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这娃子是不是傻，不知道享福呢，大冷天谁没事往外跑，不在热炕头猫着。
蓝凤也拽着蠢蠢欲动的小哥哥回屋玩石头子了。
再次推翻以前的认知，印象中北方的冬天不应该是冰灯、雪人嘛，其实呢是嗷嗷得出门直接吹透透的寒风，再加上能埋人的大雪。
真的是现实教做人！
“哥，一…二…三…”蓝凤拿着石头子开始教小哥哥数数。
她为了不引人怀疑，之前磨着她爹把一到五都学会了，惹得她爹没少夸她。
她准备利用这个冬天和小哥哥把一到一百学会，如果时间充裕再学学十以内加减法。
她打听好了，她爹小学二年级毕业，应该能胜任这个教学任务吧。
蓝家厢房，来娣正在缝补衣裳。
招娣躺在被窝里，只露个脑袋可还是觉得冷。
她们这个屋子因为是厢房，光照不够，再加上比正房薄，烧同样的火还是冷。
“要是能烧个炉子就好了。”能重来一回是好事儿，可小时候真的没少受罪，现在又要重受一回。
来娣熟练的穿针引线，拿着针在头上划两下，接着妹妹的话儿，“炉子是啥啊？”
招娣僵了下，“我听别人说的，说是铁的，圆鼓隆冬的，里面能烧东西，然后屋子里就热乎了。”
没提煤，要不然她姐再问，她就没法回答了。
来娣想了下，“那应该是好东西，不过得贵吧，铁的呢。”
这年头铁可是好东西，家里的铁锅都补了两回了，nǎi说了外头买铁锅给钱都不行呢。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赶紧换个话题，“姐，明年你也到岁数了，去上学吧。”
上辈子她姐九岁才上学，学了两年就下来了，她学了三年，也就会数几个数，会写自己的名字，其实还是文盲。
她可是知道大学生有多吃香，她们这样的人从早上干到晚上，干不好还挨骂，人家大学生却是香饽饽，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工资福利还比她们多的多。
她们想升上去比做梦还难，人家就轻松松。
同样是人，却没法比的。
这辈子她是打定主意好好念书的，有了文凭以后工作就能好，找好对象也容易。
来娣停下针，“上学啊，也不知道nǎi让不让。我要去上学了，家里就没人喂jī喂猪了。”
她其实也想上学的。
招娣不服气，“我就不信你不喂，jī和猪能饿死。再说都是蓝家的娃，凭啥大堂哥二堂哥能上学。”
来娣垂着眼眸，“咱们不是女娃么。”
一个大队有多少家会送女娃子上学的。
女娃子以后可是别人家的人。
她们家其实对她们不差的，队上好多家对闺女非打即骂的。
“主席都说了女人能顶半边天。”招娣听她姐说这话就来气。
自己都不硬气，别人就更瞧不起你了。
来娣笑了，“小妹可厉害，啥都知道。”
招娣翻了个白眼，翻过身不理她了。
她自己琢磨琢磨上学的事吧。
上辈子过了年九月份，大伯娘就送大堂哥去上学了。
和大堂哥就差两个月的大姐却没人提上学的事。
等到大姐快十岁了，她也不小了，她爹坑坑吃吃的和她nǎi说了，想送她们去念两年，好歹把名字学会了，要不然以后也得参加大队的扫盲班。
她和她姐不但要上学，家务也要干，成绩哪能好，都是下游的，有时候还被老师念叨几句，就更不愿意上了，所以早早就下来了。
当时觉得不用上学可太好了呢，现在想想真的够傻的。
解气的是被寄于厚望大堂哥、二堂哥也没能念出来，小学毕业了都没考上初中也不念了。
倒是小堂弟学习不错。
不过那时候可没这个堂妹，小叔家就一根独苗苗，宠的厉害，脾气老大了，对她们姐俩也是代答不理的。
也不想想他衣服谁洗的，鞋子是谁做的，也是白眼狼。
上辈子活的惨，这辈子她是一定要改的，这个学她上定了。
其实上学花费并不多，至少小学是，因为小学是几个大队合建的，都是免学费的，书本费再加上纸笔也花不了几个钱。
只是她和她姐在家里顶大人使了，一下子都去上学恐怕她nǎi不让。
