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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沈娴缓步走了进去,贺悠和玉砚低垂着头紧随而上。
贺悠不能抬头往堂上棺椁看一眼,只能苦苦忍耐。
侧边有人移步过来,奉上香烛。
香火幽幽,沈娴擒着香烛对灵堂棺椁深深一鞠。
贺悠和玉砚当即下跪在地,随着沈娴一起深深一鞠。
贺悠额头贴地,痛不能抑。
沈娴一连三鞠躬,他便也得偿所愿,给他奶奶磕了三次头。
礼毕后,旁边主持灵堂的人便伏身给沈娴还礼。
贺相和相夫人受不住此等悲痛,又年迈身体不便,便由贺家庶长兄携夫人主持此次孝事。
贺悠的庶兄叫贺放。
还礼的时候,沈娴看见他缓缓抬起头来。
她看得清晰不假,他果真就是昨日街头把贺悠打个半死之人。





千秋我为凰 第211章 不是他的对手
他面容悲伤,不注意的还要被他给骗了。但那眼神里的不为所动骗不了沈娴。
吊唁完毕,沈娴带着人转头离开。
正这时,迎面又有下一位进来吊唁。
沈娴听见门口清晰无误地报着:“大学士苏大人来悼。”
沈娴冷不防抬起头,看见外面明媚的天光下,风清月白走来的身影,眼神动了动。
他亦是着黑色素服,发丝挽在脑后,面容宁淡,只没想在灵堂的门口遇到了沈娴。
短短一瞬,他便让在侧,对着沈娴弯身一揖,没再抬起头来。
灵堂里仿佛安静了下来,里里外外都有眼睛注视着这一幕。
对于他们来说,能见得大学士与公主同时出现、狭路相逢,极是难得。
沈娴不记得前尘往事,因而根本不知道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一面,意味着什么。
但她终归没有失礼,垂下眼对着苏折略一福礼,依然尊贵大方、疏离尽显,随后带着人从他身边款款而过。
沈娴若有若无地皱眉,她总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挥之不去。
苏折维持着作揖的动作没变,直到玉砚和贺悠也从他身旁经过。
他神色略深。
直到旁边贺府的人提醒道:“苏大人可以进去了。”
苏折方才直起身,抬脚踏入了灵堂。
吊唁了回来,贺悠魂不守舍。沈娴若无其事道:“你对贺府熟悉,晚上咱们再去一次,由你去找你奶奶身上的证据。”
贺悠猛抬头,定定地把沈娴看着。
沈娴道:“灵堂上的守灵人我来搞定,你只管去见你奶奶,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就算被捉住了又怎样,大不了再被打一顿丢出府,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坏吗?”
贺悠噙着泪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好,就这么干。”
到了晚上,两人换上简便的衣服。
沈娴除去了繁复的发饰衣饰,长发高挽,英气十足。
贺悠带着她摸黑靠近贺府。
贺府里此刻灯火恹恹,笼罩着一片惨淡。
贺悠和沈娴转到后院围墙边。找一个以前贺悠常翻爬的地段,准备翻围墙进去。
以前贺悠在外玩耍的时候常常误了时间,便是这样翻进去,才免了被罚。
贺悠说,这段围墙里面是一排树,比较好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沈娴还没干过这种事。
不过看贺悠爬得轻车熟路,她又有力气,要翻这围墙也游刃有余。
贺悠爬到围墙上,本想回头拉沈娴一把,却不想沈娴已经坐上了墙头。贺悠一吓,险些又栽了下去。
两人窸窸窣窣地顺着墙头的树爬下去,贺悠道:“以前我刚学会爬墙的时候常常被摔,你是怎么学会的?”
