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渡河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鱼
“傅太太,请问您女儿今天晚上会到现场给傅先生贺寿吗?”
“傅太太,外界总是有言论谣传您和您女儿关系不合,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
媒体记者七嘴八舌的声音不断涌入耳道,还有些记者借着保镖整理秩序的间隙堵住了他们的路,傅贺远几度寸步难行,脸上的笑容慢慢有些僵了,他最终停了下来,对着其中一台摄像机冷静的说:“你们好奇的问题,我会等今晚寿宴开始以后,找个时间挨个回应,现在麻烦让一让。”
记者们还想问些什么,这时,有一辆黑sè加长版商务轿车缓缓的停在了酒店门,然后人群里面不知谁激动的喊了一句:“好像是陆氏太子爷的车。”
刹那间,媒体记者全部tiáo头跑向了那辆黑sè商务轿车,一个一个举着摄像机不停的拍摄,生怕错过每个细节。
傅希林看见这一幕,眼底迸射出了恨意,她生硬的移开了视线,绷chún:“爸,我们先进去吧。”
她可不想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被许冬夏那个女人全部看见。
傅贺远应了一声,推着lún椅刚走了几步,突然察觉身后的女人没有跟上来,不禁疑惑的回去看去。
郭婉茹还站在原地,眸sè十分复杂的盯着黑sè商务轿车的方向,直到傅贺远叫了她一声,她才收回了目光,忙跟上去。
昏暗的车厢里面,车窗贴了单反膜,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冬夏看到外面如饥似渴等待的记者,虽然来之前已经预料到了,但第一次直接面对这样的场面,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身旁,陆河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嗓音低哑:“别怕,我在。”
冬夏侧头去看了他一眼,悬着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司机下车将车门打开以后,外面就有无数道嘈杂的声音涌了进来,眼前有道道白光一闪而过。
陆河在无数台摄像机面前波澜不惊的从车上下去,他今晚穿着黑sè西装,身形挺拔,容貌冷峻,整个人周身散发着一股暗凉疏淡的气息,他径自绕过了车头,将另一侧的车门打开了。
他微微弯腰,把手伸到了女人的面前,眉目泛着柔意。
冬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红chún轻抿出了一抹弧度,她把手交到了他的掌心里面,然后大大方方走了下来。
女人今晚脸上罕见的化了淡妆,面容jīng致,眸子清亮,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sè刺绣及踝长裙,裙子十分修身,将她高挑完美的身材勾勒了出来,即便是站在陆河的身旁,也十分亮眼,没有被削夺任何的光芒。
傅家长女这是头一次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
记者被眼前的一幕惊艳到了,迫不及待先拍摄了几张照片。
陆河无视那些闪光灯,紧紧牵着女人的手,不急不缓的往酒店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的这个举动,已经证实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暮色渡河夏 第 105 章
。
尽管如此,记者们还是像牛皮糖一样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不肯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不停的发问。
——“陆先生,请问你和许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两人之间相处多久了呢?”
“陆先生,网上有人说你们在一起是因为利益捆绑,不知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陆先生,陆氏和傅氏两家已经结为了亲家,之后两个企业会不会开拓更多的合作?”
“陆先生,早前您与傅家二小姐传过绯闻,桐城的人都知道傅家二小姐青睐你,你现在娶了许小姐,以后两家见面会不会觉得尴尬?”
记者们个个都像是打了jī血一样执着锲而不舍,可是陆河并没有回答他们任何的问题,他一直紧紧牵着女人的手,面容平静,眉目冷淡。
冬夏跟在他的身旁,脸上挂着浅浅虚虚的笑容,同样是只字不提。
这时,身旁的男人微微顿了下,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就对上了一双十分犀利的眼眸。
她皱了皱眉,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继续往前走了。
另一边,周井然懒懒的靠在车门上,饶有趣味的看着被记者围观的人。
他的chún畔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车厢内,周梅看见这一幕,脸sè逐渐冷却了下来,她yīn测测的盯着女人的背影,盯着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半响,她才收回了目光,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钟述,见他脸sè有些难看,不禁勾chún:“看来不用问,已经知道结果了。”
钟述冷静的瞥了她一眼,冷笑:“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吗?”
周梅幽幽一笑:“当然不是。”她微微挑眉,目光梭巡在车窗外面,眼底闪过一抹han意:“等寿宴开始以后,会有一出很jīng彩的大戏,你肯定不会觉得失望。”
女人的声音yīn阳怪tiáo。
钟述皱眉:“你又想耍什么手段?”
周梅见他一副严肃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怎么了,心疼她?”
她扯chún:“钟医生,别忘了,你的前女友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在这儿瞎cào心什么呢?”
