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这村子什么破习惯,真有钱烧的慌啊。”墨燃小声嘀咕道。
楚晚宁说:“彩蝶镇的人十分讲究堪舆术,认为家中不能出现孤坟,否则家运就会受到孤魂野鬼的牵连。”
“……没这说法吧?”
“镇民信其有。”
“哎,也是,彩蝶镇几百年下来了,要跟他们说他们信的邪根本不存在,估摸着他们也接受不了。”
师昧悄声问:“这队冥婚队伍要去哪里?”
楚晚宁道:“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土庙,庙里供奉的不是任何一尊神佛,门楣上还贴着囍字,案台上堆满了红缎子,缎子上写的都是类似于‘天赐良缘’,‘泉下好合’的寄语。我想他们应该是要去那里。”
“那个庙我也注意到了。”师昧若有所思,“师尊,那里供奉着的,是鬼司仪吗?”
“不错。”
鬼司仪,是民间臆想出的一个鬼神形象,人们相信亡魂嫁娶也需要三媒六牌,交换龙凤帖,也需要有司仪为证,承认两个死人结为夫妻。而彩蝶镇因为冥婚风俗大盛,自然而然的就替鬼司仪塑了个金身,供在镇外坟头地前,进行冥婚的人家落葬合xué之前,都必然要先抬着鬼新娘去庙前拜过。
墨燃很少见到这荒谬的场面,看得津津有味,楚晚宁却只冷眼瞧了一会儿,掉转马头,说道:“走吧,去闹鬼的那家看一看。”
“三位道长啊,我命是真的苦啊!你们可算是来了!要是再没有人管这件事,我、我连活都不想活啦!”
委托死生之巅来除鬼的,是镇上最富有的商贾,陈员外。
陈家做的是香粉生意,家□□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娶妻后,妻子不喜欢家中吵闹,于是两人寻思着要搬出去另立门户,陈家财大气粗,就在北山僻静处买下了一大块地皮,还带天然温泉池子,特别会享受。
结果开基动土那天,几铲子下去,铁锹撞到个硬物。大媳妇凑过去一看,当即吓昏过去,北山上居然挖到了一口刷满红漆的新棺!
彩蝶镇是有群葬地的,镇民死后,都被葬在那里。而这一口孤零零的棺椁却莫名出现在北山上,而且无坟无碑,棺体血红。
他们哪敢再动,连忙将泥土填了回去,但已经太迟了,自从那天起,陈家就不停地发生诡异的事情。
“先是我那儿媳妇。”陈员外哭诉道,“受了惊吓,动到了胎气,害了小产。后来又是我大儿子,为了给老婆补身子,去山上采药,结果脚一滑,失足掉到了山底下,去捞人的时候已经没了气……唉!”他长叹一声,哽咽着讲不下去了,只是摆手。
陈夫人也拿手帕不住擦拭着眼泪:“我夫君说的没错,这之后几个月,我们儿子一个接一个的出事,不是失踪,就是没了性命——四个儿子,三个都没了啊!”
楚晚宁蹙着眉心,目光掠过陈家夫妻,落在那个脸sè苍白的幺子身上,他看起来和墨燃差不多大,十五六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的,但恐惧使得他的脸有些扭曲。
师昧问道:“你们能不能说说,另外几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唉,仲子是去寻他哥的路上,被一条蛇咬了。那蛇就是一般的草蛇,没有毒性的,当时谁都没有在意,可是没过几天,他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然后就……呜呜呜,我的孩子啊……”
师昧叹了口气,很是不忍心:“那,尸身可有中毒迹象?”
“唉,哪来的毒,咱们家肯定是被下了诅咒!头几个儿子都去了,下一个就是老幺!下一个就是老幺啊!”
楚晚宁蹙起眉头,目光如闪电一般落在陈夫人身上,问道:“你怎么知道下一个就会是老幺,缘何不是你自己?难道这厉鬼只杀男子?”
陈家最小的幺子缩在那里,已是腿如筛糠,眼肿如桃,一开口嗓音都是尖细扭曲的:“是我!是我!我知道的!红棺里的人找来了!他找来了!道长、道长救救我!道长救救我!”
