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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苏大为顾不这些人的反应,向裴廉行了一礼,走上去将卷宗取在手上,翻阅起来。
“仵作判断,高阳公主死于昨夜三更时分,死因是……颈骨被人折断?”
苏大为略微皱了下眉。
虽然他与高阳公主没有深交,但昨天才见过,那个脆弱的女子。
没想到一夜后,便惨遭人毒手。
这种落差感,还是令他有些惋惜。
不管怎么说,当年在长孙无忌要陷害房遗爱与高阳时,他还是出手相助过的。
心理上,多少有些感情在。
“除了颈骨,没有发现别的伤处吗?是正面折断还是从背面?”
“卷宗上有记录。”
裴廉点点头。
这苏大为,倒是个精细人。
别看只是一个小问题,却可以据此判断,凶手是陌生人,还是熟人。
若是死者认识的人,自然可以从正面大摇大摆的接近,不引起敌意。
而若是陌生人,则从背后偷袭的可能更大一些。
“正面?有可能是公主认识的人,现场有没有挣扎打斗痕迹?”
苏大为喃喃自语的,目光顺着记录看下去。
瞳孔猛然一缩。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五章 吊诡
根据万年县仵作的现场勘察,在公主遇害的宅子里,只提取到两个人的脚印。
一个是公主自己的。
另一个,是苏大为。
饶是苏大为早预料到此案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但看到这份“证据”,仍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贼你妈。
他总算知道,为何刚进来时,大理寺卿裴廉以及公廨里的主薄和长史们,看自己那种古怪的目光了。
这案子,就眼下的证据来看。
他苏大为,是第一嫌疑人。
李治命其协助大理寺办案,又有了上次内味。
就是命苏大为“自证清白”,“我查我自己。”
从好处来说,这是李治对苏大为的信任。
但若从另一方面来解读,这也是一种考验。
能,则跨过天堑。
不能,则有杀身之祸。
若不是在大理寺卿的公廨里,苏大为简直恨不到给自己额头一巴掌。
当日为何想不开,要接高阳公主的话,为何要将玄奘法师交托的《大唐西域记》送去给高阳公主。
等等……
苏大为突然想起此事,忍不住开口问:“在公主遇害的宅子里,有没有找到玄奘法师的《大唐西域记》?”
“什么?”
裴廉一直在暗中观察苏大为的神色,闻言不由一愣。
想了想他才道:“卷宗上并没有提及,想必现场是没有发现此物。”
心里早有判断的苏大为,眉头皱起。
此案,不光要洗脱自己的嫌疑。
要找出杀高阳的真凶。
还得寻回玄奘法师的《大唐西域记》。
真是奇哉怪也。
那凶手,难道杀了人,还要顺手掳去书?
《大唐西域记》,既非佛法,又非什么宝藏宝书,不过是玄奘法师当年西行求佛法,沿途经过西域百余国,各种见闻。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在杀了公主之后,还要拿走此书?
这书,对凶手有意义吗?
“苏少卿。”
裴廉在一旁观察着苏大为的神色反应,斟酌着道:“案件现场,你是否还要去看看?”
“要去。”
“唔,那我安排大理寺的仵作和差役陪你一起,若有需要,还可召长安和万年县的武候和捕快、差役和仵作,只要查案需要,大理寺都全力支持。”
“多谢。”
苏大为向裴廉抱了抱拳。
不管对方心里怎么想,至少这个态度释放的是善意。
“苏少卿无须多礼,此案你我都是一条蝇上的蚂蚱,尽快破案,与你我都有好处。”
裴廉看了看苏大为的脸色,接着道:“苏少卿放心,我绝对相信此案与你无关,以苏少卿的手段智谋,真有牵涉,绝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再者说,公主遇害现场居然只有你和公主的脚印,这本身就透着吊诡。”
裴廉身为大理寺卿,眼光手段都不差。
堪称能吏。
比如卷宗上关于现场的描述。
居然只有两个人的足印。
公主府上,至少下人的痕迹要有吧,再者说,公主会用晚膳也需有人送进去吧。
现场只有两人的足印,这本身就不可能。
事有反常。
“裴寺卿,案情紧急,我就不多留了,这就去现场看看,这边可以借调几个差役还有仵作与我同行。”
借人,并不代表苏大为自己不能勘察现场。
