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钓人的鱼
“唉,要是像你们这样的平常人就好了,我就不用有这么多的顾忌,我离婚或许没什么,可是牵扯到的人太多,本来结婚时就不是以过日子为目的的,既然当初明知,那现在就该自己品尝自己当时种下的苦果”。
“嫂子,难道真有那样的利益,需要用你一辈子的幸福去交换吗?”
“呵呵,好了,开你的车,不用你管了,既然这件事对你很重要,我一定会挖出真相,好好帮你到底,哎,对了,红旗是不是要到湖州来工作?”
“嗯,是我的主意,我看她在省城干得不开心,开这辆警车到处招摇,省里的很多事有那么敏感,早晚会被人算计,还不如到下面锻炼一下,说到底,她一直在军队里,社会经验太少了,到社会上涨涨心眼也好”。
“我看没这么简单吧,这丫头的心思我明白,要不是看上你了,你就是再劝她也不会跟你到湖州的,你可小心点,她是不错,但是你要是娶了她,你那些外面的女人必须都断了,别想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没那好事,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不轨的地方,我相信周红旗会毫不犹豫的阉了你”。
丁长生听到肖寒的话,手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高速公路上这一哆嗦能要人命啊,果然车子一阵乱晃。
“哎哎,你专心点,开车呢,你这要是翻了车,到时候我和你死在车里,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肖寒佯怒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嫂子,我要是娶了周红旗,你会不会吃醋?”
“嘿,臭小子,越说你,越蹬鼻子上脸了,我是你嫂子,你想干什么,娶了人家闺女,还让人家搭个嫂子给你?臭不要脸的”。肖寒又一次笑骂道。
“呵呵,要是那样,我求之不得啊”。
“滚,开你的车,越说越下道了”。肖寒转过脸不再看丁长生,而是看向了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嫂子,其实你不知道,周红旗看上的并不是我,她之所以对我好点,完全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一个人,她的前任搭档,从见到我第一次,我就觉得我是那个人的替身,周红旗喜欢的不是丁长生,而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你怎么知道的?”喜欢一听丁长生这样说,转过身来,诧异的看着丁长生问道。
“她自己亲口说的,还记得上次让你捎给我的衣服吗?就是因为我穿上那些衣服更加的像那个人而已”。
“那,那个人在哪里?她怎么不去找他?”
“死了,被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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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丁长生的话,肖寒似有所悟的点点头,这样就可以解释自己小姑子在感情上的怪异行为了,原来这里面还是有故事的。
“这事涉及到国家安全,到你这里为止,再说了,红旗也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嫂子,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我知道,你当我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吗?放心吧,只是她这样对你,岂不是对你很不公平?”
“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至于怎么想的,那是她自己的事,反正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只要坚持自己的主意就是了,我不想伤害她,但是我也不想做他人的替身,嫂子,这一点你明白吧”。
肖寒点点头,没说话。
不能说所有的秘书都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但是作为领导的身边人,要时刻注意领导的一举一动和情绪如何,不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
很明显,江平贵做到了一个秘书该做的所有事。当他看到走出省长办公楼的蒋文山的状态时,他就感觉到,蒋文山这一次是真的完了,蒋文山进到大楼里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再出来时,他仿佛已经老了十岁。
精神萎靡,步履蹒跚。
江平贵急忙上前,接过蒋文山手里的包,打开了车门,扶蒋文山进了汽车,他再一次从近距离观察了蒋文山的状态,真的非常糟糕。
“老板,去哪里?”江平贵轻声问道。
“回去吧”。蒋文山把头倚在后面,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江平贵朝司机使了个眼色,汽车稳稳的划出了省政府,向湖州市驶去。
其实人都有老的一天,即便是权力欲望再强烈的人,也都有这个意识,但是给蒋文山最大打击的不是他即将离开湖州,而是省里竟然会考虑让石爱国接自己的班,这一点让他尤为恼火。
在他眼里,石爱国算是个什么东西,十足的一个小人,要不是这次他出事,让自己替他背了这个黑锅,省里怎么会让他这么快离开湖州,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他这才明白,这十几年自己太顺了,世界上还真的有自己办不了的事,就像今天自己无力回天一样。
这两年来,石爱国虽然是市长,但是市里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又有哪个人听他这个市长的,可是一旦让石爱国接任书记,自己在湖州经营的这些年的成果,还能剩什么东西呢?不行,决不能让石爱国这个小人接任,一定要阻止他。
就在蒋文山考虑这些事时,江平贵也在考虑,只不过,江平贵考虑的是丁长生的话,到如今这个时候了,自己这个老板依然没有问一问自己的打算,难道他真得想将自己带到坟地里去吗?
