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味相思
钟明巍“嗯”了一声,声音很模糊,似是已经快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阿丑自言自语,一边端着水盆出去了,一会儿又进来了,把一碗泡好了的茉莉花茶就放在床前,钟明巍一抬手就能够着的地方。
钟明巍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茉莉花香,蓦地呼出了一大口气,似是要把淤积在xiōng腔里的闷气都要呼出来似的,只是哪里就能真的呼出来了?他的心头还是沉甸甸的,等外头传来模模糊糊洗衣服声音的时候,他再一次懊恼地闭上了眼。
……
“来,你胳膊揽着我,”阿丑双手抱着钟明巍的腰,努力地让他站立起来,好不容易保持了平衡,阿丑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两人的腰给系在了一起,“来,揽着我。”
钟明巍的腿上根本使不上任何劲儿,他一手揽着阿丑的肩膀,一手扶着墙,因为下身不吃劲儿,他的胳膊就格外地力气大了,阿丑的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似的,阿丑觉得疼,但是却能忍住,怕钟明巍摔着,两只手还是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要是脚实在不能吃劲儿,就别勉qiáng,咱们今天好歹能扶住墙了,”阿丑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一边宽慰着钟明巍,“我脚下会很稳,不会让你摔着,你放心,好好儿地扶着墙就行……”
“谁担心会摔着自己啊?!”钟明巍简直是忍无可忍,他看着阿丑满头满脸的汗珠子,听着阿丑这么一直絮絮叨叨着,心都要烦死了。
不是烦,是着急,是心疼。
阿丑被他这冷不丁吼得有些发愣,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声地道:“你放心你,不会摔着你,也不会摔着我。”
钟明巍没再说话,高高抬着头,紧紧绷着chún,半晌,他吸了几口气,然后又揽住了阿丑的肩膀:“再来。”
“好嘞,”阿丑忙得又抱住钟明巍的腰,生怕他又泄气了似的,“先别着急练腿脚,你试着用腰使使劲儿。”
请记住本站: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83章鼻血
钟明巍也知道不能太急功近利,两只脚虚虚地站在地上,他试着放松那只死死箍着阿丑的手,把力道转到腰上来,他吸足了气,然后屏住呼吸,自然而然地把身子靠在阿丑身上,他个子比阿丑高多了,这么一来,他xiōng脯就直戳着阿丑的下巴,钟明巍这程子恢复的蛮好,xiōng脯的肉也紧实多了,他又一直在锻炼胳膊,连带着xiōng脯的肌肉也恢复了七七八八的,这时候绷着劲儿的xiōng脯就对着阿丑的脸。
钟明巍什么地方阿丑没见过?光溜溜的时候,阿丑都从头到脚看个遍,自是早习惯了,阿丑也从来不觉得别扭,但是此时此刻对着男人的这宽广健硕的xiōng膛,阿丑蓦地就觉得脸红心跳起来,可是钟明巍今天还穿着中衣呢!
所以她有什么好害臊的啊?
阿丑很难理解自己,可是她嗅着那和她紧紧相贴的xiōng膛、散发出的淡淡汗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味道,阿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她觉得再这么跳下去,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她实在不敢再去看那被汗水浸湿的白sè中衣裹着的xiōng膛了,她忙得就抬起了头,然后下一秒,她“咕咚”一声就狠狠咽了一大口口水。
钟明巍的脖子上的汗可真多啊,一串串的,从棱角分明的脸上流下来,划过脖子上鼓涨涨的血管,也划过钟明巍不住上下滑动的喉结……
阿丑只觉得脑子里头“嗡”的一声,然后鼻子就是一热。
“你你你怎么流鼻血了?”钟明巍大惊,下意识地用两只手去捧阿丑的脸,这蓦地失去了平衡,然后两个人就一齐朝后“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钟明巍被阿丑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阿丑吓得都要哭了,忙得就去解绳子,一边带着哭腔道:“都怪我!都怪我!钟明巍,你怎么样了?摔疼了吗?”
钟明巍却捧着阿丑的脸,不让她动,担心地看着阿丑还滴滴答答的鼻血,仔细查看了一番后,钟明巍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丫头,你是不是上火了?”
