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一穿上了,走路都费劲,”阿丑抱怨着,一边系好了裤带,一边跳下床,取了袜子给钟明巍穿,一边揉着钟明巍的膝盖问,“今天怎么样了?要不还是别下床?再多躺一天?”
前几天钟明巍的膝盖不大舒坦,在床上躺了两天都没下床,把阿丑给急得够呛,好在家里有宫里送来的药膏,可比宁古塔这边的膏药灵验不少,钟明巍抹了几天,就舒坦了不少。
“没事儿,好多了,再不起来,人都要躺废了。”钟明巍道,从前在床上躺几个月也没觉得怎么样,后来能下床了,他就躺不住了,阿丑每天都扶着他在院子里或者屋里走走,这几天乍一躺着,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那成,就是别太勉qiáng了,”阿丑给钟明巍穿好了鞋袜,一边又交代道,“也不许下床太久,吃了饭就得上.床歇着。”
“上.床又没事儿做,还不如在屋里转转。”钟明巍有点儿不乐意了,被阿丑不扶着坐在了灶台前。
“那可不行,吃完早饭我再给你揉揉腿,可别累着了,”阿丑道,一边从外堂提了水进来,一边往锅里舀着,一边道,“你要是嫌无聊,那就拿本书看呗,家里不是有嘛。”
“大白天的,看什么书啊。”钟明巍不太自在地道,一边熟练地点燃了火,送到了灶膛里。
“谁不是大白天的看书啊?就你跟人不一样,非得晚上看书,”一提起看书这事儿,阿丑不就忍不住抱怨钟明巍,一瞥眼朝炕上瞥了一眼,顿时又纳闷了,“我不是把书都给你摆在炕上了吗?怎么都不见了?”
“我给收起来了,摆的哪儿哪儿都是的,碍事儿绊脚的,”钟明巍实在不想跟阿丑多提那十二本书,当下催促着阿丑道,“不是说要熬腊八粥吗?快去洗豆子啊。”
“哦。”当下阿丑忙得去外堂洗豆子了。
……
熬好了粥,两人坐在炕上吃早饭。
从前阿丑也不是没有熬过粥,只是到底没有八宝粥这么内容丰富,里头的豆子种类实在多,饶是钟明巍做了几个月的家务,还是有好几种不认得。
“这是什么豆?”钟明巍盯着勺子里的挺大个儿的一颗红sè豆子问阿丑。
“这是芸豆啊,”阿丑一张嘴把钟明巍勺子里的那颗大芸豆给吃下了肚,一边含笑道,“你不是挺喜欢吃粘豆包的吗?里头的馅儿就是芸豆呀。”
“还真是,”钟明巍又挖了一勺子吃,这才吃出来味儿来,一边回味着芸豆的甜糯,一边又含笑道,“好像挺久没吃粘豆包了。”
“你直接说想吃不就成了?瞧你这假模假式的德行,”阿丑捏了捏钟明巍的鼻尖儿,一边又有点儿为难地道,“就是粘豆包我还不会做,不过陈nǎinǎi倒是会做,要不然等吃完饭,我带着点儿粮食下山,让她给咱做点粘豆包?”
“不不不要了,我就是随口一说,”钟明巍忙得道,一边挖着勺腊八粥喝,一边又嘱咐阿丑,“雪这么厚,别有事儿没事儿地就往山下跑,地滑着呢。”
“知道了,你又开始啰嗦了。”阿丑嘟囔着,一边夹了筷子咸菜吃,一边看着对面低头喝粥的男人,阿丑心里暖洋洋的,眼看着就要年下了,这是她和钟明巍的第一个春节,她得给钟明巍准备点儿礼物才成,前两天倒是在集市上给钟明巍买了礼物了,只是她不大好意思拿出手,总觉得钟明巍看不上。
“看我做什么?”钟明巍一抬头就对上了阿丑直勾勾的眼睛。
“看你好看啊。”阿丑含笑道。
“胡说,这一脸胡子拉碴,到现在脸都没洗,哪儿就好看了?”钟明巍哑然失笑,一边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胡子有些长了,胡茬硬刺刺的挠着手,“丫头,一会儿给我剪个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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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14章男人的胡茬
阿丑看着钟明巍青yīnyīn的下巴,有点儿为难:“这么短就要剪?没得又剪到你的肉了。”
阿丑不是瞎担心,上次给钟明巍剪胡子,胡子太短了,她一个不注意,后来就见红了,可把阿丑给吓坏了。
“不剪胡子你又嫌扎得慌,”钟明巍也有点儿不乐意了,“昨天一直躲着都不让亲。”
阿丑登时就红了脸,忸怩着道:“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没羞没燥的。”
“过来,”钟明巍瞧着阿丑红晕晕的一张脸,心里痒得厉害,一边放下了手里的碗,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到这儿来。”
“做什么呀?人家粥还没喝完呢。”阿丑小声抱怨着,可是却还是乖乖地爬了过去,窝在了钟明巍的怀里。
“在这儿不是一样吃吗?”钟明巍含笑道,一边挖了一勺子的腊八粥喂进了阿丑的嘴里。
“你就是不怀好心……”阿丑嘟囔着去喝了那勺子粥,两只手撑在男人的大腿上,一下下轻轻地揉着。
“我怎么就不怀好心了?”钟明巍放下了碗,双手环着阿丑,一边把下巴搁在了阿丑的肩膀,对着红彤彤的小耳朵低低笑出了声,“还有,小丫头不喜欢我怀着坏心?”
