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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啊，那个，嫂子，我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你看这事有没有新闻效应？”丁长生将话题转移到今天的正事上问道。
“基本的第一手材料我已经掌握，下一步我想去医院采访一下那两个孩子，我听说已经救过来了？”
“嗯，总算是没有出大事，不过这件事还在封锁消息，我希望你那边尽快有消息，不然我这边很难开展工作，这些老师丧尽天良，好好拿着工资不好好教课，误人子弟不说，给这些孩子的影响太深了，我既然是督导室副主任，就不能不管这事，嫂子，你得帮我啊”。
“帮你，我现在不是正在帮你嘛，哎，对了，我这一次次帮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肖寒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就是这一丝玩味，让丁长生差点沦陷，可是感谢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明白肖寒的意思，从两人在温泉里差点差枪走火开始，肖寒每一次见到他，他就感觉肖寒目光里的又多了一份炙热。
可是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肖寒会对他有这么一种情愫，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他追人家的，唯独这个肖寒步步紧逼。
“这个嘛，嫂子说了算，嫂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怎么样？”
“丁长生，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要反悔哦。”
丁长生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他越过两人之间的茶几，走到肖寒坐的沙发后面，弯下身，但是身上绝没有一点一毫沾染肖寒，他吐着热气在肖寒耳边说道：“嫂子，我干什么事都没有反悔过，包括对你也是，只不过嫂子你的胆子不够大，我还没有看到嫂子能做让我做出不后悔的事的吸引力”。
丁长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见到肖寒，避之惟恐不及，但是今天他很想逗逗她，于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在肖寒的脑后，说出了这么一句销魂的话，丁长生肆意的挑逗，倒使得肖寒不知所措了。
“小屁孩，我警告你，和我说话注意点，有道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想好后果了？”到底是一个见过世面的熟女，面对丁长生突然间转变的态度，肖寒在经过了最初的一阵心乱之后，不一会就镇静下来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和嫂子远走高飞，逍遥江湖罢了”。丁长生脖子一梗，无比侠客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就在丁长生和中南法制报副主编肖寒在办公室调情时，郑晓艾却是焦头烂额了，一大早湖州一中的校长就将一个倒霉透顶的消息报告给了她，朱红军不敢不汇报，他担不起这个责任，虽然到目前为止没有他的什么责任的，但是领导责任还是有的，而恰恰是领导责任将一些无辜的官员扯下了马。
“郑局长，我是朱红军，我现在向您汇报一下……”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快说，医院的情况怎么样？”郑晓艾不耐烦的打断了朱红军准备的套话。
“哦，好，郑局长，医院医生说孩子没事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还要留院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奥，好，好，没出事就好，朱校长，这样吧，你赶紧安排好在医院守护的人，记住，不要让人接触到孩子和家长，不能接受任何人采访，这是纪律，有采访的直接到去宣传部备案再说，我现在就向领导汇报这件事”。郑晓艾松了一口气说道，同时，她的整个人也一下子瘫软在老板椅上。
“哎，好的，好的，我马上办”。朱红军忙不迭出的回答道，但是心里已经骂上了，小婊子，你倒是忘了你这局长是怎么当上的，要不是老子将你引荐给蒋书记，你还不是在老子身体下面叫唤，现在发达了，倒开始训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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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郑晓艾觉得这件事已经过去，大不了让学校赔几个钱了事时，风向几乎在一夜间全变了，首先是中南法制报通过特殊手段采访到了办案的警察，警察几乎将案件的全部过程都漏给了法制报的一个神秘记者，而后中南法制报在第二天的醒目位置上登了这么一片报道：辅导班引发的惨案。
