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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所以大唐军事上,从来没有人才断档一说,而是一直在持续的在培养和造血。
这是唐军之所以强大的一大原因。
苏大为现在得李治看重,并非是他和武媚娘的那份情义。
也不完全是苏大为在情报侦察和断案上的能力。
李治更看好的是苏大为的未来。
那个能在军中大放异彩,成为大唐新一代名将,如苏定方般擎起大唐半壁的未来。
也正是出于这一点,对苏大为方才一些言语无状,李治也没有真的发火,而是让郝处俊一一点出其中关窍。
这也是一种“组织培养”。
“咳咳~”
郝处俊轻咳两声,将苏大为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他拈须道:“方才说到,府兵战力衰弱,是大势,是必然,并非朝廷舍不得钱粮厚赏。
府兵与兵募相比较,府兵是半农半兵,男子二十成丁,每三年需要应征为府兵一次,点中的需要终身承担兵役。
府兵制下,被征为府兵的家庭一般可以免除徭役,退役后可优先得到口分田,战死了口分田由子孙继承。
府兵制下,各地府兵平时在家乡务农,农闲时集中于各地折冲府操练。
二十至六十岁的府兵,还要轮番到长安或边地宿卫执守,战时参战。
作战时,没有固定的服役期限。
此外,府兵的战马、兵器、衣甲、部份口粮,需要自备,对财力要求甚大。
若是作战胜利,赏赐颇厚,但若作战不利,将会有极大的负担和损失,甚至破家破产。”
停了一停,待苏大为消化了这部份,他接着道:“至于募兵,则是完全职业军人,朝廷征召士卒,将给固定和明确的薪饷,且装备衣甲后勤,皆由各地州府和朝廷提供。
阵亡有抚恤费,年老退出兵制,朝廷也会给养老钱。”
说完这些,郝处俊又停了片刻,待苏大为将这部份理解后,才开口继续道:“以前府兵制,一则难以持续,二则国家有战,容易耽误农时,伤农,也伤农人家财。
因此逃避征召者日多。
现以募兵代之,重赏厚赐如太宗时的府兵,而招得终身的职业兵士,如此战力能得到保证,不伤农时,朝廷和应募之人,各有其得,岂不两便?
对了,之前说的兵募,其实就是募兵,不过暂时朝廷还没有征召终身制的兵卒,所以兵募算是一个试行,先征召数年,试看成效。”
苏大为微微颔首,心中思绪不断翻涌。
募兵制,当然是未来的方向。
知道历史大势的他,很清楚府兵制在李治朝走到了尽头。
募兵,是未来大唐的主流趋势。
府兵与募兵,其实各有优劣,很难说哪个更好。
或者只能说,在不同的时期,帝国有不同的需要。
一切都是根据环境变化而变化。
当然,郝处俊的话里,还是有不少隐藏的关窍,可以多加琢磨。
比如之前说府兵的战力,必然一代代衰弱下去。
这是事实。
但府兵的衰弱,并非只有这一个原因。
大唐开国四十余载,原来的府兵已经跻身为军功贵族,大农庄主,大地主。
全国各地,土地兼并已经越发严重。
无田可赏,也是事实。
各种缘由,共同推同府兵加速衰弱。
募兵,从眼下看的确不错。
但也意味着,帝国需要花更多的钱,去养着职业军人。
府兵可是很省钱的,自耕农,农时耕田,闲时参军。
自带干粮。
大唐不费什么事,就能召集一帮可战之兵,而且开国的这批还相当的猛,打得四夷臣服。
可惜,属于府兵辉煌的时代,已经渐行渐远。
未来得募兵,从职业化来说,确定是更专业,更精锐。
虽然朝廷多花了钱,但是省了田地,这么看,还是合算的买卖。
但苏大为知道,日后这募兵,算是把大唐给坑得不轻。
各恶少年、犯罪者、各蕃属胡人,皆能参加。
龙蛇混杂,良萎不齐。
间接催生日后的藩镇……
不过,那都是很遥远之后的事了。
苏大为收回思虑,向着郝处俊郑重一礼:“谢东台侍郎为我解惑。”
又向着高座上的李治叉手行礼:“谢陛下提点……”
话音未落,苏大为再次开声道:“臣,还有一个疑问。”
李治和郝处俊等人,正愉快的微笑着,或拈须,或摸着椅子扶手。
那种愉快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一个迷途青年,被他们三言两语给拉回到了正道上。
成就感满满。
结果苏大为一句话,令李治措手不及,不由剧烈咳嗽了几声。
“你……你还有什么问题?”