沈娴随口道:“大约是我悟性比较高。”
进了贺府,贺悠避开夜里巡逻的人,带着沈娴悄悄前往灵堂。
沈娴基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显然贺悠干这行是干出经验来的,他以前偷偷摸摸回家的时候不知干了多少回。
贺悠说,以前他不懂事,不懂得珍惜,而今再偷偷摸摸回来,才觉物是人非,回不去了。
灵堂里闪烁着幽幽的光。
有人正在守灵。
约摸这几日太累,守灵人跪在地上佝偻着身体,不知不觉就在打瞌睡。
沈娴走路都没有声音,直接走到守灵人背后,一记手刀就把人给劈晕了过去。
为防守灵人中途醒来,沈娴拿绳子把他绑住,又往他嘴里塞了布团,就是醒来也发不出声音。
沈娴这才回头对贺悠招手道:“进来。”
贺悠眼神湿润,终于不用再像白天那样苦苦忍耐,一进来便在堂上跪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边低哭边呢喃道:“孙儿不孝,孙儿不孝,孙儿不能来给奶奶送终!”
沈娴拍拍他的肩膀,道:“别光顾着哭,你去看看你奶奶吧,我去门口守着。”
贺悠擦了眼泪站起来,沈娴递给他一根银针,道:“你说你奶奶吐血的时候脸色发青,有可能是中毒,你用这银针刺入她血脉中试试,是不是中毒一目了然。”
沈娴知道,若是让贺悠详细检查他奶奶的身体,是大不敬,对于他来说还是有难度。
找不到证据也没关系,总会有其他试出凶手的办法。
首要的是确认一下,老夫人究竟是不是中毒。如若是,那贺悠就可以摆脱一部分嫌疑,说明不是他把老夫人气死的。
贺悠抿了抿唇,接过了银针。
沈娴转头往外走,道:“时间有限,你尽快与你奶奶话别吧。”
“沈娴。”贺悠忽然叫住她。
她回头,“嗯?”
贺悠还很年轻,遇到这种事手足无措,亦根本不能承受。若不是沈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沈娴遇事比他冷静,也比1;148471591054062他有主意。
贺悠哽道:“谢谢你。”
沈娴勾了勾唇,道:“你我何须言谢。”
夜里的风吹得灵堂外的白色灯笼影影绰绰,沈娴抱了抱手臂,觉得还有丝丝凉意。
灵堂里十分冷清,沈娴站在外面也能听见里面贺悠可怜又悲痛的低哭声。
沈娴不想去打扰他。只希望他能够好好把握这时间。
后来过了一阵,还不见贺悠出来,她正想进去提醒一下,不料将将一转身,身后就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她极其敏锐,还是一下就察觉了出来。
沈娴当即又回转身,心里一沉。
果然一道人影已经迫近她。她还没看清对方的面目,下意识地出手攻了出去,试图给自己争取一些后退的时间和距离。
可对方把她的路数摸得清清楚楚,她不仅摆脱不了,还不是他的对手。
数招之后,沈娴被他逼得退无可退,两人反而黏得更紧。
接着灯笼苍白暗淡的光,沈娴看清了他的模样。
苏折。
他身上气息如霜如雾,顷刻寻到了突破口,汹涌而来,全把沈娴笼罩。
苏折不悲不喜道:“不是与你说过,这样循规蹈矩的招式,是不能打败我的。”
沈娴刚想说话,浑身又是一凛。
沈娴眼下所处中庭,中庭外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正朝这边走来。




千秋我为凰 第212章 最狡猾不过苏折
这脚步声和苏折的脚步声不一样,没有刻意放轻,带着沉重和压抑。必是丞相府里的人。
苏折面不改色,下一刻拖着沈娴便飞快地往灵堂门前掠过,躲到了侧边墙角之中。
这一番动作之下,拂动了边上的草木,惹得窸窸窣窣的响动。
沈娴不愿苏折靠得如此近,一边推开他一边低声咬牙道:“怎么到哪里你都阴魂不散,我不想看见你,我更不想碰到你!”
苏折道:“我来提醒你,贺相来了。这个时候,你要把我推出去么。”
沈娴顿了顿,道:“好,我不推你出去,趁着现在人还没进来,你放开我行么,贺悠还在里面。”
“不行,我不放。”苏折把她堵在墙角里。“你若进去,便会被贺相截在灵堂中出不来了。让他见到你夜里潜入他家,后果不妙。”
“那贺悠怎么办!”
