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牛奶花卷
睡在上面肯定不会再硌pì股了。
越想越觉得是个好想法。
可是家里的存草并不多,看来还得等明年秋天了,到时候她就可以亲自收集了。
顺便还可以把爹娘和小哥哥的一起弄了。
到时候全家一起草垫子!
“多…钱?”蓝凤小小声的问一句。
“一毛钱三副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凤娘对于闺女懂钱一点也不奇怪。
这也是蓝凤几个月前一点点渗透的功劳,看到爹娘兜里的一分钱、两分钱,她就表现兴奋,抓住就不松手,凤爹娘有时就会给她说道一二。
反正到现在为止,在凤爹娘眼里,大闺女已经认钱啦,还知道钱是好东西能买东西。
所以两人的私房钱现在藏的更严密了,就怕孩子给找出来拿出去显摆。
爹娘有私房钱蓝凤是知道的,不过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被防备了,她现在脑子里“卧槽”两个字很是闪亮,不是要爆粗口,是真忍不住好不好。
三副就是六个,才!一毛钱!逗她玩呢!
也就是说她娘从早到晚奋斗一天不歇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挣一毛钱。
这劳动力都不称为廉价了,简直是无比廉价!
怪不得说八十年年代万元户都能上报纸,这钱也太不好挣了。
“贵…点。”蓝凤真心觉得那个价格太坑了。
必须涨价,她娘做的多仔细啊,肯定结实耐穿。
“你个小财迷。”凤娘好笑的点点闺女的大门头,“乌拉草虽然是好东西,可是真有钱的谁用这个。再说这草咱没花钱,也没本钱,卖点就是挣。你卖贵了,也没人买啊。”
蓝凤鼓鼓嘴巴,代沟!
在她娘心里,自己的劳力是不算钱的。
反正猫冬不能挣工分,在家闲着,能挣点就知足。
讲不通!
“哇!”吓死姐了!
凤爹醒了,直接将闺女掠被窝里了。
“妹!”蓝龙也不玩小石头子了,直接扑过去解救妹妹去了。
爷仨直接闹起来了。
凤娘在一边乐呵呵的也不管。
中午的做菜时蓝nǎinǎi在一边指挥,“油稍微多点,可以啦,可以啦,也没让你一口气都用了。”
看到老二媳妇倒多了,老太太又心疼了。
这老二媳妇就是太木了,一点不灵巧。
如今家里人都猫冬,不用挣工分,家务活又大半落到蓝二伯母身上了。
这事除了招娣愤愤不平外,其他的人都习惯了,包括她本人。
“把鱼骨头扔里,添水先熬汤。”有了鱼汤即使鱼肉少酸菜也能借个味,也会好吃的。
这年头没啥吃的,再加上体力劳动量大,所以人们做的饭食也糙,当然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一般是都是一锅煮,啥啥都往一起炖就对了,像这样还用鱼骨头熬汤可真不多见。
蓝凤会吃的,看到堂哥他们抢碎了的鱼肉吃,她喝汤,鱼肉的jīng华已经在汤里了。
老大伯母看着老三一家捧着碗喝汤,心里暗骂大傻叉。
可是看到二房、老太太老爷子也喝汤,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捅捅孩他爹。
蓝大伯也反应过来了,也手脚麻利盛了汤。
“这鱼骨头熬出的汤就是鲜灵。”蓝nǎinǎi喝了两口,吧嗒吧嗒嘴。
“给我留一碗。”可是炖菜汤本来就不多,早就没了。
惹得大伯娘不高兴的嘟囔。
“废话那么多,谁让你眼照子就能看到肉呢。”蓝nǎinǎi开口两人bī一顿,消停了。“一会你洗碗。”
吃过饭,蓝nǎinǎi将大伯和凤爹喊到了东屋。
“爹,你也进去。”招娣知道说没用,直接上手推。
肯定是商量那些鱼的事儿,她都知道昨天她爹他们弄到不少好东西。
