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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终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然后一群女生羡慕又夹杂着微妙的嫉妒似的看着她。
第二节快上课的时候,学委韩佳凝从办公室找了全套的卷子给盛夏拿了过来,想起刚刚班长特意叮嘱她找一套卷子给转校生,忍不住有些酸酸地对盛夏说:“班长对你可真好。”
盛夏抬头,一脑门的“???”
“他以前都不管闲事的。”
盛夏依旧是一脑门“???”,不管闲事?他明明挑剔又毛病吧!连她吃冰激凌都要管,控制她饮食,限制她的娱乐,规划她的学习时间。他早上六点起来晨跑,还要带上她,带上她还嫌她跑得慢……
她吭吭哧哧在后面追得很累呀!该死的他还跟沈叔叔沈阿姨说是她自己想要锻炼的,叔叔阿姨夸了她一通,买了新的运动鞋运动服给她,害她不晨练都觉得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叔叔阿姨的关心。
盛夏一言难尽地看了韩佳凝一眼,年纪轻轻的,眼神就不好。
*
第三节下课是课间cào。
所有人涌去cào场,盛夏是转校生没位置,朱莉莉扯着体委林明栋的胳膊,“哎,你给夏夏安排个位置啊!”经过两节课的勾搭,她已经自然而然地把盛夏列为自己人了。
朱莉莉是个很妖艳的美人,在班里属于有钱的那一类,会打扮,朋友多,只是人比较高傲,除了自己圈子的,不太搭理人,林明栋被她扯了一下,顿时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让她先站在你身边吧!你带带她。”
朱莉莉对林明栋的上道很满意,抬手晃了晃手指,“谢了!”
朱莉莉扯着盛夏站在了她的身后,“后面待着吧!站前面你也不会做,多尴尬。”
盛夏“哦”了声,倒是没拒绝。
位置是按身高排的,朱莉莉有一米七,站在队伍最后面,盛夏整整比她矮了一头,视线被阻隔的严严实实,不知道沈纪年在哪边站,他总是一副拽拽的样子,做这个估计会很搞笑,盛夏踮着脚往前面看,不过看不见。
朱莉莉扭头的时候就看见她一双可爱的鹿眼四处搜寻着,于是吃笑了声,“找那个冰块儿啊?他不用来,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
盛夏一下子站直了,偏过头,转了转眼珠,“没,我就是随便看看,我找他做什么。”
朱莉莉抿chún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盛夏气愤地呼了一口气,“你有完没完!”
朱莉莉混不吝地笑着,恨不得上手捏捏她那张肉嘟嘟的娃娃脸。
十一中做的是学校自编的武术cào,在a市高达三十九度的高温酷暑天里,大家本就不高的热情更低落了。
一套拳法打成了棉花,松松垮垮,不成样子。
年级主任勒令校自律部的人全部下来抓典型。
*
盛夏站在最后一排,看着大家群魔乱舞似的动作,完全抓不住jīng髓,而朱莉莉tictiáo戏完她,就扭头过去加涂防晒了,低头挡着脸,完全没有要带她的意思,反正就算段一刀下来,也不敢拿朱莉莉怎么样。
对朱莉莉来说,课间cào就是心情好的时候胡乱动动手动动脚,心情不好就跑神发呆耗时间的事。
盛夏站在后面,百无聊赖。
然后一个个子很高的很严肃的男生戳了戳她,问她:“叫什么名字?”





一吻定终身 62.反转
魔法时间,因为订阅不足百分之四十, 正文封藏72小时后见哦~ 这一对儿向来就不被看好, 当初打赌输了的, 陆也才答应跟温珠好, 两个人在一起不冷不热的, 都是温珠比较黏陆也, 迟早要分手,大家也不意外。
这两人分手,远没有沈纪年逃课来得让人惊讶。
听人说,沈纪年是拉着盛夏的手腕去的医务室。
期间一直陪着,中途还去超市拿了冰块给她敷脸。
转校生特别犟, 炸毛兔子一样上蹿下跳,很不配合,被沈纪年板着脸训了好几句。
有人在那边拿药, 看到那个娃娃脸快哭了, 眼眶里蓄满了泪,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似的。
后来一向冷淡的沈纪年, 竟然在哄她。
有人看见他弯着腰把手摊开在娃娃脸面前,手心里是一把花花绿绿的糖, 娃娃脸最后低头捡了一颗,剩下的被他塞到了她的口袋。
娃娃脸问他,“你买这么多糖干嘛?”
