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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你的那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贺知书蒋文旭
艾子瑜吓得脸都白了,带着贺知书飙车去的医院打了针阿糖胞苷。
贺知书在医院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病床上的单子很薄,艾子瑜怕他冷就把他裹紧抱在怀里了。艾子瑜是真怕了,那种心悸到连方向盘都握不稳的感觉,他不想体会第二次。
做医生久了的缘故,以前最讨厌出现病患家属带着病人来医院歇斯底里的哭求,生死有命,除了尽人事只能听天命。但现在艾子瑜才明白,真正在乎的人脸sè苍白奄奄一息在你怀里的时候,那种天塌一样的绝望下,人做出什么来都是不奇怪的。
如果今天艾子瑜不是惊惧到失了魂魄失了音,他可能都会毫无脸面的和曾经的同行一个个哀求过去,求那个人的生机。
贺知书醒来时脸sè已经好了些了,但还是苍白。艾子瑜还保持着拥他在怀里的姿势,走神的很厉害,想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什么呢?贺知书低低弱弱的开口。
艾子瑜的眼神慢慢聚焦,看着他笑了笑:琢磨大事儿呢。
贺知书也不多问,轻轻捏了下艾子瑜的侧腰:我刚刚梦着你了。
真的?
嗯。
梦到什么了?
你站在远方,身后一大片花…
呦,那小爷我不成卖花的了?
你就是卖花的,要不为什么…我让你送我一支你理都不理我。
艾子瑜猛地发力把贺知书抱紧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贺知书无奈的笑着推他:都说是梦了,您老就别和我较真了。不过我现在真还有求你…咱们回家行吗?医院太难闻了。
艾子瑜苦笑,沉默良久才回:我现在要是跪你眼前求你治病,你答应吗?
你才说过我说什么都行,转眼就要用你面子bī我心软?贺知书盯着艾子瑜的眼睛,笑着叹气:也真是,你说你图什么呢…
艾子瑜不说话,他的表情很悲伤,悲伤到连贺知书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贺知书抿了抿chún,忽然仰头,轻飘飘的一个吻印在艾子瑜chún角:…我下辈子都是你的人了,你就不能装的开心一点啊?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艾子瑜的心疼的死命揪了一下。也许该是开心。人这一辈子,苦的无路可走时才能寄希望于飘渺的来生。
这辈子,下辈子。
约好了的?
诺言就是这样,信不信在你,反正结果是一样,何苦非要和自己较着那么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西湖断桥边仍是熙熙攘攘一片热闹。贺知书往外看的有些出神,艾子瑜就把车速放慢了些。
等你好一些我就带你出来看西湖夜景。
贺知书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摇了摇头:不用了。上学时候晚上没少跑出来玩过,早腻了。
艾子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然察觉贺知书的绝望,比自己所承受的还要深的多的痛苦和悲伤。
艾子瑜喉头哽了哽,眸sè被路边一盏盏的灯光点亮又熄灭,最后里面只剩下了涌动着的水一样的暗流:还有不到半个月你就过生日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过完生日马上也就过年了,过完年那圃茉莉就该开了。那几个月灵隐湖里的锦鲤是最红最漂亮的时候,许什么愿据说特别灵。
医生的语言组织的有几分不易被人觉察的凌乱,似乎只是脑子才想到话就急切的到了嘴边。就像,很害怕有什么是马上就要来不及。
贺知书已经不看窗外了,他微微偏了头看艾子瑜,脸sè还是苍白的,但似乎来了jīng神。他的表情里还是带着几分笑意的,目光流转,似乎仍是少年。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但别拿礼物来吊别人胃口啊。贺知书拉了拉艾子瑜的衣角:什么啊?
艾子瑜摇头:别磨我,肯定不提前告诉你…他微顿了顿:要不亲一口?
