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渡河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鱼
手机就搁在茶几上面,宽大的手机屏幕上电话号码没有显示备注。
她迟疑的接听了起来,本想告知对方男人正在忙,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女音。
“陆河,我们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周梅的声音。
冬夏怔了怔,眼底han意乍现,红chún紧抿。
电话内,周梅见男人半天不说话,没有丝毫的怀疑,自顾自的开口了:“手机监听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干的,我也知道你今天去了监狱见张晓龙,陆河,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许赵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凶手也认罪了,你又何必一直紧咬着不放。”
“还有,你接二连三的打压傅氏集团,将傅希林退至风头浪尖,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为了许冬夏报仇,但是你知不知道,傅氏集团在桐城也算是大企业,你和傅贺远作对,他以后一定也会想方设法对付你,万一他和我哥联手,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
“你现在是打算为了一个女人,将你爸生前的基业拿来做赌注是吗?”
冬夏安静的听着,面容十分的平静。
女人此时说话的声音里面夹着丝丝的担忧,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听得出来她真的很关心男人。
周梅说完之后,等了一会儿,男人也没有出声,不由的有些迟疑:“陆河,你在听吗?”
冬夏舔了下chún,半响之后,平缓冷静的开口:“周医生,我是许冬夏。”
她的声音响起之后,电话内直接陷入了一阵漫长诡异的寂静,还能隐隐听见,另一端女人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女人的声音夹着丝丝的紧绷,yīn冷的质问:“怎么是你?”
冬夏轻笑了一声,慢慢的,眸子转冷,反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我老公的电话,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第91章 陆离,你为什么会出现
偌大的客厅,女人清冷的声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
电话内,周梅听见她这句话,明显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语气变得十分颤抖:“许冬夏,你要不要脸,陆家还没有公开承认过你,这么快就喊上了,也不怕到时候出现转机沦为笑柄?”
“转机?”
冬夏咀嚼着这两个字,红chún抿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怎么,我父亲的死还不够你泄愤,还想拉上我一起是吗?”
女人说话的声音如同隆冬的风一样冰冷彻骨,穿过耳畔里面,所及之处都是阵阵han栗。
周梅的呼吸好像有几秒的迟滞,片刻,她已经恢复了常貌,言语里面夹着丝丝的嘲弄:“许医生,无凭无据的,怎么你父亲的死就与我有关了呢?”
冬夏停顿了两秒,红chún轻抿:“周梅,继续装下去还有意思吗?”她的眸子逐渐沁出了一抹冷意,音tiáo带着浅浅意味不明的笑意:“啊,差点忘了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做了这么多事出来,我想我和陆河应该也不会走到一块。”
她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激怒她。
周梅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她的行为怀揣什么目的,但还是没有忍住,出声讥讽:“是么,那你就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看看上流社会是什么样子,看看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差距,看看一无是处的你到底能帮到他什么,毕竟这种机会也不会太多,记得一定要好好珍惜。”
她的言语之间都是鄙夷和挑衅,甚至带着一股志在必得的信心。
冬夏沉默了半响,到底是没有忍住轻笑了出来。
周梅听见电话内响起她玩味的笑声,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眸子转冷,语气凛冽:“你笑什么?”
冬夏轻轻扯了扯chún角:“我只是发现,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她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为什么老喜欢窥觊着不属于你的东西呢?”
如遭电击,周梅浑身血液凝固了一般
暮色渡河夏 第 99 章
,四肢无端端变得十分僵硬,她张了张chún,可是好像有一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这一句话,她曾经用来警告过许冬夏,现在她居然把它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周梅眸子赤红,只觉得xiōng腔内的怒火正在肆意的窜到,却根本找不到发泄的源头。
电话内好像陷入了一阵十分诡异的沉寂,流动的空气里面含着一股莫名的窒息。
良久良久,周梅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音线里面夹着很明显的颤抖和嘲讽:“许冬夏,别以为你嫁进了陆家,背后有陆河罩着就可以目中无人,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她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冬夏已经平缓的打断了她:“我算什么东西都lún不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周梅,以前我是觉得没有必要跟你们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计较,也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你惹你了,让你要这么讨厌我不惜对我身旁的人下手。”
“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有些时候讨厌一个人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同样的,做坏人也是。”
她停顿了片刻,绷chún:“既然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又有什么资格要我舍弃自己的感情成全你们呢?”
周梅怔了好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瞪眼:“你嫁给陆河,就是为了报复我对吗?”