她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利剑,直直的戳中了他的心窝。
钟述沉默不语,眼眸沉了沉。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绷chún:“抱歉,我没有空陪你玩这些无聊的事情。”
他推开车门打算离开。
可是周梅紧紧拉住了他的胳膊,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反倒是带着几分笃定:“你不会走,今晚的大戏涉及到了你心爱的女人,你如果走了,恐怕连一丝英雄救美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钟述背脊一僵。
周梅松开了手,继续笑:“钟述,你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观吗?”
钟述蓦地回头,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眸子赤红:“你到底要做什么?”。
第96章 他刚刚和周井然出去了
富丽堂皇的寿宴厅里面,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投射出了熠熠闪闪的光晕,将宽敞的内堂映衬得十分优雅柔和。
嵌花喷金的墙壁上点缀有细细小小的灯孔,发出了微弱的碎光,空气里面流淌着轻扬婉转的音乐,将现场的氛围渲染得十分热闹和谐。
宴请的宾客已经陆续进到了寿宴厅。
陆河携着冬夏刚走进内堂,瞬间就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聚焦点。
两人都是最近处于风头浪尖的人物,无数道如同电灯泡一样灼热的目光扫向他们,开始有细碎议论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响起。
——“诶,那不是傅家长女吗?她真的和陆家太子爷在一起了吗?”
“新闻上最近不是一直在传她和傅家二小姐私底下关系不合吗?她怎么也来了?”
“你们说她会不会是故意过来炫耀,毕竟她抢走了人家喜欢的男人。”
“如果不是傅家长女在外名声不好,他们两人站在一起还真的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般配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就配不上陆家太子爷,暂时不说门当户对,你没看见今晚陆家老夫人都没有到场嘛,恐怕是不想承认这段恋情,也不知道陆先生怎么会看上她。”
嘈杂的议论声里面,有尖酸刻薄,有刻意讨好,也有真心祝福。
冬夏从进到寿宴厅之后,承受着无数道异样的目光,始终面不改s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心虚和慌张。
她的手仍旧被男人紧紧握着,心头尤为平静。
陆河去看了她一眼,眉目十分的柔和,嗓音低哑:“还紧张吗?”
冬夏笑了笑,声音里面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嘚瑟:“紧张什么,你不是在这儿吗?”
她还想说些什么,耳畔内就听见了一道十分冷漠的女音,叫了她的名字。
郭婉茹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陆河,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视线落在了冬夏的脸上,脸sè紧绷:“冬夏,可以和妈妈谈谈吗?”
冬夏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没有拒绝,转头去看向身旁的男人,把手抽了出来,微动chún:“等我一会儿。”
陆河淡淡的嗯了一声,幽深暗凉的眼眸扫向郭婉茹,他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却让后者莫名背脊一僵。
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寿宴厅门口后,他缓缓的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抬眼看见了迎面朝他走来的傅贺远,薄chún似有似无扯出了一抹弧度。
他等傅贺远走到了自己面前,方才平缓客套的开口:“傅总,生日快乐。”
傅贺远举起手里的香槟和他碰了下杯,脸上挂着虚虚的笑容,tiáo笑道:“小河啊,如果不是媒体曝出来,你和夏夏已经领证的事情,你打算瞒着长辈到什么时候?”
陆河勾了勾chún,从容不迫的答道:“本来一直想要找个时间见见您,只是听说傅氏最近出了些事情,所以就暂时搁置了。”他停顿了一下,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碎光,问:“还没有问,傅总公司的事情都解决了吗,有没有我能帮手的地方?”
话音落下,空气里面浮现出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
傅贺远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他不动声sè的敛去眼底的异样,义愤填膺道:“你也知道外界的媒体最喜欢胡说八道了,也不知道是谁在网上乱传,说我的公司出了问题,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公司好好的,怎么会出问题呢。”
“是么,看来是我多虑了。”
陆河轻轻笑了笑,将男人的异样捕捉到了眼底。
狭长的走廊上,地板上铺着厚重绣花的手工毯,墙壁上有喷金的花纹。
郭婉茹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儿,沉默了好一瞬,有些无奈的开口:“我让你远离陆河,你偏偏就是要忤逆我,你就这么想要报
暮色渡河夏 第 106 章
复我是吗?”
冬夏扯了扯chún:“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郭婉茹皱眉,眼底有些不悦:“你难道不知道吗,傅氏接二连三的重创全部都是陆河在背后搞的鬼,还有之前警局门口堵希林的记者,都是他的手段,傅氏和陆氏之间根本没有恩怨,可是他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想要整垮傅家,你说他居心何在?”
“所以你是在怀疑,怂恿他做这一切的人,是我对吗?”
