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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想来也是,柳眉妩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硬拉着香菱掺上一脚,谅她也没有这个狗胆。
遂柳眉妩道:“你给我一字一字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香菱便把昨天的事细细道来。
她一切都是按照柳眉妩的吩咐去做的,给沈娴的茶里下了药,然后由柳眉妩敬茶时诓她喝下去。
随后沈娴回池春苑休息,香菱又去后门偷偷放人进来。
因为香菱担心柳眉妩醉酒后一个人回到芙蓉苑里无人照顾,她便把那男人领到了后院,只是没来得及带去池春苑,只给那男人指明了池春苑的方向,又叫了婆子去池春苑把崔氏和玉砚引开,自己就匆匆折返回来。
可万没有想到,在去池春苑的途中需得经过香雪苑,那男人怎的就钻进了香雪苑去了。
更没想到柳眉妩没有回芙蓉苑,反倒躺在了香雪苑里。
等香菱回芙蓉苑里里外外找不到人,慌乱之下才去求秦如凉找人。
这解释听来合情合理。
柳眉妩怒火中烧,就是想挑出香菱的错也挑不出来。
香菱又眼泪婆娑道:“夫人明明是回芙蓉苑,怎么又会去了香雪苑呢?奴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是不是、是不是……公主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这样对付夫人?”
柳眉妩嘶叫道:“除了她还会有谁!定是那个贱人!”
再细细一想,柳眉妩陡然想起,昨天晚宴的时候,沈娴身边的玉砚提醒她裙子后面破了洞。
当时柳眉妩没在意,一心扭头去看裙子。
现在想来,差错定就是出在那个时候!是沈娴偷偷把她的茶换了,换成了有药的那一杯!
“沈娴!我与你势不两立!”柳眉妩指天发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我所遭受的一切!”
后来秦如凉再也没来看过她。
转眼间,深冬寒天,天地间一片萧条。
池春苑里的树叶也落光了,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崔氏扫落叶便能扫一大堆,拿来当柴火取暖用。
今年迟迟没降雪,偶尔青天有阳光。
小腿不喜欢闷在屋里,他倒喜欢常常到院子里逗留。
沈娴给他穿着小棉袄,可玉砚总是担心穿得不够厚不够暖和,会冻着了小腿。
沈娴道:“穿厚了都动不开手脚。我们小腿是男孩子,还没有那么娇气是不是?”
小腿抖一抖小小的身子,震得衣服上佩戴着的长命锁清脆作响。
那声音,就似一阵清风般爽朗。
沈娴每每听见,总能眯着眼睛笑起来。
因她时而能想起,这是苏折送给她儿子的长命锁。
她把苏折当朋友,所以潜意识里自己说服自己,偶尔朋友之间想一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京城里起风了。
大街小巷,茶余饭后,除了谈论哪家显贵家中后院起火了,还谈论起了别的事。
比如夜梁与大楚边境由贸易引起的摩擦,导致动乱升级,两方边境士兵已经打了起来。
上一次夜梁战败给大楚,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
夜梁好战,不甘屈于大楚之下,且胜败乃兵家常事,并非一战便能定永久的输赢。
夜梁养兵蓄锐,早已有了动乱再战之心。
边境一旦有了两国摩擦,夜梁求之不得,生怕不能把事情闹大。
而大楚的疆域位置夹在中间,就相当的难受。
大楚以北还有一国——北夏。
前些年,北夏正逢内政动乱,长达十余年之久,一直自顾不暇,因而大楚在与夜梁兴兵之时,才没有北疆之忧。
可是近两年来北夏内乱平定,发展十分迅速,正渐渐国富民强。
自从大楚政权更替以后,与北夏的关系便非常僵化。
这个时候大楚再与夜梁兴兵之时,不得不防北疆之祸。
想必夜梁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猖狂。
边境离京城虽然千里迢迢,边境战乱暂时还影响不到京城的繁华,可民声沸腾、讨论热烈,朝中不可能没有动作。
不然夜梁会更加肆无忌惮。
这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暗自在搅弄风云。
沈娴知道,那是一只十分好看的手,可以执笔,可以握剑。





千秋我为凰 第192章 他那时像疯狗一样
秦如凉没有片刻功夫能闲在家里。
他每日要前往练兵场,点兵、操练新兵。
沈娴听府里下人私下里说,要打仗了。
也有人说,可是也要过年了,就不能等过年以后再去打吗?