冬夏的红chún浮现了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她的嗓音很轻很轻,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周医生,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女人这句话的意思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底,完全以一种胜利者的身份在嘲笑着她的愚昧。
周梅背脊一僵,捏着手机的手蓦地缩紧,指关节泛白,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耳畔又响起了女人清冷凉薄的声音:“另外,我想我需要以陆太太的身份提醒一下你,以后离我男人远一点,不然我也不敢保证,我嫉妒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说完以后,也没有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冬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看见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男人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她刚刚在讲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靠近。
男人已经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冬夏直接把手机还给了他,顺带问了一句:“凶不凶?”
他轻笑了一声,像是yòu儿园的老师在夸奖优异的小朋友一样,眼底带着丝丝宠溺柔和:“很凶,也很bàng。”
听闻,冬夏无端端的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自己刚刚“凶神恶煞”的模样会让他产生颠覆形象的错觉。
男人看了她片刻,突然抬起手顺了顺她头顶上的呆毛,面容温和。嗓音低哑:“以后就是要这么做,谁都不可以欺负你,谁要是敢欺负你占你便宜,你就要跟她讨回来,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背后我给你撑着腰。”
他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出了她的面容。
四目相对,目光交汇的地方,像是被命运死死打了个结。
冬夏怔神了半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莫名有些胀痛。
这些年从国内到国外,孑然一身独处惯了,突然之间听到这么动情温暖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掉眼泪。
她压下内心的翻涌,有些艰涩的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好。”
男人清隽的脸上露出了阳光一样耀眼的笑容,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勾chún:“乖,吃饭吧。”
他转身朝餐桌的方向走去了。
冬夏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眸sè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他是陆离,不是陆河。
*
夜sè渐深,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楼房大厦皆是一片灯火通明。
大片黑暗的夜空里面点缀了无数熠熠闪闪的星光,像是银河一样,投射在了大地。
与外面凄清的夜s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卧室里面只亮着一盏橘黄sè的灯光,却渲染出了一种安谧柔和的氛围。
冬夏洗漱好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男人还在书桌后面工作,他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的银边眼镜,镜片下的黑眸有些冷淡,身上穿着银灰sè的睡衣,与平日里一丝不挂疏离冷漠的形象不符,此时显得特别的亲近温和。
她看了一眼洁白的大床,心里莫名有几分的忐忑。
男人刚刚好结束完所有的工作,刚刚抬眼,就看见了站立在床边有些犹豫的女人。
他的薄chún酝酿出了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把电脑关了,就起身朝女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冬夏缓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他已经摘下了眼镜,面sè清隽,黑眸沉静,打趣了一句:“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她耳根莫名一烫,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早点休息吧。”
她说着,四肢略显一丝僵硬的掀开了被子,如同一条小鱼干一样,笔直的躺在了床上。
见状,男人忍不住笑了笑,他随手将墙上的灯关了,绕过床尾,从另一边掀开了被子躺进去。
厚重的窗帘没有全部拉紧,有丝丝的光线从外面渗透了进来。
室内一片宁静。
冬夏闭眼躺了一会儿,没有丝毫的困意。她缓缓侧过头去看向男人,借着浮动的暗影,凑近了一点去看他。
他的眉目略显疲倦,不知道是工作的原因,还是人格转变的原因。
她出神的看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眸子黑亮,静静看着她。
冬夏顿了下,下意识要退回原位,谁知被男人一把直接扯进了怀里,像是毛绒公仔一样,紧紧抱着。
男人的xiōng膛十分的温暖滚烫。
她的身体明显有一瞬的僵硬,鼻息之间都是男人身上薄荷味的沐浴露清香,和她身上是一样的味道。
幸亏光线昏暗,男人看不见她脸上浅浅的红晕。
黑暗中,头顶突然响起了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不容易被发现的疲倦:“睡不着吗?”
心脏倏地一紧。
冬夏的心头油然了一股心疼,她敛去眼底的一样,摇了摇头,乖乖躺好:“睡吧。”
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闭着眼睛,微动chún:“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谁,对吗?”
冬夏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面容怔了两秒,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男人轻笑了一声,问她:“不害怕吗?”
