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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终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我第一次看有人敢跟珠珠姐对杠的。”
“卧槽啊!牛bī,刚来就搞事,哪个学校转来的啊!这么横。”
“陆哥你要不要去看看?”
一直漠然做题的沈纪年微微顿了顿,侧头听了片刻,然后搁了笔,踏着上课铃走了出去。
陆也挑了挑眉,也晃了出去,顺带着捋了把蔡孟飞和郑灿的后脑勺,“跟着!”
这节是政治课,政治老师抱着卷子进来的时候,发现教室丢了五六个人。
朱莉莉和陆也这种经常逃课的就算了,连带着朱莉莉的同桌李亚楠,后排的蔡孟飞和郑灿也没了。
更让人不解的是,沈纪年也不见了。
“这是有什么活动吗?人呢?”
有人嘻嘻哈哈地起哄,“干架去了。”
盛夏坐在角落一个长椅上,抬眼四处打量着。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没剩下几个医生,沈姨在跟病人家属解释手术的风险,病人家属似乎很犹豫,不断地重复问手术有多大的把握,沈姨只能耐心地解释,按照概率来说,这是个成功率比较高的手术,但再小的手术也有风险性,遇到了就是百分之百,然后一条一条解释手术当中可能遇到的各种风险。





一吻定终身 59.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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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趴在沈纪年的背上, 觉得像趴在爸爸的背上,男生肩宽体阔, 仿佛挺拔青松,是种久违了的让人安心的感觉。
她虚虚地搂住他的脖子, 嘴角缓缓翘了起来。
拿额头轻轻蹭他的脖子。
沈纪年觉得痒, 侧头问她, “嗯?”
盛夏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笑了,“没事。”过了会儿, 又说:“你放我下来吧!”
休息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感觉腿也不是很软了。
他“嗯”了声,把她放了下来,扶着她走了两步路。
不知道是刚刚跑得太狠了, 还是心理作用, 真的觉得头有些晕, 走两步路脸sè就开始发白了。有些喘不过来气, 盛夏顿了顿脚,原地缓了一下。
沈纪年已经发觉她不太对劲,又弯下腰,拽着她一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低声说:“上来。”
*
上楼梯的时候, 盛夏忽然想起来事, 趴在他耳朵边儿说:“过两天我一个朋友要过来,我可以带她来家里吗?”她咬了咬嘴chún,不是很好意思。g镇到市里要两三个小时,童言如果过来,来回车程都要将近六个小时,肯定是要在这边住一晚的,盛夏不想她来看她还要住酒店。但自己就是寄人篱下,还要带人过来家里,觉得自己的确又有点儿过分了。
说出口就有点儿后悔,她提出来,他肯定不会拒绝,倒像是自己得寸进尺了。
沈纪年顿了顿脚,偏头说:“有什么不可以,这是你家,现在是,以后也是。”他停顿了下,语气变得温柔,“明白我的意思吗?”
以后……嗯,不知道是不是盛夏理解错,她总觉得他在说以后结婚……
她含糊地“嗯”了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眼神飘向远处,不去看他,觉得还怪难为情的。
到了四楼家门口,沈纪年矮了矮身子,跟盛夏说:“开门。”
盛夏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伸过去按着门把,咔哒一声,从外到内推开了。
她忽然觉得紧张起来,紧紧攥住沈纪年的肩膀。
沈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沈叔上班早,惯常先用,这时候已经在餐桌前了。
沈姨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沈纪年背着盛夏在换鞋,探着头问,“怎么了这是?”
