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楂
“爹,小弟被陷害,书院遇辞,最近又心中不快,这才不小心做了错事,还请爹爹不要责罚于他,待我进去与他说道说道。”
“媛儿啊,你是待嫁新妇,不要管那么多,那个逆子,老子就当没生过,眼下你的事情更重要。”谢伯劳虽然生气,但明显他很看好谢媛的婚事,所以现在就算谢方恒将天搅地天塌下来,他也不会让谢媛出嫁前受到半点伤害。
谢方恒两年前被书院给赶了出来,让他们谢氏蒙羞。人家书院的山长都写信说他抄刀子捅人了,闹到这个地步,还不知悔改。
“没事的爹,离出嫁还有半个月呢,不必着急,眼下让弟弟重新振作起来更为重要。”
谢媛不以为意,她得搞清楚自家弟弟是被谁陷害的吧。好说歹说,谢伯劳才歇了教训谢方恒的心思。待到谢伯劳走后,谢媛在丫鬟的带领下进了谢方恒的房间。
“弟弟,你最近怎么变成了这般样子”
看到谢方恒狼狈的从床底下爬出来,谢媛忍不住问道。
谢方恒摆摆手,“别提了,现在我已经是整个上京城里的笑柄,恐怕三岁稚童都以我为反面。”
“为何不去读书”自从两年前,谢方恒独自一人回来,父亲收到洛大儒的一封信,气的将谢方恒吊在屋里执行了家法,谢方恒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她这个弟弟在家里很上进,去了趟南方洛阳书院,回来就颓废了。
最近又迷上了逛花楼。
这是一颓废再颓废的趋势。
弟弟是家中嫡子,怎么可以落成这个样子。这让二房的庶子怎么想还不得翻天上位啊!
“反正我是个废物,姐姐你就别劝我了,就让我做个废物好了。”
谢方恒盘腿坐在地上,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充分地感受到了绝望,伏广德已经彻底放弃他了。以前称兄道弟都是假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你在书院到底遇到了什么”
弟弟对书院之事闭口不谈,偏偏她的手根本伸不到千里之外的锦州去。爹爹也不说弟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猜测。
两年了,她还是没有猜出所以然来,只知道有人陷害。
妇道人家专注于后宅之事,对前厅不甚了解。
“姐,无论我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牵涉其中,姐夫也不要。”
他姐夫是承恩候魏凌深的第二个儿子魏西觉,说难听一点,就是庶子。
姐姐真的委屈了,为了家族嫁给候府庶子做续弦。
但也好在姐夫是真心对待姐姐,就算是续弦,姐夫送来的吉礼不输于嫡妻之礼,而且他前妻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
姐姐的孩子就是他的嫡子,承恩候府庶重孙。
这样的名头,和他们家族相比,已经是高嫁了,因为父亲只是一个从六品小官而已。
“你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我相信你。”谢媛将谢方恒扶起来,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去,吩咐丫鬟倒热茶来。
“如今春寒还未退去,地上凉意逼人,恒哥儿要小心身子,姐姐等你背着出嫁。”谢媛会心一笑,这算是对谢方恒的安慰了。
“好!”
谢方恒喝了茶水,才觉着身上有股暖意。谢媛刚踏出门,他便改换了面目表情。
“姜云及,从今以后,我不对付你了,但是你身边的,我不会放过。”谢方恒缓缓搁下茶杯,脸上浮现一抹阴鸷的笑。
一旁的丫鬟陷入了思索。
姜云及是谁少爷这么恨这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与少爷有过节了,得禀告媛姐儿去。
于是丫鬟悄悄隐匿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谢媛眸子突然瞪大。
“是的,婢子亲耳听到少爷口中说出这个名字,还说他现在不在对付这个人,而是要一个一个除掉他身边的人,让他感受到痛苦。”
“这么说来,就是这个人为难了恒哥儿。”谢媛眸子一转。
两年前的事了吧
如今还能提出来,那么弟弟暗中对付的对付的一定是这个人了。
看来没有成功啊!
