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

赵青仿佛听见赵母在唱，“同学会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赵母貌似对孔达明印象不错，待他走后，拉着赵青问了好些他的情况。
赵青一概回答，“不清楚。”
母亲的期待，赵青心知肚明。她回忆一下初中时期，半个男生她都不记得。要不是孔达明先认出她，她根本想不起来和他同班过。
整个初中，她只记得一个同学。一个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同学，一个她一直在寻找，但却找不到的同学。
——
同学会那天是星期六，赵青照例不放假。
傍晚时候，江墨的车子出现在花店门前。
她眉间微跳。以往他过来一逞兽/欲时，都不开车，今儿个倒是新鲜。她的视线随意掠过他的方向，然后低头算自己的帐。
“赵青！”
她抬眸看着孔达明从江墨的车里跳下来，三步并两步走进店里，然后扬起一阵爽朗的笑声，“走，同学们都过去了。”
她卷着收银纸，“我还没下班。”
“你几点才下班？”
“七点四十。”
“好奇怪的时间点。”孔达明说道：“那去到都赶不上第一场活动了。”
赵青无心应付孔达明，她忙着手里的账目。她去同学会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那个同学的线索，吃不吃饭无所谓。
这时，柳柔柔捧着一束风信子，从二楼下来。
然后她的表情变了几变。
乍见门口的车，她脸上闪过惊喜。正要呼唤情郎之际，却又看到陌生的男人在场。于是那已到喉咙中间的字眼生生咽了下去。
赵青瞥过去一眼，她觉得柳柔柔的各种切换很不自然。
不过，这也许是秘密情人的修养吧。见不得光。
孔达明得知柳柔柔是花店老板，热情地上前打招呼。然后发挥自来熟的天性，提起初中同学会。
柳柔柔立即应允，还状似埋怨，“赵姐，你怎么不早说。”
赵青笑了笑，“不是重要事。”
孔达明一听，开始控诉赵青，说得不去聚会就是孤僻离群似的。
柳柔柔一边应着，一边往车子的驾驶位方向看。车窗玻璃倒映着街景，车里面的那个男人她见不到。
孔达明说起话来很聒噪。
赵青真的好想把他赶出去。在她忍不住去拽扫把的时候，江墨下了车。
他立在门外，没有引来风铃的声响。“走了。”声音凉凉的。
孔达明歪着大拇指，指指赵青，“她还没下班。”
江墨清冷无波地看向她。
她暗哼一下，不予理会。她倒是不





青芒 第 26 章
知道初中同学聚会和他有何关系。
然后，车上又下来一个女人。她朝店内笑着，“赵青。”灿烂的笑意，俏丽的容颜，飞扬的裙摆。
女人走到江墨身边，攀上他的手臂，娇嗔道，“那是我同学，你们偏偏不让我来和她说。”
柳柔柔此时的脸sè又不自然了。顿了三秒，她咬住了下chún。
赵青的chún瓣弯了起来，她此刻好想吹声口哨。她不认得江墨旁边的女人是谁。不过现今这场景，这三个女人。
一个曾经和他一夜情。
一个现在和他几日情。
第三个，或者是正牌。
好b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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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柳柔柔僵住了，她拽紧花束的带子，幽怨望着江墨。
江墨未曾看她一眼，连余光都没有。
赵青不禁为柳柔柔可惜。明明上个星期，柳柔柔还在楼上热烈地招待了他。现在他却表现得跟路人似的。
此男真是薄情寡义。
江墨身旁的女人朝赵青招了招手，“嗨，还记得我吗？”
赵青压根想不起来这是谁，不过她跟着笑，“是你啊。”
女人大概看出了赵青的敷衍，主动介绍说，“我是吕小茵啊。”
提及这名字，赵青一下就想起来了。她赞着说道，“比初中时候更漂亮了。”