“我没有……”
郭婉茹矢口否认,她想解释什么,却被冬夏冷静的打断了。
她说:“不管你信或者不信,这一切我都不知情,不过您有一点说对了,我是想要报复您,不单单是您,还有整个傅氏。”
郭婉茹对上她陌生冷漠的目光,蓦地一惊,她张了张chún,有些错愕:“冬夏你……”
冬夏无视掉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平缓冷静的开口:“您比我更加的清楚,今晚这场寿宴会,傅贺远打的是什么算盘。”
如遭雷击,郭婉茹的面容明显僵了几秒,她反应过来,忙着帮自己的丈夫解释:“贺远他也是担心希林背负着命案的标签,会影响到她未来的生活,所以才会急着洗清她的罪名……”
“可是您知不知道,一旦她的罪名洗清了,风向又会一次指向我?”
郭婉茹顿时语噎。
冬夏见她半天沉默,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声音里面夹着一丝的讥讽:“您知道,但您仍旧选择了袖手旁观。”
她的母亲,宁愿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至风头浪尖,也要让她去帮助一个本该蹲在监狱的人,洗清她身上的罪名。
时间像是夭折在了空气里面,四周都是窒息的气息。
郭婉茹心里乱成了一团毛线,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十分的为难:“冬夏,我根本左右不了贺远的决定。”
而且按照现如今的局面,傅家处在很不利的劣势。
如果傅希林的事情一天没有彻底解决,尘埃落定,外界就始终会有对傅家不利的言论,她现在身为傅家的女主人,又是傅贺远的妻子,她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傅家。
所以她才会默许了傅贺远邀请冬夏来寿宴会。
冬夏看了她一会儿,舔了下有些干涩的chún瓣,红chún上翘:“您是不是觉得,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恶言抨击,所以根本不会在意了?”
她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提醒她:“你在设身处地为傅家着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女儿,是一个有血有rou的正常人,不是木偶,我也有情感,也会失望也会难过,我甚至尝试过一次又一次的去相信你,但是每次的结果,都像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时刻提醒着我的愚蠢和无知。”
说到这里,女人的情绪终于有了些波动。
郭婉茹浑身一怔,面sè苍白,她的咽喉像是被人用一双手紧紧的掐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冬夏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片刻,扬了扬下巴,冷漠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同样,也不配为人母亲。”
“冬夏……”
“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的眼神十分决然,没有丝毫的迟疑,像是铁了心要跟她断绝关系。
闻言,郭婉茹瞳仁剧缩,她xiōng口起伏,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你疯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母亲,你怎么能……”
冬夏看了她一眼,绷chún:“有和没有,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
寿宴已经开始了,有几个傅贺远提前安排好的媒体记者也陆续进场了。
冬夏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在现场找到陆河的身影,反倒是看见了骆月,她也来了。
骆月正在内堂中央和熟人浅谈,转头看到她的时候,微微顿了顿,随后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走到女人的面前,率先开口:“你在找陆河吗,他刚刚和周井然出去了。”
周井然?
冬夏微微皱了皱眉,想起刚刚在酒店门口无意撞上他的眼神,莫名有些han意。
骆月突然走到了她的身旁,用肩膀轻轻碰了下她的肩头,努了努下巴,指着不远处:“我记得他好像是你前男友?”
冬夏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眸子微微一顿。
周梅和钟述。
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骆月看到了她疑惑的眼神,抿了口手里的香槟,意味不明的笑:“这个女人,今晚到底想搞什么鬼?”
冬夏看了一眼周梅,刚好对上了她的目光,她举起了手里的酒杯,跟她隔空碰了下,眼底带着一丝兴味。
这个时候,傅贺远已经走到了台上,他拿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开始讲话。
见状,台下的议论声也渐渐消失了,在场的人都有礼貌的听着男人讲话。
不知道是不是掐好了时间,傅贺远的话刚刚结束,台下就有记者开始发问——“傅先生,今天是您的寿宴,本来不该在这样的日子问这些问题,但是现在网上议论纷纷,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是要在这里跟我们解释清楚的呢?”。
第97章 我们先出去避一避
寿宴厅内时不时会传出来欢呼的掌声,相反,狭长的走廊上寂静一片。
周井然双手抄进了长裤口袋里面,他慵懒的倚靠在墙壁上,黑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微动chún:“我们陆先生今天的所有行为真的很让人惊喜呢,你现在是打算把你的软肋昭告全天下是吗?”
陆河身形笔直,看了他一眼,冷淡的问:“怎么,碍着你了吗?”
他的眼眸始终透着淡淡凉薄的冷意,不论他说什么,他都能从容应对,不慌不忙。
周井然忍不住嗤的一笑,他用舌尖舔了下腮帮,脸上玩世不恭,玩味的翘起chún瓣:“陆河,我们这才多久没有见,为什么要这么生疏呢?”
