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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拿月
程隐在秦皎旁边,错眼见秦皎被拉开,便自己往边上挪了一步,前后脚不经意稍有磕绊,沈晏清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在她身后稳稳扶住她。
肩撞上他的xiōng膛,他握住她的手腕一托,低声说:“小心。”
程隐抿了抿chún,从他掌心抽出手。
段则轩彻底被张予绢惹毛,把门外的人叫进来,捉着她两只手,限制住她,绝了她再作乱的可能。
随着秦皎一步步靠近,张予绢脸上的慌乱再也遮掩不住,求救的目光投向段则轩,然而后者被她又是邮件又是死不悔改一连串行为折腾下来,早就没了耐心。
秦皎站在她面前,定定看了十几秒,对旁边的保镖道:“给我倒一杯饮料。”
黑衣大汉依言去了,不多时,端了满满一杯果汁过来,分量扎实。
在张予绢最后不死心的唾骂中,秦皎抬手,从她头顶将果汁一点一点倒下,浇了她半身。
把空杯放到茶几上,秦皎颤了颤睫毛,“你那天泼我的饮料,现在还给你。”而后看向程隐,撇了撇头,“走吧。”
段则轩一顿,“就这样?”
“就这样。”秦皎说,“我没有什么糟践人的恶趣味。不过网上的那些东西,还需要段先生费心一下。”
冲段则轩颔了颔首,她不再多说,和伸来手的程隐十指相握,出了房间。
到会所大门口,程隐问:“不生气?”
“气,当然气。可是气她有什么用?”秦皎扯了下嘴角,“参天大树不倒,斩尽再多旁枝也只是徒劳。”
程隐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会所房间里,保镖松开张予绢,她顶着满头湿漉漉的饮料滑坐在地。
沈晏清靠在一旁,盯着程隐两人离去的门,默默抽烟。
段则轩再次在张予绢面前蹲下,她眸光盈盈,可怜兮兮地看他:“则轩……”
轻笑一声,段则轩摇了摇头,眼中浮上同情:“还不觉得自己丑?”
空有皮相,其心肮脏,可悲。
冷冷收了目光,不再理会她,段则轩接过保镖递来的白巾擦了擦手,“送她回去。”
张予绢微微愕了愕,段则轩站着垂眸侧扫她一眼,“既然你发别人的邮件这么不以为然,想必应该不觉得有什么?”
一听,她脸sè猛地变了。段则轩懒得理她,和沈晏清一起出去。
张予绢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要扒起来,她的私生活大有能做文章的余地。秦皎宽厚放她一马,到他这可没那么便宜。她不是挖秦皎的伤疤大肆宣扬么?那就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感受一下伤口被公示于众的感觉——能不能算伤口还两说,毕竟她不自爱干的事儿,都是自己自主为之的。
段则轩一边想着,一边惊觉——
日,他之前竟然看上了这样的女人!
.
网络上有关秦皎的事,声浪在慢慢减小。段则轩和沈晏清派人公关,尽可能将事情压了下来。
沈晏清打来电话,和程隐说:“先把焦点转移,后续会做一些处理。”
程隐答:“知道了。”
他又问:“你们在公司?”
程隐说是,她陪秦皎来递交辞职信,顺便也辞了个职。
沈晏清道:“我来接你。”
不等她拒绝,挂了电话。
程隐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转身进去。
秦皎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她在公司待了很多年,一夕要走,尽管早已计划好了自己创业,难免还是有些怅然。
程隐正陪秦皎伤神,有人敲办公室的门。回头一看,一个穿制服的女员工站在门口。
秦皎的事之所以会闹到网络上,就是因为公司里某些上蹿下跳巴不得别人不好的人在搅浑水,今天来收拾东西,还有些人背地里议论纷纷,是以,程隐的表情并不友善。
姑娘和部门其他老资历比,是个才进公司半年的新人,被程隐这么一看有些怯怯的,但还是踏步进来。她走近了,程隐才看到她手里拿着个盒子。她递到秦皎面前,说:“秦副总,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蛋糕,送你。”
秦皎挑眉:“送我?”
