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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颇得程名振的兵法真传。
“苏将军,我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事,今日一见,你比我想像得更年轻。”
程务挺目光扫在苏大为的脸上。
他的目光中,难掩惊讶之色。
苏大为出道便是随苏定方和程知节征西突厥。
此后征百济、高句丽,倭国,战功赫赫。
特别是在与李勣联手攻高句丽时,被李勣拔为副大总管。
在大同江边,反其道而行之,在枯水季偷偷筑坝蓄水。
最后一举淹没八万高句丽军,成为压倒平壤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战传回长安,早已成为军中聊天的佳话。
平日里将领分析近来大唐的战例,都不可避免的要提及苏大为的用兵。
“程将军客气了,我有事想找兵部尚书,不知……哦,程将军怎么也在兵部?”
你特么是禁军里的中郎将,好像这个时候,不该泡在兵部才对。
“你找萧尚书?请随我来,我来为你引路。”
程务挺为人并不是话很多的那种。
但他也属于嗜好兵法,有些用兵近痴的味道。
素来佩服军中名将。
听得是苏大为,他的态度便有些不同。
甚至主动热情的替苏大为引路,一边走一边闲谈起来。
苏大为才知道,这货是喜欢兵事,在本职做完后,没事便喜欢往兵部跑,看看有些什么新鲜战报。
如果有,他会第一时间求到手里,细细研读。
据他自己说,兵部尚书萧嗣业也颇喜欢他,有意将他征召入兵部。
可惜程务挺本身是左右领左右府的人。
身为禁军,若无李治点头,他可没法改舍下禁军的差事,跑来兵部任职。
两人边走边聊,聊起兵法,程务挺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语,颇有些遇到知己之感。
与苏大为一直聊到兵部尚书萧嗣业的公廨前,程德挺约好改日登门向苏大为请教兵法,这才抱拳离去。
“请帮我通传一下,就说苏大为求见。”
站在公廨门前,苏大为向守在阶前的侍卫抱拳道。
一人点点头,走进去通传。
过了片刻,这名侍卫出来,身后还带着一人。
跟着侍卫出来的人,一见苏大为,便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苏帅,真的是你?”
此人身高臂长,眉目俊朗。
嘴角微翘,给人一种未语先笑之感。
一见苏大为,先大笑起来,向苏大为行了叉手礼,然后凑上来,又自来熟的,颇有几分得意的小声问:“苏帅,你来求见萧尚书,该不会是想走走门子,讨个实职肥差吧?”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一章 世事洞明
来者,正是高崇文。
安东都护高侃之子。
在离开百济前,高侃将他交托与苏大为。
但苏大为回长安后,有心避嫌,与他们的联系也少了起来。
最近几个月忙着长安县的案件,安心做他的不良帅,与高崇文和李辩等人,更是没有了交集。
高崇文还在对苏大为提眉弄眼,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他好像背后被人抽了一鞭子般,立刻挺起胸膛,面色摒住,垂手立在道旁:“苏帅,请随我来。”
苏大为看了眼他,再看了眼站在阶上咳嗽的李思文。
向后者微微点头。
跟着高崇文拾级走入公廨。
一进大厅,首先看到的是一副如屏风般的巨大地图。
立于厅中。
数名将领正围在地图前,指着地图小声议论着什么。
转过屏风地图,一眼看到地图后的事物,苏大为眼前一亮。
沙盘。
这种东西原本是后世才有,但是苏大为在征西突厥时,就曾亲手用彩色陶泥做过简易的沙盘。
当时他做的还比较粗糙。
不过苏定方见过后,大为赞赏。
之前在征倭国时,苏大为也曾用过。
不过这只是苏大为为了用兵时,对地形加深了解才做的,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现在,在兵部这里看到的沙盘,看起来更加完善和精致,规模也更大。
显然用沙盘来代替传统地图的做法,已经在兵部慢慢推广开了。
这对提升唐军的战力,好处显而易见。
苏大为跟着高崇文和李思文走进来,绕开围着沙盘讨论的数名将领。
这些人里,还有苏大为熟悉的脸庞。
有李谨行,也有李辩。
高崇文属于话痨,在一旁小声道:“苏帅,我们这些人现在弘文馆求学,顺便在兵部走动一下,一来做点事,二来,也可以增加兵事阅历。”
大唐官学,号称“六学二馆”。
六学是指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这六门,隶属国子监。
二馆是指弘文馆与崇文馆。
其中,弘文馆本中太祖武德四年设立,初名修文馆,属门下省。
武德九年,太宗即位,始改称弘文馆。
置生徒数十名,大多是皇族勋戚子弟,学习经史书法。
入弘文馆,地位比国子监六学的学生显赫得多。
高崇文说完,嘴角不自觉得向上微微扬起。
他拉了拉苏大为的衣角,颇有些得意道:“坐在桌案上的那位,就是兵部尚书萧嗣业,这老头很严厉,一会苏帅你少说话,看我的眼色行……”
高崇文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见坐在桌案前的萧嗣业忽然站起来,眼中闪过惊喜之色:“苏大为,你怎么来了?”
