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直播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熊初墨
“哈哈,是呗。跟着森宇一郎教授去上台,没学点东西,最后所有黑锅都背上,这运气可真是差啊。”
在郑仁旁边不远处有几个人在吃饭,郑仁认识,都是icu的医生。
他们说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即便在说郑仁。
“蒙的。”一个人抬起头,看了郑仁背影一眼,淡淡说道。
“小苏说得对。”旁边的狗腿马上喊起666.
郑仁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谁。
苏云,付院长的外甥,协合医科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据说当年已经考上了博士生,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回海城了。
这种清秀奇葩的脑回路,郑仁是无法理解的。
不过人家是医二代,怎么干怎么有道理,自己……从前的自己不能比。
至于现在,郑仁觉得更没法比,是他和自己没法比。
苏云头发很长,乌黑发亮,一缕碎发似刘海般垂在眼前,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像无暇的宝石一般点缀在白皙的脸上。
看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这姑娘真好看,颜值绝对能打90分。
但看第二眼的时候,就会打心
第0007章 七栋楼
郑仁也承认苏云的确挺好看的,但当医生又不是走t台,长得好看能看病
匆忙回到急诊科,郑仁真怕自己吃饭的功夫来个外伤,被袁立给缝了。没有大手术,用缝合来练练手也是好的。
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急诊外科今天出奇的清净,走廊只有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坐在椅子上抽泣。
在医院,患者或是患者家属哭,再正常不过了。郑仁可没什么心思去安慰一个姑娘,等待外伤患者才是郑仁最想的。
路过的时候,郑仁瞥了女孩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走近一看,竟然是那天留在手术室里和自己配台的手术室器械护士谢伊人。
“丫头,你怎么了”郑仁问。
听到有人问自己话,谢伊人抬起头,泪眼蒙蒙,我见犹怜。
见是郑仁,谢伊人“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两条腿缩到红色硬塑椅子上,抱着腿,肩膀一颤一颤的。
郑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种情况,要是猜不出来谢伊人为什么坐在急诊科哭,那是智商有问题。郑仁沉默,绞尽脑汁的想一会怎么安慰谢伊人。
“我……我被撵到急诊……急诊科了。”
过了很久,谢伊人才抽泣着告诉郑仁。
“急诊有急诊的好处,最起码不用加班上台不是。”郑仁安慰。
“可是……可是我想上手术。”谢伊人道。
“手术有什么好的。”郑仁完全没想自己是多么渴望上手术,道:“你在急诊,不用加班,有时间还可以撩一下小哥哥,看看电影,享受生活。你看手术室多忙啊,不定时的要加班。”
“我不敢撩小哥哥。”谢伊人一脸认真的说到。
见她情绪似乎好了一些,郑仁心里一乐,小姑娘心思单纯,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省得她接着哭。
“为什么啊,你这个岁数,正是享受爱情的大好年华啊。”
“我还小,不想找男朋友,只想上手术加班。”谢伊人的语气坚定。
只想加班……这是不是太崇高一些了
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添砖加瓦这姑娘的觉悟也太高一些了吧。
郑仁感觉谢伊人已经把天给聊死了,自己竟然无语,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问到:“你是不是家庭条件不好,想要加班费啊。”
说着,郑仁感觉碰触到了问题的实质。
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瞬间脑补了无数凄惨的身世。
