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似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拿月
包间里,一众人坐着喝酒,红的白的洋的啤的,开了许多。
沙发上某位问:“段则轩呢?”
旁边正给自己开酒的答:“他打电话去了。”
正说着,话里的主人公回来,段则轩捏着手机,眉头微皱。
“怎么了?”有人问。
他道:“闹呗,头都大了。”
一群损友一听,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欢。
“你这速度有点快啊,小女朋友才刚在一起多久,之前还追得那么费心,这就分了?”
段则轩喝了杯酒,懒得和他们扯那么多,凳子还没坐热又站起身,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帮朋友看他出了包厢,tiáo侃起来。
“他这毛毛躁躁的也不知干什么。”
“嗨,老段现在跟着沈晏清搞项目,忙啊,人家这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
包间里在胡扯什么,段则轩不清楚。他出了门行至廊下,打了两通电话。
刚收起手机,一转身,被迎面疾走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捂着嘴的女人皱眉道歉。
段则轩站定瞥了眼,顿了顿,她看起来莫名眼熟。再定睛仔细看清,想起来了:“你是……程隐的朋友?”
叫秦什么来着,记不太清,但在程隐身边见过几回,两人关系好像很好。
不妨听到程隐的名字,秦皎抬眸。今天出来应酬,饭局刚结束,胃不舒服她不参与第二摊,走到这没留意撞了人。面前的人五官俊,但眼角眉梢气质稍冷。他似乎认识程隐,她却真的不知道他是谁,遂没开口。
段则轩打量她几秒,见她脸sè不对,随口问:“喝多了?”
秦皎手里捏着长方形钱夹,摇头,“胃不舒服。”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脸上没有醉酒之sè,看着很清明。段则轩还没再说什么,她又道了个歉:“不好意思。”而后不再多言,快步走开。
段则轩站了站,正要走,忽见脚边躺着一样东西。捡起一看,是楼上房间的房卡。刚才似乎被她和钱夹一起捏在手里。
……
十分钟之后,秦皎的身影去而复返。
段则轩在走廊口倚着墙抽烟,眉目在烟气笼罩下,比大多数时候柔和几分。见她回来,他两指夹着房卡,漫不经心冲她晃了晃。
秦皎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拿,捏住了一端,另一端他却不松手。
他挑了挑眉,tiáo侃:“这么粗心可不好,别坏了大晚上的美好约会。”
秦皎去厕所吐了一会儿,上楼到房门前才发现卡不见了,前后将近十分钟,本以为下来不一定找得到,没想到他竟然等在这。
她本来想说谢谢,然而一听他这语气,心生不悦,道谢的话到嘴边霎时生硬起来:“哪一条规定写了,一个人不能住酒店?”
对着不怎么熟的人也这么轻佻,他那双眼尾上挑的多情眼睛,此刻再看,显得更加不正经。
秦皎用力把房卡抽回来,转身走人。
.
孙巧巧的官司已经准备完毕,开庭日期定下,程隐接到电话特意亲自去了一趟。
她见天忙活,报社的事不够,额外还有这一件又一件。然而沈晏清知道她的性子,决定的事谁都拦不了,只能撒开了让她去——这也是当初陪她到孙巧巧家,没有阻止她chā手小杨钢的事的原因。
礼拜五下午,小杨钢放学早,沈晏清早早去接了他,本以为公寓里只有他们俩,门一开,却在客厅沙发上看到端坐的身影。
“沈先生。”容辛坐在右侧,面前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沈晏清脚步顿了一下,牵着小杨钢进去。
想到外面的门锁密码,心里蓦地又不痛快起来。
小杨钢跑过去喊了声容哥哥,容辛柔声问他学校的事,他一一答了。沈晏清在他头上轻拍一下,让他进屋写作业。
没了孩子在场,两个男人隔着茶几面对面,气氛稍沉。
“容先生很闲?”沈晏清先开口,“这么悠哉真令人羡慕。”
容辛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音,不仅不气,反而笑得更甚,“沈先生说笑。太多年没回国,要处理的事情挺多。换做在国外,像阿隐说的,那才是真的每天清闲得发慌。”
沈晏清沉了沉面sè。
听他说起这些,比知道密码的六个数字是他生日还要更膈应。
“明人不说暗话。”容辛敛了笑意,直视沈晏清,“沈先生何必大费周章派人tiáo查我,想知道什么,干脆亲自问我不是更好?”
