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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知道,前两月我曾去看过法师,法师将此书交给我,嘱托我完成他的一个心愿。”
听了苏大为的话,高阳忽然抬头,眼中亮起希冀的光芒。
“这本书,能否给我看一看?”
“这……”
“只是看看就好,我不会让你为难,只想亲眼看一看,只要看上片刻,就还与你,就当是完成我的一个心愿。”高阳公主双眸凝视着苏大为,眼中闪过脆弱的恳求。
“这……好吧。”
“我,我先回原来的府上,休整一日,明日才入宫见陛下,你,你可以今天拿给我吗?”
“我一会就送到公主府上。”
“甚好。”
高阳伸手,轻轻将散下的发丝捋于耳侧,苍白的脸上,终于浅浮起一丝笑容。
只是这笑,也憔悴得让人心疼。
……
“陛下,高阳公主,已被护送回府。”
李治靠着大椅,微闭着双眸,听着武媚娘替他批阅奏折,笔尖在纸上发出春蚕般的沙沙声。
当听到贴身太监的传报后,他的双眼张开,一瞬间,眼中露出极复杂的神色。
“高阳回来了。”
正执笔的武媚娘,笔尖微微一顿,一滴墨汁滴在奏章上。
被她又不动声色,抬笔划过。
“一路都还顺利吗?”
“都顺利,不过在朱雀道的时候,高阳公主遇到了苏大为。”
“嗯?”
“发生了什么?”
“公主与苏大为说了一会话,听说是向苏大为讨要一本书。”
“什么书?”
“玄奘法师留下的《大唐西域记》。”
“法师生前口述,辩机亲笔写下,世上,只有那一本了吧。”
李治双眼微闭,似乎在思索。
“高阳,她在想什么?”
“陛下,要不要……”
“不用,不要打扰高阳,让她好好歇息一天。”
“是。”
……
侍奉着李治安歇,武媚娘迈着轻缓的步履,向着殿外走去。
身边自然聚起一帮太监和宫女。
武媚娘面带含蓄微笑,在众宫女的侍奉下,沿着御道走向御花园。
“本宫游览赏花,你们不用都跟着了。”
轻轻一句话,将大部份太监侍女留下,只带着贴身两名女宫,漫步走入花园。
虽然只是初春,但园中自有一番风景。
武媚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数月来,她每日忙着帮李治处理政事,还有忙碌几位皇子和皇女,也实在无遐去管别的。
“阿弥,最近在忙什么?”
“皇后,苏帅自从被陛下发回做不良帅,一直就在长安县忙着查案。”
“兵部他去过没有?”
“没有。”
“一次也没有?”
“没有。”
武媚娘不再说话,只是眼中,光芒闪动,陷入深思。
苏大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她曾暗中叮嘱让苏大为多去兵部走动,就是想让苏大为趁着战功和影响力,积极拓展根脉,在军中,扎根更深。
自己在朝中几乎没有任何助力。
但若有苏大为在军中的影响力,位置则能安稳不少。
她不光要考虑自己的后位,还要考虑家族,考虑自己的孩儿。
现在的她,就是一株大树,需要庇护许多人。
而皇后这个位置,并非就稳如泰山。
这些年,明枪暗箭,实在防不胜防。
当年王皇后和萧淑妃的例子就在前面,武媚娘一刻也不敢放松。
陛下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啊。
可惜,阿弥怎么就不明白本宫的心意呢?
走了几步,武媚娘抬起头来,眼神微微凝聚。
她明白了。
苏大为并非不明白她的意思。
一次也没去兵部,说明他并不想卷入权力的漩涡里。
只想过安稳日子。
“一入朝堂,身不由己,你岂能置身度外?”
武媚娘在心中想着。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七章 禁庭春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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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庭春昼,莺羽披新绣。
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
……
午后的日光,斜照在春庭上。
高阳公主斜坐在阶前,手里捧着《大唐西域记》面上现出沉醉之色。
长长的黑发,没有束起,而是任其自由散漫的垂于肩上,倾泻在书页上。
充满一种不可描述的遣倦之感。
苏大为站在阶下,看着高阳公主,其实颇有几分尴尬。
他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方才把书送来,说告辞,结果高阳公主说,请留步,我就随便看看,一会就还你。
说是随便看看,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好像她一直沉浸在书中,保持着姿势不曾动过。
若非高阳公主偶尔睫毛颤动一下,苏大为几乎怀疑自己遇到的是一座雕像。
高阳公主可以一直保持不动,但苏大为确实是太无聊了。
此情此景,脑中闪过李白的《清平乐》,不禁吟道:“禁庭春昼,莺羽披新绣。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
深宫里春日的白天,只见到黄莹鸟长出了新的羽毛。
在花下挖空心思玩“斗百草”,输赢的赌注需要成斗的金银珠宝。
原本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岂料一直如雕塑般的高阳,修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
“你如何知道此事?”