“臣想询问马政之事。”
苏大为低眉顺眼,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之前臣在百济,觉得战马损失颇重,而军中补充不及,这次回长安,听说朝廷又要废除农人养马之策,一时不解,还望陛下和东台侍郎不嫌弃臣愚钝,替臣再点拨点拨。”
“你……这浑不吝……”
李治一脸嫌弃的指了指他,又忍不住向左右太监和郝处俊等人吐槽。
“你们看看他,哪里像是苏定方的弟子,倒像是程知节教出来的一样。”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六章 戏肉来了
郝处俊向苏大为抚须道:“马政的事,让西台侍郎和你说吧,老夫也好歇一歇。”
苏大为的目光向上官仪看过去。
老实说,郝处俊他并不算熟悉,但上官仪,这个名字,苏大为印象深刻。
因为他有一个很出名的女儿,上官婉儿。
未来武则天身边的左膀右臂。
上次在见到上官仪之后,苏大为还很有兴趣的,回到都察寺后调了这部份档案。
结果一查,上官婉儿才刚出生,未及一岁。
呃……
对这么小的小萝莉,苏大为便只能死了心,不去想着能收服上官婉儿为己用。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仪已经五十六岁了,居然老当益壮,老来得女,让人不得不服。
上官仪年纪在这几个大臣里,算是年轻的。
他的面容清瘦,眼眸却颇为犀利。
向苏大为微微颔首,不紧不慢的道:“苏少卿在军中,自是关心军事,马政这件事,不算简单,可也不算复杂,说起我大唐养马的情况,就不得不提起张万岁。”
“张……万岁?”
苏大为舌头略有些打结,总觉得这名字有些太过嚣张了是不是。
一个臣子,在天子面前自称万岁,有点那啥。
不过转念一想,隋唐之际,还有个史万岁。
似乎“万岁”这个词,在唐时还不算犯忌讳。
上官仪一手持笏板负在身后,微微踱步,沉吟道:“我大唐在高祖晋阳起兵之时,缺马严重,后来得突厥马二千匹,得隋马三千,才勉强组起一支骑军。
直到高祖建立大唐两年后,才有三万多匹战马。
以当时的情况,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但是这一情况,在张万岁接手养马之后,开始得到改善。”
上官仪眯眼看了一眼苏大为,眼中多少有些难以明状的东西。
这苏大为,号称是军中冉冉上升的将星。
但居然对马政无所知? 对募兵和府兵也不甚了了? 如此糊涂之人,真叫人怀疑? 他在战场上那些仗? 是怎么打的。
心念一转,上官仪轻拈颔下三缕长须? 继续不紧不慢的道:“张万岁原本并非养马出身,他与尉迟恭一样? 都出自朔州边地? 也都是高武周的部下。
当年曾鼓动刘武周起兵。
那是隋末时,他趁马邑太守王仁恭办公时,将其斩杀,以此逼刘武周起事。”
马邑大概是后世的山西朔州市。
蒙恬曾在此筑城? 属雁门郡? 与草原胡人紧挨着,是中原抵御胡族的前线。
汉武帝光元二年,曾在这里策划过一场针对匈奴的诱敌歼灭战。
可惜消息泄露,未能完成。
至于王仁恭,也非泛泛无名之辈。
王仁恭? 字元实,天水上邽人。
隋末名将? 鄯州刺史王猛之子。
史称刚毅修谨,弓马娴熟? 曾追随杨素征战,屡立军功。
深得隋文帝和炀帝信任和喜爱。
东征辽东? 北抗突厥? 颇有能名。
拜为大将军? 左光禄大夫,后迁骠骑大将军,乃至迁马邑太守。
这样一位名将,居然死于张万岁之手,颇有些可惜。
苏大为想起这些,顿时肃然。
对这张万岁不敢轻视。
“张万岁后来跟尉迟恭一起投靠太宗,尉迟恭成了冲锋陷阵的猛将,但张万岁则全心投入育马选种,扩张马场之事。
自张万岁管马政后,朝廷在陇西建立牧马场,划地千里以资,马场分八坊四十八监,开始马场只有马匹万余。
时至今日,苏少卿可知我们大唐的马场,有良马几何?”