原来他发觉了。沈晏清迎上他的视线,没否认。





似瘾 第25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容辛的母亲是混血, 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十多岁的时候就随父母出国,一直在国外生活。
和程隐见的第一面,是在他第一次去的陌生街头。
其实准确的说, 头一眼不能说是见面,因为她从他身旁撞肩跑过去的时候,宽大的帽子挡住了脸, 他根本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子。
说起来很巧,从小生活在富人区的他那天心血来cháo出去采风, 车兜兜转转绕了很多地方,意外去到那条街。
助理提议要走, 被他拒绝, 在国外生活那么久,那条略显脏乱的老街对他来说是个新世界。他走走逛逛, 去便利店买水时顺便买了个面包, 便宜小巧, 是他从没吃过的低价食品。
而后站在店外拍下四周环境,一个人突然从身边飞快跑过——抢走了他手里的塑料袋。
身边的助理和他都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愣了。开车远远跟在后头的保镖立即下车追去,十分钟不到, 找到了人。
他和助理乘车, 车子缓缓开进街巷, 他还记得那天半道忽然下起了小雨,地面略有泥泞,从车上下去, 脚踩在地上鞋子边沿很快就脏了。
巷子角落里躺着一个人,他的两个保镖站在旁边。
助理撑伞陪他过去,阿根廷籍的保镖拎着拿回来的塑料袋,cào着略带口音的英文说:“不是我们动的手,先生。我们到这的时候有几个男人正在打他,想抢他手里的东西。我们把人赶跑了。”
这一区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各种案件高发,很显然,地上的人抢了他的塑料袋,转眼又被人抢。
容辛饶有兴趣打量地上的人——衣服好几层,厚重臃肿,但是不太干净,身形有些奇怪,即使穿得那么厚,还是显得过于瘦弱。
他走近一步,地上的人蜷缩起来。
身形微微发颤,声音弱得只剩一口气。
她说:“不要打我……”
用的是中文。
而且是“她”不是“他”。
听到那道细嫩的声音他怔了怔,在外的华人华侨很多,没想到那种情况下会遇到一个。
他蹲下,试探着撩开了挡住她大半张脸的连衣帽。
那是他和程隐的第一次见面。
她脸sè苍白,面无血sè,脸上有刚刚挨打过留下的伤痕。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没有答,在他问第二遍的时候才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极尽绝望又极尽挣扎的眼睛。
蕴含的东西太多,多到令他失神看了好几秒,甚至没在意她不回答他这件事。
然后他从保镖手里接过塑料袋,拿出已经变形的面包,擦干包装上沾上的水递给她。
他跟她说的第三句话,只有两个字。
——“给你。”
一切从不太美好的意外遇见开始。
他给了她吃的,给了她住的场所,让她安顿好,带她回去留她在他身边工作。
她一开始不喜欢说话,总是沉闷很长时间,但相处中一点一滴的细节却透露了很多东西。一个游窜在穷人区食不饱腹的外国人,被他带到他生活的环境里,丝毫不露怯,也没有半分不适应,明明和之前是天壤之别的环境,她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直到很久以后,当她开始信任他,他才一点一点了解了她的过去。
而越是了解,就越是无法抽|身。
……
