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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苏大为杀散城头剩余的高句丽兵卒,从城头一跃而下,稳稳骑在龙子背上。
龙子身上怒鳞翕张,四蹄奔驰,如腾云驾雾。
苏大为手中横刀一抖,降魔随心意化作长枪。
笔直的街道前方,早有驻守买召忽的高句丽兵骑马冲上来。
他们嘴里喊着扶余系的高句丽语,有些像是山东语系。
隔着百余步,这些高句丽骑就已经张弓搭箭,向唐军攒射。
但所有的箭落在唐军身上,无一例外被弹开。
就算偶有从盔甲缝隙插入的,也不及深入,被内衬的丝绸给阻住。
唐军在苏大为的带领下,完全无视前方的高句丽人数众多,无视对方的箭雨,一直冲到四十余步,苏大为厉喝:“枪!”
声如暴雷,响彻全场。
呼喊的同时,苏大为右手一探,自马鞍侧面拔出一支投枪。
投枪射程不及箭,但威力甚大。
只有重甲骑才可装配。
随着苏大为的喝声,两千余唐军做出同一个动作。
在马背上借着马力,拧腰,摆臂,手中重达二斤六两的投枪,被他们狠狠甩上半空。
天空中传出凌厉的破风呼啸。
下一刻,阻挡在唐军前方的敌人,突然静默。
地面上,多出一片投枪丛林。
血如泉涌。
人马俱被投枪射透,仆倒于地。
后面的高句丽军一时肝胆俱裂。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苏大为率领骑兵从中破开。
唐军横刀斜横于马侧,如高效的收割机,借着马速冲过,附近的高句丽人,纷纷被劈落马下。
大唐自李世民起兵,便是以重甲骑兵最为精锐。
而横刀的横,正是横于狂奔的战马之侧,用来收割敌人的头颅。
一个多时辰后,唐军已经在买召忽城内来回冲杀了数轮。
整个买召忽城,再也找不到一个站立的敌人。
天际已经蒙蒙发亮。
苏大为向身边的黑齿常之做了个手势,后者从马鞍旁取出响箭,用火折子点燃。
伴随着一声尖叫,火箭冲上半天,炸成绚丽的火花。
做完这一切,苏大为摘下头盔,长呼了口气。
头盔下的脸,丝毫没有成功后的喜悦,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惫。
头发湿漉漉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但此时仍不是休息的时候。
“安文生呢?”
“他率人去城北,堵截出逃的高句丽人。”
“让士卒分两班轮值,保持体力,不可放松。”
“是。”
安排好士卒轮流休息的事,黑齿常之强打精神,跟着苏大为率领数百人去买召忽城的兵营,看着唐军将缴了械的高句丽守军绑上,推回营内看管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的厮杀,唐军真正杀伤的也不过一千余人。
敌人仍有七八千人。
只不过这七八千人暂时已经失去了威胁。
留了百余人看管住高句丽人,苏大为带着黑齿常之,再奔向买召忽的粮仓。
当推开仓门的一瞬,一种谷物的清香扑面而来。
迎面是金灿灿的,堆积如山的稻米。
愣了几秒,苏大为和黑齿常之一起大笑起来。
“缺粮的问题暂时可无忧了。”
走入谷仓,伸手抄起一把稻米放在掌心,苏大为将其凑在鼻尖深吸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有粮,大军就有底气。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二章 三不朽
“都督,这里的存粮足够两万大军三月之用。”
粮食统计的结果出来,苏大为有些意外。
“没有想像中多。”