“见过萧尚书。”
苏大为站在下首,向萧嗣业行叉手礼。
而萧嗣业早已大笑着起身,上来轻拍了苏大为肩膀两下,又在一众人错愕的目光下,拉起苏大为,向公廨中其余将领介绍道:“你们平日里不是总问老夫,这沙盘从何而来,现在就告诉你们,此物,就是苏大为所创。”
整个兵部公廨内,瞬时安静。
无数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苏大为的身上。
苏大为的名字,听过。
但兵部管着大唐天下兵马,各处战事,平时听过的将领大小数百。
苏大为的名字虽然听过,却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出奇,能让人一下子想起。
但萧嗣业说起沙盘的创造者是苏大为,一下子就给所有人最直观的印象。
此人,当真是一手改良了行军地图的效率啊。
有了沙盘做实物,原来的行军地图看起来,简直就粗糙得难以忍受。
能发明此物的,绝非常人。
“不光是沙盘,军中的马鞍,还有蹄铁,马蹬这些看似不起眼,实则对骑兵作战,非常重要的器物,皆由苏大为提出意见做过改良。”
萧嗣业呵呵笑着,用力拍了拍苏大为。
“年轻一代老夫共事过的将领不少,但唯有你,才能令老夫记忆如此深刻。”
“萧尚书谬赞了。”
苏大为忙致谢,并表示受之有愧。
一旁的高崇文看得目瞪口呆。
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向萧嗣业道:“萧尚书,你认识苏大为?”
“认识,当然认识。”
萧嗣业呵呵笑着,摸了摸白须,突然拿眼一瞪高崇文:“他的名字,老夫可以叫,高侃可以叫,你个小辈怎可失了礼数?叫苏将军。”
“是……苏将军。”
高崇文一时瞠目结舌。
只得向苏大为叫将军。
妈蛋,这是怎么回事?
萧嗣业大伙平日里见,都是板着一张脸,像个黑面判官似的。
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见到苏大为,他笑得跟捡到宝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
怎会如此夸张?
就在方才不久前。
高崇文领着苏大为进兵部尚书公廨时,心里还隐隐有一种骄傲。
对苏大为有着几分下意识的轻视。
毕竟,苏大为如今不是手握重兵,一怒灭人国的大唐都督。
只是个小小的不良帅。
无品无级。
在这兵部尚书府中,明显是高崇文这些军方二代,身份更加高贵。
可是,兵部尚书萧嗣业对苏大为的超常看重,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你们是不知道,在显庆年间,我跟着苏定方大总管一起征西突厥。
当时追击西突厥的可汗阿史那贺鲁,就是我与苏大为共同追击。
那时老夫与苏大为有过一番共事。
亲眼见到什么叫做夫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后来又是苏大为抢先一步,擒获阿史那贺鲁。
老夫自那一战后,便与苏大为成为忘年交。”
说着,手抚苏大为的背笑道:“待老夫百年后,能兴盛唐军者,唯苏大为也。”
这话,就相当重了。
简直是当着大唐一众勋贵军二代,替苏大为张目。
没错,此时能在公廨里待的,绝非寒门。
而是人人皆有根脚。
不是出自世家,便是军中勋贵,名将之后。
苏大为的出身,在平日里根本不会入这些人的眼睛。
但由现任兵部尚书萧嗣业说出这番话,那意义就不同了。
苏大为一时间,也分不清萧老头是真心想替自己宣扬,还是有别的想法。
一时间,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向萧嗣业苦笑道:“萧尚书,你这是要把苏某架在火架上烤吗?”
“哪里的话,你当得起。”
萧嗣业伸手按着苏大为的肩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当年抢老夫的阿史那贺鲁,抢得很爽嘛。
现在,老夫既是抬举你,也是给你一个难题,能不能服厅中这些刺头二代的心,就凭你苏大为自己的本事了。
心念一转,萧嗣业笑眯眯的问:“对了,今日来找老夫,不是专程来叙旧的吧?”
……
静室中,采自西域的鲸香燃起。
空气中,飘浮着青白的烟气,令人忘俗。
苏大为与萧嗣业隔着一张木几相对而坐。
“有什么话,可以同老夫直说。”
萧嗣业抬手,取过木几上刚刚烹好的茶汤,嗅了嗅茶汤,脸上现出欣喜之色。
“这茶不错,是我岭南旧友专程给我送来,再加上寒食节前的雨水,此时烹者,最有滋味。”
说着,动作娴熟的提起茶壶,替自己与苏大为各倒了一杯茶。
然后推杯换盏,将属于苏大为的那杯茶,推向他。
“谢萧尚书。”
“呵,都没人了,你还叫我官名,矫情不?”