片刻后,怀里的女人摇了摇头。
男人的薄chún擦过了她清香的发间,从喉间溢出了几个字:“夏夏,我和他不一样。”
冬夏默了下,眸sè复杂,轻问:“五年前在温哥华,我救的人,是你对吗?”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他
暮色渡河夏 第 100 章
似乎是快要睡着了,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夏夏,我叫陆离。”
“我知道。”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冬夏忍不住轻言:“陆离,你为什么会出现?”。
第92章 夫妻之间需要避讳什么
凌晨三点,窗外黑灯瞎火,夜sè寂寥,整座城市仿佛被笼罩在了一个黑sè玻璃罩里,朦胧晦暗。
光线幽暗宁静的卧室里面,只能隐隐听见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洁白柔软的床上,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十分深沉黑亮,透过窗外倾洒进来的月光,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太阳xué有些疼痛,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正想从床上坐起身,突然才发觉到了怀里有一个柔软的身体。
几乎一瞬,他起身的动作明显僵了僵,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怀里。
女人像一只安静柔顺的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她睡的很熟,呼吸平缓,睫毛长而卷,像两把小扇子,贴在眼睑下方。
陆河的脑袋难得迟缓了两秒,反应过来之后,又轻轻的躺了回去。
他黯黑的目光一直梭巡在女人恬静温柔的脸蛋上,薄削的chún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脑海的记忆库里面,没有一丝有关今晚女人为什么会来到这儿的画面。
他抿了抿chún,深深的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离开了卧室。
……
落地窗外,黑暗的夜sè中夹着零碎的光点。
男人抱臂站立在窗前,玻璃上倒映出了他清隽冷峻的面容,以及深谙的瞳眸。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很轻很轻,他还是听见了。
陆河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看着窗外面的夜景,轻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他侧头去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了一句:“怎么出来了?”
冬夏的视线透过明净玻璃窗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她睡眠很浅,刚刚男人离开房间没有多久,她就已经醒过来了,总不能说是不放心,所以才跟出来看看的吧。
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眼男人的面部表情,和往常一样温和俊雅,没有丝毫可以刺探的端倪。
她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随口胡诌:“可能是突然换了环境,还没有适应过来。”
陆河的眸子里逐渐有些笑意:“慢慢就适应了。”他停顿了一下,转而看向窗户外面,嗓音低哑:“怎么突然搬过来了?”
话落,冬夏的身躯明显顿了顿,她落在眼睑下方的睫毛轻轻颤动,不动声sè的开玩笑道:“因为最近太穷了,只能赶来投奔你了。”
男人默了下,chún畔间浮现出了一抹温柔的弧度:“还好,我能养得起。”
*
翌日,冬夏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去公司了,桌上留有香喷喷的早餐。
她洗漱好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电视机打开了,看今天的新闻报道。
如昨天预料的一样,他们领证的风波还未散去,不管是电视上还是网络里,都还是铺天盖地有关他们的八卦内容。
甚至,还有神通广大的网友扒出了他们曾经都待在温哥华一段时间,于是就有人开始猜测他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冬夏安静看了一会儿,关掉了电视,低头用早膳。
她刚吃了两口,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默了下,不紧不慢的接听了起来。
电话内,傅贺远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直言问道:“冬夏,有时间吗?”
冬夏捏着勺子,缓慢的舀着碗里的粥。
过了片刻,她淡淡的嗯了一声,眸sè十分的平静。
中午两点,地点约在一间西餐厅的包厢里面,因为傅贺远的身份显眼,加上最近风波不断,所以只找了个比较低tiáo的地方。
饭菜陆续上桌以后,傅贺远抿了口茶水,方才关怀的问了一句:“冬夏,最近过的怎么样?”
冬夏点头,礼貌疏离:“挺好。”
傅贺远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傅叔叔比较忙,也没有时间去关心一下你,你也不要怪傅叔叔,还有你父亲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了,真的是生死无常……”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冬夏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男人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许赵承的命,根本没有提这起案件的相关人物。
她握着杯子的手僵硬了两秒,面上镇定自然,勾chún:“父亲的后事已经处理完了,不劳傅叔叔费心了。”
傅贺远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在细细的打量观察女人的神sè,但是对方一直隐藏的很好,根本窥探不到她的一丝异样。
莫名的,她现在这个模样,倒是和陆河有几分相似。
想起陆河这个人,他清了清嗓子,黑眸犀利,随口问了一句:“最近新闻上报道的事情,是真的吗?”
冬夏扯了扯chún:“傅叔叔以为呢?”