谢媛袖子底下的手握紧手帕,她伸出一只手来示意丫鬟下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屋子里的绣架上有一副鸳鸯绣,谢媛坐在绣架前,拿起一根细细的针,朝鸳鸯刺去。
在水上漂泊了近二十天,姜家三口终于靠岸。
魏西晨远在杭州,所以没有人来接他们。黎清带着一行人租了马车,按照信上的地址去魏西晨给他们买的宅子。
说起来,这宅子蛮贵的。
三进宅院,总共花了一万二千两,其中税八百两。接着又置办了家居物什,花去千余两。
黎清明面上的存银一下子就去了一半。足以见得上京的房价有多么离谱了。
“请问是黎娘子吗”见有马车停下,宅子里立刻有一老者出来恭恭敬敬的询问道。
黎清踩着板凳下了马车,对那人说“正是,请问你是”
“哦呵呵,老朽是魏公子留下来看院的,前不久他告诉我这座宅子主人就要来了,让我在此等候。”
第273章宅院安排上了
黎清礼貌的笑道“替我多谢你们公子,顺便也谢谢你。”
“呵呵,不客气的。”
那人愣了一下,他明显没想到会受到这宅子新主人的褒奖。看来公子说的不错,黎娘子真的和蔼可亲。
姜氏与云及随后下了车,黎清对那人介绍道“这是我娘和儿子,劳烦管事带我们进去。”
对于魏西晨的人,黎清是抱着敬和的态度的。
就冲着面前这老者方才熟悉的步伐看,很明显是长居在此的。黎清不得不重新估量这宅子的来历了。
“好好,请随我来。”老者在前方引路,后面的马车车队则是往另一条小巷子去了。
那里有这府邸的后门,小厮引了他们往那边走,燕青在黎清的示意下跟着去了。
“老朽名唤木阳,自黎娘子您买了这宅子开始,便被魏公子派来在此守候,这宅子是几年前新建的,去年上半年完工,也没住过人,平日里就我们几个打扫着,说来这地段十分恰到好处。”木阳边走边说道。
“家具等每两日打扫一次,今日碰巧,刚打扫过,所以黎娘子可以放心入住,缺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都说出来,老朽虽是个看院的,但对上京什么地方卖什么,东西好或不好,价格是否公道,那可叫一个清楚。”
木阳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求黎清不要弃了他,让他留下。
黎清还在观察中,魏西晨的人她虽然用着放心,但还是得考验考验人品。
“这院子里的花草是谁在打理”黎清看着满院子的新绿,问道。
木阳道“是老朽弄得,老朽觉得宅子就应该有东西搭配起来,住着才舒服,也就是应景,所以自作主张,还请主家大娘子不要怪罪。”木阳躬身对黎清一拜礼。
木阳此举可以说是非常诚恳了。
黎清自然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以后这宅子的看院还是由你来做,我随后会制定一系列规则,只需遵守便可。”
木阳一听,自己的活计保住了,立刻对黎清感恩戴德。
“多谢主家大娘子。”
“不必谢我,把本职做好便是,记住,我眼里容不下沙子。”黎清不忘敲打木阳一番。
“宅子里还有哪些人,他们都是魏公子派过来的吗”
“是的,都是魏公子派来的,请大娘子放心,身世绝对干净,等魏公子回来,他会将我们的卖身契交给您。”
黎清点点头。
“娘子,我数了数,有二十余间屋子,不知该如何处置”春华从外面进来,对黎清说道。
黎清想了想道“三进最里面做女子的闺房,让我娘住最里边的主屋,我住侧屋,云及住在二进主屋,至于前厅,自然是会客之用。”
没办法,姜家人撑死了现在也只有三口,与那些世家大族简直没法儿比,还没人家小户人口多。
春华也意识到这一层上的尴尬,屋子二十几间,但人却只有三个。
加上丫鬟婆子,行脚小厮,也不超过二十个人。
而且不是大丫鬟,是没有资格单独睡在一个屋的。
她很庆幸自己被黎清选择成了贴身大丫鬟,不然她还得和人家抢一个屋子的床铺呢。
大宅院都修建得有下人房,一些在后厨旁,还有几间分别在三进院子主屋侧边,有些有小隔间,专门给守夜丫鬟住的。
黎清让燕青自己选了个房间,她对燕青是不会吝啬的。燕青是姜家一个特殊的存在,大家也没见黎清对燕青有意思。
当然,也嫉妒不起他来,毕竟人家什么都活都做。
“娘亲,这真的是我们的房子吗”
云及觉得周边的一切都不是现实。因为当年他梦想过有一天会让自家娘亲住上这样的大房子,可是他还没努力呢,就已经住上了。
