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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青的悠然
说着,她抬手就捏着苏千城的下颚,将手里的那根“鞭子”往她喉咙里深深地塞了进去。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鞭子,而是一根特制水管,另外一头直接插进水桶里去,管子上还连着一个阀门。
楚瑜一边仔细地往她喉咙里插管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这管子会插到你的胃里,你知道人的胃能有多大么,能装这么满满的一桶水下去,你肚子就会膨胀似怀孕,胃壁膨胀如薄膜,然后再轻轻一踩,你嘴里就会像喷泉一样的喷水,非常漂亮呢。”
苏千城痛苦的混身颤抖,直翻白眼,喉咙的灼痛让她几乎不能呼吸,粗糙异物强行插入娇嫩喉管,除了火辣辣的痛,更让她忍不住难受地想要呕吐。
她忽然明白,楚瑜根本不想审她任何问题,她不过是想要她——痛不欲生!





绣色可餐 第五十七章 长命百岁
“如此反复几次,你娇嫩的胃就会出现破裂,血会把你胃里的水染成漂亮的粉色,一起喷出来。”楚瑜抬手示意那头的霍三娘打开阀门,开始往苏千城的肚子里灌水。
她凝视着苏千城泛着红血丝的愤怒又恐惧的眼,感慨地轻叹:“我一直在想,一个人要多黑的心肠,才能肆无忌惮地让所有人都成为自己的垫脚石,毫无道德的负担,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个礼物,替你洗洗这一副心肠。”
苏千城瞳孔紧缩,痛苦之中,看着自己的肚皮如同吹气球一般地诡异鼓起,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是如此珍爱自己的身体,此刻却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诡异的样子,然后,她看见楚瑜把那根管子从自己喉咙里抽了出来,然后穿着军靴的脚轻蔑地踏在自己的肚皮上——粗暴用力。
“噗!”压痛之后,苏千城只觉得水仿佛要从自己身体每一个孔都喷出来,她觉得自己要窒息溺死在自己肚子里喷出来的‘汪洋大海’里。
胃部剧烈的痛和翻绞缠,让她只能不断地翻白眼,在想要呕吐,却又被强行压回去的痛苦地挣扎和煎熬。
一次,又一次。
腹部不断地鼓涨,又再次被踩踏下去,全身痉挛一般的痛苦,让她冷汗一阵阵地出,眼珠子不由自主地上翻,却还是能看见自己嘴里喷出来的水变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到了最后,她只能发出一种微弱如蚊虫的哀鸣:“救……救命……。”
“救命?”
她看见楚瑜轻笑,低头温柔地轻抚过自己凌乱的发,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用救命,我亲爱的姐姐,你不会死的,你想象不到人有多脆弱,又如此的坚强,有人离开得那么决绝,我挽不及,救不了,所以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好好地看着妹妹我是怎么将你汲汲营营十数年的一切都剥离,地位、亲人、名誉。”
苏千城颤抖了起来,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极度的愤怒,又或二者皆有,可是全身肌肉绷到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带来的更多的是恐惧。
“你……你……。”她想要说话,但是咽喉里被磨破的痛,让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无数的针刺在咽喉里。
“对了,还有三爷,其实你钟情他的对么?”
楚瑜轻叹了一声,冰凉的墨玉眸微微眯起:“也是,那样的男人,很难让人不动心罢,只是你很理智,知道你如何努力,他眼里也不会有你,所以你从不死缠烂打,只是寻机就顺势毁掉你得不到的人,这一点上面,你和隼摩尔还真是天生一对。”
“譬如一样的卑劣,一样的不择手段,还一样的愚蠢与不自量力。”她指尖挑起苏千城的袖子,用那袖子替她轻轻擦了擦苍白唇边的血渍。
苏千城昏昏沉沉地,动弹不得,鼻孔里水和鼻涕还有血一起冒出来,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对于你这样的人而言,活着享受不到荣华富贵,尊荣敬仰,家世辉煌,得不到想要的男人,一定是比死还要痛苦的煎熬,但我,这个你无比憎恶的‘妹妹’,除了你想要的那个人外,根本不在乎你想要的那一切。”
楚瑜挑起苏千城的下巴,端详着她那模样,轻笑了起来:“按照你最喜欢的说法,怎么说来着?”