“可……可可能是吧,天、天天儿这么热,谁谁谁不上火?”阿丑有些心虚,躲闪着钟明巍的目光。
她想起来曾经听宫女嚼舌根,说什么什么戏文里头,酸秀才头一次见到闭月羞花的大家闺秀,跟丢了魂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结果连鼻血都流出来了,好生生的酸秀才就此成了没皮没脸的登徒子,阿丑原本不信,但是这时候却又信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太丢人了,她急吼吼地想逃走,可是钟明巍却这么死死捧着她的脸,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着了。
“好好儿去洗吧脸,再煮点儿绿豆汤喝,下火,”钟明巍沉声道,一边用袖子给她擦鼻血,好在鼻血流的不多,钟明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时才察觉到后背的疼痛,当下皱着眉低低地叫了出来,“哎呦!”
阿丑吓了一跳,忙得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摔疼了?”
“后背有点儿疼,”钟明巍皱着眉道,看着阿丑圆瞪的眼,又忙得补了一句,“没事儿,没碰到骨头,就是皮肉有点儿疼。”
“那也疼啊!”阿丑气鼓鼓地道,她也不知在生谁的气,当下忙得解开了两人腰间的绳子,把钟明巍翻了个身,就地扒下人家中衣去查看,瞧着他后背一片红红的印记,阿丑更生气了,“这么大一片!能不疼吗?”
“大小姐,先把我扶起来再训斥行吗?”钟明巍无奈地道,他的脸都快贴着地了,满鼻子的土腥味儿。
请记住本站: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85章清玄来把脉
“不知道,就是肚子疼得厉害,”阿丑靠在陈nǎinǎi的身上,跟着她朝屋里走,一边虚脱地道,“从……从昨晚上就开始疼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儿下山看郎中啊?”陈nǎinǎi心里着急,嗓门也就跟着大了,“你这丫头肚子疼走不了路也就罢了,那你家里人呢?怎么他们也不管你死活?你肚子都疼成这样了,还能放心让你一个人下山?”
阿丑忙得摇摇头:“不,不是的,我没告诉他,他……他不知道。”
“你这丫头啊!”陈nǎinǎi真是又生气又心疼,把阿丑扶进了房中,特地在椅子上面垫了个软垫让她坐下来,一边道,“你先坐着,我让清玄过来,他yòu年时候跟郎中学过医术,虽不算学有所成,却也勉qiáng算是半个郎中了,我让他来给你把把脉。”
“多谢阿婆。”阿丑喘息道。
陈nǎinǎi忙得进了书房,没过一会儿,就带着陈清玄出来了,陈清玄手里还提了一个小木箱子,应该是药箱,果然陈清玄把那箱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尽是脉枕、银针等物。
“肚子从什么时候疼的?”陈清玄在阿丑身边坐下,一边取出脉诊放在桌上,一边打量着阿丑的脸,“怎么个疼法儿?把手放过来。”
“从昨天还没天黑的时候就疼,刚开始的还……还不怎么厉害,后半夜太疼了,都睡不着了,”阿丑小声道,一边把手搭在了脉枕上,一边又蹙了蹙眉道,“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好疼,翻江倒海的疼。”
陈清玄把手指搭在了阿丑纤细的手腕上,半晌他挪开了手指,看着阿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怎么了?”阿丑抿了抿chún,有点儿怯懦地问陈清玄。
陈清玄看着她汗津津的脸,没说话,低头把脉枕收拾进了药箱。
“到底怎么了呀?”陈nǎinǎi瞧着陈清玄这么一言不发的,心里也是忐忑,当下小声询问,“清玄,这丫头没事儿吧?”
“nǎinǎi,你跟我进来。”陈清玄没回答,拎着药箱就径直进了书房。
“……哦,好好。”陈nǎinǎi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阿丑,然后就跟着陈清玄进了书房了,然后“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阿丑一个人在正堂里头坐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脑子里头一片空白,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我肯定得了大病了,我可能要死了,我要死了,钟明巍该怎么办?
谁给他做饭?谁给他擦身?谁给他捏腰捶背?谁又知道他那么个大男人偏爱吃糖呢?
以后,谁给钟明巍过生辰、谁又舍得花心思给他擀寿面呢?
他那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的人,谁会知道他的心那么软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人呵护呢?
……
“丫头,你怎么哭了?”陈nǎinǎi推开门出来,就看到阿丑的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原本是汗津津的一张脸,这时候都湿得不成样子了,那一双眼更是红得吓人,陈nǎinǎi忙得过来捉着阿丑的手道,“丫头,你可别胡思乱想,没有事儿!真没有事儿的!”
