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我为凰

这一天里，他笑起来就停不下来。
老公公都说：“皇上这一高兴，好像年轻了十岁呢。”
北夏皇看向他，道：“是吗，哈哈哈哈哈哈。”
老公公：“……”
北夏皇看什么都顺眼，以至于他再看来来时，都觉得这条鳄鱼变得可爱了两分。
他经过来来身边时，来来带着点敌意地骨碌碌瞪着他，他竟还探身去摸摸来来的头。
来来吓得不轻，本能反应就抬嘴给他一口。
只不过它戴着嘴套，嘴巴没能张开。
北夏皇就对着它：“哈哈哈哈哈哈你个调皮的小犊子！”
来来：“……”





千秋我为凰 第1358章 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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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北夏皇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结果一看见沈娴，就又笑得合不拢嘴。
北夏皇问道：“这是有几个月了？”
沈娴也没啥可瞒的了，便道：“快五个月了。”
北夏皇道：“我就说，你怎么能放任自己长这么圆！”
沈娴：“……”这么圆是有多圆？
北夏皇又道：“我早该想到的！都快五个月了，你们居然瞒着我一点也不说！”
沈娴道：“这本也不是什么轰动的事，便没往外声张。”
北夏皇道：“你堂堂楚君，好不容易怀有第二子了，还不够轰动吗？便是你们没往外声张，也该说与我知晓，毕竟我是这孩子的亲爷爷！”
苏折看他道：“那孩子的亲爷爷现在知道了，打算送什么礼？”
北夏皇：“……”
北夏皇恼道：“礼礼礼，你就知道要我送礼！你恨不得把我榨干是不是！”
苏折道：“那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北夏皇道：“你偶尔也该注重注重血脉亲情，而不是一门心思精于算计！”
苏折笑了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应该怎么注重血脉亲情，难道光靠嘴上说说？”
沈娴见父子俩又快要干起来了，便提议道：“要不先吃饭？”
北夏皇一听，本来要怒骂破儿子的，顿时气焰全收，道：“你媳妇说吃饭，别饿着了他们母子，我暂且不跟你一般见识！”
以前沈娴的话只对苏折管用，现在没想到对北夏皇也这么管用。
饭食间，苏折给沈娴布菜，北夏皇就总要指挥一番，道：“你别光给她那几道菜，这些，还有这些，都给她吃一点。”
只是苏折把沈娴和她肚里的小家伙的口味都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不需要北夏皇瞎指挥，什么菜沈娴想多吃两口什么菜想少吃两口，他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沈娴便道：“皇上不用操心这些，他知道的。”
北夏皇也就真不说了，他又不忘给苏羡布菜，道：“虽说小的这个得来不易，但阿羡始终是爷爷寄予厚望的长孙。现在好不容易要有弟弟妹妹了，以后你这个哥哥还得多照顾照顾弟弟妹妹。”
苏羡点头道：“我会的。”
北夏皇满脸期待，道：“不管是孙子孙女，我都喜欢，当然要是一次来俩，就更好了！”
苏折道：“你是否想得太多？”
北夏皇哆道：“还不准我想想吗，万一要是有呢。”
沈娴抽了抽嘴角，道：“皇上还是不要想了，没有两个，只有一个。”
苏羡亦道：“爷爷不要贪心，能有一个就很不错了。”
确实，有一个就足够让北夏皇欢天喜地了，他又笑：“哈哈哈，有一个算一个，人还年轻，以后说不定还会有。”
沈娴：“……”
晚饭后，苏折就携沈娴去散步消食了，北夏皇不放心地叮嘱道：“苏折你看着点，地板湿滑，仔细别让她摔跤。”
苏折握着沈娴的手，懒得搭理他。
沈娴眼下行动还比较方便，她目前低头还能看见脚下的路，只是比平时稍显笨拙。
等再过两月，这笨拙就不是一点两点了，而且还会很笨重。
走了几步，她忽然抬起头来问苏折：“我现在很圆吗？”