姑娘点头,咬了咬chún,说:“之前我好几次项目出错,都是秦副总你把我叫来指导我……”否则,不知要捅多大的篓子。
秦皎默了默,接下蛋糕:“谢谢。”
她笑了下,侧目看程隐,不好意思道:“里面有一份是给程隐你的。”
程隐顿了顿,“我?”
“之前周莉莉要我帮她加班,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谢谢你帮我解围!”她吐了吐舌头,说完和秦皎道别,马上一溜烟跑了。
程隐和秦皎两人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又有人进来,是个戴眼镜的男同事,平时话不多,拿着本和他外表形成反差的粉sè手账交给秦皎,简单一句:“听说秦副总要辞职,祝秦副总以后蒸蒸日上,前程似锦。这是我自己做的册子,给您留个纪念。”
除了他,陆陆续续又来了好些人,不同部门,甚至有的不在这层楼,或含蓄或直白地向秦皎表示祝福。
前后半个小时,办公室才终于静下来。
程隐和秦皎互相对视,彼此弯了弯chún角。
秦皎的箱子装满了东西,她自己的物件之外,其余都是来送行的同事送的。
虽然重,却教人舍不得放手。
程隐和秦皎乘电梯下楼,沈晏清正好打来电话,说:“我到了门口。”
她俩往门口去。
行至大门外,还没找沈晏清的车在哪,突然涌上来一帮年轻姑娘围着她们。
“你就是秦皎?”
为首的女孩气势汹汹瞪着她们,手指就快戳到她们眼睛上。
程隐不悦,一把挥开。
下一秒,十几个女孩拉开背后背着的包,从里面掏出jī蛋。
程隐皱眉,刚想拉着秦皎往边上避,然而不比她们早有准备动作快,扬手就把东西砸来,程隐下意识把秦皎往背后一拉。
“啪”地一声,jī蛋碎开的声音响起,却没有预想中恶心黏腻的触感——
被沈晏清挡了。
他站在程隐面前,微拧着眉和她对视,砸在他肩头的jī蛋碎开,蛋白和蛋清沿着肩膀往下淌在他纯手工西装缎面上。
沈晏清不为所动,只抬手别了别她耳边的鬓发,说:“你往旁边躲。”
而后回身看向一群乳|臭未干的青春期女生,道:“用jī蛋砸人属于人身损害,人身损害是犯法的,知道么?”
舒窈粉丝确实多,其中不少小女孩,追星追得魔怔了,什么都敢做,面前这帮人就是。
沈晏清不跟她们浪费口舌,招手示意不远处的大厦保安,或许是他气势太足,怔愣的保安忙不迭跑了过来。
“看着她们,一个都别让走。”
沈晏清淡淡敛眸,在她们变白的脸sè中,打了个电话。
什么助理,什么律师,什么处理……全是她们日常接触不到的东西。
她们想什么,沈晏清不管,处理好事情,走回程隐面前。
可喜可贺的是程隐总算对他有了点好脸sè,递了张纸给他擦肩膀。
他先送她们俩,先到秦皎住的地方,再是程隐公寓,他厚着脸皮跟上去,坦然得很。
刚进屋,程隐就把他摁在沙发上坐下,“别动。”她跑去浴室拧了匹湿毛巾,出来给他擦脏东西。
坐车时候在后座,发现他头发上沾到了一些jī蛋。
程隐站着他坐着,让他侧头对自己,垂眸认真细致地给他清理。
清理完刚要回浴室,沈晏清抬手抱住她的腰,脸颊贴在她小腹上。
程隐僵了一下,两秒后慢慢放松下来。
“今天晚上和舒窈有关的新闻会全网推送。”沈晏清说,“我知道,对女人下手很卑劣。”
段则轩让人查到,张予绢在游乐园遇上他和秦皎之后,当晚去酒吧买醉,和舒哲一帮人碰上,舒哲和她说了会儿话。
不能确定这件事和舒哲有关,可追根究底,源头还是在当年,还是因舒哲而起。
网络上那些骂秦皎的言论,以程隐和秦皎的关系,她心里会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对女人下手的确很卑劣,但是,是他们先扔掉的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码的慢了些,更文之前上微博,收到大佬的私信,告诉我说有人挂我抄袭。
粗略瞄了眼帖子内容和所谓的“tiáosè盘”,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蛮好笑的。这个点太晚了,等明天睡醒了再处理。
似瘾是我的故事,我没有抄,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别的什么都好,就怕影响到你们看书。
但愿能少一点按着别人的头让别人伸手去水沟里抠垃圾的人。少一点,再少一点。





似瘾 第29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程隐被沈晏清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五指穿过他的头发,在已经弄干净的地方轻拢搓捻——没什么意义的动作,如同她辨不分明的茫然心情。
静了许久, 她声音稍低,说:“我现在没心情想别的。”
秦皎的事最重要。和他的那些,纠成乱麻的一团清理起来耗心又耗力。
沈晏清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动了动喉咙:“现在没有,以后呢?”
