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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不过传令兵并没有明说,他也只能胡乱猜测,是否跟长安发生的政治事件有关?又或者,突厥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没听到消息啊。
他身为斥候营的副营正,对唐军中各类情报和消息都敏锐无比。
最近几天风平浪静,除了长安来的史者,并没有任何异常。
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暂时放下疑问,一会到了大总管的营帐自然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思绪情不自禁又飘到方才与安文生、阿史那道真谈的“街亭之战”上。
先头在听的时候,没觉得如何。
但现在突然一个灵光闪过,倒让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蜀与魏之间,魏强而蜀弱,魏雄踞中原,胁天子以令诸侯,而蜀汉不过区区一州之地,对抗曹魏。
结果居然是弱小的蜀汉不断发起进攻,而强大的魏国,却处于战略防守。
这和普通人的认知是完全相反的。
一般人或许会认为,只有强者才会出击,弱者只能自守。
此为一处疑点。
另外,明明蜀国山道难行,距离陇西三郡更远,而且粮食转运困难。
结果蜀国诸葛亮没有选更近的斜谷和陈仓,而是率兵长途奔袭三郡。
陇西三郡距离魏国长安,快马十日可达,蜀军翻山跃岭去陇西要多久?
强行军也得二十来天吧。
这又是一处违反常识的行为。
此外,战争开始时,蜀国是攻,魏国是守。
可结果蜀国攻入陇西三郡后,局面又变成了蜀国要守街亭,守三郡,成为守方。
原本做为防守一方的曹魏,却变成主动出击,成为攻方。
攻守之势易形了。
这两者之间的强弱、攻守,是动态的,是变化的,仔细揣摩的话,会得到一个非常有趣的想法。
苏大为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反者道之动。”
这是《道德经》里的第四十章。
即“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意思是说,循环往复的运动变化,是道的运动,道的作用是微妙、柔弱的。
老子看到和揭示出诸如长短、高下、美丑、难易、有无、前后、祸福、刚柔、损益、强弱、大小、生死、智愚、胜败、巧拙、轻重、进退、攻守、荣辱等一系列矛盾。
并认为这些矛盾都是“对立统一”的,任何一方面都不能孤立存在,而须相互依存、互为前提。
即书中所言:“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诸葛孔明本身属于道家一脉。
据传他从黄承彦处习得八阵图,并将之引入兵法中。
苏大为也是方才灵光一闪才想到,诸葛孔明第一次北伐的用兵,正好体现了道德经里的这番话。
所谓阴阳相生,强弱转化。
用兵书上的话来说,就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势利导。
苏大为点点头,将这个想法记在心里。
同样是诸葛孔明北伐之战,安文生是信手拈来,纵横四百余年,说起历史战例,如数家珍。
并且从战略入手,眼光格局可见一斑。
阿史那道真,从人心和情理入手去解读此事,有自己的体会和想法。
刚才一番谈天说地,得到启发最大的,其实是苏大为。
安文生讲的是战略,格局。
阿史那道真领悟到的是用兵方略和手段。
而苏大为,他悟到的是规律,是道。
原本就对道家思想有一定了解,听了蜀汉北伐之战,隐隐间,似乎对道的运用,又精进一层。
“营正,到了。”
传令兵这时喊了一声,然后大声向亲兵通传。
停了片刻,中军大帐内响起程知节的声音:“进来吧。”
亲兵伸手拉起帘幕,苏大为一低头,走了进去。
眼前光线一暗。
虽然已是四月,但草原上依旧寒冷。
帐中生着火,橘红色的火光将帐中众人的面脸照得有些红润。
苏大为一眼看到大总管程知节正背负双手,站在一副挂起的硕大地图前。
这地图自然是金山山脉及西突厥势力的地形图。
悬于帐中,供将军们了解地形,制定战略时用。
除了程知节,副总管王文度,还有前总管苏定方,都在帐中。
看到苏大为时,几人表情各不相同。
程知节的神情有一些疲倦,这在他的身上是极少见到的。
抬眼看到苏大为,他点点头,说了声:“来了?”
苏大为忙叉手行礼:“参见大总管,副总管,前总管。”
“一边站着,一会有话交待你。”
“是。”
苏大为便走到一旁,挨着同样站在帐蓬一角的苏庆节并肩站立。
“狮子,出了什么事?”
“我也才来一会。”
苏庆节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好像是我们的粮被劫了。”
苏大为心里一惊,低呼:“怎么会!”
他这声音未免大了一点,引得程知节回头看了一眼。
苏大为忙闭嘴,眼观鼻,鼻观心。
却见副总管王文度微微侧脸向着他颔首,嘴角翘起,带着一丝笑意。
这笑容,不像是上级对下属,反而透着一种暧昧难明的亲近之意。
苏大为脑了一转,心中暗道,大概是长安使者来之后,王文度清楚李治已经掌握大局,现在是铁了心抱紧李治大腿,所以看自己也“分外顺眼”?
