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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安化军

    耶律不花深深点




第19章 牙人为主
    冷员外看着货场门口的告示,愣了好一会,才道:“毛皮置场,不许私卖,什么意思”

    旁边的人道:“听说以前商人私下买卖,多有偷逃税款的。衙门便就想出了这个办法,一切交易必须经衙门的牙人,不然不许交易。”

    杜中宵设货场的时候,并没有安排专门的牙人,以商人和商人直接交易为主。由于是现货交易,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现在要开交易所了,以前那种商业模式便就不行了,牙人的好处就显现了出来。现在的牙人,就相当于前世交易所里的经纪,由官府直接控制。

    冷员外道:“我合法生意,从来偷逃税款,怎么也会遇到这种事以后全由牙人买卖,交的税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有没有个明白说法”

    “告示说得明白,税款不变,只是牙人要收一些佣金。”

    冷员外摇着头向货场走去,想不明白前面生意做得好好的,官府为什么突然改成这样。他以前的生意规模不大,直到不久前跟联合行会的其他人建了货场,要做大意了,却遇到这变故。

    到了货场里,正遇到鞣皮行会的洪福通,急忙拦住,问道:“员外,看见货场外贴的告示了么”

    洪福通摇头:“我天天多少事情,没有闲心四处走动,哪里去看告示。”

    冷员外道:“唉,不知官府想的什么,以后货场毛皮交易,全要经过牙人,还要交佣金呢。”

    洪福通听了,急忙详细问了一遍,跺脚骂道:“天杀的,定然是衙门里的看见我们赚了些钱财,觉得眼红,想出这办法来折腾我们!可怜我与你们才建了这么一处作坊,好多工匠来做活。”

    冷员外愣了一下,道:“不对啊,你又不买卖毛皮,改了与你们何干”

    洪福通一拍脑袋:“对啊,与我们无关啊!别人到我们这里鞣制毛皮,工钱又不会少,他们怎么卖关我们什么事!你看我,最近忙得头昏了,只管说胡话。”

    一想明白了与自己无关,洪福通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拉着冷员外道:“员外,现在鞣皮的工棚已经完全建好了,都是照着衙门的那处工棚建的,一模一样。单等明日人凑得齐了,便就可接大笔生皮,过来鞣制。你上次说有十几个商户,一起到雁门寨去贩生皮,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冷员外心中有事,无心与洪福通去看工棚,口中道:“这几日就要回来了,你只管准备好。既然工棚先建好了,可以接别家生意,我们到时分钱就是。”

    洪福通喜孜孜地道:“这还要说,我已经接了两个商人的货了。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们这里还在建的时候,便就有外地商人在这里转来转去,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工。员外,你与我们一起建这处工场可是做对了,现在并州城里,根本不担心没有生意。”

    冷员外随口应付了几句,道:“洪员外,既然工场里忙碌,你就回去盯着。我到那边寻齐孔目,问一问他,以后生意全要经牙人是个什么意思。这事情,对我可不是小事。”

    告别了洪福通,冷员外到了官府的工场里,径直找到齐孔目。

    行过礼,冷员外道:“孔目,我见外面揭了榜,说是以后毛皮买卖,全部要由牙人经手,不许商户私下贩卖了。这种大事,怎么不跟我们行会商量这样可是不好。”



第20章 见世面
    康成栋抖了抖衣服,跺了跺脚,抖落身上的雪,抬步进了毛皮货场的大厅。一进大厅,就有一个青衣青帽的人走上前来,拱手道:“这位客人哪里来要做什么生意”

    康成栋打量了一下来人,三十多岁年纪,甚是精干,问道:“你又是何人这样探我底细,只怕不是什么好人。我自来这里闲看,莫要乱问。”

    那人笑着递上一张名刺,口中道:“在下是这货场的牙人何昆,这是名刺,并州衙门所制。依货场新制,凡是到这里做生意的人,必由牙人经手,摄和交易。”

