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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我翻了个白眼,只要不瞎,都看出他有问题了。
“我感觉她和老板你有点像。”季雅云突然说道。
我一怔:“和我像?”
季雅云蹙了蹙眉,“就是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像。”
“别管感觉了,都到这份上了,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回去我也睡不着。对了,不是跟你说过,别再叫我老板了嘛,现在又不在驿站。再说了……”
我回过头朝她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你那个时代的‘老板’分不分场合,现在除了办公室以外,女人叫男人老板可是……”
按照火车票找到了车厢,没上车我就先愣了。
车厢门口居然有个检票的乘警,关键是他下身穿着蓝sè的警服裤子,上身却是穿着白sè的短袖警服,再看他头上的警帽,竟也是七二式的!
“同志,请出示你的车票。”乘警向我和季雅云敬了个礼。
我回过神来,把车票递了过去。
“咔嚓”一下,票上多了个缺口。
“同志,你们可以上车了,请对号入座。”
我长吁了口气,点点头,拉着季雅云上了车,朝着里面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过身:
“同志,我想问一下……”
看到身后的情形,我又一次呆住了。
刚才给我们检票的乘警,竟已经不见了。
再回过身,我下意识的拉住了季雅云的手,亦步亦趋的往车厢里走。
看到靠近门口的几个乘客,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来些。
或许因为是绿皮车,车上的乘客并不多,这些人倒是和我们一样,穿着同时代的衣服,多数都在低头看手机。
找到座位,我掏出手机,打给瞎子,问他在哪儿。
挂了电话,就见季雅云正愣愣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季雅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才说:
“老……徐祸,我刚才就想问你了,这手机怎么用啊?怎么就一个按键啊?”
“哈,我就说你已经和时代脱节了,糖糕没吃过,手机也不会用。”我忍不住笑道。
见季雅云脸sè微微涨红,我忙说:“我教你怎么用。”
拿过她的手机,点开屏幕,我嘴角就耷拉了下来,有密码。
好在我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把手机拿到她面前,“把大拇指伸出来,在按键上按一下……不对,不是用指甲,用指头肚按……对了,这叫指纹解锁……”
不得不说,季雅云是那种秀外慧中的女人,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学会怎么用手机了。
真不是她笨,而是手机上那些五花八门的应用我看着都绕腾。
看看时间,我起身说:“别在这儿干坐着了,去找瞎子他们碰个头。”
两人来到软卧车厢,推开门就和桑岚迎面撞了个正着。
桑岚看了我一眼,一把拉住季雅云的手,“小姨,你从昨天晚上开始怎么就不接我电话了?连微信也不回?”
“又是你。”季雅云微微蹙眉,挣开了她的手。
桑岚一愣,盯着季雅云看了一会儿,猛地回过头拉住我:“你对我小姨做什么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又‘变身’了。”
本来还懒洋洋的靠在铺位里的瞎子和孙禄同时坐了起来。
瞎子两眼放光的问:“变身小雅?驿站里的忠诚女仆?”
孙禄同样是一脸好奇。
见到瞎子他们都在车上,我一直半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我先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没等说完,就又被桑岚揪住了领子:“你对我小姨做什么了?”
“放开他!”季雅云竟“啪”的一声打开了她的手。
这一下很是用力,不光是桑岚被打蒙了,我和瞎子、屠子也都愣了。
见桑岚两眼泪汪汪的,我连忙把她扶到卧铺上坐下,“我都说了……你小姨‘小时候’脾气不怎么好。”
回过头见季雅云还在冲桑岚瞪眼,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已经跟她说过,桑岚和她是什么关系,并且很努力的解释她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关系,可现在的季雅云,或者说是小雅,对这个外甥女显然还是不认头……
我再三向桑岚保证,昨天晚上我真是什么都没干,只是花了小半夜的时间努力告诉季雅云一些事,和想要弄清一些问题。
可那明显是徒劳的,现在的季雅云,思维似乎已经固定在了‘小雅’的身上。
桑岚委屈了好半天,还是试着想要接近季雅云。
我挠了挠头,对季雅云说:“你那手机上好像有个拍照软件,能把人变得又年轻又美得冒泡,还能把人变成小孩儿呢,你让桑岚教你怎么用吧。”
看着两个女人并肩坐在床上研究起手机,我哭笑不得。
比起之前那些诡异的事,我更特么好奇,老段干嘛非要让我把季雅云带上。
带上她,桑岚肯定也得跟来,这不是裹乱嘛。
瞎子看看两人,给我和孙禄一人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吐着烟圈说:“绿皮车的好处就是抽烟没人管。”
我点着烟抽了一口,整理了一下思绪问了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火车为什么会停在府河县?”