整个报道几乎将案件的全部事实情况还原了，可以说很多事情的细节部分郑晓艾还是在报纸上了解到的，这个时候办公室主任刘娟慌慌张张的敲门进来了。
“怎么回事？这么急躁？”郑晓艾正在看那篇报道，心里正在想该怎么将这件事灭下去呢，所以心里也是急躁不安。
“局长，出事了，我们局上报纸了”。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在看着吗”。郑晓艾不高兴的说道。
“局长，你那是一份报纸，你看看这些，全都是报道我们局的，另外，还有一些门户网站也在宣传这件事，估计很快就会有记者到这里来采访您了，你看，你是不是躲一躲？”刘娟小声的商量道。
只要一出事，大部分官员都是能躲则躲，能让副职出面应付的，正职绝不会出面，这是一个优良传统，所以刘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让自己的老板赶紧躲一躲。
“什么，还有其他报纸？”郑晓艾大吃一惊，赶紧接过刘娟手里的一摞报纸看起来，刘娟这个办公室主任的确很称职，将所有登载新湖区教育局信息的报纸都搜集到一块了，大部分信息差不多，都是在质问教育局在这起事件中的失职行为，因为不允许课外以办辅导班的名义补课，这是教育部的明文规定，而湖州一中的行为显然更为恶劣，不但是课外办辅导班，而且还是收费办辅导班，一场关于师德的讨论轰轰烈烈的展开了，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全国各地的记者络绎不绝的赶往中南省湖州采访。
晚上，丁长生没事就去了仲华家里，仲华喝了口茶，看着坐在对面洋洋得意的丁长生，这个时候连外省的新闻都在播放湖州一中两名女生因为交不起辅导班的费用而被老师逼死的新闻。
“这件事是你做的？”仲华问道。
“算是吧，我只是提供了一条线索而已，其他的都不是我做的”。
“那说到底背后的主谋还是你，这件事做得有点过分了，毕竟你也是湖州的一份子了，这样的报道对湖州没好处，影响往往都是相连的，软环境不行会打消外资的投资积极性，这一点你考虑了没有？”仲华不动神色的说道。
“领导，每次和你谈完话，我总是受益匪浅，但是我的格局永远也赶不上你，我站的角度就是新湖区的教育系统，我就想干该我干的事，其他的，我还真是没那么长远的眼光，不过您要是多教育我几回，我想，我会进步更快的”。
“出成绩有很多方式，没必要非得采取这种破而后立的方式，社会发展到我们这个阶段，已经过了大破大立的阶段，老百姓都有了私产，没有人会全部豁出去，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徐徐图之，你这种做法，会得罪很多人”。
“或许吧，但是我没有那种治大国如烹小鲜的耐性，我喜欢只要看不顺眼就推倒重来，新湖区的辅导班问题只是冰山一角，在全国都已经形成了几大教育集团，我没有能力撼动，但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要保证老师都是公平的教学，对得起他们拿的那部分工资，不要再搞课堂上一套，课外又是一套，老百姓也不会答应”。丁长生说这番话时，表情认真无比，没有一点嘻哈之色，这让仲华也有点动容。
“好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学会和我辩论了？”仲华笑骂道。
“没有，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的孩子像那两个孩子一样走上绝路，另外，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新湖区的老师，既然身为老师，就要身正为范，不要为了区区蝇头小利葬送了自己这个职业。
“蝇头小利？丁长生，你还是没有调查清楚，据我所知，当然，我说的是省城，一个老师在外面办补习班挣的钱，最少也得十几万，这是做的一般的，最好的可能好几十万，这都是保守估计，而且还不用交税，他们的补习班收入远远高于他们的工资收入，你说他们为什么铤而走险，还不是利益在里面诱惑着。”
“领导，这些事你都知道啊？”
“不采取措施，并不代表不知道，还是那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现在虽然是新湖区的常务副区长，但是真正能做的事并不多，所以很多想法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要想做好一件事，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必须是一把手，也只有一把手可以实实在在的贯彻自己的意图”。仲华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明白了，哎，我现在还是副主任，当初为什么不直接给个正主任，还让教育局长兼着，其实这就等于占着茅坑不拉屎，郑晓艾一次都没有到督导室来过，还给她保留着一间宽大的办公室，真是太浪费了，我看，由我直接当这个督导室主任还差不多”。丁长生自夸道。
“贪心成不了大事，你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比较好，至少你要让湖州的这些领导们看到你的成绩，否则的话，那些知道你我关系的人肯定会背后不服气，既然你在教育上开了个口子，那就要狠狠的咬一口，要把这件事一咬到底，不见骨头不罢休才行”。