当年的吕小茵是个丑小鸭。女大十八变，如今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出尘脱俗。
说起来，当年赵青和吕小茵还是挺友好的。吕小茵成绩不错，经常借作业给赵青抄。考试的时候，还会故意把试卷往赵青方向偏移。赵青则会带些零食犒劳吕小茵。彼此之间虽不谈心事，但却是学业上的好搭档。
“可算想起来了。”吕小茵说话的时候，一直攀在江墨的臂上。“走呗，老同学聚会。”
此时，柳柔柔已然恢复优雅，她将风信子chā到花瓶中，巧笑嫣然道，“赵姐，既然你有事，今天就放假吧。我正想早点关门。”
赵青并不回应吕小茵的邀请。她的目光掠过江墨、吕小茵和柳柔柔。
想象中的二女争一男场景没有出现，让她这个看客有些失望。
“连小茵都开口了。”孔达明又嚷嚷起来，“赵青，你怎么也要捧场啊。”
赵青真想拾起扫帚向他挥过去，她最烦的就是这种自来熟。
“难得的聚会，一块儿去吧？”吕小茵这下放开了江墨的手臂，进来店里热络说道。风铃的响动好像是在回应她裙摆的飞舞。
赵青正要开口拒绝，孔达明又抢话道，“你和小茵同桌都一年多了，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她终于白过去一眼。她本来就会去，只是不想和这几个一起前往。
吕小茵笑笑，“走嘛。”
赵青朝吕小茵笑笑。
见她不再抗拒，孔达明哈哈道，“早知就让小茵来当说客了，浪费我多少时间。”
赵青不屑搭理。最死皮赖脸的就属他，她宁愿他省省口水。
上了车后，吕小茵和赵青坐在后座。
赵青无意看向前方的瞬间，碰巧和江墨对上视线。她读不懂他眼里的含义，也不想去懂。
不过她倒明白了一个事：一个人，一天没几个表情，难怪皱纹都没有。
吕小茵热情地叙旧，赵青偶尔应几句。
在赵青的认知里，她和吕小茵算不上朋友。只是同学而已。
赵青的朋友没几个，就高中那些深交的。她的世界有一个狭小的瓶口。绝大部分的同学是卡在瓶外的。划进瓶口，那才是她真正的天地。
她曾经想让江墨进来的，可是他拒绝了。
赵青的神游太虚，并没有影响车里的气氛。
孔达明和吕小茵聊得热络。
江墨有时chā一句。
说的什么，赵青都没听进去。
这三个都是社会的jīng英，名牌大学，眼界开阔。
她只是个卖花的。而且，听到孔达明的声音，她就很困。
怎么会有这么热爱交际的男人。
她都想问问他，和之前那位相亲男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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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没有找到那个人。
她问了其他同学，谁都不知道。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被他们记起。
知道这个结果后，她出去走廊抽烟。
赵青倚着墙，扶着走廊的栏杆，向夜空眺望。
“赵青。”吕小茵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赵青转头。
吕小茵笑盈盈站在旁边，“怎么在这啊，快开饭了，进来吧。”
“抽完烟再去。”赵青对初中同学没太深刻的感情。
“嗯。”吕小茵很善解人意，“不过女孩子家，还是少抽些烟吧。”
“好，谢谢。”
赵青进去房间后，只剩孔达明旁边的位置。
他笑哈哈地朝她招手。
她连敷衍的笑容都不能。
这个初中同学的聚会，携伴的有好些。别的女同学就算单个来，也已是有伴的状态。无名指的戒指很是晃眼。
相较之下，赵青这个三十岁的单身女性，相当引人注目。
她长得漂亮，是众女同学羡慕的角sè。在初中那会儿，班上好几个男生默默暗恋过她。可是却迟迟未嫁。而且，她的工作很一般。
这让大家找到了某些平衡。
孔达明给她倒了杯茶，“你现在那工作很累吧。”
“还行。”累倒不累，就是经常得听老板娘的天籁之音。
没一会儿，众人的话题兜到了吕小茵那边去。
