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从派苏定方对高句丽用兵,到派程知节征西突厥,到废王立武,每一步,单独看都没什么问题。
连起来看,便像是围棋里的“势”。
“其实朝中相争,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凶险,之前房遗爱之案,长孙无忌的手伸到了军方,借故或杀或贬,已经处理了一大批将领。
大概是这件事刺激到了陛下。
此前征高句丽表面上看着是不顺,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陛下在投石问路呢?
军中何人可用,何人在拖后腿,可不就一清二楚了?
接着又是突厥狼卫在上元夜突袭长安和皇宫,给了陛下动武的借口。
也就有了这次程知节率军征西突厥。
大军出征,就在这个时间点,陛下突然变得强硬,强行废后,再立武后,并缢死了前皇后王氏、前淑妃萧氏,嘿嘿,你品品。”
苏大为一时哑然。
仔细想想,他抬头道:“你是说,这军中……”
“必然有长孙无忌倚仗之人。”安文生轻轻拍着桌子叹道:“这是阳谋,若长孙无忌强行将自己的人从征西军中摘出来,只怕灭了西突厥,陛下会提拔一大批新将领,长孙的人,便无立足之地了。
所以长孙无忌便默许了。
可他没想到,陛下绝然会这么狠,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天崩地裂。”
苏大为长呼了口气,彻底明白了。
“长孙无忌没料到陛下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他在军中必然有亲信,如果此次征西突厥不参加,便是输。他一算错的,便是陛下的绝决。
现在回头看,不管长孙无忌怎么选,只要他不敢……
无论如何都是输定了。”
不敢,自然指的是做那种改天换日之事。
别说长孙无忌没这个勇气,哪怕他敢,也是必死的局面。
之前苏大为并没有细想,可现在听安文生把整件事复盘,其中的谋算,心机,更令他感到心惊。
除了暗惊李治手腕高明之外,已经想不到别的什么词了。
只是,不知道在整件事中,武媚娘起到了什么作用。
按后世史书上的记载,自己这位武姐姐,应该是李治的政治盟友,和左膀右臂。
这么大的事件里,没有武媚的智慧参与其中,苏大为不太信。
就是不知道,武媚娘在里面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
对了,这次再回去,便不是武昭仪,而是武皇后了。
想想还有些担心,不知和武媚娘之间会不会生分?
她现在地位不同了,对我,还会和之前一样吗。
想到这里,心中未免有些忐忑。
不过安文生在面前,他自然不会把这一切显露出来。
“对了文生,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不过王文度应该也不会阻挠用兵吧,再加上苏烈将军一力主战,我觉得,开春后,应该还是会有一场大战。”
“你说的不错。”
安文生点点头:“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虽然王文度不会主观上扯后腿,但他的身份和陛下的意愿决定了,此次军中,必然是要清理一些人的。”
苏大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这特么的……
安文生简直是逻辑鬼才。
对于李治和安文生来说,利用此战,将军中属于长孙无忌的势力清除出去,才是首要的。
清洗,是清洗!