“领导，你刚才不是说我这件事做的不地道吗？这会又……”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无法收场了，只有一干到底，才能体面收场，否则的话，你这个督导室副主任也将威信扫地，这是一个立威的好机会，我希望你不要错过”。仲华一反常态，倒是劝丁长生搞得动静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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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艾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打车来到了城西的一处国际公寓，她在这里有套房子，不过平时并不怎么过来，除非是特殊情况，而今晚就恰恰是特殊情况。
这里的房价平均在一万元左右，而她的这套复式套房足足一百五十个平米，要是凭借她的工资收入，恐怕一辈子也买不起，可是某个人只要一句话，开发商乖乖的就给她留了一套，而且还是三室朝阳，楼层也很好，这让她彻底匍匐在权力的脚下，任凭其蹂躏，而她想要的，只是物质，因为这个时候谈论精神的问题显然有点奢侈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肥胖的男人裹着浴巾正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郑晓艾看到这种情况，不禁眉头一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不喜欢男人抽烟，可是她又不敢说，连自己都是别人的，哪还敢挑三拣四的，踢掉高跟鞋，换上拖鞋袅袅婷婷的走向那个胖男人。
“怎么了，这么不高兴，来，小宝贝，让我亲亲，说说，谁欺负我的小宝贝了？”胖男人调笑的张开双臂像迎接自己的孩子一样向郑晓艾张开了怀抱。
“讨厌，我这里都焦头烂额了，你还有心思笑，我看这次真是不好交代了”。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把朱红军撤了就是了，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交代吗？再把那个老师给开除了，这点事都把你难为成这样子，我看你，不堪重任，算了，要不干脆辞职在家呆着算了，再给我生个儿子”。胖男人不无遗憾的说道。
“你呀，还市委书记呢你不是有儿子了吗”。郑晓艾娇嗔一句，就是在生孩子的问题上不吐口。
没错，现在郑晓艾局长身边的这个男人正是湖州市市委书记蒋文山，俩个人时常在这里幽会，但是一般都是蒋文山打电话给郑晓艾，让她到这里来待命，过不了多长时间，蒋文山就会来这里找郑晓艾发泄一次，但是今天却是郑晓艾打电话给蒋文山的，因为她没有面对过这么复杂的局势，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简直快要把她逼疯了。
“我就想要个儿子，要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好了，胖老头，这事以后再说，你刚才说的开除老师，撤了朱红军的事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们俩的事朱红军很清楚，我担心把他撤了会有麻烦”。
“他敢？再说了，你给他说清楚，过段时间我会给他安排的，要不然你们自己解决也行，调一个副局长去担任校长，把朱红军调到局里担任副局长，不过这事要过一段时间再操作，不能操之过急”。
“这样行吗，我担心他不同意”。郑晓艾有点忧虑的说道，她太知道朱红军的为人了，学校里简直就是他的天堂，学校每年都会进一批女老师，而这些女老师但凡有点姿色的，很少有逃过朱红军的魔掌，自己当年就是被他灌了****的，还拍了裸照威胁她，她也是没有办法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朱红军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直到有一次蒋文山来学校视察，只是多看了她几眼，就被朱红军逼迫着陪蒋文山喝酒跳舞，当晚就被他送给了市委书记蒋文山，从此，她就成了蒋文山的情人。
要是让朱红军离开湖州一中，恐怕是有点困难，而且她手头上还真没有可以独挡一面的人去接湖州一中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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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军的态度和郑晓艾想的一模一样，坚决不同意退出湖州一中校长的位置，虽然看起来很光彩，升任教育局的副局长，但是谁都知道，在湖州一中校长这个位置上每年能有多少进项，不说上级拨付的公款，单单学生家长以各式各样的理由送的礼，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去了教育局，那么这些都在瞬间没有了，可以说给个副局长，朱红军还真的没有看在眼里。