“谁会喜欢啊?”阿丑倔着,却又忸怩地扭过去,在钟明巍的脸上蹭了蹭,撒娇的小猫儿似的,“胡子不用剪,还不算长。”
“真的?”钟明巍一边道,一边用下巴轻轻地蹭着阿丑的白嫩嫩的脸颊,硬硬的胡茬,所到之处都激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jī皮疙瘩,还有他家小姑娘“咯咯”的笑。
“不是说不长吗?”钟明巍对着怀里又笑又躲的小姑娘,有点儿无奈地笑了。
“不用剪,真的不用,”阿丑伸手去揉男人青yīnyīn的下巴,揉了一会儿又凑过去亲了亲,“我其实……挺喜欢你用胡子扎我来着……”
“真的?”钟明巍有点儿不信,心里又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开心。
阿丑剜了他一眼,也不理他了,阿丑脸皮薄,这样羞人的话,她是断断说不出第二遍的,她抿了抿红艳艳的chún,伸手又要去端那碗腊八粥,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她就被男人给亲住了。
火热的chún舌霸道地攻城略地,硬硬的胡茬一下下蹭着她的脸,激得阿丑浑身都颤栗着,那双伸出去的手,也跟着颤抖着,最后哆哆嗦嗦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
“刚才亲美了吗?”钟明巍靠在被垛上,看着他家小姑娘跪在炕上,红着个脸给他揉腿,那张小嘴红得不行,刚才亲得时间有点儿长,这时候还微微的肿着,钟明巍不错眼珠地盯着那红润润的小嘴看着,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滋味实在太美,真的还想再亲亲啊。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阿丑最烦她说这起子羞人的话了,当下剜了他一眼,一边挖了一坨药膏涂在了钟明巍的膝盖上,一下下使劲儿地揉着,“到底是宫里的药膏,闻着味儿就知道是好药。”
凉丝丝的药膏被揉在火辣辣的膝盖上,钟明巍闭着眼,嘴里发出“嘶嘶”的舒坦声。
“上次来的人是谁?”阿丑一边揉着,一边随口问钟明巍,“我怎么都没瞧见?”
“庞毅,”钟明巍也不瞒着阿丑,“从小就跟着我的心腹,十五年前,我把他送去了南疆大军里头,一直都没有回来,这一次还是我出了事儿,太后才把他从南疆给招了回来。”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南疆去?”阿丑有点儿好奇,歪着头看向钟明巍,“不是你的心腹吗?你怎么舍得让他出京?”
“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钟明巍叹息着道,“太后一边使劲儿把我往皇位上头推,却始终不让我chā手军政大事儿,我只能另辟蹊径了。”
“太后不让你chā手军政大事儿?”这下子阿丑更是纳闷了,“太后成日在后宫养尊处优,怎么就和军政大事儿联系在一起了?她又怎么会把着军政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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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15章奇怪的兄弟和奇怪的母子
“她自是把持不了,可是她身后的徐氏一门就不一样了,”钟明巍缓声道,这些子事儿他原本都抛在脑后不愿再想了,这时候也是当做闲聊说与阿丑听,“大周朝的军力分为三种,一则是京师御林军,二则是各地守军,三则是边陲大军,其中数量最多、权力最盛的要数边陲大军,边陲大军里,又属平西王手下的西北大军,和徐氏一门把持的南疆大军最是首屈一指,所以饶是父皇对平西王和徐氏一门颇有成见,但是顾忌着边境要地,轻易也不敢对西北和南疆出手。”
“平西王不是万岁爷的亲弟弟吗?徐氏一门也是太后的母家啊,”阿丑越听越是糊涂,“这可都是万岁爷的骨肉至亲啊,万岁爷又怎么会对他们有成见、甚至要出手呢?”