他手里都察寺多的是能人。
只为了避嫌。
此案关联重大,苏大为绝不能像过去的案子一样,只用自己手下人。
而要多借大理寺和县里的刑名。
以示坦荡和清白。
“寺卿,我随苏少卿去现场看看。”
大理寺主薄程道之从自己的桌案前,站起身,向着苏大为和裴廉行礼道。
……
早在秦时,中国查案便有专门的法医。
当时叫做“令史”。
后世在湖北省云梦县睡虎地秦墓中,出土了一批秦国竹简,其中有《封诊式》竹简九十八支。
这些竹简便是秦国的司法文件,内容涉及案件审判及调查、勘验、查封等多方面。
其中关于断案的部份,可以视做最早的法医书籍。
“封诊式”三字,指不同的司法行为和执行要求,“封”即查封,“诊”是勘查、检验,“式”就是司法规范;验尸即属于“诊”的一部分。
这些司法报告,秦代称之为“爰书”。爰书中,便有中国距今年代最久远的“验尸报告”《贼死》。
《贼死》的内容是,接到辖区内一起死亡报案后,主管当即“令令史某往诊”。
此份爰书,是由相当于后世法医的令史某完成的。
如《贼死》上记载:一男尸体在某家南边,仰卧。
男子头上左额角有一处刃伤,背部有两处刃伤,都是纵向的,长各4寸,宽各1寸,创口中间凹下,像斧砍的痕迹。
周围出血,污染了头部、背部和地面。
其余部位无伤。
身穿单布短衣和裙各一件,短衣背部相当于创口部位,有两处被刃砍破,衣背和衣襟都染血。
尸体西侧有一双秦式麻鞋,一只距尸体6步稍多,一只离尸体10步,把鞋给尸体穿上,刚好合适。
地面坚硬,未见凶手痕迹。
死者是壮年男性,皮色白,身长7尺1寸,头发长2尺。
腹部有灸疗旧疤两处……
秦时的法医水平和规范,已经不亚于后世。
到了唐时,法医被称为“仵作”,对于断案的程序和方法,在秦人的基础上,又有进步。
苏大为和程道之带着大理寺的仵作和差役赶到公主出事的府邸时,发现宅子大门已经贴上了封条。
有金吾卫及万年县的武候守在门前和院墙边。
苏大为等人上去,与对方打了招呼,又取出大理寺出的手令,这才得已揭开封条,推开大门进入。
“两个时辰前,已经有仟作现场验看过了,这案子,说正常也正常,说奇也奇。”
程道之之前来过,陪在苏大为身边,就有替他解释案情的意思在里面。
“正常在哪里,奇又奇在哪里?”
苏大为从进门开始,便放慢脚步,双眼仔细搜索地面。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
哪怕是最高明的刺客,在这么大的府宅里,也不可能凌空飞渡,总会留下足迹。
就算是诡异和异人,苏大为目前也没见过可以一直飞在天上不落下来的。
所以勘察命案现场,第一步,便是从地面搜索起。
“说正常,是因为此案和寻常的凶案,好似看起来区别不大,如果忽视高阳公主的身份,就像是一桩寻常的谋杀。”
程道之今年年纪四旬,面皮白净,说话慢条斯理,陪着苏大为慢慢的前行,嘴里像是斟酌着用词,语速极慢。
苏大为敏感的捕捉到一个词:“就像是?那便说明不是了,奇在何处?”
“从现场痕迹看,公主并无挣扎,初步判断,凶徒公主一定是认识,但是现场除了公主和少卿你的足印,便没有第三人的痕迹。”
“等等,我有问题。”
苏大为忍不住打断:“我从公主府上出去时,天色还早,那么长的时间里,府里难道就没别人?伺候公主的使女呢?还有公主的晚膳总要有人做,有人送吧?”
“奇,就是奇在此处。”
程道之的面色,有些古怪。
中午的阳光,投在他的面上,一片金黄,眼里隐隐透着一丝什么东西。
但一时又看不清。
“如有发现,请快点说,这个案子干系重大。”
苏大为看了程道之一眼,心中忍不住想,姓程,又是出自哪个世家?
他在大理寺里,属于什么根脚,这个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耳中听到程道之继续道:“做饭的厨娘还有使女,都死了。”
苏大为的脚步猛地一顿。
“死了?”
他重复了一句,又像是难以置信。
如果凶徒杀公主,是蓄意为之的话,有什么必要连府上的下人都杀掉?
杀的人越多,暴露的可能不是越大吗?
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否则何至于此。
但是高阳公主被发配巴州,这都过去十一年了,在长安还会与谁有这样的仇恨。
“府里的下人是怎么死的?”
“中毒。”
程道之没回话,跟在一旁的仵作,接口道。
之前勘察凶案时,他就在现场。
“中毒?”
