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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是我儿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楂

    锦州天灾的时候,他们镖局大部分人都押镖北上了,等得到消息的时候,锦州已经被全盘封锁。

    他们好不容易护镖成功,没想到返回的时候遇到了一股匪徒,最后他被卖到了边境。

    不知道家里人是否还活着,他心里一直埋藏着自己的家,没人知道。

    别人问,他也只答自己没有家人,天知道他有多心痛。

    他会好好活着,活着回去找到家人,还有那个小子,他自己恐怕已经没有机会可以去上京了,不知道那小子还是不是在坚守着。

    礼越心里这样想,他面上却很警觉。这里已经不是天齐的地界了,到了异国他乡,一切都不是他能决定的,甚至随时可能丧命。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暂时还没有危险。一路上那些人虽然凶恶的很,却没想过要打死他们,多半是看在有用的份儿上。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用

    礼越低着头,他们一路上吃的都是草根和蛮子吃剩下的汤水,每个人都饿得面黄肌瘦,没二两力。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戈台,听说今日你赶了一群天齐人回来”一个络腮胡子手持一只羊腿,拍着身旁大汉的肩膀道。

    那个叫戈台的大汉笑道“国师有命,抢些天齐人回来,教我们的子民农作。”

    “呵,那个女人,不愧是天齐人和草原人的结合,身上流着天齐人的血,心也向着天齐,真不知道大汗是怎么想的,居然力保她为国师”

    “诶,耶律风,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国师上台之后,我们的日子可比之前要滋润的多,所以她有什么要求,我们照样完成就是了。”戈台推开耶律风的身体,径直走到烤羊架子旁,抽出匕首一划,半只烤羊腿便被他给切了下来。

    “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羊肉了,还是咱们的肉香。”戈台说完,便收到了耶律风鄙视的眼神。

    草原人,最是放荡不羁。

    北蛮这个国家被他们经营的愈发强大,一百年来,他们吞并了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甚至小国。将蛮族人的风俗发扬了个光大。

    南边的北齐也不得不联姻、交纳岁币以祈求和平。

    他们的铁骑正磨练着爪牙,就像雄鹰一样,翱翔在空中,等待最佳时机,一举而下,成为南北的霸主。




第158章生是天齐的人
    等待了许久,也没见人来。礼越坐不住了,他要悄悄出去看看。

    礼越提着脚上的链子,轻巧巧的,不发出一点儿声响。一旁的人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作死的人,他们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这个少年的能力,他们有目共睹,或许逃出生天的希望就在他身上,在此之前,能帮一把,便帮一把。若是他被抓住了,再打一耙保全自己就是。

    这脚上的铁链对礼越来说完全不在话下,他只消双手逮着锁用力一扯,铁锁就会断成两半,铁链没了锁就成了鸡肋。

    不过,就算行动不便,他也不会在此时就将铁锁破坏掉。环境太过于陌生,万一被发现了,会死的更惨。

    礼越先是在帐篷门露出来的缝里边观察了一阵,外面有人巡逻,门口却没有守卫,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这些蛮子也太放心被他们捉来的天齐人了,似乎认为给他们带上了镣铐就能够万无一失。

    “礼……”

    昏暗之中,礼越一把捂住身后胖墩的嘴巴,胖墩儿在礼越的手底下瑟瑟发抖。方才,就在他叫出名字的那一刻,一队巡逻的蛮子从帐篷门前经过。

    “别吵。”礼越慢慢松开胖墩儿的嘴巴,霎时间,胖墩瘫坐在地上,脚上的锁链发出咣啷啷的声音,吓得他赶紧把铁链捂住。

    “礼越哥,我想跟着你。”

    胖墩没有本名,自记事起别人就叫他胖墩,他也就把这个当做名字了。礼越看了看周围,发现被一起绑来的人都东倒西歪在帐篷的地上,只有胖墩儿一个还有点力气,便点点头。

    “跟紧点,不许出声儿。”礼越给了胖墩儿一个手势,示意他跟紧,要出去了。轻轻掀开门帘,外面冰冷的空气差点将礼越的鼻子给冻僵了。

    他身上穿的破布还是剥了一个死人得来的,对付边境的寒冷还行,可这里已经是更北方了。

    胖墩儿是他在村子里遇到的,吃的不好,还长的这副横肉,没被人煮了吃已经是万幸了。

    当务之急是逃出去,找个隐蔽点的地放藏起来,活下去。

    不管这些蛮子把他们抓回来做什么,他都不愿意与他们为伍,他就是死也不会屈服的。

    他王礼越生是天齐的人。

    胖墩儿跟在礼越身后,他们蹑手蹑脚,因为有锁链的束缚而不能大步行走。在进入帐篷时,手上的绳子就被那群蛮子给解开了,所以才能捏着链子不发声儿。

    忽的,礼越拉着胖墩儿躲在了一个帐篷后面,一个巡逻队大概五六人从他们方才站的位置不远处经过。

    胖墩儿大惊,吓得魂丢了似的,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走,这边。”