“广播里说是有点小状况,临时停靠,具体没说是怎么回事。”孙禄道。
瞎子叼着烟,眯着眼睛说:“我是真没看出来,我未来老丈人还有这能耐呢,居然能让火车停下来。”
我抬眼看着他:“你见过现在吃饭还用粮票买单的吗?”(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六章诡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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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吐血的缘故,再站起来,我就觉得一阵阵的发晕,就像是发高烧烧迷糊了一样,视线也变得不怎么清楚。
又走过一节车厢,‘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转动眼珠斜看向一个方向。
我勉qiáng把涣散的目光聚拢,一张白的像敷了面粉一样的小脸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头皮瞬间绷紧,意识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我看到的居然是那个跟着怪人上车的瓜皮帽小孩儿!
小孩儿就像只变异的猴子一样,正蹲在一侧座椅的靠背上朝着我笑。
我惊恐的发现,他咧开的嘴里,竟然有着两排锯齿般的尖利牙齿,而且这些牙齿都像是染了墨汁一样黑漆漆的。和惨白的脸一对比,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而靠背的下方,一个略微有些瘦削的男人正背对着这边看着窗外,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头顶上方蹲着个小孩儿。
让我毛骨悚然的并不是白脸小孩儿的出现,而是此刻的‘我’,或者说是段乘风,竟看着那小孩儿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脑子嗡一下就炸了,看他的反应,他分明是看见白脸小孩儿了!
想到他刚才的举动,我不由得有种奇诡绝伦的感觉。
五分钱一个的糖糕、用粮票结账的饭馆儿、老旧的火车票、七二式的警服……
难道说段乘风是利用某种法门,回到了过去?
这一次他把铁算盘带在了身上,算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他难道是想改变过去,救娟子?
虽然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诞,可我仍然希望这是现实。
因为在我看来,娟子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是个很好的女人、很好的妻子……
可是接下来段乘风的举动不但让我大失所望,而且一股极度的寒意快速的蔓延到了全身。
他一直看着白脸小孩儿,却迈动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我想问他:‘段乘风!你到底在干什么?’
可我根本发不出声音,我只是个第一视角的旁观者,根本无力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
走到车厢一头的连接处,‘我’再次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头向后看去。
这时就见那个戴瓜皮帽的白脸小孩儿诡异一笑,跳下椅背,飘忽的朝着餐车的方向跑去。
‘我’紧咬起了牙关,冷哼了一声,更加缓慢的转回了身子。
但就在转过来的一刹那,我看到原先白脸小孩儿蹲着的座椅下方,那个一直看着窗外的瘦削男人突然转过了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的眼中带着明显的厌恶,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只在屎上飞旋的苍蝇一样。
看清他的样貌,我只觉得一阵莫名的震撼瞬间侵袭了全身,意识也再一次变得模糊了起来。
回到先前的车厢外,就见过道里挤满了人,这些人都挤在车厢门口,一边向后缩,一边却又探着头,争先恐后的往车厢里张望。
“让一让!都让一让……”
两名乘警和几个乘务赶了过来。
我这会儿头晕的厉害,觉得就跟快要死过去似的,可恍惚间,我还是看清了两名乘警的模样。
这一次,我感觉头都快炸了。
其中一名乘警依稀就是我和季雅云上车的时候,替我们检票的那个。
而另外一名乘警,却是在饭馆里用粮票结账,和我们分头上车的大龙。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大龙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无论发型还是样貌,都和我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
如果现在真是娟子出事的那一年,二十几年后,大龙应该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为什么我见到的大龙还是现今见到的样子?
‘我’跟在乘警后面挤进了车厢,就见空荡的车厢中部,地上横躺着一个人。
是那个怪人。
他还穿着先前的那身衣服,帽子却掉在一边。
然而,这时我的视线已经模糊的无法看清他的样子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在他的xiōng前似乎站着两个苍白瘦小的身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意识模糊中度过,直到听到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声……
“孩子!把孩子还给我!还我孩子……”
依稀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迎面仓惶的跑来,我一阵气血上涌,终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噗!”
“老板!”
“祸祸!”
“祸祸!”
“徐祸!”