高阳公主抬头,苍白的面上,一双幽深带怨的眼眸,还有殷红如花瓣的唇,形成极富视觉冲击的美感。
依旧是脆弱之美。
原本的高阳,是强势的,阳光的,是刁蛮任性的。
脆弱这个词,好像从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但流放巴州十一年,岁月早已磨平了一切,改变了许多。
“公主,你说什么?”
“斗百草,我幼年在宫中,常与陛下玩耍,那时媚娘还是父皇才人,有时在一旁看我们戏耍。”
高阳眼中流露回忆之色。
“这是我们小时候的事,你如何得知?是媚娘跟你说的吗?”
“算是吧。”
苏大为额头见汗,心想我只是无聊了,见你坐在春庭阶上,刚巧想起这诗首。
对不住李白兄弟,来了个文抄公。
日后你会少一首佳作,不过想必以老兄你的才气,应该不会太为难才是。
岂料这随口一吟,居然也能与高阳幼年的经历对上。
只能说是……
缘份呐。
苏大为向高阳公主叉手道:“公主,若是想多看几日,我可以过几天再来。”
“不急,你先陪我说说话吧。”
高阳仰起脸,苍白的面上,有一种凄然。
苏大为也不得不承认,哪怕经过十年流放巴州的生活,高阳依然很美。
不愧是当年太宗皇帝最宠爱的公主。
“公主想说些什么?”
“就说说法师这《西域记》吧。”
高阳将厚厚的书置于膝上,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
这衬得她的肌肤越发晶莹雪白。
“我刚看戒日王梵授幼女被父王指婚嫁给大树仙人,大树仙人嫌弃此女不美,遂发恶咒,使其九十九个姐姐瞬间伛偻曲腰一段。”
高阳轻捋耳畔碎发,向苏大为凄然道:“人生于世,忧患实多,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我号为高阳,若是死在太阳真君诞辰,可谓死得其时。”
苏大为心中剧震:“公主慎言。”
一句话冲出口,他忙补救道:“陛下既召公主回长安,必然已赦前非,公主与陛下自小便感情很好,现在可以重头开始,可以好好生活,岂可说这种不吉之话。”
“前非?”
高阳公主笑起来。
她这次笑,显得有些魔障,有些肆意。
银铃般的笑音,传遍庭院,一直笑得花枝乱蹿,几乎喘不过气来,高阳突然住口,向苏大为冷声道:“我有何罪?”
“这……”
你特么卷入谋逆之案,什么罪,这还用说吗?
当然,说高阳谋反,或许有些夸大了。
但按唐律,高阳当时私问星相,这就有巫咒的嫌疑,是犯了大忌。
换任何一个君王,将她流放,都算不得冤案。
“你觉得我是大唐公主,所以就应该循规蹈矩,就应该老老实实相夫教子?这样,才是合格的大唐公主,对吗?”
“这个,我不知道。”
苏大为看出来了,高阳有病,还病得不轻。
这种病,不是身体,而是心病。
看来十多年的流放生活,也并未磨平她心中的不平之气。
如果不是顾忌对方明天将会见大唐皇帝李治,苏大为恨不得现在掉头就走。
他已经有些后悔,不该招惹高阳公主。
“我母亲名叫高惠通,是太宗身边的刀人。”
高阳不理会苏大为的想法,手捧着书,倚靠着庭院,仿佛陷入梦呓般的回忆,自顾自的道:“刀人不是侍卫,是后宫嫔妃。”
“我知。”
大唐皇帝的后宫除了皇后、贵妃、淑妃、德妃等高级嫔妃外,还有才人、昭容等中级嫔妃,以及御女、采女等下级嫔妃。
除此之外,又有承衣、刀人趋侍左右,并无员数,皆六品下。
高惠通出身名门,父亲高世达,曾是隋朝高密县令。
丈夫也是当地青年才俊。
高密被窦建德占领后,高世达和高惠通丈夫成为窦建德下属。
唐武德四年五月,大唐与大夏在虎牢关展开决战。
高惠通丈夫战死,她随父亲高世达,与窦建德等大夏官吏,被献俘于长安。
武德五年,高惠通由于“立性温恭,禀质柔顺”,被李世民看中,纳为侍妾。
其时二十六岁,比李世民大一岁。
不过,太宗皇帝一向好人妻,女方大一点也无所谓。
武德九年四月,高惠通在生高阳公主时,难产去世,年三十岁。
此事对李世民影响极大,是他第一次亲见至亲死亡。
以致高阳虽只是庶出,却受到李世民远超其他兄妹的怜爱。
高阳公主从小丧母,长孙皇后将其接入宫中,视同己出,精心抚养。
贞观二年,晋王李治出生,贞观十年,长孙皇后病逝,十四岁的武媚娘入宫,成为李世民的才人。
武媚娘认识了十岁的高阳公主和八岁的李治,三人的关系极好。
……
苏大为站在庭中,静静等待着高阳公主接下来的话。
谁知她却不发一言。
日头渐渐西斜,将她的身影在壁间缓缓拖长。
苏大为看看天色,脸色微有些难看。
“公主?”