苏折低低道:“他是贺相之子,贺相素来疼爱,虎毒不食子。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应该由他们父子自己去解决。你帮贺悠做到这个份儿上,足够了。”
沈娴推他不开,气急败坏,一口咬在了苏折的颈子上。
可墙角这个地方很窄,能躲住沈娴一个人没问题,躲不了苏折。
苏折半个身子还在外面。
这时中庭的门被打开。
贺相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娴知道,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在贺相面前,但苏折一样也不能。
要是被贺相发现了,苏折和她都躲不过去。
两人在一处,还夜里潜入贺相家里,一言难尽。
遂几乎在贺相开门那一瞬间,沈娴松了口,却一手揪住苏折的衣襟,猛地把他拉向自己。
两人身躯紧贴,勘勘可以笼罩在门前灯火的阴影中。
沈娴屏住呼吸,不知是谁的心在胸膛里跳动。
时间仿佛静止,苏折将她压在角落里,用力地抱着。
她想大口大口地吸气,可是仍是感到窒息。
她觉得苏折这人很狡猾。
一直都是。
她也知道,苏折是故意的。故意不离开,故意纠缠着她。
为什么他就这么笃定,她不会把他推出去,而是要把他拉回来呢?
她像是进了他的圈套。还是她自己把自己给套死的。
两人静静等待,等着贺相的脚步声从不远处走过,一步步靠近灵堂。
“苏折,你不要忘了,我说过我很讨厌你。”
“你是在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己。”
这时灵堂里传来贺相恼怒的声音,依稀在骂道:“逆子!”
沈娴回了回神,刚想挣开,苏折便贴着她的耳朵,语息温热道:“你不能去,那是他们的事。”
沈娴总算明白过来了,道:“是你把贺相引来的?”
“问太多反而会让你不高兴的。”
“那就是承认了?”沈娴道,“你故意把他引过来,还想让他们父子彻底决裂么?”
苏折道:“若是老夫人的死真有蹊跷,就算今夜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一个见证人,又有谁会信?”
这时灵堂里已经传出贺相的打骂声。
沈娴倒不担心贺相打贺悠,她担心的是贺相叫人来再把贺悠赶走。
不想堂上贺相没打几下,就把贺悠给打倒在地。贺悠本就伤势未愈,这时沁出了血迹来。
贺相惊了惊,扒开贺悠衣服一看,才得知他伤痕累累。
一时老泪纵横、又痛又恨。
沈娴听得怔忪,苏折又轻声低语道:“只有让贺相亲眼看见老夫人的死不对,贺悠才有机会。”
沈娴讷讷问:“你怎么知道今晚我们会来,又是二娘告诉你的?”
“白日的时候,我见你身边带着小厮。以往,你身边不会带小厮,想必就是贺悠了。你想帮他,首先就要帮他洗脱罪名,就只能从老1;148471591054062夫人身上下手。”
苏折缜密的心思,她一直猜不透,也让她无话可说。
沈娴想打破他,道:“你怎么那么确定老夫人的死有蹊跷呢?万一没有呢,你把贺相引来,看见贺悠对老夫人不敬,只会害了他。”
苏折道:“因为,我相信阿娴的判断。”
灵堂里贺悠跪在棺椁旁,仿若几天之间长大了一般。不论贺相如何打骂,他既不还手也不吭声。
脸上所浮现出的,也是不同往日的心灰意冷的表情。
贺悠咽了咽满口血腥,道:“我是逆子,但我没有气死奶奶。今时今日你将我赶出家门我不怨怪,但你不准我祭拜奶奶,我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只想还我自己一个清白。”
说罢他便咬牙站起来,转头看向棺椁里躺着的老夫人时,又落下了泪,道:“奶奶,孙儿不孝。”
说着就小心地托起老夫人僵硬冰冷的手,发现她指甲有些发黑,便拿银针刺入了她的手指中去。
过了片刻,贺悠把银针取出来,当着贺相的面给他看。
贺相颜色大变。
只因那银针刺入的部分已经变黑。说明老夫人身体里有毒,她是中毒而死。
贺相不可置信,贺悠道:“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气死我奶奶。只是如今,我也不需要你再相信了。”
既然弄清楚了事情,贺悠也不大可能跟着沈娴一起回去了。
他只有留下来,才能继续查清楚这件事。
苏折低声道:“事情如你所愿,走吧。”
最后苏折把她带离了贺府,用不着她费力去爬墙,只纵身一跃,便站在了墙外。
她第一时间推开苏折。
苏折放开她时,低头间,手指若有若无地拨弄了一下她腰间的竹笛。
她转身就大步往前走。
苏折还是像以前一样,远远地跟在她身后。
她没有回头,到了将军府一头进了大门。
苏折在巷弄里的黑暗中止步。
等回到池春苑时,沈娴低头看见腰间的竹笛,才一阵暗恼。
这竹笛她佩戴习惯了,一直没有拿下来。今日叫苏折瞧见,莫不是还以为她对他心存念想?