    说完,指了指进口处旁边的一处白壁,上面贴了榜文。

    康成栋将信将疑,拿了名刺,带了随从,到白壁前观看。现在的榜文比先前的告示更详细,明定了北地商人和中原商人到这里做生意要各自遵守的规条,各种禁忌,以及货场提供的服务。特别是不再像其他地方的货场一样,要商人摆摊设点,而是把要买卖的货物通过牙人,报知货场的监场官。当然,商人可以选择公开和不公开这些信息,可以选择匿名,但不允许私下交易。

    看过榜文,康成栋对身边的人道:“作怪,这才多少日子,便有如此多的规矩,跟先前听人讲的完全不一样。罢了,先去跟那牙人谈一谈,到底这里的生意要如何做。”

    说完,拿了名刺重又回到何昆身旁,对他道:“你既是货场衙门允许的牙人,对此地交易的规矩必然是极熟的。且说一说,与其他地方有何不同,是方便还是不方便。”

    何昆笑道:“方便,当然是方便,并州这里是全天下最方便做生意的毛皮货场。不拘是哪里来的客商,到了便可以找我们这些牙人。你有多少货物,要卖多少钱,换多少其余货物,只要告诉我们,转眼间便就可以为你找到适合的生意。不必在这里虚耗时间,也不必担心在这里上担受骗,一应交易全部由并州衙门作保。只要经我们手的交易,便就尽可放心。”

    康成栋听了大笑:“说什么大话,这里的商人如过江之鲫,什么生意都有,难道你们知道每个人要买什么卖什么就是知道,还有成色不同,价钱不同,如何作得数!”

    何昆面上微笑,抬手道:“看来员外是初次来并州,对这里一无所知。无妨,且随我来,看过之后你便就知道,我们这里生意是如何做的。”

    康成栋看了看四周,厅里的人或悠闲或焦急,有的静静坐着,有的转来转去,口音杂乱,竟是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奇怪地是,这里没有任何货物,却集中了大量商人。

    随着何昆进了大厅里面,一转角,就看见侧边摆了一个大台子。走上前,原来台子里摆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有茶,有瓷器、漆器,有香药,其至还有珍珠宝物,各种各样,无所不有。台子旁边,站了一身戎装的军人,不言不笑,好似木头柱子杵在那里。

    领康成栋上前,何昆道:“员外且看,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货物,都分等级,后面的价格每日随行就市,日日不同。你要买什么货物,要什么成色,只要记下这里等级就好。”

    领着康成栋大致看了一圈,又转到了另一边。只见并排数块宽大白壁,上面列了各种信息,不过都是挂的牙人名字。每个牙人名下,分买卖两项,从生皮熟皮,到香药茶绢,各分等级,无所不有。

    让康成模看完,何昆道:“员外明白了吧你只要告诉我有多少货物,买什么卖什么,我从这白壁上很快就能帮你把生意做成。成色等级,是衙门派人,与我



第21章 契丹来客
    货场旁边的客栈里,康成栋一边吃着羊肉,一边喝着烈酒,旁边烤着一盆炭火。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与康成栋相对而坐,喝了一口酒,高声道:“还是汉地的酒烈,喝起来好生舒爽!可惜北地无此等好酒,此次回去,当多带一些!”

    康成栋道:“郎君若是喜欢,那便多买酒回去,只是不知南国卖与不卖。”

    年轻人笑道:“我们如此大的商队,若是连酒都无法带几坛,太过无用。

    康成栋点头称是,顿了一下,问道:“郎君以为,我们白日见的那个什么牙人,可靠不可靠”

    年轻人摇了摇头:“下午已经问了多人,此时的并州,就是如此做生意,还有什么不可靠的。不过两千多张羊皮,不是什么大钱,试他一试又何妨!”

    康成栋叹了口气:“对郎君不是什么大钱,小的眼里,可是巨款。”

    年轻人大笑,与康成栋碰了一碗酒,仰头饮了,道:“康员外,只要这次做得好,以后我们还有许多生意做,还怕赚不来钱么最近半年,并州这里生意红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两千多张羊皮都可以顷刻卖出,这生意做得是多大!来之前,以为只有毛皮生意,却不想他这里什么都好,端的是个好地方。康员外,此次探出路子,以后便有无限富贵!”

