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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无数利害,因果,权衡,取舍,融为一体。
他最近时常有一种心力交瘁之感。
“陛下。”
一双温柔的手,从后面伸过来,轻轻按在李治的太阳穴上,帮他温柔的揉动着,缓解头痛。
“媚娘。”
李治头也不回,伸手按住那只帮自己减轻痛苦的手,微微叹息道:“高阳如此不懂事,你说,我如何帮她才好?”
说着,有些失望的摇头:“况且房遗爱这件事……”
“陛下不必烦恼,反事都有因果注定,我们只要尽力而为,结果如何,不必多想。”
“我要有你这么看得开就好了。”
李治苦笑一下:“对了,刚才高阳说我跟父皇一样,你说……我跟父皇真的一样吗?”
“父皇曾说:恪果类我。”
李恪笑着,将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说,他真是这么想的吗?”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身材雄壮的武士,眼若铜铃,颔下黑须根根倒立,不似常人。
面对吴王的提问,他沉默着,微微欠身道:“臣不敢言。”
“哈哈,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李恪苦涩笑道:“那是骗长孙无忌的,也是骗我的,立谁都可能,就是不会立我,因为我身体里流着前朝杨氏的血。”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所以啊,都是妄想,父皇害怕权力落到我手上,怕大隋再次复活。”
“吴王!”
武士站起身,沉声道:“您醉了。”
“我醉了吗?”
李恪眯起眼睛,视线越过手里的酒杯落在武士身上,颇有些放肆的笑道:“其实你我都是一样的啊,无论做得再多,做得再好,因为身上的铬印,永远都不会被人真正认可。”
武士沉默。
李恪摇晃着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的事,你可以想想。”
“万彻告辞。”
武士退后两步,向他抱拳一礼,然后转身,大步走出去。
“殿下。”
两旁传来侍卫的声音:“要不要……”
李恪摇摇头,伸手制止。
他的双眼清亮,哪还有方才的醉态。
凝视着薛万彻远去的背影,良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将酒杯扔在地上。
啪!
“房遗则这个白痴,简直误我。”
他转身走进书房:“你们都出去吧,让她来见我。”
“是。”
府里下人手脚麻利的将一切收拾好。
房门关上时,光明一点点被封印,无尽的阴暗浮现,仿佛他心里的欲望与恶念同时被惊醒。
“凭什么,凭什么我付出那么多,却不被认可?”
“我一定是疯了,竟想证明给死去的那个人看,告诉他,其实我能比李治做得更好?”
哗啦~
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李恪狠狠摔地上。
然后是如野兽般的喘息声。
良久,等这喘息声平复,李恪扶着桌子站稳。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为今之计,只有先拚命把自己撇开,免得被长孙无忌给算计进去,还有多手齐下,或许……”
“殿下。”
书房外传来一个刻意放柔和的声音:“王皇后派人来了。”
一名宫女迈着略显急促的莲步,走过长廊,跨过宫殿,一直走入皇后寝宫。
她在宫门前站住,通报之后,过了片刻,殿内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殿门被拉开。
她低着头,不敢多看,小跑着进去。
不用多看,仅凭着记忆,无比熟悉的来到自己主子身边。
宫女裣衽为礼道:“皇后。”
“过来。”
“是。”
她深吸了口气,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伸手挡住自己的唇,附在王皇后耳边,轻声耳语。
半躺在胡床上的皇后本来微微眯着眼睛。
在宫女细软的话语中,在屋角博山炉喷出的香雾中,半梦半醒,似乎随时可能睡着。
但就在宫女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王皇后的眼睛倏的张开。
“当真?”
“千真万确!”
王皇后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真这么说?”
“是,那人说,只要皇后帮他多美言几句,他会全力支持皇后,还说……”
“还说什么?”
“说李忠生母刘氏身份卑微,不配有子,理当由皇后抚养李忠,只要令舅柳奭大人站出来,他将会全力支持。”
“好,好啊。”
王皇后笑得眼睛眯起来,眯成了月牙儿。
“长孙大人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就怕朝中有其他人阻挠,现在既然连吴……他出愿意助阵,那这事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说着,她站起身,虽然努力想要镇定,但还是忍不住在殿内来回踱步。
“忠儿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刘氏那个贱婢不敢杵逆我,至于萧淑妃那边,有武媚娘去对付……”
提到萧淑妃和武媚娘,王皇后的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自从武媚娘入宫后,没错,萧淑妃的气焰被大大打压了。
一向独宠他的陛下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每晚宿萧淑妃那了。
可王皇后没得意几天,很快就发现,这武媚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治不去找萧淑妃是不假,可也没来找自己,更没找其她嫔妃,而是独宠武媚娘一人。
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一点区别的,萧淑妃身后,还是有名门望族江南萧氏做支撑。
而这武媚,不过是关陇中新兴的贵族,而且听说也不甚受家里待见。
对自己的威胁应该是小了许多。
不过,当听说武媚生了个儿子时,王皇后心里终于失衡了。
凭什么,
一个太宗时的才人,
刚入宫的“老女人”,也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还给陛下生了儿子?