或许是这几天网络上的事情太折损jīng神, 又或许是那天打到他脸上的半巴掌仍然记忆犹新,程隐难得心平气和:“你有没有想过, 你现在纠结的这些, 只是因为习惯被改变一时难以接受。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你觉得你心里这些感觉, 愧疚也好, 新鲜感也好, 又能维持多久?”
沈晏清皱了皱眉,“你是这么想的?”
程隐没说话。沈晏清一个用力把她扯到怀里,她被拉到他腿上坐下, 视线不闪不避, 坦然和他对视。
“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他说。
程隐眼睫颤了一下, 还是没开口。
良久,她撑着他的肩起身,“我去把毛巾挂了。”不回答也不再提先前话题, 走向浴室。
挂好毛巾,侧头一看沈晏清跟到了浴室门前。
“你干嘛?”
“洗澡。”他说,“我让助理送干净衣服过来,他在路上。”
程隐看了看他肩头干涸变硬的jī蛋清痕迹,发丝浸润清理过,但也并不完全干净。
他这么怕脏的一个人……
她往外走,把浴室让给他。
沈晏清进了浴室,门关上,不多时里面传来哗哗水声。程隐在柜前冲热nǎi,喝了半杯,他在里面叫她。
浴室里没有沐浴乳了。
她从放生活用具的柜子里拿了瓶新的,敲浴室的门。
本以为只会开个小缝伸手,不想,沈晏清“唰”地一下直接将门大开。
他腰上围着浴巾,水珠顺着xiōng膛往下淌,发丝微湿,满室笼着白蒙蒙氤氲热气,手臂和腹上肌肉水迹显得像是湿腻汗意。
差点被热气扑得后退,但更晃眼的是他这模样,程隐顿了下,皱眉:“干嘛不穿衣服?”
话一出口,就着他挑眉的表情,自己立刻意识到不对。
洗澡穿什么衣服。
沈晏清好整以暇看着她,chún角撇了撇,邀请:“一起?”
程隐瞪他,把沐浴乳塞到他手里。他接了,淡淡说:“以前也不是没看过。”
看过的时候多了去了。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她同样也是。
同浴是情|趣。曾经一起去北海道度假,房里的大温泉池就在玻璃墙边,墙外白皑皑一片全是厚厚的积雪,雪光照得屋内无比亮堂。满室热气升腾,他们从池里到池边再到床上,最兴起的时候,一做就是天昏地暗。
她的腿缠在他腰上,或是挂在他肩头,总能令他丢了冷静矜持的一面,在她身上纵情驰骋。
屋外是茫茫一片白,冰雪呼啸刺骨,屋内是缱绻热意,回荡她放肆羞耻的叫声。
……
程隐知道他在想什么,懒得和他说话,握着门把手直接把门关上。
十分钟后,沈晏清洗完出来,还是之前开门看到的那样,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程隐让他进她房间吹头发,别在面前晃悠。
而后门铃响,助理送来干净衣服,程隐透过猫眼瞧了瞧,把门打开。
“沈总晚上穿的和明天穿的都在这。”
助理把手里两个纸袋交给程隐。袋子里一套外服,一套睡衣,内裤也在里面,笑容拘谨又有些说不出的内涵,没等程隐说什么,立马告辞。
程隐顿了顿,一句话没说上。
不太爽。
沈晏清又不在这过夜,要睡衣干什么?
.