芙蓉苑里柳眉妩整日惶惶不安,这个时候秦如凉也没有功夫来跟她谈感情。数次她想见秦如凉,都见不得其人。
大楚北疆的军队不可调用,秦如凉只能操练新兵,来日好带集结起来的新兵上战场。
还不等到过年,腊八节这一天,天气奇寒。
玉砚熬来腊八粥给沈娴吃着暖暖身子。
一打开房门,外面的寒风便凛冽往屋门里乱钻乱窜。
玉砚神情安静道:“公主,秦将军来了,人就在外面。”
她可不想秦如凉进这屋门一步,可是又不能不禀报。
沈娴同样不想让秦如凉进她房门,便起身,玉砚拿来厚厚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系好带子。
沈娴打开门,抬头看见秦如凉站在风里。
他不畏惧这隆冬里的寒风,依旧身形挺拔俊朗。只是看过来的面容里,布满了憔悴和疲惫。
秦如凉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在看见沈娴面上的冷漠疏离时,又按捺了下来。
确实是风水轮流转。
他还记得去年此时,他亦是如她这般冷漠,不想多看她一眼,不想多和她说一句话,即使是红绸铺天盖地的大喜之日,他也不曾对她有过片刻温存。
而今他们换了个位置。
明知不可爱上她,可他偏偏还是自找罪受。
沈娴可没耐心陪他站在外面吹冷风,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便转身欲回房。
秦如凉若是喜欢在这院里站着,站上个三天三夜她也不会多问一句。
只是勘勘转身之际,秦如凉蓦然道:“我要出征了。”
沈娴脚步顿了顿。
她平静道:“你没告诉皇上,你已经废了一只手吗?如若皇上知道,定不会再派你去出征,免得丢了大楚的脸面。”
秦如凉苦笑了一下,道:“我是大楚的大将军,本该纵横沙场,而不是在家宅后院里浪费时日。皇上若知道我废了一手,不光我得不到安宁,静娴你也得不到安宁。”
沈娴转过身来看着他,目色里尽是天寒地冻、无动于衷。
秦如凉又道:“后日出征,我提前来告知你一下。我走以后,不知何时能归,将军府还要劳烦你操持。”
沈娴道:“我目前还是名义上的将军夫人,还不至于丢下这一大家子不管。”
秦如凉沉默着点了点头,终是道:“柳眉妩那边,还希望你能多担待一些,她若任性做错了什么,请你不要与她计较。若是犯了大错,可否留着等我回来处理?”
沈娴勾唇笑了笑,凉薄道:“我说你怎的会平白无故来与我说这些,却原来是舍不下她。你若舍不下,带她一起从了军便是,何须留在家里牵着念着。”
“出征打仗岂同儿戏,怎可带一介女流同去。”
沈娴抬眼看着阴冷暗淡的天,道:“对别人你是残酷无情,唯独对待这柳眉妩,你是多情得很。你和她都闹成这样了,临走前却还对她念念不忘。”
秦如凉低声道:“她从小便受了许多苦,我把她从边关带回来时便许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她身边没有亲人,孤苦伶仃,需要被保护。”
沈娴不悲不喜道:“是啊,别人都不孤苦伶仃,别人都不需要保护,别人身边从来都是前呼后拥。全天下就她最纯洁柔弱,秦如凉,你真是好眼光。”
秦如凉心端地一紧。
这些年来,沈娴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朝宫变,血流成河。
她亦成了孤女,从云端跌落进泥泞,无数人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着,无人敢上前去拉她一把。
她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公主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
为什么秦如凉不曾觉得她可怜过?
