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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钟明巍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昨晚趁你睡着,偷偷亲你算不算?”
“呸!不要脸!”阿丑红着脸啐他,一边又扭股糖似的扎进他的怀里,蹭来蹭去,黏人得要命,“钟明巍,你怎么就这么好啊?嘿嘿,钟明巍,我好喜欢你啊……呜!”
下一秒,男人不由分说地就堵上了那张闲不下来的小嘴。
……
“还好你坚持没有蘸醋碟儿,不然就你这么一亲起来就不要命的,我还真能被你给熏死,”亲够了,阿丑窝在男人的怀里气喘吁吁着,红润润的小嘴不住地喘息,就这样还兀自闲不下来,“钟明巍,你可真……真明智啊……”
“不是明智,是自知之明,”钟明巍酸溜溜地道,“就知道你一定嫌弃我。”
“才不嫌弃我们家顶梁柱,嘿嘿,”阿丑嘿嘿笑着,一边又站过脸来看钟明巍,“你就磨了这一块石头?没给自己也磨一个?”
“磨了。”钟明巍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道。
“在哪儿?和我的一样吗?快拿出来让我看看!”阿丑登时了兴致,欢欢喜喜地道。
“昨晚我自己先戴上了,”钟明巍越发难为情起来了,“就是块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有什么好看的?
从前什么奇珍异宝能入他的眼?可是如今不过是一块随处可见的小石头,就把这丫头高兴成这样,钟明巍心里其实是心酸多过欣慰的,倒不是因为他如今落魄了,送不起这丫头什么绫罗珠翠,而是因为这丫头从从来来对他就没有过要求。
是她明知要求太高,自己这个瘫子做不到?还是她天生就是个不求回报的蠢丫头?
钟明巍其实不愿意多想,不光光是因为这两条总好不利索的腿,也不光光是整整大出阿丑的十六岁的年纪,他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瘸了,落魄了,也脆弱了,那丫头成了他苟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动力,那一句主心骨,他说的很对。
他绝对不能没有阿丑,可是他却不敢想没有了自己的阿丑是不是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所以,他哪里敢多想?
“当然好看了……”阿丑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扒男人的领口,果然健硕的xiōng膛前,挂着同样颜sè质地的一块石头吊坠,只是那个吊坠是个圆圈形状的。
阿丑一怔,然后一手拿起那个吊坠,一手又拿起自己xiōng前的那一个,朝里头套着,然后两个吊坠就严丝合缝地套在了一起,圆圈紧紧箍着小石头,一如此时此刻,钟明巍紧紧地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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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42章只有你
“丫头,别哭了,”钟明巍看着阿丑脸上交错的泪痕,心疼得都喘不过气儿来了,忙得抱住了阿丑,去亲那一颗颗的金豆子,“有什么好哭的?快别哭了。”
“还不是你害的?”阿丑仰着头,一双泪眼瞪着他,可是瞪着瞪着就瞪不下去,阿丑蓦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伏在他的xiōng前,小兽回到母亲怀里似的不住嚎啕着,“钟明巍,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只有你,只有你……”
钟明巍死死地抱着她,下巴顶着她的发旋,由着她这么嚎啕着,也由着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丫头,从来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只有你,我真的只有你。
……
嘉盛三十三年正月初二
京师。
钟明峨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近黄昏了,他眼睛还没睁开,眉头就已经拧在了一起。
“嘶嘶……”他不住地倒吸着凉气儿,一边小声地哼着,“疼……”
“哪儿疼?”一直守在床边的廖崇武忙得俯下身来,轻轻顺了顺钟明峨凌乱的发。
蓦地听到廖崇武的声音,钟明峨顿时就止住了声,他蓦地睁开眼,甫一见到了近在咫尺的廖崇武,登时就惊得双目圆瞪:“怎、怎么真的是你?”
廖崇武的眼神一黯,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床前,一边叩头一边沉声道:“属下僭越了,请殿下责罚!”
“你……”钟明峨不住地眨巴着眼睛,也不知是太羞耻还是太震惊,他看着不住叩头的廖崇武,心里讷讷地疼,干涩的嘴chún哆哆嗦嗦了半天,到底还是轻轻地开了口,“我……我又没有怪你……”
下一秒,廖崇武浑身一颤,忙得爬到了床沿儿,一双孔武有力的手死死地扒着床沿儿,难掩激动道:“殿下真的不怪罪属下?”
