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楂
“我倒是有办法,只要我能出得去,不知特使愿不愿意帮我。”礼越瞧着云及无甚表情的面容道。
“你说。”
“我深知北蛮长公主的性格,我这次出逃她一定在到处找我,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在哪儿,所以我可以假死以换身份,天齐这边只有高层见过我的真容,我的身份也没有太多人知道,我假死是最好的选择。”
云及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越哥真聪明。
“行,假死之后,你做我的护卫,我让燕青把你送出到凉州城外,届时你就说是我娘让你给送冬衣来。”
“好。”礼越终于扯出了个笑脸。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改换身份,才有活路。至于怎么死,就叫面前的特使与风若商量了。
他只需要去死一死就行。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帮我礼越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内心发问。
不知为何,总能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或许是太久没接触武夫之外的人了吧。礼越甩了甩脑袋,等待一杯毒酒。
事实证明,云及的办事效率极高。当天晚上礼越就从牢里被提出来,当着风若的面喝下了那杯有不知名毒素的酒。
接着他就被扔到了乱葬岗上。
“你满意了”风若盯着云及的脸,那张才十七岁的稚嫩的脸庞上全是老谋深算。“告诉我你保他的原因,昨日你同我说陛下的叫你受理的旨意是假的吧。”
“不愧是大元帅,任何时候都是清醒的,我保他只是个人原因而已,他是我的故人,我们从小有过约定,将来我为文臣他为将,我成功了,可他还没有,我又怎么能放得下呢”云及凑到风若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说我该不该帮他”
“你所犯欺君之罪!不怕被我告发吗”
“大元帅亲自赐酒,难辞其咎啊。”云及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可爱极了。
“哼!”风若袖子一甩,踏步走出房间。
“唉,不知道越哥知道我就是姜云及会不会把我打一顿。”云及笑着摇摇头。
且说王礼越喝了那酒之后,顿时浑身一麻,整个人软倒在地。在他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云及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乱葬岗处,两个兵士将王礼越的尸体随便一推尸体上一扔,拍了拍手,其中一人道“唉,大哥这就是那个从北蛮回来的小子啊,太可怜了,费尽心思逃回来最终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嘘,着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上头查明了他是细作,才毒死他的呢。”
“噢,大哥说的事哦。”
两人渐行渐远。
燕青从树后悄然出来,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像个艺术品似的摆放在一堆尸体之间且姿势奇特的王礼越。
想到云及那小子,燕青皱着眉头将王礼越给弄走了。
云及亲自去逛了凉州城的夜市,买了些行头。很多人都见过王礼越了,若不让他乔装打扮一番,他定不能出来见人。
燕青潜入云及得房间,云及正坐在桌上喝茶,似乎已等待很久了。
“搞定了,药下的太重,得缓两日才能进城,身份什么得我找你娘拿了一个,做戏要做全套。”
“多谢燕叔。”
燕青点点头,顺手拿走了桌上带盖的篮子。他早就闻到香味了,是烤羊肉。
云及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搞事情了呢。
王礼越醒来时,是在一个破败的木屋里。他身旁站这个男人,那个人他记得,是特使大人身旁的护卫。
“识字吗”
“认得。”他不仅认得天齐的文字,还会北蛮的文字。
“东西在这儿,你自行决断。”燕青说完,推开破门离开。
礼越看向那箱子,想要一把抓起箱子上的纸,可他发现他竟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那杯酒里下的麻药,可为什么抛尸的没发现他还活着
不想了,没力气想。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风肆虐了,他才恢复力气,然而天也黑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样的荒野是有狼存在的。礼越不敢再等下去,他在破屋中拆了木头,翻了翻箱子,发现里面有火折子以及馕。
真是准备的齐全。
。
第499章你为什么救我?
