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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终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途川
几乎每天都有人退学或者闹着退学,一群中二病晚期患者,整天吆喝着上学有个pì用,买菜又用不上函数,不出国学什么英语……巴拉巴拉,理直气壮的!
镇卫生所每天没什么别的患者,就一群茬完架的二bī青少年过去包扎伤口,有时候头肿得跟猪头一样,还仰着头一脸嘚瑟,好像那猪头是什么勇士徽章一样。
别提多蠢了。
那天盛夏把高磊打得肺出血,肋骨断了四根,右小腿骨裂。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就记得自己猩红的眼,xiōng腔里烧着火,有人过来扯她手,有人踹她腰,她都没理会,只盯着高磊,用尽所有力气去攻击,像一头被惹怒的狼崽子。
后来都说高磊伤得比较重,其实她觉得自己伤得比较重,头晕眼花,天和地像是倒了过来,她跌坐在墙角,咽了好几口血。
一度觉得自己要死了,闭着眼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想姥姥知道了会有多难过。
童言赶过来的时候一声凄厉地尖叫,抱着浑身是血的她不知所措,一直拍她脸,问她是不是还活着,还是她睁眼提醒了一句,“你倒是带我去医院啊!”
*
盛夏坐在礼堂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讨论她,忽然就想起了这件事。
那年她十二岁,恍惚已经五年过去了。
那人还在小声说着:“不知道温珠会不会再去找那个转校生的事,要是再打起来,你说谁能占上风啊?”
身边人回答:“不好说吧!那个转校生看起来很邪门。不过我还是觉得温珠占上风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想啊,温珠在这边混了多久,人脉肯定比那么转校生广啊!”
盛夏只是在心里沉默地评价了一句,“她不敢!”温珠没那么大胆子,直觉告诉她。
说起来,十一中和朝阳相比真的是天上地上。
虽然说每个学校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小团体抱团的情况,也会有些比较强势霸道不遵守纪律的学生,但氛围和氛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十一中的学生会明着暗着较劲比学习,不遵守纪律的同学更多意义上是出于年少的叛逆,而不是怀着什么恶毒的心思。
谈不上坏。
而温珠,顶多是少女那点儿叛逆,加上些虚荣的攀比心,享受被人惧怕和拥蹙的感觉罢了,她没那么大胆子。
*
朱莉莉坐在她右手边,托着下巴趴在椅子肘上,“好无聊啊!班长怎么还不上台,我最喜欢他了,不像校长,每次都是:我简单说两句啊!然后巴拉巴拉一大堆,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我们班长,说两句就只说两句,从来不带虚的,酷得没话说,我就喜欢这个有个性的人。”
盛夏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轻微地蹙了下眉。
朱莉莉被她看到发毛,摸了摸手臂,不安地问她,“怎么,你不喜欢班长啊?”
想想好像的确是,开学第一天就对班长不是很友好,虽然后来传出来点儿传言,说什么班长对盛夏有意思,但好像两个人在学校也没有交流和接触。
肯定是互相不喜欢啦!不然怎么住在一起,还这么生份呢?
盛夏转过了头,“喜欢。”
想起沈纪年,她觉得xiōng口莫名一软,回忆带来的戾气和yīn郁都被冲散了。
“啊?”
她抿了抿chún,“……没什么。”
朱莉莉是真的没听清,还在琢磨盛夏是不是不喜欢班长,矜持地表达了自己立场,“其实我只是比较欣赏班长沉默寡言的性格而已,也不是很喜欢他!我还是喜欢比较阳光开朗一点儿的男生。班长那种自带制冷系统的,我吃不消。”
好朋友,当然要同仇敌忾。
盛夏“哦”了声,舒心了。





一吻定终身 23.座位
终于到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了。
理科代表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戴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厚得跟酒瓶底似的,看起来有着木讷,说话却很犀利,下头死气沉沉的气氛,终于tiáo动了些起来。
大概学霸总有一种特别的魅力,那男生长相一般,看起来却莫名有点儿帅气。朱莉莉捧着脸花痴,“你说这种外星生物谈恋爱会什么样子?——来,我给你讲讲这道题这种?”
盛夏抿chún笑了下,“估计是吧!”