“我怪你做什么?”钟明峨不自在地道,一边伸手握住了廖崇武扒着床沿儿的手,一边缓声道,“我盼着这一天,都盼了多少年了,旁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廖崇武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他反手握住了钟明峨的手,一边轻声道:“刚才说疼,疼得厉害吗?”
“你说呢?”钟明峨剜了他一眼,甫一对上了廖崇武的眼,脸顿时就红到了脖子根儿,一边就要翻身朝里,可是又蓦地拧住了眉头,“……嘶!”
“别动!”廖崇武忙得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坐到了床上,一边抚着钟明峨的脸,疼惜着道,“我给你买药去。”
“那地方用的药……得去哪儿买啊?”钟明峨咬着chún小声道,自然三皇子府不缺药,可若是用在那种隐秘地方的药,到底还是不方便从三皇子府的药房里去取的。
廖崇武听着那chún红齿白里吐出的一个个字儿,一颗心都要化了,他俯下身,凑过去,轻轻亲吻钟明峨的脸颊,一边轻轻道:“你别担心,我知道哪儿有。”
“哪儿?”钟明峨的睫毛一颤,小声问。
廖崇武有些尴尬地吸了吸鼻子,一边凑到钟明峨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你平时常去那些地方?”下一秒,钟明峨的脸都沉了,一边伸出手撑住了廖崇武靠过来的xiōng膛,一边冷冷地盯着廖崇武,“难怪你倒是这般轻车熟路,想必在那起子小倌儿戏子身上实践过不少次了。”
“殿下,您误会了!”廖崇武一怔,随即才明白过来,登时冤枉地都要吐血了,他忙得解释道,“我从来没有去过那起子地方,更加没有光顾过那起子小倌儿戏子了,我成日都跟着您,一步都不离的,又哪儿有功夫去那些地儿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钟明峨兀自冷声道,顿了顿,一边又垂着眼睛,小声道,“而且昨晚,你似乎……似乎很熟练……”
“军中男风盛行,我自然也知道这些,咳咳,况且……”廖崇武有点儿挂不住面子,当下有点儿难以启齿地道,“况且,这些年来来,我对殿下一直……一直上心,所、所以很多时候不免就、就会关注这些了,很多年了,每个夜晚,属下都是想着殿下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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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43章就让他多沉浸一会儿吧
“你、你说这些做什么?”钟明峨的脸蓦地就红到了脖子根儿,嘴上倔着,可是却收回了那只手。
“你要是不问,我自然也不想说,”廖崇武也是一脸尴尬,肖想了一个人那么多年,而且对方还是和自己一样的男人,这的确不是什么上脸的事儿,更何况又是廖崇武这样沉默寡言的大男人了,这话一说,廖崇武古铜sè的脸上也飞上了两片红云,顿了顿,他又凑过来,小声对钟明峥道,“那你且歇着,我去给你买点儿药去,本来早就想去给你买药来着,可是怕你醒了身边没人,所以也就一直没敢出去。”
“别走好不好?”钟明峨伸手拉住了廖崇武的手,抿了抿chún,有些羞赧地道,“其实也不是多疼,我忍忍就过去,不用你去买。”
“那不行,昨晚都出血了,”廖崇武皱了皱眉,“刚才给你擦身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肿着厉害呢。”
“谁让你昨晚那么……疯?”钟明峨白了他一眼,一边小声抱怨着,“我哭喊叫你停,你都不停,现在倒开始说这起子不咸不淡的话了。”
“昨、昨晚不是喝多了吗?”廖崇武的脸更红了,尴尬地搓了搓手,“以后我都不喝酒了。”
“不是挺喜欢喝的吗?怎么好端端地又不喝了?”钟明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是真不懂,还是明……明知故问吗?”廖崇武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就不善言辞的武人,这时候尴尬地直搓手。
“我不明白,也不知道,”钟明峨兀自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不说,我哪里就知道了?”
