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那股子心动,蔓延到了沈娴的四肢百骸,她的每根神经都因他而牵动着。
苏折还是随她一起回来了。
明明在她跑掉以后,他还可以拦住她。可是他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默默跟在她后面,在她进京之前便为她打点好一切。
沈娴听着苏折的声音,抬头看了看檐外灰蒙蒙的天。
其实他这一次,最后还是默许了放任和迁就她。
后来果真有两个美妾端着药膳从外面进来了。
那药膳的气味,是治疗伤感调养身体的。
只是当初皇帝赐给苏折的那两个姬妾,沈娴可看得清清楚楚,苏折当着她的面亲手给杀了去。
眼下这两个美妾俨然是一副陌生的脸孔,只不过沈娴细想,也不太记得原来的姬妾是个什么模样。
两人只要艳裙一穿,身段婀娜,走起路来妩媚多姿,几乎与之前的那两个神似。
想必过去了这么久,也没人记得这地位低贱的姬妾是个什么模样。
更何况苏折不曾带着俩姬妾到外面抛头露面过,外人根本就没见过这两个姬妾。
苏折再清楚不过,皇帝赐姬妾的时候贺放并不在当场,因而贺放也没正式见过。
沈娴虽不知道苏折是什么时候把这两个女人弄进家门的,但是现在贺放是皇帝身边的人,若是让他见不到这两个女人,还不能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不然贺放也不会在一进门的时1;148471591054062候就询问起那两个姬妾来。
美妾越走越近,娉婷妖娆地来到沈娴面前,温婉地福了福礼。
沈娴见她们半低头的模样,真真不胜娇羞,露出一截粉颈,衣裙下的身材又十分傲人,沈娴身为一个女人也觉得她俩是十分漂亮的。
以前苏折的起居从不假手于人,现在却有两个这样子的女人给他端药送饭。
尽管沈娴知道都是形势所迫,可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她淡淡道:“快给苏大人送药去吧。”
两人进得房门,便把药奉上。苏折素手端了来,缓缓饮下,随手拿过旁边的巾子拭了拭唇角。
贺放没想到,皇帝赐给苏折的女人,会是如此漂亮的女人。
这等姿色,就是放进花楼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花魁人选。
贺放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暗地里是好女色的。
只不过他从不在外过夜,为了在皇帝面前维持一个清正廉明的形象,从来都是把女人接到家里过夜,待到第二天又送走。
眼前这两个女人绯衣红裙,亮人眼球,那曲线丰满的身材让贺放禁不住多看了两眼,皮笑肉不笑道:
“皇上器重苏大人,竟赐如此美妾,难怪先前外边的人都说,苏大人艳福不浅。”
苏折淡淡笑了笑,道:“只可惜苏某福薄,无福消受,让贺大人见笑了。”
贺放嘲讽道:“也是,我还听说苏大人志不在这些美人,而是其他。如此,还真是可惜。”
苏折神色倦怠,适逢管家进来道:“两位大人实在对不住,大夫吩咐,我家大人服过药以后就要卧床歇息了。前两天大人都是昏睡不醒的,今上午才勉力支撑了这一阵子。”
看苏折的病容就知,这回他确实病得不轻。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如凉,沉沉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折道:“恕苏某无法起身相送。”
贺放道:“你还是先养好身体,皇上还等着你回话呢。”
三人随后离开了苏折家中。
沈娴和秦如凉一辆马车,往将军府回去,而贺放则回他自己的家里。
只没想到,才没走多久,贺放又折回来了。
他甫一进门,在中庭迎面就看见方才那两个美妾。
美妾也看见了他,盈盈过来,福礼道:“大人可是落了东西?”
说着那柔荑便捧着一枚腰佩送到贺放眼前,道:“这个是大人的吧?方才落在苏大人房中了,苏大人发现以后就让妾身赶紧将这腰佩送来,希望能追上大人。却没想到,还没出得大门,大人就返回来了。”
贺放不知道自己这腰佩是什么时候落的。
虽不是价值连城之物,但他与苏折素无往来、立场不同,实在不宜落下东西在他家里,以免日后有了把柄。
贺放伸手来接,两美妾毕竟身份低微,他连道谢也懒得说一句。
结果他不慎碰到美妾的手,更比想象中还要香软。
美妾一番娇羞,欲言又止。
贺放善察言观色,道:“你二人有话要说?”
