yang具用力一挺。少女皱紧眉头,白滑的双腿攀在程宗扬腰间,玉体吃痛地向上弓起。
初次破体的阿葭并没有淌出太多鲜血,她柔润的雪臀悬在半空,身下的蕨叶被压得皱了起来。滑嫩的美x紧紧套在yang具上,彷佛无法承受yang具的粗大般,被顶得凹陷下去。
花苗女子风气确实要开放得多,最初的疼痛过后,阿葭拧紧的眉头松开,展颜向程宗扬一笑,然后说了句南荒语。
话的内容虽然听不懂,但少女像唱歌一样的咿咿哩哩声很好听。当阿葭玉腿抬起,程宗扬明白过来,将她白嫩的双脚架在肩上,使她下t抬起,摆成更容易进入的姿势。
阿葭双腿白润可爱,她两脚翘起,大腿紧并着,浑圆的臀部整个bào露出来,柔嫩的ychun软软合在一起,中间c着一根粗大的yang具。随着yang具的抽送,ychun随之翻进翻出,合拢时白软如雪,翻开时,蜜r一片红yan,就像一朵不住开放的花朵。
不知道是自己的yang具变得更加粗壮,还是花苗女子身材jiao小的缘故,那张嫩x窄而浅紧,yang具c在里面,就像c在一个柔嫩而充满弹xg的r套里,每一下都将蜜x塞得满满的。
阿葭两手抓住蕨叶,纤足绷紧,挺得笔直。随着程宗扬的挺动,她曼妙的r体在丝绒般的蕨叶上不住滑动,两团雪嫩的茹房在xiōng前抖动着,来回晃着圈子。
程宗扬握住阿葭的双腿,就像乘在一匹雪白的牝马上,在无垠的原野纵横驰骋。
他抽送的频律越来越快,忽然jīng关一松,在阿葭体内畅快地喷s起来。
也许是因为憋了一整天,这次sjīng畅快异常。程宗扬紧紧搂住阿葭柔软的玉体,将yang具深深顶在她体内。
一阵邪恶的冲动涌上脑际。恍惚中,自己彷佛变成了一头凶猛的洪荒巨兽,用他粗壮无比的yang具征服着身下的女体。正在sjīng的程宗扬没有停住动作,反而越gan越是用力。混着鲜血的浓jīng从少女柔嫩的蜜x淌出,滴在厚厚的蕨叶上。
直到阿葭掐住程宗扬的手臂,吃痛地低叫起来,那股邪恶的冲动才从脑际猛然消失。
程宗扬吃力地咽了口吐沫,慢慢恢复了神智。刚才那一瞬间,彷佛一个邪恶的灵魂占据了自己的身体,虽然s过jīng,yang具依然坚硬如故。幸好只有一瞬,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一股冷汗顺着程宗扬的背脊直淌下来。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像头脑被一只不明的生物完全占据。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余悸未消的程宗扬猛地回头,却见身后茂密的guàn丛、藤蔓、蕨叶……一片平静,枝叶参差,看不出丝毫异状。
程宗扬心头掠过一片y影。他抱了抱阿葭凉滑的身体,低声道:“我去那边看看,马上回来。”
程宗扬拿起自己的佩刀,朝身后的树丛走去。蕨叶间露出蛇彝少女白皙的面孔,她仍保持最初的姿势,仰起脸,默默看着天际。
程宗扬松了口气,刚想回去,心头微微一震。他立刻抽刀劈开蕨叶,只见蛇彝少女圆滚滚的腹球彷佛被人切开般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里面的胎儿已经消失了。
程宗扬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和阿葭做a的地方离这里不到五米,可这女尸的胎儿就在自己背后消失了。
蛇彝少女腹部的伤口平整得犹如刀切,如果是野兽,伤口不会这样整齐。可如果是人,谁会来偷一具女尸的胎儿?
也许只有问问祁远他们。南荒这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
像是怕惊动了那具女尸一样,程宗扬慢慢向后退去,然后又停了下来。
蛇彝少女所有的伤口都看不到一滴鲜血,肌肤苍白得彷佛透明一般。而且她的年龄未免太小,这样的年龄怎么可能已经怀孕待产?