所以她才让她姐先去，然后让她姐教她，她上辈子是没读几年书，可是出门打工也和旁人学了些，最起码百以内加减是会算的，无聊的时候看旧报纸也认了不少字，到时候她完全可以跳级的。
可是怎么让她nǎi答应她姐去上学呢，自己说肯定不行，只能爹娘去。
可是爹娘那性子真让人挠头，挨了欺负只会忍，平时就会闷个头干活。
她真的掐半个眼珠都看不上。
可是没招儿，谁让她们姐俩不会投胎的。
蓝家东屋，几房大人都在。
“这次雪可不小呢，要不再等几天。”蓝nǎinǎi有些拿不定主意。
每年冬天蓝家都会进趟芦苇荡，身上绑上草绳子，脚下踩着木板子，找兔子窝和野jī。
每年都有收获，去年逮了两只兔子两只野jī，过年都没买肉。
“去，趁着现在没人，咱们赶第一波，野物多。”凤爹的意思反正都要去，宜早不宜晚。
每年冬天四个大队的人心照不宣的进芦苇荡，队长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
但不能成群结队的，鸟悄的。
他们家哥兄弟三个正好。
蓝大伯也点头同意，“还去上次那地儿，这回运道好再弄点鱼回来。”
过年吃鱼兆头好，连年有余嘛。
要是弄多了，还能去黑市卖了。
过年了，人们都舍得花钱。
每到年跟底下，就是红卫兵对黑市也不会抓那么严了。
蓝二伯没话说，他就听着就成。
“那就定了，都多穿点，早去早回。”蓝nǎinǎi拍板做了决定。
凤爹回了屋，给闺女、儿子挨个拔萝卜，“等爹明个给你们找肉吃。”
凤娘正在编草鞋，用的是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中的最后一个。
乌拉草可是这时东北人心里的宝贝，当然也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好，买不起保暖的棉鞋、皮鞋，很多人都会选择用乌拉草编织的草鞋，垫子之类的御寒。
据说穿这样的草鞋脚上起冻疮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少。
“定下了，明就去？要不我也和你们去吧。”凤娘有些不放心，也想跟去。
她没嫁之前住在西车，离芦苇荡最近，她们几家几乎就是靠芦苇荡过日子，所以比起丈夫她更熟悉。
“没事，我们也不进入太深，就到去年那儿，有经验了，你在家看孩子吧。”大嫂二嫂都不去，凤爹当然也不准备带媳妇去。
而且他心里有数呢，会以安全为上的。
“爹，哪去？”蓝凤有些好奇。
“去芦苇荡，那里可多兔子和野jī了，等爹给你们抓啊。”凤爹揉揉闺女的小脑袋。
讨厌，头发又乱了，把她当三岁小孩子骗呢，野jī、兔子是那么好抓的么。
蓝龙相信他爹啊，仿佛已经看到了很多肉，啪啪鼓掌，“爹…爹，吃肉。”
“把你当肉吃了。”凤爹吓唬儿子要咬他小手。
“不…龙不好吃。”小哥哥吓得都会说长句子了，小手嗖的一下藏到了身后。
无良爹哈哈笑…
蓝凤翻了个白眼，yòu稚的娃娃脸爹！
“别闹他了，过来试试鞋。”凤娘将最后几下收尾。
“还是媳妇疼我。”他脚下的鞋子都些烂了都。
蓝凤突然觉得很饱，被塞了一嘴狗粮。
拽过小哥哥，不和她们玩了，她娘真是重sè轻儿女。
要不是她现在手太小，自己也能做，她看了她娘做鞋的过程，真的不算难。
她上辈子会织毛衣会自己修改衣裤，算的上心灵手巧呢。
看着爹娘头挨着头在那边嘀咕，蓝凤眼珠转了转。
突然想做把熊孩子，谁让昨个大晚上她们妖jīng打架把她吵醒了的，吓得她装了好久木头人。
凤爹娘在商量鞋垫的事儿，每年年前蓝家都要去县城黑市一趟，凤娘的意思是张多做点乌拉草鞋垫，到时候也能卖几个钱。
别以为她不知道，大哥两口子也是有私房钱的，全家也就二哥二嫂傻，一点心眼不留。
蓝龙双手围在嘴边做喇叭状，“一、二、三！”最后一个“三”老大声了。
蓝凤捂着耳朵在边上看戏。