某同学嬉笑道，“吕小茵，这你男朋友啊？”
吕小茵笑笑。
另一同学接话说，“介绍介绍呗。”
吕小茵态度很是落落大方，“他叫江墨。”说话间，她往他的方向倾了




青芒 第 27 章
下头。亲密自在其中。
江墨微微点头示意。
他的容貌气质极其出sè，看着就不像普通工薪阶层。这让几个旧同学都试着打探。
江墨并不说话。
所有的问题都是吕小茵答的。
简短的几句介绍，已经让一干同学羡慕不已。
赵青听着吕小茵的话，才晓得江墨的公司确实在柴何北路，酒店只是该集团旗下的。
当同学们奉承江墨的时候，吕小茵笑得跟花儿一样。当被称赞郎才女貌后，吕小茵更是笑得停不下来。
赵青望着这登对的俊男美女，心思转了几下。不晓得吕小茵知道柳柔柔的身份后会作何感想。江墨倒也厉害，周旋于两个美女间，却不见纵欲之相。
又或者是现在还年轻，再过些时日，恐怕就一溜烟滑下坡了。
不过她很好奇，江墨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可惜她和他的那晚上，黑漆漆的。而她痛得想死，也没心思去观察他的神情。
吕小茵和同学们聊了一会儿，然后渐渐的，几个已婚同学的谈到了家长里短，婆媳关系。
一时间各种烦恼充斥着饭桌。
在这当口，又有同学羡慕起单身的赵青，说道，“我一毕业就结婚，都没享受过自由的生活。现在都是围着老公孩子转。”
赵青笑笑。社会就是这样，围城外的要进去，围城里的想出来。至于幸福与否，不得而知。
旁边的孔达明喝了口茶，握着杯子转圈，“赵青，有合适的就要开始谈了啊。”他的话中隐隐有些意味深长。
赵青有意别开脸。
孔达明还在滔滔不绝，“嘿。你眼光可别那么挑。高富帅都喜欢二十岁的小姑娘。”话音刚落，他就感觉有一道犀利的视线飘来。他顺着望去，赫然是吕小茵。
孔达明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打哈哈道，“不过呢，小茵哪，就好比美酒，越陈越香。”
吕小茵狠狠瞪他一眼。
江墨依然沉默，只是眼尾扫了下赵青。
赵青托起腮，直接后脑勺对着孔达明。她的表情是明显的不配合。
这时，碰巧有个女同学经过倒茶。她听到孔达明的话，突然热情凑近来，“赵青，你有对象了吗？”
赵青的媚眼一勾，不语。
女同学趁热打铁，介绍说，“我老公有个哥哥，岁数大了点，不过人品没话说。要不见见面？”
“不用了，谢谢。”赵青回得直截了当。光赵母安排的相亲就够了。而且她一个人过得很好，并不认为单身有什么丢脸的。
女同学噎住，表情有些惊异。
赵青没再搭理这女同学。房间里嘈杂的声音让她不耐。于是她又点了一根烟。
她这个样子，有好些同学看不过去。
孔达明更是揪起眉毛，伸手想去抢她的烟，“赵青，你怎么学会抽烟了？”
赵青闪过他的手，说道，“和你何干。”烟这东西，她还是高中时候抽得凶，出社会后都是无聊烦闷的时候才来几根。
但她不想向这群同学解释。
“你怎么这样自甘堕落。”他恨铁不成钢地拍桌。
赵青没有回答，她轻轻吐出烟圈。
“事业没事业，爱情没爱情。”孔达明继续道。
她还是没说话。
“喂。”
“嗯？”
“我说你啊，不要自甘堕落。”
赵青觉得耳边孔达明的声音实在难听，于是站起来，走到窗户边。
这个同学会如她想象中无聊、聒噪。同学们谈话间有互相攀比的心理。像吕小茵，伴着个优秀男友，众人纷纷追捧。
赵青擅自离座的行为，让同学们面面相觑。
孔达明生气向着她的背影指责，“赵青，你什么态度？”
“别说了。”吕小茵阻止孔达明的念叨，跟着过去窗户边。
赵青立在那儿，纤瘦的背影曲线很优美。
“赵青。”吕小茵轻声说，“孔达明说话直，你别放心上。”
赵青望着外面的树影，头也不回，“没事。”她本来就不会在意孔达明的话。
她只想静静抽完一根烟而已。
可这嘈杂喧闹的房间就是不让她如愿。
所以她找了如厕的借口，出去了。
这聚会的馆子，生意比较冷清。房间隔壁配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室，据说是让喝醉的醒酒用。