她随手从霍三娘手里取了一颗药丸,慢条斯理地塞进苏千城的嘴里,感受到苏千城挣扎着试图将那药物顶出来,便又取了一根细长的筷子,慢慢地将那药丸捅进她咽喉里:“嗯,千城姐姐,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叫我妹妹了,所以妹妹学学你的说法——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随后,她狠狠地一拳揍在苏千城的胃上,逼得对方惨叫一声,又强行合拢对方的下巴,强迫苏千城将所有吐出来的全部吞了回去。
“呜呜……。”苏千城鼻腔里呛出血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痛苦痉挛。
“嘘,不要吵,这是唐门特有的药,服下之后,人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极刑都不会昏迷,只能维持极度地清醒,更不会疯,所以你可以慢慢地在每个日夜里品尝所有的痛与恐惧煎熬,然后长命百岁。”楚瑜笑了笑,温言细语,扔掉了手上沾满鲜血的筷子。
看着苏千城目眦欲裂的样子,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暗沉的夜色,轻叹了一声:“很难受罢,这不过是个开始,慢慢地感受着活的滋味罢,你可要千万活得比我长久,才好看到我怎么把你在乎的一切都夺走啊。”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平静到苍凉:“毕竟你眼里的蝼蚁,却是我在乎的人,他,身首异处,连痛都感受不到了。”
随后,她拍了拍手,土曜便领着人从门外走进了灵堂,捧着各种诡异刑具进来的曜司武卫的脸色都沉寂而苍白。
楚瑜拍了拍手,微微一笑:“开始罢,土曜,你想问什么,千万别对我可爱的姐姐客气。”
土曜一贯挂着老好人笑容的清秀面孔上,此刻浮现出一种诡凉阴沉的笑来:“好啊。”
……
等到天亮时,第一道苍白的晨光落在灵堂门口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楚瑜走出灵堂时,正好看见苏老夫人正在潘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小瑜……。”老夫人原本矍铄的精气神都散了不少,容貌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几十岁,只是见到楚瑜,她就立刻迎了上去,仿佛精神恢复了不少,抬手就握住了楚瑜的手腕
楚瑜顿了顿,随后目光瞥了向身后的灵堂里,地面上还瘫软着一块烂肉似的人形,那人在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之后,微微动了动。
楚瑜便转脸看向老夫人,忽然开口道:“nainai。”
老夫人看着楚瑜忽然唤了自己一声,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楚瑜竟全无芥蒂地接受了自己,但是片刻之后,老眼里泪雾盈眶,激动得直点头:“好,好,我的好孩子,nainai……nainai……终于找回你了。”
楚瑜敏锐地用眼角余光看见那瘫软在灵堂中间的女人身形颤抖得更厉害了,她转回眸子,看着老夫人淡淡地一笑:“nainai,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另外寻一个地方说话。”
老夫人看了眼灵堂里,正对上一双腥红狰狞的眼,不禁吓了一跳,随后她又蹙了眉,苍老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是最终在楚瑜的目光下,她还是点点头,一个字没有说,由着楚瑜领着自己离开了灵堂。
只是她还没有走远,就听见了灵堂里阴冷而凄厉的呜咽声,声音不大,有气无力,却满是绝望。
老夫人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捏紧了潘嬷嬷的手。
楚瑜忽然停下了脚步,负手转脸看向苏老夫人,淡淡地道:“老夫人年纪大了,想来当年也是叱咤过战场的人物,如今是见不得一点血了么?”
苏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却忽然觉得她变得有些陌生,仿佛和以前她看见过的那个灵动而慧黠的女孩一样了。
她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痛,只是定定地看着楚瑜,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轻叹了一声:“丫头,替我谢谢琴笙……三爷……。”
楚瑜忽然垂下眼,打断了她的话:“三爷在您身边安排了的人救了您不错,但是我想,就算没有三爷安排的人,老夫人也不会轻易地就被苏千城的小手段取了性命,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您依然不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孝顺孙女儿会这般对你罢?”