当然,也有可能捏你的脸,牵你的手,抢你的饭吃,把你拉到小树林里强吻……什么的。
这么一想,沈纪年还……挺不正经的。尤其是顶着他那张冷淡脸。
文科代表自然是沈纪年,他上台的时候,台下一通欢呼,掌声震天。仿佛演唱会达到最高cháo,空气都是灼热的。
他抬手往下压了压,用一声冷淡的气质控制全场,声音渐渐弱下来。
隔着半个礼堂的距离,盛夏看见他微微弯下身子,对着话筒做了简单开场白,“各位老师、同学,上午好……”
整个发言过程不足五分钟,声音平淡,内容简单,大致就是分享了一些学习方法和作为年级第一给大家的建议,换任何人来讲大概都会显得有点儿无聊,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就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力量感。
“……谢谢!”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和掌声,家长区那边互相交头接耳,大概是在询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主持的老师做了总结陈词,恭祝大家来年夏天蟾宫折桂,然后宣布会议结束,原地解散。
朱莉莉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像班长这种,估计是不会恋爱那种。据说啊,高智商的人不婚的概率特别大,我们班长浑身上下都是那种性冷淡的气质,就算不是不婚主义者,将来也一定眼光特别高。”她很过来人地分析着。
盛夏转了转眼珠,目光追到台上还没下场的沈纪年身上,他关了话筒,侧头和身边的老师在说些什么,气质清冷,笑容寡淡,的确很有性冷淡的气质。
不过……眼光?
好像,不是太高吧!盛夏自谦地想。
*
班级还有小会议,班主任要见一见家长,同样的,家长也想见一见班主任。
沈纪年被主任带走了,应该是临时有事情。
盛夏去找沈姨,带沈姨去七班。
人群有些混乱——今年的引导工作做得十比较差劲。
盛夏找了很久才看见沈姨,她今天穿着一身黑sè长裙,低跟的皮鞋,头发盘起来,显得端庄又优雅。当然,她样貌也很出sè,不然怎么生出沈纪年那张好皮囊。
她往人群中一站,本就是亮眼的一颗星,又有这么优秀的儿子,简直是人生赢家的标准范本。她身边站着不少家长,各个面含羡慕地和她攀谈着。
盛夏走过去,叫了声:“沈姨”。
“哎,夏夏。”沈姨看见她,弯着眼睛笑了笑,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沈姨被夸的很不自在,事实上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但说起教育和培养,她实在是很惭愧的,年轻的时候进了医生,那时候要强,忙着升职称,忙着做课题,医院工作又忙,很少有时候陪儿子。老沈也是,工作忙,还近乎没有工作日节假日,早上走了儿子还没有醒,晚上回来儿子已经睡下了,明明每天都住在一个家,像是没见过一样。
阿年之所以这么优秀,完全是他自己争气,和她,和老沈,都没什么关系。
印象里从小到大,阿年就没让她cào心过,稀里糊涂突然就长大了,像是白捡来一个出sè的儿子似的。
盛夏看出来了沈姨的不自在,扯了扯沈姨的手,“我们先去教室吧!”
“好。”
其他人也跟了上来,“一起吧!都是一个班的。”刚刚也聊了很久了,大概都知道对方情况。
沈姨没拒绝,笑着说:“好啊!”
路上聊的都是孩子的事,说现在学习环境有多严峻,说高考压力有多大……
沈姨话不多,基本都是在听。
半路过来一个女生,长头发,模样文静,对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叫了声,“妈!”
女人顺势给大家介绍,“我女儿,不听话哟,理科学得好好的,最后一年了非要转到文科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劝都不听。”
来的人是林悦,盛夏偏头看了她一眼,林悦对她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畏惧她,没敢搭话。只是嗔怪地看了妈妈一眼,小声辩解,“我不是考得挺好吗?”
说到这里,女人终于露出点儿笑意,对周围人解释,“现在的小孩,主意大着呢,管不住啦!好在考得还不错,班级第二,年级第几来着?”她看林悦,林悦依旧小声回答,“第七。”
“对,第七。不过还有进步的空间,下次继续努力。”说完拍拍林悦的肩膀,眉眼里的自豪却掩盖不住。
边儿上的家长顿时夸了起来,说这闺女看着就一脸聪明像,主意大是好事,以后出息!
