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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这在一年前,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
就在上一年,长孙无忌及关陇贵族在朝中还是煌煌如日,横行无忌。
甚至长孙无忌一个眼神,五品以上的官员就敢不对皇帝上疏奏议。
为这事,李治还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这才过去多久,一年的时间,翻天覆地。
苏大为心下暗惊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李治厉害,真的非常厉害。
虽然此前自己从没小看过这位“柔弱”的天子,但从眼下的种种事迹看,这位陛下,可谓是手腕高明,有翻云覆雨之能。
“阿弥,这次事里,最让我吃惊的不是王氏失势,甚至不是长孙和关陇失势,因为这都是必然之事。”
安文生长呼了口气,转动着酒杯,似乎在思索什么难决之事。
“最让我吃惊的是,陛下对萧氏也……”
他的话没说完,但已经足以令苏大为认真思索此事。
此前朝堂上最大的两大派系,便是关陇贵族与山东望族。
其此还有一些江南士族。
最后是一些咸鱼角色,属于边缘人物。
但此次之后,关陇与山东这两支最强大的势力,全都被李治手势了,这个打击,不可谓不严厉。
其政治信号也十分明显。
“朝堂也要变天了。”
苏大为抿了一口酒,却什么味道也没品出来。
他喃喃的自语:“关陇与萧氏被打压下去,那么将会有新的势力浮出来。”
朝堂上不可能出现权力真空。
做为高明的帝王,更要懂得平衡驭下之道。
打压旧贵族,扶持听命于自己的新贵族,乃是题中应有之意。
这一举动,也表明,李治正式接掌过大唐的权柄。
过去悬在他头上的关陇贵族及山东望族,全都被他一手掀翻。
潜台词便是:朕摊牌了,明牌。
谁赞成,谁反对?
“我们的陛下,当真是一位高手。”苏大为抿了抿唇,将酒杯放下。
高手,指的不是身手高明,而是权谋高明。
大唐创立至今,前两代君王都是人杰。
而李治,做为大唐立国的第三位皇帝,可谓是帝王权术之大成者。
厉害的不是平时显露在表面,让所有人都心生警惕的那种人。
真正厉害的人,正如李治,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甚至在当世,在后世,都会被人以“柔弱”去看待。
但实则,李治通常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王炸。
嗯,深合道家之理。
上善若水嘛,你以为这水是喝的,谁特么知道这是黄河泛滥。
等真的发觉时,大势已成,大局已定。
“厉害啊。”
苏大为忍不住又叹了一句。
说完,他似想到了什么:“文生,你过来看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你什么意思?”
安文生白净的面皮上微微一红,似乎有些扭捏,他伸手拿酒壶,借着这个动作稍稍化去尴尬。
“其实也不是专为说这些,主要是既然来了这边,就顺道看看你,想起你与武后的交情,就和你聊一聊此事。”
苏大为看着他,嘿嘿笑着,没继续问下去。
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念头异常清晰:安文生在撒谎!
这小子,自己认识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丫就是一装逼犯。
能装逼的事,他会很平淡的说出来。
至于不能装逼的事,通常都是一笔略过。
今次如此浓墨重彩的去说“废王立武”之事,本就违反了安文生的人设。
他过去可是十分嫌弃朝堂,虽然事事通透,却是极少提朝中之事。
但同时,苏大为也明白安文生为何要这么做。
说到底,安家,亦为大唐军中勋贵之一。
做为安氏嫡子,安文生的逍遥自在,是建立在稳固的家族势力做背书的前提下。
在此次重大的朝局震荡中,贵如褚遂良都被贬外放。
强如长孙无忌,都有覆灭之险。
安家,不担忧恐惧是不可能的。
而安文生,做为嫡子,过去享受家族的一切好处,享受着家族提供的“自由”。
在此等大事中,安能置身事外?
苏大为想明白了,也理解了安文生的处境。
再怎么世事洞明,在时代中,也只是一只小虫,无法像苏大为这样清晰的知道历史大势。
大唐政局中每一次动荡,都会有无数人头落地,无数高高在上的家族,跌落到泥土里。
也有无数新贵,趁势而起。
安家,做为旧勋贵,自然不想跌落。
而这个时候,做为闲子的安文生,便有了作用。
安氏家族意外发现,一直游离在权力中心之外的安文生,居然结识苏大为,并且相交莫逆。
而这苏大为,竟然与新皇后武媚娘,以姐弟相称。
如果能善于利用这种关系,在此次动荡中,有可能安氏不但不会被波及,甚至可能通过加强与苏大为的联系,更进一步。
此次,非但不是灾祸,对安氏来说,反而是一场天赐的机缘。
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祸福之间,微妙难言。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六章 论战(一)
“文生,你这次,只怕不是什么顺带来看我,是特意来看我吧?”
