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马丽看着我点点头,把手套和口罩猛地往我怀里一甩:“行了行了,老娘最近够烦了,你来了就自己处理吧。”
说完,竟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
“我记得咱这师姐以前没这么bào躁啊?”孙禄扛了扛我的肩膀问。
我恍然的摇了摇头,“估计正巧大姨妈来了吧。”
“瞎说什么呢?”郭森从一旁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还是怎么的,我就觉得他的脸比以前更黑了。
郭森说:“我们刚在附近出完警,接到中心的指示就赶过来了。局里还有工作,这边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回过头指着赵奇说:“赵奇你留下,跟老高一起处理这边的事。”
说完,居然一溜小跑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喃喃道:“老郭怎么也这么bào躁啊?”
“医学院大体损毁的案子上面压的紧,他压力不大才怪!”赵奇上前一步说。
我看着赵奇眨巴眨巴眼:
“那丽姐呢?她不是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吗?”
赵奇没来由的翻了个白眼,含糊的说:“换了别人的事行,老郭挨批,她心情好才见鬼了。”
孙禄凑过来说:“诶,赵队,你这话信息量很大啊,难道马师姐和‘黑面探’有苟且?”
“咳咳……”
一旁的高战咳嗽了两声,上前一步搭住赵奇的肩膀低声对我说:
“你们都熟,就不用我介绍了。二爷屯的事不一般,我已经向上面做了选择性汇报,赵奇会和我们一起跟进这个案子。”
我点了点头。
下级部门遇到疑难案件申请上级援助本来就是正常程序。
二爷屯的事我和他说起来就是三言五语,真要处理起来,上面支着的那口黑锅不知道有多大呢。
我朝隔壁戏棚里那个被十多根白蜡杆子chā着支在那儿的死尸看了一眼,低声问高战:什么情况?
高战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村长亲家对昨天的事不满意,非要今天重唱一出,一开锣,人死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八章观形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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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高战说才知道,原来和张村长家结亲的那家人,在县里也是有些‘身份’的。大喜的日子,戏班闹了这么一出,女方家里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男方理亏,为息事宁人,张村长不得不临时又加了六万六的彩礼,并答应让戏班重唱一出热闹的剧目来冲冲晦气。
哪知道刚开锣,后台就出了人命。
一个已经扮上妆了的武丑龙套,硬生生被十六根连鸟都戳不死的白蜡杆子木枪头的道具花枪给戳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刺猬’!
yīn倌和法医两种职业,我更倾向于后者。
所以在法证采证完现场证据,尸体被送回局里后,我就对高战说,我和孙禄回局里化验。
临上车前不见大双,正想去找,孙禄朝我扬了扬手机,说大双给他发信息,说他身体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我也没多想,直接回了局里。
虽然死者的死状怪异,但在法医实验室里,我和孙禄只能尽职尽守的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凌晨一点,我在验尸报告上签了字。
我把验尸报告递给孙禄,让他等高战回来后交上去,然后径直回了城河街。
先是泡了碗面,吃完后洗澡上床。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会儿,我拿过手机,打开微信,点开那个熟悉的泥娃娃头像。
过了好一会儿,才按下语音,沙哑的低声说:
“我累了,要睡了,我等你。”
……
第二天上午,窦大宝开车赶到。
让我没想到的是,副驾驶的门一开,先下车的却是刘瞎子。
我迎上去,问他怎么来了。
瞎子托了托招牌墨镜,仰天打着哈哈说,他本来约了大宝今天涮羊肉,听说我这边有状况,正巧他最近难得清闲,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心里却暖洋洋的。
风水刘虽然不比死要钱段乘风,可在省城也是重金难请的高人,只是听说我这里有事,就一早跟着赶过来,我都感动的不好意思再笑话他是老处男了。
瞎子走到河边,抻着胳膊做了几下扩xiōng,突然猛地转过头,一把扯下墨镜,盯着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见他盯着的是老陈家。
想到老陈的种种古怪表现,我走上前小声问他:“看出有什么古怪没?”
瞎子没回答,好半天才转过头看了看我,重又把墨镜戴上,然后说了句听上去很玄的话:
“看出什么又怎么样?就算能看透天地人三界,怎奈你活在人间,该面对和承受的,能逃脱吗?”
我怔了怔,点头,“一般老处男都会因为jīng`虫上脑变得比一般人超脱。”
“你大爷!”瞎子少有的脸红了一下。
窦大宝和潘颖绝对是绝配的‘一块二’,俩人到了一块儿,说的那些话题尽管在别人听起来天马行空到不行,可当事人却都兴致勃发。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潘颖才撇下窦大宝,把大背头使劲往我跟前凑,一本正经的跟我讨论晚上的戏码该怎么唱。
要按她的个性,无论如何都会凑这个热闹。
好在这大背头虽然不着tiáo,但对朋友却是百分百真诚。桑岚一说她小姨昨晚刚出状况,独自在家她不放心,潘颖立刻就收起了所有好奇,主动说留在家里。
桑岚不无担忧的对我说:“表演我不怯场,可我真不会唱戏啊,怎么办?”
