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仙楂
姜妙玉愣在柱子上,她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没有人可以理解她
黎清今日也算是动了大怒了,遇到这么个糟心玩意儿,肖红儿都比她好多了。肖红儿也只是因为长期没有人教导正确的三观而不可一世。这个姜妙玉有人教导却叛逆……差点杀了人。
“你还不知错”
黎清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想指着姜妙玉的鼻子,再骂她一通,动了动手,最终还是收回去了。
魏西晨现在是进退两难,他作为这件事的主角,现在面对这样的结局,却显得无能无力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黎清回过头来给了魏西晨一个安心的眼神,这件事她会帮他解决。
“东家,姜复生来了。”
只见门外头进来一身穿黑色长袍子的中年男子,兴许是走的匆忙,姜复生的衣衫并不是十分整洁。
姜复生一进门便看到了魏西晨,那个长相不俗的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姜复生悲怆的抱着姜妙玉大哭:“女儿啊,何苦啊!”
姜妙玉第一次看到那个平日里对她和颜悦色的父亲哭了,一股异样的感情从心底迸发出来,自从自己七八岁之后,父亲如何也不再抱她了。
“女儿,爹爹和你说过了,魏相公不是我们这等寻常人家可以拥有的,你怎么还执着啊!难道你就甘愿这样抛弃了爹娘而去吗你大哥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已经很久没见大哥了,你就这么狠心吗”
姜复生一改之前秉持的君子作风,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即将失去至亲女儿的父亲,哭的像个孩子似得。姜妙玉似乎有些醒悟过来,她的泪水就像脱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往下掉。
“爹……爹,女儿不孝,对不起,对不起……娘。”姜妙玉点滴心碎的声音在姜复生的耳旁响起,逐渐变弱散去。
姜复生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失去了动静儿,急忙撩起她的手,把住脉搏。
“松了她,抬到屋里去。”黎清对周禾氏道。“如何”魏西晨上前去询问情况。
“没事,伤心过度,晕过去了。”姜复生对魏西晨一礼,魏西晨亦是还礼。
姜复生大叹了一口气,浑身聚起疲惫,道:“这孩子,唉,没有伤到魏相公吧,我方才瞥见地上有刀,显然是她还没有想开。”
“无事,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都是魏某的错,此事魏某该负全责,原本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哪怕是以身相许,可……”魏西晨再对姜复生拜首。
“魏某实在是配不上令爱,魏某已有家室,也没有多娶的心思,家中亦是不会允许……”
姜复生那一瞬间仿佛又老了几岁,他拉住魏西晨的小手臂道:“别说了,姜家的女儿定不能给人做妾,就是她再愿意,我和她娘亲也不会许的,委屈了魏相公,魏相公没事就好,我这就带着小女回去,许给一户人家,断了她的念想。”
第178章黎清哭了
“诶……”
魏西晨不明白姜复生怎么瞬间就生气了,还对他抱有敌意,黎清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
“还是等妙玉醒来吧。”
黎清让郭罗氏将药箱给拿出来处理姜妙玉的伤口,她自己用刀子划伤的手腕儿血口子足有三四寸那么长。
最后还是姜复生亲自去的,他并不想有人再插手自家女儿的事儿了。这些年,妙玉闹过了好几次,差点就让乡里人给知道了,他和她娘不知道掩藏解释了多少回,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给圆了过去。
只是对外说妙玉得了一种癔症,史上是有案底的,等过了时间就会好起来。
“黎娘子,我希望这件事就烂在这个院子里,千万不要传了出去。”
姜复生最终还是说出来他的请求。