贺知书转过头用鼻音哼了声,态度连强硬的边都沾不上,弱气柔软的像示弱撒娇。讨人喜欢到极致。
艾子瑜笑了:行啊,没上钩,这次亲了都不告诉你。
贺知书不和艾子瑜说话了,他今天折腾了一天,低血糖让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疲惫劲上来的时候连开口说话都觉得没力气。
艾子瑜把大衣脱给贺知书:走得急忘记给你拿空tiáo毯了,将就一会,最好别睡着,要不更累,还容易着凉。许是职业病,艾子瑜cào心起来的时候??碌南窀隼下枳印
贺知书听是听了,但最后还是没熬过困意,大半张脸埋进宽大的衣服里睡过去。
艾子瑜慢慢的tiáo平座椅,放缓车速往家开。
如果早就相遇或许就好了吧,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养一条大狗,冬天在西湖边夜跑两人一起冻得瑟瑟发抖,不用想来生。
艾子瑜很少去厌恶一个人,费心费力,但他却恨极了蒋文旭,薄情寡义又自私自利,为了从下面爬上来无所不用其极,可最后到手的那许多东西,怎么可能比的过陪在身边的爱人。
来个过渡给自己找找感觉吧,您的好友蒋渣马上上线
换个攻是不可能的,原谅是不存在的
放心吧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南方冬天的湿冷最折磨人,穿再多衣服都抵不过生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
贺知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打了个冷颤,艾子瑜去触他的手,指尖一片冰凉。
进屋我把除湿器打开,再给你烧热暖水袋捂捂手脚。艾子瑜动作十分自然的握着贺知书的右手揣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贺知书偎近了艾子瑜,嗓子有点微微的嘶哑:这几天是不是又降温了?刚刚迷迷糊糊的听车上广播说又要接着下几天小雨。
艾子瑜用另一只手掏钥匙开门,语气温和:这边冬天一直都是这样,是你更怕冷了。
贺知书抿了抿chún没在说话,换了鞋径直去卧室开灯。
艾子瑜在外面忙了一圈回到卧室的时候贺知书都冲完澡了,身上松松系着一件珊瑚绒的交领浴袍,抱着抱枕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打着哈欠。
还不早点睡?今天都把你折腾坏了。艾子瑜探身用手背碰了碰贺知书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了: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吃点什么吗?
贺知书摇摇头:不用了。
艾子瑜侧坐在床边。他把自己的手掌摩挲热了之后去暖贺知书的手,手心温暖干燥。
不想吃东西是哪儿难受?胃不舒服吗?艾子瑜暖热了贺知书的手之后又覆上了他的胃,动作娴熟的揉了揉。
贺知书舒服了很多,但强撑着没马上睡着。他似乎心里还记挂着点什么。
怎么了?艾子瑜看出了些不对,心里总是有几分担心:有不舒服一定告诉我。
贺知书垂着的眸子颤了颤,眼神有几分躲闪的意思:你…不早点睡吗?
艾子瑜觉出了不对劲,但也舍不得多追问原因,就伸手熄了台灯侧身躺在了贺知书旁边:你睡吧,我陪着你。
黑暗里陷入了完全的安静,只有清浅规律的呼吸声,完全没有睡意的两个人,也没有可开口的话题。
艾子瑜没去抱贺知书,他在外面慢火熬着给贺知书弄的冰糖山楂,怕半夜起床松手惊了怀里的人。他背对着贺知书躺,搁在前几天还很正常的同床共枕,今天竟罕见的有了些紧张别扭。
艾子瑜一开始以为暧昧尴尬的气氛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憋的久了些。可直到从背后有人环抱过来,医生脑子里的弦霎时断了。
一个男人的本能,神经再粗都能分辨的清什么是单纯的接触,什么是充满暗示意义的邀请。更何况艾子瑜本来就足够敏感。
贺知书的拥抱很轻,似乎有些纠结,又带了几分惹人心疼的小心。他本来就不是放得开的人,也幸好是黑暗里,要不然伸手的勇气恐怕都没有。
艾子瑜本不是放不开的人,前几年在外面玩的时候什么邀宠献媚的手段没见过,可偏偏现在却僵硬的连反应都迟钝了。他不是没期待过,更不是没幻想过,可又怎么能舍得?
手还是冷?艾子瑜一把握住贺知书搭在自己腰腹间的手:那我给你再暖暖。
贺知书猛的抽回手,完全溺在黑暗里的声音有几分冰人的冷:你不想?
艾子瑜愣了愣。
谁都没伸手摁亮台灯。贺知书坐起来,抱膝紧紧靠着床头: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艾子瑜一瞬间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所以?