说着情绪就开始失控,扑过来竟然想抱楚晚宁大腿。
楚晚宁素不喜与生人接触,立刻避开,抬起头来盯着陈员外夫妇:“到底怎么回事?”
夫妻两个人对望一眼,颤声道:“这宅子里有个地方,我们、我们不敢再去——道长看到了就会知道,实在邪的很,实在……”
楚晚宁打断道:“什么地方?”
夫妻俩犹豫一会儿,伸出手,颤巍巍地指向屋子内供奉先祖的祠间:“就是那里……”
楚晚宁率先过去,墨燃和师昧随后,陈家人远远的跟在后面。
推开门,里面和一些大户人家会供神祭祖的香舍很像,密密实实地摆了好几排灵位,两旁燃着苍白的长明烛火。
这屋子里所有牌位的字都是yīn刻的,刷着黄sè的漆,写着逝者的名字,还有在家族中的排行地位。
这些灵牌写的都很规矩,显祖考某某太府君之灵,显考某某府君之灵。
但唯有最中间的那只灵牌,上面的字不是刻下之后再涂漆的,而是红艳艳地写了这样一行字:
陈言吉之灵。
阳上人陈孙氏立
躲在道长后面的陈家人或许是心存着侥幸,怯怯地又往着白帛飘飞的祠间看了一眼,结果再次看到这牌位上宛如鲜血涂成的字,顿时崩溃了。
陈夫人嚎啕大哭,小儿子的脸sè已经白的不像是活人。
这个牌位,第一,书写不合礼制,第二,牌位上的字歪七扭八,活像是人在昏昏欲睡时勉qiáng写下的鬼画符一般,潦草的几乎难以辨认。
师昧转头问道:“陈言吉是谁?”
陈家最小的儿子在他背后带着哭腔,颤抖着说:“是、是我。”
陈员外一边哭一边道:“道长,就是这个样子,自从仲子去了之后,我们就发现……发现祖祠多了一块灵牌,牌子上写的竟然都是我们家活人的名字。这名字只要一出现,七日之内,那人必遭横祸!老三名字出现在牌位上的时候,我把他关在屋子里,房门外撒满香灰,请了人来作法,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第七天!他还是死了……无缘无故地,就那么死了!”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害怕,扑通一声也跪下来了:“我陈某人一生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啊!为什么!”
师昧看得心酸,连忙去安抚那哭天抢地的老爷子,一边又抬头轻轻喊了一声:“师尊,你看这……”
楚晚宁没有回头,他仍然在津津有味地看那块灵牌,好像灵牌上能开出朵花儿似的。
忽然,楚晚宁问:“阳上人,陈孙氏,说的是你吗,陈夫人?”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12.本座亲错人了……懵逼……
在幻境内走了好久,却全然找不到方向。
倒是空气中百蝶香粉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这个味道闻久了会催生情绪,扩大感官,令人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墨燃渐渐的开始感到焦躁不安,胃里像是燃起了一撮小火苗,把浑身血液都慢慢煮热。
泉水,他需要找到一泓泉水,那泉水在哪里?
他知道这幻境里有一处活泉,上辈子他走到泉水边,已是口感舌燥,头晕眼花,没有办法,只得用手捧着喝了好几口,心想毒死也比渴死好。
而就是在喝了泉水之后,他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昏沉中师昧来找到了他,师昧修的是医术,当即替他解毒,而头脑晕眩的他也在那时候受到毒性的蛊惑,鬼迷心窍地就吻上了师昧的嘴chún。
雷厉风行的前任人界帝君急欲重温鸳梦,满幻境溜达,绕了半天,总算听到了叮叮咚咚的泉流之声,他欣喜不已,连忙跑了过去,当即痛饮起来。
果然,香味带来的躁动不安,在泉水的刺激下变得愈发鲜明,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往泉水深处扎去,不知不觉已经埋掉了半截儿身子。
就在墨燃神识都快要模糊的时候,就和前世一样,一只手把他猛地拽了起来,刹那间水花四溅,空气涌入鼻腔,墨燃喘着气,睁开挂着水珠的眼睫,看到面前的身影。
那身影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伴随着几乎堪称恼怒的声音。
“这里的水你都敢喝,你是想死吗?”
墨燃犬类一般甩了甩水珠,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师昧……”
“别说话了,把药给我吃下去!”