好不容易将火升起来了,远处却传来了狼叫声。
呵,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礼越又点了几堆火,各烧在破屋的角落,特别是门口。
本来身上就没什么力气,礼越做完这些差点废了。吃了箱子里的馕,礼越才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他身上的无力感也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减弱。
狼叫了一晚上,礼越却在这狼叫中安然的睡了一晚上。
常年生活在草原上,像狼这种猛兽他早就屡见不鲜,他早就习惯了。只要有火,狼就不敢来惊扰他。
早上的霜风如刀剑一般刺激着礼越的脸,烧了一夜的木头现在仅剩下一点余温,冒着些许青烟。礼越咻的睁开眸子,现在他身上的无力感已经全部消失了。
他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仔细扫视了周围才逐渐相信他自由了的事实。
压下心中萌生的激动,他开始检查起了特使护卫给他留的装备。
仔细看了,有冬衣一箱外加土特产,小厮衣裳一套,身份牌一个,信件一封,银两若干。
寻了处清潭,礼越洗净了一身的尘垢,换上一身布衣。
他还打算再修养一天之后再行进凉州。
还有他这张脸实在是不能再用了。礼越在山中游荡,终于寻到一株浆果。他捏碎了浆果,对着清潭往脸上抹,很快他小半张脸上都被紫青色的胎记覆盖住了。这种浆果有织染效果,抹在脸上十天半个月也消退不了。礼越又砍了竹子做好竹筒,把剩下的浆果丢进去存放起来。
有备无患。
“这下肯定不会怀疑我了吧,丑是丑了点,但还能看的过去。”礼越自顾自的说着,
休整了一天一夜,礼越才背上箱子前往凉州城门。
“入城需检查,都给我乖乖排队,排队。”守城兵将咧咧喊道。
礼越背着个大箱子排队进城。
“等下,你这箱子里藏着什么给爷打开看看。”守城兵士抽出腰道敲着礼越背上的箱子,示意礼越打开它。
礼越谄媚的笑道“爷,不过是些衣物和特产。”
“管你是什么东西,进城就需要检查,凡事不配合的,都当作细作处理。”
礼越立刻慌了,连忙放下箱子,“哈,军爷息怒,军爷息怒,小人立刻打开箱子让军爷检查。”
“你这箱子里装的都是精贵货,而你却穿的粗布麻衣,说,东西哪儿来的”
“这……军爷,小的是特使大人家的家奴,这是小人的身份牌,是夫人派小的来送冬衣的,这些东西都不是小人的,您看小人千里迢迢从上京而来,并不是本地人啊。”礼越仔细回忆了家乡话的口音,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外地人。
“小人仅仅是晚了一天出发,却因为脚程慢,也不知道特使大人来了多久了。”
“哦特使大人你倒是清楚,把你的身份牌拿来看看。”
礼越恭敬地呈上了自己地身份牌,“军爷,您看我这儿可还有上京特产呢,这是咱们夫人专门托小人送来的,一路上小人可谓历经艰辛,还请军爷告知特使大人在何处小人也好去找他。”
那军士看了看礼越翻出来地特产,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上京的,但这绝不是凉州特产就对了。
“行了,进去吧。”
“欸,好嘞,多谢军爷。”礼越瞬间眉开眼笑,盖上箱盖儿,拿回了身份牌。这牌子上写着王礼越三个字,没有人会怀疑此王礼越与彼王礼越的关系。
“特使住在知州府,你且去吧。”
“哈,多谢军爷让小的少走弯路。”礼越欢快的背起箱子,点头哈腰的道了谢,被不耐烦的军士给踢了一脚。
好不容易进了城,礼越大松一口气。
“还好没问特使叫什么名字,也没问特使的母亲叫什么,不然非得露馅儿了不可。”
左转右转,礼越终于找到了知州府。
“你终于来了。”云及坐在主位上,盯着站在中央的礼越。
“我来了,我希望你放我自由,让我去参军。”礼越双手抱胸,一副傲慢的样子。
他知道,面前的特使既然能够这样救他,就有足够的度量来包容他的一切。所以他在特使面前,无需忌惮。
见云及久久不回答,礼越有些不耐烦了,他太想快些达成成就然后归家了。
“怎么,特使大人不是这样想的吗难不成救我只是想让我成为你的护卫不成”
云及笑道“那倒不是,你的功夫全然不及本官身旁的燕叔,我要你做护卫丝毫没有用处。”
“那你是何意”礼越自己给自己找个位置坐下,顺便抢了云及手边的空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那一身的麻衣穿在他身上,配上他有些流氓的气质,他整个人变得像个泼皮无赖。