这里面有她爹的一份功劳,为什么不喊她爹。
“我…别…”蓝二伯并不愿意。
“二哥,一起进来吧。”凤爹拉着蓝二伯一起进了东屋。
蓝大伯娘嗤了声,挑着眉毛看了几眼招娣,对着蓝二伯娘说道,“我屋里还有点事,弟妹帮我把碗筷刷了吧。”说完也不等蓝二伯娘答应,甩甩手走了。
反正老太太有事,等她出东屋的时候,碗筷都刷完了,老二媳妇闷头子一个,也不会告状。
“娘,你拉我干嘛,这活是nǎi让她干的。”招娣一脸的不忿。
“这么点活,我一会就干完了。”那意思是别闹cào。
招娣气的把高粱扫帚一扔,也跑了,眼不见为净。
来娣乖巧的帮着她娘干活。
“娘,你别怪二妹,她就是心疼你。”来娣察觉到爹娘最近对二妹有些不满了。
蓝二伯娘手顿了下,点点头,“你也回吧,这点活用不了两个人。”
两个闺女都是好的,可要有个儿子多好,以后闺女嫁人也有娘家人给撑腰,不像她孤苦伶仃的,一点底气没有。
可是这么多年她也没再怀上,可不得溜须一下大嫂和三弟妹,谁让她们都有儿子呢。
凤爹回了屋,看了看菠菜,“娘说了,让好好养菠菜,等过几天它成了,和生菜一起卖了。”
心里有些可惜,他也想吃呢。
不过娘说了,今年会和村里人换点布票,多买点布,少吃几口菜多买布,算算不亏。
蓝凤听了毫不意外,心里琢磨在卖菜之前再和小哥哥吃一顿。
不过现在她准备先让家里创收,也不知道成不成,反正试试。
“爹!”蓝凤招小手让她爹过来。
小手比划着,“筐,带…盖的。用草。”
她这主意就是用乌拉草编小筐,走jīng致漂亮路线。
“那么大点能装啥啊,再说草筐不结实。”凤爹捏了下闺女的小鼻子,拒绝了。
蓝凤能放弃呢?必须不能够啊,抱大腿开始撒娇,“爹,爹…”
蓝龙也跑来凑热闹,抱另一个大腿,跟着喊,“爹,爹…”
“快给她编个,也不费事,你又没啥事干。”凤娘被两个小崽子吵的脑袋瓜疼。
“编编编。”凤爹不爽的把闺女、儿子的头发都搓成了jī窝。
“嘻嘻嘻…”蓝龙知道胜利了,也不管头发,在屋地跑圈乱叫。
蓝凤看着她爹,务必让草筐达到她的要求。
她也知道这种草框装不了重物,但是能放点零零碎碎的,再加上jīng致小巧,肯定有女生喜欢的。
凤爹刚开始有些慢,慢慢速度就起来了,在凤娘编好一个鞋垫后,小草框也成了。
“盖!盖!”没盖的筐是不完整的。
“就你事多。”凤爹嘟囔了句,又开始编上了。
蓝凤有时候不明白,明明家里人都那么手巧,为什么不编织几个箱子当家具呢,省得地上光秃秃的。
现在她有些了解了,他们眼中不管是芦苇还是草编织的东西都不结实,都不会和家具挂钩的。
其实说白了就是思维固化,就是不开窍。
凤爹将盖子盖上,“严瓷合缝。”他手艺真不赖。
蓝龙小哥哥垫垫的跑过来,眼巴巴看着可爱的草框,然后继续眼巴巴瞅他爹。
“唉呀!欠了你们的!”凤爹挠头,然后继续编。
这也就是猫冬,家里也没活儿,当哄孩子玩了。
蓝凤捧着小草筐,比她想的还好呢。
想了下,去翻柜子拿了样东西。
唬的凤娘直接丢开编了一半的草鞋,“闺女,可别乱翻。”就要过去看看。
蓝凤抓着她娘的嘎啦油笑笑,然后速度不慢的放进小草框,盖上盖子,“漂!卖…钱。”
“诶呦,你个小崽子快把嘎啦油给我。”凤娘净顾着紧张她的嘎啦油了。
凤爹听懂了,“你说让爹去卖,有人要么?你个小不点懂啥。”
“卖!钱…给我。”蓝凤也知道自己有些过火,赶紧补救。
“个小财迷!”
从单薄的被单子直接跳到棉被了。
现在刚刚深秋,盖棉被是有些热的。
而且她家的棉被估计年头不也年轻了,棉花都打坨了,一点没有蓬松感,盖起来硬邦邦的并不舒服。
味道也不美丽。
这还是她强烈要求把棉被bào晒拍打过的结果。
家里棉被有限,所以她还是要和小哥哥一被窝。
她有时就会想,如果爹娘再生一个,到时候怎么住?