他抱拳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请先行告退。”
“你要走了?”
高阳的目光投向苏大为,但眼中没有焦距,似乎魂还没回来。
“公主,我家中还有事。”
“哦,家,你有家的。”
高阳的眼眸渐渐明亮起来,脸上浮起歉意,玉指轻轻将腮边发丝挑起,别在耳后。
“是我为难你了,你有事,便先去忙吧,这书……”
“我过几日再来拿。”
“甚好。”
高阳转头看向庭院一侧,再不言语。
苏大为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但一时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总觉得,高阳公主人回长安了。
但她的魂魄,却并不在此。
家?
对了,这位大唐公主,虽集万千宠爱于一生。
却像是无根的浮萍,找不到家的感觉。
心所安处,即为家乡。
高阳公主的心,无处安放,却又在哪里?
苏大为收起心中杂念,向高阳施礼,缓缓后退,正打算折身离开。
忽见高阳双手抱书,仿佛梦呓道:“你刚才的诗,只念了两句,能念完吗?”
苏大为犹豫了一瞬,开口吟道:“禁庭春昼,莺羽披新绣。
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
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霓裳。
谁道腰肢窈窕,折旋笑得君王。
禁闱秋夜,月探金窗罅。
玉帐鸳鸯喷兰麝,时落银灯香灺。
女伴莫话孤眠,六宫罗绮三千。
一笑皆生百媚,宸衷教在谁边。
烟深水阔,音信无由达。
惟有碧天云外月,偏照悬悬离别。
尽日感事伤怀,愁眉似锁难开。
夜夜长留半被,待君魂梦归来。”
一口气念出大半,苏大为抱拳道:“在下才疏识浅,只记得这些。”
“尽日感伤怀,愁眉似锁难开,夜夜长留半被,待君魂梦归来。”
高阳仿佛没听到一般,口中长声叹息:“这诗……真好。”
苏大为站在庭院门前,等了半晌,只见高阳坐在春庭阶下,双眼迷离,一时竟像是痴了。
他想了想,悄然退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等过几日把书讨要回来,这事就算结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苏大为照常去长安县点卯,再翻翻公廨里的卷宗,看看有没有积年没破的案子,又或者新案。
正在翻着资料,突然见南九郎踉跄着冲入公廨,对着他近乎哀号般的喊:“苏帅,公主……公主她……”
“公主?”
苏大为停下手中的活,抬头诧异看向脸色煞白,两眼无神的南九郎:“你说高阳公主?她怎么了?”
昨夜记得高阳公主提及过,今日会入宫面见陛下。
“高阳公主,死了。”
咯噔!
苏大为心里猛然一震。
仿佛一脚踏空。
高阳,死了?
她怎么会死?
等等……
苏大为猛地反应。
自己昨日见过高阳公主,结果今日公主死了。
李治会怎么想?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八章 限期破案
永徽四年,高阳因房遗爱谋逆案被废为庶人,贬去巴州。
一别十一年,终于在大唐麟德元年,返回长安。
却在回长安的第二天,被人发现死于非命。
而苏大为,是这其间唯一拜访高阳公主的客人。
纵然他不想沾惹是非,但是非也已经主动找上来。
毫无疑问。
高阳之死,苏大为负有最大嫌疑。
苏大为此刻,倍感压力。
耳旁仿佛有一柄大铁椎,在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脑袋。
巳时正。
李治下了早朝,将众人召集于紫辰殿。
苏大为立在殿下,摒息静气,神情肃然。
殿内除了站在一旁的宗正寺、大理寺等官员,还有李义府、许敬宗、上官仪和秘阁郎中李淳风等重臣。
沉默持续了许久。
终于,李治的声音,打破了坚冰。
“高阳之事,众卿有何话说?”
大理寺卿裴廉抹了抹头上的汗珠。
春寒料峭,寒意未去,但他却出了一头汗水。
皇帝既然发问,在场的有两个人逃不开回话的命运。
一个是宗正寺,关于高阳公主的身后之事,得由宗正寺操持。
另一个更重要的,便是大理寺,破案的重责,无疑要落在大理寺头上。
“陛下……”
裴廉抹着汗,斟酌了一下用词:“公主的案子,应由我大理寺来处理,臣请陛下……”
“要多久?”