“呃,不知。”
苏大为的都察寺虽然属情报部门,但针对的主要是人。
何时会有那闲情去关注大唐的马场。
至于用兵,大唐有完备的后勤制度,苏大为也根本不用去考虑战马的问题。
只用考虑如何作战,能击溃敌人。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军中自有制度,苏大为自问做不到大包大揽。
他在军中提升的速度太快,在军中的时间还太短。
“那老夫就告诉苏少卿这个数字。”
上官仪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停了一停,又伸出二指。
苏大为怔了一下,回他一个“v”字手势。
“西台侍郎是说,我们大唐现有战马五十二万匹?”
“非也,如今,我们有战马,七十万又六千匹。”
上官仪说完,面上露出骄傲之色。
而一旁的许敬宗和郝处俊,也是一副于有容焉的神色。
这,当然值得骄傲。
从开国凑不足几千匹马,到如今,四十年如弹指一挥间。
大唐拥有战马七十万匹。
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以农耕文明立国的大唐,拥有不亚于东西突厥的庞大战马基地。
正因为有此强大的基地,才是大唐能拥有源源不断爆骑兵的根本。
也是唐军之强的重要因素。
在大唐四周的敌人,哪怕有一时凶顽,在拚消耗上,也远远不是大唐的对手。
光是战马这一项,一战死成千上万都不稀奇。
但大唐有的是马,源源不断。
损失了立刻可以补上。
反观大唐的敌人,可能一战之后,便立刻拉胯,只能靠两条腿仓惶跑路。
“打仗,拚得就是整体国力和后勤啊。”
苏大为不由感概一句。
上官仪稍微正色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话,说得倒是切中要害。
略微颔首道:“苏少卿果然是知兵之人,这话不错的。”
停了一停,他才总结道:“现在苏少卿知道朝廷为何要废除马政中,令农人皆养马的旧制了吧?过去有此令,皆因大唐战马不足。
可如今,已经是麟德元年,我大唐有战马七十余万,在幅员千里的马场上,犹嫌太过狭窄,这么多的马,又何必令百姓另再养马?