一枚暗紫sè的药丸递到chún边,墨燃张嘴,乖乖地把药吃了,一双眼睛仍然是盯着师昧的绝世容颜。
忽然,就和上辈子一样,内心那种被扩大的焦躁让他无法抵抗,何况墨燃本来就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于是他一把扣住师昧的手腕,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速亲了他的嘴chún。
刹那间,火花四溅,脑海一片空白。
他是个风流烂帐一堆的人,但床笫间的激烈并不需要嘴chún的接触,不需要多余的温存,于是肉体的缠绵很多,与人接吻的次数却少的可怜。
师昧全然没有料到会遭此袭击,僵愣在原处,直到舌头都探了进来,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反抗。
“你干什么……唔!”话才说了一半,又被粗bào地掰过脸来,重新覆上嘴chún,墨燃亲吻的比前世还要激烈,两人在泉水边滚作一团,师昧被墨燃牢牢压在身下,墨燃吻着他湿润微凉的嘴chún,和记忆中一样惊艳的触感,还有他的脸颊,耳廓……
“别动……”一开口,沙哑的嗓音令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完了。
这泉水的效用怎么感觉比上辈子还要生猛?
按照前世的发展,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和师昧缠绵那么久,没亲几下,当时年少的墨燃就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手一松,师昧起身一个轻功,踏水逃走了。
但由于自己这辈子邪心太重,太不要脸,非但没有受到良心谴责,反而受到了□□的驱使,直接把人按在岸边密实地亲了起来。
师昧在他身下挣扎怒喝,他却已邪祟入心,听不到人家在喊什么,眼中晃动的只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有那诱人的,湿润的,开开合合的嘴chún。
腹中一团火腾的烧起来,墨燃顺从本心,愈发狂bào地吻了上去,直接撬开了对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攫取着口中的甘甜。
心脏跳的咚咚作响,犹如擂鼓。
混乱中他已经撕下了师昧繁复的外袍,扯开了腰封,手潜入其中,触到滑腻紧实的肌肤,身下的人猛然弹了起来,又被墨燃重重摁下。
他咬着师昧的耳廓,轻声道:“乖一点,咱们都可以舒服。”
“墨微雨——!!”
“哎呀哎呀,怎的都气的这样喊我了?倒显得生分。”墨燃笑着舔了舔他的耳垂,手上也没有闲着,径直往他腰上摸去。
臭流氓墨燃,当年十六岁的小流氓果然比不过现在三十二岁的老流氓!
这人的脸皮都是与日俱增的!
师昧紧紧绷着身子,墨燃能感受到他身体细微的颤抖,真是的,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纤细的一个人,摸起来的手感倒是肌肉匀称,线条凌厉。
他更是情难自禁,忍不住去扯对方的亵衣。
师昧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墨微雨!你找死!!”
砰的一声,一阵qiáng大的灵力将他猛地斥开!那灵力凶悍霸道,墨燃猝不及防,被整个掀翻撞在泉边的岩石上,差点要吐出一口血来。
师昧抓着凌乱不堪的衣襟,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掌心中滋滋流窜着疯狂的金sè灵流,火花溅的劈啪作响,映的他眼中一片急怒红光。
墨燃头晕眼花之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天问、召来!”
随着一声怒喝,师昧掌中嗖的蹿出一道虎虎生风的金sè柳藤,天问应诏而出,整道柳藤亮的刺目,时不时腾起一道烈火,爆裂出一道金光,柳叶纷飞。
墨燃呆住了。
师昧什么时候会召唤天问了?
然而这个念头还没有在脑中存留片刻,忽的一声天问撕开空气,照着他劈头盖脸就狠狠抽了下来!这顿柳藤抽的毫不手软,臭流氓踏仙君被打的鲜血横飞皮开肉绽,想来诸如容九这类吃过墨燃亏的人看到了,必然会拍手称快,高呼“打的好!打的太好了!再来一击!为民除害!日行一善!”
墨燃在这疾风骤雨毫无间隙的bào虐狂抽中,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师昧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会这样打人?
抽柳藤的技术娴熟成这样,不是楚晚宁还能是谁!!!!