毕竟,在外人看苏大为是武皇后的人。
在王文度看来……
也算是自己人。
苏大为没有多想,他瞥了一眼苏庆节,见身边的狮子也不敢再多话,只好把想问的问题忍住。
自己在心里想:上次狼卫虽然偷去了王文度的一封密信,纵然这信真的落入西突厥之手,可大总管他们已经知晓,应该会有所防备。
这种情况下,后勤粮草还能被突厥人给劫了?
他仔细一想,从里面似乎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照常理来说,不可能,除非,唐军之中还有突厥人的奸细?
而且这人职位一定不低,否则不可能知道改动过的后勤路线。
此人会是谁?
苏大为眉头微皱,看着三位总管,代表唐军征西军核心的三人,在地图前低声交谈着。
而且似乎在争论些什么。
程知节的语气甚急。
王文度不紧不慢。
反倒是苏定方,一直沉默着,盯着地图不说话。
苏大为的目光,也就随之落在地图上。
地图上只标示着山川、河谷,用线条描出轮廓。
比起后世的地图,大唐如今用的军用地图,可谓是简陋至极。
在西突厥的势力范围,画着小旗,代表着敌人。
至于唐军这边,大营的位置用不同颜色标着小旗,代表唐军大营。
而粮道,则不会在地图上标出来。
真正的路线,只藏于大总管等廖廖几人的心里。
说起唐军的后勤,就不得不提到唐军对周边各国的策略。
——即羁縻之策。
以传统农业国的生产力来说,要想打到周边这么远,并且一直压服四夷,保持稳定的环境,对国家无疑是沉重的负担,弄不好便会伤筋动骨,甚至有覆亡之险。
前有汉武帝打匈奴,打得中原十室九空,不得不下罪己诏,离国家衰亡只差一步之险。
后有隋炀帝征高句丽,把自己活活征断气。
这都是前车之鉴。
那么大唐是如何做的?
从大唐立国开始,对内扫荡群雄,对外灭东突厥,打高句丽,打吐蕃,打西域诸国,可以说是武功赫赫,有不服者,大唐天兵教你们重新做人。
在这种高强度的用兵下,国家并没有出现太重的负担,老百姓安居乐业,国力蒸蒸日上。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究竟如何做到的?
答案便是“羁縻”二字。
即通过强大的武力,把大唐周边区域性的强国打伤,甚至是灭掉,消除掉对大唐的威胁,同时将当地铁板一块的势力,打成散沙,形成星罗棋布,犬牙交错的小国、部落。
这些小国,因畏惧大唐的武力,甚至是羡慕强者,自然便会投入大唐的怀抱,自愿上表称臣,做大唐的蕃属。
和后世所谓天朝上国,四方来朝不同。
在这个时代,做大唐的小弟,是要承担承任的。
这具体便要提到大唐的“羁縻”之策了。
首先,因为地方原本最强的势力被打散了,各族,各小国、部落便多了。
这些小国一多,被做为强势的宗主国,大唐自然可以施展平衡手段,左右缝源,居中调停,以最小的代价,维持住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大唐并不需要在当地投入太多兵力,设一个都护府,或者像安西四镇一样,在唐初期其实就相当于哨所和观察站一般的存在,并无大量的驻军。
可以理解为后世的大使馆。
那么点人手,如果兵乱,根本没有力量去平息,主要的职能,还是在平时维持住地方的平衡,不使一家独大。
这样做的好处有二。
第一,大唐不用大量驻军,也就省去了无数的钱粮。
否则大唐再富,也无法支撑在遥远疆域的长期大量驻军。
这都是烧钱的玩意,大唐不干。
其次,因为只留有少量的人手,除了在平日里平衡各族和小国的势力,还有着收集情报的职能,为朝廷的决策提供情报支撑。
然后因为驻留的人手少,万一地方上乱起来,把这些唐军据点拔除了,对大唐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你拔了我还可以再建,根本不花多少钱。
人手也不会损失多少。
所以在武周时期,大唐与吐蕃争西域时,安息四镇才会旋起旋灭。
你拆了我再建,交错而行。
一直到后来大唐派了数万人镇守,这种事便不再发生了。
在大唐真正派大军镇守西域之前。
功能类似前哨站一样的安息四镇,还有都护府是如何平定地方的?
第一点,像都护府是有一些军队的,而安西四镇虽然没什么兵马,但是可以借兵。
向谁借?
自然是向周边那些臣服于大唐的小国借。
当年王玄策是怎么灭掉中天竺的?