一向沉稳的李治,开口打断裴廉未说完的话。
裴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陛下是问破案时间?这个,臣还没有看到此案的卷宗和物证,所以无法确……”
“朕给你半月时间,将杀害高阳的凶徒找到,你可有把握?”
裴廉的眼神流露出来一种惶恐。
李治说的虽是询问,但话里的意思,就是给出底线。
若超过半个月不能破案,裴廉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只怕到头了。
到时,不知多少人要摘掉官帽,甚至血流成河。
裴廉喉结蠕动了一下,一时不敢接话。
“怎么?莫非半月还不够?”李治的脸色一沉,声音也阴冷了起来。
“陛下,破案之事,殿上有苏大为在,臣以为,陛下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裴廉惶恐中,及时把皮球踢了出去。
若说破案,现成的有这么个好的背锅对象。
听说苏大为昨日去过高阳公主的宅子,而且是唯一个去见过公主的人。
此后,守卫公主府的金吾卫,再也没见有谁进出。
若说嫌疑,苏大为最有嫌疑。
若说破案,除去当年在长安惊鸿一瞥的狄仁杰,还有远在西域的裴行俭。
放眼长安,苏大为的破案能力,也是鹤立鸡群。
这锅,给他背就对了。
果然,随着裴廉的急中生智,殿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苏大为的身上。
令他感到如芒在背。
在心里暗自把裴廉“问候”了一番。
苏大为低着头,但他能感觉到,坐在殿中上首的李治,目光正穿透淡淡的烟雾,盯在自己身上。
“苏大为。”
“臣在。”
“你对高阳的事,有何话说?”
苏大为抬头道:“当年高阳公主和房遗爱的案子,臣也有份追查,昨日在朱雀街上见到公主,方知陛下皇恩浩荡,已赦公主之罪。
不曾想,公主才回长安,就遭到这样的噩运……
臣恳请陛下严惩凶徒,以慰高阳公主,在天之灵。”
这一番话,说得锵铿有力,掷地有声。
开始提及十一年前的案子,其实也是在隐晦的提醒李治。
当年若无苏大为插手,替高阳他们收集证据,只怕长孙无忌早已命其自尽。
也就不会有高阳公主的后来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大为算是高阳的“救命恩人”。
那么现在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公主。
至于后面的场面话,苏大为绝不会主动提破案的事,不会主动把这件事招揽到自己身上。
一为避嫌。
二就是,此事理应由大理寺来处理。
方才裴廉甩锅甩他身上,他并不是那么大方,那么喜欢替人接锅。
李治细细咀嚼着苏大为的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声音沉痛道:“高阳与朕自小一块长大,感情颇深,朕此次赦免她的罪,本想高阳能安度余生,岂料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朕心甚痛,朕对不起太宗皇帝……”
“陛下!”
站在两旁的李义府和许敬宗等人,忙一齐向李治行礼,劝道:“陛下要保重龙体,高阳公主之事,责成裴廉半月查明,若他不行,再定他的罪。”
“陛下!”
裴廉一听,吓了一跳,心里连许敬宗等人十八代祖宗都骂上了。
摆明了公主的案子是个烫手的山芋,谁接谁倒霉。
到时恐怕不光是丢官职的问题,一个不好,只怕脑袋都保不住。
高阳公主是什么身份?
连她都敢杀,这案子岂能简单。
背后的水深着呢!
“陛下,臣身为大理寺卿,查高阳公主的案子责无旁贷,然臣大理寺的案件本就繁忙,而且臣擅长的是用人,亲临案场去查案,非臣所长……”
舔了舔唇,不等其他人打断,他忙一口气说下来:“如今长安人人都知道,苏大为身为不良帅,破案如神,臣请陛下准苏大为协助查案。
另外,苏大为昨天是最后一位见到公主的人,臣以为,他也有必要亲自查出凶手,自证清白。”
“大理寺卿。”
苏大为沉声道:“我既为嫌疑者,理应避嫌,我只是小小的不良帅,这案子涉及到公主,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查。”
“苏帅,本寺卿可是记得,上次那桩刺杀你的案子,也是苏帅你自己查的,也没见苏帅避嫌。”
“这……”
苏大为一时哑然。
这话把人逼到死角了。
总不能说那案子是陛下让老子查的吧?
更不能当着李治和众臣工说,那案子老子没查出凶手。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而且当日的案子,背后一直牵连到李治,苏大为纵有怀疑和证据,当时也不得不替李治把这锅给背下来。
可你裴廉是谁?
你特么破不了的案子,就想拉我一起下水背锅?
岂有此理!
苏大为看向这位大理寺卿,眼中露出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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