想到这里,江平贵心里不禁一阵气恼,做领导自私到这个地步,还真是不一般的少见。
思虑再三,江平贵终于拨通了丁长生的电话,此时的丁长生还在省城,没有办法和江平贵见面,而且如果这个时候也不适合与他见面,既然他动了心,那么主动权的天平已经悄悄的倾向了丁长生这边。
“哥这件事做得很不地道,你可不要骗哥哥?”江平贵最后说道。
“江哥,说实话,这件事上,于公于私,你都是在玩外摘自己,既然他不为你考虑,你何必要为他考虑呢,这是其一,江哥,这件事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到时候一旦查出来,他依然摆脱不掉干系,恐怕到时候你也受牵连,有这两点,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人考虑吧”。
“嗯,小丁,你说的没错,那些东西我怎么给你?这件事不会弄得满城皆知吧,那样的话,你哥哥我可真是没法做人了”。江平贵犹豫道。
“我现在还在省城办事,这样吧,我发个地址给你,将这些材料寄给这个人,这是我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朋友,你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知我知”。
“那你那天说的领导答应的事,不会黄了吧?”江平贵还是放不下开发区主任这件事,丁长生心里不由得苦笑,到目前为止全都是两头忽悠,虽然石爱国答应了,可是那是在石爱国成功上位的情况下兑现承诺,照目前的情况看,石爱国能不能顺利上位还真不能确定。
可是这个时候决不能犹豫,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稍微犹豫一点,江平贵很可能会打消背叛蒋文山的念头,那么蒋文山一旦倒而不死,之后的很多事就不是那么好处理,而且即便是蒋文山离开湖州,只要还在中南省,他的影响力一时半会还不能从湖州消失,那么就是石爱国真的能够接手,还是要把大把的精力去消除蒋文山的影响和掣肘,这也是丁长生不愿意看到的。
“江哥,你就信我一次,只要有我在,就没有问题,我就是保证,这下你放心就是了,但是这件事一定要快”。
于是肖寒很快就收到了来自湖州的快递,而这件快递里所列举的问题和之前丁长生说的有些是吻合的,但是更多的是丁长生没有说到的,这些事更是触目惊心。
“湖州的环境现在怎么样?这些天你跟着我吗?”
“当然,为了预防狗急跳墙,我全程护送你,放心吧,他们只要敢动,我就斩断他们的尾巴,到时候这些尾巴就是想缩都没有办法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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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能耐不小了啊,敢帮着领导跑官要官了,小心好心没好报”。仲华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给他倒茶的丁长生说道。
“领导,我可是冤枉的很啊,我倒是想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别人不让啊,而且你也告诉我说,老爷子到京城去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也是鞭长莫及了,咱还得靠自己,这可是你你教导我的,我没有记错吧”。
“嘿,臭小子,学会用我的话堵我了是不是?怎么样?说说吧,效果如何?”