萧嗣业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讥笑,还是嘲讽。
苏大为只好笑道:“礼不可废。”
萧嗣业哼了哼,似有所不满。
不过他没继续说什么,只是轻轻转着茶杯,微微眯着眼睛,轻嗅着茶香,神情享受。
“我回长安前,英国公曾交代过,若在长安有难处,可找萧尚书。”
“李勣?”
萧嗣业微眯的眼睛张开,眼中光芒一闪:“这个老猾头。”
大唐老一辈诸将中,擅于谋略,胸有城府的将领很多。
若以奸猾而论,首推程知节。
程知节用兵做事,可谓滴水不漏,表面浑不吝,内里精明绝不吃亏。
其次就是李勣。
做事做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底线。
但他的另一面,则是狡猾如狐,走一步,看三步的算计。
最后还有一位,便是眼前的萧嗣业了。
他虽不像程咬金那样浑赖。
也不像李勣那样狡猾。
但纵观他的经历,幼年跟随隋炀帝,后来又随萧皇后入东突厥。
贞观九年又领突厥部众,归降大唐。
这种人,一生大起大落,历经隋唐二朝,从隋炀帝,到唐高祖、太宗,直到如李治朝。
四代帝王。
所经历的一切,非常人所及。
早已看透世情,活得通透明白。
用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人精”。
他明进退,知取舍。
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也知道,应该站在什么人一边。
李勣在苏大为回长安前,提到此人。
既是卖人情,同时也是告诉苏大为,萧嗣业可以信任,是自己人。
或者说,是属于他李勣的人。
萧嗣业没说话。
他看似眯着眼睛,好像困倦得像要睡着了。
手里举着瓷杯,凑到唇边,轻轻吸溜着。
午后的光芒,从窗外透入,透过瓷杯。
也将萧嗣业眼里的精芒照亮。
“李勣那老猾头,让你找我做甚?”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二章 推脱不得
“英国公说,风大浪急,我们这些武人,理应互相提携,才能安然渡过。”
苏大为举起手里的茶杯,向萧嗣业做了个以茶代酒的动作,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这茶不错。”
“当然不错,老夫可是拿自己最好的茶招待。”
萧嗣业笑骂道:“现在你可算记起自己是武人了?回长安这么久了,可曾来我这里走动?说吧,到底什么事?”
苏大为却没忙着回他,只是笑道:“刚回长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遇到的那桩案子,居然有个糊涂鬼要行刺我。”
“呸,以你的身手,那哪能叫行刺,简直是一场闹剧。”
萧嗣业花白的眉梢下,双眸微微眯起:“若我猜的不错,是有人借你这个由头,用来杀鸡骇猴吧?”
“哈哈,差不多,是有点这个意思。”
“那幕后之人,定然是不了解你,你哪是只鸡?你这小猾头,就算想低调,想收起獠牙,你也是独行山林的猛兽,谁要是挑你做对手,那可就挑错了对象了。”
萧嗣业与苏大为当年在征西突厥时,有过一段共事的时间,彼此算是知根知底。
用他的话来说,两人是忘年交。
只不过,苏大为确实是军中的异类。
人虽在军中,做战也勇猛,也很有手段。
但偏偏与军中其他人,不太主动交往。
哪怕是与萧嗣业,也是当时同时领了军令,必须一起行动,才有过接触。
这和军中其余的将领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人是群居动物,哪怕是大唐的这些名将,在军事任务之外,也会常常联络,增进感情。
酒桌聚会,觥筹交错,那是免不了的。
这是军中的生态,也是武人交往之常态。
但苏大为不。
他除了军事,除非是大总管相召,等闲不与其他将领有交集。
哪怕是有人请他喝酒,他也是能推就推。
这给人的感觉,有些神秘,又有点清高。
好像他与其他人,泾渭分明。
底层的军将,对苏大为的评价是褒贬不一。
但是上面的将领,如程知节、李勣和苏定方等人,对苏大为都十分看中。
萧嗣业乃百战之将,人精中的人精,看人也自有他的一套。
“羊群才聚团,猛虎总独行。”
他轻轻晃动茶杯,眼中似有某种看透迷雾的锐气:“我不知你是不屑于交往,还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特立独行,但你可不是善茬,谁敢惹到你的头上……呵呵。”
“在军中,只用消灭敌人就行了,但是回到长安,许多事都蒙蔽了我的耳目,我是真的分不清,谁会在背后暗箭伤人,所以我现在不是猛兽。”
苏大为轻轻抿了口茶:“我现在也是需要抱团的羊。”
“羊个屁。”
萧嗣业笑骂道:“披着羊皮的猛兽,还是猛兽,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
“萧尚书抬爱了,反正我现在是舔着脸,来抱大腿来了,我现在在长安,只是小小的不良帅,眼前的案子太大了,光靠我自己,说不定就被人给带坑里……”
苏大为微微一笑,冲萧嗣业道:“您都说咱们是忘年交了,以咱们的交情,不能不帮我一把吧?”