“没有啊,我挺有钱的。”谢伊人一脸呆萌,小鼻子抽动了几下,鼻翼扇了扇,更是可爱。
“你一个月有多少加班费”
“不知道,从来没看过工资卡。”谢伊人道。
“那你平时不花钱么”
“花呀,工资卡的钱什么都买不了,所以就没怎么看过。”
“……”郑仁觉得自己对谢伊人有什么误会,捋了一下之前的对话,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到:“你爸妈一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
“他们每年就是全球旅行,现在在土耳其。出门的时候留给我一张副卡,随便花,也没说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郑仁觉得自己遭受了一万点暴击伤害,血条瞬间被打残。
“你家有公司”
“没有,我家在林荫街有七栋楼,每个月收租就可以了。”
林荫街是市中心的市中心,cbd区,出入都是高薪白领。
郑仁叹了口气,要是在林荫街有七套房产的话,收租也能过上滋润的生活了。
“七套房子,你还上班干嘛。”郑仁好奇,觉得从小的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不是七套房子,是七栋楼。”谢伊人纠正郑仁有些偏的认知:“像吴茂大厦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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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 急诊科的小手术
“你去和护士长报到,换衣服准备手术。”郑仁终于等来了急诊外伤,血腥味道刺激下,郑仁感觉自己体内atp高能磷酸键正在噼里啪啦的断裂,释放出力量。
看了病人一眼,视野的右上角已经显示出病人病情。
这是一个刀砍伤的病人,生命体征平稳,伤口在后背,没有伤及内脏。
病情比较单纯,也就是缝合后留观,点几天消炎药就能搞定的小伤。
虽然伤者看起来血淋淋的,却吓不到有经验的临床医生。
更何况郑仁现在有系统之力加持。
郑仁大步回到值班室,换上白服。
去食堂吃饭是不允许穿白服的,天知道哪个科室有什么细菌爆发,比如说对所有抗生素耐药的鲍曼不动杆菌之类的。真要是在食堂传播开,整个医院都得陷入崩溃状态。
最快速度换好衣服,伤者和家属已经来到急诊外科门口。
“大夫,我大哥被人砍了,救救他。”扶着伤者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脸惊恐,看样子被吓得够呛。
“袁哥,你开处置费和麻药,我带患者去缝合。”郑仁安排。
袁立倒是乐不得的,急诊科每天都有十几个、几十个缝合,早都缝腻了,有人缝合那是最好不过。
最烦的是只有一个人值班的时候,一下子来两三个外伤缝合的病人,先缝哪个后缝哪个,这种选择题的难度直逼s级,简直是要命。
带着患者来到隔壁的手术室,让家属去交费,郑仁和一名护士把患者扶到手术台上。
急诊科的手术台比较简陋,上面盖了一块褐色略软的水晶板。
天天都是外伤,而且急诊的外伤都小外伤,污染创口,不怕二次污染。水晶板有容易擦洗,不会沾染血污的优点。
剪开患者的衣服,一道大约20cm的创口呈现在郑仁面前。
刀口向外翻着,几根小血管里鲜血汩汩流出,很快就顺着患者的衣服流到手术台上。
郑仁取出块无菌棉垫覆盖刀口,然后开始做手术前期准备。
谢伊人很快跑了进来,带着蓝色的一次性无菌帽,蓝白相间的无菌口罩也不说话,进来就开始帮郑仁准备东西。
切开包,刀剪包,缝合线,利多卡因,盐水……
…………
与此同时,郑仁脑海深处,那汪清澈见底的池塘忽然升起一团薄雾。雾气飞快变得浓厚,七色光影闪烁,仿佛有一道彩虹隐于其中,无数模糊的影子若隐若现,海市蜃楼一般。
光华流转,蜃影中模糊的影像开始变得清晰。
郑仁要是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大吃一惊。蜃影中出现的就是此刻他所看到的。
…………
“0.5%的利卡配好了。”谢伊人动作很麻利。
从手术室出来的护士,就是不一样,做起手术准备来,人家是专业的。
郑仁把病人伤口的棉垫拿下来,和患者说到:“忍着点,有点疼。”
伤者点了点头,因为是趴在手术床上,所以动作并不明显。
生理盐水冲洗,随后郑仁用镊子夹起一大团碘伏棉球,先由外向内擦拭。
当碘伏消毒范围进入刀伤创口的瞬间,伤者后背的肌肉一下子耸了起来。
后背肌群不断颤抖,抖的很匀称。
“忍着点,在消毒。”郑仁毫无情绪的说到。
“大夫,能给我麻醉么”伤者问到。