千秋我为凰 第362章 苏折的用意
美妾霎时红了眼眶,含泪欲滴,我见犹怜,道:“还是罢了,妾身若是说出来,会令大人为难的。”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结果两个美妾顿时就噗通一下跪在了贺放面前。
“你们这是……”
美妾哭道:“求大人带妾身离开这里吧!”
“这是为何?难道苏大人待你们不好?你们可是皇上钦赐的人,他要是待你们不好,我与皇上说去。”
美妾道:“苏大人很好,只是……苏大人不好歌舞,也好女色,可妾身会的就只有这些……妾身容颜芳华转瞬即逝,实在不想再在这里虚度光阴浪费一生……”
美妾悬泪望着贺放,“大人,你就带我们离开吧……若有主子可以侍奉,也好过在这里暗无天日……”
贺放道:“你们也是皇上钦赐给苏大人的人,岂能有如此怨言。”
只不过两个如此貌美的女人,耗损在这冷清后院里,确实十分可惜。
贺放知道,皇上把她们赐给苏折,意在让她们监视苏折。
要么是苏折没有有任何马脚,要么就是他隐藏得太深。这么久过去了,竟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贺放更知道,后来皇帝根本就懒得再提起这两个姬妾了。姬妾偶尔送来的书信,也可看可不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因而这两个美妾找他哭诉时,他当然动了心思。
只不过面上要做做样子。
美妾道:“妾身不敢有怨言,妾身就只想能有人欣赏,能有主子让妾身侍奉,而不是冷冷清清,不闻不问的……”
“你们快起来吧,这事我先问问这里的管家。”
美妾不肯起,贺放就伸手扶了一把。
娇滴滴的女人如弱柳扶风,一时站不稳往他怀里倒来,瞬时就让他意志松动。
后来找管家来一问才知,苏折平日里是不碰她们,可也许了她们自由,是去是留也不阻拦。
苏折不想耽搁她们,若是要回宫里继续做舞姬,苏折也同意把她们送还宫中,并亲自向皇帝赔罪。
贺放闻言佯怒道:“苏大人竟敢如此怠慢皇上赏赐下来的人。”
管家应道:“贺大人千万别生气,实在是我家大人……身体不行啊。”
“我看他不是身体不行,而是专好男色吧!”贺放道,“这两人我今日且带走向皇上复命,等皇上处置。”
于是最后贺放把两个美妾装进了自己的马车里,先带回家中。
贺放本也没打算今天就带回宫交给皇帝,先在家宅里安顿下来,当晚便入了其中一人的房,醉倒在温柔乡里。
待第二日,又尽情地享用了另一美妾的身子。
两个美妾保养得极好,身子细腻而富有弹性,变着方儿地取悦贺放。
短短三两日,贺放竟舍不得把她俩送还宫里了。
夜里,美妾坐在贺放身上上下扭动,技巧了得,又湿润紧致,快要把贺放送到了巅峰。
她手指在贺放胸膛上画着圈圈,柔媚无骨道:“大人就不要把妾身送走了好不好?让妾身留下来,天天这样侍奉大人……”
贺放哪里捱得住,一把擒住美妾的腰,用力往上顶,喘气道:“你个小妖精,叫我如何舍得!”
当时从苏折家里出来后,走出一段距离,沈娴终于还是没忍住,轻撩起帘子,窗边留出缝隙,她回头去看了看苏折家的门楣。
他家里没有将军府那般高大阔气,却始终是沈娴心之所系。
沈娴问:“他病得严重么?”