再看看自己,至今肚皮一点动静没有……
陛下从不来看自己,这肚皮,能有动静才怪了!
“是你们,你们逼我的,你们都在逼我。”
王皇后双手死死绞在胸前,浑身颤抖。





大唐不良人 第五十六章 苏我氏
二更天。
长安内外宵禁,万籁无声。
位于长安北面的泾河,被黑夜包围。
河面上升起薄雾,氲氤一片。
岸边的柳树,在夜风中诡异的起伏扭动,就好像脚下大地,有某种东西在呼吸。
黑烟卷起,昏昏冥冥。
烟气里,似乎万千饿鬼哭号。
紧跟着,人影一闪,黑烟化作了人。
此人双手负后,站在河边,凝视着平静的泾河河面,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河面忽然荡起涟漪,仿佛有一枚看不见的石头投入水里。
一层层一圈圈的潮水推动着,
河上白色的雾气猛地卷起,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撕开。
银色月光笔直的照下。
但见湖面上,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赫然踏行于河波之中。
他的双脚贴着河面,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看起来虽然慢,但转瞬之间,已经来到河边,向着开始出现的那人微微鞠躬,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刀劳大人。”
“你便是倭国苏我氏?”
刀劳沉声道:“虽然你亦有半诡异血统,但尔等从大汉时逃去倭国,现在回来又联系我们做甚?”
“先祖曾言,苏我氏也是诡异一脉,虽然血统比不得刀劳大人的纯正,但,我们毕竟也有诡异的血统。”
“你这话也不无道理。”刀劳两眼微微眯起:“说出你的来意吧,这里并非叙旧之地。”
苏我氏沉默片刻,接着道:“此次联系刀劳大人,是想求见荧惑星君,痛陈厉害。”
刀劳上下打量对方,摇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来长安,也有一阵子了吧,直到现在用古法联系上我,又说求见星君?”
他的声音突然变冷,右手伸出,化作一柄锋利弯刀:“你当星君是想见就能见的吗?”
“刀劳大人息怒。”
苏我氏双目闪烁一下,抱拳嘶声道:“请听我从头说起。
苏我氏入东瀛后,一直坚持诡异之理想,从未放弃,亦渐渐在东瀛掌权,让我们拥有诡异血脉之人,也可以堂堂行走。
在东瀛宣化天皇时,先祖苏我稻目终于得到了机会,掌握权柄。
等到苏我马子时,权力达到了巅峰。
之后苏我氏更与天皇家族通婚,达到混其血脉的目地。”
说到这里,苏我氏抬头,面罩上的双眼闪烁着名为野望的光芒:“那是我们诡异最好的时代。
只可惜,好景不长,有逆臣中臣镰足与中大兄皇子暗中勾结,伏杀了本代族长苏我入鹿。
我族虽极力反抗,无奈大势已去,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带着部份族人逃回大唐避祸。”
“你跟我说这些,目地是什么?”
刀劳缓缓收起刀锋,却仍未松口。
“求见星君,是因为我族蛰伏大唐日久,已经熟悉这里的情况,并且发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苏我氏抬头,漆黑的双瞳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个能让我族掌权,重得天下的机会。”
刀劳脸露惊疑之色。
这倭国来的苏我氏,虽也有诡异之血,但百年来身上血统早已驳杂不堪。
奇的是他身上居然还透出另一股力量,甚是不弱。
那种力量,非诡异,更非异人,究竟是什么?
这些暂且不说,刀劳对于他的提议也非常吃惊。
让诡异一族重新掌权,夺得天下?
好大的口气!
但,
又确实有些吸引力。
再加上苏我氏的肢体语言,狂热的语气,相当有煸动力。
“苏我虾夷,恳请刀劳大人带我去见荧惑大人,让我当面与星君陈说厉害。”
苏我氏喉结微微蠕动,两眼露出渴望的光芒。
“你的提议……”
刀劳眯着眼睛,眼缝中,光芒闪烁:“不必去见星君了,我在这里就可以给你答复。”
“请说。”
“我家星君与人族李淳风早有约定,唐人与诡异互不侵犯,各安其命,白天,属于人,夜晚,属于诡异,至于你的提议……还是收回去自己留着吧。”
“刀劳大人!”
苏我虾夷额头青筋浮现,两眼射出恶狠狠的光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个可以让诡异重新君临天下的机会!”