沈纪年声音平淡地没有一丝起伏,回答说:“跑太狠了,她头晕。”
沈姨“呀”了声,埋怨似的说他,“你怎么也不看着点儿。”
然后过来引着沈纪年,“把夏夏放沙发上,我看看。”
哎……忘了家里还有个医生。
盛夏心虚地舔了舔嘴chún,低声说:“没,不碍事。”
沈姨职业病发作,“不能大意。”说着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脸sè,又翻了她的眼皮,摸了脉,问她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
盛夏摇摇头,“没了。”
没什么大事,沈姨叮嘱了她以后不要运动过量,又骂了沈纪年几句,说他怎么这么粗心,沈纪年淡声回答着:“以后不会了。”
最后沈姨让他带她回卧室洗漱一下出来吃饭了。
*
盛夏擦洗了一下,换了衣服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沈纪年靠在门口看她。
末了也抓了牙刷过来,两个人站在一起,从镜子里能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盛夏吐了口牙膏沫,歪着头对着镜子里两个人做了个鬼脸,镜子里的沈纪年弯着眼睛笑了笑。
说她,“皮。”
盛夏也笑了,xiōng口像是盛了一汪温柔的湖水,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很……奇妙的感觉。
*
到了学校,沈纪年依旧是那个冷淡到目空一切的学霸,刷题,和老师讨论,偶尔去打球,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了。
盛夏在学校里就尽量不去找他,毕竟还是避早恋如猛虎的年纪,老师视其为阻碍高考的重大拦路石,被学校知道了,沈姨也该知道了,盛夏不想撒谎和隐瞒,但总觉得,时机不对。
所以能避就避着吧!
感觉像是怀揣了一个巨大的甜蜜的秘密,只有偶尔目光交汇时候的两个人,心知肚明。
接下来几天盛夏在学校里都很安生,没有人来找她麻烦,事实上十一中校风比朝阳好多太好,像温珠那样的学生,毕竟是极少数,也不太敢不管不顾地造次,跟朝阳那群没人管教,动起手来不计后果的混混一样的学生比,差远了。
盛夏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朱莉莉已经彻底沦为她的迷妹,每天夏姐夏姐地叫她,说爱死了她这冷酷无情的样子。
盛夏只能送她两个字,“有病!”
唯一有点儿不太妙的是,有传言说陆也在追盛夏,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陆也给盛夏买吃的,帮她整理书桌。
事实上,所谓买吃的,不过是有人送了他一串爽歪歪,他随手扔给了她,盛夏不要,被朱莉莉李亚楠蔡孟飞郑灿几个人瓜分了。当然,最后她也分了一瓶。
而整理书桌就更无厘头了,他自己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桌子给踹了,她的书撒了一地,作为始作俑者,他不收拾谁来收拾。
摔坏她一根钢笔她也没让他赔,已经算很大度了。
对此,她也只能评价一句,“有病!”
*
很快就是开学的摸底考,考试是周四和周五,考完就过星期天了。
周日晚上会公布成绩,然后周一动员大会。所有学生的家长都要到场,根据摸底成绩,和家长们谈一谈,好“里应外合”,为高考这场战役做充足准备。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
比如盛夏考得并不怎么样。
虽然很努力了,但时间那么短,她又不像沈纪年,长了一个非人类的大脑,所以很多知识点记得都很模糊,考试的时候脑子一团浆糊,甚至一道做过的函数题都记不起来思路了。
成绩还没出来,盛夏就已经知道有多惨了。
周日下午,盛夏心不在焉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外面很吵,似乎是隔壁在搬家,沈姨过去帮忙了,沈叔叔今天加班不回来。
沈纪年在洗澡,他下午和人去打球,刚刚才回来。
空tiáo二十四度,盛夏莫名觉得热,大概是有点儿烦躁。
沈纪年出来的时候,她赤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发呆,想事情。
地上没铺地毯,凉凉的地砖,踩着很舒服。
沈纪年蹙了下眉,走过来,一把托住她的腰,把她夹在腋下,半提半抱地扔到了沙发上。
盛夏“欸”了声。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要在地板上踩,会生病。”
盛夏被他看得脸一热,“哦”了声,蜷着腿窝在沙发上,偏过头去,“知道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头发,低笑了声。“待会儿陪你出去走走,我先去擦头发。”
被晃的男生一脸被吓到的崩溃,“我亲你还少吗?值得你看别人kiss这么激动!”