“唉,不太理想,我到现在才知道,石市长背后的人是常务副省长乔阳,可是看石市长的意思,好像不愿意去麻烦这个靠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按说这关键时刻,即便是石市长不找上门去,乔省长也该过问一二吧,看看现在的情形,很不大对头啊”。丁长生叹息道。
“噢,原来乔阳是石爱国的恩主,但是乔阳这个人很邪性,不是那么好打交道,既然他已经明示不愿意替石爱国出这个头,那么石爱国上位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这个还不好说,但是顾青山和石爱国最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拉蒋文山下马,这件事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据说他们得到了对蒋文山很不利的证据,这个证据一出,蒋文山必将离开湖州,而且很有可能会被追究领导责任”。丁长生小声说道。
有些事他不可能一点不让仲华知道,但是有些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比如说找周红旗牵线省委书记安如山的秘书邸坤成的这件事,因为牵扯到周家,而仲家和周家不和,这在省城的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仲华了,而且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死敌,这一点相信仲华也是应该明白的,只是如果当面说出来,可能大家都尴尬。
还有一点,通过这几年的历练,丁长生早已不是那个政治白丁,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你给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就把心窝子掏给你,通过经历的那些事,政治的黑暗慢慢把他练成了一个话说三分,事做一半的人。
说到底,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不适合在官场上混,这样的人不是被人害死,也会害死别人。
“如果他不能成功上位,那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这样的事他肯干?”仲华疑惑道。
“嗯,他当然不会告诉我了,只是我猜测,他需要您的帮助,再怎么说老爷子在中南省呆了这么久,即便是离开了江都去了京城,人脉还是在的,失去了乔阳的庇护,他现在很容易投到某家队伍里,我是想,既然老爷子到了外地,咱又不能跟着去,干么不找找老爷子的关系,把他收了呢,这样既为你在湖州打下了基础,老爷子这一脉也不至于随着老爷子走而散了人心”。
仲华听了丁长生,好久没有说话,他明白的很,自从把这小子从梨园村带出来,就是看中了他的机灵,他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但是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在政治上成长的速度,就单单刚才这几句话,就不是一个在官场混个十几年的人都总结出来的,可是这个小子在官场呆的时间不过是三四年时间,居然能看的如此透彻和具有战略性,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仲华对丁长生的认识。
“说实话,老爷子走之前,是把咱们省一些能够帮得上忙的人介绍了一下,可是到底能够帮到什么程度,特别是老爷子走了之后,这些人是个什么态度还真是不好说啊”。仲华考虑了一下说道。
本来这些人是仲枫阳留给仲华的,说到底,是为了将来仲华在升迁时留下的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但是话是这样说,毕竟仲枫阳已经离开了中南省,这辈子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过去多少年,等仲华真的用得着的时候,这些人还在岗位上吗?到时候仲枫阳估计都已经退了,这些人还顾忌当年仲枫阳的情分吗?
政治是最现实的活动,别说几年的时间,就是上午和下午,一个人所做的决定都不会一样,更何况那么多的世事变迁呢?
所以,在政治上,储存人脉是明智的,但是如果储存机会,那就是愚蠢的,这玩意永远没有保质期,爱用不用,过期不候。
“他现在就是一个会游泳的人,但是在水里游泳时,突然发生了意外,就是暂时性的抽筋了,这个时候,别说是一棵大树,就是一根稻草,他都会抓住,所以即便是不成功,到时候他也不会忘记谁给他扔过稻草,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好得多啊”。丁长生看出了仲华的犹豫,而且他意识到,仲枫阳在中南省经营了那么多年,不会没有殷实的人脉关系,单单从让自己的侄子和中南省的钢铁大王谢家联姻就可见一斑,虽然这桩联姻一度产生了副作用,可是在利益面前,分歧是可以弥合的。
“你小子,把你领到说成什么了,要是让他知道了,非得先把你开了不可”。仲华笑着说道,但是他的心里很高兴,至少在谈论他现在的领导时,丁长生不是绝对站在对方立场上的,在他面前说他的现任领导的笑话,这也是对他仲华表明的一种态度,那就是丁长生和他之间还是亲密无间的,还是以前的关系。