别的我也没什么了。用不了多久你连我这个人都看不到了。贺知书说到最后声线抖的像在忍着哭:你说你图什么。
艾子瑜一句话都不说,他的情绪处在失控的边缘,怕吐出一个音之后就彻底压抑不住。深入骨髓的冷。他被人狠狠的伤了。
我现在确实不好看了…但总比以后一日拖过一日强…贺知书的声音似乎正常了些,冷静的有些残忍:…你知道的,我总不想欠人太多。
艾子瑜压抑的手指都在颤抖,因为缺氧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但他还是勉强站起来给贺知书披上被子,语气温和:别想太多,你先睡,我得去外面看着锅。
艾子瑜把卧室门关严的那一刻毫无预兆的爆发,砸了整个客厅,即使知道一扇房门的隔音没什么太大作用。
贺知书偏过头仔细地看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小团星月的光晕,他又辜负了一个人。即使是无心之过,即使是为了生死诀别时那人少一点的不舍。
愤怒和怨怼总好过一往情深。
于人于己都是如此。
贺知书从不想辜负人,家人、父母、朋友、爱人。可到了最后,唯一没有辜负的竟是伤自己最深的那个男人。
他这辈子,唯一不曾辜负的就是蒋文旭。
他对自己都不曾这样问心无愧。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贺知书一夜未眠,只怔怔的透过两块窗帘之间那一小块透光的缝隙窥到天sè渐明。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没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样貌不好看了,性格不招人喜欢,连身体都不好。可偏偏还占着人家的地方心安理得,害人不浅。但他确实没办法回应医生,因为舍不得。
他希望自己走时,于医生来说只是没了一个花过心思追求的平凡男人,时间抹平一切伤痕,然后结婚生子回到正轨;而不是失去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后半生都要背负伤痛。
医生若是碰他了,也算是一点补偿,了结了一桩情债。若是不碰,贺知书能活多久,就能把艾子瑜放心里记多久。
贺知书出卧室的时候很早,连六点都不到,南方的早晨也才亮起一个边。
客厅收拾的非常整洁,半点都没留下昨夜艾子瑜失控留下的痕迹。但打眼过去还是少了几个花瓶和桌上jīng致的一整套宋窑茶具。可茶几上竟还端正放着用白瓷碗盛的红艳艳的一碗冰糖山楂。
艾子瑜本来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贺知书出来就把手机放下了: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语气温和一如往常,似乎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贺知书一眼就窥到他眼下青紫和眼球上盘虬的血丝:…对不起…
艾子瑜哧的笑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和宠溺:…这个傻瓜。他冲贺知书张了张胳膊讨好的笑: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你一夜都没睡。贺知书皱眉,但还是走过去任医生抱了抱。
马上去。一起睡?最后一个字音咬的又清晰又暧昧。
贺知书知道他在tiáo笑自己,思绪转了转才觉出昨晚的大胆,窘迫的连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艾子瑜摸了摸他的发:去吃几个山楂,你昨天什么都没吃。
艾子瑜上医学院的时候只是记了下病人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现在却沦落到给人家当厨师老妈子的地步了。
贺知书就去吃了几个,味道还挺喜欢,连着也喝了几口山楂汤。
艾子瑜看出贺知书昨夜没休息好,他明白贺知书的性子,不是辜负人的料子。冷静下来之后只觉得满腔都是心疼了。艾子瑜想了想觉得自己昨天也可能真的是恼羞成怒,因为有些念头他根本也不是没有过。
他一点也不怪贺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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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旭自己开车去的龙井路,艾子谦那片茶园的确切地址昨夜有人发在了他手机上,本来打算连夜就来,可又迟疑了。
怕自己几天没打理胡子头发邋遢惹人嫌弃,也怕大半夜惊了贺知书。蒋文旭太久没有这种犹豫不决又紧张踌躇的心情。
他昨晚自己开车在西湖绕了好几圈都没敢下车走一走。但即使不去亲身感受,他的脑海里仍是清清楚楚的一幕幕——北边第五棵柳树旁的长椅贺知书最常去坐,…自己骑车带贺知书在湖边飞一样绕过一圈一圈,为他画过象,给他编过风筝,带他游湖到湖中心吓他不亲亲自己就一起游泳回去…