苏大为咀嚼这着两个字。
心里终于感觉到那丝不对劲的地方了。
凶手杀高阳公主,再杀府中下人,这给人的感觉,像是出于仇恨来泄愤。
但用毒,就不能说是激情杀人了。
用毒,代表凶手事先有准备,有预谋。
并不是空手而来。
“还有一桩奇事,我们勘察过现场,发现公主的内宅,府里的下人没去过,足印只到门边,然后是下人们自己在偏厅吃饭,还有厨房的人是在厨房里吃,但这些人,都同时中毒而亡。”
“没有给公主送晚膳,可能是公主自己的要求,至于这些人同时死,毒药应该就是下在饭菜里,才能在不同的地点,同时毒发。”
苏大为缓缓道:“至少在厨娘做饭那段时间,凶徒已经潜入进来了。”
看了一眼程道之和仵作,苏大为接着问:“是哪种毒,知道吗?”
仵作的脸上闪过一种尴尬之色:“没查出来。”
苏大为的脚步微微一滞,继续向前走去:“知道了。”
没查出来哪种毒不出奇。
这个时代毕竟没有点开化学的科技树。
以古代原始的验毒手段,也就能用查出是否中毒。
至于是何种毒,除了死状比较明显的砒霜、鹤顶红和牵机,有太多的毒无法判断。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六章 发现
穿过高阳公主府邸的前院和中庭,很快来到内宅的位置。
眼前看到一片区域,用白线圈起。
程道之道:“那是石灰,用来圈住痕迹,查案的人便不会破坏现场。”
大理寺的仵作小声道:“这个法子,就是苏少卿教大伙的。”
“啊?”
程道之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不由一愣,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仵作道:“苏少卿原为长安不良帅,好几次查案,都注重保护现场痕迹,后来大家看到了,就渐渐学着做了。”
“原来如此。”
程道之有些汗颜:“倒是我有些班门弄斧了。”
苏大为摆摆手:“查案要紧。”
没有心情做些客套。
他现在已经不如刚走入宅子时那样信心满满。
光听方才程道之说的那些,他已经凭直觉发现,此案,没有想像的那样简单。
可能并不是寻常的杀人。
对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预谋。
而且能杀光府中下人,及公主,却不露痕迹。
似非常人。
苏大为的目光,盯住地上。
仵作在一旁,指着被石灰粉圈起来的地方道:“这个足印,我们验过,应该是苏少卿昨日拜访公主留下的。”
根据足印,就能判断来者的身高,大至体重特征。
一对比,便能锁定大致目标。
大理寺的仵作能根据足印,便判断出是苏大为留下的,显然还是下过一番功夫。
“前日下过雨,所以泥土湿软,我在进门的时候,便留下足印。”
苏大为说着,抬起脚在原来的足印旁,又踩了一下。
留下的足印分毫不差。
“果然是我留下的。”
“现场只有苏少卿和公主的足印。”
程道之小心的向苏大为道:“少卿你看?”
“我进去看看,程主薄和仵作陪我进去,其他人就守住门口吧,免得人太多破坏了现场。”
“是。”
小心避开地上原本的足印痕迹,迈过门槛,视线先是一暗,然后复又明亮。
内宅是一个小院,加一栋宅子。
苏大为昨日就是在这宅前的石阶下,与高阳公主说话。
小院静美。
阳光照着,春意盎然。
苏大为一时有些恍惚。
记起昨日自己一时举起,做了一回文抄公,在高阳面前吟李白那首“禁庭春昼”。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昨日坐在阶前,翻阅《大唐西域记》的高阳公主,已经不在了。
苏大为沿着石子铺的小路,在程道之和仵作的陪同下,走回昨天来过的阶前。
抬头看了看。
石阶上的大门半开着,隐隐看到一具人形躺在地上,上面盖着布帛,看不清面目。
一定是高阳公主。
苏大为回头看了一眼。
程道之解释道:“之前宗人府来过,谈及入殓之事,因为公主之案还没破,尸身也不好放去别处,暂时就留在这里,方便查案。
不过宗人府说了,最多只能给三天。
三日后,他们的人便要过来收拾了。”
苏大为点点头,目光在石阶前左右看着。
果然,像仵作说的一样,这里除了高阳公主和他的足印,并没有发现第三者。
“这倒有点奇怪。”
苏大为皱眉道:“我本来还想,凶手会不会踩着我的足印进来的,但看这痕迹又不像。”
“确实如此,若是利用苏少卿留下的足印,那足印的痕迹会更深。
现在看这些足印,都很浅。”
苏大为左右转了转,没有看到能引起他注意的痕迹。
连《大唐西域记》也没看到。
想必是被凶手带走了。
这令他心里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沉默片刻,他看了一眼前方:“去看看高阳公主的尸身情况。”
仵作轻咳一声:“那个……男女有别,苏少卿,我们只能简单看看,许多细处,须得女仵作。”
“这个自然。”
苏大为点点头。
三人绕开庭前阶上用石花划出的足迹,从旁小心走上去。
刚刚走近高阳的尸身,苏大为的心中猛地一动,抬头看去。
在房间房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黑衣人。
此人宽袍大袖,头束高冠,面上戴着面具,看不清面目。
走入房内的程道之和仵作的注意力,都被高阳公主所吸引,一时居然没发现异样。
苏大为目光锐利的盯在那人身上。
对方居高临下,似乎不为所动。
“太史局?”