“领导?呵呵,无论到哪里,您都是我的领导,你可不要想着把我推出去就算完了,你可得管我,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人家开了,到时候还得找您混饭吃”。丁长生捏了一颗葡萄放嘴里,呜呜咽咽的说道,但是仲华却是听得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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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长生,你这几年的成长真是远远超乎我的预料,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你是不是适合这个尔虞我诈的道路,但是你没有让我失望,而且还给了我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我希望你继续努力下去,不要骄傲,也不要气馁,政治这种东西,需要有韧性的人来把玩,没有韧性的人只能是被它玩,明白吗?”仲华语重心长的说道。
仲华的话让丁长生有点脸热,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刚才自己没有将所有的事告诉仲华,这个时候他真想把自己的所有事都告诉仲华,但是理智阻止了他这样做。
“谢谢领导,我丁长生无论走到哪一步,都离不开你把我从梨园村带出来的这个,所以,没有领导你……”
“打住”,仲华摆摆手说道:“以后这些话不要老是挂在嘴上,机会都是个人抓住的,我把你从梨园村带出来,也是为了工作,以后的表现,那都是你自己的能力,和我没有关系,长生,你记住,政治很残酷,需要人扶持和提携,才能走的更远,但是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和我虽然认识的早,而且你也一直很尊重我,这一点我心里明白,你一直把我看成是你的恩人,其实大可不必,我把你再次从白山要过来,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在政治上相互扶持,我相信你的前途一定会很远大……”
仲华将这番话说出来不容易,如果是在昨天,他一定不会这么说,但是今天丁长生给他的印象让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之后再也不能像以前指使下级那样指使丁长生了,因为丁长生已经逐渐成熟,对于像丁长生这样的人,早早的给他同等的对待比做其他任何事都更能收买他的心。
这就意味着仲华主动放弃了在对待丁长生时那种恩主的姿态,两人现在是一种平等的地位,虽然在很多方面丁长生远远不能和仲华比,甚至没有可比性,可是仲华毅然还是这样做,目的很明显,你我是合作的关系,而纽带不再是恩情,而是利益。
丁长生虽然说不出去什么来,但是他也深深意识到,仲华说得对,世间的任何事情,唯有利益联系在一起才是最稳固的,这是因为人太多,而利益太少,要想共享,必须结盟,自古皆然。
而且自己今天来找仲华寻求仲枫阳留下的人脉的支持不也是问为了自己的利益吗?仲枫阳的人支持石爱国,石爱国反过来支持仲华,而他丁长生在中间间接得到石爱国的赏识,而且这样也能更加紧密他和仲华的关系,很难说这个过程谁对谁有恩情,细细捋一捋,不都是利益使然吗?
“领导,你这样说,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我一向都把您当做我的保护伞,您,这是不要我了?”即便如此,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前面也说过,政治上的人,哪一个拉出来都是好演员,如果让这些人去演戏,也不愁中国的影片得不了奥斯卡金像奖了,因为他们本身的经历就是生活在戏里,而不是刻意去演。丁长生已经深得其髓。
“长生,你说错了,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保护伞,你要学会自己判断一件事,也要学会这里面的生存,事实证明,凡是生活在保护伞下面的,虽然不需要经历风雨,但是也永远长不大,正因为如此,你虽然有这样的心态,但是你一直都是生活在风雨里,这才有你今天的成就,明白吗?”
丁长生离开仲华家时,已经是深夜了,清冷的风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他,使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上的冷,仲华的话没错,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虽然他明白仲华今天话的意思,那就是他们不再需要用恩情来维系,他们现在是朋友,是兄弟。
但在丁长生心里还真的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一直都把仲华这里作为最后的家,家是什么地方,是一个托底的所在,也就是即便是你在外面输掉了一切,哪怕是被人扒掉了裤子,只要有家在,家里的一切都可以让他东山再起,这是根基,但是现在,在他心里,这个家不在了,根基不在了,这让他没有了安全感。
抬头看看,已经到了自己家楼下,楼上依然亮着灯,他的心里一阵温暖,信步上楼。
还没有等他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门就开了,里面露出一张有点疲惫但是兴奋的脸,夏荷慧笑吟吟的看着他,俨然一个妻子在等深夜回来的丈夫。
“外面冷吧?”将他让进门,低头帮他解开皮鞋的鞋带,换上了温暖的拖鞋。
“怎么还没睡?”