至于胜利,则是顺带的。
只要唐军不输,哪怕吃点小亏,也无妨。
把唐军内部一些人清洗掉,就是达成目地了。
甚至,如果阴暗一点,王文度还会利用其身份跟影响力,故意安排一些任务,将长孙无忌的人派出去做饵,借突厥人之手,去杀。
当真是细思极恐。
“所以阿弥,你明白了吧。”安文生看了一眼苏大为道:“程知节求稳,王文度要完成任务,苏定方想要战功,这三者的角力,博弈,便是唐军如今的局面。
接下来的一切作战方略,都会是这三者权力博弈的格局下产生。
而你在这其中……”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八章 论战(三)
有了前面的铺垫,现在安文生与苏大为说的话,可谓是相当露骨,也可以说是推心置腹。
安文生是清高的,也不喜欢一切世俗的束缚。
常跟着袁守诚一起游历西域诸国。
但无论他多洒脱,他总是姓安,这层身份脱不掉。
平日里那般潇洒全因有家族之力,在家族需要时,自然也要鼎力相助。
何况对象是苏大为。
大家相交多年,现在只不过是把这关系更推进一层。
“以我的看法,你肯定是属于苏定方将军这边,你看啊,你本身为长安不良帅,顶头上司便是县君裴行俭,裴行俭的兵法又是跟苏将军学的,有师生关系在。
所以你与苏将军,天然便有一层联系在。
然后你与狮子苏庆节,又是兄弟,大家还有生意上的联系,无论是名份、情还是利,都占住了。”
安文生斟酌了一下道:“对了,你和狄仁杰又是兄弟,狄仁杰现在是苏将女的女婿,啧啧,你跟苏将军这关系被绑得死死的,绝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到这里,安文生忍不住看了一眼苏大为,那眼神透着几分怪异。
“文生,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这样瞪我做甚?”
“不是,阿弥,你这运气是怎么长的?也太好了吧,真的是运气?你莫不是有意在布局,大置若愚?”
“愚你个头啊,想屁吃。”
苏大为一句话骂回去。
这事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不然没法解释。
“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深究,继续说这事。”
安文生用沾了酒水的手指,在桌上点了三点。
“这次征西唐军隐隐是一个三角,分别是大总管程知节,代表先帝的旧臣,军中勋贵;其次是苏定方,代表了先帝留给陛下的遗产,是军中名将,作战勇猛;最后是陛下亲点的王文度,代表的是陛下的耳目,这三者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互为置衡。
而你……”
安文生看了他一眼,在代表苏定方的那一点,划了一下。
“你现在自然属于苏定方这边的根脚,虽然你是武皇后的人,不过嘛,武后现在在军中没什么势力,你职务尚低,还不能在军中自立,所以归为苏定方这边。
跟着苏将军,你是不愁没有军功捞的,我料以苏将军用兵,很快就会与西突厥兵戎相见。
你为斥候营副营正,到时少不了你一展身手的时候。
最妙的是你与程知节的关系。”
“呃,我与大总管什么关系?”
“我听说程知节对你感观颇佳,而且程处嗣跟你那关系,自不用多说,程家也在你的生意里参有一股吧?这便是还有利益上的连结,只要你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程知节是会为你遮掩一二的。”
“这倒也对……”
苏大为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为什么要做出格的事?”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安文生笑了,那笑容里,透着几分促狭之意。
苏大为顿时不干了:“我说,你别乱来啊,我手下都是过命的兄弟,别给我瞎安排,我只用按苏定方将军的命令,把份内之事做好就可以了。”
“是,我知道苏定方将军打起仗来,肯定会用你,但这样你便满足了吗?”
安文生正色道:“此次武皇后为何要派你参与征西军,想过吗?”
“暂避风头……”
苏大为自己也觉得说不下去了。
暂避风头?
从事实的情况看,长孙无忌自身难保,随时可能覆灭,根本不可能威胁到武媚娘。
更不可能有精力去对付苏大为。
毕竟,苏大为虽然让长孙无忌吃了几次鳖,但从整个大局来说,苏大为却是一招闲子。
长孙无忌最大的压力和威胁,还是来自于天子李治。
哪有空去盯着苏大为。
从已知的事往回推,废王立武是在十月,开始露出征兆是在六月,苏大为是在四月左右随军出征的。
而像废后这种大事,自然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只怕在上次安定思公主的巫咒案后,李治和武媚娘便在运作此事了。
那么,李治和武媚娘把苏大为这个时候调出来,究竟有何目地?
