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但他终归还是太矮了,站的台阶又比楚晚宁低一级,很努力了,伞才勉qiáng遮住楚晚宁的头顶,但力道又没维·稳,风一吹,手没拿住,伞瞬间倾斜,成串的水珠子统统落进了楚晚宁的颈领沿口,顺着脖子流进去。
于是,还没等楚晚宁作声,墨燃又火急火燎地忙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楚晚宁:“…………”
墨燃说第一句的时候,他可以答“嗯。”
墨燃说第二句的时候,他可以答“不需要。”
墨燃说第三句的时候,他可以答“你自己留着。”
但墨燃说了第四句,一迭声的对不起,楚晚宁都有些无言以对了,垂着眸,看不出神情究竟是寡淡还是yīn郁,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接过了墨燃手里的伞,端端正正地,打在了二人头顶。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墨燃,想了片刻,又绕回了最初的那句话。
“你在做什么?”
“救蚯蚓。”
楚晚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皱眉头,问:“什么?”
墨燃笑了,酒窝深深,很是可爱,他有些赧然地挠了挠头,磕磕巴巴:“救,救蚯蚓。”
楚晚宁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墨燃垂着的那只手上,那只手掌心里握着一根树枝,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应当是从地上拾起来的。再往前看,石阶上果然有一只蠢笨的蚯蚓在水潭子里躺着,慢慢地蠕动。
“等雨停了,这些从泥土里跑出来的蚯蚓就该晒成蚯蚓干了。”墨燃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想把它们都弄回草丛里。”
楚晚宁淡淡问:“用树枝?”
“……嗯。”
瞧见对方面sè清冷,墨燃大约是担心被玉衡长老看不起,便急着道:“我,我倒不是怕用手,就是小时候阿娘跟我说过,蚯蚓不能用手捉,会烂皮烂肉……”
楚晚宁摇了摇头:“我不是在说这个。”
他言毕,微微抬手,指尖凌空一点,只见一道细软的金sè柳枝竟从青石长阶的缝隙里钻出来,柳枝裹住那条在水潭里躺着的蚯蚓,将它托着放回了附近的草堆中。墨燃睁大眼睛,很是吃惊:“这是什么?”
“天问。”
“天问是什么?”
楚晚宁乜了他一眼,说道:“是我的武器。”
墨燃显得更惊讶了:“长老的武器……这么……这么……”
“这么小?”楚晚宁替他把话说了出口。
墨燃:“嘿嘿。”
楚晚宁一拂衣袖,神情漠然:“它自然有凶狠的时候。”
“那,我能看看吗?”
“最好永远别瞧见。”
当时的墨燃还没有明白过来楚晚宁说这句话的意思,他转头又去瞧着柳藤从石阶的各个裂缝里探头,将那些糊里糊涂浸泡在雨水里的蚯蚓全都卷着,送回到湿润的泥土中,渐渐露出了羡慕的神sè。
楚晚宁忽然问:“想学吗?”
墨燃一怔,随即蓦地睁大眼睛,惊喜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会连连点头,一张俊俏的小脸涨的通红。
楚晚宁道:“明日晨修后,去善恶台后面的竹林,我在那里等你。”
他说完,洁白丝履踩在cháo湿的石阶上,执着油纸伞,径自往山下走去,墨燃愣愣瞧着他吴带当风的飘然背影,半晌之后,猛地反应过来楚晚宁的言下之意,刹那间脸涨得更红了,眼睛亮的出奇。
他再也顾不得地面湿cháo,立即跪落叩首,尚且稚嫩的嗓音里尽是热切与欣喜。
“是,师尊!”
“……”这次楚晚宁没有赞同,也没有阻止,只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继续行远,雨点敲在伞面,点点滴滴,犹如箜篌一阙。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墨燃才从地上站起,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已撑开了一道金sè的半透明屏障,流淌着五瓣花影,替他遮去了细密的风雨。
楚晚宁记得当年薛正雍得知他的决定时,又是宽慰又是意外,问了他一句:“玉衡,你怎么就愿意收他了?”
那时候,自己坐在善恶台的高座上,手里扔捏着墨燃给他的那柄油纸伞,修长指节若有若无,磨蹭过古拙的伞柄,最后淡淡说了句:“方便他救蚯蚓。”
薛正雍啊了一声,豹目睁得圆溜,倒有些像猫。
“救什么?”