晚上吃过饭,她爹娘都被她nǎi叫东屋去了,估计是讨论屋里种菜的事去了。
要是上辈子,这事儿算不得稀罕,即使没有经验,也可在网络上查询,网上不管是视频还是书籍都是不缺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农民知识匮乏,很多人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呢,知识的传播更多的是口口相传,即使认为屋里种菜可行,却还要商量拿不定主意。
不过蓝凤觉得这个开头已经不错了,至少没一下子被否决,而且还全家讨论,说明他们动心了。
她二堂姐也被叫去了吧,毕竟她是提议者,估计还得被追问更多的细节,希望她编的圆乎点,别露馅了。
蓝凤肯定招娣撒谎了,要不然写小说都不敢写那么巧,偏偏她遇到两个“博学”的婶婶,讨论还让她听个正着。
再次打了个大哈欠,不等了,她还是先睡了,明天问她爹也是一样的。
二房的来娣却有些辗转难眠,她今个问妹妹哪天挖菜遇到了,她怎么没有印象了,平时她们姐妹都是一起去挖野菜割猪草的。
结妹妹就定定的看了她两眼,也没回答她,古古怪怪的。
她总觉得妹妹变了,变哪了她又说不清楚。
不过越来越有主意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转天一早,蓝凤就知道成了,因为家里人已经行动上了。
在开工之前去了芦苇荡割了不少芦苇回来。
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她们靠着芦苇荡也能享受点福利,就是平时割点芦苇队长是不管的。
中午的时候,蓝爷爷带头开始编起来了。
其实芦苇用途挺广的,除了可以做炕席之外,还能编筐编各种围子。
人多再加上大家都是熟手,很快就成型了,长方形的浅筐。
一看这个长度就是照着大炕的宽度来的。
晚上的时候就种上了,暂时就弄了一个,放到了爷nǎi的东屋。
几个小的都被警告别到外头乱说。
蓝凤自然点头,好不容易改善生活,她可不添乱,她会管住小哥哥的,其他人就不关她事了。
不过怎么弄一个,家里好几个屋都弄上才好呢,菠菜可不出数,一大盘一烫就少很多。
转念一想,爷nǎi还是怕不成功吧,所以先弄个试试。
蓝凤还庆幸菠菜种子家里就有,要是珍贵东西需要投入很多的,家里人即使动心也未必有那个魄力。
天头一天天冷了,蓝凤不敢带小哥哥去水泡子边上了。
因为沟边会有薄冰,不注意会滑下去的。
等冰冻实诚了,还是可以打冰眼钓鱼的,到时候鱼更爱上钩。
她发现个有趣的,二堂姐不声不响的在家里已经提高不少地位了。
爷nǎi那个菠菜实验初步成功了,长出小苗苗了。
之后二堂姐又建议种点生菜,也被采纳了。
而且还得了亲自照顾的权利。
蓝凤对于蔬菜了解不多,之前农家乐兴盛的时候也和同事们去过几次,老板让她们亲手采摘,也和她们讲过一些蔬菜的习性,她记得一些。
这个菠菜和生菜好像都是耐寒喜yīn的,不出意外应该会成功的。
招娣想弄个简易喷壶,方便浇水,可是家里器具有限,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东西。
又想起上辈子的事来,她十六岁就被家里嫁给了一个二十四五的鳏夫,就是因为她大堂哥要娶的镇上媳妇要的彩礼高,家里拿不出来。
她还记得大伯娘说她们就是赔钱货,吃了家里十几年该为家里出把力了。
她是不愿意的,谁家姑娘愿意做后娘,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娘也和她说那家条件真不差,前头就留下一个姑娘,等回头她生了儿子就站稳脚跟了。
最后她还是同意了,可是心里这股子怨气一直下不去。
那个人开头对她是不错的,可是继女都七岁了,心眼多的像塞子,净告刁状,再加上她不用心也懒得解释,两人感情越来越淡。
后来怀孕还流了产,那个男人就和村里的寡妇搞上了。
她找娘家撑腰,可是爹娘都劝她忍,还让她尽快生孩子。
那个拿着她卖身钱娶进门的大堂嫂还对她yīn阳怪气的。
大堂哥、二堂哥还有堂弟也都袖手旁观。