总不能是没事随便把苏大为调到军里玩一圈吧。
苏大为之前没有多想,现在经安文生提醒,心中不由生出疑惑。
“阿姊说过,想让我在军中历练一番。”
安文生抚掌道:“这应该是目地之一,至于其它的,我也猜不到,但我想武后肯定是对你此次参军,寄予厚望的。
阿弥,像这样大战的机会不多,只是完成正常的任务是不够的,我想,你可能需要更积极一些,挣些足以夸耀的功勋。
这是你日后的本钱。”
安文生的话,令苏大为陷入深思。
类似的话,之前好像听过。
对了,尉迟恭和苏定方,之前在与自己单独聊天时,都提点过,军功。
男儿要立了军功,除非谋逆之罪,没人动得了。
便是天子,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能擅动有军功的将军。
大唐毕竟是以武立国,特别重视军功。
“我懂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多挣些军功。”
“现在苏定方是你在军中的靠山,大总管程知节也不会过份约束你,只有王文度那边需要留意。”
“嗯?”
“王文度是陛下的人,但你却不是,你是武后的人。”
安文生想了想道:“虽然武后与陛下为一体,但我感觉得出来,你还不是陛下信重的心腹。
所以在此次上,如果是王文度的事,你不要与他正面起冲突,相反,还要表示足够的尊重,因为他背后是陛下。
在不影响王文度使命的前提下,我相信他也不会为难你。
如此,你便可以军中展开手脚了。”
安文生说得很细。
几乎把其中的关窍全都一一掰开了揉碎了,去说给苏大为听。
各方的利益,自己的位置。
苏大为听得很认真。
听他提起王文度,忽然想起之前有一天早晨,遇到王文度巡营时,这位唐军副总管还曾特意与自己交谈了一会。
当时不解,现在想想,也许……
那是王文度向自己发出的“善意”。
越想,就越觉得可能。
不然堂堂副总管,有必要对一个唐军斥候营的队正单独说那么多?
大营里几万人呢,又不见他对别人这样。
这家伙平日里表现出来,清高得很。
现在回想起来,当日的潜台词分明是:“我知道你是武后的人,哎,咱可是陛下的人,一家人,一家人……跟你交个底,这次咱们对付的敌人,不是什么西突厥可汗,西突厥那些完犊子的玩意,不算啥。
最重要的是,把陛下和武后想办的事给办了,你可明白?”
苏大为抬头看着帐蓬顶,把王文度的意思脑补了一番。
他感觉,就算不是百分百正确,也应该相差不远了。
“你们这些家族出来的,心思太重,这样想事情,好累啊……”
“对啊。”
安文生两手一摊:“现在你知道为何我不愿为官了吧?不是这次的事,我还在外面逍遥快活,出了事,我便没法子,一定得尽到为人的本份。”
“理解,我真的理解你,比起来,你可能会比较羡慕我这种生活,没有家族便没有多的掣肘。”
“滚!”安文生一口气堵住。
就在这时,帐帘突然掀开,一个兴奋的声音大声道:“阿弥,你怎么躲在这里,我正有事找你,呃……”
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这里有人,一时不由噎住。
苏大为转头看去,一眼看到阿史那道真手里捧着本被翻得稀烂的书,正一脸尴尬:“你有客人啊?我这……”
“没事,这是我兄弟,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苏大为站起身,向阿史那道真一指:“这位是阿史那社尔将军之子,阿史那道真,现为我斥候营里的队正。”
安文生原本大喇喇的坐着,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的眼睛毒,一眼扫过去便知来的是个低品级的斥候队正,在唐军中属于基层的基层。
安家本身便是武勋,对这种芝麻绿豆的小官,自是不用太在意。
不过等苏大为一报家门,立刻收起了轻漫之意,整了整衣冠,起身行了一礼:“原来是阿史那社尔将军之子,在下安文生,是安……”
不等苏大为介绍,他便自报家门了。
阿史那道真听完,不由面色一正,肃然起敬:“原来是安将军家的公子,失敬了。”
“都是将门,无须多礼,坐下聊。”
苏大为招呼阿史那道真在小几前坐下,见阿史那道真眼睛直瞥桌上的空酒壶,不由笑道:“文生与我在长安是生死之交,这次专程来看我,所以我把我那份酒拿出来招待,对了,你的酒呢,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喝啊。”
对啊,一起快活啊。
反正我是没酒了,阿史那道真你既然赶上了,没说的,把你那份酒拿出来吧。
这话让阿史那道真傻眼了。
他挠了挠头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的酒早喝完了。”
说完,似乎感觉没面子,拍案而起道:“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九章 论战(四)
阿史那道真起身跑到帐外,大声喊:“赵胡儿,赵胡儿,死哪去了?”