苏大为嘿嘿一笑。
向安文生举了举杯。
二人酒杯微微一碰,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同时饮了一口。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没否认,便是答案。
有些事也不用说得那么透,心里明白便好。
两人没有继续谈废后的事,而是仿佛忘记了此事般,又聊了些别的,说了些生意还有长安西市一些趣闻。
过了一会,安文生才像是不经意的问:“对了阿弥,你知道长孙无忌失势后,朝中谁会得利吗?”
“这有何难。”
苏大为笑了:“我在随军出征前,就听说陛下设家宴请朝中大臣,当时就有废后之意,结果被褚遂良和长孙无忌他们坚决反对,这才做罢。
后来又听说有中书舍人李义府,又有许敬宗、崔义玄、袁公瑜等大臣支持陛下,那么便很明显了。”
苏大为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传达出来了。
像李义府等人,虽然家境也超过普通人,但比起过去的关陇贵族和山东望族,可以说是没什么根脚,可谓是寒门。
正因为有这些寒门新贵的支持,才给了李治底气,可以实施手腕,改天换日。
既然旧贵族倒下去,那么这些站在李治身边摇旗纳喊的寒门新贵,机会便来了。
安文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苏大为,叹道:“阿弥,真没想到,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弥吗?军中真的很锻炼人。”
“滚!”
苏大为骂了一声,随即摸了摸鼻子笑道:“什么三日,我们认识都五六年了吧,真当我不会学啊?身边都是你这种人,天天跟我聊人心,聊大事,我特么就是再笨,也会变聪明点。”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
安文生笑了,举起酒杯,认真的道:“阿弥,其实你很强的。”
“文生,你这是恭维我吗?你这人,现在怎么这么俗气了,都不像你了。”苏大为再和他碰了一下杯。
“这可不是恭维,而是事实。”
安文生喝了一口,接着道:“能在这么复杂的局势中,居然一眼押对武后,这还不厉害?”
“这是运气。”说运气二字,苏大为颇有些心虚。
这哪是运气,这就是哥的实力。
先知先觉,岂不是实力?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份,何况,你拥有的,又远非运气。”安文生摇了摇头:“不良帅你做得不错,生意,更是不错,也不知你哪来那么多奇思妙想,我觉得……”
他顿了一下:“或许明年咱们可以在生意上多些合作。”
“我正有此意。”
苏大为一口将酒喝干,将酒杯往桌上倒扣:“酒喝完了,生意的事,等我回长安后,咱们好好商议一下。”
“好。”安文生眼中一亮,长笑一声,将剩下的酒一口饮尽。
他学着苏大为将酒杯倒扣在桌上,想了想道:“对了阿弥,你这边,需不需要我帮忙?”
“帮忙,什么忙?”
苏大为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突然会意过来:“你不会吧,老安,前长安不良帅,我大唐装逼第一人,你不会想给我做贴身保镖吧?这也太跌份了你。”
“你说的什么跌什么逼?”安文生对苏大为冷不丁跳出的新词有点懵,稍一想,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颇有些恼怒的道:“马上唐军与西突厥有一场恶战,我是怕你出什么意外。”
“我知道啊。”
苏大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方才安文生代表安氏表达了扩大合作,结成战略伙伴的意向。
接着问自己要不要帮忙,让安家嫡子做贴身保镖,这便是追加投资了。
好大的面子。
不过,更多的大概是担心苏大为出什么意外吧?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苏大为活着,回到长安,便是安家的一场大造化。
要是苏大为死在战场上,那安氏家族某些人,只怕要疯。
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句,现在这个时刻,苏大为的命,比安文生本人对安氏家族更重要。
如果有必要,安文生甚至会舍去性命,去保护苏大为。
这便是方才一番话底下,真正的潜台词。
想明白这些,苏大为只想摇头叹气。
在大势之下,谁特么能真正自由超脱,除非去山里做野人。
哦对了,做野人之前薛万彻都试过了。
最终还是被朝廷征召出来任事。
结果在房遗爱案中,大好的头颅还是没保住。
这世上,就没有谁能真的自由的。
安文生不能,自己,只怕也难。
还是顺势而为吧。
心念一转,他向正等自己答复的安文生点点头道:“你要不嫌麻烦,就在我身边留下,我给你弄个斥候的名头挂着。”
堂堂安家嫡子,不远万里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金山山脉,主动提出要给苏大为做保镖,还怕苏大为不答应。
现在苏大为点点头,安文生凝重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他拍了拍桌子:“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看向苏大为,想了想又道:“阿弥,你对接下来的大战,有什么想法吗?”