“不算少了。”
安文生在一旁安慰道:“能这么顺利攻下买召忽,而且获得这批粮草,没被高句丽人一把火烧掉,已经是超出预期,可解燃眉之急。”
“你说得对。”
苏大为点点头:“城里已经控制住了,想必水师的船也快到了。”
“已经到了。”
“即刻运粮。”
买召忽即为后世仁川市,依着汉江,直通外海。
仁川港是后世韩国第二大港,第三大城市,与首都汉城极近。
若走海路,只有十八海里。
此时从港口处,停靠着数艘唐军海船。
其形制高大如楼,皆是半岛少见的巨型海船。
趁着夜色和风速,这两三天下来,沿路居然无人发现。
不过百济大部份地区被义和降而复叛的地方贵族和城主占据,建制混乱,令行不一,别说他们没有去防备海上。
就算有防备,也不知该向何处传递消息。
在买召忽发出信号后,大船已经放下河道小船沿港进来,逆江而上。
唐军顾不得休息,一个个卖力的将粮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搬运上船。
这次苏大为准备妥当,船上已经预留了数百架独轮小车。
就是当日黑齿常之用的那种。
虽然有准备,但一时也是供不应求。
好在唐军这边调度得当,总算没出乱子,平平安安的将粮库搬空。
顺手又将高句丽人存在买召忽的兵甲箭簇搬光。
当真是一粒粮食都没留下。
等一切弄完,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天光大亮。
从高句丽方向,渐渐有烟尘扬起。
唐军斥候回报,二十里外,出现大量高句丽铁骑。
苏大为大笑,长身而起,向黑齿常之和安文生道:“全军撤出,把买召忽,不,把仁川还给高句丽人。”
“诺。”
等到高句丽人赶到买召忽时,除了一座空荡荡的城市,空得可以跑老鼠的粮仓还有军械库外,只有数千名被斩断双手拇指的高句丽人。
看到这一幕,高句丽援军的脸色一黑,愤怒的骂道:“唐军如此歹毒!”
斩去拇指,便无法用弓箭,用兵器,几乎宣告军事生涯死亡。
此举,既没有多伤人命,又令高句丽减员数千,还替高句丽人背上数千张吃饭的嘴。
看到这种情况,高句丽人不破口大骂才奇怪了。
“将军,唐人……唐人的大船!”
城头上,有军士指向远方海面。
但见海面波光粼粼,三艘唐军大船在水面上一字排开。
雪白的风帆被海风吹得鼓胀。
船借风势,去势如箭。
想追都追不及了。
高句丽人气得在城头跺脚,破口大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军海船远去。
隐隐还可听到,从船上发出巨大的轰笑声。
这讥讽的笑声,令买召忽城头上的高句丽援军,脸色涨红,气得几欲吐血。
援军大将狠狠一拳砸在拳头。
因为力道太大,拳端皮肉开裂,鲜血迸出。
“乙支岐何在?”
“将军,乙支岐他……他死了!”
高句丽将军闻言身子一震,血红脸色瞬时转白。
乙支岐乃高句丽名将乙支文德的后人,其人亦是高句丽有名的勇将。
令他在买召忽城,就是泉盖苏文看中其人之勇,准备以他为先锋攻略百济,拓展高句丽的战略纵深。
但现在,乙支岐死了。
死得如此悄无声息。
却意味着高句丽还未开始的战略,胎死腹中。
这批粮材器械,不知耗费了高句丽多少人力物力,如果要重新筹集,怕不得两三个月。
问题是……
唐军会给高句丽这个时间吗?
援军大将立于城头,在海风吹拂之下,身形仿佛海草一样微微摇动,似乎有些站立不稳。
他出神的看着大海,看着唐人的战船,心情不断跌落。
就在此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叫:“火!”
他回头看去,瞳孔瞬时放大。
不知何时,从买召忽城腾起烈火。
倏忽间冲上半天。
热浪滚滚。
“唐人,歹毒!”