“你回国的时间比我预计中要晚了点。”
话落,周井然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沉。
陆河停顿了两秒,不急不缓的继续说:“周井然,你和以前一样,还是没有长进。”
说到以前,周井然蓦地看向他,脸sè微微铁青,眸子变得有些yīn鸷可怖。
陆河丝毫不意外他的态度转变,平缓的吐出四个字:“情绪也是。”
还是那么容易因为几个敏感的词汇就造成很大的波动。
周井然生硬的克制住了自己怒火,他的目光像是一把han刃,落在了男人的脸上,掀chún:“陆河,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的立场已经转换过来了。”他故意停顿,chún畔噙着一抹凉笑:“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的顾忌了,但是你不同,你有。”
陆河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他。
周井然站直身体,靠近了一步,幽幽一笑:“这一幕你有没
暮色渡河夏 第 107 章
有觉得似曾相识?还记不记得,我当年就是站在你的立场,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死去……”
说到这里,他的嗓音明显有些颤抖,看着男人的眼神多了几分刺探,勾chún:“你说,这事件会不会重演一次?”
他的话里行间都带着十分清晰的挑衅。
陆河默了几秒,冷静没有一丝波澜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周井然一顿。
他又平缓的陈述:“性质不一样。”
闻言,周井然意外的沉默了片刻,之后蓦然的笑出了声,他笑着笑着,眼底的情绪渐渐冷冻了起来。
他扯chún:“性质不一样,结局一样就行了。”末了,补充多了一句:“陆河,你欠我的东西,迟早是要偿还的。”
陆河抬眼看向他,玩味的咀嚼:“我欠你的东西?”他默了下,反问道:“我是欠你什么了?”
“少装蒜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就不会死了。”
“你也就只能这样欺骗自己。”
“你什么意思?”
周井然森冷的盯着他,陆河没有回答他,他猜想冬夏应该已经回去寿宴厅了,也懒得在这里跟他继续浪费口舌了。
他冷淡的撂下一句:“什么意思,你可以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去理解。”
说完就转身离去。
周井然没有拦住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了烟,凉凉的说了一句:“陆河,你还没有体验过无能无力的感觉吧?”
男人离去的步伐没有停顿,最终消失在了拐角处。
周井然含了一口烟,寥寥的白雾朦胧了他的lún廓,他靠在墙上安静了一会儿,忽的低低笑了起来,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很快,很快就会让你体验到这种感觉……”
*
寿宴厅内,傅贺远面对记者的提问,也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悦和心虚。
他深沉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宾客,最终缓缓落在了角落一个纤瘦的身影上,眼底闪了闪。
现场十分的安静,都在好奇的等待他的回答。
他斟酌了一会儿,把支在架子上的麦克风拿到了手里,不慌不忙的开口:“我想现场有很多的客人,应该也和外面的媒体记者一样,很好奇这些天傅家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刚好趁着今天的日子,我想要跟大家解释清楚。”
“首先,我的女儿希林,她并没有涉嫌什么命案,全部都是媒体在外面胡言乱语,煽风点火。我在这个行业里面待了快三十年,得罪的人也不少,只是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在外面这样诬蔑我的女儿,想给傅家抹黑。”
台下一片唏嘘,骆月听见傅贺远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侧头去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女人。
可出乎意料的是,后者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不寻常。
她难得迟滞了一会儿,奇怪的问道:“你不生气吗?”
冬夏看着傅贺远,勾chún:“有用吗?”
骆月顿了顿,耸肩,没再说什么,继续把视线扫向台上的男人。
傅贺远还在痛心疾首的控诉:“许先生的去世我们也感到很意外很痛心,但是许先生与我现在的妻子离婚之后,两人分别这些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又怎么可能存在恶意报复呢?”
“以及外界一直谣传我的妻子与她的女儿关系不合,这根本就是无须有的事情,如果他们两个真的不合,公共场合肯定会避嫌,为什么今晚还会一起出席傅某的寿宴呢?”
话落,记者忙追问:“可是傅先生,您女儿和许小姐关系不合是铁证的事实,这个您要怎么解释呢?”
傅贺远像是早就有所准备,无奈的回答:“这件事情我真的要好好解释一下了,在场的亲朋好友很多都知道希林性子比较bào躁,也是我从小纵容她的结果,她和冬夏其实也没有存在任何的隔阂,只是冬夏进入傅家以后,平时我比较照顾她,希林以为自己的父亲不再宠她了,就经常闹脾气,后面才会有外界听到的那些谣传。”
话落,台下的人都发出了笑声。
原本还有些凝重的氛围瞬间瓦解了,变得轻松。
骆月拍了拍掌,点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我终于明白今晚这场寿宴他请来那么多媒体记者是为什么了。”
原来是要洗白自己的女儿。
她又去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见她脸sè平静,勾chún:“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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