大抵是因为有了柳眉妩的陪衬,衬得她一点也不显得可怜吧。
秦如凉极少时候能够平下心来,好好地跟沈娴说几句话。
“静娴,是你欠她的。”秦如凉道。
沈娴问:“我如何欠她。”
秦如凉说:“以前我没有那么恨你。即使知道我在宫变中救下你、阻挠圣上一剑杀了你,是受人精心策划,我也没后悔过。”
“可是我帮他救下了你,却换来柳1;148471591054062家满门被抄,眉妩流落在外颠沛流离。”秦如凉看着她道,“那时我便觉得,我救错了你。”
沈娴愣了愣。
秦如凉寡淡笑道:“你可曾还记得现今的大学士苏折?你身边总有他为你鞍前马后,总有他为你排忧解难。你身边有他给你安排,给你保护,何须再用得上旁人?可是眉妩身边,谁都没有。”
“所以即便你和眉妩都一样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你却远没有她可怜。”秦如凉一字一顿道,“若不是苏折,柳家不会是现今这个下场。是他,一手搞垮了柳家,亦是他,害得眉妩被流放,沦落贱籍。”
“所以后来我时常后悔,若是知道有后来这样的结果,当初在宫变的时候我便不该顺了他的意救下你。”
沈娴心里一阵一阵地钝跳。
“原来你这般恨我,是因为苏折?”她问。
“是啊,是因为他,”秦如凉道,“因为他是个卑鄙小人。”
沈娴蓦地嗤笑出声,有些停不下来。
她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堂堂正正地站在秦如凉面前,仰头看着他,问:“你因为他而憎恨我,请问秦将军,我可有做错过什么?我可有设计让你来救我?我可有设计让柳家被抄?亡的是我家,亡的是我国,秦如凉,我可有对不起你过?”
秦如凉抿唇,答不上来。
那时她痴傻,她怎会有苏折那样的手段。
沈娴讥讽道:“我尚且没做过什么,而你却因为另一个人,把所有的恨都加诸在我身上,你又何尝不卑鄙?”
随后她低眉浅笑,幽幽道:“你说是苏折搞垮了柳家,你怎的不说柳家咎由自取呢。柳文昊若不是害死了皇上的父亲,会有此一劫么,苏折不过是顺应皇命,成了一把开刃的刀而已。”
“他若不做这把开刃的刀,有可能皇上就得让你来做,让你抄了柳家,流放柳家家眷,你是不是也应该恨自己入骨?”
秦如凉低沉着一字一顿道:“他不会去做开刃的刀,他那是想帮你,想救你!他要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和矛盾,不光是柳家,还有其他大臣满门,那个时候他逮着谁就会像疯狗一样咬谁!”




千秋我为凰 第193章 出征
沈娴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死死捏紧。
她知道自己或许应该忍耐。
可是秦如凉的话让她怒火中烧。她没能忍住,一拳往秦如凉脸上挥了去,“和他比起来,你才更像是疯狗。”
秦如凉倒退两步,伸手拭了拭唇边的血迹,道:“你说你要是不记得他,又怎会如此生气。”
沈娴活动着手腕,若无其事道:“可能以前是我搞错了。以前之所以我喜欢过你,大概仅仅是因为你救过我。但是今天听了你的话我才知道,真正救我的人不是你。你说我要是听你诽谤我的恩人,我怎会不生气?”
“秦如凉,你给我听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撕下柳眉妩的面具,鲜血淋漓地给你看。”
沈娴厌恶得一眼都不想多看,冷冷拂袖转身。
“你想起过去的事了。”
“等我真正想起来的时候,我会正式通知你的。不过那时也得你打了胜仗凯旋归来才行。”沈娴淡淡道,“我很想知道,一个独手大将军到了战场上,要如何打胜仗。”
她重新站在屋门口,傲然转身,身上透着贵气,睥睨着秦如凉,“至于柳眉妩,怕她受欺负你便带着走,不然真要等我欺负起她的时候,会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静娴,你就不能对她有半分的恻隐之心吗?”