安文生压低声音,冲苏大为道:“新交的朋友?”
“对,这次在军中认识的,之前狼卫不是杀了我们两个斥候吗,我跟阿史那道真带了一伙人去追,总算把这队狼卫灭了干净。”
他说得轻松,不过安文生熟知军中之事,知道其中的凶险。
这里可是突厥人的主场,能将一伙狼卫全部留下,不容易。
“此人倒是直率,不过阿史那社尔将军之子,怎么会从斥候队正干起?”
“听他自己说是脾气太暴,把上官给打了,被阿史那社尔将军一脚踢到军中来,从最小的斥候干起,他现在升到队正,已经算是不错了。”
安文生点点头,心下了然。
“他这本是什么书?”
安文生一眼瞧见刚才阿史那道真丢下的那本破书。
不是夸张,是真的破。
那种旧到发黄,书页都被翻烂了的样子。
苏大为也有些好奇,从桌旁捡起了翻了翻,好半天才找到残破的封皮。
就剩半张纸片了。
“国志……寿陈。”
“是三国志吧,陈寿写的?”
安文生道。
苏大为恍然大悟:“是了,一定是。”
阿史那道真这小子,似乎对三国志是有研究过的,上次追阿史那沙毕的时候,在金山故道里,他还提起过博望坡。
端的是好一张乌鸦嘴。
尼玛,冰天雪地里,谁能把这环境和火烧博望坡联系起来。
脚下踩的都是雪啊,雪!
就算是丢两捆柴只怕也是烧不起来吧。
谁特么知道,突厥人居然准备了黑火油。
若非苏大为反应快,阿史那道真上次就要变烤猪了。
“三国志是不错的,里面除了蜀国无史,记录简陋以外,魏国和吴国史,都值得研究一番,其中多有谋略和军事,可供学习。”
“是哦,对了,蜀国为什么没修史?老安你知道吗?”
“你当我万能啊,我怎么会知道蜀国那些人怎么想的。”
“好吧。”
苏大为耸耸肩。
在他眼里,基本把安文生等同于小叮铛了,只要想到的问题,安文生就没有解答不出来的,堪称大唐版百科全书。
当然,这可能也跟他随着袁守诚东奔西走,见多识广有关。
两人正在聊着,就见帘帐掀开,阿史那道真又兴冲冲的钻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赵胡儿和另两名斥候。
一行人进来,手脚麻利的把桌子给清理了,重新摆上酒菜。
酒有三壶,菜六碟,其中居然还有白切羊肉。
“难得有朋友从远方来,阿弥是我的兄弟,我跟他过命的交情,嗯,你猜的没错,是我救了阿弥的命,若不是我教阿弥射箭,他那一投枪不会那么准,所以……”
没等阿史那道真口若悬河的吹完牛,苏大为扬手一个爆栗敲他脑袋上。
“我……恶贼,给人留点面子!”