“有了你……”廖崇武的眼睛局促地看着钟明峨,钟明峨的眼睛实在太亮了,廖崇武都不敢直视,他正要别开眼,却被钟明峨扳住了脸,bī着他看着自己,廖崇武看着那双晶亮澄澈的眼睛,看得有点儿痴,再开口的时候,嘴皮子倒是利索了,“没有你,才去喝酒,有了你,自然再也去不喝那起子苦水了。”
钟明峨蓦地抿chún笑了,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廖崇武的脸,一边含笑道:“现在我是知道了。”
“那我给你买药去,你再好好儿睡一会儿,”廖崇武冲他笑了笑,一边道,“我很快就回来。”
“知道了。”钟明峨点点头,这个时候,钟明峨自然不舍得让廖崇武走,可到底还疼着,他又不能一直这么忍着,当下也只得让廖崇武去买药了。
目送了廖崇武出了门,钟明峨这才闭上了眼,他还真是乏得厉害,昨晚实在是太疯了,以至于他现在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现在只想好好儿睡一觉,即便他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震惊、不安、欢喜、后怕,各种滋味充斥在他脑中,但是他现在都无暇去想,也不愿意去想,他真的只想好好儿睡一觉,躺在廖崇武的床上,枕着廖崇武的枕头,盖着廖崇武的被子,身上还穿着廖崇武的衣裳,耳边还回荡着廖崇武的声音……
多少年了,他做着这样美好而荒谬的梦,而今终于梦想成真,所以,就让他多沉浸一会儿吧。
……
“殿下,”廖崇武匆匆回来的时候,钟明峨人正迷糊着,廖崇武瞧着他那困倦的模样,有心不去叫他,可是又不能,所以到底还是狠心去推了推钟明峨,“殿下,您醒醒。”
“怎么了?”钟明峨蹙着眉,缓缓地睁开眼,甫一瞧见了是廖崇武,这才放缓了语气,“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殿下,邹大人来了,”廖崇武的脸sè很不好看,声音又低又沉,“属下刚进门就瞧着邹侍郎的轿子停在了咱们府门前,这时候,怕是已经进来了,殿下,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这都多晚了,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怎么也事先说一声?”钟明峨蓦地睁大了眼,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登时就疼得眉眼都拧到了一处,“哎呦……”
邹世杰,乃是二皇子妃邹氏的嫡亲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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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45章您的心肠未免太慈悲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钟明峨道,“当时这事甫一出来,可把老三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据说大安氏也因为此事在府上痛哭不已,安尚书一家自然也没什么好心情,只是到底是太后亲自要的人,连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们到底也不敢怎么样。”
“不敢怎么样?”邹世杰讥诮一笑,一边浅浅地抿了一口茶,一边又含笑看向钟明峨,“不错,这里头有太后的意思,又有万岁爷的默许,他们明着自然是不敢怎么样,可是暗中却未必了。”
“邹兄的意思是……”钟明峨眉头微拧,顿了顿,然后颇为不可思议地道,“难不成他们究是生出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想出了一了百了的主意?”
“殿下所言不错,”邹世杰点点头,一边凑过去沉声道,“半月之前,直隶与盛京交界发生了一出凶杀案,死了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被人装在麻袋里直接丢进了县衙,按说这样的案子自是不必报到刑部来的,可是偏偏那丧命的男子却是个练家子,人高马大、神勇异常,且右手虎口俱是老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九成是出身军营,且又死得蹊跷,那县衙又是个胆小怕事的,担心这死者是个身份不同寻常,怕是逃兵又或者是邻国jiān细,所以当天就朝刑部递了折子,属下也是无意中听着刑部的小吏当玩笑似的说了此事才知道的,属下当时就觉得此事颇有蹊跷,当下属下明着将这折子给压下,让小吏按照寻常的凶杀案料理了,可是暗中属下却派了心腹去了一趟盛京,殿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钟明峨眯着眼看邹世杰,一边缓声道,“难不成是老三的人?他自是不愿让安氏一门再和废太子扯上什么关系,莫非他竟生出了派人半道截杀那小安氏的主意?”
“三皇子自是不愿意让安氏一门再和那废太子扯上关系,但怕是有人比三皇子还着急着呢。”邹世杰微微地勾了勾chún,一边低头继续抿了口茶。
“是……安子尚?”钟明峨看着邹世杰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蓦地眉头紧蹙,一边又不可思议地道,“那安子尚竟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外头不是一直传闻他甚是心疼那位小安氏的吗?说什么虽然小安氏是个庶女,但一直抚养在安夫人的膝下,过得却是嫡出闺女的日子吗?当初那安子尚便就是太过宠溺这位庶女,所以竟然主动去求万岁爷下旨将小安氏嫁入了东宫为侧室,甚至连赵贵妃和老三的颜面都不顾了,可见是爱女心切,既是如此,那安子尚又怎么会对自己的爱女下手吗?”
