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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这就是李治的答案。
熊津都督刘仁轨说士兵疲惫了,奖赏也不到位,征役劳苦,而且朝廷说好可以回国的日期,一拖再拖。
朝廷无信义? 将士们思归。
再这么下去,战斗力可就保不住了啊。
李治很干脆? 回,都回来。
朕派刘仁愿去接替你。
至于所说的封赏……
呵呵。
李治的回应? 虽然解决一部份问题,但肯定没解决驻守百济那些将士所有的问题。
甚至是回避了一些问题。
派刘仁愿去接手? 也不过是重复刘仁轨所遇到的局面。
而且从心里说? 刘仁愿虽然不错? 但能力比刘仁轨还要略逊一筹,换他去,还能否稳住局面,还真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苏大为在一旁,欲言又止。
沉吟犹豫再三,眼看着李治身边有书记官和起居郎开始记录,还有太监开始写旨,终于忍不住,上前半步,扬声道:“陛下,臣有事请奏。”
沙沙……
毛笔书写的蚕音,微微一顿。
殿上所有的声音,仿佛安静了一瞬。
隐隐有数名官员向苏大为这边投来质疑的目光。
还有高坐在殿上的李治,阴沉的目光看向苏大为。
那眼神里,明显透着不悦。
苏大为低头垂首,心中既有自己一时冲动的忐忑,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如果仅为自保,那他不开口对自己最有利。
但他非无情之人,刘仁轨和百济上的诸将士,皆与他有袍泽之情。
如今李治调他们回来容易,但付出的血汗怎么计算?
为国家流血流泪,安能不以重赏?
朝廷无信,今后如何再说动大唐将士们戳力向前,去替天可汗开疆拓土。
有些话,做猾贼的官僚,可以闭嘴。
但有信义,有热血的人,绝对无法坐视不理。
苏大为自认,自己心里的热血,仍未变凉。
所有的冷静,沉稳,那只是经历带给他的成熟,并不代表他的灵魂也沉寂了。
方才有些冲动了。
但他并不后悔。
沉默的等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李治开口:“你想说什么?”
几乎凝固的气氛这才微微缓和一些。
苏大为叉手道:“臣之前曾任熊津都督,熟知辽东的事,所以……”
李治的目光变冷:“诸重臣在此,岂有你插话的道理?”
这是实话。
苏大为虽然是正四品下的爵,但实权远远不够份量。
在这种朝议级别的奏对上,他只能算是小字辈,按礼仪,只能带着耳朵听。
在李治没有发话前,妄自开口,便有不敬的嫌疑。
何况李治明显是不想议这个话题。
殿中,郝处俊轻咳了一声:“陛下息怒,苏少卿久在军中,而且之前便在百济,颇有功劳,他既然在,问问他的意见,似无不可。”
说话的同时,郝处俊向苏大为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一眼的情绪,让苏大为看懂了。
那是一种“投桃报礼”的意味。
上次你帮我对付了李义府,这次老夫替你说句话,人情还了,算是两清了。
郝处俊即将接任东台侍中,成为新的“左相”。
他的话,李治还是有些在意。
沉默了片刻后,李治道:“说吧,朕听着。”
这话里,还有些不悦的情绪。
苏大为心知肚明,府兵现今问题的根子在哪里。
明显是李治在回避,不想提。
但话已经提起,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苏大为再次施礼,硬着头皮道:“谢陛下,去岁从辽东回长安,有些话就一直在臣心中,不吐不快……”
殿上所有大臣,包括太监宫女,乃至大唐皇帝李治的目光,一齐落在走出班列,站在殿下的苏大为身上。
只听他的声音在延英殿袅袅回荡。
“臣年轻学浅,见识不如诸卿,所以有些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苏大为抬头,从他那张年轻但刚毅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灿若星辰。
“臣不明白,为何朝廷不能建信于府兵,为何不能重赏那些立功的将士,为何不能像在太宗朝时一样,对为国捐躯的兵卒予以抚恤和纪念,为何不能赐将士们以荣誉,赐有功将领以土地?