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呼喊。
恍惚的睁开眼,就见瞎子、孙禄和桑岚全都满脸焦急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怎么就吐血了?!”孙禄急着替我顺着xiōng口。
“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一把拉住桑岚。
靠在季雅云怀里粗喘了好一阵,才勉qiáng坐直身子,低头看了看xiōng前的一片艳红,抬手抹了抹嘴角。
“怎么回事?”瞎子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拿过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出了段乘风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挂了电话,我抬眼和瞎子对视了一阵,起身朝门口努了努嘴,“你和屠子跟我去外面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季雅云扶住我说。
我摆摆手,让她和桑岚留在这里。
出了门,瞎子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能确定……那最好只是个梦。”
三人来到我和季雅云的车厢,我拿出车票看了看,抬眼看向窗边的座号标识牌。
“这两个座位,可能就是段乘风和娟子当年坐的座位。”我喃喃的说。
瞎子眼皮跳了一下,没说话。
我蹲下身,翻开椅子的座套看了看,目光转向餐车的方向……
来到临近餐车的一个车厢里,我径直走到角落里的一个座位旁。
我朝孙禄抬了抬打着石膏的右手,“我手不方便,你爬到座位底下,扒开座套,看看反面有什么东西。”
孙禄点点头,一言不发的钻到了座位下面。
不一会儿孙禄探出头来低声说:
“有片黑乎乎的痕迹,应该是血迹,是人手抹上去的。时间太久了,恐怕采集不到完整的指纹。”
我干笑两声,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还要个pì的指纹。”
我回头看着瞎子:“你老丈人在说谎。”
看看时间,我让瞎子到餐车说话。
听我说完梦里见到的情形,瞎子和孙禄都好半天没说话。
瞎子点了根烟,狠吸了一口,“虽然那个座位下面有血印,可这也……这也太离奇了。你能肯定梦里见到的都是真的吗?”
我苦笑,见餐车服务员拿着菜单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这边,便朝她招了招手。
我没看菜单,直接点了四个菜一个汤。
服务员满意的离开后,瞎子咧了咧嘴,故作轻松的说:
“你跟老段一定吃不到一个锅里去,点的菜四个有两个是他碰都不碰的。”
“苜蓿肉和麻婆豆腐。”
瞎子猛一愣。
我说:“他和娟子当年在餐车就坐在我们现在坐的位置,点的就是苜蓿肉和麻婆豆腐。娟子就着豆腐和苜蓿肉里的黄瓜片吃了小半碗饭,你老丈人把剩下的饭菜全吃了。”
饭菜上来,吃到一半,我又让服务员打包了三个菜两盒饭。
瞎子放下筷子对孙禄说:“屠子,你先把饭菜给桑岚她们娘俩送回去,我和祸祸去找老段。”
我循着记忆,和瞎子一起来到段乘风和大龙上车的车厢,却并没有见到两人。
一直顺着走道找到车头,也没找见其中任何一人的身影。
“卧槽,难不成他们俩半路跳车了?”从餐车出来,瞎子的眉心一直就没再舒展开。
“你是不是已经把老段的事告诉段四毛了?”我问。
瞎子苦笑:“我能不跟她说吗?”
“她怎么说?”
“我让她别过来,这边的事我们会帮着处理。”
我点点头,经过一个座位,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瞎子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靠窗的位置:“老段就是在这里看到白脸小孩儿的,那时候这里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我肯定他也看见了那个小鬼!”
“yīn阳先生?”瞎子问。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有种感觉,我见过那个男人。”
有句话我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我不光见过那个当年坐在这个位置的男人,而且还应该很熟悉。但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只是‘应该熟悉’,却又很陌生……
“我是越来越服了你了,换了是我,经历这样的事,恐怕不单单是吐血了。我他妈不死也得疯!”
瞎子边走边咬牙切齿,“别让我再看见老段,就算是老丈人我也不开面儿!让人帮忙,却满嘴瞎话,这他妈是拿人当猴儿耍呢!”