楚晚宁抽的手软了,这才停下来缓了口气,揉了揉手腕,正欲扬藤再打,墨燃忽然靠在岩石上,哇的咳出一大口血来。
“……别再打了,再打就要死了……”
墨燃一连咳了好几口血,心中不免凄凉。这绝对是他风流烂帐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谁知道来的人居然是楚晚宁?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楚晚宁还长了一张师昧的脸,就连声音听起来都和师昧一模一样!
他擦了擦嘴角的斑驳血迹,喘着气,抬起头来。
可能是挨了一顿神器的毒打,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楚晚宁塞给他的药起了效果,这次抬头,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师昧了。
楚晚宁yīn沉着脸,神sè凶狠地立在树下,怒发冲冠,双目如电,正急怒攻心地盯着墨燃。
他这凶悍凌厉的模样委实骇人。
然而……
墨燃瞪了他几秒钟。
发现自己……可耻地硬了。
楚晚宁向来一丝不苟,堪称禁欲的繁冗白袍此时已经凌乱不堪,唯有靠他细长白皙的手紧紧揪着,才不至于滑下肩头。他嘴chún被亲的嫣红微肿,脖子侧面还布着零星吻痕。虽是恶狠狠的神情,但却更惹人怦然心动。
前世,关于楚晚宁的那些记忆,那些疯狂、血腥、仇恨、恣意、征服、快感,堆积起来的记忆。
那些墨燃懒得去想,原本也并不打算去想的记忆,都在这弥漫着血气和百蝶花香的空气中,瞬间变得触目惊心,难以掩藏。
cháo水一般地,轰然涌上心头。
要死,他还是不能看楚晚宁这个样子。
就算再讨厌他,再恨他,恨不得把他剁成馅儿包进馄饨皮里头煮了吃了,墨燃依旧不得不承认。
前世,自己最刺激的几次情·事,最血脉贲张,头皮发麻的高/cháo,都是在楚晚宁身上获得的。
恨他是一回事。
但对于男人,尤其是墨燃这种特别不要脸,特别禽兽的男人,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楚晚宁缓了口气,似乎真的气到了,捏着天问的手都细细发着抖。
“清醒了?”
墨燃咽下一口涌上的血沫:“……是的,师尊。”
楚晚宁似乎还没打够,但是他知道这幻境有鬼,并不应该怪罪在墨燃身上,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柳藤收了回去。
“今日之事……”
他还没说完,墨燃就抢着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要说出去,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楚晚宁静默一会儿,冷笑道:“你这赌咒我听了不下百遍,没有一遍是作数的。”
“这回绝对是真的!”身体有反应归有反应,但是想上楚晚宁这件事,就和喜欢吃臭豆腐一样,在墨燃眼里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臭豆腐自己找个没有人的角落啃了就好,省得熏到别人。想和楚晚宁上床也是一样的道理。
墨燃向来厌憎楚晚宁,怎么可能告诉别人,他居然会一边讨厌人家,一边又暗戳戳的想要上人家?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还有上辈子和楚晚宁的那些烂事儿,他真是完全不想再提,饶了他吧。
“这个幻境有很qiáng的迷惑性,你在里面遇到的人,都会变成心中最想看到的样子。”
楚晚宁一边和墨燃并排走着,一边说道。
“必须要凝神静气,才能不被幻像迷惑。”
“哦……”
嗯?等等!
墨燃忽然一个激灵,想到一件事儿。
如果是这个样子,那上辈子在幻境里,自己看到的师昧也不一定就是师昧?说不准依然是——
他瞥了一眼在旁边走着的楚晚宁,忍不住恶寒。
不可能!
如果上辈子亲的是楚晚宁,肯定免不了一顿抽!最少也要吃个巴掌!
肯定不是楚晚宁!肯定不是他!
正在心里激烈地呐喊着,楚晚宁忽然停下脚步,把墨燃拉到身后:“噤声。”
“怎么了?”
“前面有动静。”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和前世完全不同了,因此墨燃并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一听楚晚宁这么说,立刻问道:“会不会是师昧?”
楚晚宁皱眉道:“你在这幻境中,绝不能提前去幻想见到的人是谁,要是你忍不住想了,一会儿看到的东西就会变成那个人的样子。摒除杂念。”
“……”墨燃努力了一会儿,发现做不到。
楚晚宁看了他一眼,手上不知何时凝出一把灵力结成的匕首,朝着墨燃的胳膊扎了下去。
“啊——!”
