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牛奶花卷
眉头拧起了个大疙瘩。
现在的队长不好当,不但要干到前头,还要看住这群懒货,一个错眼看不到就都偷懒。
上头(县、镇)还总玩虚头,搞了个农业学大寨,然后就要求往高了报亩产数,一亩地产1000斤都是少的,一个比一个能吹牛bī,3000斤、5000斤的,1万斤的都吹出来了,实际上呢…他们这儿是有名的黑土地,土地肥沃,一亩地也不过五六百斤的样子。
这还是伺候好了,要是伺候不好,三四百斤也是有的。
可是亩产报得太少还不行,镇长亲自找谈话认为工作没到位。
就差和他明说了,人家其他的队长报多少他也跟着报得了,不许搞特殊。
最后亩产数是报上去了,去年报的是一千五,属于最少那波的,还不知道今年得不得涨猴,所以他愁啊,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大队得多产点粮食才行。
郑队长扫了一圈看戏的队员,这就是一群bàng槌,都不知道愁的。
陈老大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其实就是欺负这个知青外来的,在村子里无依无靠的。
而且上次这人管闲事(不让陈老大打五丫)不但把他训一顿,还很不说会说话的骂了郑队长,这人都把队长得罪了,那他还怕他个球啊。
他本来没想闹这么大,只不过想讹点钱或者票之类的。
这些知情都是城里来的,好多知青每个月都会收到家里邮寄的东西,里面都是好东西。
可是没想到这小子死不承认,还大吵大闹的,把人都招过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郑队长直接把陈老大叫到一边,语气很冲,“你搞什么把戏,闲的pì疼是吧,我多给你安排活儿。”
“郑哥,我也没办法,这个死丫头硬往上凑的。”陈老大是没担当的,直接把责任推给闺女了,自己缩了。
心里还嘀咕,队长咋会向着那个小知青的,也不沾亲带故的。
郑队长对李知青也没什么好感,但现在事情闹到人前了,而且大家又看的明明白白的,要是他偏袒自己村人,就会留下不公的印象,而且其他的知青也不会答应。
还有就是如果他真让陈老大得了利,他会不会搞第二次,其他的队员会不会有样学样,那三大队可要乱了。
“陈五丫,别哭了,大家伙都在看着呢。我问你,你和李知青到底啥关系?”郑队长看到陈老大缩了,很满意。
现在只要陈五丫说了,她们没关系,这事儿就过去了。
大家伙也都盯着五丫瞅。
“陈五丫同志,希望你实事求是。”李知青推了推眼镜,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
谢青宇翻了个白眼呲呲牙,这人上学上傻了吧。
没眼看,他开始四处乱瞄,然后就看到了蓝龙蓝凤。
微微的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蓝凤酷酷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谢青宇忍笑,这小丫头真好玩。
陈五丫终于止住了哭声,可眼泪还是在流。
无声的哭泣倒是更让人可怜。
“我们…我们在处对象。”然后又把头埋下哭了。
“哄…”周围议论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
蓝凤眯了眯眼,也有些意外。
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其实也能猜测得出来。
一方虽然是亲生爹娘,但是对她非打即骂,另一方是优秀的男士还对她保持善意。
所以她想脱离那个噩梦似的家,就把这位男知青当成了一块浮木了。
可是这样强迫中奖的方式太不地道了。
如果把她换成这位男知青,他得气得肝疼,这就是救了一个白眼狼啊。
果然,李知青气的手指头都抖了,“陈五丫!”同志都不叫了,“你这是wū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算看错你了。”
李知青一副不屑解释的样子,反正清者自清,不能她随意一说他们就真的是对象了吧。
陈老大这个高兴啊,又开始上串下跳了,“队长,你听五丫说了,你可知道五丫多老实啊,她不会说假话的,她和这小子就是对象,要是他不承认就是耍流氓。”
以前他只想讹点钱弄点票,手头宽裕一下。现在他觉得要是这知青成为他女婿了就更美了,那以后他的东西不都得孝敬他老丈人吗,好东西更多,没想到五丫这回聪明了。
郑队长脸更黑了,又加重语气问了遍,“五丫头,大伯再问你一遍,你和那个知青啥关系?”