“当然要麻醉,不过不是局麻。”郑仁第一次消毒过后,把污染的碘伏扔到垃圾桶里,又夹起一团碘伏,毫不犹豫的按在伤者的创口上。
“嗷……”伤者发出一声狼嚎。
“就算是局麻,也要先消毒。”郑仁安慰道:“很快的,放心吧。”
这是碘伏,要是二十年前就碘酒、酒精消毒,疼痛感会成倍的增加。
“戴手套。”郑仁看病人还能忍,便和谢伊人说到。
郑仁也把无菌手套戴上,先给病人做了局部浸润麻醉。
“钳带线,四号。”郑仁熟练的找到出血的小血管,眼睛看着创口,伸出手。
一把弯钳子被轻轻拍到郑仁手上,4号缝合线随着郑仁的手离开,恰到好处的落在他的小指上。
谢伊人配合手术的水准,堪称大师级。
 
第0009章 医生的职责与尊严
“不错呀,能跑走,还敢来医院。”一个大汉狞笑着,右手握着的棒球棒不断轻轻落在左手上,然后弹起,再落下。
仿佛下一秒钟,棒球棒就会落到在场的某一个人的头顶,砸出个头破血流。
手术床上的病人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一跃而起,也不管后背的伤口,小姑娘般一脸惊恐蜷缩在墙角。
不过他的姿势倒是专业,双手抱头,护住要害,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你们俩,都出去吧。”壮汉瞥了郑仁和谢伊人一眼,冷厉的说到。
一般血统纯正的“江湖人士”,在血拼的时候,是不想伤及医护人员的。
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真有因果循环的话,你今天打了医护人员,哪天被人砍了,要是没人给救命,可怨不得老天爷不公。
郑仁倒是没碰到过这种狠厉的、追杀到医院的江湖事件。
不过他听说过,有一个病人被人打折了胳膊,在骨科急诊手术。但没想到仇家随后追杀到医院手术室,吓得病人从六楼的手术室直接破窗跳了下去。
结果双侧下肢多处粉碎性骨折,从骨科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但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是在酒桌上听老医生们当谈资讲起。
郑仁没想到,自己来到急诊科的第一天,就碰到这么棘手头疼的事情。
自己该怎么办
离开手术还没做完。
不走和病人一起被痛殴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郑仁不是圣母,但每一位医生都有自己的坚持。
他瞬间拿定主意,用手肘碰了谢伊人一下,道:“你走。”
谢伊人怔了怔,下意识的顺从了郑仁的安排,从彪形大汉夹缝间离开手术室。
大汉们也没有阻拦谢伊人的意思,纷纷让开一条小路。
“我是医生,正在手术,请你们马上离开。”郑仁道。
因为带着口罩,无法用表情来表现自己的坚决,郑仁干脆看向伤者,“你回来,还差几针就缝完了。”
“呦小哥儿骨头挺硬啊。”为首的大汉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脸上一道刀疤,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般,瞬间盛开,更显狠厉,“给你脸了,是不是。”
郑仁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但还是坚持着。
这时候要是被吓走,以后还有脸做人么郑仁是要脸的,所以只能在这里坚持着,
自卫手术刀别说手术刀在彪形大汉面前就像是玩具一样,就算是自己自卫成功,最后受到法律严惩的还是自己。
这种例子数不胜数,郑仁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虽然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
离开还没做完手术的病人这种事儿,郑仁无论如何做不出来。他故作镇定,只能寄希望于系统了。
“请你们离开手术室。”郑仁很勉强的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尽量保持一名医生的尊严,“我正在做手术。”
“呵呵。”彪形大汉活动了一下脖子,颈椎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脖子上虬张的肌肉迸发出凶悍的气息。脸上那道疤痕像是活了过来的小蛇一样,对着郑仁裂开嘴,无声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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