“不是。”
黑衣人面具下吐声道:“如今只有秘阁,没有太史局。”
程道之忙在一旁解释:“这位秘阁星君,是受秘阁郎中李淳风之命,帮着看护高阳公主。”
苏大为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种凶案现场,一般人留下不合适。
高阳公主的尸身又不能没有看护。
秘阁?也算是合适。
苏大为的脑海,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在紫宸殿里见到李淳风的画面。
当时李淳风可是一言不发。
有些过份低调了。
从紫宸殿出来后,也没来得及与李淳风说话。
当日原本答应帮李淳风一起联手查宫中的巫咒之事。
但后来苏大为有意避嫌,一直没去宫里,就把此事耽搁下来。
也不知李淳风是否对他有意见了。
“你们要查案请自便,不用管我。”
盘坐在房梁上的那位秘阁星君道。
听声音,雌雄难辩,看身材,又有些像是女子。
苏大为不去多想,将注意力放到高阳公主身上。
“揭开看看吧。”
仵作看了一眼程道之,见他点头,这才从随身的行囊中,找出一枝竹棍做挑杆,轻轻将盖在高阳公主身上的布帛挑开。
一张青白色,绝不像是活人的脸庞,从下面露出来。
苏大为心中微微一震。
果然是她。
只是,昨天见过的只是病容,是脆弱。
如今的她,生命早已离开。
苏大为的目光,停留在高阳公主面上片刻,顺着挑开的布帛,落到高阳的脖颈上。
那里,有一处淤青,脖颈的角度有些不自然。
这就是仵作验看过后,提出的,是被人折断颈骨而亡。
“公主身上可还有别的伤?”
苏大为问。
仵作道:“之前找了女仵作验过,并无别的伤痕,致命伤,就这一处,一击毙命。”
“女仵作怎么没来?”
“这……大理寺就这一位女仵作,任务繁重,还请少卿见谅。”
程道之在一旁道:“若有需要,少卿可回大理寺后,再召来询问。”
言外之意,在这现场,就没必要找女仵作来了。
反正你一个男人,也不可能让你看公主的身子。
苏大为微微皱眉。
若按真正的破案程序,哪怕死者是女人,他也会按正规的法医方法,去验看。
不过高阳公主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
苏大为还没有愣到非要亲自查看公主身子才罢休的地步。
他低头盯着高阳脖颈上的淤青。
“有点像是指印,从这个指印,能找出线索吗?”
“少卿,这个目前不可以,手指痕迹并不清晰,凭这个,无法找到凶手的。”
仵作在一旁道。
毕竟不像是后世,有提取指纹的便利。
光凭脖颈模糊不清的淤青,很难得到有用的线索。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苏大为一时沉默下来。
这个案子,从现在掌握的东西来看,简直是一团迷雾。
对于如何破案,如何找出凶手,苏大为现在毫无头绪。
“高阳公主在长安,有仇人吗?”
“少卿,这个我们都查过了,高阳公主确实有一个仇人。”
“谁?”
程道之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长孙无忌。”
苏大为差点没吐血。
长孙无忌?
当年害高阳流放巴州,险些丧命。
长孙无忌与高阳公主当然有仇。
可长孙在显庆四年,已经被许敬宗构陷,削爵流放黔州,自缢而死。
到现在,头上还顶着个“谋反”的罪名,还未平反。
这人都死了好几年了,跟高阳公主有没有仇,还重要吗?
“程主薄真会开玩笑。”
苏大为向程道之淡淡笑了笑。
眼里的冷意,让程道之背后渗出冷汗。
知道自己想拍马屁,结果拍在马腿上了。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圆回来,免得苏大为对他心生恶感。
突然,苏大为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高阳公主的脸庞。
程道之下意识摒住呼吸。
心中却想:生前再美,如今都已发黑,出现斑点,皮肤死白,关节僵硬。
这样一张死人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正在疑惑,只听苏大为提高音量,头也不回的道:“仵作,你们查过公主的鼻子没有?”
“鼻……鼻子?”
那仵作一脸懵逼。
心想着验看程序里,有查外部痕迹,但好像没有专门提鼻子的。
这位新来的大理寺苏少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镊子吗?”
苏大为向仵作伸手。
见仵作没理解,加了一句:“就是夹子,你们勘察,总不能用手直接拿证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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