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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你这么说,我就有点明白了。”
苏大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
安文生说的,就有点像是后世破案的逻辑,一件事,不知道谁是凶手没关系,只要看结果谁是利益获得者,就基本能断定了。
因为推动一切的人,必然是有利益诉求的。
“那谁会得利?”
“你可以去推啊,一个个排除,谁得利,谁不得利,不就清楚了?”安文生笑了笑,举杯喝酒,脸上写着“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说”。
苏大为冲他翻了翻白眼。
想了想道:“赵国公有好处吧?”
“有。”
安文生道:“上次万年宫之事后,陛下行事越发强硬,赵国公身上压力不小,这个时候,若是闹出点乱子来,对他来说,是转移陛下关注的好法子。”
嗯,转移矛盾,符合长孙无忌的利益。
“还有谁有好处?太史局?还是……”
苏大为脸上带着笑,开始还是开玩笑般的说着,但是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袁守诚睁着醉眼,冲他眦牙一乐:“是不是想到了?你小子应该不笨。”
“该不会是……陛下?”
苏大为拿杯的手,一下子僵住。
心里为这个大胆的想法感到吃惊。
“没错啊,这件事,对陛下也有好处。”
安文生呼出一口酒气,脸上浮现酡红,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划动着:“你看,如果你是陛下,朝中大权在赵国公那,你怎么办?
正面去争,去撕破脸?
那肯定不成。
这个时候,如果有狼卫在长安里闹一闹,是不是就能看清一些事了?”
“看清什么?”
“看清有多少人是听自己的,有多少人是听长孙无忌的,又或者长孙无忌手里有多少牌。”安文生舌头有点大,明显喝得有点上头了。
“听说苏定方、程知节,都是主动站出来对付放火的贼人,带着家丁恢复城内的秩序,而且英国公第一时间,向陛下告知消息。
你如果是陛下,是不是就知道他们对你的忠心了?
是不是知道他们能否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调动府兵。
又或者,不调动府兵,手里有多少人可用?”
英国公,就是李勣,是如今大唐军方第一人。
被安文生这么一说,苏大为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头脑顿时清醒许多。
“真是如此吗?”
“是不是我不知道,毕竟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虫,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差太多吧,陛下可不似外人看得那么柔弱呢。”
安文生嘿的一笑:“敢收武才人,分明是极有主见的雄主啊。”
这话音刚落,对面袁守诚一扬手把一个酒杯掷过来,打得安文生闷哼一声。
“你小子真是喝多了,陛下的事岂是你能编排的?喝你的酒,再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咳咳!”
安文生揉揉发红的额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
闭口不再说这事。
只是低头喝酒,想把尴尬化过去。
苏大为心里,一时掀起滔天巨浪。
他细细咀嚼刚才安文生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突厥狼卫在长安引起乱子,看起来,做皇帝的李治是吃亏了。
但是,真的亏吗?
据说当夜死了不少官员,那些人,大部份都是长孙无忌的人。
而且,军方几位重要宿将的态度,特别是李勣的态度,李治现在应该是有把握了。
接下来通过一系列的对外战争,便是通过军功和封赏,收这些宿将之心。
再想深一点,正是有突厥狼卫在长安这么一闹,大唐对西突厥还有高句丽,便有了冠冕堂皇的动手理由。
这何止是一箭双雕,简直是计计连环!
不要以为大唐动手不需要理由,名义上,西突厥的官员都是大唐封的,高句丽也对大唐服了软,百济和新罗甚至都被归为外藩一类了。
只有倭国离得远了点,但也是向大唐送遣唐使,接受朝贡体系的。
统统算是大唐的小弟。
何况大唐是要打开门做生意,无缘无故向自己的“小弟”用兵,还想灭人国,你让西域诸国怎么看?
丝绸之路还做不做了?