阿史那道真捂头怒道。
“都是自家兄弟,吹什么牛皮呢,喝酒喝酒。”
苏大为瞪他一眼。
阿史那真似乎有些怕苏大为,顿时怂了。
没法子,军中就认军功。
苏大为可是实打实的军功立下来,又是他的顶头现管的。
阿史那道真心里连自己阿耶阿史那社尔都没怕过,却唯独在苏大为面前,气弱了几分。
他无奈的揉了揉脑袋,心说阿弥这下手真黑,头上都肿了。
眼角一瞥,看到赵胡儿和另两名斥候正在角落里偷笑,顿时恼羞成怒:“都出去,你们没事做吗?还蹲在这里做甚?滚出去!”
“是。”
赵胡儿不敢争辩,忙向苏大为他们行了个礼,带着人退了出去。
帐里只剩下苏大为、安文生和阿史那道真三人。
阿史那道真为人率直,虽然有些话唠,不过为人着实不话。
听说是苏大为的朋友,那自然要给足面子。
而安文生,知道阿史那道真的根脚,又是苏大为在军中结识的兄弟,也是有心结交。
双方举起酒杯,先干了一杯。
气氛甚是融洽。
“对了道真,你方才说什么事找我?”
提起这事,阿史那道真变得严肃起来,他左右看了看,从桌旁把那本翻得稀烂的《三国志》捡起,向苏大为道:“是这样的阿弥,我看此书有个不解之处,想向你请教。”
“呃,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狡……咳咳,因为你懂兵法啊。”阿史那道真眼中有光,脸上写满了诚挚。
我信你个鬼,你个突厥汉子坏得狠。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看我的眼睛,写满了真诚是不是?”阿史那道真一把抓住苏大为的手,直勾勾的盯着他道:“经过上次的行动,我觉得论兵法,没人比阿弥你更懂,所以不找你问,还能找谁。”
“你少来,明明就是不敢去问苏将军吧,问我?嘿嘿,拿着《三国志》问我兵法?真是头一回见。”
尼玛,这么说来,后世传说某金人手一本三国志学兵法,看来并非虚言啊。
而且这都可以一直追溯到大唐了。
这么想的话,觉得颇有些荒诞。
就那什么……现实比小说更离奇。
“道真,你觉得拿本《三国志》问兵法靠谱吗?”
“当然。”
阿史那道真扬起手里的《三国志》,那稀烂的封皮随着书页一起哗啦啦作响。
“这可是我阿耶教我的,他说了,如果能把此书读懂,用兵一定差不了,还说太宗以前也爱看此书。”
提起太宗,就没人敢不重视了。
“阿弥,其实道真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书里,却实记了许多精妙之处,若能细细揣摩,定有收获。”安文生插话道。
苏大为拍了拍脑袋,不再这事上纠结下去了,开口道:“你要问什么?”
“哦,就是这个……”
阿史那道真翻着书,哗啦啦响声里,找到他折起的一页摊开来,向苏大为展示。
“你看这里,街亭之战马谡不依军令,因失街亭,被诸葛亮斩之。”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
迎着苏大为和安文生好奇的目光,阿史那道真侃侃而谈道:“马谡为诸葛孔明的参军,从军多年,应该说经验并不差。
他明明是诸葛孔明的人,却为何按军令行事,不堵住要道,反倒跑到山上扎营,阿弥你说,这里面,是不是很有意思?”
“有意思是几个意思?”
苏大为听得有点懵。
他虽然听过马谡失街亭的事,但这跟眼下唐军有什么关系?
完全不明白阿史那道真的脑回路,提这个是啥意思。
安文生在一旁若有所思道:“马谡原为诸葛亮的幕僚,一个被诸葛亮看做自己人做培养的谋士,在街亭之战却没有考虑到水源这么基础的问题,想来确实有些奇怪。
连普通人都懂水源、粮道,乃是大军的生命线,马谡如果不是蠢人,不应该会犯这种错误。”
能被诸葛亮看中的人,自然不可能是蠢。
要说坏那就……
除非诸葛亮眼瞎。
可实际上诸葛亮乃蜀汉少有的文武全才,除了马谡这件事,也没听说他用人方面有什么错误。
1...273274275276277...67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