程宗扬握刀的手心渗出冷汗,他目光落在蛇彝少女腹上,看到上面几滴未gan的黏y。那些y体又黏又稠,除了蛇彝少女身上,她身边的藤蔓、蕨叶、草丛……零an地沾着同样的黏y,一路延伸到自己身后。
程宗扬吸了口气,慢慢转过身去。
远处,阿葭赤身坐在蕨叶上,她低着头,正用一片柔软的叶子抹拭下t。
“阿葭……”
程宗扬低声唤道。
花苗少女抬起脸,朝程宗扬甜甜一笑。
在她身后,一个妖异的黑影缓缓昂起头,伸出细长的尖肢。
第四章 向导
阿葭雪白的胴体忽然一动,她低下头,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下。
一根黑亮的锥状物体穿透蕨叶,像一根粗大的针头,笔直刺进少女腹下。毒素一瞬间麻痹了阿葭的r体,她茫然坐在蕨叶上,看着那根腹针在自己体内越进越深。
那黑影从阿葭身后探出头来,它碟
六朝清羽记 第 2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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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从阿葭身后探出头来,它碟形的额头上并排生着四只眼睛,中间两只大,旁边两只略小,黑亮的眼珠有着玻璃般的光泽。它昂起头,伸出两只尖长的前肢,勾住阿葭肩头一推,少女僵硬的r体缓缓向前倒去。
妖物纵身跳到花苗少女光洁的粉背上,它像蜘蛛一样生着八条尖腿,身上布满黑sè的绒毛。黏y顺着它毛茸茸的尖肢淌在少女洁白的r体上,留下闪亮的湿痕。在它腹下,有一根尖长针状的物骼。此时阿葭伏着身子,白嫩的p股向上翘起。那妖物按住她的四肢,腹针从后捅进她的雪臀,在她x中疯狂地吸吮鲜血。
阿葭柔美的胴体迅速变得苍白,肌肤失去血sè,和那蛇彝少女一样,变得几乎透明。
“铛”的一声,jīng钢打制的弯刀砍在妖物身上,发出金属般的声音。妖物绒毛上的黏y湿滑无比,刀锋劈在妖物背上,随即滑开。
程宗扬沉着脸,太yangx上那处伤痕微微闪亮。他左手也握住刀柄,斜过身双手持刀同时劈出,砍在妖物细长的尖肢上。
这一刀程宗扬身手合一,用上了腰腹的力量。那妖物吱的一声怪叫,前肢冒出几点火花,被硬生生削去一截。淀出几点似血非血的y体。
妖物有八条尖肢,一条受伤,另外七条同时放开身下的女体,向后一弹,没入浓密的蕨叶。程宗扬跨前一步,弯刀劈开蕨叶,只来得及在妖物后肢留下一道刀痕,砍下一撮茸毛。
那妖物看起来有半人大小,其实体积并不大,细长的弯肢一蜷,就缩成皮球大小一团,滚进蕨丛。
藤蔓的叶片一阵摇动,忽然一条细丝从蕨叶间s出,黏在松树的横枝上。那妖物从蕨丛间疾s而出,转眼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阿葭静静伏在蕨叶上,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她白皙的r体已经变得僵硬。刚擦拭过的下t淌出一串血迹,jiao嫩的蜜x被妖物的腹针刺穿,x口圆张着无法合拢。短短片刻时间,她体内的鲜血就被妖物吸食大半,肌肤血sè全无。
夜sè下,阿葭白嫩的臀部微微抬起,像皎洁的月lún般圆润。就在几个时辰之前,阿夕恶作剧地扯开这个花苗少女的裙子,将她雪白的p股l露出来。就在刚才,自己成为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程宗扬提刀的手微微颤抖,忽然狂吼道:“老四!”
“是y蛛。”
祁远额头汗涔涔的,脸sè青得发黑。
“这东西靠吸血为生,白天躲在dx里,只在晚上出来。说是蜘蛛,其实又跟蜘蛛不一样。南荒人说,y蛛是死物的怨气所化,体内有大毒。这种蜘蛛只有雄xg,繁殖的时候就把卵下到别的动物身上。那卵就会吸食寄主的血r,成熟的时候破腹出来。”
花苗人用蕉叶包住阿葭的尸体,然后拣来gan柴,堆在一起。
程宗扬沙哑着嗓子道:“他们在做什么?”
“烧尸。”
祁远小声道:“她体内如果被y蛛产卵,就成了祸患,还是烧了gan净。y蛛肢体的外壳比铁还硬,刀砍水淹都没用,就是怕火。所以有y蛛出没的地方,家家huhu都要点火把。”
程宗扬喉头动了一下。那些花苗人都表情凝重,苏荔更是双眉紧锁,阿夕也一改平常的顽劣,抱住阿葭的尸体凄声哭泣。
“怎么能抓到那只y蛛?”