沈纪年靠在一旁的玻璃柜上, 手撑着太阳xué, 淡声说:“哄你用。”
娃娃脸撇了撇嘴, 把口袋里一把糖全抓出来,剥了都塞进嘴里了,含混着说:“那我勉强接受好了。”
沈纪年皱了皱眉,“别吃那么多,吐掉。”
娃娃脸摇摇头,嘟囔了句,“我吃糖你也要管。”
“会蛀牙。”
看她不听话,沈纪年最后索性捏着她的脸,掐在他的齿关,强迫她吐了出来。
拿纸巾垫着,直接吐在了他手里。
然后拿了水给她喝,“也不嫌腻。”
*
当然,大家一致觉得这有点儿不可信。沈纪年这种不食人间烟火到有点儿非人类的人,很久没显出点儿亲民气质了。惯常是他冷眼旁观着所有人,虽然身为班长,但是很少发表意见,也没见他训过人。别人犯错误做蠢事,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人生百态的戏,他只看,不评价。有时候难得露出点儿喜恶,都能被那些无聊的女生拿去解读半天。
他面上的情绪波动真的太少了。别人上课被提问都是胆战心惊或者二皮脸企图蒙混过关,但沈纪年都是那种老师提问一圈发现没人答得上来的时候才把他叫起来。
他很少有不知道的,即便有也能平淡地回答:这个问题我需要再思考,不过我认为可以从xx方面考虑。
人称移动法典。整个人都透着点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却又无所不知的高深莫测感。
*
沈纪年和盛夏是四节上课前回去的。
到了教室,沈纪年再也没跟转校生说过话。
所以那个半真半假似乎添油加醋的谣言,也就没多少人信了。
因为盛夏和温珠刚刚打那一架太匪夷所思,大家后来都不太敢去跟盛夏说话,呈观望状态,隐隐还带点儿好奇。倒是朱莉莉,一直扭过头来跟盛夏道歉,说下次替她教训温珠。
盛夏沉默地摇了摇头。
被朱莉莉念叨久了,她抬头说了句,“不要,我不喜欢没完没了。”
朱莉莉挑了挑眉,莫名有点儿被震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刚刚看她打架那样子,很显然不是个小白,气势比她都足,一看就知道段位。
朱莉莉“哎”了声,问她,“你以前朝阳中学的?”
盛夏“嗯”了声。
“听说朝阳的人都认识你?”
盛夏皱了皱眉,舔舔嘴chún,略带嘲讽地说:“大概是因为我爸是校长吧!”
“哈?”朱莉莉已经畅想了一代女校霸的光辉战斗史了,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地平淡无奇。
“前任校长。”盛夏抿着chún补充了句。
已经死了。
盛夏觉得自己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沉下脸的时候很有威严。那时候她还很娇气,受了委屈就抱着他的腿可怜兮兮地抹眼泪,她一哭,爸爸那张威严的脸就会盈满心疼,一遍一遍哄她,帮她出气,替她出头,那时候谁也不敢欺负她。
盛夏蹙了蹙眉。
她讨厌回忆这种没用的破东西。
*
朱莉莉“哦”了声,终于意兴阑珊地回过了头。
倒是她同桌李亚楠兴致勃勃地扭头过来问盛夏,“朝阳中学是不是真的特别乱啊?我听说打架很凶的。”
盛夏兴致不高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哎……”李亚楠还想问什么。
盛夏已经不耐烦了,屈指扣了扣桌子,“听课。”
那派头,倒是比朱莉莉还足。
没耐心,还特别凶。
如果不是长了一张太可爱的脸,估计会很欠抽。
李亚楠偷偷扭头看了盛夏一眼,那张小脸皱着,低着头在看历史课本,模样倒是挺认真。她眉峰好像经常蹙着,动不动就拿舌头顶腮帮子,顶不耐烦的样子。
李亚楠凑到朱莉莉身边说:“盛夏笑起来肯定很可爱,看起来年纪也小小的,怎么这么凶。”
朱莉莉“哈”了声,“你没没看见她打温珠的时候,看了你就不想看她笑了,完全一恶魔ló lì,被沈纪年拉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温珠一眼,妈的,看得我浑身一凉。”
李亚楠手撑着下巴,“好后悔啊,我刚刚本来想跟去看看的,结果看见那边儿那么多人我就怂了,又偷偷溜回去了。”
“那可真可惜,没看看温珠吃瘪的样子。我早就说,那就是个纸老虎,也就仗着人横,外头有几个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碰见比她横的,还不是pì都不是。”
李亚楠摇了摇头,“别,这热闹我可不想看,我听说温珠很记仇的,别算在我身上了。”
朱莉莉白了她一眼,“嘁,怂死你算了。你瞅瞅人盛夏,那么小一只,刚刚多少人围着,也没见她皱一下眉。”
“话说她胆子怎么那么大啊?”