凤爹娘果然吓一跳，不过之后就是惊喜了。
“儿子，你再数一次。”凤爹直接把小哥哥拉了过去。
“一二三！”蓝龙张口就来。
“小凤，你教的吧。”凤爹很欣慰。
当时闺女一教就会，儿子却只知道傻玩，他其实有些失望的，还想着如果能换过来就好了。
现在闺女肯教，儿子又听闺女的话，这样也不错。
凤娘有些傻眼，“咋突然都会数数了呢。”
后知后觉凤娘上线。





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23.收获
第二十三章
蓝凤一早起来，她爹已经出发了。
她娘也在收拾乌拉草。
厨房里二伯娘和来娣堂姐在做早饭，她很有礼貌的喊了人，然后出手如电的伸进盐罐子弄了点jīng盐。
准备刷牙。
她洗了手的。
没有牙膏牙刷真的好苦恼啊。
不过好在她还能换牙呢，还有补救的机会，现在用盐就是消消毒。
蓝凤觉得更像是心里安慰。
就用点盐还得背着她nǎi和大伯娘。
还记得第一次被她娘看到了时候，凤娘整个人都不好了，抓着她就伸手往嘴巴里抠，边抠边教育她，这是盐！很咸！不好吃！
蓝凤只得连说带比划，她不能说盐有消炎去渍的功效，只能说用了盐巴嘴巴没味儿。
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她娘的嘟囔，吃了盐嘴巴里咸当然就没其他味了。
原来她娘也能当杠jīng的。
不过习惯成自然，现在凤娘对她这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蓝凤还给小哥哥抹了两回，可是他实在不喜欢，每次都眼泪汪汪的，跟她欺负良家妇男似的。
也就算了，不过蓝凤打定主意还是得搞点小钱钱，在换牙之后买副牙刷牙膏。
病从口入啊。
也不知道一副牙刷多少钱，要不要票。
有机会还得去这个时代的商场——供销社去逛逛才好。
她都打听好了，从她们大队坐牛车半天就能到县城。
要是走着去她现在的小身板估计会吃不消。
她爹娘也不趁自行车，她们四大队她就看到郑队长有个掉漆的自行车。
不过人家老爱惜了，据说儿女要骑都不借的。
不过这个年代自行车也和后世的豪车差不多了吧。
绝对是家里的大件，也不怪人珍惜。
对了，她现在营养稍微不良（经过几个月的觅食，已经从很不良到稍微了，很可以了。），也不知道影不影响换牙。
好像得加强钙的摄入吧。
可是这时候可没“蓝瓶的”可以买啊，所以还得想办法。
比如说多弄点河虾吃，连着虾皮一起吃了。
再比如多晒晒太阳，至于会被晒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健康最重要。
猫冬没活了，家里的吃食明显下降了，又开始喝稀的了。
乎地瓜、土豆变成了地瓜、土豆粥。
“nǎi，生菜能掐了，可水灵了。”招娣一脸的兴奋。
“真的啊！”蓝nǎinǎi粥都顾不得喝了，“去看看。”
蓝彪、蓝虎哪里能不凑热闹，就是几个妯娌也要开开眼呢，她们屋里的菠菜也出了，不过还小呢，没想到招娣伺候的生菜已经能吃了。
蓝凤一看小哥哥的样子，就知道拉不住，得了，一起去吧。
其实对于生菜长这么快一点不稀奇，人家生长期短啊，只要伺候的好，一个月就可以成熟。
她们屋里的菠菜也有小拇指长了，也快了。
她还记得农家乐老板笑称这些菜是“快手菜”。
厢房不大，这么多挤进去屋地一下子就满了。
后面啥也看不着的小哥哥很是捉急，急的跳脚，“我看看，让我看看啊。”
瞅他妹…
蓝凤耸耸肩，她也没招儿。
她这小身板又不能把他举起来，不过哄一下还是可以的，“咱等。”
“唉呀，还真水灵，掐几朵蘸酱吃，大冬天的能吃上菜真像做梦一样。”听这夸张的语气，蓝凤就知道是大伯娘。
啪的一声。
蓝凤不用看就知道大伯娘被打了。
果然，“咋那么欠呢，谁都没想吃就你馋。”蓝nǎinǎi骂完大儿媳，看着水灵灵的青菜心里也是高兴。
