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邹氏的嘴chún蓦地绷紧,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只是死死地握着手里的茶盏。
“母妃,这种事怎么能着急?”一直一言不发地钟明峨,这时候才开了口,他眉峰紧锁,有些不耐烦地道,“母妃,您别这么挂心,一切随缘就是。”
“一切随缘?”淑妃当下冷笑道,“若真是随缘,本宫怕是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了!”
“母妃!”钟明峨眉头拧得更紧了,“您能不能不要再bī儿子了?”
“本宫bī你?本宫还不是为了你好!”淑妃的声音登时就抬高了一倍,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钟明峨,“本宫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是为了看着你断子绝孙?!”
“母妃!”钟明峨蓦地站起了身,他看着淑妃,直看得眼眶都红了,然后蓦地一转身就大步出了暖阁。
“殿下……”邹氏忙得起身要去拦下钟明峨。
“别管他!让他走!”淑妃气得xiōng口剧烈起伏着,她的眼眶也蓦地红了,“本宫怎么生了这么一个逆子?逆子!”
“母妃,您别气坏了身子,”邹氏忙得过去,一边给淑妃揉按后背,一边宽慰道,“殿下一向孝顺母妃,今儿也是心里憋着气,这才在母妃面前失了礼,母妃切莫生殿下的气。”
“他还憋着气?他倒是有理了啊!”淑妃冷声道,可声音却低了不少,她坐直了身子,一边拉着邹氏坐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边拉着邹氏的手,一边关切地问,“那秘药的效果怎么样?怎么还不见动静呢?”
“母妃……”邹氏甫一开口,鼻子就陡然一酸,眼眶登时就红了,“您就别问了。”
“怎么了?”淑妃一怔,又小声追问,“那药不管用吗?”
“殿下……殿下他不愿意……”邹氏咬着牙道,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哭腔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捂住了脸,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这个逆子!逆子!”淑妃气得脸都白了,她使劲儿捶了捶垫子,实在是太生气了,她嘴chún哆嗦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母妃,殿下若是不愿意,”邹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淑妃哽咽着,“那就别勉qiáng殿下了,从前殿下好歹还能跟儿媳说说话,自从儿媳领了那秘药回去之后,殿下就再没有给儿媳个好脸看了,如今,儿媳简直是度日如年……”
“旁的也就罢了,这样的事怎么能由得了他?”淑妃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边轻轻拍了拍邹氏的肩膀,一边道,“孩子,不是本宫有意bī你,若是家里没个孩子,你这辈子才是真正的度日如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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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21章大扫除
钟明巍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一边伸手去关窗户,可能是刚才开窗户的力道太大了,一扇窗户都被钟明巍给掰掉了一小块木头,这时候都关不利索了,外头的冷风呼呼地朝里头guàn着,钟明巍寻摸了一小块柴火堵在了那个缺口,这才总算把窗户给关上了。
当下穿好了衣服,钟明巍扶着炕沿儿下了炕,熟练地引着了火,正巧阿丑提着水进来,一边哆嗦着喊冷,一边朝锅里舀了几勺子水。
“快过来烤烤火,”钟明巍瞧着阿丑冻得通红的脸,心疼的要命,一把就把阿丑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坐下,一边搓着阿丑冰凉的手,一边皱着眉道,“怎么那么凉?别起冻疮了。”
“不会,我从来不起冻疮,”阿丑一脸得意,“从前在浣衣局,一到了冬天,其他的宫女都叫苦连天,大冷的天,两手都长满了冻疮还得洗衣裳,可是我却从来不长冻疮,嘿嘿,我是不是很厉害?”
哪儿就厉害了?
钟明巍看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颗心都要疼碎了,他一边搓着阿丑的手,一边柔声道:“在灶膛里埋个红薯?”
“嘿嘿嘿,钟明巍,你怎么那么善解人意?”阿丑笑得双眼弯弯,对着钟明巍的脸就是一通狂亲。
……
钟明巍总算明白阿丑为什么天不亮就要起来打扫了,这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阿丑钻进了床底,猫着身子仔仔细细地扫墙角的蜘蛛网。
“那里也需要打扫?”钟明巍甚是不解,“那有什么好打扫的?”