男生扭过头看的时候,沈纪年已经起了身,低着头,目光完完整整地落在盛夏身上,安静地等着。
而他面前的娃娃脸女生,微微抬着头,脑袋偏向一侧,缓慢地碰了碰自己的chún角,又舔了舔嘴chún,然后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忽而笑了,伸手捏了捏娃娃脸的脸颊。
男生挑了挑眉,侧着头对女朋友说:“看吧!表面越高冷的男人,内心可能越闷sāo。”刚刚在电梯里,这面瘫男还一脸性冷淡来着,这会儿就tiáo戏人小姑娘,一看就不正经。
女朋友捶了男生一把,又偷偷瞄了一眼那边,很养眼的一对儿小情侣,继续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夫的少女心啊……噗通噗通的。”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不正经起来,最撩人了。
男生拖着她去检票,“爸爸没满足你是不是?走,再看打断你的腿。”
女朋友踹了他一脚,“滚去!老娘太宠你了是不是?反了天了还。”
……
盛夏说了什么?
她说:“你说的,和我想的,是一个意思吗?”
沈纪年就笑了,捏了捏她的脸,“你觉得呢?”
盛夏一时沉默,好一会儿才扯了他一下,“先……走吧!进场了。”




一吻定终身 60.戏精
“来来来,让姐姐给你分析一下, 小呆瓜。”童言扯着她坐在沙发上, 从桌子上随手捞过来一支笔和一张纸, 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戏jīng”两个字。
“你知道什么叫戏jīng吗?”童言两手一拍, “所谓戏jīng, 就是人戏合一, 已经成jīng的超凡生活演员。”
盛夏:“……”
“真是一出好戏啊!”童言啧啧两声,“打扮得jīng致得体去见暗恋对象的女朋友,脚踝上纹着暗恋对象的名字首字母,秀身材秀家境秀三观,还自然地使了个离间计……真是个人才。你知道感情最忌讳什么吗?猜忌, 一旦有了怀疑和不满,就像玻璃上有了裂缝,那缝隙会一再延伸、加宽, 最后甚至崩裂, 且很难修复。真是拙劣又高超的演技,只是可惜了, 她的观众眼神不好,还有点儿缺心眼。”
盛夏:“……”
她听出来了, 童言在讽刺她。
当时她的确是没想那么多,但其实仔细想想,她还是有点儿明白的, 她和苏灿又不熟, 仅仅也就见过两次面而已, 她来看她,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别有用心,另一种是别有用心加居心叵测。
正常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盛夏和她不熟,但是她却是沈纪年的朋友,她来看她,盛夏如果用正常思维来推,肯定会以为她和沈纪年关系很好。她进门那几句话也侧面证实了这一点,她说的是很最近有考研的打算,很感谢沈纪年对她的大力帮助。
“关于换鞋子的事……如果去不太熟悉的人家里,多少会觉得拘谨,做事都会更有分寸点。但是她上来就要穿沈纪年的鞋,虽然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但是多少透着点暧昧,或者是想表达她和沈纪年很熟?”
还有——
童言歪着头问她,“脚脖子上那么大一个‘s’,你不觉得刺眼?”
“……她名字首字母不也是‘s’吗?”
“哈!”童言要被这个傻狍子逗笑了,“你觉得一个人处于什么原因会去纹纹身?赶cháo流、好玩、心血来cháo、感情满得要溢出来了无处倾泻所以要用一些外在的东西去承接……这些呢,都有可能,以苏灿的性格,你觉得会是哪一种?我帮你猜,最后一种。你不要小瞧暗恋的女生的执着和澎湃的感情,就算是她把沈纪年的名字纹自己xiōng上我都不会怀疑。但是她纹就纹了,特意去你面前晃悠这就太不要脸了点。”
盛夏:“……”
“其实更不要脸的是她说你们卫生间地板太滑,特意强tiáo自己在里面摔过,沈纪年到处找红药水给她。轻描淡写一句话,暧昧都快破体而出了。然后再强tiáo一句,那天是因为什么的,然后大家都在,我呸!玩什么此地无银呢!”
盛夏:“……”
“再然后呢!秀完暧昧,秀家境。先膈应膈应你,然后再给你点儿危机感。你看啊,我和你男朋友很熟,我们关系不错,而且我条件也很好。潜台词就是这些呗!”