“她没有留学,到国外安顿下来找了份简单的工作,只是运气太差,第三个月时老板被检方起诉公司倒闭,她丢了工作,住的地方又被偷渡的别国人盗窃,随身行李除了衣服被盗一空。她交不出房租,厚着脸皮和老板拉锯,每天躲进躲出,为了解决生计想尽了各种办法。”
容辛声音缓缓,朝着沈晏清笑,像执起了一把刀故意往他心里chā。
“人到了低谷,什么都能豁得出去。挣扎求生的感觉你懂吗?我不懂,你大概也不懂,但是她懂。她为了交得起房租,为了好好吃一顿安心的饭,走投无路之下去给药品公司试药。”
药品上市之前的测试,会征集一些试药人员,药品公司提供场地,试药者服用新药之后,待在他们提供的房间里,有床有棉被有厕所,还会提供一些小点心,只是要在房里待十二到二十四小时。
途中若是出现不良反应,可按铃呼唤工作人员,将身体症状告知他们,以便他们搜集数据。
简而言之就是人体小白鼠,多的时候一次可以拿到上千金额。
程隐的胃就是因此弄坏的。
一间房待两到四个同性,那一次试药,凌晨时她出现了不良反应,无法控制地小便shī jìn。加上胃被那一段时间有上顿没下顿的不规律进食折腾出了问题,被药品强烈刺激之后,胃剧烈痉挛。
房里还有一个女性在场,手足无措也不知该不该帮她叫人。她说不出话,捂着痛到令人出冷汗的胃窝在床角,身上穿的牛仔裤和床上棉统统都被shī jìn流出的小便浸湿了一大块。
程隐和他形容过,那是一种,像个低等生物一般毫无尊严的感觉。
再后来,她痛昏被送去医院,胃出血急救。拿到的试药金额才过手不到一会儿,马上又交了药费。她是外国人没有医保,后续支付不起费用,胃出血症状一停只能立即离开医院。
提起这件事时她已经是容辛的助手,容辛问过她,办法有很多,为什么她不选好走的那些。她没说,后来他才知道,她选难走的路是因为她躲在太阳底下,不愿被刺眼亮光发现。
容辛被勾起了无限好奇,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旧事,能令她哪怕连命都豁出去,也要与之撇清关系。
一天一天的相处,时间越久,她肯说的越多,他知道了一点,知道了很多,最后知道了全部。
从此,如鲠在喉。
程隐这个人,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又决绝得过头,因为自责觉得自己会连累秦皎,就能毫不犹豫放下多年感情和她断了联系,因为想和沈家撇清关系,就能忍住异国他乡的种种境遇咬牙撑下去。
不得不说,她真的够狠。狠得让旁人都替她难受,替她心颤。
容辛说了这么多,端起杯子喝了口已凉的茶。
方才听到的内容,令沈晏清眸sè变了好几回。他没说一句话,握在膝头的手,手背爆出了青筋。
“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好久,他才艰难问出声。
容辛轻笑,“想知道你得问阿隐,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他的表情和沈晏清的脸sè正好相反,轻松得有些可恨,他道,“她不想说,那这就是我和她的事——我们的事。”
他故意咬重字音,“我们”两个字,如同一柄重锤砸在沈晏清心上,听起来万分迫人。
.
秦皎和程隐难得约了一次不算下午茶的下午茶,地点在程隐的公寓。
丧礼结束许久,秦皎已经正常恢复工作,生活回到正轨,前两天还代表公司去参加了一次饭局。
程隐怕她给自己太大压力,毕竟她父亲刚走不久,她倒是很平静,说没有压力,只是停了一下,忽然道:“我想辞职。”
程隐拈着点心一愣,“为什么?好端端的干吗想辞职?”
从未听过她对工作有什么不满,这个想法实在突然。
秦皎说:“没有,和好不好无关,我只是是想做点别的事。”她道,“我想自己开公司。”
“开公司?”