“我倒是挺好奇,她和班长什么关系。我看盛夏,好像挺听他话的。”
*
中午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朱莉莉和李亚楠带着盛夏去的。她们俩对这个转校生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恨不得黏在她身边。
三个人去的早,捡了个好位置。
盛夏盘子里是一小份米饭,一碟青菜,一碟鱼肉,还有一小碟酱黄豆。
朱莉莉打趣了声,“你怎么吃得猫一样少啊?”这体格,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爆发力。
李亚楠小声跟她介绍着食堂有哪些饭好吃。
盛夏听了会儿,点点头,也没发表什么看法。
其实她话不多,脾气也不是特别差,顶多耐心不足,有点儿bào躁,不惹恼她,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朱莉莉和李亚楠跟两个cào心姐姐似的,吃完饭怕她吃不饱,买了酸nǎi给她喝。
盛夏倒是没拒绝,从口袋里摸出零钱塞到了朱莉莉手里。
“哈,一瓶酸nǎi而已,请你喝,客气什么。”
盛夏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她手chā在上衣口袋里,跟着朱莉莉和李亚楠慢吞吞地往教室去。
路上不巧撞见了温珠一群人。
朱莉莉皱了皱眉,警惕地用余光瞄对方的动向。
温珠这人有点儿神经质,发起脾气来跟疯狗一样。尤其这会儿刚跟陆也掰了,指不定发什么神经。
虽然盛夏单挑温珠是很牛bī,很让人惊讶,但杠上那么个疯狗,指不定哪天yīn沟里翻船,绝对没什么好处。
盛夏咬着吸管,慢吞吞的样子,什么表情也没有。
擦身而过的时候,温珠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回头叫了一声,“喂!……那个转校生。”
盛夏扭过头去看她,目光仍是淡淡的。气势上竟有种压对方一头的感觉。
“咱俩扯平,以后我不找你事。中午去办公室你不要乱说话。”
盛夏把酸nǎi吸完了,发出响亮的吸空管的声音,她咬了咬吸管,然后又慢慢吐出来,抬手扔进垃圾箱里。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噗通一声,jīng确地落了进去。
然后才缓缓回过头。
“我——不——”她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撇了撇嘴,走了。
朱莉莉刚在温珠那儿吃过亏,这会儿也无意在她面前耍嘴皮子,跟着盛夏走了。
李亚楠更不敢在温珠面前多待,也赶紧跟了上去。上前去拽盛夏的袖子,“哎,我跟你讲一讲温珠吧!你可能不太了解她。”总觉得她这样跟温珠杠,迟早得出事。
温珠看着盛夏离开的背影,又是一脚踹在垃圾桶上,“砰”的一声,伴随她一声怒气沉沉的“艹!”
“校规第二十三条,故意损坏公物,3000字检讨,罚款不等。”身后忽然响起声音,温珠扭过头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那个学习很好,很傲气的女生,追沈纪年追得全校皆知的——
林悦。
温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林悦顿时有些气短,“我……提醒你一下。”
怂成这样,还在她面前叫唤,温珠不耐地骂了声,“滚蛋!”
林悦咬了咬chún,险些被骂得哭出来,但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匆匆走了。
但这小小的反抗,让她有一种和沈纪年站在同一战线的满足感。
回到教室的时候,沈纪年已经在座位上了,她站在他旁边,很轻地用手指点了下他的肩膀,“能让我进去吗?”