连沈姨都夸了句,“很厉害呢!”
林悦红着脸低下头,接沈姨的话说:“谢谢阿姨夸奖。我和沈纪年是同桌呢!有他做榜样,我这次才能有这么好的成绩。”
沈姨笑看她,“是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盛夏瞥了林悦一眼,眼睛慢慢眯起来。
*
小崔整天亢奋地跟打了jī血似的,对着各位家长也是唾沫横飞。
好在当着家长的面,即便班级里最差的学生,他也没去批评,采用了先扬后抑的策略,把每个孩子都夸了一遍,然后才补充一句,“如果能再……就好了。”
如果能再踏实一点儿就好了……类似这样的的话。
就算是曾一直稳居班级第二的韩佳凝,也得到了一句,“如果心态能再平稳一点儿就好了。”小崔对韩佳凝的妈妈说,“高考是个持久战,佳凝的成绩一直很不错,就算偶尔有失误,也是正常的,您多劝劝她,不要钻牛角尖,心态得放稳,眼光得放长远了,这样才能稳住,您说是不是?”
韩佳凝的妈妈连连点头。
小崔也单独和沈姨谈了谈,面上带着笑意,对于沈纪年,“如果能再……就好了”这种句式是用不上的,只剩下夸了。
“沈纪年是我带过最优秀的学生,自控力非常出sè,脑子也好使,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这一年您多疏导疏导,他没别的问题,就是性子太独,我们做老师的,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
沈姨点头称谢,心里却略微苦涩,其实阿年想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是很了解。
是她失职。
盛夏就在边儿上,小崔也了解了盛夏的情况,知道她如今监护人已经去世,是跟着沈家在住,于是把她的情况和沈姨也聊了,“盛夏成绩还是不错的,我特意tiáo了她的卷子看过。朝阳中学和我们的进度是不一样的,我知道,她能考出这个成绩,已经是非常出sè了,等复习强化一段时间,我相信她能更优秀。”
沈姨笑道:“阿年也跟我说过,说朝阳和这边儿进度不一样,所以暑假以来一直在给她补功课。”
小崔赞同地点点头,“那感情好。”
盛夏抿了抿chún,抬头看了小崔一眼。
以前总觉得他跟吵,还有点儿神经质。
倒是这会儿,突然觉得他也不是很讨厌。
至少对待学生上,他还是很认真负责的。
“不过,如果能收收脾气就更好了。”盛夏最后也被套了句式。
沈姨没附和,反而摇了摇头,“夏夏的脾气并不坏,班主任您多了解了解她就知道。以前在朝阳遇见过很多坏学生,导致她现在对一些事情很敏感,有时候会偏执,还请您多疏导,多担待。”
小崔忙点头,“一定,一定。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
*
忙忙碌碌,大概十一点左右,终于结束了。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小崔直接拍了拍手,“上午还剩点儿时间,大家收拾一下东西,重新排一下位置。”
七班排座位向来简单粗bào,所有人站到走廊去,小崔拿着成绩单从上往下依次念,进来的同学坐到自己想坐的座位上,剩下的依次挑选,成绩越靠前选择面越大,成绩倒数的,就只能坐别人挑剩下的了。
比如沈纪年,全班四十多个座位,他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比如林悦,她可以坐沈纪年挑剩下的所有座位,包括……他同桌的位置。
这是一种变相的激励措施,但真的很粗bào就是了。
盛夏站出去的时候,看见林悦泛红的小脸,眉头不经意间一皱。
所有人都挤在教室外的走廊里,想坐同桌的提前打个商量,如果成绩不是差太多,就可以互相留一下座位。
韩佳凝小声问林悦,“悦悦你坐哪儿啊?”她想和林悦坐同桌。
林悦瞥了眼不远处的沈纪年,她听说,沈纪年从高二开始就没换过座位,她有旁敲侧击过,这一次八成也不会换。
“我……搬来搬去好麻烦啊,还坐原来的位置好了。”她说。
韩佳凝有些失望地“啊”了声,“位置有点儿偏啊,你视力不是不太好吗?”说完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捂着嘴巴看她,“你不会是……”
林悦顿时满脸羞红,捂住她的嘴巴,“哎呀,不要说出来呀!”