楚晚宁没有再答话,只是垂眸望着青竹伞骨的眼眸里,逐渐有了一点点的笑意。
转眼,都这么久过去了。
他当年收为弟子的那个少年,初时淳质,后行歧路,但终是幸好,到头来,少年还是长成了一个端端正正的仙君,没有教他失望。
一点藕白sè的指尖探出罗帷,楚晚宁从熹微的缝隙里,凝神瞧着墨燃的睡颜。
那个少年如今已是个英俊又挺拔的男子,五官比从前更加深刻分明,眉眼之间尽是稳重成熟的气息。
只是和当初一样,墨燃睡着的时候,眉心总会微微蹙着,他打小就是这样,两排睫羽垂得很低,仿佛快要被沉甸甸的心事压得再也不能抬起。
楚晚宁觉得有些好笑,心道这人年纪轻轻,哪里来得那么多愁绪忧思?
正这么想着,忽见得墨燃卷翘的长睫毛微微一动,眼睛缓缓睁开。
“……”
楚晚宁的手指立时一僵,想将手收回来,装睡。
可是墨燃这个人很奇怪,他不太有年轻人的赖床气,反而倒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做派,换句话说,他清醒得很快。
而且莫名其妙的,他似乎对睡眠环境周遭的细微变化,有着极为敏锐的直觉——好像常年都面临暗杀危险,一步一移,如履薄冰。
楚晚宁还没有来得及把手指尖从帐子缝隙里抽回去,墨燃的视线就已经准确地落在了那一点指尖上。
楚晚宁:“…………”
事关玉衡长老的脸皮和清誉,千钧一发之际,楚晚宁灵机一动,干脆翻了个身,整个手都伸出帐帘,懒懒散散地垂在了床榻边。
这样看起来,刚刚就全然不是在偷掀帘子了,而是睡熟的人翻了个身,手臂伸展,无意间探出了帐帘。
墨燃哪里能想得到严肃死板楚晚宁能想到这种主意,轻易就被蒙混了过去,他怕吵醒楚晚宁,于是轻手轻脚地起身。
但却没有马上走,而是捉起了楚晚宁露在外头的手腕,小心翼翼搁回了被褥之间。做完这些,过了一会儿,楚晚宁才听到门扉吱呀推开的声响。
墨燃出去了。
楚晚宁微微舒展眼眸,看着门外透进来的天光朦胧,兀自出了很久的神。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与墨燃能够在一起,甚至连想象都不曾具体想象过,所以哪怕过了一夜,到了这个时候,他仍觉得这一切就和做梦一样。
印象里,墨燃分明是暗慕着师明净的,这些年他独自站在他们身后,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看墨燃对师明净灿笑,看墨燃替师明净煮面,看墨燃偷偷地帮师明净完成委派,喜滋滋的样子,以为没人知道。
其实这些,楚晚宁都清楚。
为此他有过羡慕,有过妒火,有过难受,有过不甘。
也以为自己有过释然。
其实哪有这么容易释然的,哪怕明知绝无可能,也梗着脖子不肯回首,硬着头皮不愿离去。
这些年,楚晚宁自己也曾扪心自问,这样注定无果的等待是否值得,这样执迷不悟的守候是否下贱。但自问了无数遍,每次的答案都不了了之。
他楚晚宁也曾是冷眼旁观那些痴男怨女的无情人,最是无法明白为什么那么痛了,还要qiáng行把一份感情揣在怀里,被扎的遍体鳞伤,也不肯丢弃。他不理解,只有当求而不得的业火烧到他的心头,他才终于能够知道——
世上的厚谊深情,真心真意,大抵都是如此。
可以放下,却永难抛弃。
正因如此,并不明白墨燃对师昧真正想法的楚晚宁,多少都有些迷茫和犹豫。他不明白是什么令墨燃愿意将目光从师明净身上移开,转而落在自己略显狼狈的脸庞。
嗯……因为感激?
因为愧疚?
想要效仿女鬼报恩花妖偿情,所以以身相许?