何况养马所费不小,农人豢养多有吃力,而且马这种牲口和牛羊不一样,需要不停的吃草料,并不会反刍,而且其粪性酸。
被马粪侵过的土地,农物难以生长,十分毁地。”
说到这里,上官仪闭口不语,轻拈长须,微微自矜。
他对帝国的各项政事,熟悉如掌上观纹。
而且此人心气颇高,未来的仕途,是冲着右相这个位置去的。
之前扳倒李义府,他也是出力甚多。
苏大为此时在心悦诚服,先向上官仪和郝处俊等人行弟子礼道:“是阿弥愚钝,多谢东台侍郎和西台侍郎为我解惑。”
上官仪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看到郝处俊微微侧身以示避让。
这才醒悟过来,也随之侧身,表示不受苏大为的礼。
“是陛下有命,所以才解释朝廷制度,苏少卿不必如此。”
“要的,古人说一字之师,今天两位大臣的话,令我受益不少。”
苏大为向上官仪和郝处俊叉手行礼道:“原来军事,并非只是军事,还涉及到政事、民生和诸多政策,历史源流,环境,这事比我想的复杂。
之前是我眼界太窄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许敬宗此时微微点头,一双眼睛微眯着,脸带着笑意,似在赞许道:“苏少卿能有这番见识,便不止于术了,以你的器量,非寻常将才,将来或可为国之栋梁,勉之,勉之。”
花花轿子人人抬。
眼看着李治的态度,在场的人精都知道李治还是看中苏大为。
此子未来必会大放异彩。
所以众人都不吝多抬苏大为一下,也算结个善缘。
否则以在场三位重臣的身份地位,实在没必要为一个小字辈,浪费如此多的唇舌。
谢过三人后,苏大为再次向李治行大礼,言辞恳切道:“阿弥读书少,没什么见识,让陛下见笑了,谢陛下爱护。”
“你知道便好。”
李治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若你只盯着眼前,最多只是将才,若是你的眼界能放大放远,那才是如苏定方一般的名将,战神。”
说完,李治似乎自觉有些说得太多。
微微一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将茶盏递给一旁的王伏胜后,他微微喘了喘气,伸手捏了下自己的眉心。
强自振作精神道:“今天既然说到这里,那就顺便议一议李义府的事吧,众卿,有何看法?”
苏大为没想到,李治突然就把话题跳到李义府的事上。
心中不由一凛。
他总算知道,为何今天谈话的场景不在紫宸殿,而是在延英殿了。
皆因为,满朝都认为,李义府是武后的人。
同一时间,苏大为还意识到另一件事。
那就是,最近已经数次没看到武媚娘在李治身边了。
这是十分反常的。
刚开始,李治还说是为了照顾太子李弘。
但现在这提起的话头,令苏大为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或许,可能……
李治与武媚娘之间,有了某种间隙?
没错,从永徽年间,到如今,这十来年,李治与武媚娘堪称世间最好的模范夫妻,夫唱妇随。
他们俩联手,扳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
将这大唐得权力,牢牢抓在李治手里。
可是再好的夫妻,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红脸。
哪怕李治与武媚娘皆自封天皇天后,李治允许武媚娘分润他的权力,与他一起处理朝政。
可那也不是真的将权力让给武媚娘。
而是让武媚娘做他的手套,他的影子。
所谓二圣临朝。
日月丽天。
李治,才是太阳。
武媚娘身上所有的光,都是李治带来的。
而若一但李治觉得武媚娘生出不该有的野心。
李治绝不会有任何仁慈。
甚至不会带一丝情感。
因为,他是帝王。
他要做超过太宗的千古一帝。
在温情和柔情之下,李治有着帝王那颗寂寞和冷酷的心。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七章 郭行真案
在苏大为的记忆里,在李治朝,确实一度曾与武媚娘产生矛盾,甚至动过废后之念。
那应该是武媚娘当上皇后之后,最危险的时刻。
接下来,郝处俊和上官仪两人向李治禀报了关于李义府案的审理情况。
许敬宗在整个过程里,都是眯着双眼,缩着袖子,好像是年老精力不足,昏昏欲睡一般。
只有偶然的时候,才从他的眼里闪露出一丝精光,显然此老内心绝不平静。
但他有足够的城府,不露丝毫声色。
苏大为在一旁听着,也保持沉默。