“你不是说今晚要回来吗,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刚才在沙发上眯了一会”。
“她们呢?”丁长生问道。
“都在对门睡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夏荷慧说着将丁长生的外套脱下来挂在了门后的衣帽间里。
“我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个点,以后不要等我了,女人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是做美容院的,我还不知道嘛,可是你不回来,心里不踏实,你要是心疼我,就早点回来,不要让我担心,这才是疼我”。夏荷慧不着痕迹的埋怨道。
“好,我以后一定早点回家”。说着,丁长生从后面抱住了夏荷慧,将自己冰凉的下巴抵在了夏荷慧温暖的脖颈上,冰的夏荷慧笑个不停,正当她受不了痒要叫时,突然她感觉到脖子里有一滴水一样的东西滴在了脖子里,继而是两滴,三滴,直到数不清。
夏荷慧大吃一惊,她这才意识到,丁长生哭了,而且是那种很委屈的哭,她很想转过身来看看自己的男人到底怎么了,可是被丁长生死死抱住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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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丁长生渐渐平息下来,抱住夏荷慧的手臂夜渐渐松弛下来,夏荷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很紧张,但是丁长生不说,她也只好默默的陪伴着他,直到他渐渐平息,这才转过身,用手抚摸着丁长生的脸庞。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夏荷慧温柔的问道。
“没事,只是今天感觉到人真的太难了,各种各样的事,特别是干我这一行的,处处陷阱处处坑,稍不留神,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唉……”
“咱不做了行吗,既然这么危险,咱不干了,你明天就去辞职吧,你愿意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不愿意干就在家呆着,我养你”。夏荷慧的脸充满了慈爱,这一刻不关乎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一个长姐对弟弟的疼爱,她明白,这种姐弟恋迟早会因为自己韶华不再而失去他,所以她比他更加的珍惜俩个人在一起的时刻。
“不,你不懂,我是男人,无论多难,都是一个男人该承受的,男人嘛,就是很难的人,所以,我不会退,如果退一步,后面就是你们了,我退无可退,只有向前”。
丁长生说罢,微微低头,将夏荷慧的樱唇叼在了嘴里,夏荷慧嘤咛一声,随着丁长生的逐渐深入,即将瘫软在他的怀里时,突然站起来,推开了丁长生。
“我要先去洗一洗”。夏荷慧看着丁长生的囧样,恶作剧般的跑向了洗澡间。
打开浴室的门,夏荷慧慢慢的脱去自己的衣服,柔若无骨的胴体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空气中。夏荷慧的肌肤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面容端庄秀丽,蕴藏着妩媚风情;傲然挺立的酥峰更是充满成熟的韵味。
打开莲蓬头,将自己沐浴在温水中,享受着水流身体冲击带来的疲劳一扫而空的快感,水珠顺着夏荷慧坚挺的浑圆向下流淌。
夏荷慧的肌肤光滑柔腻,白皙的无可挑剔,胸前高耸鼓胀,小腹平坦光滑,蛮腰纤细如柳,一双修长的大腿总能让人欲望杂生。
她的身体从来除了自己的男人,丁长生是第二个男人,洗澡的时候,纤纤玉手轻轻的滑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带来阵阵温暖的欲望。 夏荷慧的心有点乱,她不知道今晚丁长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丁长生现在就是她的天。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问自己喜欢丁长生什么,可是每一次的答案都不一样,可是只有一种感觉没有变,那就是看见他的人或者是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里就很安静,感觉有安全感。
或许,女人需要男人的比男人需要女人的多,可是往往情感汇集到一点,那就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冲洗了身体,她躺在按摩浴缸里,平常洗澡的时候,夏荷慧总需要花相当长的时间,她喜欢自己的手抚摩自己身体的感觉,她一直以为这样的感觉是最美妙的。
可是如今,夏荷慧已经知道,当丁长生的手触抚到她身体时所带来的快感,远远超过她自己的手。当感觉自己双颊微微发烫时,夏荷慧从浴缸中站起身来,取过一张白色的毛巾,擦拭着自己如云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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