蒋文旭用力捏了捏鼻梁山根,他跟自己说不能有眼泪。他以后还有机会带贺知书把曾经有过的所有记忆再次翻新上sè。
从西湖区湿地酒店到龙井路才半个小时不到。蒋文旭不太了解那边的茶园怎么划分的区域,找确切地址就又花了四十分钟。
艾子谦的茶园也就三五亩,环境很好,里面还圈了半个湖,茶园里是三层的小洋楼,楼前空地用白sè的栅栏圈着一圃花苗——茉莉花。
蒋文旭下车,从圈着茶园的铁丝栅栏望进去,一个金黄sè的大金毛正在湖边追着和什么小东西玩。蒋文旭最近眼睛有时候花的厉害,他定神看了半分钟才看出来,和那狗玩的是几只小猫。贺知书的几只小猫。
他从低矮的木头门上翻进去,抿紧chún动作尽量不那么急切的去敲门。
艾子瑜才把贺知书劝进卧室多睡一会儿,带上门下楼,走在楼梯上就听有人敲门声。听着虽然节奏并不太急,但笃笃笃的一直就不曾停,听的人心慌意乱。
他打开防盗门上的一个四方开的小门,入眼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模样是很不错的,厉眉凤眼高鼻薄chún,只是chúnsè透了些不正常的青紫。怕是心脏有点毛病。
你找谁?艾子瑜问。
多年商战,蒋文旭看人早练出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就是监控里的那个人。额角的筋都跳鼓起来:你开门。
艾子瑜更不可能开,他自己到没什么可怕,但家里还有贺知书:你是谁?他又发问。
蒋文旭冷淡的笑了笑,突然举拳就冲门上狠狠落下去,语气却偏还是平静又绅士的:鄙姓蒋。蒋文旭!
艾子瑜愣了好久——他自己以为很久。但事实上他都没给让蒋文旭敲第二下的机会,艾子瑜的动作从来都没这么快过,他跟个小豹子似的就窜出去了,还顺手带严实了门。
我.cào你妈王八蛋!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蒋文旭没料到艾子瑜突然动手,脸颊上硬生生挨了一拳。他还懵着下一拳就挟着风又击过来。蒋文旭没还手,很狼狈的躲了过去。
蒋文旭本不是能吃的下去亏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有种偏执的狠劲,除了面对贺知书,从不知忍让为何物。但今天他是真不想跟人打起来见伤见血,姿态太不好看。
我不想跟你打架,蒋文旭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我要带我的人回家。
艾子瑜气的只冷笑:跟我说这种话,你配?
蒋文旭拧眉: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一个外人来掺合,你有什么立场说我不配?他这话没什么太难听的词汇,但字字锋利,对艾子瑜的是那种自然而然的轻蔑姿态。他似乎是最了解贺知书的从一而终,情深入骨。
艾子瑜一时没有出声,也没有冲动的继续动手。他只是盯紧了蒋文旭,眼神里是探究,还有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疑惑和单纯的不解。
艾子瑜再开口,声音很轻:…他怎么,就看上你这种人了呢…除了皮相,哪有什么好的?
别用你那一点浅薄的判断力就来质疑我们,把人还给我。蒋文旭声音冷淡,不bào露他早就开始累积的越来越多的愧疚和痛苦。
艾子瑜却是突然笑起来,满满的嘲讽:浅薄的判断?蒋总,您应该知道我和知书怎么认识的吧?
十一月,北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来拿检查单。自己一个人,穿臃肿的羽绒服,浑身透着鼓凉气。我没问他有没有别的亲人,因为他那天不是第一次来。艾子瑜喉头哽了哽,顿了顿:从开始来医院,一直都只有他自己,没有亲人、朋友、爱人,做骨髓穿刺的时候那么疼,他却一声都不吭。后来我送他花,他虽然是推辞的,但眼神出卖不了人,他其实很开心,可第二天他把花又给我送回来了,那时候他的眼神是黯淡的,黑黢黢的看不见一点希望。
蒋文旭的心一阵痉挛的抽痛,疼的他猛地一个趔趄。贺知书短短几个月所经受的痛苦在自己的脑海里全然没有印象。那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出差、业务扩张、夜不归宿的…和情人厮混。而后来那盆花蒋文旭却是有印象,却也是他又一次浇灭了贺知书那小小的一点欣喜和希望。
我本来以为他孤身在北京飘,身边缺少亲近的人。可偶然一次看见他颈上吻痕,又得知他有同性恋人,心里就已经有了念头。怎么能不上心?那是我第一次见光看着就心疼的一个人。
艾子瑜本就一夜未眠,如今眼睛里掺合着血丝的红更扎眼,他盯紧蒋文旭的眼睛:你不是不知道,你那么清楚他多爱你,怎么就不给他留条活路?他本来都答应了化疗的,怎么那天我送他回家后他突然就不来了?他在北京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走?