阿丑兀自抽抽搭搭着,这时候也不觉得肚子疼了,一颗心都要疼裂了,哪里还管得上其他的?
“丫头,真的没事儿!你这就是发身了。”陈nǎinǎi忙得跟她解释。
“发……发身?”阿丑一怔,红彤彤的一双眼怔怔地看着陈nǎinǎi,“什么是发身?”
“你不知道?你家里人都没人跟你说过?”陈nǎinǎi皱着眉,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继而又问,“丫头,你多大了?”
请记住本站: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86章丢死人了
“十六了。”阿丑道。
“十六了才发身?”陈nǎinǎi诧异地上下打量着阿丑,一边摇摇头叹息道,“丫头要不是你亲口说,我还以为你只有十二三岁呢。”
陈nǎinǎi说的是实话,正常的女子都是十二三岁发身的,只是阿丑从小就被送进宫里吃苦受罪,营养跟不上,身量小人又干巴巴的,头发泛着不健康的黄,全然一副未发育的小丫头的模样,如今十六才发身,可见日子过得着实不好。
“阿婆,到底什么是发身?”阿丑兀自忐忑地问,“是病吗?严重吗?要……要花多少银子才能看好?”
“唉!”陈nǎinǎi一声长叹,过去拉着阿丑的手,“丫头,你跟我进房,我给你细说说。”
当下阿丑就跟着陈nǎinǎi进了卧房。
陈清玄端着茶杯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一瞥眼瞧见软垫上那抹刺目的猩红,蓦地一怔,顿时就臊红了脸,他忙得转过身又进了书房,连茶都没心思喝了,没过一会儿,陈清玄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四下里瞧瞧,确定没人之后,他飞快地走到正堂里,把那个染有wū迹的垫子给掉了个儿,翻了过来,然后又做贼似的溜进了书房。
……
等阿丑再从陈nǎinǎi房中出来的时候,身上原本穿着的那条麻布裙已经换成了一条散花百褶裙,阿丑红着脸别别扭扭地走出来,陈nǎinǎi在后头跟着,瞧着她走路的姿势,忍不住笑了,轻声道:“丫头,不碍事儿的,不用那么紧张,就和平时一样。”
“唉!”阿丑答应着,可是脸更红了,连带着走路的姿势更别扭了。
陈nǎinǎi也不好再去说她了,当下让阿丑回正堂坐着,她进厨房去给阿丑熬生姜红糖茶去了。
阿丑又坐在了那椅子上,刚才在屋里瞧着自己裙子上的wū秽,她还担心弄脏了垫子,不想垫子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没有人和阿丑说过发身之类的事情,从前在浣衣局里,她跟着香嬷嬷住在一个房间,那时候她才几岁?香嬷嬷怎么会想起来和她说这些?后来去了延禧宫,身边的宫女都比她年纪都比她大,想起来那些宫女都已经发身了,只是这样的隐秘事儿,谁也不会张扬出去,所以阿丑仍旧一无所知,直到今天,她才从陈nǎinǎi嘴里得知,什么是发身,而她,也正正经经成大姑娘了。
肚子还疼,可是已经不那么厉害了,阿丑忸怩又不安地坐在正堂,盯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看。
陈先生肯定知道了,真是丢死人了。
钟明巍要是知道了……
算了,一定不要让他知道!
可是,他都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媳妇儿都娶过几房了,这档子事儿,他肯定知道吧?