沈娴笑笑,1;148471591054062道:“不是我不对她有恻隐之心,而是我想让你出征也不能安安心心。”
秦如凉眼神一黯,沈娴回头便进了屋,冷冷地关上了房门。
在合上门的一瞬间,沈娴脸上淡然的表情变成了怔忪。
秦如凉的那些话,玉砚也听得清清楚楚。
前朝的许多事她不懂,但是玉砚也感到意外,苏折竟还为公主做了这些。
玉砚不多言,默默地陪着沈娴。
芙蓉苑里柳眉妩听说秦如凉要去打仗了,哭得要死要活,非要见上秦如凉一面。
只是如今战事来临,秦如凉抽不出空闲与她一叙不说,也还走不出那道坎儿。
柳眉妩听说秦如凉回来时去了池春苑,她又难过又痛恨。
是不是直到秦如凉离家,他都不会来见她?反而要去池春苑里道别?
柳眉妩不敢想象,秦如凉不在这个家里,她会是个什么模样。
沈娴一旦当家做主,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柳眉妩想和秦如凉一起走。
她去主院,只可惜秦如凉闭门不见。
她便在外面哭道:“将军,求求你,带眉妩一起走吧。眉妩吃得苦的,眉妩只愿和将军朝夕相伴。当初,当初将军在边关带回眉妩,眉妩不也一样在军中陪伴着将军吗……求求你让我一起去……”
许久以后,房内才传出秦如凉的一句话:“回去吧。我不能带你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将军!眉妩不走!”
“明日出征,我还要休息。”
皇上有旨意下来,明日大军出发,可在出发前三刻,与亲人告别,以显军中人道。
于是管家便来了池春苑,询问:“公主,明日将军出征,公主要去城门为将军送行吧?”
沈娴懒懒道:“我若不去呢。”
管家道:“将军此去,不知何时是归期。照理说,公主应当去的,皇上旨意已经下来了,若是公主不去,皇上看着呢。”
后来柳眉妩听说明天可以去给秦如凉送行,便能见他一面,再顾不上以往与沈娴的深仇大怨,不管不顾地冲进池春苑里,对管家道:“她不愿去就不去,让我去吧!我去给将军送行!”
管家十分为难:“这……”
柳眉妩在京中已经声名狼藉了,且又是妾室,怎能出现于那样的场合。
若是沈娴肯带着她去,倒也无可厚非。可若沈娴不去,独独让她去,便是于理不合、落人话柄了。
这时沈娴悠悠从房里踱了出来,低眼看着柳眉妩脸上依稀的泪痕,笑了笑道:“我改变主意了,明日我去便是,只是这等贱妾便不要出去给将军丢脸了。免得沾了一身晦气,不吉利,影响三军士气。”
“老奴知道了,老奴这便去准备。”
管家下去以后,柳眉妩红着眼指着沈娴骂道:“沈娴!你不要太得意,等将军打了胜仗回来,有你好看!”
沈娴挑了挑眉,道:“我这人心不好,你越是想见他,我便越是不让你见。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柳眉妩一把推开香菱便冲上来撕打。
只是还没近得沈娴的身,便被崔氏拦下,轻巧地反剪了她的双手打跪在了地上,甩了她两个巴掌。
沈娴敛裙在她面前蹲下来,手指捏着她的下颚,眯着眼道:“秦将军还没出门离家呢,你便着急着要给他找晦气了。眉妩,我劝你啊,往后悠着点,毕竟没了秦如凉做你的天,我随时都能捏死你的。”
柳眉妩瞪大了眼,满含泪意与恨意。
沈娴勾唇一笑,道:“但我还不想这么无趣,等我逮到了柳千鹤,再来与你好好说说前尘往事。”
霎时柳眉妩浑身哆嗦,脸色煞白。
沈娴起身道:“二娘,把她给我丢出去。”
第二日腊月初九。
天还没亮,沈娴便要起身,穿着棉服裹着披风,收拾妥当过后带着玉砚出行。
管家早已备好了东西,那是一件大毡,请沈娴去给秦如凉送行的时候为他披上。
一大早沈娴便没见到秦如凉,说是去城门号令三军了。
沈娴在城门口的出现,成了送行家眷们当中的表率。
她站在最前头,手里挽着一件大毡,迎面站在城门那里,神色很淡;一头青丝,裙角风起,宛如一道风景。
身后尽是送行的家眷亲人,排着长长的队伍。
到了时候,家眷们去找自家对应出征的将士。
秦如凉没料到沈娴会来,他得了身边将领的提醒,回转身时,才看见沈娴站在那里。
那时他目光一紧,全锁在城门口女子的身上。
仿若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眯着眼,在青天晨光下,瞳仁深黑如墨。
秦如凉朝她一步步走来,她亦是一步步走上前去。
按照规矩,她一丝不苟地把手上大毡抖开,微踮起了脚,披在秦如凉冰冷凛冽的盔甲上。




千秋我为凰 第194章 他当街被调戏
沈娴低垂着眼,不紧不慢地系着带子。
秦如凉心里一动,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沈娴皱了皱眉,眉间有厌恶。她不咸不淡道:“例行公事而已。”
秦如凉第一次有勇气,郑重其事地对沈娴道:“沈娴,如果你还能等我回来,如果你还肯给我机会,以后,我都愿意对你好。我也会保护你,不会再因为任何人而后悔,我曾保护过你。”
沈娴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他逆着光,有些不真实。
沈娴笑了,只可惜眼底里没有半分情意和温度,道:“秦如凉,你爱上我了?”
