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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有些成见,不是凭三言两语便能改变。
这事或许开始是一个误会,一个十分无聊且滑稽的误会。
但这个心结,在贺兰敏之这么多年,已经是解不开的死扣。
任何解释都是多余。
人永远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贺兰敏之想除掉我,我能理解了,但他何必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是否也太小看我了?区区一个逃奴,就想行刺?这究竟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他自己?”
“这事……”
明崇俨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其实是一个误会,敏之开始确实想要对你不利,但被我劝住,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没料到他手下网罗的人里,有人自行其事。”
“你这算是替他开脱吗?”
“并不是,其实敏之何尝不知道你的厉害,在没有万全把握前,他不会动手的,你可以看不起我们,但不要怀疑我们的智谋。”
“说得也是。”
苏大为点点头:“你将这些都告诉我了,不怕我会报给陛下?”
“你不会。”
贺兰敏之目光闪动,十分有自信的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外表看似随和,但心中极为自负,有自己的主见。
你不会轻的说出这一切,因为这对你并无好处。”
“为何没好处?”
苏大为笑道:“陛下催此案甚急,我明天便要汇报结果。”
“此案若是没有结果,陛下最多也就是训斥你几句,可若是你将敏之的事抖出来,他是武后的外甥,陛下难道真能杀了不成?
何况此事本就是下面的人,胆大妄为,没有经过我和敏之同意,便动手了。
怎么样也怪不到敏之头上。”
明崇俨冷静的分析道:“就退一万步,你将此案,怪到敏之身上,就捅到陛下那里,最多对敏之也只是训斥,不会伤筋动骨。
可是今后你在武后那边,要如何自处?”
明崇俨嘴角上扬,露出自负之色:“自古疏不间亲,你若这样做了,那便是自绝前路,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苏大为沉默了片刻。
在明崇俨灼灼目光下,抬头道:“你说的还算有几分道理,不过,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明天面见陛下时,究竟会如何。
我觉得人生在世,逃不过公理二字。
有些事,做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的。”
“你……”
明崇俨脸色微变。
就在此时,从一旁的黑暗中,突然有浓郁的黑气蠕动,数道人影从中走了出来。
当先的是高大虎。
他向着苏大为插手道:“审过那人,他的嘴很硬,还不肯招。”
“他招不招已经不重要了。”
苏大为看向高大虎身后:“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都可作证。”
“是。”
数名都察寺探员,还有魏破延等人,一齐应声。
明崇俨脸色再变,指向苏大为厉声道:“你……诓我!”
“习惯就好,再说哪怕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吗?”
苏大为看向方才还自负满满,现在一脸受到重挫的明崇俨,笑道:“无非是时间问题。”
明崇俨不由哑然,不得不承认,苏大为说的是对的。
“这个案子,已经摸得八九不离十了,我们先回去。”
苏大为向着高大虎等人交代一句。
转身又向站在原地,脸上浮现挣扎之色的明崇俨道:“至于你,如果愿意,帮我带句话给贺兰敏之——眼见未必为真,当年之事,并非他想的那样。
但,他若真要与我为敌,我苏大为,不怕。”
说完,向身边的魏破延等点点头。
都察寺众人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夜风清凄,明崇俨站在原地,久久一动不动。
直到月光透过黑云洒落,照亮他苍白的面色。
……
“寺卿,那个逃奴刺杀的案子,算是破了吗?”
“还不算,还有些关键问题我没想清楚,一会回都察寺我再复盘一下。”
“是什么?”
“毋须多问。”
“噢。”
高大虎身边的魏破延道:“这个案子开始还以为很复杂,最后没想到也就这般简单。”
“你觉得简单?”
苏大为轻笑道:“那大概你只看到了第一层。”
“寺卿,莫非还有第二层?”
“当然。”
苏大为一边和众人赶路,一边组织语言道:“这世上最难的案子,不是设计有多么精巧,而是人心。”
人心难测。
在表象之下,永远也无法猜到,那些背后的人,他们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为何要做这些。
理由是什么?
做了又有何好处。
在明崇俨说出来前,苏大为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对贺兰敏之有恩,实则早在十多年前,贺兰敏之对他已经埋下了仇恨。
“人心难测啊。”
“寺卿,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天亮后,要如何对陛下交代?”
“这个嘛……”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二章 看不见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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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中,李治端坐在红漆大椅上,眯着眼睛,似梦似醒。
淡雅的熏香回荡在殿上,令整个紫宸殿,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在李治下手不远处,还站着中书令李义府。
最下的台阶,则是束手而立的苏大为。
时间在辰时后,李治方下早朝,便命人将苏大为召来。
“苏大为,那件案子如何了?”