“当然要好好儿地打扫啊,一年到头就这么大扫除一次,自然是越干净越好了啊,”阿丑撅着个pì股继续扫着墙角,头也不回地继续跟钟明巍道,“你把炕上给收拾收拾就成了,其他的我来就成。”
“哦。”钟明巍闷闷地应了一声,他也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当下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去叠被子了,叠完被子又把两人的衣服给叠得齐齐整整的。
“你这是怎么了?”阿丑一从床底钻出来,就瞧着炕上齐齐整整的被子和衣服,登时就一脸惊诧,“你什么时候能叠这么好的被子了?”
“我一直都叠的很好,你才知道啊?”钟明巍有点挂不住脸了。
阿丑笑笑没说话,明显显地一切尽在不言中,钟明巍的脸蓦地就更难看了:“难道我从前叠得不好吗?”
“叠得好不好的又有什么分别,终归晚上还是要铺开睡觉不是?”阿丑好心宽慰他。
钟明巍被她这么一哄,登时更气闷了,嘴里一哼,一边气咻咻地扭过了头去。
阿丑坐到炕上,有心想哄哄他,哪知道一瞥眼就瞧见了破了一角的窗户,登时就惊呼起来:“钟明巍,你把窗户给弄坏了!”
钟明巍的身子顿时就矮了一截儿,嘴里嘟囔着:“找人来修就是了,这窗户本来就合不严实,早就该修修了,你大呼小叫个什么?”
“现在到哪儿去找人,怎么也得年后。”阿丑道。
“那就年后好了,”钟明巍摸了摸鼻子,顿了顿,扭过头来瞧着阿丑头发上的蜘蛛网,伸手给扒拉下来,一边小声道,“好久没泡澡了。”
阿丑的脸蓦地就红了,低着头小声道:“今天还得大扫除呢。”
“光打扫屋子,不打扫打扫咱们自己?”钟明巍凑过去,亲了亲阿丑的脸,“你昨晚还嫌我身上有汗味儿,都不让我碰你呢。”
“哪有……”阿丑的脸都红得不像样了,声音也小得不行,“是我自己身上有汗味,不想熏着你……”
“那正好,咱今儿洗洗澡,”钟明巍柔声道,一边顺了顺阿丑的头发,一边含笑道,“再浴桶里洒点儿茉莉花进去,到时候咱们都香喷喷的。”
“茉莉花不是这么使的……”阿丑推了他一把,一边却又忸怩着道,“那你去烧水,我再收拾收拾屋子。”
“成。”钟明巍满口答应,当下又亲了亲阿丑的脸,当下就下炕烧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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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22章突厥姑娘
一屋浓郁的茉莉花香里,两人泡在浴桶里,比起第一次泡澡时的别扭和羞赧,如今两人显然都习惯了这样地紧密相拥。
“腿舒服吗?”阿丑窝在男人的话里,小手沿着男人的腿一路摩挲下去,最后覆在了男人的膝盖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要不要再加点儿热水?”
“不用了,再加热水我都快煮熟了,”钟明巍舒服地叹息着,双手慵懒地环着阿丑,由着她一下一下地揉着膝盖,“丫头,这样实在是太舒服了。”
“还能让你更舒服一点儿。”阿丑嘿嘿笑着,一边扭过脸,咬了一口男人青yīnyīn的下巴,正要逃开,就被男人捧着脸亲了下去,阿丑又笑又躲,最后还是被男人捉着亲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
“现在可以剪胡子了,”阿丑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男人的下巴,“有点儿长了,乍一看都老了好几岁呢。”
“我本来就大你好多岁,”钟明巍叹息着,靠着浴桶,打量着阿丑稚嫩的脸,一边道,“丫头,我比你足足大了十六岁呢,我这年纪都够做你爹的了。”
“呸!谁要你做爹?真是没皮没脸!”阿丑啐他,忍不住剜了他一眼,一边又道,“人家又不是没爹!”