什么时候起,秦如凉倒成了他们两个中间的传话筒了,做着以前他最讨厌做的事——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心心牵念别的男人,他还要告知那个男人的情况。
可秦如凉更见不得沈娴为苏折牵肠挂肚的。
遂秦如凉道:“放心吧,他暂时看起来是病了,可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就是这样病着,反而能免去许多琐事。”
“可我听见他咳嗽了,说话也没什么精神,真的没事?”沈娴还是很不放心。
听他咳嗽的声音时,沈娴心都揪起来1;148471591054062了,他不像是装病的样子。
秦如凉道:“你既然那么关心他,不妨趁贺放走远后再回去看看他。”
沈娴道:“还是算了。”
若要是被发现了去,不是多的麻烦都出来了么。
既然要忍,就一定要忍到底。
沈娴正要把窗帘放下,却看见贺放的马车走了又折返回来,不由狐疑:“他回来干什么?”
沈娴让车夫把马车停到巷口转角的地方,她和秦如凉坐在车上静待,看看这贺放究竟想干什么。
沈娴悬着一颗心,生怕贺放还带有皇帝传达的什么对苏折不利的旨意。
秦如凉在旁道:“你放心,他真要是去对付苏折的,那也只能是自寻死路。据我所知,这贺放除了脑子活泛、花花肠子多以外,没什么本事。”
没多久,贺放就出来了,而且还把苏折家里的两个美妾给塞进了马车里。
苏折不可能让他把这俩美妾带回宫里去的,即便甚少人知道原来的姬妾长什么样子,一旦进宫也很容易露馅儿。
所以?
苏折居然让贺放把她们带走,那便是打算用她们来应付贺放的?
难怪那两个美妾妆容精致,衣着光鲜亮丽,一开始就是冲着贺放来的。
等到了贺放手上,她们想来应是有法子在贺放身边安顿下来。
贺放只当这两个女人是宫里的舞姬,因而丝毫不怀疑她们的身份。
殊不知,早已是偷梁换柱过了的。
眼看着贺放的马车悠悠驶远了,沈娴顿时就明白过来,苏折的用意。
后来果真没听说贺放有把什么姬妾送到宫里这回事。
贺悠回京以后,与贺相父子团聚,父子俩也没什么话说。
贺相看着这个曾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终于有所建树,是满目沧桑和感慨。
贺悠长大了,可是他也再不会像从前那样与贺相亲近了。
贺相当然也不知道他在外几经生死,吃了多少苦头,才换来今时今日的成长。
贺悠进宫复命回来,下午宫里的诏命便送来了丞相府,任命贺悠为礼部侍郎。
千秋我为凰 第363章 一定要亲手活撕了他
这个位置一空下来,朝中就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挤上来。现在被贺悠中途给拦截了,又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等着挑贺悠的错。
只要他稍有做得不对的,肯定会有官员弹劾。
贺相当然清楚其中利害,道:“贺悠,这不是一个好差,回头我去与皇上说说,你难当此任,求皇上收回成命。”
贺悠道:“你总觉得我不行,当初去与夜梁和谈的时候你也说我不行,那我不是干得好好的么?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贺放才行啊?”
贺相哑然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怕你……”
贺悠眼神沉冷,是贺相极少见到过的,他道:
“贺放害死奶奶的时候,你只把他赶出去了了事,他就是害死我,估计你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无妨,奶奶的仇,还有无缘无故被他害死的青杏的仇,我自己来报。”
贺悠骨节发白地捏着圣旨转身便走,道:“他厉害么,这回不亲手把他扯下来活撕了他,我就不是贺悠。”
留下贺相一个人在原地哑口无言。
贺悠第二天便去礼部任职。
尽管那么多眼睛看着,甚至官署同僚明里暗里给他小鞋穿,他也毫无怨言。
他想要飞黄腾达、血仇得报,万事开头难那是必然的。
不仅百官看着,上头的皇帝也看着。看他能在艰难的处境上,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第一天上朝时,贺悠着一身朝服,站在百官之中。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朝廷政事。他不参言,只默默地听。
等到下朝时,百官从朝堂退散,三五成群。而贺悠就只有他独独一人。
贺放刻意放慢了脚步,走在贺悠后面。一脚踩在了贺悠后面的衣角上。
结果贺悠毫无准备,一下子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周围的官员都停了下来,都看笑话地侧头把贺悠看着。
贺放朝贺悠伸手过去,好心道:“贺大人没事吧?”