她的生活越过越糟心,后来她以为遇到了救赎,义无反顾的跟那人私奔了,可是外边的生活并不好过,她当过服务员也在大棚给人打工过,挣得钱都被那人拿走赌了,不给就拳脚相加。
而且她时隔多年她怀孕了,本来是高兴的事,她想给孩子攒点钱,然后被发现,被打到流产,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她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她才二十多岁就活不起了,本来她想要同归于尽的,当为孩子报仇了,耗.子药她都准备好了,可是那晚上他没回来,她不甘心的睡着,睡到了小时候。
这辈子她要嫁个好男人,生几个孩子,再不走老路。
她恨那个男人,也恨冷血的家人。
她想分家的,可是这个得慢慢来,她现在人小言轻,爹娘都不会听她的,何况是别人。
所以先提升下她的话语权就很有必要了。
虽然她并不想让那些所谓的家人占她的便宜。
可现在她一时想不出别的招来。
不过好在种好了菜她自己也受益,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再者说,她现在全心种菜,家里的活就能脱手了,她才不当傻子任劳任怨呢。
她这一脱手,再加上时不时的拽着她姐,家里的活就剩下很多了。
这活就落到三个儿媳妇身上了,最多的还是蓝大伯娘和凤娘身上,因为蓝二伯娘的活儿是挣工分,她可是少数女的挣八个工分的。
所以家里的小活lún不到她。
蓝大伯娘先不干了,和蓝nǎinǎi说道,“娘,过了年小凤也大了,之前来娣、招娣这么大的时候也开始帮家里干活了,女孩就得懂干活,哪能像男孩那样成天往外跑。”她早就看不顺眼了。
蓝凤心里闪过卧槽两字,过了年她实岁才二岁半,就要当童工啦,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她不害怕,有她娘呢,她大伯娘赞成的,她娘就会反对,何况这还是关于亲闺女。
凤娘果然不答应,“不行,小凤和小龙是龙凤胎,生下来就比一般孩子弱,得好好养着呢,要说干活,彪子和虎子都多大了,他们是大哥,咋不带个好头。”
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80.舍友来了
和美妞贴个脸…
“娘,这是土布, 我买了六个布票的, 四毛一尺。”凤爹先将背篓里最值钱的布拿了出来, 交给他娘。
“娘,你猜那个青菜卖了多少?”蓝大伯平时还是比较稳重的, 今个也忍不住玩起了“一根儿扔”(花样)。
蓝nǎinǎi接过土布好一阵摩挲, “这布不赖, 哎,不对啊,我让你们拿的是四张布票吧, 钱够么?”
是四张, 绝对没差的,自家两张,拿着半捧高粱米和老苏家、老柳家一家换了一张。
蓝家三兄弟逛完供销社就往回赶了, 可是没搭上附近队上的牛车, 仍然是走回来的, 到家已经黑天了,家里人都睡了。
三人直接进了正屋,老太太、老爷子年纪大觉轻,被吵起来了, 凤娘也跟着起来了, 众人点了柴火照亮, 锅里有给他们留的粥, 正好顺便热热。
“娘, 你先猜,我再和你说。”凤爹接过媳妇递过来的饭碗,开始扒饭。
热粥进了肚子,整个人终于有点热乎气了,舒服啊,今个虽然没少卖钱,也受了不少罪。
“还和我玩一根儿扔,痛快地!”蓝nǎinǎi一听这话茬就知道是好事儿,心情也放松了几分。
“十块!那些青菜卖了十块!”蓝大伯伸出大手比划了下正反面。
五加五得十!
“啥?”蓝nǎinǎi没控制住,嗓门高了点。
蓝爷爷眼睛也彻底睁开了,这几把子青菜值那老些钱呢,买的人怕不是是个傻子吧。
“娘,是我卖的。遇到了个有钱的主,骑永久牌自行车呢。他出五块,我没卖,要了十块,他还价,可我咬死了不改口啊,还和他说咱家青菜咋咋好,最后他还是全要了。”凤爹不傻,这时候领功了,他当然要好好表现了,他还想做新衣裳呢。
凤娘都忘了呼吸了,拍打了下凤爹,“咋那胆大呢,要是人家真不买了可咋整。”人家可出了五块钱,真不老少了,搁她一准儿就卖了,哪里还敢涨价。
凤爹开始吹牛bī,“有底气着呢!”