再则,大唐到李治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位皇帝,天下承平,百姓厌战。
任何王朝,经历三代,外部环境大体安定下,天下都希望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打仗,是军人的荣耀,可不是百姓之福啊。
当年隋炀帝便是不明白这个道理,频频对高句丽用兵,弄得天下鼎沸,结果身死果灭,沦为笑柄。
但这一切阻碍,在上元夜突厥狼卫大闹长安,甚至企图刺杀李治之后,全都解决了。
所谓主辱臣死。
盛世大唐,如果君王被外敌行刺,扰乱都城,还没有所反应的话,就算李治答应,全长安,全大唐的百姓,能答应吗?
这便是民心所向。
“厉害,厉害啊……”
苏大为苦笑着,吞咽了一口烈酒。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次要的,唯有杯中杜康,能解千愁。
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谁也说不好,只能说,从结果上推,确实对李治极有好处。
这件事上,长孙无忌有好处,可以让李治的注意力,从朝堂之内,转移到周边敌国上。
对李治也有好处,可以看清谁忠于自己,可以有理由对外动兵。
对那些军方大小将领,同样有好处。
武人的功名唯有马上取。
谁不想觅个封侯?
苏定方这把宝剑,都封存二十年了,只等出鞘见血。
所以,突厥狼卫这件事,看起来是坏事,实际上对大唐朝廷中各方都有好处。
唯一没好处的是谁?
恐怕只有那晚的长安百姓,还有死掉的那些金吾卫了。
苏大为皱了皱眉,不再深想下去。
自己只是一个不良人,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阿弥。”
袁守诚拿起一根筷子在杯上轻轻一敲,发出“叮”的一声。
“我之前听说你查案之事,据说你在查安定公主案子时,只用了十二个时辰,便给出答案,连赵国公都认了。”
“呃,那个其实是以讹传讹罢了,我只是给出推论,但其实,很多事涉及到人心,是无法判断真伪的。”苏大为想起当日之事,摇了摇头。
“对啊,人心嘛,最难捉摸,所以何必自寻烦恼,论迹不论心吧。”
袁守诚白胡子翘了翘,沾到桌上的酒水,他忙伸手抚平。
接着又道:“我倒是对你提的一个想法十分赞同。”
“什么?”
“你曾说过,有一种案子是共同犯案,所有人都是共谋,是吗?”
“这……”
苏大为张了张嘴,这一瞬间,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是了,这次的事,可不就是共同犯案吗。
所有人,都有相同的利益,在有意无意下,做出的选择,都指向一个共同的结果。
“我说这些,不是让阿弥你去觉得世间黑暗,其实这世上,原本就不是黑白分明的,混沌之世,哪有那么清楚的讲究。”
安文生插话道:“我们所能看到的,都是花团锦簇,真正的东西,都在地下,都在土里,谁能知道究竟。”
“不说不说了,喝完这杯,老道也该走了。”
袁守诚挥了挥手,突然想起一事,瞪向苏大为:“对了,老道还有一事要问你。”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五章 佛道
看着袁守诚把最后一杯酒喝完,仍有些意犹未尽的砸着舌头,苏大为心下暗奇。
老道士洒量可以啊。
这酒自己经过蒸馏之法提纯,四十来度总归有的,今天带了两坛来,每坛五斤,一共就是十斤。
十斤烈酒,几乎有一大半全被袁守诚一个人喝了。
袁守诚不知道苏大为心里所想,摸着肚皮一脸惬意的道:“要是天天有这种烈酒喝,给个神仙我也不做。”
安文生在桌子下面悄悄踢了踢苏大为。
呃……
苏大为看了看他,一时不知是什么意思,不敢冒然接话。
袁守诚见苏大为发愣,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这酒……怎么卖?以后老道在长安,每天都想喝个两坛,你看……”
苏大为一个激灵,忙道:“瞧您老说的,您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这酒,算我孝敬您老的。”
“好好,不枉老道传艺之功,算你有孝心。”
袁守诚摸着自己的胡须,发出畅快淋漓的笑声。
他好酒如命,如今有这种上好的烈酒,每日畅饮,那真是无比快活。
“对了,您刚才说有事要问我,就是这件事?”