“没事,我来安排。”
我说了一句,从一旁拿过窦大宝带来的五宝伞走了出去。
来到28号和31号中间的空地,想到前晚的那个怪梦,我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从我和季雅云醒来后的状态看,那绝不单单只是个梦。可因为梦境的诡异,我还是不能确定梦中遭遇的真实性。
桑岚虽然答应帮忙唱这出戏,可她根本不会唱戏。
而在这个时候,恰巧来了一个专业人士——玉玲珑。
直觉连同怪梦中的一切都告诉我,这绝不是巧合。
可这看似‘巧合’的背后,究竟又隐藏着什么呢?
玉玲珑真的就在附近,真就会跟我们一起去二爷屯唱这出关系重大的鬼戏吗……
我走到空地的正前方,迟疑了一下,撑起了五宝伞。
五宝伞本来是野郎中的傍身法器,鬼灵术中并没有记载五宝伞的运用法门。
但从我第一眼鬼灵术开始,就发现了鬼灵术的玄妙所在。
那就是但凡是法器,即便不懂运用法门,也能够运用鬼灵术,独辟出它的特殊用途。
玉玲珑不是一般的鬼,她能附在桑岚身上和她神形合一,那她至少得和狄金莲一样是鬼灵,甚至是超越狄金莲,是另一种几乎超脱yīn间掌控的存在。
可yīn阳界有一个无法更改的定律。
‘超脱’和‘几乎超脱’,仍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现在还是白天,想要带着玉玲珑去别的地方,并且让她自身不受损伤,那就必须得施用一些法门。
所以我决定用最简单的法子验证‘梦境’的真实,还有鬼灵术的神奇。
那就是……用鬼灵术结合五宝伞,在白天带她去二爷屯。
前提是……玉玲珑还在附近。
我右手撑着伞,左手捏起法印,闭上眼,开始默念鬼灵法诀。
最初我并不能完全静下心,可念了两遍后,渐渐心无旁骛。
等第三遍念完,隐约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来到我闭合的视线内。
我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孔,可还是根据身形判断出了她的身份。
想到前晚的约定,我忙说:“劳烦玉老板了。”
“公子不必多礼。”玉玲珑动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紧接着,我右手猛一颤。
睁开眼再开,五宝伞竟自动合拢了。
……
下午三点,再次来到二爷屯。
还没下车,瞎子就皱着眉头不断的扭着脖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问他:“看出什么了?”
瞎子眉头皱得更紧,“就是因为什么都看不出来,才觉得不安生呢。要说风水这东西,就是一种‘活’的气势,可这里的气势就像是……像是凝固了一样。我以前没见过这种状况。”
他又凝神朝窗外看了一会儿,语气沉重的说:
“在风水行当里,最主要的一样就是望气,无论一片地域是凶是吉,都不会脱离天干地支的规律。
气sè明亮则兴;气sè黯淡则败落;呈金玉之sè主大富;紫气东来主大贵;如果气势如乌墨,则必有大祸。
我虽然看不出这里的形势,可是能看出这里的气势黑暗到了我前所未见的程度。祸祸,这次的事……不好处理啊。”
我点点头,按下一侧的按钮,缓缓放下贴了膜的车窗,“你把墨镜摘了,会不会没那么黑了?”
见瞎子发懵,窦大宝哈哈大笑。
桑岚也忍不住朝我肩上用力推了一把。
我倒不是存心开瞎子的玩笑,主要是不想还没干什么呢就先自己弄的紧张兮兮的。
对于瞎子的专业,我比谁都更深信不疑。
而且在鬼灵术里,也有关于观形望气之说,虽然出发点和风水学说不同,但也基本符合瞎子关于望气的说法。
瞎子曾跟我说过,风水行当里所谓的望气,其实指的是一种风水师独有的感应。
瞎子还说过,有些风水师学艺不jīng,可为了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不惜用特殊的方法替自己种下yīn骨,那样就能真正‘实质性’的看到气势的存在。
貌似我现在身上就有一块yīn骨,可除了在牛眼沟的特殊经历外,还真没有体验过‘观形望气’到底是怎样一种神奇的感受……
高战一边抹汗一边迎了过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我说:
“今晚上的戏可能唱不成了,我和赵奇好说歹说,戏班老板就只答应把家当借出来,人是一个都不肯出!”
我皱了皱眉,问:“赵奇呢?”