这明显一点儿也不符合预期,这让他有些苦恼。
“娘亲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我们家小白能够住得起上京的大房子呀。”
“可是云及曾经说过,要让娘亲住大房子,云及还没有来得及实现呢。”云及微微的低下头。
“其实小白早就做到了,我们家小白有自己的房产,就在我们对面那条街上,小白还记得吗”黎清安慰道。
嗯
“当年小白可是亲手将你的大房子的钥匙交给了我,你看,就在这里。”黎清像变戏法似的,袖子中的手一扬,一把钥匙从手中露了出来。
当年官家赏赐了云及一座二手的小院儿,就在这朱雀大街上宣德坊中,过了这么些年,云及恐怕早已忘记了他还有这个了。
至于当年那座意外得来的宅子,黎清除了当年进去看过一眼,就没有再关注过。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她走进去还觉得挺渗人的。
所以那宅子一旦出现了与之相关的,又能证明与它有直接联系的,黎清会立刻将钥匙和房契归还。
“那么钥匙还是娘亲保管,这是云及送给娘亲的房子。”云及双手叉腰,一脸傲娇。原来早在当年他就已经实现了,也就不算违约行为。
由此,云及安心了。
黎清笑着收起了钥匙。
御赐宅院,她可不敢租出去,更何况,三四间屋根本不够他们住,得想个办法让它能赚钱。
接下来,黎清先让姜氏安顿下来,并且吩咐三娘小心照顾,万一有什么水土不服,一定要及早医治。
再则就是姜氏已经过了五十五岁,成功的活过了这个时代的平均年龄。但黎清仍然不肯放松警惕,虽然姜氏看起来活力十足,但难以保证……
接着就是布置好云及的住处,他就要参加礼部省试,这二十来天的水路,也让他受累了,须得尽早进入学习状态。
黎清带过来的人都是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他们很快便适应了新的环境,并且按部就班的开始了新工作生涯。
很快整个宅子就运转过来了。
黎清暗中让锦州那边的生意重心也慢慢转移到上京这边来,方便掌控。
第274章想办法让孙子多生几个
她将自己的产业生成了子产业和母产业,两边齐头并进。同时也给魏西晨了很好的商业思路,两人“狼狈为奸”,魏西晨作为明面上的商人,她则在暗地里出谋划策。
魏记与盛景宏两家商号合作十分密切,当然也带动了盛景宏商号出名。
现在作为盛景宏幕后东家在业界很是吃香,大家都想着到底是怎么样一脑袋才能够在短短几年内将生意做大做强到这个地步。
黎清一直让梁山显和文钦挡在外面,现在又多了个孔隐达,魏西晨也对她一直维护,所以还没有人来骚扰过她。
如今她又远走高飞,就更加没有人可以打扰她的生活了。
所以江湖传说终究是江湖传说,黎清一直活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世界里。
省试安排在春三月下旬,他们来到上京的时候,是二月末。云及正好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复习。省试没过,就得回户籍地重考举人。
风险很大,云及的压力也很大。上头黎清举家搬迁,无形之中又增加了云及的压力。
为了让娘亲能够长久的居住在上京,云及打算拼了这一把。
姜氏看着云及天不亮就开始背书,天黑了还点着灯,在灯下看书,心疼的不得了。
“阿清啊,这样下去,我怕娃娃会吃不消哇。”姜氏不忍打扰云及,便将黎清拉到一旁的假山处诉说。
黎清道“娘,云及年轻,有的是精力,我们也别打扰他了,应该相信他,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她也心疼孩子,但大环境下谁都是这样的。
姜氏叹了口气。
“上京一直是汤臣想去的地方,现在我们帮他做到了,但是我的心却在家乡,阿清,以后老娘死了,一定要把老娘送回锦州,葬在祖坟。”
“娘说什么呢!咱还有大好的日子没过,说死做甚”
“你也知道,我们家有厄运诅咒,我这心里怕的慌,我老了,再也经不起风浪了。”姜氏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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