“不必了。”
刀劳冷冷的道:“属于诡异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是大唐的天下。”
“你……”
苏我虾夷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两眼盯着刀劳,杀气在空气中涌动。
良久,他深吸了口气,向刀劳微微欠身,然后,倒退着,缩回黑雾里。
“走了。”
刀劳眯着眼睛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冷笑一声:“你可以出来了。”
随着他的声音,泾河岸边的草丛一动,一个人影从中走出。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赫然是高大龙。
“多谢刀劳大人。”
“行了,我是看在你给我族行方便的份上,还你一个人情。”
刀劳向苏我氏消失的方向指了指:“你要找的半妖,已经现形了。”
“多谢,我会继续追查下去,如果他再联系诡异,还请大人通知我。”
高大龙向刀劳拱手,哈哈一笑道:“我这也是为了帮阿弥。”
“不说这些。”
刀劳挥手打断他:“你真的不考虑加入诡异?”
“加入诡异?难道就可以不吃饭,不干活?”
高大龙嗤笑一声道:“之前您拜托在公交署里干活的那几位,可也是诡异吧。”
他指了指刀劳,又指了指自己:“诡异都在融入人类,那我做人,还是做诡异,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向刀劳拱手道:“告辞了。”
一阵狂风卷过,高大龙身形蜿蜒扭曲,化作蚺鬼朝舒我氏离去方向,电射而去。
泾河水默默的流淌,好像千古不变。
然而,今天的水,还是千年前的水吗?
刀劳静静的站在河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做人,还是做诡异,有分别吗?”
夜风中,传出他困惑的声音。
无论黑夜如何漫长,黑暗终究过去,光明重新降临。
日头从东方喷薄而出,将整个长安城照得金碧辉煌。
而长安皇宫中,王皇后有些惊喜的从坐位上站起。
她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孩子,有些胆怯的迈过殿门,向自己走了几步,然后便站住不敢走了,望着自己,一双眼睛里带着几分羞怯,又有几分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张口小声道:“忠儿参见皇后娘娘。”
“你这孩子,终于来啦。”
早已等不及的王皇后快步迎上去,牵住孩子一只手,另一只手在他头上爱怜的摸了摸,又顺着脸颊摸下去,挑起他的下巴:“抬头让本宫瞧瞧。”
“啧啧,果然像陛下。”
王皇后抬头,向带李忠来的宫女看了一眼:“你说像不像?”
“像像,跟陛下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宫女忙一迭声的答应。
李忠为李治长子,母为宫人刘氏。
做儿子的,像父亲再正常不过了。
王皇后笑了起来,摸了摸李忠的脑袋,又捏了捏他的肩膀:“这身子骨也挺结实的,是个健康孩子……对了,我记得你是贞观十七年生对不对?
我还记得,当时太宗亲临弘教殿,摆下宴席,跟众臣说:近来王业日渐振兴,尽管酒食准备不周,还是冒昧请卿等赴宴,因为朕有孙儿了。”
越说,王皇后脸上喜色越浓几分。
说完太宗旧事,她亲昵的抚着李忠的背道:“从今天起,不要叫我皇后,要叫娘亲。”
年方九岁的李忠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他一脸困惑的抬头:“皇后……娘,可是,可是我有娘亲了。”
说着,小手指向殿外。
王皇后这才注意到,刘宫人正远远的跪在宫外。
她的容颜有些憔悴苍老。
虽为李治长子的生母,但是并无任何出身来历,又并不得李治喜爱,在后宫毫无存在感可言。
她的存在,唯一的作用,恐怕也只是做为李忠的母亲。
见到她,王皇后的脸色沉下来,不悦道:“谁把这贱婢带来的?”
“皇后……”
四周的宫人太监们顿时大为惶恐,一个个跪了下去。
王皇后却没心思去追责,只是厉声道:“把刘婢拖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进来。”
“是。”
一众宫女急忙涌上去,七手八脚的抓住刘宫女的手脚,不顾她的哀求,将她强行拖走。
“娘亲,娘亲!”
李忠大为惊慌,小脚迈动想要去追刘宫人。
却被王皇后紧紧攥住手臂。
“疼~”
李忠一脸痛苦的回头,只见王皇后微笑着,咬着银牙,冲自己强笑道:“从今天起,本宫便是你的娘亲,你要记得,你唯一的娘亲,就是本宫,你……记住了吗?”