祁远摇了摇头,“没法子。那鬼东西能吐丝,能钻d,在林子里一荡就是十几丈远,朝哪片叶子下一钻就找不到了。”
程宗扬沉默半晌,忽然道:“是鬼王峒!”
“什么?”
程宗扬咬牙道:“那y蛛是鬼王峒的人豢养的。林子里的蛇彝少女也是他们扔掉的试验品!我gan他娘的鬼王峒!这么毒辣的事都做!”
祁远没有作声。在南荒,鬼王峒就是恶鬼的代名词,相比于他们曾经做过的事,用人体豢养y蛛根本算不了什么。
忽然一条大汉从林子里钻出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嚷道:“瞧瞧二爷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嘿,还动呢!”
“砰……”
武二郎砸了一拳,把那东西毛茸茸的外壳砸出一条裂缝。
武二郎得意洋洋地说道:“二爷正在林子里纳凉,这鬼东西居然从树上扑下来想咬二爷!南荒这地方,连蜘蛛都长这么大!二爷也没客气,一把抓住这玩意儿,先把它几条腿给拧了,这东西多脆啊……”
武二郎说得口沫横飞,手中那只y蛛足有尺许大小,几条尖肢都被他拧折,其中一条还有着刀砍的痕迹。
程宗扬与祁远面面相觑。
“你不是说y蛛比铁还硬吗?”
祁远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就算是镔铁,武二这家伙也能拧断吧。”
“喂,老四。”
武二郎嚷道:“瞧瞧这玩意儿怎么做的,过来给二爷弄点蜘蛛r尝尝鲜!”
祁远过去小声说了几句,武二郎脸sè顿时一变,抖手把那只蜘蛛扔在地上,拿脚踩住。
蜘蛛甲壳裂开的部位渗出殷红的鲜血,那是y蛛吸食后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的血y。
武二郎听了祁远的叙说,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他想安wei苏荔几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吭哧半天,才把y蛛踢过去,“给你。”
苏荔勉强笑了笑,“多谢。”
忽然那个叫卡瓦的花苗汉子奔过来,急切地说了几句什么。
苏荔面sè凝重地点了点头,卡瓦用几片叶子包住y蛛的尸骸,另外两名女子过来抬起阿葭的尸身,一同送进新娘所在的蕉叶帐篷里。
苏荔把阿夕叫到一边,面sè冷峻地问着什么。阿夕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眼圈红红的,不停掉着眼泪。
祁远低声道:“族长问她,为什么拿走阿葭的衣物,让阿葭一个人走到树林里去。她说──她听到一个声音,以为是阿葭跟自己开玩笑,就趁阿葭洗澡的时候拿走她的衣服,骗她到林子里找衣服……”
阿夕忽然拔出短刀,朝自己xiōng口刺去。苏荔劈手夺过短刀,厉声呵斥,说得阿夕垂下头去。
“她说,你们是给鬼巫王的贡物。如果你和阿葭都死了,巫王发怒,花苗人离灭族也不远了。”
祁远说着摇了摇头,悄声道:“这对姐妹送过去,说不定也活不了几天。”
过了一会儿,卡瓦等人从蕉叶帐篷里出来,向苏荔说了几句。
祁远露出古怪的表情,“他说:珂娅也没办法救活阿葭。”
“珂娅是谁?”
祁远压低声音,“珂娅是花苗人最尊敬的称呼,指的是天蝎降下的神女。”
说着祁远自己都有些不信,“他们进献给龙神的新娘竟然是神女?”
“神女很厉害吗?”
祁远摇了摇头,“珂娅是传说里才有的神灵,如果真是珂娅,花苗人只会把她供奉起来,就算灭族也不会送出去。”
那名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始终没有露面,那间蕉叶搭成的帐篷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
阿葭的尸身被花苗人小心地放入火堆,女人们小声啜泣着,一边脱下手上的饰物,投进火中。
当花苗人把y蛛的尸骸也扔进火堆,柴堆像被泼上汽油般,火焰猛然腾起,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浓腥气。
那具蛇彝少女的尸身也被抬出一并焚烧,将y蛛可能留下的所有祸患都清除gan净。
人群陆续散开,只有阿夕固执地留下来,等待收取阿姐的骨殖。
“抱歉。”
一个声音低低传来,程宗扬扭头看时,身后却毫无人迹。
能一耳铺是一处约有百hu人家的村寨,由于这里是进入南荒大山的隘口,寨里居然还有几家商铺。和蛇彝村不同,这里没有供行商免费歇宿的大屋,倒有一家客栈。弯曲的街道用黑sè的石头铺成,年深日久,形成gui背一般的裂纹。
众人天不亮就动身,赶到熊耳铺,太yang刚升过头顶。想到要和鬼王峒的使者相遇,众人都有些紧张。商议几句,众人在村口分开,程宗扬和云苍feng去寻向导,苏荔带着族人去拜见使者,商队其他人由祁远领着到客栈住下等待消息。
苏荔叫来族人,将jīng心装扮过的新娘和阿夕护在中间,进入熊耳铺。武二郎忽然闯过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武二!”