    礼越干脆不让铁链困扰自己了,他拉断锁,解放了双脚。又在胖墩儿惊诧的眸光中解开了他的,两人抛了链子,朝某个方向而去。

    就在此时,戈台让人去给抢回来的奴隶送饭,刚抢回来,饿死了就不美妙了。

    “三六……四二……怎么少了两个”一个汉子仔细数了两遍之后发现,四十四个人只剩下四十二个了。定是有人逃走了。

    没想到都这样了还有力气逃走,汉子立刻气冲冲的出了帐篷,连饭都没布发。帐篷里的人如同饿死鬼投胎似的,前一息还没有力气,下一息就如同饿虎扑食,剽悍异常。

    “报,戈台大人,俘虏跑了两个。”

    戈台正在享受美酒和烤羊腿,还没过瘾就听到了自己部下传来这么个坏消息,顿时勃然大怒,差点将酒给泼了。

    “找,追!”

    戈台抽了自己的鞭子,朝外头而去。

    小俘虏也敢跑

    这边,礼越带着胖墩儿一路躲闪,终于闯过了重重阻碍。

    就在他们跑到一片水边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马的嘶鸣声,这声音如雷贯耳打进了两个人的心里。

    情况危急,如今该如何

    礼越还视四周,见那水流动着,流速不小。可是天这般寒冷,下去之后,焉有命在此法即刻否决。

    “礼越哥,我们怎么办”

    胖墩儿一身的肉都在打着颤。

    “跑,前有狼后有虎,我们跑不掉了。”

    “啥”胖墩觉得自己幻听了。他们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轻言放弃

    “不然又能如何这么冷你敢下水吗”礼越道。

    胖墩儿看着那水,奔腾着向前,水面上冒着丝丝寒意,只看了一眼就止不住的发冷,他立马摇头,表示不敢。

    “这里太宽阔了,若是我们一开始就朝林子里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礼越隐约间听到到了狗吠,暗道:“不好。”

    “赌一把。”礼越将身上的外套脱了去,狠狠的扔在地上。这时候,水中飘来一根浮木。

    “胖子,赶紧下水,他们有狗。”

    “可是……”

    “没有可是”礼越呵斥道。

    “好吧……”胖墩也将自己的外衣脱了去,两人一步步的向水中的浮木涉去。

    那马啼声和狗吠声越来越近,两个娃子鼓足了勇气抱住木头,就在这时,礼越发现,一根木头浮不起两个人。

    他虽然会水,但也载不动胖墩,所以必须有一个人留下。

    礼越第一次产生了迟疑,他抬头看向胖墩,那个比他小一两个月的胖子正抱着木头战战兢兢,眼神里装满了恐惧,止不住地瞧着岸上。

    人生在世,义字摆中间。

    就在那一刻,礼越下定了决心。

    他站在水中,对胖墩说道:“去找天齐守卫军,告诉他们北蛮蠢蠢欲动,抓了我们天齐的人做奴隶,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若是可以请对得起他们的牺牲。”

    “礼越哥,你做什么”

    胖墩儿瞪大了双眼,看着礼越抽出一根布带这样他的一只手绑在浮木上,用力一推,他便被推到了水中央。胖墩儿大喊:“礼越哥!礼越哥!礼越哥!”