“他还在县里的旅馆,跟戏班老板蘑菇呢!不过我估计不会有结果,那个肖老板现在还懵着呢,等回过神来,不追着咱警方破案就算好的了!”
“村长那边都说好了吗?”我问。
高战连连手背拍手心,“他那边是说好了,可没用啊,戏班子不出人,谁敲锣拉弦啊?”
我一听也犯难起来,没有乐师和龙套,难不成就玉玲珑一个人……一个鬼在台上干唱?
虽然她唱戏很好听,可我怎么想都觉得,那画面有点不像话呢?
我正纠结呢,忽然就听耳边传来一个动人的声音:
“公子,若在此地开锣,必有人亡,还烦请公子另选地方好让奴家登台。”
“什么?另选地方?”
我头皮一阵发炸。
登台唱戏的人都找不到,怎么又要重搭戏台了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
“徐祸!”
“啊?”
听到有人叫我,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却见桑岚双手抱在xiōng前,一只手扶着额头,柳眉深蹙,一副难受不堪的样子。
我连忙走过去,“你怎么了?”
“我不舒服……喘不上气……”
桑岚一把扶住我的肩膀,拧着眉头四下看了看,目光最后停留在一个方向,“你带我去那边透透气……”(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章鬼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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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要演包公,所有人都眼睛溜圆的看着我。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
“就这么定了!”
到了这会儿,我已经彻底变成懵bī树上的懵bī果了。
无论二爷屯是否真正存在危机,我都只想尽快把这场‘闹剧’结束。
一直到傍晚,我都在捧着手机翻看网上找来的‘剧情’。
孙禄因为他爷爷爱看戏,所以没事也喜欢听几段,就在一边跟桑岚和窦大宝他们讲‘探yīn山’的故事。
在村长家吃了晚饭,饭后我又拉着窦大宝去村尾魏老四家里看了看,他也看不出地下祠堂里有什么玄机。
我试着呼唤老何,但却没有再得到回应。
先前的戏棚因为死了人不能用,于二爷只好在高战和赵奇的陪同下去里边拿了戏服和化妆的家什到村长家替我们装扮。
于二爷把东西都放置妥当,回头看着我说:
“你这身形还算挺拔,就是长相有点太斯文了。不过由我亲自给你勾脸,应该不成问题。”
说到这里,他深深叹了口气,“唉,你们……算了,不说了。这也是勉为其难的事,相信你们虽然年轻,也不会故意糟蹋老祖宗留下的宝贝。”
我的脸一阵发烫。
我虽然不怎么听戏,但是对国粹也素来崇仰,绝对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
只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只能尽量用认真的态度来弥补对曲艺艺术的不恭了。
于二爷让我坐到镜子前,拿起油彩水粉熟练的帮我勾脸上妆。
不大会儿的工夫,镜子里就出现一个头顶明月的黑脸包公。
看着镜子里的‘包公’,我不禁又想起第一次来二爷屯的时候,在化妆镜里看到的那个身影。
在得知于二爷本身是男人,又听村长说了二爷屯的由来后,我曾猜测,镜子里的那个‘演员’会不会是白二爷?
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就算二爷屯曾经真的得到过白二爷的庇佑,但那也是两百年前的事了。
再说了,既然是仙家,又怎么会害人?还在镜子里用那种怨毒的眼神看我?就好像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单看眼神,我似乎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人’,可关乎yīn阳我接触过的人和鬼还是有一定限度的,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我究竟什么时候见过相似的目光眼神。
这个一闪即逝的诡异身影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特别是结合惨死的看家狗大黑和那个死状诡异的武丑龙套。
这一切都让我隐约觉得,二爷屯的祸事或许并非是‘天意’,而是‘人祸’……
转眼间,在于二爷的妙手下,桑岚从一个现代时髦女性变成了戏中的美娇娘。
两人相互对看,我不知道她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怪怪的,想笑也笑不出来。
于二爷休息了一下,问:
“哪两个唱王朝马汉,又是谁唱油流鬼和颜查散?”
所有人都被问愣了。
包公有了,民女苦主也有了,可两个人还是不能唱一出戏啊?