程宗扬喝道。
武二郎不耐烦地说道:“二爷就是去看看他们长几个鼻子几只眼。”
程宗扬在背后嚷道:“不许动手!”
武二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祁远领着众人赶往客栈。云苍feng对熊耳铺似乎很熟悉,带着程宗扬弯弯曲曲走了半晌,拐进一条背巷,指着旁边一间石屋道:“就是这里了。”
那房屋是用石片一层层堆积起来,表面生满青苔。木制的房门半掩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靠在墙角打盹。
云苍feng走过去,解下腰间的玉佩,“叮”的一声,轻轻放在积满灰尘的石桌上。
老者睁开眼,他颔下生着一丛山羊胡,上面还黏着饭粒,浑浊的眼睛白多黑少,一看就像个老糊涂。
“是云氏商会的人啊。”
老者慢吞吞道:“他们在这里已经等很久了。”
云苍feng道:“路上遇雨耽搁了。六天之内,我们要赶到白夷。”
老者咳嗽着站起来,他身材不高,腰背佝偻着,更显矮小,而且瘦得厉害;一件粗织的土布袍子裹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老者颤巍巍捡起玉佩进去,过了一会儿,领着两个人出来。
“就是他们。去白夷族的路他们都熟。”
那两名向导都是六朝人氏,但体貌迥异,前面一个一身文士打扮,颔下留着三缕长须,相貌俊雅,举止温文,尚未说话先带了三分笑意,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另一个则是一名武者,他身披劲甲,腰间束着厚厚的武士带,龙镶hu步,体形剽悍,厂看就是骁勇过人之辈。
老者道:“按规矩,只能挑一个。一天是一枚金铢的价格。”
这个价格可不便宜。云苍feng与程宗扬对视一眼,向那名文士拱手笑道:“道左相逢,便是有缘。不知阁下贵姓?”
那文士先抱拳平xiōng,从容还礼,然后微笑道:“鄙姓秦,草字会之,单名一个桧字。本是宋都临安人士,流落南荒多年,乡音未改,年华已逝,让云执事见笑了。”
云苍feng笑呵呵道:“原来是秦兄。看秦兄气宇不凡,多半是临安世家子弟,能在南荒立足,必定是智勇双全……”
那文士说得文绉绉的,程宗扬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忽然c口道:“你是秦桧?”
那文士微微一愕,旋即笑道:“正是区区。”
程宗扬直勾勾看着他。自己运气还真好,找个向导就能碰到名震千古的天下第一大j贼。如果让他领路,只怕这家伙一转手就把两支商队几十号人马都给卖个一gan二净。
这个秦桧的名头显然不及后世响亮──那个秦桧声名所及,以至于用桧字为名的,从他以后就绝迹了。这厮不但俊雅温文,而且还一脸正气,云苍feng似乎对他颇为满意。如果不是太熟悉这个名字,单看相貌,连自己也觉得他是个良善可靠的家伙。
但这会儿程宗扬戒意十足,不等云苍feng开口,就gan笑两声,“带路这样的小事,不敢有劳秦兄大驾。”
不理会秦桧的满面失望,程宗扬朝那武者拱了拱手,“这位壮士是……”
“吴。”
那武者沉声道:“吴三桂。蓟州人。在南荒待了二十年,再偏僻的路我也知道!”
云苍feng在旁看着,程宗扬不选秦桧,大概因为他是文弱之士,经不起途中的辛苦,这一位一看就是赳赳武夫,说话也颇有分寸,再挑剔的人也该满意。云苍feng正要开口,程宗扬却从后面扯住他的衣角。
在程宗扬的记忆里,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这位吴某人带路的本事着实了得,能从山海关一路带到云南。只不过他脾气不大好,说翻脸就翻脸。万一云苍feng答应下来,他半路一翻脸,自己这些外乡人叫天不应,哭地不灵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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