还有废除马政,不多提拔年轻将领,还……”
“够了!”
李治猛地一声喝,声音在殿中震荡。
所有人心头一跳。
尔后听到李治撕心裂肺的咳喘声。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保重身体。”
苏大为吓了一跳,忙单膝下跪请罪。
他真怕李治被自己气得爆血管了,来个脑溢血。
眼瞅着李治整张胖脸都涨成了紫红色,近乎猪肝色。
那是一种病态得颜色。
殿中群臣,以郝处俊和许敬宗为首,忙齐声向李治鞠躬道:“望陛下保重龙体。”
殿上一群太监和侍从,好一番忙碌,给李治奉上参茶,又是抚胸顺气,好不容易让李治平服了怒火。
脸色渐渐褪去潮红,恢复了正常。
李治喘息着,挥手将身边的太监赶开一些。
他双手撑着大椅扶手,身体略微前倾,用一种带着凛然之意的目光,如鹰隼般居高临下盯着苏大为。
苏大为单膝跪着,双手抱拳。
额头隐隐渗出汗水。
空气里的安静,肃杀,令所有人,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国家大事,朕无须向所有人一一解释。”
李治凝重,而缓慢的道:“然,此事你既提出,朕就与你议一议。”
说完,他又喘息了片刻,挥手道:“许敬宗、郝处俊、上官仪、苏大为四人留下,其余臣子暂退。”
“唯。”
殿上其余的大臣不由面面相觑,但是这种事又不能问。
心知李治有些话,只肯和这四人说。
诸臣心中各怀滋味。
向着李治见礼后,鱼贯而出。
延英殿里,变得更加清冷起来。
李治手抚着抚手,轻轻摩挲着,良久道:“苏大为,你且起来吧。”
“谢陛下。”
苏大为站起身,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臣惶恐。”
“你惶恐?”
李治冷笑一声:“朕就没见过比你更大胆之人。”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四章 兵制
“臣惶恐,当不得陛下谬赞。”
苏大为一脸诚恳的行礼道。
这一下,李治反而被气乐了。
“朕那是夸你吗?你这……恬不知耻。”
李治怎么会不知道,苏大为这是故意的,故意摆出一副唾面自干的样子,反正李治不论说什么,就是一句谢陛下夸奖。
李治实在是对苏大为这副模样给弄得没脾气。
发火?
气大伤身,哪有那么多火。
何况他生气,倒有大半是装给人看的。
殿中的许敬宗等人,向苏大为投来的目光,倒颇有几分复杂之意。
说这苏大为少智吧,他这心态是当真好。
多少人在李治一瞪眼之下,心态就崩了,丑态百出。
苏大为这二皮脸和唾面自干的本事,倒颇有几分程咬金的浑不吝,装疯卖傻,假痴不颠的,让人火没处发。
“东台侍郎,你与苏大为说说,朕为何要按住那些军士的封赏,朕是否是刻薄寡恩之人?”