盛夏收回目光。
穿过人群挤到了沈纪年边儿上,仰着脸看他。
他略微垂了垂眸,半挑着眉看她,目光专注而认真。
盛夏舔了舔嘴chún,“我想……跟你坐同桌。”
这话多少有点儿无理取闹的成分,两个人成绩差太多,林悦要是非坐他边儿上,他也拦不住,毕竟人家成绩摆在那儿。
而沈纪年只是笑了下,简单利落地应了句,“好。”
“第一名,沈纪年!”小崔已经开始念了。
沈纪年偏过头去看教室门口的小崔,应声说:“让后面的先选吧!我排盛夏后面。”




一吻定终身 24.不得了
盛夏本来就在沈家住,两个人关系自然是不一般,所以小崔也没多想什么,点了点头,“行吧!”
接着念,“第二名,林悦。”
站在韩佳凝面前的林悦,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望和不甘心。
外面烈日当空,知了不知疲倦地吟唱,空气中燥热伴随着喧闹似乎更浓烈了。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步子可谓是沉重了。
走进教室,随便挑了个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下了,兴致缺缺。
从天堂到地狱有多远?
……大概就一个转身的距离吧!
上一秒她还在想,这次毫无意外她能和沈纪年坐同桌了。下一秒就被现实打了脸,啪啪啪!还特别响亮。她看了盛夏一眼,有点儿埋怨。
第三名。
第四名。
…….
第十三名,盛夏。
人群让开一条道,目光好奇地目送她,刚刚班长那一句“让后面的先选吧!我排盛夏后面。”他们可都听到了。而他们的想法,可没小崔那么正经。
男生女生主动坐同桌,向来都是掺杂着桃sè新闻啊!
暧昧啊,暧昧!
盛夏对别人的目光很习惯,也没觉得有什么,径直往教室去了,进去之前问过沈纪年一句,“你想坐哪儿?”
她成绩还算靠前,好位置大半还在。
他偏头,无所谓地应了句,“你挑,都可以。”
盛夏记得上次两个人看完电影去吃宵夜的时候,他也是这句话。
这会儿觉得……莫名有点儿……宠溺?
盛夏抿chún笑了下,“好。”
进教室的时候,她在前排站了片刻,目光快速地扫过去。
最后选了一个偏一点儿的位置,依旧靠窗,比他之前的位置往后了一排而已,第三排。盛夏坐在里面,把外面靠走廊的位置留给他。
林悦离她有点儿远,看见她坐下来,侧头看了她一眼,咬着嘴chún,很委屈的样子。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可谓是十分呕血了。
盛夏抬头正好迎接到她目光,仿佛火花碰闪电,空气中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歪着头,缓缓笑了下。林悦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地扭过了头。
盛夏耸耸肩。
真怂。
*
沈纪年进来的时候,直接坐在了她身边,外面一阵sāo动,大概是在讨论班长是否红鸾星动。
哦,动了,还不是一般的动。
沈纪年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这样想。
盛夏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朱莉莉趴在窗台上跟她说话,目光时不时看一眼沈纪年,八卦兮兮的。
“班长,以后夏夏就交给你啦!”朱莉莉侧头看了他一眼,tiáo皮地眨了眨眼。
沈纪年抬头看了她片刻,“嗯”了声。
朱莉莉内心熊熊的八卦火焰已经彻底烧了起来,两眼晶晶亮,恨不得戳穿沈纪年的心,看看里头到底是不是粉红sè的。
李亚楠更八卦,但是她不敢凑过来,主要是沈纪年气质太冷,偶尔发起怒来威慑力又太强,只躲在一旁跟郑灿说:“我赌五毛钱,班长跟盛夏有一腿。”
郑灿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盯了眼远处挂着耳机闲站在一旁的陆也,“沈纪年和盛夏不是一类人。”
李亚楠:“nonono,你不懂,越是不同的人,互相越有吸引力。”
郑灿:“pì!”他们陆哥看上的人,还没有跑的道理,那书呆子,能跟陆哥比?