将领身子一晃,一口热血从喉头冲出。
大唐水军的海船停在海面上,等候从买召忽顺江而出的小船靠拢,将船上唐军留下的探子接上后,这才扬帆远去。
苏大为在买召忽不止是掳光了粮草和军械,还做了两件事。
一是命斩断所有高句丽人的拇指。
二是四处洒上火油。
水军来时,船上已经带了足够的鲸油和黑火油。
待到高句丽人援军进城,悄然放火。
不费唐军一兵一卒,就令高句丽人遭受巨大损失。
“早就听苏定方将军提起,年轻一辈有个苏大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一个宽厚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苏大为回头,看到此次配合自己行动的水军大将。
这是一个年约六旬的将军。
他一身金甲,肤色黝黑,双掌骨节粗大,鼻梁隆准,双眼若豹,眼中闪光熠熠。
在颔间,生着如燕人张飞那般戟张的浓黑胡须,显得极为粗犷有力。
然而此人说话,却透着温文尔雅,语音字正腔圆,显得极为沉稳。
“谢过将军,将军不觉得,我砍掉他们的拇指,太过残忍吗?”
“我之英雄,彼之仇寇,两军交战,何来残忍一说。军中可不流行妇人之仁。”
金甲将哈哈一笑:“我现在是白身,毋用喊我将军,就叫我的字,正则吧。”
刘仁轨,字正则,出身汴州尉氏人,汉章帝刘炟之后。
在太宗时以直言敢谏闻名,累官至给事中。
李治即位后,任青州刺史。
“礼不可废,军中皆为袍泽,这次若非将军接应及时,计划不会如此完美。”
“还是阿弥你眼光准,用兵如神,此次高句丽人吃了大亏,而我军损失微乎其微,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刘仁轨哈哈大笑,他似乎特别爱笑。
苏大为知道,其实最近几年,刘仁轨过得并不太好。
唐高宗显庆四年,刘仁轨因处理“毕正义案”得罪李义府,被贬为青州刺史。
显庆五年,高宗发兵征讨百济,刘仁轨奉命督海运。
李义府在明知时机不当的情况下,强行督促他出海。
结果,船队在途中遇风沉没,死伤严重。
朝廷派监察御史袁异式审讯。
结案后,李义府对高宗说:“不斩刘仁轨,无法向百姓谢罪。”
舍人源直心说:“海风暴起,这不是凭借人力所能预料的。”
高宗于是仅将刘仁轨免职,以白衣的身份随军。
所以刚才苏大为称刘仁轨为“将军”,刘仁轨说自己是白身。
白身,就是平民,没有任何官职。
苏大为自然不会因此对刘仁轨有任何轻视。
历史上,苏定方平定百济后,刘仁愿被任为都护,与新罗王金春秋的少子金仁泰共同镇守百济都城泗沘城(后世韩国忠清南道扶余郡)。
大唐在百济设立熊津都督府,任命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
但王文度在渡海时病亡,高宗于是授刘仁轨检校带方州刺史,代替王文度统军。
也就是说,原本在王文度死后,朝廷会任命刘仁轨接手在百济的烂摊子。
但是因为苏大为的出现,这一切历史已经改变了。
而按历史,大唐与倭国著名的“白江口之战”,就是刘仁轨指挥。
单一海战而论,刘仁轨可排进大唐前三。
当然,这一切,因为苏大为的存在,即将爆发的白江口之战,也必将发生改变。
“阿弥,莫怪我交浅言深,以你对我的大恩,我必会全力助你,况且你我还有苏大总管这层关系。”
刘仁轨在苏大为耳边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苏大为向他点点头。
此前,李义府曾暗示刘仁愿秘密除掉刘仁轨,但被苏大为劝阻。
明面上,苏大为和刘仁愿关系降到冰点。
而背地里,没人知道苏大为与刘仁愿真正的关系。
若大唐军中有党朋。
那苏大为、刘仁愿、刘仁轨,皆属于苏定方这一派系。
永徽五年,刘仁愿任葱山道行军子总管,随卢国公程知节出讨西突厥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
正是这次出征,令刘仁愿与苏定方,建立起特殊的关系。
而苏大为,为苏定方指定的兵法传人,衣钵弟子。
有这层关系在,刘仁愿会和苏大为翻脸?