“朱红军，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行政命令，实话告诉你，这也是蒋书记的意思，你自己看着办吧”。郑晓艾很不高兴的说道。
“蒋书记，哼，蒋书记还不是听你的，郑局长，你不能过河拆桥吧，想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从中搭桥，你能有今天，我的意思是，做人不能这么没有道德”。
“你……”。郑晓艾气得腾地站了起来，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大口喘气不停的上下耸动，看的朱红军也是一呆，但是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再也不属于他了，市委书记，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惹的官职，他之所以敢和郑晓艾动动嘴皮子，也正是因为当初他曾经占有过这个女人，他还在回味当初的余味，所以当郑晓艾抬出蒋文山时，他才敢说了那么一句。
可是他没有想到，正因为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郑晓艾，不错，她曾经是他的被迫的情妇，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女人，现在她的手里也开始掌握着别人的命运，比如说这个朱红军。
“朱红军，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还有没有上下级的概念，出去，滚出去”。郑晓艾指着房门大喊道。
朱红军也是不甘示弱：“郑晓艾，不要以为你傍上了大腿就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人家的一个玩意而已，什么时候玩腻了，你连个屁都不是，我也明白告诉你，校长我还得继续当下去，谁要想让我挪窝，试试看”。朱红军说完也不看郑晓艾的表情，开开门摔门而去。
虽然郑晓艾办公室的隔音好，但是两人这么大声的吵架，还能瞒得了谁呢，于是，各个办公室里，慢慢伸出了几个倾听的脑袋，不一会，又多了几个，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只是在怀疑，怀疑郑晓艾的身份，怀疑她的晋升如此快的缘由，虽然版本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是权威的说法，但是当听到最后几句吵架时，大家终于恍然大悟了，原来真的有这事，朱红军是当时郑晓艾的校长，那肯定对幕后的事一清二楚了，于是相视一笑，表示出极大的兴趣，这些人听得如此入神，就连身后走过来的丁长生都没有发现。
丁长生也听见了局长办公室里在吵架，于是也做了一个听客，直到朱红军摔门而出，于是各个办公室瞬即缩回了脑袋，关上了门，可能朱红军真的很生气，以至于看到对面走来的丁长生都没有任何的表示，丁长生也不想这个时候和他搭话，于是身体一倾，让开路，让这个愤怒的疯狗过去了。
本来这个时候丁长生不该进去的，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愿这个时候进去吃瓜落，领导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谁愿意这个时候去戳领导的逆鳞呢。
但是丁长生不怕，昂然走了进去，而且还煞有介事的敲了敲门，没有听到答复就走了进去，但是进去之后就后悔了，因为这个时候尊敬的郑局长正伏案大哭，丁长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进退维谷之际，郑晓艾用手抹干了脸上的泪水，虽然还是两眼通红，但是已经是重新焕发了精神。
“要不，我待会再进来？”丁长生讪讪说道，而郑晓艾心里暗骂丁长生虚伪，进都进来了，还说什么待会再进来，尽管自己现在很想骂人和打人，但是自己是局长，不能意气用事，所以，还是很大度的接待了丁长生。
“坐吧，什么事？”郑晓艾打开一包湿巾，擦了擦脸和眼睛问道。
“哦，是这样的，这次的湖州一中两位女生喝农药事件造成的影响很坏，起因可能郑局长也知道了，我想，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其实在前段时间的调研中，我们也发现有一些老师参与到校外培训机构的办班中谋取私利，课堂上该讲的课不讲，要到辅导班上去讲，这对于一些家庭困难的学生来说，的确是很大一笔负担，这次两个女生喝农药，也是因为老师催促交补课费，她们又交不起才自杀的，这件事不但是湖州一中有，其他学校也有，我想，要是这件事不处理好，迟早还会出事”。
郑晓艾听得很认真，还特意拿出笔记本记录，其实这点事还用记录吗？当然了，或许郑局长的确太忙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经历了朱红军的事，郑晓艾的确是想有所动作，只不过刚才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不过当丁长生说完后，她立刻意识到了这里面的机会，朱红军不愿离开湖州一中，那么好，给你一个天堂路你不走，你非要硬闯地狱门，这事她只要同意就可以，眼前这个人不是正好对付朱红军吗？