*
排完座位后开始收拾东西,拉凳子、搬桌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朱莉莉作为漂亮女孩子,自然是有不少男生愿意来效劳,她指挥着体委林明栋把自己桌子搬到前面去。模样娇俏地撒娇,“谢谢啦!”
末了问盛夏,“夏夏,要不要也帮你搬过去?”
盛夏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朱莉莉还想说什么,陆也已经站了起来,嘴里叼了根bàngbàng糖,含糊着说,“可以个pì,看看人朱莉莉,学着点儿。”模样吊儿郎当,带着三分痞气。
说完直接搬起了盛夏的一大摞书,帮她往前排搬,碰上走廊里的蔡孟飞,还踹了一脚,“起开!”
蔡孟飞看见陆也手里抱着的书,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朱莉莉在后面伸大拇指,“陆也,爸爸敬你是个爷们儿!”
陆也向来神经,盛夏懒得跟他计较,把剩下的东西抱起来,跟着他往前面去了。
*
陆也把书放在了盛夏位置上,回身的时候盛夏已经跟到了他身后,他拿手指撩了下她的头发,笑了笑,“好了。”
盛夏瞪了他一眼,“别动我头发。”然后才道了声谢谢。
陆也斜起一侧chún角,“不客气。”
他有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笑起来眼波流转,很勾人。尤其这会儿微微倾身凑近她,目光专注。
旁边韩佳凝都看得脸红心跳,倒是盛夏,没什么反应,点点头往座位上去了。
沈纪年虚虚扶了盛夏一下,歪着头跟她说:“下次有事叫我,不用麻烦别人。”
陆也回头看了沈纪年一眼,沈纪年神sè漠然地冲他点了下头。
韩佳凝杵在七班两个男神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巨大的秘密了一样,屏气息声,大气不敢出。
……不得了。




一吻定终身 25.挖墙角
盛夏是很久之后才琢磨出来,沈纪年是吃醋了。
但当时她真是无比认真又正经地觉得他说得对,麻烦别人是不对的,虽然朱莉莉整天在她耳朵边儿念叨,漂亮的女孩子就是要学着让男人动手这种歪理邪说,她骨子里还是比较认同自食其力这种说法的。
看她做派就知道了,谁惹她她就揍谁,打不过就想法改天再打,一次打不服打两次,别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有个人护着,她只想头顶天脚踩地,谁见了她都绕着走。
直球得很。
于是她羞愧地“嗯”了声,秉着不欠人情债的原则,下课的时候送了一瓶酸nǎi给陆也。
嗯,这下就两不相欠了。
陆也依旧坐在老位置,同桌的位置空着——盛夏走后,没人敢往他边儿上坐。
他两腿撇开,大刺刺地半瘫在座位上,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浅蓝sè的校服裤子,土得要了狗命的东西,裹在他腿上倒也挺耐看。
他略微抬着头看盛夏,带着三分不那么正经的笑意,“送我的啊?”
盛夏点点头,“谢谢你帮我搬东西。”虽然她并不是很需要。
说完点点头,转身走了。
陆也把吸管戳进去,搁在chún边吸了一口,“哈”了声,然后弯chún笑了下。
这闺女,有点儿意思。
蔡孟飞隔着一个走廊的距离,趴在桌子上tiáo侃他,“哥,别这么荡漾诶,不就是一瓶酸nǎi吗?”
陆也随手抓了橡皮砸过去,“你懂个pì!”
*
盛夏回来之后还特意跟沈纪年解释了下,“我送了他一瓶酸nǎi,不欠他人情了。”
她略微抬着头看他,一双鹿眼不带戾气的时候,显得有几分纯良,这会儿看着他,像是个做了好事等着讨赏的小孩。
沈纪年却暗暗咬了下后槽牙。
……笨蛋!
有时候不得不说,盛夏其实情商挺低的,大概从小没交过什么正常的朋友,混在一群渣滓堆里,整天想得不是干这个,就是收拾那个,正常人情往来从没有过,唯一一个闺蜜比她更直球,每天和她一起想着干这个、怼那个。男女生那边内心里的小九九,她那直球得不会转弯的脑子大概永远也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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