“回陛下,臣不敢言。”
“嗯?”
李治半眯的眼睛,陡然一下张开,从中射出凌厉的光芒。
连涌动的香雾都无法遮挡。
这一刻,苏大为微低着头,背后竟生出如芒在背的可怕感觉。
李治的威势,与日俱增。
这并不是传说中“妻管炎”的懦弱男人。
而是大唐皇帝,天可汗,天皇李治。
“回陛下,臣从刺杀者的身份入手,发现此人为一逃奴,似与太原王氏有关,谏议大夫王茂叔府上……”
苏大为将逃奴与王氏,还有王十七郎的事合盘托出。
“查到这里,臣的线索就断了,不过后来臣又查到,逃奴之前去过西市的牙医铺子,而牙医铺子的游医徐清望供述,又与王氏之事暗合。
可正当臣要去牙医铺子看看,这铺子便失火了。”
“失火?”
“正是。”
苏大为叉手道:“臣查到这里,线索皆断,实在无法再查下去,所以此案,臣没有找出凶手……愿陛下责罚。”
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错。
如果苏大为此时能开口的话,他一定会说出这一句。
昨晚明崇俨说得不错。
就算苏大为真的有证据指向贺兰敏之。
但只要贺兰敏之咬死了是下人自做主张,属于狗奴才的错。
李治念在武媚娘的面子上,最多也只是斥责几句。
这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而有了这件事,贺兰敏之就有了在武媚娘面前,离间苏大为和武媚的武器。
不论武媚娘多信任苏大为,但亲疏有别,贺兰敏之能天天往宫里跑,苏大为却不能。
所谓三人成虎。
若说得多了,难免武媚娘不动摇。
要是为这么件事,失去武后的支持,对苏大为来说,才是因小失大。
正因为有这样的不确定性,苏大为纵然不愿意,也得忍住。
在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把敌人一击必杀之前。
他要做的,只能是忍耐,积蓄力量和寻找机会。
同时迷惑敌人。
舍此外,别无它法。
案情的汇报就此结束,苏大为低着头,等着迎接李治的斥责。
正常情况下,哪怕是装样子,李治也得骂几句,双方才算是有台阶下。
但是真的处罚倒也不至于。
毕竟这案子的苦主就是苏大为,李治若因破不了案,重罚苏大为,那才是很奇怪的事。
但,意外的事还是发生了。
苏大为低着头,久久没等到李治的回应。
他心里不禁猜测,李治在想什么。
是对他的答案不满意?
还是别的什么。
沉默中,李治略有些喘息的声音,透过香烟,传了过来。
“苏大为,朕一直待你不薄,你竟敢欺骗天子。”
这话,相当重。
苏大为一个激灵,单膝跪下:“陛下息怒,臣……都是具实禀报,从不敢骗陛下。”
“这些,你自己看吧。”
李治抬了抬食指。
李义府上去,双手捧过桌案上的一份卷宗,走下来,又递到苏大为面前。
一脸狐疑的苏大为双手接过,看了一眼李治。
那个方向,如今被白色的雾气所笼罩,实在看不清李治的表情。
苏大为低下头,将卷宗打开。
只看了一眼,身体就不住颤抖起来。
这上面记录的,是从他审案,到昨晚的许多关键事件。
许多事,是绝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包括昨晚从贺兰敏之府上,将那位纵火之人抓住。
“这事涉到贺兰,朕知之,你有你的难处,但这并不是欺瞒朕的理由。”
“陛下,臣有罪。”
苏大为双膝落地,双手扶地,以头触地。
浑身的血液好像在瞬间冻结。
都察寺里,有李治的人,是谁?
昨晚参与的人,谁最有可能?
与明崇俨说的话,并没有记录在案上,是那人不知道,还是没有记上?
这一刻,他心里第一次对李治生出深不可测,如临深渊之感。
“此次,算是你欺君之罪……然,朕非薄情之人,念在你过去的功绩,朕网开一面。
本来以你的功勋,封个侯伯没什么问题,但如今……
还是再多历练几年吧。”
“谢……谢陛下。”
苏大为感到背后凉沁沁的,已被冷汗湿透。
“你不是一直念着不良人吗?”