苏折温声低语道：“没有很，只是比以往稍显丰满，肚子慢慢长大，这都是难免的。”
沈娴道：“可你爹说我很圆。”
苏折：“他的话你也信？”
怎想后头的北夏皇耳朵尖，突然扬声冒了一句：“你不圆，我圆我圆！”
沈娴：“……”
为了孙子，他可真是脸皮都不要了。不过北夏皇想得甚开，脸皮哪有孙子重要。




千秋我为凰 第1359章 越养越转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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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吃嘛嘛香，看谁谁顺眼。
他十分能适应大楚这边的生活，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行动上，尤其喜欢吃大楚这边的菜式。
这就不提了，自从知道沈娴肚子里有了小孙子以后，他居然连带看苏折和来来都顺眼了不少。
苏羡在庄子里给来来喂食的时候，北夏皇也凑过去看了两眼。
好家伙，一顿吃两大盆生肉。
北夏皇看它吧唧着嘴，心血来潮，捞了捞衣袖对苏羡道：“来，让爷爷喂它两勺。”
来来鼓着眼珠子十分戒备的样子。
北夏皇怡然自得地舀了生肉递给它，它也不张嘴，北夏皇便道：“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全拿去倒了。”
来来一个咬了下去，将北夏皇手里的长柄勺给一并吃进嘴里了，北夏皇手上只剩下半截断掉的柄子。
来来吧唧一会儿，就把勺给吐了出来，哐当一声摔砸在北夏皇脚边。
北夏皇道：“你要是我养的，我早揍你了。”
北夏皇难得好脾气地让人重新拿个长柄勺来，结果没舀两下又给来来咬断了。
后来还是苏羡淡淡道了一句：“来来，好好吃饭。”
来来这才老老实实地吃北夏皇喂的生肉。
苏羡回宫时，来回带着来来比较麻烦，而且路上又冷，便把它继续留在庄子上玩。
北夏皇得空就去喂它两顿，这一来二去，一人一鳄就混熟了。
而且北夏皇发现，这鳄鱼似乎还挺通人性。
它没有很亲近北夏皇，北夏皇也没有很排斥它。
就是北夏皇在廊下走着走着，它突然就要窜出来吓吓他；又或者北夏皇瞧见来来躲在角落里打盹儿，他也会过去踩它尾巴一脚。
北夏皇闲来无事去塘边钓鱼时，很明显来来就想跟着一起去了。
北夏皇道：“你想吃鱼？”
来来瞪着眼珠子瞧着他。
北夏皇又道：“得，你要是能抗冻，你就跟我一起去。”
后来他听沈娴说，有小棉袄给它穿，就去找来小棉袄给它裹上，一人一鳄一前一后地往塘边去。
只不过冬天对来来来说太冷了，没能抗一会儿，自个就窸窸窣窣地爬回去躲在廊下热水槽上边取暖了。
北夏皇钓了几条鱼回来，沈娴又不爱吃鱼，倒是来来望着直留口水，北夏皇觑着眼看了看手里的鱼，又嫌弃地看了看来来，然后全丢给它吃了。
渐渐的，苏羡不在的时候，俨然是北夏皇在替他照料来来。
北夏皇道：“看在你是我乖孙子养的宠物的份上，我权且不跟你计较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之所以对你这么好，完全是沾了他的光你懂吗。”
大抵让老人来养宠物，都是越养越转性儿的。
这日沈娴看见北夏皇着人从京都城里买了一车白花花的东西回来。
才一进庄子，北夏皇就对沈娴道：“这玩意儿你不喜欢，快快进屋里去，别熏着了。”
沈娴抽了抽嘴角，道：“皇上买这么多的……鱼？”
北夏皇道：“来来不是喜欢吃么，我买一车回来，埋雪里冻着又不会坏。”
沈娴：“……”
来来窸窸窣窣地爬到北夏皇脚边，高兴得直转圈儿。
再后来，沈娴发现北夏皇趁他们不备，夜里竟想邀来来入房同睡……
老公公实在担心安全问题，就偷偷跑来向苏折和沈娴告状。
于是乎沈娴和苏折就在房门口把这老头和鳄鱼堵个正着。
北夏皇理直气壮道：“这有什么，人都晓得天冷往屋子里钻呢，更何况它还光溜溜的，待在外面能不冷吗？”
沈娴道：“皇上忘了上次它追着你咬了？”
北夏皇道：“怕什么，它不是换了个新的嘴套？而且我已经把它喂饱了。”
最后北夏皇不听劝，硬是要叫来来进他屋里一起睡。
无法，苏折只好把来来套在他房间的角落里。