“天家哪里有什么骨肉至亲?只有权力才是最要紧的,”钟明巍看着阿丑迷迷糊糊的一张脸,难免有些感慨,伸手揉了揉阿丑的后脑,一边叹息道,“你不明白也好。”
“我是不明白,也明白不来,”阿丑低着头给钟明巍揉了一会儿的腿,有点儿累了,倒了杯茶坐在钟明巍身边歇息,一边又忍不住问,“徐氏一门也就罢了,必定是外戚,可是平西王可是万岁爷的亲弟弟啊,当年万岁爷能顺利继位登基,平西王可是立了大功的,而且那位平西王为大周驻守西北三十几年,从不言苦,这连我这个浣衣局的粗做宫人都知道,可是万岁爷到底为什么对平西王如此不满呢?”
“是啊,连粗做宫人都知道平西王功勋卓著,所以万岁爷怎么会不忌惮呢?这就叫功高震主,”钟明巍缓声道,“更何况平西王比万岁爷更年富力qiáng,又声名远播,同是帝后嫡子,万岁爷难免就更多了几分不安了。”
“我不明白,”阿丑摇摇头,蹙着眉道,“平西王当年既是愿意扶着万岁爷上位,又怎么会去抢万岁爷的皇位?更何况平西王又是万岁爷的亲弟弟,他又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兄长下手呢?太后如今还在呢,他就更加不会了呀,万岁爷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如果太后一开始是打算扶平西王上位的呢?”钟明巍沉声道,“而且先皇更属意平西王呢?”
“啊?还有这事儿?”阿丑一怔,顿了顿,然后又蹙着眉问钟明巍,“那为什么后来上位的却是万岁爷?反倒是平西王远走西北、三十几年都没有再回京呢?”
“谁知道呢,”钟明巍摇摇头,一边缓声道,“万岁爷不喜平西王,所以朝臣们平时绝少会提及,太后也从来不会说,所以对于平西王,除了年节西北送到慈宁宫里的一应贡品之外,其他的我也知之甚少。”
“还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弟,”阿丑小声道,一边又加了一句,“也是奇怪的母子。”
钟明巍点点头:“是啊,我一直也觉得奇怪。”
“砰砰砰!”
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就听着外头传来了敲门声,阿丑忙得跳下了床,除了陈nǎinǎi和陈清玄,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他们家了,阿丑怕人等太久,急匆匆地穿上了鞋子,就要往外跑。
“把大氅给披上!”钟明巍在外头喊着,伸手把放在炕尾的墨狐大氅给拿了过来。
“哦!”阿丑披上了大氅,忙得就跑了出去。
钟明巍顺着窗户缝朝外看,瞧着他们家的小姑娘披着他那件尺寸严重不符的大氅朝外跑,大氅实在太大了,把小丫头的本来就小小的脑袋衬得更小了,麻花辫子在后边一下一下地晃着,钟明巍盯着发梢那根飘荡荡的鹅黄绫子,忍不住抿了抿chún。
他们家小丫头,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嘿嘿。
……
“陈先生,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阿丑甫一打开门,就瞧着陈清玄站在门口,饶是已经猜到了来人不是陈nǎinǎi就是陈清玄,可却兀自有些诧异,“山路上的雪那么厚,路肯定特别滑,不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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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17章没皮没脸的教书先生
那方的醋坛子都打翻趟了一地了,这方不解风情的臭丫头还在继续煽风点火:“陈先生人可真好,刚才还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说是过几天他和陈nǎinǎi就要回屯子过节了,还说了,要给咱们写春联送来呢,你还总这么……”
“谁要他写春联啊?”钟明巍终于忍不住了,冲着房门咆哮,“我又不是不会写!”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嘿嘿,”下一秒,阿丑欢欢喜喜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笔墨纸砚,笑嘻嘻地走到了炕前,“前几天啊,我在集市上看到有人卖春联的,我就一道买了这些来,还买了红纸,就想着给你写春联来着,嘿嘿,你看果然用得到吧。”
拿不出手的礼物,终于逮着了机会送出去了,阿丑心里都要乐开了花。
“不舍的买阿胶,倒是舍得买这些乱七八糟的。”钟明巍看着那起子笔墨纸砚,忍不住瞪了阿丑一眼。
“你看你又说这个……”阿丑不满意了,小声嘟囔着,一边取了那支笔送到了钟明巍的面前,有点儿难为情地道,“你看看这笔好使吗?店家说是狼毫的,我也不懂这些,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得惯。”
“挺好,”钟明巍看了一眼那杆子一看就甚是廉价的毛笔,点点头,一边又瞥了一眼炕上那方粗糙的素砚,又道,“都挺好。”
“嘿嘿,我也觉得挺好,我买的东西多,人家掌柜的还特地送了一摞草纸呢,”阿丑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一边又抱进来一摞草纸,一边殷切地看着钟明巍,“今天要先练练手吗?”