苏老夫人脸色有些苍白,她沉默了一会,轻声道:“那孩子,自小孝顺又极为敏感,最善察言观色,她总能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切,我早有所觉,只是怜惜她无依无靠被我抱离父母身边,若无大错,便都纵容着她,我没有想到她后来会变成这样。”
楚瑜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地道:“所以,您坚持要亲耳听见她对您对我做了什么,我也如您所愿了,算是全了孝心,从今往后,您就只当没有这个孙女罢,我不希望听到您在任何人面前为她求情,老夫人。”
她看向老夫人,微微一笑:“您知道,那没有用。”
说罢,她转身干脆地离开。
苏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像被抽离了气力一般,颤抖着闭了眼靠在潘嬷嬷的身上,低声道:“这孩子……这孩子……她是在怨我啊,她都不愿再叫我nainai了,她在怨我为什么没有管好千城,让千城那般私欲伤人,怨我看了那么多证据到最后还对千城抱着幻想,要她演这一场戏证明千城心怀不轨,可是……可是……冤孽啊。”
一行浑浊的泪从老夫人眼里落下,她泣不成声。
潘嬷嬷在一边扶着老夫人,泪光盈盈:“老夫人毕竟养了苏千城那么多年,就算是条狗,也有情分……何况人呢,我想小小姐一定会明白的,您等她冷静冷静罢,毕竟三爷还身陷囹圄。”
“我明白。”苏老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声,擦了泪,一双老眼却恢复了清明,低声道:“去准备笔墨罢,我要给陛下修书一封,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小鱼那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和委屈。”
“是。”潘嬷嬷便扶着苏老夫人离开。
……
楚瑜和霍二娘走过晨曦下无人的青石板街道,正遇见一人领着随从迎面而来。
楚瑜看向那人,见那男子身材高大修长,戴着兜帽,身后的数人安静地跟着他。
双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楚瑜忽然淡淡地开口:“檀爷,您好走。”




绣色可餐 第五十八章 后会有期
那人顿住了脚步,侧了脸淡淡地看着她:“姑娘,认识我?”
楚瑜却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弯起唇角:“碧血盔,丹心剑,铸我山河雄关,安叫敌寇打马过霜河。”
檀爷身形一顿,微微眯起眸子,微笑:“姑娘年纪不大,倒是见识广博,还听过这首几乎没有人听过的歌谣。”
“昔年先有宸王少年战王之名慑律方,后有骠骑少将魔神之鞭镇北境,他们的名声太大,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中间还有一段时间,镇守律方之人也是少年名动河关的南家少将军,一身碧血盔,丹心剑,战场无援却去敌千里外,几乎死在沙场上不是么?”楚瑜静静地望着巷子深处,轻弯了下唇角。
檀爷身后的侍卫们上前一步,悄无声息地将楚瑜和霍二娘拦住了。
霍二娘轻嗤了一声,抬手就搁在了自己腰间的弯刀之上,警惕又冷傲地睨着那些侍卫。
但是楚瑜却抬手就将霍二娘的手连着剑一起推了回去,继续微笑道:“那位南家少将军活着回来了,但是那些功绩却仿佛并没有人记得,而他也甘于沉寂,最后即使有从龙之功,却也还是战龙卸甲归隐府邸,做个富贵闲人,真真是修心养性,性子极豁达之人,不知……。”
楚瑜略略侧脸看向一边的檀爷:“檀爷,可认得这位当年的南家少将军,觉得他为人如何?”
檀爷锐利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长睫之上,顿了顿,淡然地道:“成王败寇,不过后来人书,姑娘这个故事很有趣。”
楚瑜笑了笑:“是啊,有趣得很,檀爷,好走。”
她顿了顿,复又道:“后会有期。”
随后,便径自越过那些侍卫们向前而去。
那些侍卫们却拦在她的面前。
楚瑜微微弯起唇角:“檀爷,真的打算留下我么?”