通过这些日相处下来，沈娴和苏折也晓得来来的习性，只要是与他们一家三口亲近的人，正常情况下来来基本不会动口咬的。
沈娴和苏折从北夏皇那里回来，路上唏嘘道：“苏折，你们苏家的人养宠物都喜欢跟宠物同吃同睡？阿羡对来来的态度，恐怕多半是遗传他爷爷啊。”
苏折道：“我不喜欢，我也不养宠物。”
沈娴看向他道：“那你喜欢怎样的？”
苏折道：“跟宠物同吃同睡有什么意思。哪有人好吃好睡。”
沈娴：“……你不正经。”




千秋我为凰 第1360章 嫌他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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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北夏皇和来来睡在一个屋里，他躺在床上，觉得万事舒坦。
不舒坦的恐怕就是老公公了，他在外间守夜，哪里敢安心睡啊。
北夏皇完全把来来当成了一个通晓人意的孩子一般，一时情绪上来，想要讲故事，便给来来讲起当年他是怎么认回苏折这儿子的，又是怎么认回苏羡这孙子的，他们一家三口都是怎么团圆的，以及这些年来来回回都是怎么折腾的。
北夏皇自顾自讲得非常入戏。
角落里的来来开始烦躁地换了好几个姿势。
后来它忍无可忍，突然咆哮一声。
北夏皇吓了吓，话语声也戛然而止。
北夏皇从床上坐起来，看向角落里，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公公也吓得够呛，还以为是来来挣脱了，连忙起身进内室来，一看来来还是趴在角落里，只不过头朝里屁股朝外，一副恨不得把头塞进墙里的架势。
北夏皇问老公公：“它这是什么意思？”
老公公默了默，道：“可能是……嫌皇上啰嗦吧。”
北夏皇来气道：“它哪来这么大的脾气，竟敢嫌朕啰嗦！”
老公公不得不承认，是有点。
但他也不敢说啊，只得安抚道：“皇上跟它较什么劲呢，它又听不懂。皇上快睡吧，快睡吧。”
北夏皇顺了顺气，才重新躺下去。
老公公也回外间睡去了。本打算是打起精神随时看着以防来来会失控对北夏皇不利的，可约摸是上了年纪，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老公公醒来听见内室没动静，连忙又胆战心惊地进去一瞧，只见北夏皇在床上睡得安稳，来来在角落里也安安分分，不由抹了一把虚汗。
年底的时候，北夏使臣来京。
朝中照惯例，也要举办一次百官宫宴。
沈娴和苏折已经在宫外晃了大半年了，这次说什么楚臣们也要来请他俩回宫。
于是楚臣们先派了个代表来见楚君。
结果见到了人以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表明来意，就先惊掉了下巴。
当时沈娴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也没想再瞒着朝臣们。
楚臣代表当日就急匆匆地回去，怎料下午就集结了一帮臣子前来，恭请女君回宫养胎。
消息传得快，没两天，整个京都都知道女君有喜。
而北夏那边来的使臣又是穆王。
穆王妃照例跟着他一起到大楚来，在边境昭阳和秦如凉家里就住下了，穆王肚独自苦哈哈地带着队伍天寒地冻地赶路来京。
他此行主要还有个任务，就是探一探他们北夏出走已久的国君究竟在不在大楚。
当初北夏皇就算是要去民间体察民情，这几个月的时间也该把北夏给逛完了吧。
而大楚有北夏皇最牵挂的儿孙，穆王心想，除了这里，他还能去哪儿呢？
到了楚京以后，穆王向苏羡一打听，苏羡就不大意地带他去庄子了。
彼时穆王一进庄子，就看见北夏皇坐在屋檐下正拿着长柄勺舀肉喂来来，边喂边道：“你看你，猪都没你吃得多。”
来来气得咬断了不知第几把长柄勺。
北夏皇哆道：“说你两句你还来气了。”
穆王见状心态有点崩，北夏朝中上下都忧心惶惶，结果他们的国君在这里喂鳄鱼呢。
穆王万般复杂地上前见礼：“参见皇上，皇上果然在这里。”
北夏皇抬头看了看穆王，又看了看苏羡，他怎会不晓得苏羡轻而易举把穆王带过来的道理，也不啰嗦，开口便问穆王：“你带闲钱了吗，我要十万两。”