“是。我刚入这一行的时候就想,希望有一天能自己开公司,自己做主。”秦皎说,这么多年,她觉得时机成熟了。
程隐问:“那资金……”
“这些年我自己攒了一些,还有你给的那张卡里的钱,注册够了,起步运转也够了。”
程隐听到她不见外愿意用自己给的钱,心里高兴,“只要你开心,想去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喝了口热水又说,“不够的话我把另一辆车也卖了。”
秦皎失笑:“得了吧,沈晏清巴巴的上赶着送两辆车,到你手里留都留不住,你好歹多捂一会儿。”
她们聊了几句,小杨钢被作业难住,拿着练习册从房里跑出来问作业怎么做。程隐耐心教他,他伏在茶几上一字一字写完,转身小跑回房继续做作业。
秦皎问:“这孩子挺乖的,他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程隐说:“归宿暂且不提,当务之急是他的病。”
和医生约见面的日子还没到,一切要听医生说了才知道。
见她神sè不轻松,秦皎没再往下说。
在程隐公寓待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沈晏清来了电话。程隐和沈晏清答应了小杨钢,要带他去游乐园玩。秦皎本来想走,被程隐一道拉着。
三人乘电梯到地下车库一看,来的不止沈晏清,还有段则轩。
段则轩成了开车的,咬着烟坐在驾驶座里侧目看来,沈晏清在车门边站着。
小杨钢和秦皎先上车,跟在后头的程隐脚下不稳,没注意绊了绊。
沈晏清扶住她。
程隐刚要说谢谢,他一伸臂把她往怀里带,手稍稍揽上她的腰,她被迫贴在他xiōng膛前。
他这动作,还有他盯着她看的眼神,紧凝而奇怪。
程隐不禁皱眉:“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腿坐麻了。




似瘾 第26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程隐总觉得沈晏清有话想说, 但等了一会儿,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松开手。程隐摸不着头脑,皱着眉上了车, 索性把他的不对劲抛到脑后。
小杨钢很开心,叽叽喳喳不停说话,秦皎显得有些沉默。程隐注意到, 一边逗着小杨钢一边朝秦皎看,“怎么不说话?”
秦皎笑了下说:“坐车头晕, 不想说。”
程隐皱眉,她从来不会晕车。
开车的段则轩忽然chā嘴:“秦小姐晕车?需不需要我开慢一点。”
秦皎扯了扯嘴角道:“不用费心。”
他这一开口, 程隐才想起他也在, 看向段则轩问:“你怎么也来了?”
他挑眉:“不欢迎我?”
“哪会。”程隐笑,“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段则轩说:“下午我和沈晏清去谈正事, 刚好在一块, 听说你们要去玩, 没什么事就一起跟着来了。”
沈晏清在旁没说话。
程隐暗暗挑了挑眉,他们俩最近似乎走得很近,回想上次, 也是段则轩打电话来说沈晏清“出了车祸”。
车上一番闲谈, 到了游乐场, 沈晏清去买票。
段则轩和秦皎说话:“秦小姐还晕吗?”
秦皎态度冷淡,答了两个字:“不了。”要多简略有多简略。
程隐看在眼里,略觉古怪, 秦皎脸上虽然没有过多情绪,但细微表情泄露了她的不耐烦,她很少这样。
没来得及问什么,沈晏清回来了。
四个大人加一个小孩朝游乐园里面去,小杨钢第一次来,兴奋得不行,他以前看电视、听同学说过很多次,亲身体验却是头一回。程隐这个年纪,对游乐场已经没了兴趣,但看到他脸上的新奇和笑意,多少还是觉得这趟来得值了。
小杨钢想玩的项目很多,都是程隐陪着去的,她玩到后来有点累,小杨钢去坐旋转木马时,她实在撑不住,摆手让秦皎陪着上去。
段则轩走开去抽烟,走开一会儿的沈晏清端了两杯饮料回来,一杯递给她,说是热牛nǎi。
程隐喝了一口,皱眉还给他:“太甜了。”
沈晏清说:“热的暖胃。”
再暖味道不对,她还是不肯喝,“不要。”
沈晏清没强迫她,接回手里,问她:“吃饭了么?”
她说没有。
沈晏清蹙了蹙眉,说:“要不然我们先去吃了饭再来。”
“你有毛病?”程隐斜他,“来都来了玩到一半去吃什么饭。”
沈晏清没吭声。牛nǎi拿在他手里,他端起,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喝了几口。
不多时,秦皎带着小杨钢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几个人沿着游乐园往前走,碰上游戏摊子,奖品是高高挂起的各种巨大玩偶。
小杨钢想要,程隐瞧见他的眼神,拉着秦皎一起去帮他赢奖品。在两个男人意料之外,她俩玩游戏玩得极好,你追我赶还比上了。
小杨钢拍着手哇哇咋呼,连声说:“姐姐好厉害!好厉害……!”