“我不是那个意思,”钟明巍抿了抿chún,一边揉着阿丑额头,一边含笑道,“就是觉得你跟着我,实在太吃亏了。”
“你要不是大我这十六岁,说不定我还看不上你呢!”阿丑嘟囔着,一边歪着头在男人的手心里蹭了蹭,一边又笑着捏了捏男人的脸,“不过你要是把胡子剪了,也看不出来是三十多岁的人。”
“那你等会子给我剪了。”钟明巍还真的有点儿介意,阿丑本来就显得小,对着这张稚嫩又纯真的脸,他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难免会生出些罪恶感来。
“好,”阿丑满口答应着,凑过来环着男人的脖子,嘟囔着嘴跟男人撒娇,“我给你剪胡子,你给我编辫子,多编几个辫子,我买了好些新头绳呢,嘿嘿。”
“嗯,给你编满头的小辫子,”钟明巍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亲阿丑白津津的脸,火热的chún沿着下巴的那一块暗红的伤疤一路向下,在阿丑的颤栗中,男人一边去捉阿丑的手,一边哑声道,“不过丫头,现在你得先帮帮我……”
“呸!就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的……”阿丑小声骂着,却由着男人牵住了自己的手。
……
是夜。
阿丑顶着一头的麻花辫子,在炕上滚来滚去。
“就那么高兴啊?”钟明巍看着眉开眼笑的小丫头,也跟着笑弯了眼。
“小时候就最喜欢小辫子,我自己扎不好,香嬷嬷眼睛不好使,也不给我扎,”阿丑嘿嘿笑着,又滚到了钟明巍的面前,枕着男人的大腿,仰着脸冲男人乐,“钟明巍,你手艺真好,比我自己编得到好看多了,嘿嘿。”
钟明巍伸手摸着那一根根油亮亮的小辫子,刚才编辫子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儿蠢,可是这时候瞧着这一头的小辫子,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阿丑的头发长长了,发质也变好了,不像从前那么枯黄还纤细,这时候摸在手里,滑溜溜的,像是上好的丝绸。
“是好看,有点儿像是个突厥姑娘。”钟明巍含笑道。
“你还认识突厥姑娘呢?”下一秒,阿丑就不笑了,瞪着眼气鼓鼓地盯着钟明巍看,“哪个突厥姑娘?什么突厥姑娘?”
“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是我我才五六岁呢,”钟明巍哑然失笑,一边伸手捏了捏阿丑鼓囊囊的脸,一边含笑道,“当年突厥入侵大周,后来平西王不是率军击退了突厥大军吗?当时大周和突厥签订停战协议,当时突厥就有和亲的意思,有意把公主嫁给平西王,只是平西王没答应,父皇心里不悦,但是到底也没有qiáng迫平西王,只是几年之后突厥公主亲至京师,向大周天子请旨下嫁平西王,我也就是那时候才瞧见过一次突厥姑娘,当时突厥公主也是一头这样的小辫子,只是头顶还戴着一个镶金嵌玉的小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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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23章你别想知道
“那后来呢?平西王娶没有娶那位突厥公主啊?”阿丑歪着头问钟明巍,一脸的期待和好奇。
“没有啊,”钟明巍摇了摇头,一边又道,“突厥皇室一心与大周结亲,且那位公主又是突厥帝后的嫡长公主,若是这门亲事定下了,自然突厥和大周的边境也就踏实安定下来了,父皇自然高兴,只是碍着平西王的性子,到底还是在下旨前先去信一封打探平西王的口风,哪知道平西王六百里加急让人送来了一束青丝,还有一封奏折,说是愿为大周终生不娶、戍守边疆,父皇当时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后来突厥公主只得黯然离京,听闻突厥公主回国之后就削了头发做姑子了。”
“可是平西王为什么不愿娶突厥公主啊?”阿丑不甚理解,“公主那么深情,生的又那般漂亮,平西王也忒心狠了些。”
“你又没见过突厥公主,怎么知道人家生的漂亮?”钟明巍含笑问。
“能让你念念不忘那么些年的,必定是个美人儿啊,肯定还是倾国倾城那种级别的。”阿丑剜着钟明巍,一边酸溜溜地道。
“你这促狭的小妮子!”钟明巍哑然失笑,当下捏着阿丑的白津津的脸颊,俯身亲了亲阿丑的圆翘翘的鼻头,一边柔声道,“再好看也比不过咱家的小姑娘。”
“嘿嘿,就喜欢你这样从来不说谎的性子,”阿丑又有点儿高兴了,当下巴巴地捉着一个辫子往男人眼前送,一边又有点儿得瑟地道,“钟明巍,你看这根头绳好看吗?从前延禧宫里头的大宫女儿都有这样的花sè的头绳,我眼馋着呢,那天在集市上看到,可把我高兴坏了,嘿嘿,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钟明巍看着阿丑发梢上那根湖蓝sè的头绳,也没瞧出来有什么独到之处,只是却忍不住把那微微泛黄的发梢亲了一遍又一遍。
“你也喜欢这根头绳是不是?”阿丑更开心了,“是不是特别好看?”