穆王：“……”
谁来告诉他，十万两是闲钱吗？
而且他一个臣，北夏皇一个君，结果一来就开口问他要钱？
穆王默了默，转身就往外走。
北夏皇道：“等等，你上哪儿去？”
穆王道：“对不住，许是臣弟来错了地方，皇上就当臣弟未曾来过吧。”




千秋我为凰 第1361章 他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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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皇应下的那十万两银子是要给苏羡修缮宫殿用的，而且又有沈娴肚里的小家伙加持，北夏皇无论如何也得要让穆王给他兑现。
穆王苦哈哈道：“臣弟哪有那么多钱？”
北夏皇道：“没有你就去想办法。等你想到了办法把钱凑齐整了，我就跟你回北夏去。”
穆王：“……皇上这不是为难我么。”
但他这次来，是一定要把北夏皇带回北夏去的。
事实证明，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穆王看似一个闲王，私下里关系却是四通八达，管他从哪里调借的，反正最后是真凑了个整儿。
等回去以后，自然是北夏皇自己掏腰包把这窟窿填上。
只是北夏皇没想到，这穆王居然这么快就给他办到了，他原以为还得拖个三五月钱才会到位，那样的话他兴许可以在这里待到他的小孙子出世……
真是想想都窝火。
因而那几天北夏皇一看见穆王就没个好脸色。
穆王摸了摸鼻子，问老公公：“我做错什么了吗？”
老公公道：“大约是王爷做得太好了吧。”
随后穆王才知道，楚君有喜了，荒诞的是他居然是从同行的其他使臣那处得知的……
穆王问同僚：“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早说？”
同僚道：“这……外边市井的话文里都有好几十个版本，还用得着我说吗？”
都怪这些日穆王忙着搞钱，哪有闲心去听那些事，所以才错过了这么重大的消息！
然后穆王就有些明白了，敢情是他办事太勤，早早给北夏皇定下了回北夏的日程，所以北夏皇才不高兴了。
不过既然北夏皇嘴上不提，他当然也是装傻充愣啊。
震惊之余，穆王也非常惊喜，见了苏羡笑呵呵地道：“等你新添了弟弟妹妹，往后可就热闹了。我说皇上怎么这次这么痛快地拨银子给你呢。”
苏羡道：“都是爷爷对孙辈的爱，我不收下他心里难安。”
穆王笑着唏嘘道：“据我对你爷爷几十年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心里难安的人。”
顿了顿拍拍苏羡的肩膀，又叹道，“不过他对你的爱，真是没得说的。不然他也不会撂下那么大的挑子，选大皇子监国，而自己偷偷跑到这里来一躲就是几个月。”
苏羡没否认。
穆王道：“他精明算计了一辈子，哪里会不知这么放任下去的后果是什么。他是真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你。”
苏羡垂了垂眼，片刻道：“那我便不会让他失望。”
过完了年，北夏皇就要随穆王一道离京回北夏了。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明眼人怎会看不出来，他是千万个不舍的。
临行前，北夏皇叮嘱苏羡道：“既然为一国太子，将来的国君，就要以身作则，爷爷知道你不会懈怠，但为君者要的不仅仅是王土天下，还有百姓福祉。唯有这样，才能家国永固。”
苏羡应道：“谢谢爷爷。”
北夏皇意味深长道：“往后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北夏皇又看了看苏折和沈娴，沈娴身子已经愈发不便，他便对苏折道：“你多看顾着点，等生了你给我来信，也好叫我知道是孙子还是孙女。”
苏折点了点头。
北夏皇再看了看地上的来来，来来也顾着眼珠子看着他。
他便呲道：“再丑的东西看久了也难免顺眼。”
来来听得懂一般，对他露出凶相表示不满。
北夏皇问苏羡道：“把它给我带回北夏去养养，你看怎么样，我猜你政务也挺忙的，你爹娘要照顾小的，没时间管它。”