“不是。”
袁守诚摆了摆手,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开口道:“你跟那个秃驴很熟吗?”
“秃……秃驴?”
苏大为结巴了一下,立刻想起袁守诚说的是谁。
所谓秃驴,岂不就是玄奘法师吗?
“玄奘法师……我是为了查一桩案子认识他的,他德高望众,而且对我多有照顾,还跟我讲了许多佛理。”苏大为想了想道。
“什么狗屁佛理,你千万别信。”
袁守诚红扑扑的脸上现出一抹冷笑:“这些浮屠沙门,最是能说会道,惯会用各种话语诳人,你要是信了,只怕脑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以后多半也会当个小沙门。”
“袁……道长,说得有些过了吧?我与玄奘法师结识这么久,觉得他为人挺正直的,而且有慈悲之心,遇事绝不推托,你看这次,我就是让人传话,他居然亲自出手相助……
哎,没想到玄奘法师居然也是异人。”
“哼,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
袁守诚摸着胡须道:“他那不是异人,是神通。”
“神通?”
“就是神通。”
袁守诚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桌上划了几笔道:“我们所谓异人,其实是传承自上古炼气士,最早又能追溯到黄帝时的帝师赤松子。
各种修炼法门,都有河图洛书,阴阳五行做基石,有一套完整的修炼体系。
而这些外来的和尚,可不懂这些。”
“我听玄奘法师说佛门有五眼六通,天眼通什么的。”
“所以才说是神通嘛,这种东西,是他们静坐观照自在,内心顿悟出来的,从心而生。
你若问他,这东西从何而来,如何修炼,如何晋升,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像是天生的一样,所以才叫神通。”
“哦,法师说过,佛家不求神通,这东西是在参悟佛法时,不求自得。”苏大为想了想道。
“屁,什么叫不求自得,就是求了也得不到,这些和尚最会大言欺人了。”
袁守诚嘿嘿冷笑,显然对佛门很有成见。
苏大为向安文生小声道:“文生,你师父他?”
“佛道两门这些年一直争斗,我师父不喜欢他们,所以处处看不惯。”
“呃,至于吗?”苏大为有些不解。
“你怕是不知道吧?”
安文生看了他一眼:“自高祖武德七年始,每逢重大节日或圣上生日,朝廷都会举行“三教论衡”,道儒佛三家都要派出代表与他人辩论本家经意。
前几次道门在与佛门辩法上,吃了些小亏。
这些和尚别看修行不怎么样,但在口舌之上,常能以彼之矛,攻击之盾。
有一次辩法,袁师也去了……”
安文生没继续说下去,不过看他话里的意思,袁守诚怕是辩论输了。
难怪这么不喜欢和尚。
苏大为没有继续多问,道士与和尚天生就是不同的路子。
何况宗教之争自来就很激烈。
原本大唐认李耳为祖,封道教为国教,那结道教和方士们混得很滋润,结果佛教崛起,硬是分了半壁江山,彼此能看顺眼才奇怪了。
就在苏大为准备起身,向袁守诚告辞,结束这次酒宴时,袁守诚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口气:“我当你是自己人,所以才多说几句,须得小心提防那些和尚。
你以为老道是因为私怨不喜欢他们?
那你也太小看老道的眼界了,此事,既为道门,也为华夷之辩。”
“呃?”
“三教中,儒道皆为中原本土所生,只有这浮屠沙门自天竺而来,我先问你,这天竺如今何在?”
苏大为愣了一下,中天竺被王玄策打残了,其余天竺各国听说全都俱怕王玄策,一齐向大唐称臣求和。
“如今的天竺国,早已四分五裂,这便是我不喜胡教的第一个理由。比之儒家提倡法圣先贤,道家不断探索长生之道,与天地相争不同,胡教的教义,便是让人安忍现状,忘记俗世痛苦。
长此以往,如果大部份人都信了胡教,我大唐,还有进取之心吗?