    “记住我说的话。”礼越目送着胖墩的身影消失在目前,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岸上走去。



第159章死是天齐的……gui
    来吧!我不怕。

    礼越一身湿透了,他站在枯死的草上。

    那群骑着马的凶神恶煞的蛮子,挥舞着长满倒刺的鞭子。

    还有那狗,仿佛恶鬼身旁的食人魔鬼一般,长着獠牙,随时要将人撕碎。

    礼越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枯死的草上。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戈台的手下大声的叫嚣着。礼越不理会他,而是迅速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的套在身上。方才胖子的,他也套在身上了。

    鞭子无情的落下,打在礼越肩膀上,一直刺拉到了手臂。

    礼越不说话,一连着落下了三鞭,礼越只是皱了皱眉头。伤口已经渗血,他的身体仿佛已经被冰冷的河水冻的麻木,除了有些刺痛,没有任何感觉。

    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么冷,胖墩能否从水里活着出去

    “住手,我倒是挺欣赏这小子的,给我押回去。”戈台朝天一挥手,立刻就有人将礼越拖到了马背上。

    礼越浑身都湿透了,有人拽住了他,他才感受到了冰冷。

    回到帐篷,那些人将礼越扔进了一个柴堆里,眼见的夜晚就要来临,越来越冷。

    在这方圆几十里荒无人烟的地方,礼越一个受了伤又着了凉的小孩儿注定跑不远,并且北蛮人又不是傻子,如何能让他跑出去第二次。

    天寒地冻的,那个跑掉的胖子绝不可能活下来,没有人能够在冬天从赤水里活下来,那是违背神的意愿的。

    “冷。”

    草堆里,礼越抱紧自己的双臂,缩成一团,身上湿透的衣裳在温度下降的同时开始结起了霜。

    他又冷又饿,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了。

    可是夜才刚刚开始。

    “哟呵!狂神乱舞的草原哟哟哟,雄鹰矫健的身姿噢~女神挥洒着她的甘露哟嚯,降下福泽呵~”

    夜晚的草原居然比白天还热闹,一群北蛮人,男女老少皆有,围绕着巨大的火堆开始载歌载舞。

    火把照亮了一片草地,周围的一切都寂静无比,比起篝火来说,安静是完颜扎拉最爱的东西。

    她是北蛮的公主,这片土地是她的封地。前几日她自请来治理封地,而今日的热闹是子民们对她的欢迎仪式。

    只可惜,她不喜欢。

    她按照月亮女神的指引来到一片草料场,只听得杂草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本以为是来偷食的小动物,没想到竟是一个人儿。

    既然是女神的指引,那么她便与这个男孩有缘分。

    完颜扎拉走近一看,却发现这男孩受了鞭刑,浑身都浸了水,已经病得不轻了。

    “来人啊!”完颜扎拉跑到有人处大喊,她是一个人出来的,并没有带随侍。

    “公主,有何吩咐”戈台半臂放在胸前朝完颜扎拉一礼。

    完颜扎拉指着礼越道“救他。”

    “这……”戈台为难道“这是臣捉到的奴隶,他不听话才被罚的,成了如今这模样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请公主不要管他。”

    “本公主受女神指引来此,与他有缘,救他。”完颜扎拉见戈台作为臣子如此不听命令,有些气愤。

    待她回去,定要禀明可汗阿爸,打压这戈台。

    “可是……”

    “救他。”完颜扎拉丝毫不做退让,最后不得不逼着戈台妥协。

    “去请巫医,前来救他。”戈台对身边的人说道。

    “算你识相。”

    完颜扎拉莞尔一笑,戈台摸着鼻子想着要不是你金枝玉叶的精贵,老子早就把这扫把星小子给扔出去喂狼了。

    为了防止这些人食言,完颜扎拉一直等着礼越醒来。礼越身上最厉害的伤是鞭伤,又落了水,造成了现在病情上的雪上加霜。

    巫医很快就到了,他们草原上的大夫统称巫医,他们的医术十分高明,会医术的同时也会巫术,在百姓看来,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巫医,救他。”完颜扎拉道。

    “是。”

    礼越被挪到了帐篷里,身上的衣裳尽数拔去。他有意识,只是动弹不得。依稀感觉有人在救了他,还是个有地位的女孩。

    完颜扎拉的侍女在帐篷里点燃了炭火,冰冷的地方总算有了一股子热气。

    “还请公主回避,我要给他施针,逼出热毒。”巫医对完颜扎拉道。

    “本公主就在此处,我们北蛮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完颜扎拉说完,不知是否是错觉,她仿佛看到礼越的眉头皱了一下。

    一股偷窥的羞耻感从她脚底升腾,完颜扎拉施施然走出帐篷,侍女立刻跟上。

    “公主,我们为何要救一个天齐人要是被大汗知道了,还不得罚你。”侍女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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