晚上八点,各大营销号先后放出和舒窈有关的爆料。从前没人细扒出的她的家世背景,这一回被抖了个底朝天。不止她自己,包括她亲兄长舒哲以及几个堂表亲在内,也都被推到风口浪尖。
奢靡、龌龊、物欲横流,当大众拿着放大镜探寻的时候,哪怕是一个小wū点,也成了极大缺陷。更何况舒家人行事都带一种嚣张风格,出格的事没少干,挨骂挨的不冤。
网友们的关注点从秦皎一事上转移,纷纷议论起舒窈。
和现今娱乐圈当红的各个小花不同,舒窈是彻头彻尾的空降兵,一不是科班出身,二不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一入行就担任主演,各种资源分沓而至,让人艳羡不已。
她有好家世并没有错,但问题出在她从小被人捧惯了,带着舒氏的资本支持进入娱乐圈,一路顺风顺水,环境过于优渥,高高在上的态度得罪了许多人。
别的艺人的粉丝,早有很多看不惯她,事情在微博上霎时闹得沸沸扬扬。
舒窈的粉丝一开始气势汹汹要跟“黑子”撕到底,然而对面并非一小波人,也不是哪一家艺人的粉丝在黑她,有先前舒哲性bào力的爆料在先,她得罪的是大众舆论。
粉丝使出全身解数在舒窈微博下刷正面留言,还是被网友的言论全番盖住——
“只要有钱就可以当明星,只要有钱就可以随意踩别人,这个社会真是畸形,和你同过台的那些明星哪一个都比你强,你真恶心。”
“像你们这种为富不仁的富二代都会遭报应的!”
“天呐,看了八卦才知道,原来你们家的人那么恶心,你表哥撞伤路人拿钱砸人,态度那么恶劣,你们怎么不去死呢!”
……
仿佛一个lún回,她们先前对秦皎施加的言语bào力,尽数返还到了舒窈身上。
舒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处理起来才发现,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是一般娱乐圈势力还好,花点钱公关就过去了,但这回不同。
背后主导的人是沈晏清,除了他,还有段则轩的人在推波助澜。
明面上段则轩和舒哲是没什么仇,但之前沈晏清把项目给他没有给舒哲,他觉得是正当竞争,舒哲不认为,他们两之间早就生出了些不愉快的苗头。而这次张予绢发邮件的事很大可能是舒哲在夜场教唆,既然舒哲都推他下水让他难做人了,他也没必要给舒哲面子。
几厢角力起来,舒家落了下风。
舒窈的爆料在全网各大影视app、新闻网站及论坛推送,微博被彻底攻陷。
舒哲一通电话打到沈晏清这,对于他的怒火,沈晏清很淡然:“我只是把你做的事情做了一遍而已。”
舒哲顿了顿,痛斥他低劣拿舒窈开刀。
换做几年前,沈晏清大概会自我反省一下,如今已然平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我很早就对你说过。”
舒哲不知听进去没有,沈晏清猜他没有。
他默了几秒,口吻极悲痛地问:“你真的要这样么?好歹……”
沈晏清没听他打感情牌,直接挂了电话。
好歹,好歹什么?
是要说他妈救了他,还是要说他们多年朋友情?
沈晏清敛眸,拉开抽屉,从里扯出一条绿sè的宝石项链。
这是当年,舒哲的妈妈把他从车里扒出来之后,从脖子上扯断塞在他口袋里的。
摸着光滑的宝石表面,他勾chún无声嗤笑,而后轻轻扔回去。
无论是救命的恩,还是多年感情,哪一样都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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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隐的事情很多。
小杨钢的病情确定,先天基因缺陷导致血yè遗传疾病,需要做移植手术才能确保无虞。国内有这个技术,但要等骨髓库匹配看看是否有相合的捐献者,之后才能确定手术方案。
至于手术费用,对一般人来说可能略棘手,于沈晏清,不过是洒洒水的小事。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对小杨钢有些感情,钱的事不需要别人cào心。
另一边,孙巧巧的离婚案开庭,一审判决下来,婚内财产平分。她前夫不服判决,申请上诉。
除了小杨钢的事,孙巧巧这其实不需要程隐过多费心,但一桩桩一件件,哪怕只是听也难免教人劳累。从同城晚报离职后她本该无比清闲,实际没能好好歇一天。
没几天,又是沈老太太忌辰,沈承国身体不适不便走动,阖家上下在家里过忌辰。去墓园祭拜的事交给了沈晏清。
他问程隐去不去,程隐当然不可能拒绝。
沈老太太的墓下在郊区,从市区去,车程好几个小时,十点多出发,中途吃饭,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是过午两点多。
天公不作美,临时一场倾盆雨落得措手不及,没有伞,加之园里没有遮蔽,什么东西都摆不了,沈晏清和程隐只能窝在车上,等雨势小下来。
闲聊,沈晏清说:“我听说段则轩入股了秦皎的公司。”
程隐捧着手机嗯了声,“我知道。”
秦皎本来打算进行一lún融资,段则轩不知是觉得给她添麻烦不好意思还是怎么,跑去扔下了五千万。
她盯着手机看得入神,沈晏清忍不住侧目:“你在看什么?”