秦皎玩到一半停下来,摸他的脸颊笑道:“当然啦,姐姐我以前可是玩这个的高手。”
程隐呛她:“不害臊,你有我厉害?”
在旁全程围观的段则轩来了兴趣,他不知来干什么的一路光看,也没走人,此刻一听chā嘴道:“你们以前经常玩这个?”
程隐说:“不算经常,以前读书的时候流行,都说和喜欢的人约会首选就是游乐园。”
语毕,程隐顿了一顿,笑意微敛不再说话,默然回身继续和秦皎玩游戏。
约会首选游乐园。她和秦皎,谁都没在青春期好好谈过恋爱。
往前是碰碰车,小杨钢入场去玩时,秦皎抽空去买喝的。沈晏清想抽烟,身上没了,段则轩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支,给了他,拍拍口袋去买烟。
到游乐场里的零售窗口,秦皎付了钱站在那等。
“一包烟。”段则轩把钱递过去。
秦皎侧目见是他,往旁边挪了一步。
段则轩皱了皱眉,道:“秦小姐的反应是不是过重了些?就因为之前我一句不恰当的tiáo侃,这么避我不及。”
秦皎说:“你想多了。”
她一脸冷淡,明明对他第一印象不好,不承认。
段则轩张口刚要说话,突然一个东西砸到脚下,吓了他一小下——定睛一看是个冰激凌。
秦皎也惊了一惊,衣服稍稍被溅到几滴冰淇淋。和段则轩一起侧目看去,一群年轻女孩,中间一个满面悲怒的漂亮姑娘正瞪着他们,冰淇淋就是她扔来的。
那姑娘大步冲上前来,满含敌意看了看秦皎,而后瞪向段则轩:“你不理我就是为了陪她?你告诉我,你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
段则轩话到嘴边,忽然想起和她分手了,皱眉:“有必要交代吗?”
姑娘气得xiōng膛起伏,抬手就要去扇秦皎,被段则轩挡住。
“你护着她?段则轩你现在就护着她?!”她用力挣扎把手抽回来,眼里浮上泪,返身到朋友那拿过其中一人手上的饮料,扬手就朝秦皎砸了过去。
这次段则轩想挡没挡下,塑料杯破开,秦皎身上湿了一大块。
那姑娘扔完饮料,没给别人半点反应时间,红着眼转身走人。
秦皎更无辜,无端被人扔了一杯饮料,身上**,忍了好久才忍下火气。
“没事吧?”段则轩还没碰到她,被她猛地挥开。
秦皎扯了个没有温度的笑:“段先生有空,与其关心我房卡掉不掉,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私生活。”
她也转身要走,段则轩猛地拉住她。
他没料到会碰上前女友,还被人以莫名其妙的态度一通质问。秦皎这个态度情有可原,但他也火大。
段则轩眉头皱得死紧,有火没处发,只能自己往回咽。他把外套脱下,不顾秦皎抗拒,往她身上一披,拽着她的手腕就走。
“我送你回去。”
他惹的祸他负责,行了么?
……
程隐和沈晏清一人抱着一个玩偶带小杨钢转,沈晏清接到段则轩的电话说秦皎不舒服先送她回去,程隐担心追问了好久,确定没事才放心。
又玩了半个小时,两人带小杨钢去吃饭。一通折腾下来,回家已过了九点。
小杨钢在车上睡着,沈晏清抱他上去,轻手轻脚放进房间床上。
程隐换好拖鞋在柜前倒水喝。
放下杯子时,他从背后抱上来。
程隐皱眉,以为他又要亲她或者烦她,不想,他只是抱着,埋首在她颈窝,什么都没做。
程隐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干什么?”
“就一下。”他说。
程隐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只觉得他今天很奇怪。
“你又犯什么病了?”
没听到他回答。
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满是寂静。
他横在她腰上的手用力,那微微皱起的眉,和低闷的声音一样沉重。
“怎么办……你是真的,对我很失望。”
.
程隐的假是跟秦皎一起请的,销假回公司上班却比秦皎还晚。
1...1112131415...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