“你戴着才好看,”钟明巍柔声道,大手在那张白津津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摸,“丫头,你生的可真看。”
“这样的话你说一遍就成了,别总胡说……”阿丑红着脸道,却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一翻身就滚到了男人的怀里,把脸扎进男人的怀里,一边环着男人的腰,“咯咯”地笑着,“钟明巍,你别总这么说,你说多了,我都觉得我真的挺好看的了……”
“不是胡说,是真的,”钟明巍柔声道,一边去抚那一头的小辫子,“在我眼里,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了。”
“我也是啊,就觉得这世上的男子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你,”阿丑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然后羞答答地开了口,“从前别的宫女都觉得三皇子最好看,有的人还说是二皇子,可是我却一直觉得你最好看,比他们好看多了……”
“什么时候?”钟明巍的心蓦地一颤,一双晶亮的眼睛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和震惊,“丫头,你从前见过我?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阿丑顿时一脸慌张,刚才随口说的话,也没怎么多想,这时候对着钟明巍的追问,登时就慌了神,她忙得摇摇头,“没、没有,我我我没见过你!从来都没有!”
“真的没有?”钟明巍才不信,这丫头最不会说谎了,一边又好脾气地道,“丫头,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的我,我想知道,真的特别想。”
“我不告诉你,”原本还欢欢喜喜的一张脸,这时候却变得委屈异常,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了,眼眶微微地泛着红,她嘴chún颤颤着道,“我就不告诉你!”
钟明巍看着阿丑这么一副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有点儿不确定、又带着小心着道:“那时候,我……我身边还有别人?”
“你别想知道!”下一秒,阿丑凶巴巴地吼着,然后就气吼吼地下了炕,径直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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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25章一早就知道
“可是太后,慧贵人的位份并不拔尖儿,让秦院首请平安脉,怕是要引人注目了吧?”碧乔有些踟蹰道。
碧乔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秦律乃是太医院院首,并非寻常太医,平素是专门给太后和钟之衡请平安脉的,连赵贵妃和淑妃都不够格呢,更何况是一个区区贵人。
“只要是皇上没有意见,旁人又哪里敢置喙的?”太后缓声道,一边放下了碗,接过了碧乔递来的帕子轻轻擦嘴,一边继续道,“皇上的岁数也不小了,咱们也不能一直瞻前顾后的。”
“是,奴婢记下了。”碧乔忙得躬身道。
“启禀太后,秦院首来了。”宫人进来,躬身禀报。
“请他进来。”太后道。
“是,奴婢遵命。”宫人忙的躬身退下了。
“微臣见过太后,恭请太后金安。”秦律进来,行至太后面前,跪地行礼。
“起来吧。”太后缓声道,一边把手放到了小几上,由着碧乔过来给她挽起了一道袖子,然后在手腕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丝帕。
“是,多谢太后。”秦律从地上爬起来,躬身行至榻前,从药箱里头取出了脉枕,放到了小几上。
“往年甫一入冬,皇上总是容易上火,今年皇上的身子可还好吗?”太后一边把手放在了脉枕上,一边看向了秦律。
“启禀太后,万岁爷龙体大安,”秦律一边把手指搭在了那方丝帕上,一边看向太后,又缓声道,“万岁爷虽年过五十,可却龙jīng虎猛不输壮年,请太后放心。”
“那就好,”太后微微勾了勾chún,点点头,一边又道,“既如此,那以后且撤了那味下火药吧,往后就给皇上好生温补着。”
“是,微臣遵命,”秦律忙得躬身道,一边收起了手,朝后退了两步,躬身对太后道,“请问太后近来可能安寝吗?”
太后端着茶碗喝茶没有说话,倒是碧乔忙得道:“这一年来,太后总是觉少,临睡之前必定要服用安神药,只是却也只能睡不足两个时辰,白日里更是睡不着。”
“太后,容微臣僭越,您如今的年岁,可最是不能这样日夜熬着的,”秦律微微皱眉,躬身对太后道,“安神药的确能够助眠,只是到底是药三分毒,这样长年累月地服用,对身子也有损伤,微臣知道太后辛苦,只是却断断不能再劳心劳力了。”
“你说的这些,哀家都懂,只是哪里就能真的不劳心劳力了?”太后无奈地牵了牵chún,一边对秦律摆了摆手,“行了,不必再说了,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秦律忙得躬身告退。
碧乔将秦律送到了门外,两人默契地在拐角处站住了,碧乔四下里看看,然后缓声对秦律道:“秦院首,往后烦请您顾看慧贵人的身子。”
秦律一怔,看向碧乔,一边压低了声音:“怎么?大皇子的身子是彻底废了、再无可能回京了吗?”