“秦皎演讲的视频。”程隐还是没抬头。
在媒体这一行,秦皎名气还是有的,这回伤疤被挖出来,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同行认识她的就更多。前几天有所学校邀她给同专业的学生上堂演讲课,考虑到新公司需要发展,秦皎应下。
程隐正在看的这段视频就是演讲现场录制的,今早在媒体从业者的朋友圈里大范围传开。视频里的内容是学生提问环节,有个不知是不是舒窈粉丝的女生,似乎对秦皎满怀恶意,在现场问了一个极度不合适的问题。
那个女生问秦皎:“听说你被强|jiān了,是真的吗?被强|jiān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
全场静了几秒,所有人都尴尬。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秦皎,不急不缓淡淡笑了下,回答:“如果你上过生理课,那么应当知道,生理行为需要两个人才能进行,非自愿情况下同样。假如你毕业后想从事媒体这个行业,我想会有很多采访的机会,我有没有被强|jiān这个问题,不妨等你接触到舒先生的时候,亲自问问他。”
和女生略显不怀好意的尖锐相比,秦皎笑得平静而优雅:“你可以问问他承不承认做过这件事,承不承认犯过罪。我也很想知道。”
恰到好处的回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云淡风轻间把恶意挡了回去,既巧妙又无可指摘。
舒哲不承认,那就是问问题的人无理失格,不该。
问问题的人要想站住脚,用这个来戳秦皎伤疤,那就得舒哲承认。
但关键是……
舒哲敢承认吗?他敢不敢承认自己是个强|jiān犯,曾经犯过强|jiān罪?
作者有话要说: 肉都在回忆里,算一算沈三已经五年没有开荤了。貌似距离开荤最近的还是之前在车里那次。




似瘾 第30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程隐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完全忽略旁边的沈晏清。一个在眼前的大活人还不如图像里的秦皎有吸引力,沈晏清觉得憋屈。好在程隐看了三遍觉得够了,终于收起手机。
车窗外雨下个不停,她抬指叩了叩玻璃, “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下一阵应该就停了。”沈晏清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打火点着。
程隐瞥他:“你能不能少抽点。好歹命是我救回来的,不糟蹋你浑身难受?”
沈晏清顿了一下, 嗯了声,随后取下chún间的烟, 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刚点着的烟尾,把火星子搓没了。
程隐瞧见他被烫黑的手指, 皱了皱眉。
外边下着雨, 车内空间狭窄,有些闷, 沈晏清打开车载音乐, 稍低的音量缓缓淌着, 算是消磨。
他忽地问:“你和容辛是怎么认识的?”
歪着头的程隐听他问起这个,眼尾朝向他,“问这个干什么?”
她不愿意答。他停了停, 说:“容辛全都告诉我了, 你和他怎样见面, 怎样认识,又是怎样做了他的助理。”
“……你知道还问?”
没回答,沈晏清眉间沉沉, 不带半分反问,是平静叙述的口吻:“你的公寓门锁密码是他的生日。”
“是。”
程隐坦然承认。态度自若得令他心口微微发闷。
“你以前记性不太好,秦皎的生日都记不住。”她房里桌上常年放着台历,包括爷爷nǎinǎi的生日,全都要在日期上圈个红,不然一定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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