还会有如今的生机勃勃吗?”
人人都参悟佛法,关注所谓修心,却失了向外开拓进取之心,安能有如今的大唐?”
苏大为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心里,却不由想到,佛教确实是一种比较平和内敛的教派。
历史上,大多数朝代,在信奉佛教后,越是佛法昌盛,就越是缺乏进取和斗志。
当然,这不能完全说是佛教的锅,还有许多复杂的原因。
“浮屠比丘不事生产,占着大量田地,终日只知打坐念经,把天竺取回的佛经拿来骗人。靠这佛经,能有强盛之国吗?天竺自己是什么样子?”
袁守诚冷笑一声总结道:“这种东西,只好骗骗愚夫愚妇,什么时候,连上面都信了,那就危险了。”
“道长,不对啊,我记得太宗都很信佛,也很喜欢玄奘法师,几次三番都想令其还俗,让他入朝为官。”
苏大为辩解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袁守诚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太宗那时想对西域用兵,而玄奘从西域回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地风土地貌,太宗是想借玄奘做个向导。”
“是……这样的吗?”苏大为惊得合不拢嘴。
“和尚这些事你从哪听来的?让我想想,都是听那些秃驴自己说的吧?他们当然是恨不得多吹捧些,你要信了你就是傻。”
袁守诚接着道:“再说玄奘,从太宗到如今陛下,这和尚无数次提出要前往洛阳译经,但是太宗和如今陛下皆不许,你以为是为何?”
“为……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羁縻。”袁守诚拍了拍桌子:“将这些秃驴,特别是声望高的秃驴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他们就不能生事,而且需要的时候,还可以用一用。
记得太宗在时,玄奘那个弟子辩机便妄议朝政,还劝太宗不要对高句丽用兵。
太宗一怒之下,便下令将其腰斩弃市。”
“这……”
苏大为额头上的汗都憋出来了。
这是他听到的又一个关于辩机的版本。
第一个是前世听到的,辩机与高阳有一腿。
在此世,他接触玄奘后,听到的第二个版本是辩机劝太宗不要让玄奘还俗做官。
不过细想,玄奘法师的版本,也有些逻辑硬伤。
太宗如果决定要做的事,岂是一个小小的和尚能劝得住的?
玄奘到现在,不还在做他的译经僧人吗?
朝廷也没为难过他,相反,还一直提供译经道场,各种荣誉高高贡起。
如果说是辩机之死,为因为劝谏太宗停之征高句丽之事,这就说得通了。
一个和尚,在国家征伐大事上指手划脚,不砍你砍谁?
苏大为摇了摇头,收起心神,忍不住问:“道长,需要的时候是指……”
“比如对西域交流,做生意,平时派和尚做向导,就是极好的,当地信佛的小国,也会失去警惕心。”
“呃,道长会不会想得过于黑暗了些。”
“呸,你仔细想想,大唐向那些小国输入的是些什么狗屁东西?”袁守诚明显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
安文生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却又不敢出声打断他。
“那些倭人派遣唐史,主要是学佛吧?高句丽、百济、新罗,我们派去的除了商队,主要也是僧人吧?还有突厥,西域各国,这叫什么?”
袁守诚眯起眼睛,嘿嘿一笑:“把这自我去势的浮屠沙门传给他们,这叫祸水东引……呸呸,咱们才是东方,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苏大为坐在那里,半天一个字说不出来。
虽然觉得袁守诚说的好像也不完全对。
但……
又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自古以来,我中原地大物博,你们这些外藩小国来做朝贡,做生意?