“殿下,恕属下直言,您的心肠未免太慈悲了,在京师这样的虎狼之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邹世杰打量着钟明峨有些僵硬的脸,顿了顿,他又勾了勾chún,又赔笑道,“或许属下说的不准确,殿下千万别怪罪,殿下仁善慈悲自然也有殿下的好处,听闻万岁爷就时常对殿下的宅心仁厚赞不绝口。”
钟明峨对着面前的这张脸,心中生出了些厌恶来,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抿了口茶,一边沉着脸对邹世杰道:“继续朝下说。”
“是,殿下明鉴,当年就是因为那位小安氏嫁入东宫的缘故,三皇子府和安氏一门关系便就冷了下来,漫说是三皇子对安子尚这个岳父不理不睬,就是对大安氏也向来没有个好脸子,这一对夫妇关系不睦,在京师怕也是人尽皆知的,安子尚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是苦不堪言,一则是在三皇子面前彻底没了脸,二则是小安氏也不得废太子宠爱,这一桩亲事结得实在窝囊,所以安子尚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邹世杰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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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46章且压着吧
说到这里,邹世杰顿了顿,一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茶碗,一边又缓声对钟明峨道:“所以如今,废太子倒台,小安氏好不容易回归了安氏一门,大安氏一朝有孕,安氏一门和三皇子府的关系终于得以修复,难道这个节骨眼儿,安子尚会愿意让小安子去那宁古塔、让安氏一门再和废太子有任何牵连吗?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小安氏到不了宁古塔,只是这种事自然不能在天子脚下做,所以这不,小安氏在半路上就遇到杀手,还是在直隶和盛京的交界、那样两不管的地界,安子尚也真真是好打算,只是派了个窝囊废,没杀着人,却反被人给宰了,啧啧啧,算起来这时候,这个时候,那小安氏也该到宁古塔了,想必安子尚愁得都长白头发了。”
“所以,你能确定那死的人就是安子尚的人?”钟明峨兀自有些不信,蹙着眉问。
“殿下明鉴,那死人身上并无任何身份验证,所以属下并不能确认那人的身份,可是那人的心口却被人用发簪刺入,上头还钉着这么个字条儿,”邹世杰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根发簪并一张字条,放到了小桌上面,一边轻轻推到了钟明峨面前,一边含笑道,“请殿下过目。”
钟明峨打量着桌上那根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一看就是京师贵女才戴得起的发饰,他点了点头,一边又看向了旁边的那张字条——
告京师众贵:宁古塔虽遥遥,却也不劳众贵挂心。
“倒是个猖狂张扬的主儿。”钟明峨含笑点点头,一边点了点那张字条。
“这可是太后亲自派出的人,且又是奉万岁爷之命去的宁古塔,自然有猖狂张扬的资本,”邹世杰也看向那字条,顿了顿,视线又移到了钟明峨的脸上,一边道,“殿下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是直接上奏天听?还是暂且压着?”