“行啊,”钟明巍点点头,含笑看着阿丑,“不过你得给我磨墨。”
“可是……我不会啊。”阿丑有点儿忸怩地搓了搓手。
“过来,我教你。”
“唉!”阿丑脆生生地答应,一边就退下了鞋子,爬上了床。
……
“不要握得太紧,你手指别这么僵硬,”钟明巍有些好笑地看着紧张到不行的阿丑,一边握着阿丑的手,含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你都要把毛笔给捏断了。”
“我从前没拿过笔啊,”阿丑有点儿可怜兮兮地看着钟明巍,“你都不知道,我一看到这起子笔墨纸砚,腿肚子都转筋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
“有什么好怕的?这就跟绣花针一样,熟能生巧,”钟明巍低头亲了亲阿丑光洁的额头,然后柔声道,“别怕,我来教你写字。”
钟明巍握着阿丑的手,颤抖的笔尖落在泛黄的草纸上,一点点划着,写下了一个“一”字,毛笔再一抬起,阿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瞧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一脸嫌弃:“你看我就是没有天分。”
“我第一次写字的时候,比这个还丑呢?先生当时还打我手板的呢,”钟明巍倒是不嫌弃,一边又宽慰她道,“不是说了吗?就当这笔是绣花针来着。”
“怎么能跟绣花针比?我第一次使绣花针,好着呢,”阿丑嘟囔着,可是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失落了,当下又提笔蘸了蘸墨,一边歪着脸冲钟明巍撒娇道,“好师父,你再教教我呗!”
“你都不付点子学费,师父哪儿就想教你了?”钟明巍故意板着脸道。
“这样够吗?”阿丑凑过去亲了亲男人青yīnyīn的下巴,羞怯怯地道。
“这样才够……”钟明巍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覆上了那红润润的chún。
阿丑手里握着毛笔,不敢动,倒是便宜了钟明巍,亲了好一会儿,直到阿丑都喘不过气儿了,钟明巍这才舍得起身,满脸春风地对着面红目赤的阿丑,一副饱食餍足的浪荡模样。
“呸!”阿丑红着脸啐他,一边小声骂着,“哪儿有你这样没皮没脸的教书先生?”
“跟你才会没皮没脸,”钟明巍顶着阿丑的额头,低低地笑着,“想学什么字儿?先生今天心情好,小丫头想学什么,先生都教。”
“钟明巍。”阿丑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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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18章让你别问了
“啊?”钟明巍亲了亲阿丑圆翘翘的小鼻子,“怎么了?”
“就钟明巍。”阿丑的脸更红了,有些不耐烦地道。
“到底怎么了?”钟明巍不明就里,“怎么还生气了?”
“我想学写……钟明巍这三个字,”阿丑的脸更红了,乌溜溜的一双眼且羞且嗔地看着钟明巍,“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遍啊?”