……妈的,该不会是跟师昧表白,被师昧拒绝了吧……
楚晚宁发着呆,脑内天马行空,一时间倩女幽魂田螺姑娘陈世美移情别恋乱七八糟全涌上来,最后居然越想越气,起身,趁着没有人看见,狠踹了墨燃昨晚打的地铺两脚。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185.师尊私会被抓包
当意识回笼, 能勉qiáng觉察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的时候,楚晚宁模糊地感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从热闹拥挤的人群里出去,到了他们能找到的最近的树林里, 他们在激烈地亲吻,彼此呼吸都是烫热又急促的。
好渴。
都是渴望对方渴望了很久很久的人, 亲吻缠绵的方式激进又焦躁,甚至有些疯狂, 喉结滚动,吞咽, chún齿湍急地磕碰, 甚至出了些血, 但谁都觉察不到,谁都停不下来。
墨燃将他抵在树上,粗糙的木质纹路紧贴着他微微颤抖的后背, 远处好像还有弦乐之声传来,但那不重要,所有的声音无论远近高低,都是破碎支离的, 唯一完整的只有彼此的喘息。
chún舌湿润,粗糙地磨蹭着,交缠翻滚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楚晚宁不愿服输,可是他从来禁欲, 而对方忽然出匣的欲望是那么鲜活可怖, 近乎于凶兽, 要撕咬他的喉管,吃掉他的血肉。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走到这一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是错,接下来又当如何。
这个守礼、禁欲、克制、孤寂、每走一步都会为后一百步计的人,好像在这一刻被撕碎了,被摧毁了。
唯剩他的倔qiáng刻入骨髓,欲海里仍是支撑他的浮木,他不肯示弱示软,哪怕背脊早已发麻,魂灵都似抽空,他还是情愿主动,不去做一个软绵绵任由摧折的掌中之物。
可惜野心虽足,技巧却是极差。
差到墨燃不止一次被他chún齿磕着,力道不收敛,咬破了舌尖,尽是腥甜的血,差到自己气息愈急,脸庞愈红,呼吸愈是混乱困难。
到最后墨燃都笑了,只觉得努力又毫无水准可言的楚晚宁,实在是教人怜爱得厉害。
他那颗曾经冷硬的心都化掉了,成了粼粼春水,万里湖泊,泛着细碎的金sè波浪,绕指柔间。
分开的时候chún舌间连着粘润的水丝,yín靡浪荡,他们的嘴chún都是红湿的,眼底泛着柔情与欲望,墨燃的嗓音沙哑,水汽极重,他低头凝视着楚晚宁的眸子,粗糙的指腹低低擦过楚晚宁的脸颊。
楚晚宁也知道自己水平烂到令人发指,但就是不愿意认怂,他眯起眼睛,竟是胁迫的口吻在问:“你笑什么?”
见墨燃不答,反而眼底笑意更深,他愈恼。
“我做的难道不……不对吗?”
墨燃的笑意终于浮于chún角,他再次抱住他,这次是面对面地相拥,同样挺拔的男子身躯抱在一起,并没有男女之间来得那样贴合无间,可却迸溅着更烈的热焰,更重的星火。
“哪有不对,对极了。”墨燃亲昵地磨蹭着他的发顶,而后耳鬓厮磨,“师尊是最好的……”
“那你还笑!”
墨燃却又低沉地笑了,xiōng膛火热坚硬,可心却越来越软,越来越柔。
“我的反应也不止是笑啊。”
楚晚宁尚未理解这其中深意,就随着墨燃抱他的姿势愈深,从只是上身的近贴,到全身叠覆,他忽然感到这人剑拔弩张极其凶悍雄浑的热情贴合着自己,随着呼吸微有动静,那感觉那么刺激,那么激烈,那么鲜活,令人头皮发麻,心跳失速,不寒而栗,却喉头发紧、发干。
这东西让楚晚宁猛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其实有多具有侵略性,有多悍劲,有多凶bào,以至于一血一肉皆可谋人性命,撕裂脏腑。
他寒毛倒竖,登时就想要推开他,可是手还没有抬起,墨燃的形状饱满、热度惊人的嘴chún便再次吻了下来,湿润炙热地,含住了他的chún瓣,吮吸舔吻。这个男人呼吸沉炽,一起一伏间,他凶烈的躯体也隔着衣料不断地贴合着楚晚宁。楚晚宁因这可怖的热切而失神,墨燃粗热的舌头已经侵入了他的口腔,如饥似渴,沉醉痴迷地吮吻着他,磨蹭着他,到最后楚晚宁的头脑一片空白,腿都是软的,是麻的……
他微微发着抖,因那刺激,因那陌生的无力感,因那硬热,因那燃烧着的滚烫热情。
那天,楚晚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死生之巅,做什么都像是木僵的,没有神识的,唯一记得在红莲水榭前分别时,他们又在黑夜里喘息贴合着相拥,饥渴地亲吻了对方很久,恨不能把爱人与爱欲都生吞入腹,怎么都不够……不够……
模糊之间他记得墨燃低声地央他,让他允准自己今夜睡到红莲水榭去,楚晚宁大抵是用了最后的清明,才喘息着,勉qiáng唤回些许理智,没有答允。
他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不答允,可能是莫名的自尊,也可能是孤身太久竟无法适应,也可能是死板迂腐,觉得这一切荒谬不经,虽无限诱人,却猝不及防,太快了。