蒋文旭的chún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颤抖,他徒劳的开了开口,半个音都出不来。他自己做了些什么,他最清楚。他怀疑贺知书和医生暧昧不清,恶劣的情绪掌控不住,他对贺知书动了手,说了狠话,粗鲁的性事如同强bào。他也没看住沈醉,彻底绝了贺知书的最后一点坚持。
…我知道是我的错…蒋文旭垂下头,眼睛里映不进任何光亮:我真的…
艾子瑜上去,狠狠一拳打断蒋文旭的后半句话,蒋文旭没有躲。
不晚吗?!啊?!你不觉得晚?艾子瑜狠狠的去揪蒋文旭的衣领:我给你个补偿的机会。不用别的,你不是觉得他爱你爱的不行吗?你现在去劝他好好治病啊!你知道错了就能让他好起来?你不能!
艾子瑜喘着粗气,没有一点平常温和的影子:有的事,不是你知道错了就能解决的了!你一句错了就能抵消在外面玩过的男男女女?你一句错了就能弥补他这么多年受的冷落和苦楚?你不能!你只会自欺欺人的感动自己!
蒋文旭的身躯颤了颤,在艾子瑜松开他衣襟的那一刻瘫软下去。他的chún已经成了深紫sè,但他还是勉强的挺直了腰杆,竟成了个跪姿。
…所有人都以为他没那么爱贺知书。张景文、艾子瑜、艾子谦、还在来往的朋友。是他们错了,还是自己把自己骗了?蒋文旭低垂着头,阳光照不进眼瞳,可他似乎还是看见了少年时靠窗座位上的男孩子,玲珑剔透的白,思考问题时皱紧眉;也似乎看见那个屋子里永远等自己回来的青年,目光隐忍温和,慢慢学会了所有家庭妇女才会做的活。
他爱贺知书,爱所有时候的贺知书。喜欢那个爱看简?o的清瘦少年,爱那个岁月里永远包容迁就的青年,爱的一直都只有这一个人。
你让他见见我。蒋文旭虽然还是陈述句,但里面全然已成了哀求。
艾子瑜只定定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和自己同岁,被艾子谦形容成手腕强硬老狐狸一样的人,他一时也没了言语,只迅速转身,开门进屋,然后又是一道紧锁的门。
艾子瑜进屋时条件反射的觉出气氛的变化,抬头看向二楼的时候才看见贺知书竟从卧室出来了,顺着被窗帘半掩住的落地窗往下看,不知道看了多久。




最爱你的那十年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艾子瑜呼吸都顿了顿,他看不清贺知书的神sè,只看见他消瘦单薄的身形,他站的笔直,微侧着身隐藏在厚重的帘步后,一动不动。
艾子瑜上楼,轻轻走到贺知书身后:…还要吃山楂吗?
贺知书缓慢转身,眼神里有太多无法收控自如的情绪,复杂的艾子瑜都看不懂。他摇头,也没回话,径直想回卧室。
贺知书和艾子瑜擦肩的一刹那,艾子瑜突然伸手紧紧攥住贺知书的手腕:你别走…行吗?
贺知书愣了愣,然后笑了,眉目一片柔软:你刚刚才劝我睡一会,现在不让了?
艾子瑜松开贺知书的手腕,他低着头,chún抿的死紧,像倔强别扭的孩子做不情不愿的事。终于,他开口,声音模糊:你想不想见见他…我…我没关系的。
艾子瑜知道贺知书爱蒋文旭,他也知道贺知书心软,知道如果贺知书见了那个男人就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还是尊重贺知书自己的选择。因为爱贺知书,就舍不得他在最后一段日子都心存遗憾过的不快乐,就舍不得他为难隐忍的太多。
贺知书却像是很惊讶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见他?
贺知书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决定要走的那天。他从楼上看蒋文旭走远,他只想看看蒋文旭的脸,可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回头。既然蒋文旭没有让他如愿,他现在也不会让蒋文旭看哪怕那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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