“你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叫我如何回答?”苏大为颇为无语。
“总不是大总管如何吩咐,我们便如何做。”
“那如果大总管不想打呢?”
“嗯?”
苏大为眉头一跳:“你这是何意?”
安文生没有回答,双手拢在袖中,微笑不语。
这一瞬间,过去那个装逼犯又回来了。
你问啊,你来问我啊,求我告诉你啊。
苏大为撇了撇嘴,没开口问,而是思考起来。
安文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得这个事,必然有他的理由。
那么,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程知节不想打?
做为大唐征西突厥的大总管他不想打仗?
这是什么道理?
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句放屁的话。
但是……
苏大为抬头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安文生。
突然想到,战争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又是利益的延续。
那么,这次打西突厥,会不符合程知节的利益吗?
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苏大为惊讶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安文生这恶贼,居然如此引导我的思路,这特么简直就是“我不是教你诈,我只是让你更明白人性”一样。
丫的,后世《厚黑学》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要想明白安文生话里的意思,首先要想明白,这次征西突厥,对程知节有什么好处?
苏大为仔细想了想,发现……
没有好处。
以程知节如今的卢国公身份,在军中的地位、影响力,打赢了,是应该的,打输了,那就完犊子了。
他和苏定方不一样。
苏定方是被太宗雪藏,特意留给李治的一把利剑。
所以苏定方应该是很想打,而且需要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
至于程知节,则完全没有这个需要啊。
赢了,赢了又如何?
国公之上,还能封什么?
只怕功劳太大,反而且功高震主之嫌。
没看到军神李靖在灭掉东突厥后,便一直称病不出,从来不理朝政吗。
当将军,到这个身份地位,就要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了。
而程知节,又素来被人认为是极精明事故,懂得站位,也懂得进退的一员智将。
不是开玩笑,程知节,真的非常聪明。
他或许不是太宗身边最出彩的武将,但论到精明,懂进退,懂站队,太宗朝的众名将中,也只有李靖可与之相比。
李靖固然是知明哲保身。
可惜军神的头衔实在太耀眼了,一战灭东突厥之功,震古烁今。
他无论再怎么装低调,还是跟暗夜里的星辰一样耀眼。
无法掩藏。
而程知节,就真的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正应了那句: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隋大业六年,盗贼蜂起。
程咬金组织了一支数百人的武装,保卫乡里。
后来归附瓦岗寨李密,得到重用,为瓦岗军内军四骠骑之一。
武德二年,因鄙夷王世充为人多诈,程咬金说服秦琼,在战阵上降唐,王世充不敢追逼。
李渊令程咬金等人侍奉秦王李世民。
李世民封秦琼为马军总管,程咬金为左三统军。
此后程咬金追随李世民,先败宋金刚、窦建德、王世弃,并领左一马军总管,每逢出征,常举旗先登,因屡立战国,被封宿国公。
武德七年,太子建成为了分秦王之势,向李渊进言要派程咬金出任康州刺史。
大抵就是这次褚遂良被贬的位置。
程咬金告知李世民说:大王被去掉左膀右臂,要想使自己长久保全,能做到吗?知节有死而已,不敢离大王身边。
对了,那时他已改名做程知节了。
武德九年,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程知节亦参与其中。
玄武门之变后,拜太子右卫率,迁右武卫大将军,享实封七百户。
到贞观年间,先授持节都督泸、戎、荣三州诸军事,沪州刺史,镇压獠人叛乱。
后拜左领军大将军,检校原州都督、普国公。
后改迁为卢国公,真食七百户,子孙代代承袭。
不久,又使持节都督、幽、易、檀、平、燕、妫,六州诸军事,封幽州刺史。
贞观十七年,被列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位列十九。
同年,程知节转任左屯卫大将军,检校宫城北门驻军。
贞观二十二年,被封为镇军大将军。
贞观二十三年,太宗驾崩,程知节自翠微宫奉敕统率飞骑军,亲自护卫皇太子李治回朝继位,并在左延明门外,连续宿卫三个月。
这样的履历,这样的资历。
他的功劳,已经够了。
物极必反,月满则缺。
古今同理。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七章 论战(二)
看着苏大为抬头看向自己,安文生微微点头,他知道,苏大为懂自己的意思了。
这次的接触,他发现苏大为在政治上,已经十分通透,但是在军事上,他觉得自己还有必要提点一下。
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后苏大为能走得更远。
以苏大为和武皇后的关系,如果能稳住发展,就会是一株大树,成参天之势。
而安文生与之亲善,安氏家族,也能背靠此大树,获得一个安稳发展的环境。
大树底下好乘凉。
前提是,这棵树足够大。
因此,此次无论与公与私,无论从兄弟情谊还是家族使命来说,安文生都会不遗余力,去帮助苏大为,令他成为参天大树。
那么,先从此战开始。
若是此战苏大为能立下战功,必然是履历上极漂亮的一笔。
对武后来说,想必也是乐见其成。
“卢国公的功劳够大了,比起灭西突厥的灭国之公,他更想要低调些。其实他为人在朝中也一直极为克制,比起大功,他更想要稳定住局面。
最好是小胜,或者不胜不败,对他来说最有利。
败,和大胜,都不是最佳选项。”
安文生道。
苏大为深有同感的点头:“难怪,难怪大总管一直不紧不慢的。”
“他现在就好比战国时的赵国廉颇,求稳,是最重要的。”
苏大为点点头。
“除了卢国公,你当还知道,此战最重要的影响,还有两位。”
安文生冲他竖起两根手指:“一为副总管王文度,一为前军总管苏定方,此二人,位置极为重要。”
“嗯?”