碧乔点点头,一边轻声叹息道:“若非如此,太后又怎么会让慧贵人进宫呢?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
“可惜了,”秦律叹息着摇了摇头,“大皇子那般的人中龙凤竟落了个这般下场,实在可怜。”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碧乔也跟着一声叹息,一边又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又凑到秦律的面前,小声道,“太后这些年在大皇子身上劳心费力,实在辛苦,可是奈何皇上就是一直对大皇子没有改观,虽然早年在徐氏一门的压力下,到底是立了大皇子为太子,只是从那之后,万岁爷却是越发对大皇子失了好性儿,耗了这么些年,太后也算是看明白了,万岁爷迟早是要废了大皇子的,太后虽然心有不甘,可却也知道大皇子是注定保不住的,只是太后却哪里想到,万岁爷竟这般狠心、竟将大皇子贬到了宁古塔?”
秦律蓦地双目圆瞪,花白的胡须一下下地颤着:“怎么?太后一早就知道万岁爷要废黜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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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26章对联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儿吗?”碧乔瞪着眼道。
秦律更是诧异:“那太后既是一早就心知肚明,那怎么不设法保下大皇子?”
“太后是想保住大皇子,但是保下了大皇子,便就注定要和万岁爷撕破脸皮,这些年来,因为平西王的事儿,万岁爷原本和太后就不亲,可到底还能维持着母慈子孝的局面,若是真到了那种地步,说不定万岁爷一怒之下就要剑指徐氏一门了,到头来仍旧跑不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舍了大皇子,反倒还能趁机拉近了万岁爷的关系,”碧乔小声道,“况且,大皇子大婚多年,后宅的女人不少,可是竟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可见是身有缺残,徐氏一门自然不能扶一个不能生育的皇子上位,你说是吧?所幸万岁爷如今身子还好,还不如从头计议。”
“太后当真深谋远虑。”秦律感慨道。
“所以啊,往后还请秦院首一定好好儿照拂慧贵人的身子,可别辜负了太后的一番期盼,”碧乔含笑对秦律道,“慧贵人若能诞下皇子,太后自然会念您的好儿,届时秦公子漫说是身子无恙,长命百岁也不是不能啊,秦院首您说是不是?”
秦律的脸蓦地一僵,他对着碧乔深深一揖,一边哆嗦着道:“是,微臣遵命。”
“太后如今可就盼着慧贵人能早日诞下麟儿,只是万岁爷到底年纪不小了,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届时还得秦院首多加tiáo理,总归龙体安康,太后才能心爱不是?”碧乔又道,顿了顿,她挑着眉又道,“只是万岁爷再龙jīng虎猛,却也别再出当年四皇子那样的岔子了,若是真再出了岔子啊,奴婢还真是担心,秦公子的身子骨可怕是经不住了。”
“是,微臣遵命!微臣遵命!”秦律顿生了一头一脸的汗,忙得对碧乔躬身领命。
……
嘉盛三十二年十二月三十日
除夕。
宁古塔。
阿丑照旧起了个大早,钟明巍也没有赖床,吃了早饭之后,阿丑去准备炸丸子的馅儿了,萝卜馅儿的丸子,阿丑和钟明巍都爱吃,钟明巍则准备写春联。
“写的怎么样了?”阿丑和好了丸子馅儿,一边擦着手一边进来,就瞧着男人坐在炕上,对着小桌上的红纸正发着呆,阿丑凑过去,一脸诧异地看着钟明巍,“都这么大半天了,你怎么连一个字儿都还没写?我还等着贴呢!浆糊都熬好了。”
“想出来好好几个对联,不知道写哪个好,”钟明巍含笑看着阿丑,“就等着你来,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又不懂这些,你觉得好写了就是了,问我也是白问,”阿丑道,一边爬上了炕,动手给钟明巍研磨,前几天阿丑跟着钟明巍学会了研磨,阿丑很喜欢给钟明巍研磨,虽然钟明巍也不经常写字,她一边研磨一边催促着钟明巍,“快写啊,要写好几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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