她的眼底带着似有似无的凉意和嘲弄。
傅贺远对上她的目光,面容怔了两秒,应该是在印象中,女人一直都是安静温和,不争不吵,逆来顺受的模样,所以如今她的态度转变,让他有些惊讶。
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他很快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压下眸底的复杂,意味不明的笑道:“陆河一直都是我特别欣赏的一位后辈,你们两个又是郎才女貌,如果是真的,傅叔叔也要恭喜你们。”
他的笑容里面,不知掺和了多少的试探。
冬夏收回目光,默不作声的勾了勾chún,眼底滑过了一抹讽笑。
傅贺远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也不着急,低头切了块牛排吃了一口,佯装无意的想起,无意的提及,无意的恼怒:“希林的事情你也看到新闻了吧,现在的记者真的是丧尽天良,什么报道都敢胡乱写,你也是晓得希林的性子,她虽然平时闹腾的很,但是胆子比谁都小,怎么可能牵涉命案,恐怕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冬夏握着刀叉的手微微顿了顿,她的红chún轻轻抿出了一抹浅显的弧度:“是么。”
傅贺远犀利的黑眸带着一丝刺探的意味,来回梭巡在女人的脸上,继续从容的说:“警方也已经证实了,希林和命案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媒体还在大肆的谣传,闹得桐城的人都以为你们两个现在不合。”
“傅叔叔,您有话就直说吧。”
冬夏已经放下了刀叉,端起面前的水抿了一口,眼底晦暗的看向他。
听她这么说,傅贺远也不跟她继续打哑谜,开门见山的说了:“我知道你现在与你母亲关系有些僵硬,但是母女之间又有什么隔夜仇,后天叔叔的寿
暮色渡河夏 第 101 章
宴,我希望你能出席,当是看在叔叔的面子上可以吗?”
冬夏默了下,红chún紧抿。
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桐城有名的成功企业家,但是如今却降屈身份,在请求她务必出席寿宴。
她扯chún笑了笑:“傅叔叔,您也知道现如今外面谣言满天飞,都说我和您女儿关系不好,也说我与我母亲已经断绝了关系,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出席了寿宴,媒体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恐怕到时候会搞砸了这场寿宴吧。”
傅贺远沉吟:“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推翻解释清楚之前你和希林,以及你母亲不合的言论,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可是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吗?”
冬夏定定的看向他,眸sè平静,微动chún:“为什么要解释呢?”
话落,傅贺远蓦地一震,他的眼底似乎是闪过了一抹错愕,不解的皱眉:“冬夏,难道你是觉得,希林真的和你父亲的命案有关吗?单单凭一段不清不楚的录音?”
男人的眼睛流露出了失望的神sè。
冬夏也无法揣测,许赵承的事件,他到底知道多少,现在的神情,又有几分是在伪装。
她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我会去。”
傅贺远顿了顿,凛冽的眼底飞快闪过了一抹异样:“你是说,你会出席寿宴?”
冬夏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她轻轻叩着桌面,轻喃:“是啊,有些事情,一直拖着总归不好。”
傅贺远没有听清她说了一句什么,得知她同意了出席寿宴之后,脸sè凝重的神情已经和悦了不少。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半响,他故作随口一问:“到时候不出意外,陆家也会出席,你知道这件事吗?”
冬夏不知道。
她停滞了两秒,没有说话。
傅贺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关怀的询问道:“需要避讳一下吗?我派人去接你吧?”
冬夏对上他的视线,忽的一笑。
她眨眼,奇怪的问道:“傅叔叔,夫妻之间需要避讳什么?”
她说的直白,真的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
顿时,傅贺远僵了几秒,反应过来,面容十分镇定:“也是,傅叔叔差点忘了,你们现在的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说着,拿起了面前的水抿了一口,笑容逐渐敛去,犀利的黑眸里面闪过了一抹凛冽。。
第93章 你要小心周梅
郊外一幢独栋别墅里面,光线昏暗的工作间,温如舟看着椅子上躺着的男人,眉心有些凝重。
过了片刻,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幽暗。
温如舟已经走到了窗前,将厚重的窗帘全部拉开,外面金灿灿的阳光一下全部漫了进来,将昏暗的室内照的通明。
他回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男人,走了过去,低声问他:“头还疼吗?”
突如其来的阳光有些刺眼,陆河忍不住皱起眉心,他缓了一会儿,方才哑着声音动了动chún:“怎么样?”
温如舟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响,说:“不怎么样。”
他顿了顿,大脑里面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了他结果:“这次新换的药物治疗效果并不理想,按照次人格这样的高频率一直出现,恐怕到时候你的身体和意识都会被他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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