这回陈五丫却不回答了,只有嘤嘤嘤的哭声。
场面一时又僵在那里了。
蓝凤就看旁边的婶子嘴巴一撇,很是不屑,和边上的人嘀咕,“这是要硬赖啊。你说这有意思没意思,老时候都是男的强抢.妇女,现在可好,这女的也敢硬赖了。小丫头片子平时看的柔柔弱弱的,关键时刻还挺能够的。”
谢青宇在心里骂了句傻缺,他是真心不想管。
这小子是去年冬天下来的知青,书呆子一个,满脑袋天真理想,为人处事却不怎么样,还爱说教,和其他的知青处的并不好。
但人真心不坏的。
谢青宇叹口气走了过去,拍了拍陈五丫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然后站了起来,“郑队长,你再问一次吧。”
蓝凤摸摸下巴,刚才“分蛇男”说了啥,那个陈五丫一脸的震惊、恐惧,虽然只是一瞬间她马上就低头了,可她还是看到了。
而且之后她身体的抖动,不是因为哭,而是因为害怕。
蓝凤很笃定。
郑队长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年轻牵着鼻子走,语气严肃的问,“你威胁她了?”
陈老大在一边儿跳脚,伸出手指点着谢青宇,“你吓唬人!你个外来的敢在我们村子耍横…”
这人居然想坏他好事儿,太可恶了。
谢青宇耸耸肩,“郑队长,我没有威胁。要是威胁的话,我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大家的面儿吗,我也不是傻子,我还是高中毕业生呢。”
周围好多人都笑了,不过一寻思也是啊,人家说的有道理。
陈老大总觉得不对劲,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反驳。
谢青宇接着说,“我就是说让陈五丫同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过于听从爹娘也不能伤害别人,特别这个人还曾经帮助过她。”
一副“真的,我没撒谎”的真诚表情。
这回陈老大听明白了,“你啥意思你!你说我让五丫赖上他的。”
谢青宇一副“这不是明摆着嘛”,“那你敢保证以后别再打成陈五丫同志了吗,你看她敢不敢说实话。”
他不在打闺女,他哪里敢答应,“她是我闺女,我想打就打,管你什么事儿。”
打闺女是他家事,连队长都管不着,这个臭小子算老几。
谢青宇却不和他掰扯了,转身和郑队长说话,“郑队长,我们几个和李锐住一个屋子,他如果真处对象了,肯定瞒不过我们,这也是我特别有信心的原因,要不您再问一回。”
周围也有队员起哄,“问一回!”
“问一回!”
……
之后郑队长只能yīn沉着脸又问了一遍。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不说话了,开始期待陈五丫的回答来。
不过这次没出现什么波折,陈五丫只是摇摇头,说她们不是对象。转头和知青说了句对不起,之后捂着脸跑了。
女主角跑了,这出戏也就散了。
“你们成天的都挺有闲心啊,看完了还不赶紧回家吃饭去,下午谁要敢给我上工迟到我扣他工分…”郑队长一顿喷口水,将人们都骂走了。
半路上还三三两两的一起议论这事呢。
蓝凤其实也挺有兴趣的,但是她的兴趣点是“分蛇男”和陈五丫到底说了什么,感觉是个大八卦呢。
不过她没读心术,肯定不会知道了。
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吃饭的时候蓝家人就这事儿又说了好一会儿子。
大家的三观还算正,觉得五丫虽然挺可怜的,但也不能硬往人家知青身上赖,关键是人家对她没意思,即使赖上了,以后也未必好。
蓝nǎinǎi最后又老话重谈了,说知青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别往人家身边凑。
不过他们家没有适龄的姑娘,也就说说,倒不用看得那么紧。