想到这里,阿丑又不开心了,下意识地用手搓着裙子,半天又忽然放开了手,忙得去抚平被她揉皱了的裙子。
这裙子是陈nǎinǎi年轻时候留下来的,收拾地这么齐齐整整,可见阿婆甚是喜欢,可不能给弄坏了,赶明儿洗干净了还得给陈nǎinǎi送回来呢。
……
没过一会儿,陈nǎinǎi就端着一碗浓浓的生姜红糖水出来,递到阿丑面前,道:“丫头,这个趁热喝,喝下了肚子就不疼了。”
“哦,谢谢阿婆。”阿丑乖巧地端起碗来,果然很烫,生姜的味道还特别刺鼻,可是在陈nǎinǎi关切的目光中,阿丑还是“咕噜噜”地把一整碗生姜红糖水都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样?不那么难受了吧?”陈nǎinǎi含笑问道。
请记住本站: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87章绣活儿
“不难受了,肚子里暖和和的。”阿丑不好意思地对陈nǎinǎi笑道,一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这么一大碗的生姜红糖水下肚,似乎浑身上下的汗毛孔都张开了,汗水哗哗地流出来,身子热热的甚是畅快舒坦。
“以后每个月来事儿的时候,如果肚子还是疼,就熬这生姜红糖水喝,一准儿有效,”陈nǎinǎi嘱咐道,顿了顿,又正sè道,“一定要好好儿保暖,姑娘家可不能忽视这点了,以后嫁人生娃可重要着呢。”
“阿婆,我知道了。”阿丑的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是是是,我不啰嗦了,”陈nǎinǎi笑着拍拍阿丑的手背,一边把针线筐拿过来,从里头取了几块绣片递过来给阿丑看,一边道,“屯里年底有喜事,我给你揽了绣花的活计,新娘家是个富户,新娘子又是个挑剔的主儿,嫌咱们当地的绣工差,我就把你绣的那片竹叶带去给她看了,她家人都很是满意,只是对你这个外来的丫头不甚放心,所以喜服包给了镇上的绣娘做,你给她绣四个绣片,她用在肚兜上就成了,不过她也跟我说了,只要她满意,就爱不会亏了你,至少一钱银子。”
“真的?”阿丑惊喜万状,当下欢欢喜喜地问,“她可说了要什么花sè?”
“鸳鸯戏水、比翼双。飞、并蒂莲、鱼戏莲叶,你可都会吗?”陈nǎinǎi瞧着她年纪小,难免有些担心,“用我给你找绣样吗?”
“不用不用,我会的!会的!”阿丑忙得摇头道,她在宫里什么绣样没见过?这起子花样自然是难不住她的。
“那就成,这次你绣的好,下次就有人找你绣喜服了,那赚的银子可比这个多多了,”陈nǎinǎi含笑道,一边把针线筐推到阿丑面前,“针线都在这里,中秋前绣完就成。”
“嗯,多谢阿婆,等银子到手,我去集市上买糕点孝敬您!”阿丑接过那针线筐,捧在手里,看着里头的针头线脑,怎么看怎么喜欢。
“哈哈哈,那老婆子等着你丫头买的糕点了!”陈nǎinǎi笑着道。
……
和陈nǎinǎi道谢之后,阿丑就端着针线筐上山了,框里不仅有针头线脑,还有陈nǎinǎi放进来的一包红糖,阿丑身上暖和和的,心里也暖和和,一路上都想着必定要好好儿做绣活,不让陈nǎinǎi丢脸,日后更要报答陈nǎinǎi。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阿丑没把红糖放进厨房,而是放到了屋里的箱子中,红糖比冰糖还贵呢,阿丑宝贝得很,生怕厨房里头有老鼠出没糟蹋了这宝贝红糖。
“丫头!”
阿丑刚刚放好了红糖,就听着钟明巍在那屋里叫她,阿丑忙得应声过去了。
“怎么了?”阿丑急匆匆进来,“是口渴了吗?”
阿丑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瞧着床头的小桌上还剩半碗茶没喝完,这是她出门前给钟明巍倒好的,阿丑这才松了口气儿。
“你昨晚怎么了?”钟明巍侧着脸问她,“怎么一个劲儿地翻来翻去?是哪儿不舒服吗?”
“隔着两道墙你都还能听到?”阿丑小声嘟囔,一边坐在床沿儿上给钟明巍捏腰,一边随口道,“没什么,就是做了噩梦了,吓得睡不着。”
“一个人睡觉害怕?”钟明巍问,只是话一开口,钟明巍就觉得有点儿讪讪,好端端地怎么问人家这个?
“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阿丑嘟囔着,一边瞥了钟明巍一眼,一边声音更小了,“你就在这儿,我叫你一声你就能答应,我怕个什么?”
钟明巍心里有点儿酸,我也就只能应个声罢了。
请记住本站: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89章四皇子
可是他却更讨厌丁氏了,他觉得丁氏不但像极了太后房中的观音娘娘,也更像烟花巷里的业务熟练的鸨母。
可是,这不是正是他需要的、正妻应有的模样品德吗?
不也是他一造出来的太子妃吗?