贺悠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握紧的拳头暗自又松开,艰难地爬起来,嘴都磕肿了。
他握住贺放的手站起来,回道:“我没事,多谢贺大人伸以援手。”
这两位贺大人是兄弟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眼下贺悠更是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
只不过在贺悠握上贺放的手时,贺放面色微变。
贺放以为贺悠还和以前一样,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却不料他的手劲儿竟如此大,捏得自己的手骨都快要折了一般。
贺悠一边握着他不放,一边道:“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请贺大人多多指教。”
贺放面目微微扭曲,暗自挣扎,道:“那是自然,如有举措失当,你我纵是亲兄弟,为了朝政清明,我也绝不会包庇。”
贺悠笑了笑,笑得眉清目秀,眼神闪亮,道:“如此甚好。”
他一松手,贺放才得以解脱,连忙后退了两步。
待官员陆陆续续都离开了,贺悠与贺放一同走出了朝殿。
贺放眯着眼,冷幽幽地切齿道:“我还以为你会死在外面的,没想到最后又活着回来了。”
贺悠道:“我福大命大,当然死不了,让你失望我也很过意不去。”
贺放冷哼一声,1;148471591054062甩了甩袖子,道:“贺悠,你以为皇上是真心提携你?迟早你会落到我的手上,不信走着瞧。”
说罢他就从贺悠身旁大步流星地离去。
秦如凉没有去上朝,只留在将军府里休养。
将军府里因着秦如凉回来而着实高兴了一阵子,但眼下又陷入了低靡。
眼下皇帝尚没有对秦如凉做出处置,只命他安心养伤。只是凭他目前的情况,连剑都拿不起来,又怎还能继续做大将军。
倒是柳眉妩,从芙蓉院跑出来,一天闹一趟。
沈娴没将她当一回事。
玉砚看在眼里,道:“现在将军明显不如以前那么待见她了,她还作,活该现在将军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若是柳眉妩还和以前一样,起码在秦如凉面前温柔可人,说不定还能激起秦如凉的恻隐之心。
只可惜,她现在只剩下了歇斯底里。
秦如凉不肯因为她受辱的事情原谅她,她便越是天天想秦如凉原谅。
殊不知,秦如凉不肯原谅的,早就不是那件事了。
秦如凉回来以后,柳眉妩就从芙蓉苑里解禁了。
这日秦如凉出了一趟门,不是去公干,而是沿街走到了烟花柳巷,在柳巷中停留。
现在是白天,明月楼里的生意还很冷清。
见得秦如凉朝大门走来,门口的管事便问:“公子可有相好儿的姑娘没有?现在这个时辰……别的姑娘可都在休息呢。”
秦如凉顿了顿,道:“我找香扇。”
不多时,他便被引到一个香氛熏人的房间里。
随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进来伺候。
秦如凉闻声转过头来,女人看清他的模样的时候,顿时整个人僵住了去。
就是她在这风尘之中摸爬滚打已久,也再维持不住脸上堆砌起来的笑容。干涩的眼眶泛出些许湿意。
很久不见,面前的女人让秦如凉感到陌生,他都快要忍不住这浓妆艳抹的样子就是曾经的香扇。
秦如凉想起,当初是他硬要把她送进这个地方的。
现在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确实做了不少的混账事。
香扇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了秦如凉,两人坐下来,说了些话。
秦如凉提到要给她赎身的时候,她只笑笑,拒绝道:“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自己已经熬过去了。现在我过得很好,不劳烦将军挂心。要赎身,也要等到我自己攒够了银子,自己替自己赎。”
在这里她懂得了曲意逢迎、卖弄风情,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少吃一点苦头。任何贞洁烈女到了这里,最终也只能沦落成风尘浪女。
秦如凉不在的时候,香菱没看好柳眉妩,让她从芙蓉苑里跑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剪子,直接就跑到了池春苑。
当时崔氏挡在前面,任她柳眉妩使出浑身解数也近不得沈娴的身。
只不过玉砚看见柳眉妩手里尖锐的剪子,唯恐她误伤了旁人,又或者演什么苦情戏让将军误会,便道:“柳氏你想干什么!把你手里的剪子放下!”