家在大北方，一到冬天入眼的都是白sè，冷丁看到绿sè，心情都会好几分，因为绿sè本来就是可以让人感觉到希望、放松的颜sè。
当然这个道理蓝nǎinǎi她们并不是特别了解。
但这不妨碍心情好和起小心思。
之前想着种点菜自家吃，可是现在看菜这么好，如果能拿到黑市，那些不差钱的肯定愿意花高价吧，或是换点富强粉之类的，过年总要包顿饺子的。
她回头和老大老三商量下，老二被她直接忽略了，“你们谁也别碰这菜，谁要敢动手夹，我打折她的腿，招娣过来…这次菜养的不错，好好照料着。”
这孙女还是有些用的，蓝nǎinǎi现在对招娣有些稍稍改观了。
“nǎi，我会的，不睡觉我也会把菜看住了。”招娣眼中带着喜意，这步算是走对了。
等蓝凤看到水灵灵的生菜，就皱了下眉头，知道要遭。
她的冬天补充维生素计划可能有波澜了。
回到自己的屋，蓝凤瞅着炕稍的菠菜叹气。
“你们长的这么密，不利于生长发育啊，我帮帮你们吧，谁让我是大好人呢。”蓝凤无耻的给自己发张好人卡，然后留下手了。
现在不吃点，可能就吃不到了。
不过她也不敢照一块掐，而是像间苗那样cào作。
嫩菠菜绿莹莹的，把根一夹，在水里涮涮，直接往嘴巴里塞。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吃进嘴巴里才是自己的。
她不但自己吃还给小哥哥吃。
事前已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了，小哥哥谁也不会告诉的。
也可能心理作用，这么寡淡的吞草，蓝凤和小哥哥居然吃的津津有味。
可以了，再吃就露馅了。
也不知道等这茬菠菜长大，nǎinǎi能不能让她们吃一顿，果仁菠菜、菠菜jī蛋汤…
将掐下的菠菜根收起来，蓝凤准备等会直接塞灶坑里，毁尸灭迹。
晚上蓝小哥哥已经睡下了，蓝凤打着哈欠眼泪都出来了，生物钟太准时，到点了就想睡觉。
她是想等凤爹的，这个时候还不回来，难道遇到危险了…
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蓝nǎinǎi和凤娘她们。
“娘，要不我去看看吧。”凤娘眉头皱成了川字，去年也没回来这么晚啊。
“不行，再叉劈了。到时候还得找你，他们哥仨呢，出不了大事。”蓝nǎinǎi愣是没同意。
蓝凤心里有事儿，睡也睡不安稳。
听到开门声，一骨碌爬起来了。
“爹！”摸着黑踢啦着鞋往外屋跑。
她之前就没脱衣服裤子。
没有煤油灯，很快两个灶坑就被点着了，厨房就亮堂起来了。
蓝凤小嘴张成了o型，她看到了两只野jī，野jī和家里很好辨认的，野jī的尾巴毛更长更艳丽。
还有一土筐鱼！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家里看到这么丰富的肉食。
口水泛滥ing…
蓝大伯娘不在，倒没人咋呼了。
蓝nǎinǎi激动的直接动手了，将鱼倒出来，“都是黑鱼bàng，在哪抓的？得有五六十斤吧这些。”
“个头可真不小。”蓝爷爷抓起最大的那条，左右端详，嘴巴早就咧开了。
“我们在一处小水泡里逮的，还是老三厉害，看到冰层下面有黑乎乎的能动弹的，我们才扒开雪细看，看到真有鱼就开砸，也没想到有这么多。”蓝大伯怕打完身上的雪，蹲灶坑前烤火了。
在外头待一天，都快冻干了。
凤娘帮着凤爹拍雪，“大哥二哥都出力了，要不冰那么厚，一个人且得砸呢。我们这次弄到的东西有点多，怕被队里人看到，就没着急回来，就在芦苇荡里腾时间了。”凤爹解释了下回来晚的原因。
“我说咋回来这么晚呢。”蓝nǎinǎi看了看鱼和野jī，“是得避着人。”
这要被看到了，肯定被那些红眼病的人闹吵着上交。
凤爹抱起闺女，“就你不睡觉。”别的小孩都睡了。
蓝凤现在满眼都是鱼和jī，亲爹都不看的。
亲爹又不能吃。
“娘，收拾么？”凤娘问。