郝处俊本来还在嘴角带笑,被李治一点,脸色微变,嘴角抽搐了一下。
心知自己方才替苏大为说话,没逃出李治的眼睛。
这解释陛下对府兵的政令,可不是轻松的活啊。
说得好,无功。
说得不好,只怕还会惹陛下动怒,甚至被抓到把柄。
不过已经被李治点名,他也无法托脱。
能走到这个位置的,都不乏智慧。
郝处俊站出列,先向李治行礼,然后轻轻咳嗽一声,这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轻轻抖了抖衣袖,向苏大为道:“苏少卿之前在百济,久在军阵,所见所闻,自然都是军士们的难处,可你不知道……陛下和朝廷的难处。”
“愿闻其详。”
苏大为向郝处俊拱手,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管有理没理,硬着头皮也要把这事掰扯清楚。
弄清楚李治对唐军赏赐苛刻的之所以然,对自己,和军中的袍泽也有个交代。
若能稍稍改变李治的主意,能稍微厚待一些兵卒? 那便是善莫大焉。
郝处俊? 安州安陆人,滁州刺史郝相贵之子? 前侍中许圉师外甥。
早年失去父亲? 知礼能让,好读《汉书》。
是贞观年间的进士? 得吏部尚书高士廉看中,授著作佐郎? 袭封甑山县公? 人称为郝甑山。
李治即位后,迁吏部侍郎。
辅佐李勣讨灭高句丽有功,拜东台侍郎。
也就是说,郝处俊并不是一般意义的文官? 他多少是知兵的。
在李勣征高句丽的时候? 他担任的便是后勤调度之工作,熟悉府兵和大唐兵部、吏部情况。
因此李治点他出来向苏大为说明,眼光还是挺有一套的。
这也是李治的本事,会用人。
“苏少卿先前说到兵卒的赏赐问题,那苏少卿知道现在我大唐有多少兵吗?”
“这……”
苏大为犹豫了一下:“只知有几十万兵卒? 具体的人数我……不知。”
郝处俊点点头,接着道:“我大唐以府兵为主? 同时还有北衙禁军、兵募、边军,以及不脱产的地方团练? 苏少卿可知?”
苏大为:“……”
知道个屁。
府兵他是知道,禁军就是左右领左右府? 知道一点。
边军……
嗯? 应该有吧。
至于其它所谓兵募? 团练,他就有些懵逼了。
“就说府兵制本身,苏少卿应该清楚,全国折冲府最多时有六百三十四所,每所按上中下三等,为千二百人,至八百人不等。
若按均数算,全国大致有兵员六十三万。
这里还不算许多配套的机构,和后勤辅兵。
若全数算上,只怕数字还要翻上一翻。
而要提供这些折冲府的辅助和军事储备,全国同时将有数百万人,投入军事。
我大唐如今人口近一千七百万,以户部和兵部计,若保持府兵的满员,全国上下,将有三百余万人,要投入脱产备战。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里,苏大为脸都绿了。
按人口比例,也就是大约六分之一的国民,要投入军事机构,而且是高强度的备战。
就算大唐府兵是采取轮换制,常年也保持一半的人在役。
那也是上百万人,脱产为军事服务。
随时有战事,随时就得上战场。
还不算战损减员那些后续的事。
这对农耕时代,任何大帝国来说,都是一个难以沉受的包袱。
是,大唐富庶,万国来朝。
可再富,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苏大为明白,郝处俊这是在以列数字的方式,提醒自己,大唐如今无法再保持开国时的重赏厚赐。
“陛下,东台侍郎,道理我都懂,我相信军中的袍泽也都明白朝廷的难处,可是有些事,我以为不光是钱财,比如对兵卒的荣誉,对伤残病死后的抚恤,我们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这个问题很复杂,苏少卿,你看到的,只是兵卒待遇,但朝廷要考虑的,是万世之法,是长久。”
郝处俊轻叹一声:“之前我负责后勤调度,支援英国公征高句丽,所以看到许多,有些事,并非你想像的那样简单。
如果按过去的方略,先不说哪有那么多田地可封赏,就说战后的抚恤,你知道为数万人的抚恤,又需要动员多少人力物力吗?”
郝处俊双眼凝视着苏大为:“我算过,若一战有五千人的损伤,为其后事和家人抚恤,安抚,需费钱粮将是募兵的数倍,负责此事的官员,需要两百人左右。而此后至少十年,都需要占用朝廷大量精力去完成这些工作。”
停了一停,待苏大为消化后,接着道:“如今的朝廷,无力做到尽数安抚,若不能一碗水端平,不若全数作罢,只发抚恤钱,其余不论。”
这话,听着就有些冷血了。
意思很简单,大唐朝廷如今没有那么多钱和人手,去常年累月做这种没有“回报”的事。
苏大为心绪一时难平。
他深吸了口气道:“并不是没有好处,将士在前面杀敌,都希望能得到奖赏,无后顾之忧,如此才能奋勇。
东台侍郎说朝廷的难处,我理解。
但太宗时是如何办到的?”