离别在即,这一次秦如凉没有躲避,“可能是吧,我爱上你了。”
“那你听着,我沈娴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就算最后孤苦一生不得善终,也永远不会。你忘了你曾说的,而我也还没忘。就算哪天你跪下来,我也只会把你踩得更低。”
秦如凉手上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一时没放开。
沈娴又若无其事地笑道:“今日若是眉妩在这里,可能这些话你便得和她互诉衷情了。只可惜,我没让她来。”
秦如凉道:“我已不想再和你视如仇敌了,如若你能放过她,你可以尽管恨我。其他什么我都可以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这段时间放过她。”
沈娴挑眉问:“那你走以后,我把她禁足怎么样?让她所有活动范围仅限于芙蓉苑,不得踏出半步。”
秦如凉道:“好。”
“你放心,你回得来回不来,她是你的都跑不掉的。我很念旧情,总不会把她卖去明月楼做妓。”
沈娴抽出手,拢了拢他身上的大毡,云淡风轻道,“你要回不来,我也送她去陪你,好让你俩双宿双栖。”
鼓声响。
话别的时间到了。
秦如凉最后深深看她一眼,不再逗留,转身上高台,歃血为盟,拔军出征。
沈娴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渐行渐远,最后形成一条黑色的线消失在天边。
玉砚道:“公主,我们回吧。”
结果回去以后就逢上柳眉妩在府里大哭大闹。
沈娴好笑道:“正愁你不送上门来呢。”
于是乎沈娴命人彻底把柳眉妩禁足在芙蓉苑里,没有她的命令不得出苑半步。
所有吃穿用度,皆由人送过去。
将军府的下人们依旧日复一日按部就班,只是沈娴突然间觉得这将军府委实空了不少。
没有秦如凉在眼前碍眼,也没有柳眉妩背地里使些阴谋诡计,沈娴觉得日子好闲,简直闲得蛋疼。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快过年了,这将军府注定是要过一个冷冷清清的年。
期间,贺悠说话算话,请沈娴上街去,带着刘一卦和玉砚去酒楼里搓了一顿。
酒过三巡以后,贺悠喝得酩酊大醉,与沈娴勾肩搭背要带她去寻耍事。
结果路上偶遇一美人,走起路来衣袂飘飘,仿若临天的神仙。
贺悠瞅得目不转睛,只觉得养眼非凡,未分其男女,舌头一大便冲对方吹起了口哨。
对方身形一顿,回转身来。
沈娴瞧清他面目,顿时大惊。
这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苏折显然已经发现了她,眯了眯眼。
偏偏贺悠越吹越起劲,叫1;148471591054062道:“美人,快过来,跟小爷一起去喝酒~”
沈娴拧了他一把,抽着嘴角道:“你别吹了,让他陪酒你摊不起……”
可贺悠不听啊,他还一个劲地对苏折招手,“过来,快过来~”
玉砚两腿已经开始发软了,瞧着苏折一步步走近,道:“公、公子啊,怎么办,要不咱们先跑路吧?”
沈娴实在觉得苏折这是来者不善,于是一把将贺悠推倒刘一卦身上,道:“刘兄,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你一定要记得,把这货送回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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