更衣的时候,沈娴对玉砚道:“把那竹笛拿下来吧。”
玉砚愣道:“公主往后不佩戴了吗?”
“往后不佩戴了。”沈娴幽幽道。
“那公主想放在哪里呢?奴婢帮公主收起来。”
沈娴低着眉眼道:“不知道,你看着放,不要让我找到它看见它便好。”




千秋我为凰 第213章 想忘记一个人很难
沈娴回头看见小腿脖子上的长命锁,又道:“把这个也收起来。”说着她便弯身去取长命锁。
怎想这个时候小腿醒来,肉肉的小手抓着长命锁,怎么也不放开。
崔氏知道她是不想再看见任何与苏折有关的东西,见状道:“公主,奴婢看算了吧,小腿喜欢这个呢,长命锁带着也能驱邪保平安的。”
小腿不肯放手,沈娴只好作罢。
夜里沈娴上床入睡了,玉砚替她放下暖帐。
她侧身对着小腿,把玩着小腿的肉掌,道:“玉砚,你也下去睡吧。”
待房中无人之时,她方才拿起小腿衣服上挂着的长命锁,圆润温凉,指腹轻轻摩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无心变有心。
过去的种种无心,现在想来,在沈娴的脑海里,都清晰无比。
他的风清月白,他的柔软衣袂、幽幽沉香,还有那低眉一笑,怀中的温度,手心里的温润,想来都恍若在昨日。
她蓦地觉得,想要忘记好像比想象中更困难。
可不要紧,时间会一天天过去的,只要往后不再见他,渐渐记忆中的样子总会变得模糊。
后来夜里,沈娴总是睡不太安稳。
她会做许多纷乱奇怪的梦。
半夜被惊醒,沈娴从床上惊坐起,恍惚还在梦里,眼前一片血色,伸手扶着汗涔涔的额头,指尖发凉,嘴里不住地呢喃:“苏折……”
她抬起头时,房间里空空的,小腿还在酣睡。
她很是茫然,好似梦里梦见了他,却又好似从没梦见过他。
沈娴下床趿鞋便朝妆台走去,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发丝凌乱的自己。
她随手拢了拢发丝,便一个个地打开妆台的抽屉,似找着什么东西。只是她找遍了都没能找到。
抽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崔氏比较警醒,恰逢到了喂小腿的时候,进来看见房中散乱,不由咋舌:“公主是不是在找什么?”
沈娴这才惊觉回神,手撑着额头,吁了口气,道:“没什么,没找什么。我只是突然做了个噩梦,有点睡不着。”
沈娴的日常生活都是玉砚在打理的,崔氏见不太对劲,又去把玉砚叫了起来。
玉砚看了看凌乱的房间,又看了看沈娴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忧道:“公主要找什么,奴婢帮公主找。”
沈娴摇摇头,再重复一遍:“我坐了噩梦。”
崔氏喂饱了小腿便先下去,玉砚留在了房里。
沈娴侧身背对着她,躺在枕上。
过了一会儿,玉砚伏到床边来,道:“公主要找的,是这个吧。”
沈娴顿了顿,看见玉砚递来的竹笛。
还是以前她常佩的那只,上面纹路清晰,小巧精致。
她伸手拿了过来,握在手心里。
听玉砚道:“公主说不想看见它,因而奴婢把它放在公主的宫裳底下,压箱底呢。”
许久以后玉砚道,“奴婢以为公主是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是啊,只是近来我发现,要忘记一个人委实有点麻烦。”
玉砚问:“公主想知道过去和苏大人的事吗,如果公主想,奴婢可以说给公主听。兴许公主听了以后,便不会再想喜欢他了。”
她是沈娴身边的贴身侍女,主仆心有灵犀。
又怎会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埋藏在沈娴心里的事。
玉砚才发觉过来自己很傻。
当公主跟她说不会对苏大人上心的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公主已经上心了。
这些日里,公主让自己变得很忙碌,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腾出时间去想别的。
可她越是这样压制,结果就越适得其反。
有的东西,比如感情,你压得有多狠,最终就会反弹得有多高。1;148471591054062
结果沈娴固执道:“你不要说,我不听。”
玉砚带着哭腔,心疼又无奈道:“公主,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若真的、真的喜欢他了,往后会无路可走的。奴婢真的没骗你!”