“我想以督导室的名义对全区大小学校都进行一次大检查，确切来说是排查，看看有多少老师在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一旦查实，要严肃处理，不行的话，可以开除出教师队伍，既然他们喜欢在校外辅导班上课，那么就让他去做全职好了，把学校的课堂真正还给老师和学生”。
“嗯，这个想法好，但是我认为单单处理老师还不行，凡是查出有问题老师的学校，校长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不合格的校长，坚决撤职，还要对这些校长进行廉政审计，还学校一方净土”。
丁长生微微一笑，要是没有听见朱红军和郑晓艾吵架，没准他会赞美郑晓艾大公无私，有魄力，但是他恰恰听到了两人吵架的内容，所以他知道郑晓艾这是在夹带私货，公报私仇，没关系，只要能得到郑晓艾的认可，其他的事他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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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生动作很快，在征得郑晓艾的同意之后，马上就到了湖州一中，要是挨个问老师谁在校外办过辅导班，那肯定是没有人承认，因为这两天因为辅导班的事情，整个湖州市教育界风声鹤唳，虽然最终的处理意见还没有出来，但是很明显，这一次全国的目光都在盯着湖州，湖州还是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怕是不好交差。
“老师都到学校大会议室集合，时间不会很长，不会耽误大家的教学时间”。丁长生对朱红军说道，朱红军这才觉察到来者不善，他猜到了是郑晓艾在身后指挥，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来湖州这么短时间的家伙居然甘为郑晓艾所用，难道是因为这小子勾搭上了郑晓艾？
“可是，很多课堂已经开始上课了”。朱红军说道，他试图了解一下丁长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换言之，他想知道这件事的范围究竟可以扩展到什么程度。
“那这节课就别上了，反正还有辅导班嘛”。丁长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句话等于在扇朱红军的脸了，朱红军讪讪的笑了笑，出去下通知了。
督导室今天没有人了，全部出动，将湖州一中的老师全部集中到了大会议室，但是台上坐着的却只有丁长生一个人，丁长生带来的其他人已经分赴各个年级和各个班了，郑晓艾的确够奸猾，丁长生已经再三表明，自己人手不够，希望能从教育局调几个人用用，但是郑晓艾就是不许，理由很充足，教育局人手也很少，丁长生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不想让朱红军以为这是她在背后搞鬼，但是这么明显的事，朱红军要是不猜到你头上，可能吗？
“丁主任，喝点水”。朱红军殷勤的陪着丁长生坐在讲台上，还给他端了杯水。
“噢，谢谢朱校长”。
“大家静一下”。朱红军对着下面窃窃私语的老师们喊道，这些老师不怕丁长生，因为丁长生是什么人，他们根本不在意，更何况他这么年轻，谁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但是朱红军一说话，下面全静了下来。
“这位呢，是区督导室的丁主任，前些日子因为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些事，督导室丁主任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下面请丁主任给大家讲几句，大家欢迎”。朱红军声情并茂的讲道，他是想伺候好丁长生，虽然丁长生是督导室副主任，但是在得罪了郑晓艾的情况下，他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想想，后悔的不得了，得罪了郑晓艾，不就等于得罪蒋文山吗，自己虽然曾经和郑晓艾有过那层关系，但是那关系现在藏还来不及，哪能再拿出来炫耀呢，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现在也是没辙了。
下面稀里哗啦的掌声就可以知道，丁长生在此的确不受欢迎，他自己也有这个自知之明。
“讲话就算了，简单说几句吧”。朱红军和下面很多老师都是一片骂声，当然了，在心里，都暗骂丁长生虚伪，但是就是这个虚伪的丁长生，接下来的一番话将这些人惊的目瞪口呆。
“今天之所以将各位老师请到这里来，的确是不得已，我想有些事就是问你们你们也不会说，所以我也不问你们了，我直接问你们的学生，问什么呢？问问你们的学生在校外的辅导班上见过你们这些老师中的谁，收了他们多少钱，都教了些什么内容，这些内容是不是可以在课上教给他们，我想他们会很乐意告诉我”。丁长生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嗡嗡声，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