“时移世易,太宗时,我们还有足够的田亩,战事也不如现在频繁,而且一战灭东突厥后,缴获颇丰,且数年可以休养生息。”
这话说得有些隐晦,但苏大为还是听懂了。
首先太宗时,天下还有无主之田。
但是现在,基本能分的田,都分完了。
在大唐境内膏腴之地,是找不到良田可赏赐给军功贵族了。
至于偏僻角落,你说有没有田,那肯定是有。
但苏大为不至于傻到提这种问题。
换任何时代,大城市的房子,和十八线农村的破土坯房,价值天差地别。
就唐代的生产力,给赐了犄角旮旯的地,也没人会去种。
而且郝处俊之前的话说明了,与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令基层生出攀比和怨望。
不如一刀切了,大家都没有,也就无话可说了。
再则,太宗李世民时期,灭掉东突厥,属于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有充足的时间休养生息。
但是到了李治朝,大唐四面扩张,也四面轮战,府兵无日不战,永无休止。
作战环境和强度不一样。
不像以前,能抢到那么丰厚的战争红利。
四周的敌人,富庶的,已经被大唐胖揍和搜刮过一轮了。
以前大唐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但是现在四周人口不是穷,就是大唐的蕃属,这种战争财越来越难挣了。
而且随着帝国摊子铺得越大,就越显现出边际效应。
各项开支成本,呈几何数的上升。
一句话,以前打仗是赚钱的。
现在打仗是赔钱的。
钱不够用,人手也不足,那就只能因陋就简。
什么府兵荣耀,抚恤慰问,现在统统从简。
站在国家得层面,这种做法,足够无情,但是很实用。
国家的钱和资源总是有限的。
另一头多了,这边就得少一点。
再说太宗朝时朝廷简仆,太宗带头提倡节俭。
到了如今李治朝,大明宫立起来了,大唐长安,万国来朝。
你要它节俭,它也回不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看着苏大为站在那里默默无语的样子,郝处俊又加了一记暴击。
“我再说一件事。”
郝处俊轻咳一声,老眼微微眯起,轻拈胡须道:“以前府兵之所以百战无悔,皆因为立在均田之上,如今一来大唐已无那么多良田可赏,二来,当年的那些兵卒,还是兵卒吗?”
“此言何意?”
苏大为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当年的兵卒,现在应该都有田产。”
“是啊,当年开国的府兵,都已经是军功贵族,他们的后人,还能如开国时,那样奋勇杀敌吗?”
郝处俊及身边的上官仪、许敬宗对视了一下眼神,大家眼中都有一丝无奈。
“其实纵观史书,开国都是武德最盛之时,皆因历经战乱,剩下的必是青壮,都要挣扎求存,或者挣一份前程。
但国家安定下来后,这些人,有能者,都封公侯,成为贵族。
在一二代后,哪怕再如何厚赏,也做不到开国那样精锐。
战力每况愈下。”
苏大为终于认同的点点头:“东台侍郎说得不错。”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五章 募兵
古往今来,不论任何强军,都难免遇到这样尴尬的局面。
开始很猛,一直猛,可一但安定下来,战力迅速瓦解。
大秦横扫六国,虎视何眈眈。
可当刘邦挥军入咸阳,项羽火烧阿房宫,烧秦始皇封土堆时,当年那战无不胜的秦军在哪里?
汉初十面埋伏,杀得霸王项羽乌江自刎的汉军。
在刘邦白登之围时,在匈奴入寇边关时,又在哪里?