好不容易挣脱□□,挣脱墨燃,楚晚宁推扉而入,进到水榭里头时,生平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头也不敢回”。
他知道自己的弦也已绷到极致了,若是此刻回头,恐怕功亏一篑,欲望决堤,再也推不开眼前的人。
他们会被烧成灰烬的,连渣滓都不剩。
回去沐浴更衣时,楚晚宁发现自己的亵裤都湿润了,腥甜微sāo的味道刺得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连那冷厉的凤眸眸梢,都红了,薄薄两尾海棠花sè。
他在原处呆了很久,他忍不住想,怎么会这样的?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他这一生,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这样被动过,从来没有。
妈的,他该怎么办。
以往楚晚宁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去书中寻求解决之道,因此他自yòu博览群书,脑中卷帙浩繁。
这是第一次,那汗牛充栋的卷宗,不能给他一个答案。
所以他抓瞎了,彻底不知该如何是好,以何策相对。
幸好墨燃似乎很是懂他,被拒绝一次之后,便明白楚晚宁心中的茫然与焦躁,不再继续冒进。
但他们之间的亲密也不再止于牵手,他们会在孟婆堂后面的巷子里激烈拥吻,会在夜幕降临后到某个荒僻无人的林中耳鬓厮磨,墨燃是个情话不多的人,有时甚至是楚晚宁问什么,他才答什么,但他的眼睛会说话,里头有蜜语甜言,柔情万千,只是他很笨,不会表达,也表达不好。
很多时候,比起嘴上挂着,墨燃更愿意直接去做。
而且莫名其妙的,楚晚宁觉得他总能很好地觉察到自己想要什么,明明他们只是刚在一起,但偶尔楚晚宁会觉得,墨燃好像已经用这种身份,陪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了。
日子渐移,他们在一起亲吻拥抱的时间越来越长,却也越来越浇不熄腾腾的欲/火,几乎每次分开,彼此都是意犹未尽的,都是焦躁胀热的。
楚晚宁还好,毕竟他清修多年,定力非常人所能及,但墨燃不一样,他和楚晚宁修的不是同一种心法,更何况年轻人,血气方刚,真的是每次幽会完,他都没有办法立刻起身回去。
太明显了,衣服都遮挡不住,会被人瞧出端倪来。
他真的忍得太痛苦了。
这天,他们晚饭之后,便在后山附近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纠缠了小半个时辰,但晚上还有长老集会,楚晚宁算一算时间,觉得差不多,就对墨燃说自己得走了。但墨燃算了算时间,觉得还来得及,便不愿放他离开——
他拒绝的方式比较粗bào,不是用说的,而是直接又亲了上去。
这片树林里有一些废弃的园景山石,墨燃坐在其中一块石头上,抱着楚晚宁让他面朝着自己,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一般坐在下面的人会略矮于坐在腿上的人,但墨燃原本就生的高挺,这样正好与楚晚宁齐平,未显任何劣势。
又湿濡悱恻地吻了良久,从嘴chún到脖颈,齿间噙咬楚晚宁的喉结,听到对方低沉压抑的喘息,墨燃更是难受,简直心如火焚。
楚晚宁也受不了,他想脱身,他想走,可是腰是软的,腿脚竟是不听使唤。这个拥抱的姿势近来墨燃很是喜欢,可以这样亲密无间地搂着他,令人浑身发麻的张力,楚晚宁甚至都能想象出若没有衣冠为屏,会是怎样一番令人心悸的景象。
也许是真的濒临临界了,即便再激烈的吻都无法纾解欲望,反而火上浇油,愈烧愈旺。
墨燃松开湿红的嘴chún时,目光都是cháo的,他低沉地喘着气,喉结性感地滚动,他专心致志地凝视楚晚宁,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发了狠地咬上去。
真的是咬上去,楚晚宁都觉得疼了,但是很刺激,针扎xué位般酸疼而战栗。
男人因爱意所困,喉间有细碎模糊的呜咽,他拥抱着怀里的人,抚摸着那墨黑的头发,他只觉得自己的师尊是那么好,令人恨不得能掏心掏肺地怜爱,又觉得自己是师尊是那么诱惑,让人想狠狠地,用力地欺负……
静谧的空气里,原始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楚晚宁仰起头,微微阖上颤抖的眼帘,很难受,这样的拥抱接吻已是隔靴搔痒,他都这么难受了,更何况抱着他的这个年轻男人。
墨燃的眼尾都是烧红的,微有湿润。
他低沉地开口,嗓音沙哑,有些隐忍,也有委屈:“师尊……”
“……”
“求你,我受不住了……”
受不住了是想要做什么?楚晚宁想到了那些破碎模糊的梦,尾椎窜上细微战栗,他没有作声,耳根红的厉害,受不住了……是要怎么样……
在墨燃又一次噙住他已经被亲到湿润红肿的嘴chún前,楚晚宁低声地,近乎是微不可闻得说了句:“那……别在这里。”
别在这里,就是可以有更多,在别的地方。
墨燃猛地抬起头来,近乎是惊喜交加的,而后又狠狠地吻住他,竟想把他这样抱着站起。
楚晚宁只觉得羞耻到了极致,怒不可遏道:“你放我下来!”