    康成栋连连称是,与年轻人喝酒吃肉。

    这年轻人是契丹贵族,名为耶律不花,爷爷是现在的西京留守耶律马六,算是皇族支系。不过契丹皇族成千上万,他又是耶律马六的支系,当不了高官。康成栋到契丹西京大同府的时候,偶然与耶律不花相识,结为莫逆。前些日子,耶律不花偶然听说并州的毛皮生意红火,便动了心思,让康成栋带了自己前来查看。反正他是做不了大官的,能做个富商也不错。

    万没想到,到了并州一看,现在竟然是这样做生意的,让耶律不花心动不已。他头脑灵活,一看便就知道,现在的交易形势特别对大商户有利。由于利用牙人和货场,并州衙门积聚了大量存货,极大地简化了交易程序,大商户可以快速出货入货。如果能够在北地有固定的进货和出货渠道,则资本可以迅速地增殖,远不是以前辛苦贩运可比。耶律不花虽然在家族的地位不显,到底是西京留守的孙子,在契丹可以轻易建立起进销渠道。今天在交易厅里走一趟,几乎看见自己眼前堆了金山银山。

    出于谨慎,康成栋一行没有住何昆介绍的客栈。不过在周围问了一下午,才知道没有必要,这里的客栈其实相差不多,其中不少甚至是属于并州衙门的。毛皮市场的牙人,都有熟悉的客栈,介绍自己的客户住,折扣是给客户的福利。

    喝了一会酒,康成栋对耶律不花道:“郎君,事情我们已经搞清楚,再在这里待着已没有必要。快点把带来的货卖出去,回去进货才是正途。只是不知郎君要换什么货物,并州这里,什么都好,就是难以拿到现钱。而且我也问过,金银之类,也是难得。”

    耶律不花浑不在意:“要钱做什么!我们是生意人,当然是贩运货物!难得这样一处宝地,各种货物不缺。我想了想,马上就要过年,要带一些珍珠,回去送家里人。再买些香药,这种好物既可送礼,兼且好卖。绢帛之类自不必说,一定要买。还有,鞣好的熟皮,也带一些回去。”

    康成栋略算了算,不由苦笑:“郎君一说,我们带的两千张羊皮,好似买不了多少货物。”

    耶律不花深深点头,这次失算,带的货物太少了。



第22章 难题
    阳光照在积雪上,有些耀眼。康成栋和耶律不花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的铺子,兴致盎然。刚才他们已经跟何昆签了契约,单等着自己的货物买物便可返回。一时无事,到街上闲逛。

    抬头看见前面一片建筑,耶律不花道:“员外,听说这里就是并州鞣皮的一处工场,我们进去看看如何这城里能够鞣制如此多的毛皮,定然有不凡之处。”

    康成栋点头答应,两人一起到了门外。

    门口一个兵士见两人上前,握着腰刀走过来,警惕地道:“你们是何人何故闯禁地”

    康成栋一愣,看着紧闭的大门道:“这里不是鞣皮的工场么怎么成了禁地”

    那兵士冷冰冰地道:“并州城里,凡是鞣皮的地方,还有货场,俱是禁地。看你们是外地客商,想来不知此事,便就算了。以后记住,这些地方不得乱闯!”

    说完,不理二人,握着刀依然回去站好。

    康成栋看了看耶律不花,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人只好离去。离得远了,耶律不花道:“这里不许人进入,想来定有秘密,不让外人得知。莫不是,定州这里鞣皮有什么秘诀”

    康成栋看门口站着的几个兵士,对耶律不花道:“想来是了。郎君,我们远来做生意,不要节外生枝。若是一个不小心,让人得知了你的身份,只怕要出事。”

    耶律不花点了点头,强自压下自己的好奇心,跟着康成栋离开。契丹人进入宋境需有文牒,不然会被捕获送回,更加不用说擅自做生意了。所以耶律不花需要康成栋合作,才能进行贸易,不然他一个契丹人,就连在榷场也处处受限,不要说深入并州。