盛夏:“……”
“后来又劝你以后不要去危险额地方,她说的话虽然很体贴,但是处处都是绵里藏针,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原话是什么?
苏灿说:“欸,其实我也特别想要出去看看,不过一直没机会。之前我爸爸说送我出国去留学,我妈妈都舍不得,怕我一个人不会照顾自己。”盛夏回她:“也是因为爱你。”她笑了笑,说:“是啊,所以我虽然不是很赞同,但还是好好待在国内了,不舍得让他们担心。”
一个人的理想和信念是一个人拼搏的动力和生存的乐趣,而最痛苦的时候是自己的理想和亲密的人产生冲突。
“她想表达,你让沈纪年担心了,而如果是她,她会选择妥协,不舍得让身边人担心。这句话翻译过来,无非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性子烈一点,会觉得自己和沈纪年三观不合,吵架了分手了正合她意,如果你性子软一点,会觉得对不起沈纪年,你痛苦你纠结,也合她意,总是就是……很恶毒了。”
说到这里,童言摇了摇头,“不过她还是对你了解太少,你这种……应该叫做戏jīng杀手。”
完完全全get不到点啊!“人家那么卖力地表演,结果你也一个点也没领会。”童言都乐了,“其实像这种情况,她应该也是很乐意的。毕竟对手这么傻,她就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了,专心对付沈纪年就好。”
盛夏微微蹙了下眉,她倒是不在意谁来她边儿上秀存在感,但是她讨厌有人去招惹沈纪年。
“对付男人就简单多了,勾引啊,渗透啊,拼命展现自己的好,投其所好,步步为营,以她的手段,完全做得到,只要脑子不太差,长得不丑,主动勾引,没多少男人招架得住。何况人家身材又好,笑容又甜,你要是个男人,一个貌美养眼的姑娘整天在你面前晃荡,你不会多看两眼?这看来看去八成是要出事啊!”
童言把纸拍在桌子上,拿笔在戏jīng两个字上圈了两圈,“所谓人戏合一,她已经是无敌了。”
“沈纪年他,不是这种人。”
童言接着乐,“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我都有点儿同情那位苏小姐了,她将要连踢两块铁板。首先我要表扬一下你家那位。”
说到这里,童言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盛夏的智障,“其实那天你没做的事,沈纪年都帮做了。特意赶回去一趟,帮你充分找回了场子。我要是苏灿,我得找个地缝当场钻进去。而且她要是够聪明的话,也该适可而止了。”
*
童言作为盛夏的狗头军师,临走的时候叮嘱她说:“其实呢!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世上还是好姑娘多,但好姑娘如果喜欢上有女朋友的男人,会把喜欢默默藏心里,不会主动去人家女朋友面前找存在感。既然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也没必要客气。该打击打击,该收拾收拾,就当你为社会做贡献了。”
盛夏回去的时候还在琢磨,到底打击是个什么打击,收拾又是怎么样个收拾法……武斗她倒是驾轻就熟,但是文斗就不是很……明白了。
正值晚上下班的时候,盛夏从童言的小公寓里出来,在地铁上挤得东倒西歪,沈姨发消息问她,身体好些了没。
盛夏倚着扶手单手打字:“好多了,我也没什么事,大概就是天太热没jīng神。”
“还是要多休息,别太累了,有事让阿年去做。”
“他挺照顾我的,沈姨你放心。”
“那就好,他要是对你不好,你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教训他。”
盛夏笑了笑,“怎么会。”
*
收了手机,看了一下站牌,差不多快到站了。
盛夏给沈纪年打了个电话,“我从童言那里回来了,你下班了没,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所里要聚餐,你也过来吧!”
盛夏犹豫了片刻,“我就不去了吧!都不是很熟。”
“没关系,他们都很想见见你。”
“见我?”
“嗯,好奇我女朋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所以我才那么钟情她。”他难得开了句玩笑。实在是他对盛夏太上心了,事务所里一群整天跟官司打交道的人,表示很不理解。
盛夏“啊”了声,“三头六臂,那多丑啊!”
沈纪年低笑了声,“过来吗?”