“且压着吧,”钟明峨沉声道,“单凭一根簪子,一张纸条也证明不了什么,且那人都死了,更是死无对证,即便是上奏天听,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说不好又要被老三和安子尚倒扣一个咱们打压wū蔑的罪名。”
“殿下说的是,属下也是这样想的,这事儿的确不宜上奏天听,可是出了这一档子的事儿,京师这边也就彻底老实下来了,那小安氏倒是能平安抵达宁古塔了,”邹世杰含笑道,“这倒是比闹到御前有意思多了,咱们且等着看三皇子和安子尚又能闹成个什么样吧。”
“不光是咱们,怕是父皇也等着看呢,”钟明峨嗤笑道,“三皇子府这甫一传出喜讯,父皇一转手就把小安氏送去了宁古塔,三皇子怕是得焦头烂额好一阵子了。”
“赵氏一门如今烈火烹油,万岁爷自然不能坐视不管,适当的打压也是必然,”邹世杰抿了口茶,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就透着浓浓的忧虑了,“可到底三皇子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届时皇长孙呱呱落地,万岁爷再怎么打压,却也不能不顾忌着自己的孙子啊。”
钟明峨的脸蓦地一僵,抿了抿chún,没有接话。
“属下听闻皇子妃的身子近来不大舒坦?”邹世杰又轻声问。
“是,前阵子母妃的身子不爽,皇子妃入宫侍疾,怕是劳累过度,所以这两日一直在tiáo理,”钟明峨缓声道,一边看向邹世杰,“邹兄既然是来了,那就去后院看一看皇子妃吧。”
“不必了,到底是皇子府的后院,属下一介外臣,怎么好入内?还是等明儿让贱内过来探望皇子妃吧,再说了,有殿下的照拂,属下这个做兄长的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邹世杰忙得摆手道,一边又起身对钟明峨深深一揖,“多谢殿下。”
“邹兄请起。”钟明峨忍着疼,起身扶了邹世杰起来。
“天sè已晚,属下就不打扰了,属下告辞。”邹世杰又微微躬身,一边跟钟明峨告辞出门了。
钟明峨站在原地,看着邹世杰出了正堂,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子,蓦地就是一软,他忙得扶住了椅子,直疼得眼睛眉毛都拧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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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247章钟大爷
“殿下!殿下!”廖崇武好不容易等到邹世杰离开,忙得就赶了过来,就瞧着钟明峨正扶着个椅子摇摇欲坠,忙得就上前一把扶住了钟明峨,瞧着他额前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廖崇武心疼得都不知怎么才好了,当下就打横将钟明峨抱着进了书房歇息。
“去……吩咐厨房给皇子妃炖一盅蜂蜜燕窝送过去,”钟明峨伏在廖崇武的怀里,艰难地开着口,“用血燕。”
他虽然有些时候不是很喜欢邹世杰这个大舅子,但是邹世杰对他却始终忠心耿耿,他自是得投桃报李,更何况,当下和廖崇武又发生了这的事儿,他对邹氏难免生出些内疚了。
“是,属下遵命。”廖崇武的眼睛一黯,到底还是答应了。
……
嘉盛三十三年正月初三。
宁古塔。
期待了几天的肚子疼,到底还是没有如期而至,阿丑又是高兴又是担心,说实话,她挺不喜欢每个月的那几天,身上难受的要命不说,晚上睡觉都不敢翻身的,就怕弄脏了被子……咳咳,还有钟明巍的衣服,虽然钟明巍对这点似乎不怎么在乎,越是那个时候,就越是把阿丑抱得紧紧的,有时候还会给阿丑揉一整晚的肚子,可是阿丑到底还是在乎啊,她本来脸皮就薄,越到了那个时候,自然脸皮就更薄了。
所以,阿丑是真的盼着这辈子都没有这种女人特有的烦恼,可是陈nǎinǎi又说了,女人都得有这一关,要不然就不算是个正常女人了,所以阿丑又挺希望自己能一直正常下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阿丑现在很苦恼,尤其是钟明巍又在给她熬红糖生姜茶了,还一遍遍地数落她!
啊啊啊啊!
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
“我就跟你说要买阿胶来的,你看你又舍不得买,”钟明巍一边烧火,一边不住口地数落着阿丑,“这红糖是便宜,可是又怎么能跟阿胶比?再说了,阿胶到底能多贵,再贵又能比你的身子还金贵?现在年纪小小的就不知道保养,等以后年纪大了,且看你怎么后悔去吧,到时候……”
“知道知道!我的钟大爷!”阿丑的耳朵简直都要起茧子了,她要是知道自己舍不得买阿胶竟然是这么个下场,她肯定一准儿舍得买阿胶,而且还是一斤一斤地买!
“你叫我什么?”钟明巍的脸一僵,蓦地扭头看向阿丑,脸臭得要命。
“叫你钟……钟小爷啊,”阿丑眼睛骨碌碌地转,随即冲钟明峨大大地笑了,“小爷,是不死比大爷显得年轻多了?哈哈哈!”
钟明巍:“……”
下一秒,钟明巍默默地又从菜板上抓了一把生姜放进了锅里。
“你别啊!你这是想辣死我啊!”阿丑简直都要给急哭了,她本来就不爱吃生姜,现在已经被bī着喝了好几天的红糖生姜茶了,现在一看到生姜简直就反胃,钟明巍竟然又朝里头加了一把,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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