千秋我为凰 第364章 自己送上门来,就不客气了
柳眉妩容颜消瘦,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对沈娴的仇恨。
她闻言尖笑,道:“你们不是很得意吗,现在知道怕了!”她拿着剪子指着沈娴,“贱人,你敢抢走我的男人,我要重新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个丑八怪!”
沈娴站在檐下,淡淡然看着她,云淡风轻道:“二娘,不要拦她,让她来。”
崔氏迟疑了一下,还是让开了去。
下一刻柳眉妩发疯似的举着剪子朝沈娴扎来。
到了跟前,沈娴却不费什么力气,便一举擒了她纤细的手腕,反剪在后。
沈娴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利落地把剪子插在柳眉妩的手心上,柳眉妩顿时吃痛大叫。
“就这样还想划花我的脸?两年过去了,你就没有丁点儿长进么?”
柳眉妩脸色煞白,死咬着嘴唇,扭曲道:“你这么对我,将军……将军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娴脸上染了淡淡的笑意,凉薄道:“你自己送上门来,难道我还跟你客气不成?
眉妩,我两次三番救过秦如凉的命,都没图他报答,你呢?你这么爱他,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不停地让他帮你、救你、庇护你,让他在人前低头,让他没了尊严,甚至你为了救你哥哥置他忠义于不顾,你便是这么爱他的?
你的爱犹如附骨之蛆,恨不能把他啃得个干干净净是不是?你要他堕入万丈深渊再无翻身之地是不是?”
柳眉妩张了张口,哑口无言。
后来她含着泪,愤恨至极道:“都是你,沈娴,都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
“也罢,与你说这些也等于对牛弹琴。”沈娴道,“我本不打算再为难你,但好像你我之间没有一个先倒下,是绝不会罢休的。”
说着,沈娴手一松,把柳眉妩推了出去。
柳眉妩当即柔弱地倒在了地上。她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失声痛哭。
沈娴听着院外的脚步声,若无其事道:“将军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你有什么冤什么苦,可以尽情发挥。”
柳眉妩噙着泪,深吸一口气,她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让秦如凉看清沈娴的真面目!
所以她还不能输,再痛也要忍着!
柳眉妩咬破嘴唇,颤手握着剪子,忍痛从手心里拔了出来。
那场景,玉砚也不忍直视。
随后柳眉妩哆嗦着用剪子剪碎身上的衣裙,又往自己柔嫩的手臂上擦出多处血痕。
玉砚见状大概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当即就要上前去阻止。
沈娴拦道:“随她去,谁还不是个演员了。”
同样的手法,这是柳眉妩用的第二次。
第一次见她衣衫褴褛的时候,秦如凉什么也没问,冲到池春苑来就对沈娴下狠手。
而这一次,柳眉妩对自己还要狠。秦如凉见到的时候,又会怎么样呢?
柳眉妩对着沈娴笑得凶狠残忍,有血又有泪,“这一次,我一定会弄死你。”
她对自己有多狠,就足以证明,她对沈娴有多恨。
很快,柳眉妩双手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当着沈娴的面儿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地上全是她沾染依稀血迹的破碎衣角,而她身上衣不蔽体,狼狈柔弱。
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达到陷害沈娴的目的,玉砚愤怒且不齿,对柳眉妩大叫道:“贱人你不要再弄了!你以为凭这样肮脏的手段,就能让将军相信你吗,你做梦!”
柳眉妩喘着气笑中带泪道:“既然不能,那你怕什么?你还是怕将军相信我不相信她吧,因为将军相信了我,就能把她往死里整!”
玉砚咬牙切齿:“你真是死性不改,最毒妇人心非你莫属!”
“哈哈哈,大家彼此彼此!”柳眉妩坚定地看着沈娴,一字一顿道:“就算要死,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柳眉妩说罢,一把将鲜血淋漓的剪子颤颤地扔在了地上,再次痛苦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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