“那好吧!不过他们可能要失望了,我既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盛世美颜,顶多就是个普通人。”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女朋友,而我爱你。”
盛夏“嗯”了声,抿着chún笑,“知道啦!”
盛夏回去换了身衣服,又化了个淡妆,去事务所等他下班一起走。
是给两个实习生的换送会,他们实习这两天就要结束了。
事务所里的人都在,苏灿自然也在,看见盛夏,热情地打了招呼,“夏夏,你也来了啊!”
盛夏微微点了下头,神sè带着些冷淡和疏离。
其他人也过来打了招呼,盛夏一一回应了。
几个人都打完招呼了,才把她还给沈纪年,他自然地把盛夏的包接过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弯腰问她:“去童言那边玩了什么?”是亲近的耳语的姿态。
苏灿往那边看了眼,忍不住咬了下下chún。
盛夏思考了一下,凑在他耳边说:“他今天狠狠地夸了你,但是无情地嘲笑了我。”
沈纪年低笑着:“嘲笑你什么?”
“大概是……情商低?”
“嗯,我觉得她可能……说得对?”沈纪年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上她鼓起的腮帮子和愤愤不满的眼神,眉眼里慢慢染上些细碎的笑意,“不过没关系,你怎样,我都不嫌弃。”
沈纪年按了按她头顶,一脸对智障傻闺女的无底限纵容的老父亲神态。
盛夏:“……”




一吻定终身 61.欲动
魔法时间,因为订阅不足百分之四十, 正文封藏72小时后见哦~ 上课铃响了, 数学老师踩着高跟鞋嗒嗒地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模样有些刻薄的中年女人, 不苟言笑, 人称灭绝师太, 就算是后排这些比较皮的学生, 也不太敢在她面前造次。
她一进门学习委员韩佳凝就头皮一紧,大声喊:“起立。”
啪嗒啪嗒踢凳子的声音,然后此起彼伏的“老~师~好~”
灭绝把教尺拍在桌子上,声音严肃冷厉,“坐下!”
“期末的卷子都拿出来, 我简单讲评一下。”她抬眼,目光扫视整个班级,低气压辐射全场“你们做的非常差劲。”末了又补充一句, “除了沈纪年。”
上学期期末的卷子变态似的难, 下头忍不住sāo动了片刻,你差劲我也差劲, 也就没什么好心里不舒服了,至于沈纪年?他本来就是个外星球高等生物, 大家早就习惯了,人们总会羡慕或者嫉妒优秀者,但对于太过优秀的人, 就只剩下仰望了。
在这片刻的sāo动中, 第四排和沈纪年坐斜对面的韩佳凝同学, 第一次被班长主动搭话。
他扔过来一张卷子,吩咐说,“传给新来的同学。”
韩佳凝愣愣看他,沈纪年有一张很好看的脸,适合做每个怀春少女的yy对象,是以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声音细微地发着抖,“额,好啊!”
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跟同桌小声嘀咕,“那个新来的转校生到底和班长什么关系啊?”
*
隔着小半个班的距离,一张写着“沈纪年”名字的147分的上学期期末的数学卷子,传到了盛夏的手上。
她是转校生,手里自然是没有十一中上学期期末的卷子的,沈纪年不想她转校第一节课就有被隔离的感觉。
盛夏看了看卷子上的分数,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清晰地记得刚刚升上高中的时候,姥姥请隔壁回来过暑假的据说成绩好到变态的沈纪年来给他辅导功课,他翻了翻她的卷子,冷淡地点评,“基础太差,没必要辅导,多看看课本。”
那一句话,可谓是相当扎心了,抱着几乎要心肌梗死的心脏,盛夏发誓以后都要离他远一点儿。
只是……天不遂人愿……
拿着沈纪年的卷子很方便,因为基本都是标准答案,解题思路很清晰,下课的时候,甚至还有前排的同学过来找盛夏,委婉地表示,“我能看看班长的卷子吗?有一道题老师讲得不是特别清楚,我想看看班长怎么写的。”
盛夏大方地给她们看了。
当然免不了被人问,“你和班长很熟啊?”
盛夏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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