赵青进去休息室。里面没开灯，黑蒙蒙的。
她掩上门，借着手机的光找到沙发坐下。
然后晃着烟盒。
正想来一根时，外面有声音传来。
她不想应付那些同学们。瞥到不远处的窗帘后，她赶紧钻了进去。
门开后，对方也没有开灯。
她只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也许是和她一样，来这图个清静。
赵青微微转头望向窗外的月sè，心里巴望着对方快点走开。
可惜，上天没有听到。
或者听到了，但不让她如愿。
过了没几分钟，门外有男女的声音响起。
然后，他们开门。
先前进来的那个人，翻过沙发，掀起窗帘站了进去。他留意着外面，一时间没看到旁边还站了个。
赵青趁他不注意，往角落慢慢蹭着步子。非常非常慢。
刚刚进来的一男一女，依旧不开灯。但是将门拧上锁。
之后，情况突变。
——
赵青知道同学会这玩意儿，有些不纯洁的东西存在。但是没料到这两同学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在休息室就拥抱起来。
赵青不熟悉这两个同学，甚至她都忘记他们的名字与长相了。
这一男一女显然把同学会的属性尽情演绎，很快两人喘上了。
赵青一动不动，就怕和她隔着两尺远的那个窗帘同好者发现她的存在。




青芒 第 28 章
男女的声响在安静的休息室里比较大。他们开始比较压抑，后来渐渐大声。
赵青不晓得是不是平日里听江墨与柳柔柔的动静，听出生理反应了。她有点犯困，只盼着这男同学别像江墨那样久久不歇。
在她困意袭来时，窗帘同好者突然伸手过来。
赵青连忙装成化石。
对方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然后迅速靠近她，一只手掌准确掩住她的嘴巴。
赵青借着窗外的月sè，认出了这个窗帘同好者。
是江墨。
这让她很不痛快。这些日子和他见面的频繁度足以用“流年不利”四个字来形容。
江墨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赵青充满戒备地看着他。她对于那些声音的反应是打瞌睡。可江墨不是。
就他在花店二楼激战的时间来算，他还是很生猛的。
她此刻只希望他没有失控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赵青非常清楚自己在江墨眼里是什么样的形象。凭着许多年前他事后的那句话，她早明白，他不相信那晚上是她的第一次。所以他和她上了床，也并不会愧疚。
从他和柳柔柔、吕小茵的关系来看，他偏好清纯的小花。
赵青侥幸想着，他不喜欢自己这类型，应该懂得克制。
这么一会儿，她的嘴巴被他捂得有点儿透不过气。她轻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江墨倒也识趣，收回手。
赵青无声吸吸气，将焦距定在窗帘上的某一点。
里面那对男女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已然热火朝天。
赵青觉得这会儿窗外的月光亮得非常不合时宜。她往后挪着，想拉开和江墨的距离。
下一秒，他似乎有了什么动作。
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江墨的脸突然贴过来。
透过月sè，她看到他眼里有什么光一闪而过。然后，她的chún被封住。
赵青的身子一僵。
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chún舌交缠。说来讽刺，十二年前，两人都赤/裸相见过了，却不曾热烈地吻过。
她琢磨着要不要咬烂他的舌头，可是又不想惊动里面的男女。
赵青不是封建保守的人。和江墨发生关系后，她并不会自怨自艾。那层膜存在与否，对她来说，没有压力。她能把自己奉献给曾经喜欢的男孩，也算不枉青春。
不过，现在这一刻，她是不乐意的。她挣扎了下，反被他扣住。
她的力量不如他。