云及早已看穿,这样的礼越并非其本来面目。
能够在狼虎之穴中蛰伏十年的人,根本不简单。看他一身的气势,绝对是个狠角色。云及在见到礼越那一刻,就打算了不与他相认。
等时机成熟之后,再说吧。
这期间,他若是自己听说了姜云及就是他,被打一顿也无话可说。
“本官会将你推荐给风若大元帅,从今以后,你就是风若的人,未来的路且靠你自己浴血奋战了,你清楚北蛮的一切,希望你不要欺骗我,若是欺骗于我,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云及起身走到礼越面前,接着说道“十年时间已经将你磨练成了一个合格的猛士,如果你真的想要洗清你身上所背负的一切怀疑,那就去成就一片战功,只有衣锦还乡,才能使得天下人对你放心,所以你的身份牌还是你的名字,而你的父母待本官归京之后会出钱在上京添置房舍,待你荣满而归。”
“你为什么要帮我”
礼越瞬间面色肃然下来,此刻他身上就连半点痞气也无。他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更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免费的午餐吃。
“帮你吗不,本官只是不想再看到天齐受到北蛮的欺辱,你算是投了本官的意吧。”
云及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抬头看向外头浑白的天空。
“我自小便拜于名师,跟随其学习,一路蒸蒸日上,不曾有过跌倒,怎奈何是个文人,做不到守卫边境之责,而你是我看到的合适的人选。”
。
第 500章如何自处呢?
“能被特使大人慧眼识珠,真是我王礼越的荣幸。”礼越一改之前的态度,就连周身萦绕的气势都变了。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
“呵呵呵。”云及干笑两声。这话说的,你开心就好。
云及当下便带着王礼越寻到了风若,风若也不是什么疑心病很重的人,很快王礼越就成了天尽营的一名小兵。
对于云及没有以权谋私的行为,礼越对云及又高看了几分。他还怕这个特使大人真的给他弄了个什么先锋的位置呢,这样的话,短时间内是不能服众的。
“待本官巡查了个营坊各关卡之后,便会离开这里,你安心在此处,至于风大元帅等一众见过你的人是否会对你消除疑虑,还得看你自己能带给他们什么了。”
云及提醒道。
“是。”礼越郑重地向云及行了个礼,心下对他存了深深地感激。
云及安顿好了礼越,又去找了风若与向秀。
有些事情该交代的还是得交代。
“特使大人对那个叫王礼越果真是好,后门走的可带劲儿”向秀拍了拍手上得灰尘,面带笑意得说道。其实王礼越那孩子他们早就知道是个好的了,所谓的北蛮细作不过是有心人对其还有的一丝丝怀疑罢了。
听说这个姜云及是王礼越的同乡,想必应该是很清楚其为人才敢以身担保。
“说什么带劲儿不带劲儿的,本官只是给元帅和将军解决了个麻烦,并给天齐带来一位勇虎之辈,可不谓之尽心尽力”云及抬手捏着腰间佩剑的穗子,慢慢说道。
“希望特使大人的行为是正确的吧,眼下边境这边甚为棘手,王礼越确实可堪大用。”向秀道。
“风大元帅意下如何”云及侧目看向一言不发的风若。
风若抽出腰刀,在空中摆了摆,又挽出几个刀花,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边没有回头的道理,从小兵开始,本帅不会给他任何特权,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
“这一点,本官早已告知了他。”
在凉州又待了两日,云及走访凉州各大营垒,得到了一手数据,便离开了北境凉州,去往了更前线的地方。
如此两个月,云及收集了一系列资料,形成文书。
他之所以做这些,其实就是为了做数据分析。
做完了数据与资料的收集与整理,他又回到凉州。他对天齐目前的状况是了如指掌了,但北蛮那边却是一片朦胧。
这事儿还得问礼越才行。
也不知这几个月别人有没有说漏嘴,是不是把他的名字给暴露了。暴露了也好,兄弟之间相认大哭一场才搞笑呢。还不如就这样淡淡的,慢慢的就相认了。
云及反正是这样想的,至于礼越那边,他日夜沉迷于校场训练,云及对他有知遇之恩却不能令他日日都想起。因此,实际上他基本上已经把云及给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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