“放心吧,这孩子这两年魔障了,希望她这次能走出来吧。”
黎清拿出一百两银子,交到姜复生手上,非常歉意的看着他说道“方才我气急之下,动手打了她,抱歉,这就当做我的赔偿,为她以后添上一份嫁妆,请不要推辞。”
姜复生复杂的看了黎清一眼,伸手接过包裹银子的包袱。
“我替妙玉谢谢你,或许她醒来之后,真的会恢复从前的模样,如果可以,当初我就该阻止她救下魏相公,魏相公着实害了我家妙玉一生啊!”姜复生悲叹道。
作为一个父亲,在女儿和外人之中,姜复生当然选择护着自家女儿,天底下有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他会收下黎清的钱财,确实是考虑到自家女儿是黎清打伤的,他现在不想和黎清有过多的牵扯,唯有钱财才是割断最后一丝情义的利刃。
两方都有各自的想法,黎清倒是没有往姜复生想的那一层想。她只想着自己打了人家,赔点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爹。”
姜妙玉醒了之后从房间里跑出来,拉着姜复生的衣袖,畏畏缩缩的。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除了爹,谁都想害她。
魏西晨想上去试探一下姜妙玉,却见姜妙玉像是不认识他似得,朝他一顿大吼,“你是谁,站住,不许过来。”姜妙玉抱着姜复生,哭道“爹爹,我们回去,回去,这里有人要害我,我怕。”
姜复生扶着姜妙玉,哄道“好,爹带你回家,爹马上带你回去,没人害你啊,没人害你。”
黎清已经事先让人准备了马车,送他们回家。
走的是后门,也就没什么人看得到。姜复生感激的看了黎清一眼,朝她挥了挥手。
“今天的事,都放在肚底下压着,不许说出去。”黎清回到院子里气势放的满满的说,院子里的一众人都缩了缩脖子,表示不会泄露。
“阿姐,今日之事”
魏西晨还是觉得对姜妙玉有愧,因为他的出现而毁了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子,他心不忍。
“准备些药材,我让周永昌送去,他会收下,听闻姜复生的大儿子就要回来了,恐怕回来之后差一份差事做,可以在这乐旭安排一下,至此,你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虽说救命之恩大于天,但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姜妙玉在发作之前,她明明有机会阻止的,可她觉得与此事与无关,就没有再管。是她在无形之中的助长导致了这样的结局,所以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魏西晨心中有愧,黎清心中何尝没有悔。
两人各站一旁,反思了良久。
这件事给了黎清一个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能用自己已有的三观去评价别人的人格。用现代人的思维去对待古代的人,特别是孩子。
七岁之前,孩子是孩子,七岁之后,结婚都不稀奇。这是一种被迫式的长大,黎清就是着了这方面的道,才会认为姜妙玉不过是个孩子思维,才会轻看了姜妙玉。
两日后。
“等今年的棉花成熟的时候,我再来锦州,阿姐保重。”魏西晨站在码头旁,他身后是一搜即将去往苏州的船。
黎清亲自将魏西晨送上船,宁河的风吹起了黎清鬓角的发丝,她因此而半眯着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船。
她顺手再折了一根柳枝握在手上。
这里的柳枝每年都被大量的人折断,可是它却依然乐此不疲的伸出柔嫩的枝条,让送行的人折了它,赠给远去的人。
千年的风俗,她倒是也体验了一把。黎清自嘲的笑了笑。
六年了,儿子也飞走了,她竟然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做生意是为了养家糊口,可是她的精神呢这及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到底是她的归属。
她也在年轻时候也看过不少穿越,尤其喜欢看玄幻,可真正的成了局中人之后,她觉得那一切都是假的。
这些东西不过是白日梦罢了,如她一般真正的体验过之后才明白,这样的日子,见鬼去吧!
黎清站在桥上哭了!