檀爷看着她的背影,抬手一挥,示意侍卫们散开。
“后会有期。”楚瑜似笑非笑地弯起了唇角,随后领着霍二娘一起离开。
一名长随上前,低声道:“国公爷,这个玉安县主竟敢在您的面前当众挑衅,不知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您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身上可背着芝菁县主的命,连大小姐如今被充入辛者营cao持贱役,终生为奴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原来这位昂藏,气势非凡的男子,正是南国公。
檀爷眯起修冷深沉的眸子,看着楚瑜和领着霍二娘一路消失在路的尽头,若有所思地低笑了一声:“让芝菁和秦月都吃尽苦头的女孩儿生得这般模样,也颇有些胆识,并不似传闻里那等低贱,汲汲营营之人,倒是有意思。”
他话里对自家两位女儿的“不幸”并无半点愤怒,让人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传闻中那个对小女儿疼爱如眼珠子的南国公。
“走罢,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了。”檀爷淡漠地转身。
“是。”一行人便跟随着他一起在不远处的客栈里换了马匹和马车,向城外而去。
……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霍二娘一脚踩在城墙看着那车队渐渐向上京远去,抱着胸冷冷地嗤了一声。
楚瑜负手而立,目送着那马车远去,轻弯了下唇角,凉薄一笑:“没关系,这位……后会有期时,三爷自有安排。”
……
“县主,督抚大人有请。”
一名士兵忽然匆匆从城楼下上来禀报。
楚瑜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
随后她就领着霍二娘下了城门,往督抚府而去。
待回到了督抚府,那士兵恭敬地道:“县主,督抚大人在奉武堂等着您。”
楚瑜看了眼霍二娘手腕上露出的绷带,冰凉眼神微柔了点:“你先回去歇着罢,肩上的伤还要好好养养,否则水曜回来,怕你抱不动他了。”
霍二娘嘿嘿一笑,颔首:“好。”
随后,她又定定看着楚瑜片刻:“当初,我和三娘与你分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还能活着回来,大漠上日升月落,随我们一起去的曜司兄弟们,有多少折在了黄沙下、碧草上,可我们却还是活着回来了,却没有想到武艺最好的金曜他会是我们中第一个离开的。”
楚瑜原本跟着士兵前行的身形微微定了定,纤细的身形散发着一种孤冷之意。
霍二娘轻叹了一声:“小鱼,他和我们的心,总是一样的,那就是——你和三爷,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方才不辜负这一番心意和付出。”
好半晌,楚瑜才背对着她轻声道:“我知道。”
随后,她就跟着那士兵一同往前而去。
霍二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有些惆怅地看向天空,那里晨阳初上,朝霞清冷。
……
“督抚大人。”
那士兵领着楚瑜进了奉武堂。
楚瑜一进门就看见两排武器架子上,各自放着许多的武器,但是那些武器却不像装饰之物,皆是陈旧之物,不少剑穗上还有一些暗红到发黑的痕迹,让楚瑜忽然想起有谁临水而歌时,背上的长剑的剑穗也是这般吸饱了血的色泽。
她有一瞬间的神。
“玉安县主。”苏宇有些喑哑的嗓音忽然响起,有一种空旷的味道。
楚瑜方才回过神来,看向苏宇,却见他背对自己,正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副威武的盔甲,那盔甲被放在奉武堂的上首,像是被供奉着一般,看着有些年头了,但是上面却没有任何磨砺过的痕迹,倒像是从未曾有人穿过一般。
楚瑜看向苏宇,平静地道:“不知大人请我来,有何贵干?”
苏宇转脸看着楚瑜,虎目里神色有些复杂:“不知,我该唤您一声小小姐,还是县主?”
“大人还是唤我一声县主罢。”楚瑜在一边的凳子上坐而来下来,接过士兵奉来的热茶轻品了一口。
苏宇看着楚瑜,摇了摇头:“千城小姐……谁也没有想到苏千城此人,竟然会变成现在这般人面兽心的样子,老夫人那里也不曾想到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
楚瑜淡淡地打断他:“苏千城已经交给了三爷的人,此人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可还有其他事情么,大人”
苏宇僵了僵,随后叹了一声:“我听闻县主打算领兵前往赫赫,营救三爷,您可知没有陛下的圣旨和虎符,这擅动兵戈之罪,就算是老夫人和常将军难辞其咎?”