别看知青有学问,长的也白净,可在很多农把式眼里他们真不行。
chā秧chā秧不行,一会就喊腰疼,挖会土手就起泡了,细胳膊细腿儿的,手比自家闺女都嫩,你说能干啥。
农村老百姓讲的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男人不管读书多少长的俊不俊,他总得养得起家吧,那活也干不了,挣不了工分,咋养家。
现在很多知青都还靠家里供养呢,这些人在一些有眼力的队员眼里是不太受欢迎的,所以他们要看着自家的闺女不让往知青身边凑。
一是怕被别人说闲话,以后不好说婆家,也更怕自家姑娘真喜欢上知青非要嫁,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娶,就算是人家愿意,他们也不想闺女嫁啊。
等闺女真嫁了知青,闺女不但要受累养家,他们这娘家在旁边儿就免不了要帮衬,现在家家过的清贫,这就是个大包袱了。
像陈老大这样舍得闺女的爹娘还是少有的。
下午快要上工的时候,村子里又闹腾起来了。
爱看热闹的蓝彪第一个跑了出去。
蓝家人陆陆续续都出屋了。
原来是陈五丫她娘拿着烧火棍追打陈五丫。
就有那儿看不过的大娘好生相劝,“五丫她娘,可别打了,打坏了得花钱治啊,耽误挣工分啊。”
这大娘每句话说的都在点子上,知道劝别的没用。
陈老大媳妇也是撵累了,拄着烧火棍上气不接下气儿了还骂陈五丫呢,“你个小贱货,你等着回家,不打死你的。”
蓝凤觉得那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说的有些绝对了,还真有些爹娘真的不配做人爹娘。
像她nǎi也总爱骂人,她就被骂好几回,不过也就是“小崽子了”。
但陈五丫她娘直接骂闺女小贱货,有些接受不了。
围过来的也有几位村中长辈,听到这骂声也很是不喜,就喝问,“五丫她娘,你又闹腾啥?”
陈五丫她娘语气有些还有些委屈呢,“这臭丫头居然敢还手。中午饭没做好,她爹抽她,她居然敢推他爹,给老大推地上了,现在还没起来呢,我不打她,留着她!”
就有其他的妇女为五丫叫屈,“啥没做好饭,估计是没赖上知青,没占着便宜,陈老大回头就只能打五丫出气了。”
“就摔个pì墩儿,至于吗,我儿子一天摔八遍,这闺女比捡来的还不如。”
“要说这陈家五个丫头个个都挺能干的,可是这命可真不好。”
……
陈五丫她娘被几个长辈又说了几句,只得不情不愿的回家了。
蓝凤趁机教育小哥哥,“打骂孩子都是弱者的行为,因为他们只能欺负弱小,窝里横的男人、女人都是窝囊废。要做就做顶天立地的人,这样的人必须能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蓝凤没敢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是怕小哥哥不懂,二也是怕bào露太多。
她很注意的,现在的话也是和小哥哥咬着耳朵说的,保证别人听不见。
本来以为闹剧就到此结束了呢,不想完事儿一出还有一出,蓝家人刚进屋还没待多大一会儿呢,就听陈五丫她娘不是好动静的喊人。
整个村子才二十多户人家,能有多大呀,所以这一喊,好多附近的人又都跑出去了。
蓝彪、蓝虎,人家压根儿就没回来。
也有人家想要休息一下的,毕竟下午还要干活呢,多累啊,推开门就骂,这下子村子更热闹了。
郑队长怒气匆匆也赶了过来。
这回还真不是陈五丫她娘作,原来陈老大真起不来了,还在地上趴着呢。
之后去一大队请的赤脚医生,她们四个大队统共就一个赤脚医生。
后来的事儿,蓝凤都是听说的。
据说陈老大被推倒摔着脊椎了,这辈子都有可能起不来炕了。
陈五丫跑了,应该说那个中午就没回来。郑队长带着好多人花了两天在芦苇荡里把人找着了。
陈五丫她娘狂打她,还要让她去蹲笆篱子吃枪.儿子。
还是郑队长厉害,他只问把陈五丫送去公安局了,谁养家?