“那朕就罚你,回去继续做你的不良帅,都察寺的事,你还是兼着,若再有对朕的欺瞒,数罪并罚。”
“臣,领旨。”
苏大为重重叩首。
李治,太厉害了。
这一手恩威并施,打得苏大为几无还手之力。
这事在任何人身上,都要被李治搓扁捏圆,毫无脾气。
还要谢李治的不杀之恩。
……
“苏帅,请慢行。”
苏大为低头走出紫辰殿,沿着雪白的石阶,一路向前。
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喊自己。
回头时,正好看到李义府,正挥动着大袖,向自己大步走来。
“苏帅可是觉得沮丧?年轻人,受些挫折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来日方长。”
李义府走上来,轻轻拍了拍苏大为的肩膀:“老夫还是很看好你,相信陛下也只是一时气头上,以苏帅的能力,简在帝心,将来封公封侯,对你来说,皆不是难事。”
如果不是知道李义府的为人。
清楚李义府过去的那些“事迹”,苏大为现在只怕真要被他感动到了。
可别忘了刘仁轨和刘仁愿,只是一点公事上的摩擦,便被李义府整得死去活来。
险些性命不保,一直在给人穿小鞋。
李义府此人,可并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名士。
而是心胸狭隘,城府阴狠的弄臣。
但这样一个人,居然不惜折节下交,对展露过敌意的苏大为表示鼓励。
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异事。
“中书令,我其实有一事不明。”
“何事?”
李义府陪着苏大为,向前缓缓踱步。
苏大为转过长廊,看着左右没有执守的金吾卫,抬头看向拈须微笑,一脸悠然自得之色的李义府道:“其实那件案子,中书令比我还要清楚吧。”
“苏帅,此言何意?”
“呵呵,以中书令的头脑,自然是懂的。”
苏大为笑着拱拱手:“中书令日理万机,不必送了,希望有机会再合作。”
言罢,转身大步离去,丝毫不管李义府的脸色变得铁青。
李义府,好个李义府。
苏大为的心里,无数个念头在盘旋,最后汇聚在此案上。
明面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刺杀案,好像只是贺兰敏之为了泄愤,为了旧怨向苏大为动手。
但那拙劣的手法,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居然找一个根本不可能伤到苏大为的逃奴来做。
直到昨晚之前,苏大为都陷在这个逻辑里。
怎么也想不通,贺兰敏之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忽然想起明崇俨的那番话。
贺兰敏之被他劝着打消了念头,在没有足够把握前,不想做那种毫无希望,没有意义的事。
做为曾向苏大为刺杀过的他们,深知苏大为的实力。
昨晚听着,只觉得明崇俨在替贺兰敏之甩锅。
可后来再深想。
假如,是真的呢?
假如真的是贺兰敏之网罗的手下,有人暗自这么做,是否一切更合理了?
但那人又为何要如此做?
这么做背后的利益又是什么?
苏大为想了一夜,直到方才见到李治,有些东西,在脑子里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局。
李义府,在其中,扮演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
这个局的巧妙在于,李义府一手推动,但却绝不会沾惹上任何麻烦。
先是,李义府对贺兰敏之装做无意点出苏大为即将回京,又询问贺兰敏之与苏大为的仇怨,暗自挑拨。
然后又向郭行真,透露贺兰敏之与苏大为的矛盾。
郭行真受此提醒,想了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暗中买通了贺兰敏之手下一位异人。
借他之手,设计了逃奴刺杀之事。
如此一来,苏大为必然震怒。
而此事,查到最后,一定会查到贺兰敏之头上,成为刺向贺兰敏之的一把利剑。
这上面的分析,有论据支撑吗?
有的。
昨夜抓到的那名在牙医铺子纵火之人,正是事件参与者。
在经过连夜审问后,天明前,他吐露了李义府曾对贺兰敏之提过苏大为要回京。
后来又有郭行真,与他暗中联系。
拿到这份供词,苏大为当时就怀疑,这一切,其实是李义府在背后主导。
只是一直没想通李义府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
是与贺兰敏之有仇,还是想要打压郭行真?
这些疑问,直到方才,在李治面前时,终于想明白了。
李义府用的是阳谋,目地,并非是要置贺兰敏之或郭行真与死地,而是打压和削弱这两者。
有了这个把柄,究竟如何处罚,全在李治一念之间。
这件事,也许并非是李义府的意思。
而是方才隐在烟雾后,李治的暗示。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四章 忌惮
打压和控制武后的势力,使其处在绝对安全的位置,来左右和平衡朝局,一直是李治既定的策略。
这几年,武媚娘虽然在朝中无法拓展,但贺兰敏之、郭行真,这些人,从另一方面,增强了武媚娘的实力。
就算如此,李治此前也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借李义府之手,做这样的事?