永徽三年,王皇后因没有子嗣,继李忠为子。
六月初,长孙无忌联合群臣,及王皇后舅舅,中书令柳奭等百官,向李治进言,求立太子。
这一下大大出乎李治所料。
特别是群臣中,除了关陇一系,外戚、宗室罕见的联成一气,共同求立太子,形同逼宫。
最终,李治同意。
七月初二,册立李忠为太子,大赦天下。
没有人知道,立太子这天晚上,皇帝的宫久,灯光久久不熄。
所有人眼中那个温和的皇帝,毫无脾气的皇帝,第一次,提着长剑,奋力砍着一把木椅,砍得木屑纷飞。
他的脸庞涨红,仰天似在咆哮。
然而,从颤抖的身体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是皇宫,这是天子的居所。
然而在这里,他却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如果不顺着长孙无忌,他的命令连皇宫都传不出去。
这就是现实。




大唐不良人 第五十七章 真的有反意
郡府中,一盘棋下了一半,隐隐见黑子将白子包围,随时将要屠灭大龙。
“该你下了。”
柴令武向棋盘指了指。
柴令武为柴绍与平阳公主之子。
其妻为巴陵公主。
他在朝中连续担任过太仆少卿、卫州刺史等职务,现封襄阳郡公。
坐在棋盘前的房遗则手拈棋子,看着棋盘怔了半天,忽然烦躁起来。
将白子往盘中一扔,随手将上面的棋子绞成稀烂,大声道:“不下了,不下了,这棋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忒费脑子。”
“你……”
柴令武瞪了他一眼:“跑来找我下棋的也是你,现在说不下的也是你。”
说着,将手里剩下那枚黑棋往棋盘上一扔:“简直乱七八糟!”
“哎,令武,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心里烦,想找你聊聊天嘛。”
房遗则眼睛转了转,一把拉住柴令武的衣袖:“我……”
“有话快说,你再婆婆妈妈,我还不如去找荆王喝酒去。”
“咳咳,你和荆王最近走得挺近的?”房遗则试探着问:“荆王这人怎么样?下次去可否带上我?”
“你?”
柴令武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一声道:“等你们房家的事先弄清楚再说。”
这话说得,令房遗则吓得一下跳起来,失声道:“你,你知道了……你知道了!”
“知道了啊,怎么?”
柴令武心中费解:房家三兄弟互相扯后腿不是一天两天了,满长安谁不知道?
就见房遗直突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肩膀往下一塌,一脸沮丧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气不过了,跑去跟陛下说房俊要反,就是一句气话……”
“贼你妈!”
柴令武头皮一炸,霍然退后两步,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他:“你……你真跟陛下说了这种话?”
“说了。”房遗则一脸后怕的点点头:“事后我才知道怕了,可这话已经说出来了,我能怎么办!”
他两双一摊,一脸委屈。
“你个猪脑子啊!”
柴令武张嘴骂道,恨不得抬腿给他一脚。
房家三兄弟里,房遗直有些清高,与他关系一般,房遗爱呢,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虽然话少了点,但还算能一起喝酒。
前几日荆王李元景还把他和房遗爱都叫去家里喝酒,那天下雨还说起小时候的趣事。
至于房遗则。
这小子不聪明。
但是,柴令武跟他关系不错,属于什么话都能说,能一起玩的那种朋友。
现在乍一听房遗则抛出的“疯话”,柴令武顿觉自己瞎了眼,怎么会跟房家人扯上关系,这一家子……
都特么奇葩啊。
坑人啊!
“你离我远一点,你滚,你现在就滚出去!”
柴令武撸起袖子:“贼你妈,你自己想死,别连累我!”
“令武,令武,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房遗则扑上来,扯着柴令武的衣袖,卟嗵一下跪了。
“全怪那房俊,还有高阳公主,一直欺负大哥,想谋夺大哥的东西,我是看不过眼……”
“看不过?”
柴令武狠狠甩开他的手,嘿嘿冷笑道:“我看你是自己眼红吧?遗爱和遗直两虎相争,你是不是以为你有机会?”
被一句话戳破心事,房遗则脸色一白。
柴令武这会也冷静了一些,深吸了几口气,揉着额头道:“等等,这事应该也没那么严重,我记得上次陛下遇刺,还是遗爱拚死护住,陛下不会相信遗爱要反的……
你说这种话之前,不过过脑子吗?”
他冷冷的盯着房遗则:“若是诬陷,小心自己反坐。”
这些贵族子弟,不说个人能力有多强,但是政治上的眼光一个比一个毒辣。
柴令武在李元景他们面前表现得嘻笑怒骂,好像没个正形,可一但涉及到正事,头脑立刻无比冷静。
房遗则这回就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告成了,房遗爱被斩了,房家其他人也会跟着倒霉。
没告成,他就是诬告,要受反坐之罪,也就是诬陷别人什么罪,自己就要承担相同的罪名。
这混蛋,脑子里装的屎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坑。
柴令武在心中打定主意,从今天起,一定要离房遗则远一点,免得被这二货连累。
“不,令武,我,我也不算是诬告,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还有别的可以证明,房俊对陛下有二心……”
“是什么?”柴令武心下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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