墨燃将他放下,却不忘吻他:“师尊想去哪里?”
楚晚宁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近处草垛有簌簌异响,他蓦地一惊,神智陡然清明,一下子把墨燃推开——
两人方才分离,就见着一个人从竹林暗处走来,手上提着一只幽幽摇曳的风灯,衣摆在风里拂动。
那人静默良久,声音响起,即使压抑,也饱含着惊愕与茫然。
“你们……怎么在这里?”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187.师尊,你是我的灯
见楚晚宁转头, 华碧楠眼里似乎有一抹笑意,他从宽大的青碧sè真丝袍袖下伸出一只洁白细腻的手,柔和地往前摊了摊, 示意楚晚宁手下面前的锦盒。
楚晚宁点了点头,对那哑仆道了句:“多谢。”
哑仆见他收了盒子, 这才低低又鞠一躬,回到主人身边去了。
薛正雍惊讶道:“玉衡, 你认识寒鳞圣手?”
“不认识。”楚晚宁看着面前那个盒子,“认识我就不需要在轩辕会花上两百五十万金, 去买他的貘香露了。”
“那他给你这个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楚晚宁说, “打开看看。”
锦盒打开了, 里头居然整整齐齐地,又码了五瓶sè泽温润的貘香露,还有一封信函。
楚晚宁拆开看了, 信上内容倒也简单,说是知道楚宗师在轩辕阁花了高价拍了露水,自觉貘香露不值这个价,一直想再奉五瓶, 但一直不得机缘与宗师相见,如今灵山一会,得此良缘,望君收下。
薛正雍当即道:“我看他是想结交你。”
“……”
这种礼物, 若是不收, 便是拂了对方面子, 楚晚宁遥遥谢过了华碧楠,却将锦盒底下交给了薛正雍。
薛正雍喜道:“给我?”
“……给贪狼长老。”楚晚宁道,“我总觉得这个华碧楠有点儿怪的,轩辕阁每年拍出他那么多高价药品,都是虚高,他难道一个一个地补偿过来?”
薛正雍嘀咕道:“我觉得不奇怪,毕竟高价是有,高的像你这么离谱的,头一回听说。”
楚晚宁面有薄怒,说道:“不过有所需而已,有什么离谱的。总之你把这五瓶都给贪狼,我想这里头毒什么的,应当是没有,但让贪狼学些貘香露的配制之法,倒也不算浪费。”
“你不需要了?”
“我……”
说来也觉得奇怪,那些荒诞不经且有真实无比的梦,最近越来越少了,除了刚从儒风门出来的那几天,偶尔梦到些支离破碎的场面,其余夜晚均是好梦。
再喝貘香露,也是bào殄天物,楚晚宁觉得没必要自己再留着这样好的药剂。
灵山待了两三天,再回死生之巅时,墨燃却不在了。
薛蒙道:“除妖去了。”
楚晚宁眉心起了一道薄痕:“又有妖?这个月第十九只了。”
“都是儒风门金鼓塔里跑出来的。”薛蒙叹气道,“抓了好多,都关到了咱们的通天塔里,但是通天塔不比金鼓塔,塔身小,镶嵌的灵石符咒又没有儒风门的厉害,再这样下去怕是塔先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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