沈娴固执地捂着耳朵道:“我不要听。他过去怎样,我一个字也不想知道。”
她所认识的苏折,是从在山贼窝里他一人执剑独闯贼窝来救她伊始,那与苏折的过去没有关系。
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至于过去他们之间的事,那也是从前的沈娴和他之间的纠葛。
她不想听到那些。
玉砚含泪道:“公主……你已经选错过一次秦将军了,不要再选错一次了。”
沈娴轻声道:“玉砚,我不想通过去评判一个人的过去而磨灭对他的好感。我想能让我自己真正地忘记。我一定会做到的,只要假以时日。”
不过是给过她救命之恩,给过她温暖舒适的怀抱,给过她他的音容笑貌,给过她他的温柔,给过她他的故事,给过她……那个雪夜里的深吻。
甚至于在贺府夜里,他狠狠揉着她的拥抱。
沈娴闭了闭眼,“我一定可以忘记的。”
听说后来,贺悠找到了毒害老夫人的凶手。
凶手就是贺府的二姨娘、贺悠庶兄的亲娘。
贺悠找人假扮成老夫人的样子,天天夜里在府中晃荡、哭嚎,尤其往那二姨娘的院子里飘。
府中所有人都认为是老夫人还魂了。
那二姨娘做了亏心事,被吓得精神恍惚。最后一次吓她时,便浑浑噩噩说漏了嘴了。
当时贺相亲耳所听。
最终二姨娘被打出了府,连带着贺悠的庶兄一并搬离了家。他那庶兄还妄想着子承父业,已是基本没有可能。
有关苏折的名声,外面亦是捕风捉影地传得有模有样。
玉砚一听是苏折的八卦,当然要去打听个清清楚楚,专挑不好听的来说给沈娴听。
当然她所打听到的,也没一句是好听的。
玉砚才知道,原来苏折家中纳了两个小妾,便愤愤地指责道:“人不可貌相,却原来他竟是这样的好色之徒。”
转而玉砚又兴冲冲道:“只不过家中有再多貌美小妾又如何,他也无福消受。公主,你快忘了他吧,奴婢听说啊,他不喜欢女子,有断袖之癖!”




千秋我为凰 第214章 有关他的传言
沈娴随手翻着书,眉头也没动一下,道:“他也有了断袖之癖。”
“是啊,奴婢也觉得不可思议,往日里清雅的正人君子,没想到居然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玉砚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说:“听说他常常去楚玉楼。”
沈娴没有什么反应。
玉砚又添油加醋:“听说他去楚玉楼专玩男妓。”
沈娴倒是很想和玉砚一起八卦,只可惜她想象力有限,实在想象不出来。
苏折去过楚玉楼她知道,但外面这些风言风语在她听来,就是无稽之谈。
接着玉砚又道:“奴婢还听说,有一晚他深夜回家,颈子上还带着男妓留下的牙印!”
沈娴放下书,眼皮跳了跳,“哪一晚?”
玉砚细细想了想,道:“奴婢就知道公主不信,会问详细的日子,因而奴婢也去详细地打听过了,正好就是公主和贺二公子偷偷去贺家的那一晚!”
“哦。”沈娴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一晚,她应该是气急攻心,咬过他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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