可以,顺便把浮屠,哦,就是这些和尚打包带走。
让你们这些落后野蛮的番邦也学学天朝文化,沐浴一下我佛慈悲。
对,放下屠刀,忍受苦难。
来世……
再享福去吧。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六章 生意和布局
“如何?”
西市上,走出酒馆与苏大为挥手告别后,安文生转头向眯着眼睛一副随时会醉倒的袁守诚问。
刚才还晃晃悠悠的袁守诚伸了个懒腰,两眼开合之间,精芒闪动,哪里还有半分醉态,简直清醒到不能更清醒了。
“这阿弥,有点意思。”
袁守诚一手抚须,一手藏于袖中,暗运乾坤,手掐指决。
“老道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无数人的命数,唯一在他身上看不分明,按说此子应该是早夭之相,如今不但没夭折,反而活得比谁都滋润,奇哉。”
“师父,你那套相人术就别提了,要是有用,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安文生向着袁守诚,笑容有些勉强:“你当年还说我有当将军的命。”
“呸,那是你自己不争气,自己不愿意在官场就职,怎能怪我?再好的命,你坐在家里,难道富贵能从天上掉下来?”
“是是是,您老说的对,那还不是跟着您久了,听你说的那些事,把人情官场都看透了,哪还有兴趣在烂泥里打滚。”
“你这是怪我罗?”
“不敢不敢。”安文生冲他笑道:“我们现在去哪?”
“这还用问?”
袁守诚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走,跟我摆摊去,我那些家伙事都还在西市里摆着,不能浪费了。”
“呃……”
安文生无语摇头。
自己这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怪癖,比如,明明勾勾手指头,就能有亿万之才,却不屑为之。
反而对摆摊算命情有独钟。
跟安文生和袁守诚一番话,对苏大为的内心,造成一次强烈冲击。
信息量太大,他得消化一阵子。
安文生说到他与狄仁杰在断案上的区别,在于眼界。
开始苏大为心里颇有几分不服,不过,听安文生与袁守诚的分析,几乎是把一些暗里的事掰开了揉碎了放在他面前。
就他所认识的人里,安文生就不必说了,跟着袁守城从西域各国逐一游历,眼界宽广,对庙堂之上的事,也有远超常人的洞察力,剖析起事情,能从朝廷到地方,到周边藩属,再到庙堂人心,这样通盘去考虑。
这一点,苏大为是服气的。
再说这次狄仁杰。
在初来长安,对整件事来龙去脉不清楚的情况下,仅凭苏大为提供的信息,就揣摩出了许多。
首先提出敌人未必是突厥狼卫的就是狄仁杰。
让苏大为不由把眼睛只盯着长安,也要考虑长安周边的,也是狄仁杰。
这才有了后来苏大为请玄奘法师,请太史令李淳风,找林老大这地头蛇,等诸多手段。
“回头想想,如果自己和狄仁杰的位置颠倒,在失去主场之利后,能否这么及时反应,结果还真不好说。”
“在断案上,狄仁杰的眼光确实厉害,天生就能抓到隐藏的线索。”
自己在这方面,还是有所缺失,习惯性只盯着长安,最多再留意一下李治和武媚娘。
和狄仁杰、安文生比较起来……
见鬼了,到底谁才是古代人?
怎么感觉他们俩比自己这个时间旅客更有“国际眼光”和大格局,更像是穿越者。
想到这里,苏大为有点郁闷。
以后再断案,看来还得学会从案子里抽离出来,不能只被眼前的表象所迷。
对了,这次案子其实还有许多东西值得深挖。
比如,林老大怎么会认识叶法善,并且把叶法善请来?
叶法善,苏大为隐隐有些印象,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再比如,自己一开始就把太史局李淳风当做最大底牌,让狄仁杰大兄帮自己去找李淳风。
结果太史局在整件事里,就仿佛隐身了一般,直到最后,才出现在皇宫里,出手收拾残局。
大明宫那里困住龙脉的法阵,还是李淳风布下的,他就完全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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