在她的手腕吃疼之后，她抬腿往他踢。
一脚踩到了他的膝盖。
江墨没有出声，但是结束了那个吻。
赵青立刻用手背狠狠擦了擦chún。
她不曾尝试过别的男人，但是从这次经历来说，她完全能够下判断，他的吻技还不错。不晓得他是否之前喝过红酒，他的嘴里有股甜酒味儿。和她之前喝的那杯，味道不一样。
她自我安慰，既然初夜都给他了，牺牲个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沟油都吃过多少，还怕他的病毒么。
难怪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方才江墨怕是想不起自己吻着的这个女人，是他最不屑的狐媚子。
她甚至展开联想，设想未来的哪天他被哪个美人儿捅死在床上，那可真是好玩。
这个吻结束后，两人都没有动作。
外面的男女二十分钟左右结束。他们匆匆穿戴完毕，出了休息室。
这时月亮在云层中，不太明朗，但是赵青还是瞧见了他脸上的轻视。
禽兽就是禽兽。无论他怎么看扁她，在被欲/望控制的时候，他还是会和她亲热。这无疑在加重渣男的程度。
赵青弯起笑容，她连话都懒得和他说，打算绕过他，离开这个狗pì同学会。
江墨堵着她的道，寸步不让。
赵青虽然挺乐意围观渣男的各种事迹，但并不代表，其中当事人换作她时，她还能保持看戏的心态。她的眼眉扬起，“同学，借过。”
月亮逃出了云层，她清楚地窥见，他的薄chún也稍显厚润。所以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江墨没有让开。他盯着她，眼眸的棕sè深沉。
她和他不熟，学不来眉目传话。。
“赵青？”他终于开口，却是不确定她的姓名。
这什么高材生，也不过尔尔。柳柔柔都和他说过多少遍了，他还是没记住。赵青笑了起来，“就是我呀。乌漆麻黑的，挨太近容易撞到。同学你退退，我好去开灯。”
江墨轻笑了下，准确地扣住她的背，低头问道，“你和我高中同校？”
“听说是的。”她的背有点痒。
“你在几班？”他挨得更近。
“七班。”这个班级号，就可以说明她的成绩水平。
果然，江墨恍然大悟，“难怪在柔柔的店里打工。”
赵青假假地叹气，差点要抹泪，“生活艰难，请江总别拆穿。”
“哦？”他的指尖在她的背上跳来跳去，徘徊在她的内衣扣附近。“那想不想挣钱呢？”他这时的语声磁性低哑，甚至还有勾/引的意味。
她还是笑，“当然想呀。我辛辛苦苦在花店不就为了挣那份薪水么。”她希望自己会错了他的意。
他的chún拂过她的颊，绵密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耳边，“你可以选择一种轻松的方式。”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也许性关系，在他看来，再寻常不过。赵青不禁有些惋惜，本来让一个冷清的少年留在过去就很好。偏偏他现在以一个禽兽的形象刷新了她的回忆。这样除了说明她曾经的瞎眼之外，没有别的意义了。她嫣然一笑，故作糊涂，“多谢江总提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也觉得我应该去开间店请个小妹管理。”
“你有柔柔的资本？”
也不知道他说的资本是指哪方面。如果是xiōng大的话，那她的确比不上柳柔柔。赵青笑盈盈道，“我哪能和老板娘比呀。我最多就找个果饮加盟店，赚几杯nǎi




青芒 第 29 章
茶钱。”
江墨轻哼，放开了她。
她很庆幸他对她没什么兴趣。否则在这种黑灯瞎火的环境下，他真要霸王起来，她胜算不大。
赵青朝他笑出“呵呵”两字，然后推开他，摸着去找灯的开关。
他在她身后无声无息。
灯光乍亮的瞬间，她的眼睛不适应，闭了两秒再睁开。她实在好奇他不要脸的时候，是怎样的模样，于是笑着转身，“我等会还有事，江总您慢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