这是她六年来第一次真正的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一股子莫名的情绪在那一刻爆发了,很严重。
姜氏找到黎清的时候,黎清在桥边缩成了一团。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人上前看了看她,还以为是送夫的,也就不再关注了。
这年头,女人千里送夫都会成这个样子。
姜氏也是如此认为的,她就觉得那个姓魏的有猫腻,果然是。
可是她又犯难了,她也是在这个年纪过来的人,何苦去为难另一个呢
“阿清。”
姜氏小心翼翼地呼唤着黎清,问她怎么了。
“娘。”
“怎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老娘打的他满地找牙。”姜氏现在可谓是对魏西晨恨之入骨。一个拐走她儿媳妇的人,不值得同情。
“没人欺负我,就是觉得累。”黎清擦了擦脸上的泪渍,对姜氏说道。
姜氏拉着黎清的手,语重心长道阿清啊,如果你……你……”姜氏没有敢说出口,她不知道黎清会不会就因此而改嫁了。
“娘,我们养只猫吧。”见姜氏经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黎清想到了自己想过的日子。
第179章独立的云及
“猫”
姜氏有些许明白,黎清不是因为魏西晨走了而哭了。这些年,家里的钱都是她赚的,挣下这么大一片家业,肯定很辛苦。
阿清她,太累了。姜氏缓缓吐出一个“好”字。
不过半日,黎清就见到了一只奶猫。
“看看,喜欢吗”姜氏把笼子摆在黎清面前,这笼子原本是养鸽子的。
“长的好看,喜欢。”黎清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小木棍伸进笼子里逗弄。这猫不是纯色,而是黑白灰三色的。
它一点儿也不怕生,黎清逗它的时候,它很愿意陪着黎清玩儿。
姜氏也觉得稀奇,方才她去讨要小猫的时候,这小东西险些爪了她。怎么这会子到了自家儿媳妇这儿,就变得如此乖顺起来
“它倒是不怕,不怕你把它捏碎了。”姜氏打趣儿道。
“怎么会它听话的很,不听话炖了就是。”
“喵~”小奶猫在笼子里打着滚儿,似乎在控诉黎清方才那句话。
“看,都抗议了。”姜氏呵呵的笑道。她看黎清的心情变好,自己也跟着愉悦起来。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徒留笼子里的小奶猫望着两个异类“喵喵喵”的,不停的叫。
秋日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云及也给自己加了件衣裳,去参加省试的管尚轩还未归来,他一个人住着偌大的院子还是挺冷清的。幸亏有黄竹予和陆饮卓两位师兄相陪,他还不至于孤单无趣到疯。
云及正在院子里练剑,一个褐色长袍的男子走来。他事先没有打扰云及,而是等云及练完一套剑之后,才上前与云及攀谈。
“姜师弟,我们有个游园会斗诗会,后日在书院的西湖举行,有师兄提供了彩头,希望你能来参加。”
“知道了,多谢师兄告知,我会去的。”云及提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木剑擦在地上,对那男子抱拳一礼。
“师弟不必拘礼,别忘了哈,和深还有事先走了。”和深面带微笑对云及挥了挥手,转身便走。
“和师兄再会。”
云及抓起木剑,提了炉子上的热水往冲凉房走。这是他拜托书院的的杂物管事帮忙搭建的。
娘亲十分注重这些,他从小也养成了这样的生活习惯,突然换了地方,刚开始还颇不习惯。娘亲上次来信告诉他书院外面村子里有她买的房子。
自家娘亲也太厉害了。
可是他觉得住在书院里方便些,有空的时候,可以去村子里换一些东西,补给日用。
云及迅速洗了个战斗澡,将衣裳泡进桶里洗了,晾在后面自己搭的晾衣杆上。
便去饭堂吃饭。
他起的早,这些做完了,饭堂才卖饭不久。他人缘不错,饭堂卖饭的大叔对他挺好,每次都能吃到好饭菜。
娘亲不想他在外面饿着,给了他足够的钱,再加上奶奶偷偷塞得,他现在是个富裕的人。
黄竹予和陆饮卓早就在饭堂等待了。
这是三人默契的约定。
陆饮卓前段时间因为荷包无钱,吃了半个多月的冷稀饭之后,他母亲寄了钱过来。但是他仍然不敢和黄竹予云及一起吃饭。原因是,云及他们吃的饭菜的价格,他负担不起,一起吃会显得尴尬。
两人将陆饮卓的窘迫完全看在眼里。
于是就想法子解决此事。
恰巧云及听说书院有意要资助陆饮卓,便悄悄找了他的嫡亲师兄们,他有余钱,希望可以资助陆饮卓生活。
在洛鸿运与其他会长的综合考量之下,决定增加对陆饮卓的资助额度,前提是陆饮卓要为书院做贡献,比如打扫庭院之类的。陆饮卓得知后感激涕零,他当日就拿到了一份资助,足有九百文。
现在他可以和云及他们吃同样的饭菜了,母亲给他的钱币,他请人捎带了回去,并写信让母亲安心。
“后日的西湖游园会,你们知道吗”黄竹予停下筷子道。
云及喝着稀粥,轻轻点点头。“今早有个师兄来通知了我。”
“听说这次游园会是伏广德师兄发起的,彩头也是他出,是广成子的真迹。”
陆饮卓对两人说着不知道哪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广成子”黄竹予明显惊了一下,广成子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他是本朝有名的画师,一幅画千金难求。“伏广德师兄还真是舍得。”
“说起来,家父很喜欢收藏他的画作,家中有两幅,家父每日都观摩,一天不看就浑身不舒服,若是我能够赢得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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