我一手拉着窦大宝,一把拽过想躲的孙禄,直接拎到于二爷面前:
“王朝马汉。”
我又想去揪瞎子,瞎子却说:
“我不能上,我要专注心思看风水走势。”
我看向高战,不等他开口,我自己先摇了摇头。
他那张大饼上摆了两个硬币的脸实在太出戏了。
我只好把目光转到赵奇身上,“颜查散可以不需要,可油流鬼必须要有。”
颜查散和油流鬼都是探yīn山这出戏里的角sè。
颜查散是被害民女柳金婵的未婚夫,是苦主之一,倒是不怎么重要。
油流鬼大致就是作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小鬼,在包拯和阎王对峙的时候,人品大爆发,出面指正判官为徇私私自篡改生死簿。算是整出戏里最不可或缺的一个龙套。
赵奇比郭森灵活,却也不像高战那么油滑,当即也不扭捏,干脆的点头答应了。
等到替所有人化好妆,帮着穿戴好戏服,于二爷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又歇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块怀表看了看时间,起身说:
“时候差不多了,走吧。”
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小锣和一把三弦儿当先向外走去。
来到村头河边,张村长跑过来擦着汗说:
“村里没……没人肯开船。”
没人觉得意外。
村民早就传开了,今晚开锣唱的是鬼戏,是演给鬼看的。
要换了平时,说不定还会有人贪稀罕跟着瞅两眼。
可二爷屯连着出怪事,还死了人,今晚别说凑热闹了,早就各回各家,关上灯躲被窝里去了。
开船的也是普通的村民,连公务员都算不上,哪肯跟着?
高战咧嘴一笑说:
“我会开船,我来吧,也算我出份力。”
船到了对岸白天看好的位置,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倒是于二爷,边tiáo着三弦边用tiáo侃的口气说:
“爷们儿好歹也是个角儿,今天亲自给你们拉弦敲锣,也不知道是你们好修行啊,还是我上辈子造了孽。”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瞎子一脸凝重的捧着罗盘比对观望。
眼看就快十一点了,于二爷让我们准备开锣。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起了大雾!
这雾来的极快,就好像忽然一下从地下冒出来似的,短短几分钟,就将河面和两岸都笼罩在一片苍茫中。
即便是我们几个身在船上,也只能借着高挑在船头的两盏大灯勉qiáng看清楚彼此的样子。
瞎子的脸sè变得铁青,从包里拿出寻龙尺,咬了咬牙说:
“这一起雾,我就等于是被废了武功了……我尽量帮你们盯着吧。
高队长,等会儿我要是喊跑,你就甭管三七二十一,发动船直接往东开。
这趟的事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真要控制不住局面,也只能先保住咱自己的命了。”
没等高战答话,于二爷就厉声大喝:
“胡扯!鬼戏一旦开锣,就不能停,如果不能唱完,就算村民原本没事,也会因此遭殃!到时候就是我们害了他们了!”
见瞎子紧抿着嘴chún看向我,我朝他点点头,“听二爷的。”
瞎子也朝我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时候差不多了,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开锣!”于二爷问。
我刚想说准备好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忙说:
“等一下!”
我快步走到一边,拿起五宝伞,撑开了摆好,两手合十朝着伞边拜边念叨:
“玉老板,今晚就全靠你了,过后我一定会多烧些元宝蜡烛答谢您……”
开玩笑,光顾着恶补戏目和化妆了,差点把真正的角儿给忘了。
没有玉玲珑,那还唱个毛啊?
我自觉说的够诚挚了,可玉玲珑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这个玉玲珑本身的奇怪,我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是不是太莽撞了……
“时间到了,开锣!”于二爷大声说了一句。
我心一横,咬着牙走到船头,摆了个不伦不类的架势。
锣声一响,紧跟着就是单tiáo的过门。
我紧张的脑血管都快爆开了,只是竖着耳朵听于二爷拉弦,等着掐点儿开唱。
忽然,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贴上了我的后背。
没有丝毫的寒意,也没有过多的感受,感觉就像是一大张纸被风吹的黏在了背上似的。
不等我分心想那是什么,就先一步tiáo整了一下步伐姿势。
这似乎是个很自然的动作,我却在这一刻错愕不已。
这似乎是我自主的动作,可我却明显感觉,这不是我单独完成的,而像是有个人完全贴合在我身后,和我一起完成了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
单一的乐声微微阻滞了一下,我好像听到于二爷‘咦’了一声。
我顾不上多想,听到过门拉完,上前一步,张口便唱:
“都只为那柳金蝉屈死可惨,错判了颜查散年yòu儿男。我且到望乡台亲自查看,又只见小鬼卒大鬼判,押定了屈死的亡魂项戴铁链,悲惨惨惨悲悲,yīn风绕吹得我透骨寒……
一阵阵yīn风起甚是悲惨,那就是受罪处名叫yīn山。柳金蝉一定在那厢受难,包拯我今要入虎xué龙潭。叫王朝和马汉忙催前趱!”
一段唱完,我一挺xiōng:
“王朝马汉何在?且随我去yīn司找那阎王一辨!”
“卑职在!”
孙禄和窦大宝装扮的王朝马汉斜跨着腰刀走上前来。
见两人有板有眼,我觉得好笑,可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等我想出是哪里不对,忽然间就听迷雾中有人大喊了一声:
“好!”(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一章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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