大明龙飞九五,重开日月天,杀得蒙元屁滚尿流,滚回大草原吃土。
但是在土木堡之变时,明英宗手下二十万禁军,被也先率领的瓦剌军砍瓜切菜杀光。
当年恢复汉家衣冠的大明雄兵,又在哪里?
不光中国如此。
国外也一样,相同的例子不胜枚举。
这不是人种或制度的问题。
纯粹是人性。
光脚时可以拚命,可以奋勇。
等有田有产有财了,谁舍得老婆孩子热炕头?
封建时代的军队,都为了一个目标——
封妻萌子。
或者指着靠军功实现阶级跃迁。
一但实现目标,哪有动力继续前进。
迅速衰落,是必然的。
古往今来,只有一支军队,开国数十年,依旧保持勇猛精进。
因为这支军队,不光继承有戚家军似的高尚精神,“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还有崇高的精神信仰。
人民子弟兵,为人民,为保家卫国而战。
这支军队,才能称之为史上最强。
但这样的军队,不可能在唐代出现。
苏大为沉默片刻:“我非不知,但大唐有现在的局面,得来不易,若府兵不能保持战力……”
“老夫很明白苏少卿的想法,觉得朝廷赏赐不如从前,令兵士无战心,战力衰减,但其实首先是如今兵卒不如从前精锐,战力衰减,这不是朝廷封赏的问题。
哪怕朝廷依旧如太宗时厚赏,府兵的衰弱,也是必然。
种种考虑权衡之下? 才有现在的国策。
它或许不是最完美? 但却是现下最可行的方略。”
郝处俊道:“有一件事,苏少卿或许不知? 在高句丽之战中? 其实朝廷已经换上大量兵募。”
“兵募?”
“是的,兵募。”
郝处俊眼里闪动着光? 那是一种坚定的光:“兵募古以有之,我大唐其实也有? 即募人、征人、募兵? 但之前并非主流做法。
一般选取富户多丁、人材骁勇者充任,举荐前资官、勋官或有才能的人任各级将领。
兵募的装备由当地州府供给,不足则由本人自备或亲邻互助。”
苏大为呆了呆:“那这与府兵制有何不同?”
募兵制、府兵制他知道。
但这兵募是个什么鬼?
坐在殿上首的李治,接过太监递上的参汤? 喝了几口? 略微提了点精神,出声道:“东台侍郎将兵募之事详细说与他听,苏大为虽然浑不吝,但未来咱们大唐的军威,恐怕还得落在他身上。”
郝处俊与许敬宗、上官仪暗自碰了一下眼神? 彼此都看到眼里的吃惊。
虽然早就清楚,李治有意培养苏大为。
但这还是李治第一次? 把话直接说出来。
做为优秀的帝王,以及大唐的重臣? 不可能不替万世计。
实际上,如今还挣扎在前线的大唐战神苏定方? 已经垂垂老矣。
李勣也到了养老的年纪。
萧嗣业、高侃、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刘仁愿、刘仁轨等? 皆已老迈。
若这一批将领凋零? 大唐必须有新鲜血液承接上。
苏大为并非是唯一进入李治视线的人。
之前的王方翼、赵持满、裴行俭、薛仁贵、郭待封等一大批中青年将领,皆在李治的全盘计划中。
在李治朝,若看从永徽年间至今的对外战例,很明显一般都是一员老成持重,经验丰富的老将为大总管。
然后配一些中年将领,再搭一些青年将领,以做人才培养。
老将的经验、中年将领的沉稳和年富力强。
再加年青将领的冲劲,效果极佳。
比如之前征西突厥,以程知节为大总管。
苏定方为前总管。
以刘仁愿、苏大为、阿史那道真、娄师德、王孝杰等一大批中层和基层将领充实其中。
正是经历灭西突厥的战争,苏大为迅速成长。
再比如显庆三年,李治命程名振征讨高句丽,以薛仁贵为其副将,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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