我比瞎子冷静点,呵呵,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有些麻木。
就像他说的,我大老远来到东北,登上这列火车,完全是为了报答段乘风过去对我的帮助。
可真相是,到了现在,我不光感觉自己像是只被耍的猴子,还把自己的哥们儿和季雅云她们娘俩卷进了漩涡。
两人在我和季雅云的座位上抽了会儿闷烟,广播响起,前方即将进站。
听到广播里的播报,我的心不由得再一次提了起来。
“瞎子,当年那个怪人,就是这一站上来的。”(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七章褚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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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说,瞎子的脸sè也变了变,两人一起向车外看去。
火车再次开动起来,我和瞎子四目相对,都忍不住苦笑。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同志,请把你们的车票和身份证出示一下。”
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乘警朝我和瞎子敬了个礼。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乘警,一只手按在腰间,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俩。
瞎子反应了一下,把车票和身份证拿了出来,却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怔了怔,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兜里,可当我摸到那张车票的时候,心里就是一咯噔。
“你的票呢?”年轻乘警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偏向我xiōng前。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我立马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先前吐的那口血把衣服染红了一大片,我满心的疑问急着寻找答案,忘了换件衣服了。
刚才找段乘风和大龙的时候,我和瞎子在车厢里游荡来游荡去,不惹人怀疑才怪。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年轻乘警加重了语气。
没办法,我只好拿出钱包,让瞎子帮着把身份证抽了出来。
中年乘警接过身份证看了看,随手递给年轻乘警,问我:
“同志,你的手还有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撞墙的心都有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但是看着他英挺的五官,我心里突然一动,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年轻乘警退后一步,眼看着就要把警用器械掏出来了。
我用左手朝中年乘警敬了个礼,低声说:“你好,一个系统的。因为是私人原因出行,我没有带证件。能不能先到乘警室去再说?”
中年乘警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来到乘警室,我报出了编号,那个年轻的乘警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向我:“你是法医?”
我点点头。
另一个年轻的女乘警打量了我两眼,“你身上的血,还有手是怎么回事啊?”
我见她年龄不大,忍不住笑道:“血是刚吐的,手是我闲着没事拿来练习局部解剖的。”
女警白了我一眼,小声说了句:“变`态。”
中年乘警刚要把身份证还给我,先前那个年轻的乘警忽然说:
“褚警长,没有他的上车记录!”
褚警长一下把手缩了回去,盯着我问:“你的车票呢?”
我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可不比从前,什么都是联网的,根本糊弄不过去。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褚警长,能不能请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您在这列火车上工作多少年了?”
“二十四年。”
我想了想,硬着头皮问:“这列火车上有没有一个叫大龙的乘警?”
那个年轻乘警明显有些不耐烦,想要说什么,却被褚警长抬手制止。
褚警长眼神流转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片刻,他对两个乘警说:“你们出去转一圈儿吧。”
两个年轻乘警疑惑的看了我和瞎子一眼,戴上警帽走了出去。
褚警长问我:“你说的那个大龙全名叫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他长什么样?”褚警长又问。
听我把大龙的样貌形容了一遍,褚警长用奇怪的眼神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和大龙是什么关系?”
我咬了咬嘴皮子,说:“是他安排我上车的。”
褚警长眼神一紧,“你在哪一站上的车?”
“府河。”
“府河?!”
我点点头,转眼看着瞎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警官我也见过,而且今天一天见过三次了。”
“我们之前见过面?”褚警长疑惑的看着我。
我只能是点点头,想了想,问:“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四年前,就在这列火车上,发生过一件很奇怪的事。”
见褚警长盯着我不说话,我深吸了口气,“那年14号车厢有个人死了,你和大龙一起,还有三个乘务,两男一女赶了过去,后来……”
“你怎么知道当时的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等我说完,褚警长就大声打断我,扭身坐进椅子里,浑身止不住的微微发颤。
“他就是当年和大龙一起到那节车厢的那个乘警?”瞎子瞪圆了眼睛,“你今天上车的时候,是他给你检的票?”
“检票?检什么票?”褚警长脸sè发白的问。
我咬了咬牙,把车票从口袋里掏出来递了过去。
褚警长并没有接,而是盯着车票看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抬起头,“你们一共上来两个人!还有个女的呢?”
忽然,他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椅子里弹了起来,踉跄的走到另一张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装饼干的铁盒子。胡乱打开盒盖,把整个盒子反转了过来。
“吧嗒”一声,盒子里掉出一把生了锈的老式检票钳。
“票呢?那两张票呢?”褚警长把盒子抖了又抖,却再没倒出别的东西。
瞎子拿出烟盒递了一根给我,抖出一根送到褚警长面前:“抽吗?”
褚警长夹出烟,哆哆嗦嗦的点着后狠吸了一口,透过烟雾,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良久,他才向我伸出手,让我把车票给他看。
“这就是当年的那张车票,是我检的票。后来出了那件事,警方把那对夫妻的车票收缴了上来。再后来那件事不了了之……我就把两张车票和检票钳保存了下来。”褚警长看了看那个饼干盒,又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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