    契丹的西京大同府本是汉地,以汉民为主,与河东路血肉相连。到并州之间又多山林,而且有很多小蕃部,巡查困难,是两国违禁走私最严重的地区。不管是大同府的契丹人潜入宋境,还是宋人潜入大同府,都极难发觉。正是因为如此,耶律不花冒充康成栋家人,大摇大摆来并州。

    并州的毛皮货场改成牙人为主的交易形式,作为产业的核心,工场和货场都被封闭起来,严禁外人参观。就连衙门所有的工场,也改变了匠人轮差的规矩,改为了雇佣制。最初参与建设的商人和工匠,都被吸收到了工场和货场里面,不再是随便做生意的小商人了。

    这个年代交流没有那么容易,没有并州衙门支持,外面很难复制并州模式。不过出于谨慎,杜中宵还是把这些涉及商业机密的地方,严格封锁起来。

    州衙花厅,中间生了一大盆炭火,夏竦坐在中间,通判王克臣、签判杜中宵和知录沈士龙三人分坐两厢,商量着最近形势。看看就到年底,好多账目要做,衙门事务繁忙。

    聊过了今年的赋税,夏竦道:“自杜签判去永利监处理那几十万斤土盐,在城里建了处毛皮货场起来,州里平空多了许多钱粮。有了这些外财,今年本州人人都可过个好年。特别是这两个月,自货场以牙人为主,生意多了许多,水涨船高,收的税也多了。”

    王克臣道:“相公说的不错,有了毛皮货场,商税翻了几倍。只是有一项不足,衙门收上来的税多是毛皮之类,堆在军资库里,并无多大用处。本州毛皮尽有,卖也难卖,当别想办法。”

    沈士龙叹了口气:“因为库里毛皮太多,本州官吏军兵俸禄,多用毛皮折支。初时还好,这个月怨声载道。每人家里都有数张毛皮,出去又换不到东西,军兵怨言不少。”

    夏竦转身看着



第23章 割韭菜
    康成栋和耶律不花到了交易大厅,找到何昆,对他道:“这两日我们在并州城里问过,果然毛皮都是如你说的那样交易。既如此,便与你签一纸契约,代我把毛皮卖了吧。”

    何昆听后大喜,急忙问道:“不知员外有多少毛皮欲要换哪些货物”

    康成栋道:“初次来并州做生意,带的并不太多,只有不到两千张生皮。卖了之后,多换些珍珠和香药。我这里有张单子,写了要换的货物,你拿去照着买就是。”

    何昆拿了单子看了,摇了摇头:“员外为何买这么多香药这两日香药价格暴涨,不是买入的好时候,不如换些其他货物。便如绢帛之类,划算得多。”

    康成栋奇道:“前两日还无事,怎么香药的价格一下涨起来”

    何昆叹了口气:“听说州里各库毛皮太多,折支作为俸禄发给军兵,引众人不满。为平息众怒,衙门卖出大量毛皮,收买香药。城里的毛皮生意,州里都是十抽一,府库里毛皮山积。一下放出来,自然会压低价格。好在并州做毛皮生意的商人多,又有货场存放,纷纷买了存货。不过这么多毛皮换香药,香药又不多,价格便一下涨上去了。唉,衙门此事做得急,我们也是措手不及。”

    “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香药价钱涨了多少”

    何昆道:“就一两日的功夫,便就涨了一倍不止,今天依然还涨个不休。员外看那边白板,香药的价格现在是每个时辰变动一次,眼看着就涨。”

    康成栋听了,转身对耶律不花道:“郎君,这可如何是好香药价格暴涨,现在买了岂不吃亏”

    耶律不花有些恼怒,不想遇到这种事情,咬牙道:“看看年关将近,我要买了回去送人的,价钱涨了也要买!真是流年不利,竟然遇到这种龌龊事!”

    正在这时,一个与何昆打扮一样的人过来,对何昆道:“哥哥,你手里还有香药么我这里几个大员外一起买,着实没有货源了!真真急死个人,做不成这笔生意,平白少许多钱!”

    何昆道:“现在城里的大员外,人人都是屯香药,我手里一点货源,只能照顾自己生意,哪里还有多余地匀给你俗语云买涨不买跌,这些大员外都是人精,只是苦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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