答案,其实就在苏大为身上。
苏大为,大唐熊津都督,挟平百济、高句丽、倭国的大胜回长安。
而苏大为,身上有深刻的武后铬印。
这样的人回朝,足以打破原本的朝局平衡。
小小的一桩刺杀案,用的几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就能实现打压苏大为、贺兰敏之,和郭行真这三方的目地。
受损最大的,自然是武后。
而得利的,只能是天皇李治。
这一切,都是苏大为自己琢磨出来的。
并没有证据来证明。
有些事,除了当事者,旁人或许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苏大为已经感受到从李治身上所露出来的,一种忌惮之意。
有功不赏,是主君大忌。
这次苏大为回来,除了正四品下的封爵开国伯,以及受勋轻车都尉,并没有得到任何实权。
这对于他在百济战场上立的功劳来说,显然是不够的。
现在,问题解决了。
苏大为受到李治的斥责,继续做他的不良帅。
一切,似乎并无变化。
武后的实力,也没有得到任何增强。
这是最好的结果。
对苏大为来说,这一切,并非无法接受。
才回长安短短数天,便卷入李义府、贺兰敏之、郭行真以及武媚娘和李治的权力漩涡中。
比他过去在长安任何一个时候,更要心累。
他的心里,倒宁愿离这种漩涡远一点。
只不过,方才在出殿时,看到李义府那隐含得意的嘴脸,终究没忍住,话语中透出讥诮。
算了,管他李义府如何想,只求个念头通达。
那些话和情绪憋在心里,才会把人憋出病来。
至少让李义府明白,他苏大为也不是好惹的。
又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苏大为从大明宫走出,一眼看到等候在道旁的高大虎和李博二人。
“你们怎么在这?”
苏大为诧异问。
阳光下,一向沉稳的高大虎,脸色暗沉,昨夜连夜的审讯和辛劳,疲惫都写在脸上。
在他身旁的李博,则是脸现忧色。
“寺卿,结果如何?”
他们都是靠着苏大为才能在长安立足脚根,若苏大为有失,他们也将受到牵连。
“算是过关了。”
“那就好。”
李博闻言,脸上露出如释重负之色。
这一夜不光苏大为大耗心力。
他们这些跟着苏大为的人,也是心力交瘁,要承受着内外压力。
“对了寺卿,具体是怎么回事,能跟我们说说吗?”
李博与苏大为的关系,更像是古之客卿,算是心腹,所以有些话,他能问。
高大虎虽然依附关系没那么强,但也可视为苏大为的党羽,因此有些话也不避讳。
苏大为笑道:“左右无事,你们想知道,我就说说。”
想了想,他先没说李治,而是将自己之前的推测说了一遍。
“这个案子,昨夜初始怀疑是贺兰敏之,后来又查出可能是郭行真嫁祸,实则都不是。”
“因为李义府在里面?”李博问。
苏大为颇有几分赞许的道:“李郎果然聪明。”
“昨天听到纵火烧牙医铺子那个异人,招出李义府曾与贺兰敏之提及你要回长安,我便在心中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想通他的目地是什么。”
李博沉吟道:“他与寺卿之前并无交集。”
“之前是没有。”
苏大为没有继续说李义府,而是道:“贺兰敏之有动手的动机,但他并不蠢,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那名异人,是被郭行真暗中收买,这一点无疑议。”
“是。”
“此案,李义府找不出任何问题,他只是在郭行真和贺兰敏之之间,分别说出了一些‘事实’而已。”
苏大为重点咬住了事实二字。
“他这是洞悉人心,利用了二者的矛盾。”
李博道:“这让我想起战国时,吴起之事。”
“著《吴子兵法》的吴起?”
“是。”
李博道:“周安王姬骄十五年,魏相公叔痤害怕吴起对自己的威胁,向手下谋士求教。
谋士说,这件事容易,吴起这人确实有能力,但自视甚高,受不了委屈,刚极易折。
于是谋士为公叔痤定计。
公孙痤先邀请吴起到府上做客。
公孙痤的夫人,是魏国一名公主。
席前,故意表现夫人蛮横无礼。
这之后,公孙痤再去跟魏王说,吴起是贤人,不知会不会在魏国久留。
魏王于是问怎么办。
公孙痤说这事容易,请大王把公主嫁给吴起。
如果吴起答应了,那就是有心在魏国久待,如果拒绝,那就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结果,魏王果然赐婚,而吴起拒绝。
等拒绝魏王赐婚后,吴起才反应过来。
他越想越怕,觉得魏武侯已经动了杀心,连夜逃去了楚国。”
李博缓缓道:“李义府此番作为,颇有当年公孙痤坑害吴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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