苏大为皱了下眉,一下子没跟上安文生的思路。
这怎么又扯到王文度和苏定方身上了。
就听安文生继续道:“王文度是谁的人?你知道吗。”
“呃,应该是陛下的人吧。”
“但他也可能是长孙无忌的人。”
“咳咳。”
苏大为一下被呛到了,忍不住连声咳嗽。
不是吧,这是玩的无间道?
“阿弥,你现在遇事已是极为通透了,但是对我们大唐上面这些家族,可能还是不太了解,你要看他是哪边的人,先得看他的出身来历,王文度,可是出自太原王氏。”
这么一说,苏大为懂了。
太原王氏,那岂不是王皇后那一支,那不就是关陇贵族?
这特么的,李治自然不会用关陇贵族的人。
见苏大为神色变幻,安文生猜到他在想什么:“此事说来有些复杂,王文度虽是太原王氏,但比较偏,算是分支,不属嫡系,所以此前也不受重视。
不过在上次突厥狼卫上元夜偷袭皇宫时,他曾挺身出来,护在陛下身前,因此进入陛下视线。
他此前当然不是陛下的人,但是此后,却不一定。”
“你这么说,把我绕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王文度可以是两边的人,他出身是王氏,但也完全可以是陛下的人。”安文生微微一笑:“大唐都是关陇门阀一手建立的,陛下要想和关陇贵族完全割裂开,谈何容易。
以我看来,他收拢王文度这样的人,是一招妙棋。
可分关陇门阀之势,起到千金买马骨的作用,让那些分支与本家离心离德,为陛下所用。
同时也与新贵成为一个制衡,不使新贵们过于膨胀。”
苏大为点点头,平衡,还是平衡。
李治这一招,可谓是把帝王之学,玩得出神入化了。
“那他会不会还暗中替长孙无忌办事?”
“依我看,之前有可能,但随着此次‘废王立武’的消息传来,王文度必不会,也不敢,再有二心,只会一心抱住陛下,为天子门下忠犬。”
安文生此言,令苏大为深以为然。
仔细想想,除了佩服李治的手腕,没有别的想法了。
这时间节点拿捏得,简直了。
出神入化,这便是出神入化的帝王术。
“既然王文度是陛下的人,那此战他应该不会拖后腿才是。”苏大为道。
“阿弥,这你可就想错了。”
安文生晃了晃手指头:“对陛下来说,对付西突厥,并非是此战最重要的目地。”
“什么?”
苏大为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此战不为灭西突厥阿史那贺鲁,那还有什么意义?”
安文生抚掌大笑,一副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得意劲。
“装逼犯,你再装,嘿嘿,试试。”
苏大为把脸一沉,冷笑两声。
安文生脸上的笑容一僵,摇摇头无奈道:“阿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还不让我得意几分,也罢,我这就与你说明白,此事……”
安文生娓娓道来。
对于大国来说,其患不在外,而在内。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
这是帝王之术。
古今同理,这个理念,并没有错。
就好比前隋来说,经历数次征高句丽的失败,折兵数十万,民相饥,死伤百万。
最后让大隋崩塌的,也不是什么高句丽,而是内部群雄逐鹿。
对于像大唐这样广袤的大帝国来说,哪怕是对外征战连续大败,哪怕会伤筋动骨,也不可能令其崩塌。
李治深谙帝王之术,他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仔细看他近几次的动作,就会发现,其节点控制,堪比节奏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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