沈纪年头也没抬,直接让了位置。
林悦坐进去,不甘寂寞地咬了咬chún,声音轻轻柔柔地说:“班长,我刚刚在路上看见温珠和盛夏杠起来了。好像是温珠要盛夏待会儿去办公室的时候不要乱说话,盛夏没同意,温珠看起来很生气。”
沈纪年笔尖顿了顿,“我知道了。”
坐同桌一个上午,这是沈纪年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林悦终于满足了。
朱莉莉家里有钱,走到哪儿人都愿意捧着她,朋友遍地,被捧得多了难免有点儿作天作地。温珠是从矿区学校升上来的,那边向来乱,她在那边混得一身匪气,行事颇乖张,跟十一中这群温室里的花朵不太一样,也不太看得上这边儿的人,尤其看不上朱莉莉这种作天作地的大小姐。




一吻定终身 63.卧室
魔法时间,因为订阅不足百分之四十, 正文封藏72小时后见哦~
而他面前的娃娃脸女生, 微微抬着头, 脑袋偏向一侧, 缓慢地碰了碰自己的chún角, 又舔了舔嘴chún, 然后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忽而笑了,伸手捏了捏娃娃脸的脸颊。
男生挑了挑眉,侧着头对女朋友说:“看吧!表面越高冷的男人,内心可能越闷sāo。”刚刚在电梯里, 这面瘫男还一脸性冷淡来着,这会儿就tiáo戏人小姑娘,一看就不正经。
女朋友捶了男生一把, 又偷偷瞄了一眼那边, 很养眼的一对儿小情侣,继续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夫的少女心啊……噗通噗通的。”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不正经起来,最撩人了。
男生拖着她去检票, “爸爸没满足你是不是?走,再看打断你的腿。”
女朋友踹了他一脚,“滚去!老娘太宠你了是不是?反了天了还。”
……
盛夏说了什么?
她说:“你说的, 和我想的, 是一个意思吗?”
沈纪年就笑了, 捏了捏她的脸,“你觉得呢?”
盛夏一时沉默,好一会儿才扯了他一下,“先……走吧!进场了。”
沈纪年“嗯”了声,说:“不急,你慢慢想。”
他有的是时间。
也有的是耐心。
对自己有着清晰定位的沈学霸,深刻地了解自己的性格——被动型冷漠人格,有着最孤僻的心和最冷淡的处事方式,先培养感情再顺理成章地进一步发展本应该是最好最自然的方式,但对他来说,可能有些困难。
他这个人做事讲究策略和步骤,就像是做一道数学题,有时候常规思路走不通的时候,那么剑走偏锋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画地为牢,再徐徐图之。
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盛夏怀里抱着大桶的爆米花,沈纪年把她手里的饮料接过来,手里捏着票,递给检票的姐姐。
那姐姐刚被那对儿小情侣一惊一乍的描述轰炸过,那时忍不住看了眼,隔着人群,看到休息区旁边的角落里,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微微弯着腰,俯身看一个模样很可爱的女孩子,画面很是养眼,这会儿人过来,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把3d眼镜递上去,抿chún冲他们笑了笑。
默默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
*
沈纪年带着盛夏进了影厅,四排中间,买票的时候盛夏没注意,中间两个竖排是情侣专座,她是坐过去的时候才知道的。半包围式的弧形沙发,两个人坐进去,以盛夏的身高,稍稍低下头,整个人都埋进去了。
盛夏:“……”这影院还真人性化,只是为什么他要买这种票,买错了?
回头去看他,他倒是没什么异样,挨着一边坐下来,偏头示意她也坐。
盛夏端端正正坐着,沙发的弧度让它变得略微狭小——或者是为了让情侣们更亲密吧!
但对盛夏来说,就比较……嗯,她的腿都贴到沈纪年的腿上了。
豪放如她,也觉得这么近有点儿不太好。
但亲也都亲过了,亲的时候她都没有矫情地一跺脚一扭腰来表达反抗,这会儿不过是坐一块儿罢了,她瞎瘠薄矫情,也没什么意思。
所有的灯都暗下来,荧幕上在播送广告,周围是嘈杂的说话声,盛夏这里却很安静,气氛有些微妙,盛夏把爆米花递给他,“吃点儿?”