方才在军事上,他已经有些出格了。
在李义府的事上,最好就别掺合。
反正以现在的局面,怎么看,李义府都是死路。
绝不可能再回到朝中。
既然如此,苏大为的目地就达到了。
没必要画蛇添足,去显示自己的存在。
那样只会让李治起疑。
是的,在这个事件中,苏大为扮演的是导火索的角色。
或许开始的时候,他是大意被王家和郝处俊等人借了一把力。
但若说他完全不知情,也不尽然。
只是今日的苏大为,已经不是昨日的他。
哪怕明知这件事,有可能是一场政争的阴谋,但在其中,他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利益。
虽不愿卷入漩涡,但假装被动,推上一把,倒是不脏手的好活。
他甚至不用做任何事,只要手下都察寺配合大理寺去提供情报信息,就是对李义府最好的报复。
无论李义府多牛多厉害,府里藏甲,请术士望气,偷用太宗宝枕,这三条他都没法解释。
换苏大为自己在这种局面下,大概也只能求天子给个痛快了。
就别想着还能活下来。
不过听着上官仪和郝处俊提及此案,苏大为也略有些意外。
在李勣的监督下,大理寺并刑部审了数日,此案证据确凿,唯一的疑点就是,任刑部如何审问,李义府都不开口,仿佛自从入天牢后,便变作了哑吧。
既不否认那些指控,也不说缘由。
这让案情进展有些缓慢。
毕竟是当朝右相,如果有些事情没审明白,实在难堵天下人的嘴。
也难以令李治满意。
李治多少有些怀疑上官仪和郝处俊的用心。
他倒不是舍不得一个李义府。
只是不想被人利用。
同时也在头疼,李义府若去 接下来如何将动荡的朝局,重新恢复到相互制衡的稳定状态。
何人可以接替李义府 成为新右相?
牵一发动全身。
难呐。
不论多难 至少这个位置 绝不能落入上官仪等人手中,否则整个朝局,会变成郝处俊和上官仪一家独大。
平衡被打破,是极危险的信号。
延英殿中,郝处俊的话停下 向李治行礼道:“此案目前就是如此,臣想请陛下 准大理寺少卿苏大为参与审案,久闻苏少卿断案如神,颇……”
苏大为立刻一个激灵。
贼你妈。
郝处俊这是要坑老子。
手里高阳公主的案子还是一团乱麻 眼看要无法交差 还不知李治会不会真拿“军令状”这个话头去治自己的罪。
现在郝处俊又甩一口大锅过来。
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当真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不等郝处俊说完,苏大为立刻抢前一步,惨声道:“陛下 万万不可。”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苏大为身上。
自己替自己喊话卖惨,这苏大为 这招倒是新鲜。
李治面无表情 扬声道:“有何不可?”
“陛下,臣要避嫌。”
苏大为一脸诚挚的道:“人人都知道,我与李义府关系不好,若让我审他的案子,难免会惹人非议。”
嗯,打死也不能说自己想做“不粘锅”。
不想接李义府这口锅。
他想要的好处,已经得到了。
没必要再碰这淌浑水。
上官仪在一旁开声,若有深意的道:“我只记得,苏少卿之前在查被刺案时,李义府曾配合过你,怎么能说与他关系不好?”
“对啊,就因为之前有过配合,所以此时需要避嫌嘛。”
苏大为微微一笑,借着上官仪的话头道:“谋逆之案非同小可,我既与他有旧,又是我手下查到他府中藏甲,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我岂能去审李义府?”
上官仪微微一滞,发现自己落入苏大为的语言陷阱里。
无论说好还是说话,好像都无法将苏大为扯进来。
此人,居然如此滑不溜手。
先前问军事时,显得十分稚嫩,现在却如此圆滑。
陛下说他像是程知节的浑不吝,倒真有些意味。
也是个人精。
上官仪深深看了一眼,在心中修正着对苏大为的印象。
苏大为见上官仪不说话了,顿觉松了口气,看向李治。
等着李治一锤定音。
他是真的不想接这个锅。
如今连查高阳公主的案子,都还焦头烂额,何必再去碰李义府这个大阴人。
知道李义府完犊子了,也就够了。
就在李治要开口时,郝处俊轻咳了一声:“苏少卿果然口才便给,这就证实老臣的推想没错,以苏少卿的口才,去套李义府的话,或许能打破僵局,令李义府交代兵甲和宝枕的来龙去脉,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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