借兵啊。
借吐蕃兵,借勃尼兵,东拚西凑一些咸鱼兵,便把中天竺灭了。
大唐一分钱不花,这性价比,高到爆好么。





大唐不良人 第七十三章 敌可往,吾亦可往
所以在大唐羁縻之策中,除了玩左右平衡的手段。
那些大唐的蕃属国,还得担负向大唐提供仆从军的责任。
做为宗主国,大唐征调蕃属国的军马,是不用花钱的。
不但不用花钱,蕃属还得提供粮草、后勤、情报,等等一切便利。
也就是说,老大要打仗,小弟要提供人力、物力、财力、粮草。
老大的军费,小弟们给包圆了。
是不是有种熟悉感?
历史是个圈,千百年后,后世宗主国玩的也还是大唐这一套。
这便是大唐能对四周频繁用兵,还不伤国本的原因。
大唐做为宗主,天然便能借用小弟的钱和人,去办自己的事。
不过凡事有正反两面,既享受好处,当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权力是对等的。
不然宗主国的小弟怎么肯乖乖出钱出人,如此听话?
人家又不是傻。
做为宗主,大唐的责任就是维护四夷的秩序,协调各地的势力,保护蕃属国的安全和利益。
比如高句丽、百济和新罗,此时名义上都是向大唐朝贡的,也都是大唐的蕃属。
但高句丽和百济联手起来胖揍新罗,新罗被打得一直吐血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体现宗主国的作用了。
新罗人会向大唐求助。
大唐会居中调停,命高句丽和百济不许再打新罗。
“你们两个,住手,新罗是我的小弟,你们也是,都是一家人,打什么打,大家有意见可以坐下来一起谈嘛,我们要以德服人。”
如果高句丽和百济乖乖听话,那么到这一步基本结束。
当然大唐还会下旨训示两国几句,帮新罗挽回点面子。
可一但高句丽和百济不听,还要继续打,怎么办?
这时候便是武力干预了。
大唐会出兵惩戒不听宗主号令,破坏区域和平的国家。
这就是先礼后兵。
大概就是这么个流程。
所以此时大唐征西军来到燕然都护府的地盘,钱粮从哪里来?
不可能全都靠长安一路转运。
那样十斗粮到这里,大概只剩三斗,路上人吃马嚼,运粮队也要吃东西的。
所以,除了自带少量粮草,大部份的后勤,现在转由地方提供。
也就是大唐的蕃属,在这片草原听命于大唐的各族部落。
由燕然都护府筹集好了,派人送往唐军大营。
燕然都护府本身可没有粮草,都护府驻军吃的,也都是当地部族提供的。
这就叫“就食于敌”。
最早是由大汉冠军侯霍去病玩出来的。
不过现时大唐的手腕比大汉还要高明几分,自然不需要那么粗暴,给各蕃属部落许诺一些好处,人家家乖乖就把粮食送来了,还出仆从兵,一起参与对西突厥的作战。
许诺的好处便是,大唐如果胜利了,可允许参与的仆从兵有限度的劫掠。
这便是实打实的好处。
如果大唐是草原的狮子,这些仆从部落便是跟随王者,去啄食猎物尸体的秃鹫。
没有大唐,他们没有对西突厥的胆量和实力。
可有了大唐这个宗主,一切便都不同了,宗主吃肉,仆从喝汤。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唐赫赫武功之上。
攻必克,战必取。
“粮道的问题必须解决,现在问题还不大,但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只怕会动摇军心。”
程知节扫过王文度,目光投向苏定方:“定方怎么看?”
苏大为和身边苏庆节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苏定方身上。
苏庆节是担心,苏大为则是好奇。
这位历史上记载的,自李靖后新一代大唐军神,对粮草被劫掠有何看法。
沉默了片刻,苏定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知节,而是转向苏庆节和苏大为:“斥候营,最近有何异常?”
苏庆节上前半步,虽然是对着自己的父亲,却也不敢怠慢,叉手道:“回总管,最近没有突厥人的异常动向。”
“唐军的后勤,其运送路线,只有我和大总管廖廖几人知道,暂且排除我们这边泄露的可能。”苏定方打仗虽然以疾如烈火而闻名,但他平时为人其实却很慎重,话不多,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如今已经开春,不排除突厥人已经派出大量游骑袭我后方的可能,此乃汉武帝时冠军侯故计。”
冠军侯自然便是霍去病。
当时大汉派大军出漠北,想要寻找匈奴人的主力,要是能摸到匈奴人的王庭就更好了。
可惜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广袤的草原上,常常千里都缈无人烟。
古时候又没有卫星定位,要想找到匈奴人,就如同大海捞针。
霍去病的法子,很残酷,但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他没有受中原儒家思想的束缚,行事更像是匈奴人。
除了第一次出征用了张骞做向导外,其后几次,都是迅速突进,大穿插,绕到匈奴人的大后方。
然后怎么做?