“不必苏老夫人替我去顶着难辞其咎之处,所有的罪自有我和三爷来扛,您如果想要拦,也就只管拦。”楚瑜搁下茶盏,看向苏宇从容一笑。
苏宇一愣,似全没有想到楚瑜竟然回答得这般霸气直接,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
“如果这就是督抚大人想要和我说的,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楚瑜说完之后,站了起来。
苏宇闻言,随后蹙了下眉:“等等,玉安县主。”
楚瑜看向他,苏宇却叹了一口气,取了一块令牌搁在桌面上:“我知道常将军一贯很有想法,不是我能指挥动的,我虽不能轻易调动律方兵马祝您一臂之力,但是让您和常将军兵马出关一路通无阻,却还是可以的。”
楚瑜看着那块令牌,微微挑眉,抬手就将那块令牌收在手里,对着苏宇一笑:“那就多谢。”
她知道苏宇这样也算是担了大风险的。
“不必谢我。”苏宇转身看向身后的那一副盔甲,淡淡地道:“当年我也差点进了天鹰大营,这么些年来律方军民也一直将骠骑少将奉为我律方镇守之神,当年他和天鹰大营玉碎在冰原,于是城内军民自发为他修了祠堂,更重塑将军战甲供在这奉武堂,所以这只能算是……我敬仙去的少将一份心了。”
楚瑜一顿,看向苏宇的背影,却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苍凉,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副盔甲,忽然有些了然。
“看来老夫人很信任您,倒是什么都跟您说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盔甲这般熟悉了,她曾在永冻原上的冰里见过原物,奉武堂这里的当年骠骑少将秋子非盔甲的复原之物,
苏宇一顿,转身看向楚瑜,神色有些惆怅又复杂:“少将虽然已不在,但是我希望小小姐相信,若非我身负律方军民的安危,必定追随小小姐同去律方,杀个痛快,若是此后朝廷怪罪,我与老夫人都定一力与您一起承担!”
楚瑜闻言,看着苏宇那生着络腮胡的端方面孔,这倒是个难得耿直忠诚的汉子,她终于露出个真心的淡笑来:“那我就多谢苏大人了。”
随后,她看了眼那盔甲,眸光微闪,忽然问:“不知,我能否把盔甲一起带走?”
苏宇一愣,转身看了眼那战甲,略一迟疑,便颔首同意了。
三日后
刀兵齐备,黑衣甲士们策马穿城而过。
城头上,苏老夫人目送那远处打头的纤细身影,神色有些沧然,又有些激动地轻叹了一声:“寒光照铁衣,将士十年归,自从当年送我儿离开,却不想竟还有送我苏家子弟出征这一日。”
说罢,老泪纵横。
“您放心,小小姐一定会将姑爷平安带回来,旗开得胜。”潘嬷嬷扶着苏老夫人的手臂轻声道。
……*……*……
赫金草原
“废物,一群废物,正主儿没有抓着,也杀不了就算了,连那些小卒子也除不掉!”隼摩尔脸色铁青地在圆帐里来回踱步。
“那些人虽然不多,但是全都以一挡十,又狡猾非常……毕竟是骠骑少将带出来的人,战斗力比当年的天鹰大营还要……。”达利汉低声说着,见隼摩尔盯着自己看的脸色几乎像是要弄死他一般,立时就闭了嘴。
隼摩尔到底没有对他怎么样,只是有些颓然地揉了揉眉心:“有没有琴三爷的消息?”
“没有。”达利汉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惧意,还是低声回话。
“都他娘的是废物,那个家伙难不成是鱼么,进了水还能去哪里!”隼摩尔忍不住再次勃然大怒,这一次的怒气却是对着自己来的。
原本选择在日湖边动手,就是因为日湖水深,算准了琴笙他们没有船,根本无法渡湖,乃是天堑,谁曾想到琴笙居然在他们的人里安插了那么多死士,竭尽将小唐送走之后,他也以为琴笙是拼力一搏,再无后手。
却不想那人竟然领着手下投了湖,还做出一副决然的样子,虚晃一招,让他和底下人都以为他们是宁愿投湖身死而不愿意投降。
还是他心觉有异,才命人下去打捞,毕竟琴笙那样的人物,哪里是这般容易放弃的,当年在永冻冰原上,那人都活了过来!
果然后来苏千城一封信验证了他的想法——琴笙乃是领着琴家船队纵横大洋之人,这般海中蛟龙,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淹死在湖里?!
待得他们一路沿着湖边搜寻下来,却依然毫无踪迹!
“再找,难道他还真是能上天入地的神不成!”隼摩尔阴沉着脸,厉声道。
说话间,忽然有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地冲进了圆帐:“报——不好了,不好了,殿下!”
“闭嘴,你才不好了,怎么说话的!”达利汉看隼摩尔眼里闪过暴怒的光,赶紧一脚踢在那士兵的身上,把他踢了就地打了个滚。
“有什么事,还不快说!”达利汉冷声道。
那士兵哎哟一声,随后哭丧着脸,捂住自己的肚子:“回殿下、回将军,刚才前锋营来报,有汉人的大批军队从律方出来,直奔咱们的营地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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