最后的结果就是陈五丫留在了家,这事也没闹到公安局,算是民不举官不究了。
这也正常,村子里很多事儿都是队长做决定的,很少会闹到外头去,这也是为什么队员们对队长敬畏的原因了。
陈五丫是留在了家,可是她的命运只会更苦。
附近的人家经常能听到陈老大和他媳妇的叫骂声。
她们打骂的对象只能是陈五丫。
队员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心疼这姑娘了。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她把她亲爹弄瘫了,这是事实。
村子里好多老人还是赞同愚孝观念的,就是爹娘打骂闺女、儿子那也是为她们好,她们不能怨怼还得孝顺。
这些老人思想守旧,但说白了还是利益,他们赞同这个观点甚至给儿孙guàn输这个观点,不就是怕自己的儿孙们不孝顺么。
陈五丫这丫头一天天的瘦弱下去了,整个人都麻木了。
蓝凤看到一回,想到了“行尸走肉”这个成语,吓得她都起jī皮疙瘩了。
这是个奇怪的年代,虽然物质贫穷,但新国初建,人们的jīng神气还是很饱满的,像陈五丫这样的还真的是罕见。
蓝凤叹口气,她觉得陈五丫可怜又可恨,可又知道她帮不上忙。
这需要她自己立起来,现在说不好听的,她们家在武力上可以碾压她的陈老大已经瘫痪在炕了,陈母顶多和她半斤八两,真心反抗的话,胜算还是有的。
何况她在养家,这都是她的优势所在啊。
蓝凤倒是没有让她打骂爹娘的意思,只是提高她的地位,获得应有的尊严。
做人子女也要有独立的尊严和完整人格的。
要不然跟傀儡有何区别。
所以陈五丫只能自己帮自己。
当然这份道理,蓝凤也挑挑拣拣的和小哥哥说了,现在不理解也没事,慢慢的自然就懂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大人们每天忙叨,孩子们也都自觉的干好自己的那份活儿。
蓝龙、蓝凤挖野菜也挖的更卖力了。
别看孩子们小,她们也都是明眼的。
“小丫头,终于看到你们俩了。”谢青宇这个高兴啊,一个没控制住弹了下蓝凤的脑崩,不过很温柔,没敢用劲。
蓝凤捂头怒瞪,和他很熟吗,动手动脚的。
要不是没带棍子,就对他使用打狗棍法了。
“你们等等我啊,等等我,千万别走。”谢青宇着急说了两三遍,然后就跑了。
跑的时候还怕她们走了,又转头提醒了一次。
想他谢三爷曾经在四九城也是一号人物,啥时候占过小孩子便宜呀。
可是一时嘴馋占了俩小孩的便宜,当时想用小半罐麦乳jīng做补偿的,结果好久没找到人,他又忍不住馋给吃了,好在前几天他又收到包裹,里面有袋大黑牛nǎi粉。
小孩子喝nǎi粉更好,他赶紧给了吧,要不然说不定他又忍不住给喝了。
“这人要干啥?”蓝小哥哥挠头。
蓝凤黑他,“这人有jīng神病,咱们不理他,赶紧挖野菜吧。”
走她是不走的,这又不是他的地盘,再说了她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没在他身上感觉到恶意,他不会伤害她们的。
谢青宇一阵风跑走了,不一会就跑回来了,从怀里掏出nǎi粉塞在蓝凤的小筐里,“上次的蛇肉真好吃,这是谢礼啊。”
蓝凤看到的是一袋乳白sè的塑料袋,上面是两头黑花牛在吃草的图片,上面的字迹是黑牛nǎi粉。
居然是这jīng贵玩意,先不提价格,而是买不着。
她听她爹提过,要是城里人生孩子就会给nǎi粉票,然后去供销社买。
他们农村人想得nǎi粉,得去医院生孩子,然后还得让医生开证明,说nǎi水不够,然后才能拿到nǎi粉供应票,再去供销社买。
他们农村妇女生孩子几乎都是在家找接生婆生,谁有那个闲钱去医院,再说没nǎi,没nǎi就熬米油、弄米汤,咋的都能把小孩对付养活了,至于nǎi粉想都不用想,有票也买不起。
“哥哥,太贵重了,我们不要。”蓝凤将nǎi粉赶紧掏出来。
那人又来老一套,直接跑了,跑出老远,“下次找你们玩啊。”
蓝凤没忍住,扑哧笑出来了,这人还真是童心未泯,居然说找她们玩。
摸摸土筐里的nǎi粉,这人情欠得有些多了,先是六块nǎi糖,这又是更贵重的nǎi粉,以她们的家庭情况,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上啊。