“别叫。”楚晚宁早有预料,另一只手直接点上墨燃的嘴chún,指尖凝着金光,墨燃顿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疼吗?”
“……”废话!你自己扎一下看看疼不疼!
墨燃含着泪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疼就好,除了这疼痛,其他什么都别想,跟在我后面,我们过去看看。”
墨燃一路暗骂楚晚宁,一路跟着他沿着曲径悄然往前,谁知越靠近那个地方,越能听到嘻嘻哈哈的无数人语,在这空寂的地方显得格外诡谲。
绕过一堵绵延的高墙,两人总算来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是一栋披红挂绿的楼宇,灯火辉煌,红纱摇曳,偌大的院落中熙熙攘攘居然摆了一百多桌酒席,桌上鱼肉鲜蔬无所不有,宾客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门扉大敞的堂中,一个硕大鲜红的“囍”字格外惹眼,看样子这里居然正在办一场热闹非凡的喜宴。
“师尊……”墨燃低声道,“你看这些在喝喜酒的人……他们都没有脸!”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16.本座惊呆了
这个真的不能怪墨燃禽兽,任谁在这样一个幽闭的空间,和一个跟自己上了无数次床的人困在一起,甭管这床上的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喜欢,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总归是忍不住要心思荡漾一番的。
何况墨燃本身就是个混账东西。
师昧是他的白月光,他是绝对不忍心碰,不愿意毁的。
他就光顾着毁楚晚宁,只有对着楚晚宁,他所有的yīn暗、兽·欲、骨子里的狂bào,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把这个人碾碎,在身下撕扯贯穿,qiáng迫他玩遍所有他绝对不会在师昧身上玩的花样。
前世,每次看到楚晚宁仰着脖颈,喉结滚动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沦丧成一头只知道饱饮鲜血的恶兽,要把这个男人的喉管咬开,磨牙吮血,嚼烂骨肉。
他不心疼楚晚宁,他就可劲儿地毁人家。
毁到最后,身体都养成了习惯,只要闻到楚晚宁身上的香味儿,腹中就起火,心就痒,就想把这个人捆在床上cào。
棺材里一时静谧,能听到墨燃略显焦躁的心跳声。
他知道楚晚宁的脸就在很近的地方,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这时候要是一口咬上去,楚晚宁也必然挣脱不了,但是……
还是算了吧。
墨燃往后靠了靠,和楚晚宁拉开距离。这实在是很不容易,因为棺材里着实没有多少空间了。
“不好意思啊师尊。”墨燃打着哈哈,装着孙子,“没想到这棺材会——晃!”
话音一落,棺材又是一斜。墨燃又咕噜噜地滚到了楚晚宁怀里。
楚晚宁:“…………”
墨燃再退,棺材再晃,如此反复数次。
“我他妈还不信邪了。”墨燃又往后靠。
金童玉女大概是在走个斜坡,棺材壁内滑不溜手的,没坚持太久,墨燃又无奈地滚到了楚晚宁面前。
“师尊……”咬着嘴chún,委屈兮兮。
这家伙本来长得就有些少年人的可爱,他存心要藏起自己的狼尾巴装狗崽子的话,其实装的还是很像的。
楚晚宁没吭声。
墨燃实在不是很想再滚来滚去,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我不是故意的。”
楚晚宁:“……”
墨燃小声说:“可是背上的伤口,撞得好疼……”
黑暗中,楚晚宁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外面的锣鼓有点吵闹,墨燃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清。
可是下一刻,墨燃就闻到了更清晰的海棠花香,楚晚宁的手揽在了他背后,阻挡了他可能会猛然撞过去的空隙。
虽然不是拥抱,楚晚宁胳膊是虚空的,刻意避免着和墨燃的身体接触,只有衣料和墨燃相碰在一起,但是这个姿势,多少也有些亲密了。
“当心点,别再撞了。”声音沉沉的,像是溪水里浸泡的瓷器,有种古拙的端庄,不带仇恨去听的话,其实很出sè。
“……嗯。”
忽然就没有人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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