“小猾头,老夫是兵,你现在是刑名,能帮你什么忙?”
“高阳公主的案子,您听说了吗?”
“什么?”
萧嗣业倒吸了口凉气。
这是今早才发生的事,他自然是听到了些风声。
这时才上下认真的打量苏大为:“难怪,原来是这件事,难怪你这小猾头,回长安一直避嫌,现在却跑来……”
“咱们是忘年交,是知己,既是知己,关键时刻,我不找您老,还能找谁。”
“你个猾贼!”
萧嗣业悻悻然道:“李勣是老猾头,现在又多你个小猾头,你们俩都是坑货!”
苏大为于是就笑。
萧嗣业提起茶壶,缓缓将茶水续上。
花白的眉梢微微耸动着,沉吟良久:“也罢,既然找上老夫了,这人情我不能不给,说吧,需要老夫做些什么?丑话说在前头,只能是我能力所及,不违朝廷法纪,不能给老夫惹麻烦……”
“这是自然。”
两人在一起,又密议良久。
苏大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笑吟吟的起身告辞。
不过还没等他转身走,便被萧嗣业一把抓住。
“先别走。”
老人精嘿嘿一笑,花白的眉梢耸起:“既然我给你帮忙了,你也得帮老夫一个忙?”
“什么?”
苏大为看着萧嗣业带着狡黠的神色,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萧嗣业拉着苏大为的手,不给他开溜的机会,从静室大步走回公廨,对着那些明明在暗自观望,却在两人出来后,装出一副忙于军务,低头看沙盘的兵部官吏和年轻将领们道:“你们不是经常说想问老夫打西突厥是如何打,想知道苏大为在百济和高句丽,如何用兵作战的吗?
现在人就在这里,想问就赶紧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萧尚书。”
苏大为汗都快下来了:“我答应了大理寺裴寺卿,一会要去他那对接案情,没时间多耽搁。”
“那可不成。”
萧嗣业花白的胡须微微抖动,表情活像是只偷鸡的狐狸。
“难得你主动来兵部,这种机会怎可错过。”
说着,向手下吏员们道:“儿郎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呼啦~
附近的兵部主薄,侍郎,还有如李辩、高崇文、郭爱等人,一下子围上来。
“苏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苏帅看这边,这是河西地形,这里,这是安西都护,这是燕然都护府,这里用兵……”
“回纥在这里,苏帅,如果给你一支兵,这仗该如何打?”
一时间,众人一齐开腔,在苏大为耳边,一片嗡嗡之声,弄得苏大为差点原地爆炸。
“等等,一个个来。”
悄然退到一旁的萧嗣业,抚须微笑,眼中闪过思索。
苏大为是李勣看中的人,这个人情,不能不给。
但也不能太容易给。
否则次次来找他,萧嗣业也受不住。
他要苏大为知道,他的人情,没那么好拿。
必须付出一定代价。
同时,既是李勣看中的人,而以萧嗣业来看,苏大为确实很特立独行,而且能力出众。
有这么个卖人情的机会,他自然也不会推拒。
他与李勣都老了,李勣为后代子孙计,他萧嗣业岂能不明白。
这算是一笔投资。
若干年后,他们故去,在新一辈将领中,这苏大为,必将脱颖而出。
提前做投资,不亏。
“萧尚书。”
李谨行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萧嗣业身边,向他悄然道:“如此为难苏大为,会不会适得其反?”
李谨行是粟末靺鞨族。
从父辈起,便归化大唐。
如今人到中年,熟悉军事,性格十分沉稳。
他的父亲是蓍国公突地稽。
其家族因为世代居住在高句丽附近的靺鞨,在大唐征高句丽时,立下汗马功劳。
李谨行如今是左武卫翊卫校尉,也是禁军将领之一。
这次苏大为回长安,李勣曾将李辩和李谨行托付给苏大为。
对萧嗣业来说,也算是自己人。
“你小子倒也算是明白人。”
萧嗣业轻抚长须:“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苏大为非常人,平时都是独行,难得有机会,让他主动求我,不给他出点难题,他如何肯与我们捆绑上?
眼下看似为难,实则让他多点牵绊。
你多看,多学。”
“是。”
李谨行在一旁点头应是,心中则是骇然。
明明是萧嗣业的身份地位更高。
而且这次是苏大为有求于萧嗣业。
但从眼下萧尚书的口里,却是他想卖人情给苏大为,而求之不得。
苏大为不是弱势一方。
反而是萧嗣业想将苏大为与武人做更深层次的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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