人情债最难还了。
这位一会儿nǎi糖一会nǎi粉的,家世不一般吧。
蓝凤迫切想要再找一条蛇,先还还人情,他不是想吃肉么。
至于别的,她家就更没有人家看得上的了。
“妹,这啥?”蓝小哥哥指了指筐里的nǎi粉袋。
“nǎi粉。一种好吃的。”蓝凤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道让她说这是牛产的nǎi,然后经过某种工艺变成粉质,用开水冲服很好吃很有营养的东东。
这个太学术了,小哥哥估计理解不了。
“真哒,和大白兔哪个好吃?”作为妹妹的小迷弟,蓝小哥哥当然不会怀疑妹妹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在他心目中妹妹是无所不知的。
不过因为他的食补太匮乏了,没有相对应的比较级,所以对于妹妹嘴中的好吃,他一时无法衡量。
现在在他心目中最好吃的除了肉就是大白兔了nǎi糖了。
对于小哥哥的问题,只要能回答她都比较有耐心,“嗯…两个都有nǎi香味儿,但nǎi粉应该没有大白兔那么甜,毕竟大白兔是nǎi糖。”
将黑牛nǎi粉小心的拿出来,看了看上面的说明,是全脂nǎi粉。
也是现在人们都营养不良,哪里会怕营养过剩喝脱脂nǎi粉。“但是nǎi粉更有营养,对我们身体更好。等回家给你泡一碗,你喝了就知道了。”
她解释再多也没有亲自尝试一下更有用。
蓝小哥哥眼睛亮晶晶的,嘴巴咧开了,“和妹一起喝。”
“嗯。还有爹娘也一起喝。”其他人就算了吧。
“那我们还挖野菜么?”这是想迫不及待回家喝了。
emmmm……手里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先放回家才能放心,大不了一会再出来呗。
“回家!”喝nǎinǎi。
晚上凤爹娘看着闺女、儿子神秘兮兮的,就笑着问,“这是要干啥?”
蓝小哥哥小声咯咯笑,“有好东西,可好喝啦!”伸舌头舔嘴chún。
凤爹娘一致看蓝凤。
蓝凤也卖关子,“爹,你去外屋地找两个碗,一个碗舀热水,还有一根筷子。”
现在蓝家每天晚上都会烧热水,给家人泡脚的,这个解乏。
起头的就是蓝凤,开头蓝nǎinǎi、蓝大伯娘都不愿意。
蓝nǎinǎi是心疼柴火,蓝大伯娘是杠jīng,看不得三房好,但泡了几天脚都察觉到好处了,也不再叨叨了。
这每天晚上烧锅热水的事儿就定下来了。
当然盆子也多了,三房都是自己买的,因为蓝nǎinǎi放权了,可是更抠了,各房觉得缺东西就自己买吧,反正兜里有钱,她是不管的。
蓝凤早就受不了家里一个盆,洗脸洗脚都是它了,趁机让凤爹做了两个小木盆,把洗脸、洗脸分开。
过日子就是互相攀比,不久其他两房也买了木盆。
之所以买木盆是因为铁盆需要票。
“够神秘的。”凤爹很有兴趣,很高兴的出去办了。
凤娘还不死心,“小龙,你告诉娘。”
蓝龙嘻嘻傻乐,不肯说。
蓝凤一点不怕小哥哥泄密,她这个小哥哥就是个“芝麻汤圆”。
“弄来了,弄来了。”凤爹动作很快,碗筷也一下子拿齐了。
蓝小哥哥嗖的一下下了地,然后把门关上了。
蓝凤反手给他一个赞。
蓝凤打开木箱拿出nǎi粉,转身展示,“噔噔噔…”
嘴巴还自带配音的。
凤爹娘看了好一会,又对视一眼,“这nǎi粉?小凤你从哪里弄来的?”语气不自觉严肃了。
“给nǎi糖的哥哥给的。”蓝龙替妹妹回答。
凤爹娘心里想的却是: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啥好东西都往外送,败家子啊!
蓝凤没等爹娘问就直接解释了一遍,“这是我猜的,我也不知道准不准。”
凤爹也觉得这人情欠的有些大。
倒是凤娘想的开,nǎi粉逗打开了,还也还不了了,“闺女,你给娘弄一碗,我还没喝过这洋玩意呢。”
凤爹也不吱声了,也眼巴巴看着,他也只是听说也没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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