现在儿媳妇就她一个。
“收拾啥，这个时候了。”蓝nǎinǎi挑出一条有三斤左右的黑鱼，“这条留屋里，明天炖酸菜土豆。其他的都放外头冻上。野jī也是。不早了，快回屋睡觉，有事明个再说。”
蓝凤晚上做梦了，梦到她去饭店吃饭，问老板有没有红烧肉，老板摇头。
又问有没有糖醋排骨，老板仍然摇头。
小jī炖蘑菇总得有了吧，结果还是莫有。
那你们饭店到底有啥？
答曰招牌酸菜鱼。
蓝凤是在麻辣鲜香的酸菜鱼中清醒过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拿手背擦口水，这个cào蛋的世界啊，把姐馋成啥样了。




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24.编草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居然干稀都有，玉米茬子粥和乎地瓜、土豆。
蓝彪这些不知情的只欢呼的抢吃抢喝，像蓝凤却是知道这是她nǎi高兴呢，也是弄点好吃的犒劳她爹他们。
再加上前头有成功种出的青菜，后面又有了野味大丰收，这绝对是双喜临门啊。
吃完饭，凤爹又倒回炕头了，享受热乎被窝，昨天真有些冻着了。
凤娘在一边做乌拉草鞋垫。
一家人难得这么齐整，蓝小哥哥都不出去了，和妹妹在一边数石头子玩。
现在他已经能数到五了，也会三以内加减法了。
“妹一，窝一，是几？”蓝龙给自己出完题，然后开始数手指头。
蓝凤无语的看着她小哥哥，要是以后数字学多了，手指头不够数可怎么办呢，难道还要用脚趾头凑数。
明明数数那么流利了。
回头还是用高粱杆给他弄个可以练习加减法的工具吧。
反正也不难，就是是高粱杆折成相等大小，用线窜起来，然后就可以用来数数了。
家里得盖帘一般都是用高粱杆做的。
蓝凤实在无聊，就挪挪蹭蹭的跑到她娘身边了，“娘，草…软啊。”
“嗯，到时候往鞋子里塞塞，对脚丫子好。”乌拉草软和，不但可以做鞋，就是直接往鞋子里塞，也是能保暖的。
蓝凤点头，看着她娘双手翻飞，编的很快。
脑袋突然灵光一闪，如果能用乌拉草做个草垫子就好了，肯定也软乎有弹性，而且还是存粹绿sè环保材料呢。
上辈子她买过乳胶床垫，花了一万多呢，听说还有几十万的床垫呢。
睡在上面肯定不会再硌pì股了。
越想越觉得是个好想法。
可是家里的存草并不多，看来还得等明年秋天了，到时候她就可以亲自收集了。
顺便还可以把爹娘和小哥哥的一起弄了。
到时候全家一起草垫子！
“多…钱？”蓝凤小小声的问一句。
“一毛钱三副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凤娘对于闺女懂钱一点也不奇怪。
这也是蓝凤几个月前一点点渗透的功劳，看到爹娘兜里的一分钱、两分钱，她就表现兴奋，抓住就不松手，凤爹娘有时就会给她说道一二。
反正到现在为止，在凤爹娘眼里，大闺女已经认钱啦，还知道钱是好东西能买东西。
所以两人的私房钱现在藏的更严密了，就怕孩子给找出来拿出去显摆。
爹娘有私房钱蓝凤是知道的，不过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被防备了，她现在脑子里“卧槽”两个字很是闪亮，不是要爆粗口，是真忍不住好不好。
三副就是六个，才！一毛钱！逗她玩呢！
也就是说她娘从早到晚奋斗一天不歇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挣一毛钱。
这劳动力都不称为廉价了，简直是无比廉价！
怪不得说八十年年代万元户都能上报纸，这钱也太不好挣了。
“贵…点。”蓝凤真心觉得那个价格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