但现在泗沘城上下,全都以为刘仁愿与苏大为决裂。
这其中,自有玄机。
涉及苏大为与刘仁愿之间的秘密。
而刘仁愿与刘仁轨的关系,现在也可以说不错。
否则历史上,也就不会有李义府命刘仁愿暗杀刘仁轨,结果被刘仁愿拒绝的事了。
简而言之,军中都是自己人才好办事。
若是换一个相互掣肘的将领,水师只用晚上一个时辰到达买召忽。
等待苏大为的,极有可能便是被高句丽源源不断的援军缠上,全军覆没的结果。
兵者,死生之大事。
不可不察。
“苏都督,我们现在是回泗沘?”
迎着咸腥味的海风,刘仁轨扭头看向苏大为。
只见海面巨浪激起雪白的泡沫,激溅而起。
海风吹动苏大为乌黑的发髻。
这位大唐年轻的将星,手扶船舷,神情坚毅,双眼明亮的看向半岛陆地。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延绵起伏的黑色岸基。
刘仁轨不由有些奇怪:“苏都督在看什么?”
“将军,你看,那里,从买召忽再前行数十里,隔着汉江,便是高句丽三京之一的汉城。”
苏大为指着那个方向道:“终有一天,我要将大唐的旗帜插在那里。”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三章 时来天地皆同力
“圣人云:立德、立功、立言,此为三不朽。”刘仁轨肃然起敬道:“若真能如此,都督的功绩,可留名青史。”
“我可不敢和圣人比,不过,倒也想凭手中刀剑,做一番事业来。”
苏大为迎着海风,平静但却坚定的道。
人的想法,是不断被环境改变的。
开始,他只想活得潇洒自在。
但权力越来越大,还能安心当一个逍遥世外的散人?
不可能的。
现在的苏大为,和刚来大唐时的苏大为,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被李治命为百济熊津都督府代都督。
可以说是百济方面大员,得李治秘旨,许以“便宜”行事。
大丈夫手中有权,岂可不做一番事业?
当年随苏定方征西突厥时,苏定方给他几百唐骑,结果苏大为在极短的时间里,攻略草原诸部,纠集起一支数万人的仆从军。
大破木昆部,甚至重挫了咄运的突厥狼骑。
最后追袭数千里,终于擒获西突厥沙钵罗可汗。
西突厥自此灭国。
他苏大为,本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人。
到现在,他也认清了自己这一点。
并没有任何不适,相反,血液里涌起一股冲动。
“昔日手中数百唐军,便可纵横草原,现如今我为代都督,手中掌着一万余唐军,这次可以做大一点。”
此时的苏大为,在半岛之上,无人能制。
时来天地皆同力。
半岛,注定是属于他的舞台。
海船顺风远去,向着大唐熊津都督府的方向,逐渐变成几个小白点。
……
辰时正。
天空铅云密布。
开春后,最后的倒春寒,令整个泗沘城,都笼罩在阴冷之中。
嵎夷道行军副总管刘仁愿,手抚着颔下的大胡子,紧锁着双眉,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巡视着城防。
天气虽冷,但比之最寒冷的冬季已经好了许多。
比天气更冷的,或许是人心。
贞观十九年,太宗征高句丽,他因为勇猛,被太宗钦点随军。
因作战勇猛,屡立战功,受到太宗的嘉奖,被破格封为“上柱国”,另封黎阳县开国公,擢为右武卫凤鸣府左果毅都尉,押领飞骑于北门长上。
贞观二十一年,任行军副总管,随英国公李勣经略漠北薛延陀,并迎接车鼻可汗,安抚九姓铁勒,升为郎将。
翌年受命经略辽东,并授右武卫神通府左果毅都尉。
他本以为,那是一个辉煌的。
却不想,那是一个终点。
自太宗驾崩以后,他这位勇将,已经被人逐渐遗忘。
时间太久,久到他自己,都几乎忘了战场是什么样子。
直到七年后,永徽五年,苏定方随程知节征西突厥,亲口点了刘仁愿。
令这位老将,血再一次热起。
那时的他,已经五十余岁,壮士暮年,斗志不改。
战场的敌人,他不怕。
但来自背后的明枪暗箭,却令人防不胜防。
“人生四十不惑,五十半百,六十知天命,如今我已是知命之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刘仁愿摸着自己浓密胡须,露出一抹苦笑。
陛下他,始终不信自己这个太宗朝的老人啊……
就算是对武后的人,陛下也提甚深。
否则,就以百济现在的烂摊子,陛下何苦让苏大为来承担,来坐这个位置。
权是放了,但也意味着,要承担一切后果。
熊津都督府这个位置,不好坐。
“杀杀杀~”
城下突然传出战鼓声,喊杀声,令刘仁愿心头一跳,急步走到墙边,将守在哨位的一名年轻兵卒挤在一边。
“副总管!”