蓝二伯在一边鸟悄喝粥,心里也是美的,他可没忘这种菜还是招娣提的,而且顶招娣种的生菜水灵还压秤。
凤爹建议,“这菜其实还可以种一波,能多种点更好。”吃到香悠了,当然还想继续。
蓝nǎinǎi点头,“种!”回头和当家的说话,“明个再编点芦苇筐,咱屋里炕稍位置还有余富呢。”
凤爹和蓝大伯也都抢着说,自家屋里还能种,人多睡不下?挤挤更暖和,挣钱要紧。
就连平时话不多的蓝二伯也跟着表示他们屋也可以,还稍稍提了下招娣种菜能耐的事儿。
凤爹看着气氛好,才说了换布票的事,“青菜和鱼卖的好,我就想着好不容易买回布,就换了两张布票。”
他这是耍小心眼了,要是开始就说免不了被他娘呲一顿。
没想到蓝nǎinǎi根本没关注布票,听了就过了,“黑鱼bàng那值钱呢,要知道就吃jī了,把黑鱼bàng留着卖了,差好几块钱,诶呀妈呀,这咋说滴。”
“我们当时也不知道鱼值钱,还是那人给了一斤一块的价,后来到了黑市我们也没降价,还老多人抢着要呢,还问我们还来不来。”凤爹这也在变相替自己表功呢。
他这次卖鞋垫挣了六毛多,以后还想继续编呢。
原来只打算试试,没想到卖的这么顺利,要是知道的话,他就自己找个机会单独卖了,失算了。
他大哥现在是不会说啥,不过过阵子这话就得从他大嫂嘴巴里漏出来。
到时候只有家里真挣钱了,他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娘还是疼他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大哥大嫂也有私房,大家面上都不说罢了。
“回头把菜赶紧种上,我算看出来,越是大雪嚎天的这菜越值钱,等暖和了就没人买了。”蓝nǎinǎi伸手,“除了买布钱,还剩钱了吧。”
凤爹和蓝大伯老实掏钱,再把各样东西卖了多少钱报了一遍。
蓝大伯听三弟没提鞋垫的事儿,眼睛眨了下没吱声。
回了屋,凤娘迫不及待的抓着孩他爹压着嗓子问,“我看你筐里没剩鞋垫,都卖了,卖了多少钱?”
凤爹声音里也透着欢快,“都卖了,三双一毛钱。明个没事我和你一起编。”
他好歹上了两年学,一般算数难不倒他,他和媳妇一天能编六双,也就是两毛钱,也就是一个月就能有六块钱,乖乖了!不得了啊!
看不上眼的小玩意居然这么值钱啊。
凤娘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那个…乌拉草不多了啊。”
凤爹也有些傻眼,咋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要不我去趟西车。”凤娘想了想,咬着牙说道。
她娘家肯定有,可是想到她那个爱占便宜的大嫂,她就有些打怵。
凤娘这几年除了年初二基本不咋回娘家了。
也许是因为失落吧。
曾经她也是家里的宝,爹娘、大哥都宝贝她,她们西车土地少,她就和哥哥去芦苇荡找吃的,隔三差五还能混点荤腥,生活不差的。
可自从有了那个嫂子…
她这个大嫂怎么说呢,她顾家,所以能干出来抠唆自己娘家补贴婆家的事来。
她没出嫁时,和嫂子关系不错,还能一起唠唠嗑啥的。
等她出嫁时,她爹娘给准备了一点嫁妆,两个木箱子和一床棉被,在这个年月能有这样的嫁妆她是知足的。
多少家的闺女就一个包袱皮就嫁人了。
可是她真没想到,她嫂子知道后会那么作,一哭二闹三上吊耍了个遍,反正那意思是她在家做小姑子好吃好喝供着可以,可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能拿家里那么多东西。
这时候她和爹娘才发现,这个嫂子歪得很,之前那点儿媳妇拐娘家贴婆家还庆幸的小心思都没了。
可是后悔也没用,她嫂子当时怀孕了,要不然她也不敢那么作,她是有依仗呢。
最后她娘哭了求,好说歹说给她拿个一个木箱子做嫁妆,没让她光着身子嫁人,其余的都没带出来。
不过在结婚前她爹娘偷么给她十块钱压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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