苏羡道：“不怎么样。”
苏折便道：“非要捱到天黑才走吗？”
北夏皇才有一点离别情绪，就被苏折一句话给赶得干干净净，他道：“我就知道你这逆子巴不得我快点走！”




千秋我为凰 第1362章 你是我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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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北夏皇不再耽搁，与北夏使臣一起离京启程了。
苏折嘴上不说什么，但亲送他到城门口。
北夏皇掀开马车窗帘，看着苏折骑马立在城门下，心中无限感慨，道：“你这逆子平日里三天两头气我，怎么今天还亲自来送我了？是舍不得我吗？”
苏折道：“无他，就是让你难受难受。”
北夏皇：“……”
让人气愤的是，他居然真的挺难受的。
北夏皇摔下帘子，怒道：“走！”
同在车里的穆王便打圆场劝道：“瑞王殿下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他真要是不关心皇上，又岂会送这么远呢。”
北夏皇瞪他一眼：“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穆王赶紧闭口不言了。
直到出京上百里了，北夏皇闷闷不乐的情绪方才有所好转。
这厢苏折回到宫里，沈娴道：“没与你爹起冲突吧？”
苏折一脸无害道：“没有，我们相互道别珍重，十分和睦。”
沈娴看了看他，道：“既然如此和睦，你爹说起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当时告诉他我肚子里是男孩女孩呢？”
苏折道：“现在我哪知道。”
沈娴似笑非笑道：“苏大夫，你看着我说，你会不知道？”
苏折笑了一下，道：“你想知道吗？”
沈娴见他神情便知他早已了然，只是她一直没问。
她不在乎这个，对她来说都一样。
沈娴便道：“那还是先保持神秘吧，等他出生的时候我自己看。”
两人不着急孩子的性别，一帮朝臣却是好奇得很。
这要是让太医帮忙诊诊，肯定立马就能知道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可奈何楚君的身子一直是皇夫在调理，这个时候就显得太医特别的没用，因为都近不了身！
不过楚臣们还是三天两头地建议楚君，让太医帮忙看诊看诊。
朝里朝外，为着即将到来的这位皇子皇女，可谓是热闹又期待。
孩子八九个月的时候，在沈娴肚里已经长熟了，动一动就不是胎动了，沈娴感觉三天两头都被这家伙踹。
她夜里睡不大好，她一醒苏折立马也跟着醒来。
沈娴拿着他的手就放在自己肚子上，道：“这家伙娘胎里就有多动症吗，蹦得这么凶。”
苏折皱着眉头道：“可是踹痛你了？”
沈娴道：“痛倒不痛，就是感觉很明显。我记得以前怀苏羡的时候都没这一半不消停的。”
苏折便对着沈娴的肚子道：“你让你娘不好，等你出来以后你也别想好。你且收敛些，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可懂？”
沈娴闻言勾唇笑，道：“你这么说，他哪里听得懂。”她叹口气，又道，“他不仅听不懂，还打不到饿不着，这样最难办了。”
苏折道：“等他出来再跟他清算。”
过了一会儿，沈娴抬头看向苏折，震惊道：“苏折，他好像消停了。你的恐吓竟真的有用？”
她肚子里已经安静了好一阵，让她觉得难得的轻松又舒坦。
不过很快她又有些担心了起来，这家伙突然没声没息的，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古代又没法看见她肚子里是个什么情况，万一是脐带绕着了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沈娴越想越心惊，道：“喂，你倒是动一动。”
苏折手抚着她的肚皮，用了非常轻微的一点力，道：“你娘叫你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