“攻城了吗?”
“还……还没有。”
年轻唐兵见守城最高统率,大唐副总管居然与自己说话,一时激动得脸色胀红,有些手足无措。
刘仁愿却顾不上看他,双眼直直的盯着城下。
从昨天开始,四周的叛军便多了起来。
之前泗沘城附近也有些叛军,但大多是如游魂一样,三五游骑吊着。
这一次,来的是真正的大军,看着黑鸦鸦的人头,怕不得有数万人。
“不自量力。”
一员年轻的将领,身披黑色披风,向这边大步走来。
此人相貌俊朗,高鼻深目,有着不同于唐人的异族特点。
正是唐军折冲府都尉,阿史那道真。
“道真,你来了?”
“副总管,我来是请战的,请许我带本部八百人,出城冲阵,杀了杀叛军的锐气。”
阿史那道真向刘仁愿叉手道。
从他仰起的脸庞上,洋溢起强烈的自信。
“别看他们人多,在末将看来,皆是土鸡瓦狗,一冲就垮,不杀一杀他们的威风,他们还以为我军软弱可欺!”
刘仁愿摸着胡须沉声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还看?”
阿史那道真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昨天叛军来了,副总管说先看看局势,再看下去,只怕百济人都要开始攻城了。”
刘仁愿圆眼瞪起:“你不是说他们土鸡瓦狗,一触即溃,还有何可担心的?”
“这……”阿史那道真一时哑然。
刘仁愿双手扶墙,向下俯视道:“区区几万叛军,自然没什么战力,可是扶余丰号称复国,难道就想用这几万流民来攻下泗沘?”
“副总管,你是说其中有诈?”
“现在还拿不准,所以多看看,以不变应万变。”
阿史那道真还想争辩,却见刘仁愿又拿眼瞪过来:“你不会不知道咱们粮草吃紧吧?”
以唐军的高标准,虽然不至于立刻断粮。
但减少供给和配额,是必须的。
这种状态,不打仗还好,若是一但开战,那就惨了。
用不了几天,就会击穿唐军剩余不多的粮食储备。
到那时,不用外面的叛军攻进来,断粮的唐军自己就会失去战力。
“那我们怎么办?”
“等。”
“等?”阿史那道真差点气破肚皮。
这算是什么狗屁战略,自从从军以来,他还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哪怕是征草原上的王者西突厥时,阿史那道真也是纵马任意驰骋,从来没有怂过。
但是来到这半岛百济,却要龟缩在区区泗沘城内,这对他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道真,你要知道,有时候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
刘仁愿手抚浓须,向阿史那道真说:“我们一定要沉住气,才能抓住真正的战机,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至少要等到有利的时机才开战。”
“那叛军……”
“他们攻不进来,什么器械也没有,咱们粮草紧,这些叛军流民,粮食更紧,我不信在城外游荡的他们,能吃饱穿暖。”
“副总管,听说他们昨天还派使者来送战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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