简单。
寻找水源,水草丰盛之地。
匈奴的军队可以到处跑,但他们的部落,那么多牛羊,总不能跟着到处跑吧。
必然要依水草放牧。
霍去病正是凭着此点,潜入敌后,就食于敌,再加之铁血杀戳。
在匈奴人后方大肆破坏,夷平部落,杀光牛羊,以此来削弱匈奴人的战争潜力。
而且每次抢掠,总会故意放几个部落里的人逃走。
逃走的人能去哪?
必然是去寻匈奴的主力,去报讯和求支援。
霍去病悄悄派精于藏匿之人跟于其后,大军随后掩杀。
这便是他能在草原中屡屡找到匈奴人主力的办法。
说起来简单,但其中有无数个环节和技术难点,实则并不容易。
否则大唐那么多将军,为何别人做不到,独有霍去病能做到?
这便是本事。
至于同时期的李广那就不提了……
一次是运气不好,次次都如此,那便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你是说……”王文度眼神一凝:“突厥人的游骑已经跨过了金山山脉,深入燕然都护府?”
苏定方道:“极有可能,都护府兵不过三千,大片广袤的草原上,都是各族的部落,突厥人融入其中,便像是一滴水融入海里,难以察觉。
他们不需要找到我们真正的运粮路线,只用盯着我军那些仆从部落,甚至盯着都护府,便自然能找对方向。”
程知节摸着胡须微微点头:“定方说得有理,我料他们必不敢派太多人手,现在只是少量人在后方破坏,想绝我军粮路。”
王文度道:“那我们即刻派兵出击,将这伙突厥游骑就地歼灭。”
“目前暂时还没听到有哪个部落遭到突厥人的劫掠,突厥人应该是怕动静弄出太大,被我们发现,这更证明他们的人手不会太多。
主要是给我军添乱来的,为了削弱我们的作战潜力。”
“那也证明,突厥人有些坐不住了,依我估算,快则半月,迟则一月,就算我们不过去,他们也必然会主动出击。”
三位唐军主帅,你一言我一语,居然将突厥人的意图给推测出来。
苏大为在一旁暗自琢磨,觉得颇有道理。
能推出突厥人在燕然都护府的动向倒是不难,但是凭此点,推出突厥人按捺不住,即将可能大战的时间,这一点,却是苏大为之前没想到的。
程知节与苏定方、王文度商议已定,目光终于落到苏庆节和苏大为身上。
“你们两人过来。”
“大总管。”
“斥候营为我唐军的耳目,之前还是太收着了,如今大战临近,不可再向之前一般谨慎,我觉得应该派出斥候,不管是潜伏还是刺探,尽可能收集敌情,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
程知节目光一扫苏大为:“你二人可明白?”
“谨听大总管之命。”
“好。”
程知节也不客气,即刻下令:“苏庆节,你为斥候营营正,就由你和苏定方将军麾下兵马配合,务必将潜入燕然都护府这边的突厥游骑找到。”
“末将领命。”
苏庆节马上应下。
“要你们斥候营出动,不是为了打,牢记你们的使命是刺探消息,明白吗?”
“明白!”
程知节又看向苏大为:“至于苏大为你……有过上次翻跃金山的经验,也见识过了突厥人的铁骑,敢不敢再玩把大的?”
“但听大总管令。”
苏大为大声应诺,两眼神光凛凛,颇有跃跃欲试之感。
“好。”
程知节大笑一声,指了指他:“我就欣赏你身上这股子虎气,给你的任务是翻过金山,潜入突厥人地盘,给我弄清楚他们多少人,藏在何处,何时动手,事无巨细,一一报来。”
“末将领命!”
“光凭斥候营那点人手只怕不够。”程知节目光投向苏定方:“定方,具体的人手安排,骑兵的配合,由你来管,全力支持斥候行动,以搜集消息第一,歼敌次之。”
“是。”
真正的大战还在后头,现在杀那么几个游骑,三瓜两枣的,对见惯了胜利的唐军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
所以此次行动,以斥候打探消息,收集情报为主,唐军骑兵为辅。
“让那些突厥人知道,攻守易形了,寇可往,我大唐亦可往。”程知节狠狠一抖披风,脸上现出冷厉之色。
他是老了,对求胜之心没有年青时那么执着。
可这不意味着突厥人能骑在他的脸上,用他的脸面来做军功。
这一仗,无论如何,唐军只能胜,不能败。




大唐不良人 第七十四章 用人之道
一道军令交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涉及到背后复杂的人事调动,布局,还有出战准备。
斥候要挑选精锐,整理装备,梳洗战马。
唐军里也要挑选精锐骑兵与之配合。
还有后续的一系列人员调动,后勤运转,新的后勤路线,纷沓而来。
每有新命令,基层的将领都会忙得一片人仰马翻。
眼见王文度和苏定方、苏庆节一一出去,程知节忽然开口对正要出帐的苏大为道:“阿弥你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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