沈纪年偏头对她笑了下,“很不自在?”
盛夏微微侧了侧身,摇头,“没,就是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盛夏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沈纪年笑了声,抬手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将她虚虚揽在怀里。
歪着头低声说,“如果还没想好,就先试一试吧!当我是你男朋友,今晚。”
盛夏听他说男朋友三个字,莫名觉得怪怪的,就好像在新闻联播里看到了狗血八点档一样的违和感。
印象里他是那种所谓的天才,在学业上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智商高到普通人难望其项背的地步,他的大脑构造应该是异于常人的、超凡的,俗世这些七情六欲,不应该去染指他的。
但现在他顶着那张向来目光冷淡到和世界格格不入的脸,歪着头对她说要她试试当他是男朋友,不怪她接受不能,实在是有点儿玄幻。
他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长腿微微曲着。一半端正立着,一半撇过来,贴靠在盛夏的腿上,盛夏穿着吊带短裤,腿上光溜溜的,贴着他磨白的牛仔。上身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他xiōng膛的体温和硬度,这让盛夏一瞬间有点儿脸热。
如果他这个时候要亲她一下,盛夏一定不会拒绝。
她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谁很她杠她敢立马杠回去,但若是哄着她,她便会慢慢收起所有的刺。
沈纪年很会摸她脾气,所以知道她不会拒绝。
电影终于开始了。
盛夏的确没有动,就安安静静靠在他身上。
沈纪年身上有清淡的肥皂水的味道,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盛夏不排斥,甚至分神想,如果他是男朋友这种东西,似乎也还不错。
模样周正,光是看着都养眼。
学习好,将来一定是个绩优股,拿下他,总有种赢在起跑线上的开外挂捡好运的感觉。
不太多话,但似乎也不是很不解风情?
性子冷了点儿,初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肯定自己想清楚了,不过我警告你啊!别乱来,我可不想这么早当干妈。”
盛夏终于骂了句,“滚蛋!”
“好好好,我滚了,改天我去看你。”
盛夏“嗯”了声,挂了电话。
*
童言此人,对盛夏来说,不仅仅是个朋友,更像一个亲人。
她始终记得自己母亲走的那天,风雨如晦,仿佛为了增添点儿天地同悲的凄凉似的,大白天的,天黑得像是晚上,母亲是偷偷走的,留了信,连面都没敢见她,行李也没收拾,只背了个小包就匆匆走了。
出了家门,往左走过石桥,南方老板的车等在那里,母亲收了伞,钻进车后座,隔着很远的距离,盛夏似乎能看到母亲脸上的微笑,洋溢着幸福和“终于尘埃落定”的解脱意味。
那是辆白sè宝马,冲进雨幕的时候,带着矫捷敏健的流畅线条。
盛夏没有哭,也没有闹,她站在路口高大的银杏树下,静默地看着,直到车子翻过桥,渐渐地再也看不见,她才按了按眼眶。她撑着一把红sè的小雨伞,母亲哪怕回头看一眼,就能看见她,但她没有,她步伐匆匆,好像急于摆脱什么一样。
不难过是假的,盛夏古怪而别扭地希望她扭头看一眼,好让她往后的日子里良心都不得安宁。
这是出于一种埋怨和报复的心理,世上最大的惩罚不是肉体的惩罚,是诛心。
盛夏想诛她的心,但她忘了,她是被抛弃的那个,不被在乎的东西,并不能诛了谁的心。
既然这样,那就换一个想法,盛夏想,她再也不要母亲这种东西了。
不是对方抛弃她,是她抛弃了那个女人。
从此阳关道独木桥,各不相干。
盛夏就这样站着,脑海里演绎了千百的情绪起伏和感情激荡,最后不得不悲哀地发现,最在乎的,还是她自己。
她讨厌这样卑微弱小可怜的自己。
盛夏抱着膝盖蹲了下来,人难过的时候总是很矫情,她丢了伞,让自己整个泡进雨里,像浸泡在悲伤的海洋里,任由眼泪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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