对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钟明巍的一颗心都要化了,他捧着阿丑的脸,把那副红嘟嘟的chún亲了又亲,短短的胡子茬在阿丑的脸上蹭了蹭去,引得阿丑都喘不过气了,可是他却还是舍不得放手,一边伸手从阿丑手上取下那只毛笔放下,一边抱着阿丑就压在炕上来来回回地亲。
“钟明巍……”阿丑有点儿害怕了,钟明巍今天有点儿不正常,从前也总是亲她,却没有这样疯狂过,把她的整张脸都亲遍了,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到下巴,现在又趴在她脖子上,在那暗红sè的伤疤上来来回回,阿丑浑身都颤栗着,她双手死死环着钟明巍的脖子,也不知道是要拦着钟明巍,还是在催促着钟明巍继续这么疯下去。
“再叫一遍,”钟明巍的声音暗哑极了,也动情极了,“丫头,再叫我一遍……”
“什、什么?”阿丑不明就里,结结巴巴着道。
“叫我的名字,”钟明巍有点儿急切,轻轻咬着阿丑的脖子,催促着,“多叫几声,别、别停下来……”
“钟、钟明巍,钟明巍……”阿丑颤巍巍地唤着,刚开口的时候还觉得羞赧,可是叫着叫着,不知怎么的,阿丑的鼻头就带着酸意了,她把男人环得更紧了,“钟明巍,我好喜欢你呀,真的好喜欢啊……”
男人的身子蓦地一颤,下一秒,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
这天,到底还是没有练成字,小桌上的砚台被打翻了,墨汁流的到处都是,墨汁特有的味道那么浓郁,钟明巍和阿丑都闻到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心思去管,一床棉被让他们与世隔绝,疯狂又荒唐的悸动里,钟明巍把阿丑亲了个遍,似朝拜佛祖的虔诚比丘僧,又似终于得逞的躁唬唬的毛头小子。
“你……你刚才是怎么了?”寂静良久之后,阿丑到底还是羞怯怯地问出了口。
“……别问。”三十二岁的大男人,难得臊得红了脸。
“可、可是……”阿丑说不下去了,男人的手兀自死死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都攥疼了,阿丑实在羞涩又心悸。
下一秒,钟明巍蓦地放开了阿丑的手,忙得脱下了睡衣去给阿丑擦手,一边磕磕巴巴地道:“以后再……再不会了……”
“不会什么?”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可阿丑还是大着胆子问,“刚、刚才那样……”
“都说了,让你别问了……”钟明巍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荒唐之后,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就怕吓着阿丑了,可阿丑偏偏还巴巴地追着问,他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哦,那我不问了,”阿丑小声道,一边又红着脸问钟明巍,“那你还教我写字吗?”
“明、明天吧,”钟明巍结巴着道,“明天我好好儿教你写字。”
“明天……”阿丑眨巴着眼看着钟明巍,有些难为情地抿了抿红嘟嘟的chún,“那明天你还要收学费吗?”
“咕咚!”下一秒,钟明巍狠狠地吞了一大口口水。
嘉盛三十二年十二月初八
京师。
钟萃宫。
按照祖制,腊八这一天,所有皇子、皇子妃都要入宫给万岁爷、太后请安,然后在慈宁宫一道用一顿午膳,往年不过是用一顿午膳也就罢了,今年太后倒是准备了两柄紫玉玉如意分别赐给二皇子妃大安氏和二皇子妃邹氏安枕,比起大安氏欢欢喜喜地福身谢恩,邹氏的面sè就难免有些落落。
用完午膳之后,二皇子钟明峨和二皇子妃邹氏去了钟萃宫。
“儿子/儿媳给母妃请安。”甫一进了暖阁,钟明峨和邹氏就忙得给淑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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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19章度日如年
“都起来落座吧。”淑妃缓声道,一边吩咐了贴身侍婢去斟茶。
“谢母妃。”钟明峨和邹氏两人一前一后坐下,一时间都是垂着头,也都不说话,明显显地都有心事。
淑妃看了看钟明峨,又看了看邹氏,一边低头抿了口茶,一边抬头看向邹氏:“听闻太后今日赐了你一柄紫玉玉如意?”
“是,太后分别赐了儿媳和三皇子妃,说是留着安枕之用,”邹氏缓声道,顿了顿,又道,“听闻大安氏孕中觉少,想必太后也听说了。”
“本宫也听说了,”淑妃讥诮地勾了勾chún,一边把手里的茶盏放下,一边嗤笑道,“怀着孩子跟揣着个金元宝似的,芝麻粒大小的事儿都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
淑妃倒不是说大安氏,自打大安氏有孕以来,赵贵妃就成日地往三皇子府送赏赐,从燕窝鱼翅,到珠宝绫罗,还三不五时在钟之衡面前说到大安氏这一胎怀得多不容易,饶是淑妃轻易不出门,可大安氏的情况还是时不时送到她的耳朵里,淑妃心里真是不知道多烦。
“父皇膝下皇子本就不多,孙辈更是寥寥,大安氏这一胎自然金贵。”邹氏垂着眉眼道。
“再金贵也是旁人家的,”淑妃蹙了蹙眉,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着,“你们呢?怎么一直不见动静?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旁人家瓜熟蒂落、自己家竟连个瓜扭子都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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