……
“哦,”阿丑听他这么说,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绣花针,慢吞吞地去理那一团的红火火的丝线,阿丑瞥了瞥钟明巍,可到底还是没忍住,“从前的……太子妃是不是特别会绣花?”
钟明巍点点头:“是。”
“那她绣得好吗?”阿丑看着钟明巍沉默的脸,心里大不舒服,只觉得那丝线红得实在刺目,她有点儿烦躁,丢开了那团丝线,可是顿了顿,她又小声去问钟明巍,“那她会绣比翼双、飞吗?会绣龙凤呈祥吗?”
“不知道。”钟明巍摇摇头。
是的,他不知道,从前他只知道丁氏爱绣花,可是他也从来都没有多看过一眼,她绣的到底都是些什么花。
阿丑心里又不那么难过了,有点儿别别扭扭又有点儿掩饰不住的小得意:“我都会绣,龙凤呈祥最难绣了,不过却也难不倒我,我绣得可好了,嘿嘿。”
她这是想说什么呢?
她自己都不清楚。
嘉盛三十二年七月二十
京师。
慈宁宫。
四皇子钟明嵘得了大半年的春痘,如今总算好了,甫一好利索了,就赶紧随着三皇子钟明峥一道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赶巧万岁爷钟之衡今儿也了慈宁宫。
“儿臣见过太后!见过父皇!”三皇子、四皇子一道给太后和万岁爷叩头请安,“恭请太后、父皇金安!”
“起来吧!”太后含笑道,一边伸手把四皇子招到身边来,“哀家大半年没瞧见明嵘了,让哀家好好儿看看明嵘。”
“唉!”四皇子脆生生地应着,笑嘻嘻地跑到太后面前,也不坐下,就抱着太后的腿跪在前面,仰着脸跟太后撒娇,“皇祖母你看,孙儿起春痘留了个疤。”
太后一看,果然钟明嵘的眉间留下了一颗红sè圆痘,不像是疤,倒似是一颗吉祥痣,怎么看怎么喜欢,太后身后轻轻揉了揉那颗红点儿,一边含笑道:“虽是留疤,却也不算难看。”
“真的?”钟明嵘一脸喜不自禁,越发撒娇得厉害了,“孙儿才不信!皇祖母一向疼孙儿,自然孙儿变丑,可在皇祖母眼里孙儿也是个顶好看的!”
这话自然旁的皇子是断断不会说的,尤其还当着万岁爷的面,可是钟明嵘不同,一则是,他才只有八岁,童言稚语谁都不会挂心,二则是,他是钟之衡幺儿,钟明巍四十四岁才得他,也算是老来得子了,所以他一向最得圣心。
果然钟明嵘话音一落,钟之衡先笑了起来,一边笑骂道:“你这没皮没脸的德行哪里像里像是个皇子?”
钟明嵘也不怕,笑嘻嘻地起了身,就走到钟之衡的面前,抱着钟之衡的胳膊扭了扭:“有父皇在,儿臣当然可以没皮没脸啦。”
这话极大地奉承了钟之衡,果然钟之衡龙颜大悦,伸手把钟明嵘抱在了腿上,一边捏了捏钟明嵘的圆翘翘的鼻尖儿,一边含笑道:“嗯?说起来你竟是奉旨没皮没脸来着了?”
“嘿嘿!”钟明嵘嘿嘿笑着,伸手环着钟之衡的脖子,水汪汪的一双眼欢欢喜喜地看着钟之衡,“儿臣半年没见父皇,真的好想父皇啊!”
“那也不能总这么一味儿的淘气,从明儿起就得去上书房,丢了这大半年的功课也得给补回来了。”钟之衡道。
请记住本站:




妃戴凤冠美如画 阿丑钟明巍 第90章天下爷娘疼小儿
“父皇,三哥最近一直给儿臣补课呢,儿臣都会背《出师表》了呢,”钟明嵘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钟之衡笑着打断了钟明嵘,一边又转头看向一直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钟明峥,点点头赞许道,“不错,越发有个当兄长的模样。”
“父皇过誉了,兄友弟恭和该如此,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钟明峥忙得躬身道。
“启禀太后、万岁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碧乔进来躬身道。
当下祖孙四人一道去偏殿用膳,用膳之后,钟之衡随着三皇子、四皇子两人去了延禧宫午休。
两位皇子在慈宁宫欢声笑语闹了这么半天,太后也乏了,碧乔伺候她午睡。
1...89101112...1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