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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想到这里林黛玉又有些羡慕,不管怎么样,至少可以有一大堆同学在一起,探讨经义,争论时政,那等生活科比在府里边整日枯守好过多了。
“你要吃便吃呗,别望着我,你每月月例前不是一直说出不了门没法花么?”黛玉瞅了这丫头一眼,板着脸道。
“林姐姐,我这点儿家当,有时候还要托人出府买点儿笔墨纸砚啥的,没剩几个,哪能和姐姐你比啊。”探春笑嘻嘻的挽着黛玉的胳膊,“就买点儿呗,我沾着你的光尝点儿。”
“就你嘴馋,府里边那么多好吃的,还不够?”黛玉扭着身子,不想理这个牛皮糖,撇着嘴道。
“林姐姐,那不一样,府里边那些东西,每年翻来覆去都一样,后房里也不说换个花样,再说好吃,那每年都差不多,吃了这么多年,也腻味了啊。”
探春望着这一路路让人眼花缭乱的各式点心吆喝着,散发出种种香气,早已经馋得无比。
黛玉看了看四周,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把这丫头给支开,而且就算是把这丫头支开了,那夏婆子便是琏二嫂子专门派来跟着的,就是怕自己和探丫头出啥事儿,铁定不会让自己脱开她的视线。
“紫鹃,你去买些点心,堵一堵这馋丫头的嘴,另外也给夏婆婆他们拿点儿,出来一趟走了这么一大圈儿,大家肯定也乏了。”
“哟,多谢林姑娘恩赏,老婆子今日倒是赶上了,沾了林姑娘和三姑娘的光。”
夏婆子听得林黛玉一句夏婆婆,乐得嘴巴差点儿咧到后脑勺。
都说这林姑娘平日里孤傲清冷,说话牙尖嘴刁,骂人不带脏字,加之老祖宗恩宠,老家还有一个当大官的爹,所以府里仆人都有些怵这丫头。
也幸好紫鹃是老太太边儿上过去的,人倒是和善好处,所以有啥事儿都是先和紫娟说,让紫鹃这丫头去帮忙说和,今日一见,倒有些意外这林姑娘并非像想象中的那么难打交道啊。
紫鹃自然是知道今日姑娘这般大方好说话的因由,只是她也阻止不了自家姑娘的想法,只能陪着姑娘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这就是在大护国寺里边,人来人往,就算是“赶巧”碰上了谁,也很正常不是?
只是未必瞒得过jīng明慧黠的三姑娘。





数风流人物 乙字卷 第三十三节 要搞事儿!(第十更!)
一行人就这么沿着大护国寺走着,黛玉也假模假样的拉着探春去拜了拜菩萨,然后就出来直奔葡萄园,这当口天气正好,城里边大门小户的男女老yòu都喜欢赶着这个时候出来溜达。
当然能在这个时候出来逛庙里,肯定都是一些没有正经生计的闲人,要不就是赶上休沐的。
“咦?那边怎么了?围着一圈人?”眼尖的探春看到了前面一圈人,看那模样多是些年轻士子一般。
“姑娘们最好别过去了,这年头外边乱着呢,没准儿就是一些好勇斗狠的在那里鼓捣着,小心血溅到身上,……”
夏婆子一看那阵仗就有些怵了,深怕这万一是这京师城里泼皮无赖耍横斗勇,或者就是借着机会讹诈人,这贾家虽然不怕这些,但两位姑娘千金之体可是经不得这般惊吓。
“夏婆婆,哪有那么夸张,您看大家都伸长脖子看热闹呢,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事儿,咦,好像是些读书人呢。”
探春可是一个不愿意错过热闹的性子,早就有点儿按捺不住,拉着林黛玉就要往那边走,林黛玉虽然是个清净性子,但本来今日出来就是要找机会和冯大哥见面的,这见面地方只能是这葡萄园里,所以也不敢错过,万一就是冯大哥在那边儿呢?
比林黛玉和贾探春只差一步,沈珫一家人也都慢悠悠的走近了。
这里要说不算太当道,只是沿着这边儿走可以一直走到护国寺的围墙边儿上,若是不打算去敬香拜佛的,就可以走这边绕一圈,看看风景,所以实际上人不算太多,零零散散一二十人罢了,而且也多是些年轻士子。
杨嗣昌?!
冯紫英笑了起来,果然是这个家伙!
已经注意到了周围有些把好奇的目光望过来了,虽然人不多,但是一看都应该是一些年轻士子学生,冯紫英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昔日在国子监里一起读书的学生,只不过不太熟悉只是面善而已。
不过他不在意,甚至还觉得挺好。
先前听到侯氏兄弟称呼对方为文弱兄时,他就觉得有些耳熟。
文弱这个表字可不多见,但是他有点儿印象,应该是某个名人的表字,但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但此时杨嗣昌一说,他便立即回过味来。
难怪这般英姿过人,真正的明末牛人啊,对付流寇的“四正六隅,十面张网”战略冯紫英还是知晓的。
“原来是文弱兄!”冯紫英朗声大笑着上前,“小弟在国子监中便已经听闻文弱兄的盛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杨嗣昌皱眉,这个家伙什么意思,把自己捧这么高?他不知道现下要论京中名气,谁能比得过这个家伙,连皇上和太上皇都点评过,如果这家伙要来崇正书院读书,只怕还能引发更大的震动。
杨嗣昌并不在意对方来或者不来崇正书院,论文才,他不惧任何人,这家伙不过是狗屎运好一点儿罢了,来了崇正书院也不过是光鲜一时,迟早原形毕露的命。
乔应甲把其推荐到青檀书院也不过是想要利用这厮的名气,邀买名声罢了,真以为自己是读书种子了?国子监里那帮人的德行,谁还能不知道?
“过誉了,冯兄弟力挽狂澜,威震山东,便是这京师城里也是无人不晓,文弱这点儿薄名如何能与你相比?”杨嗣昌忍了一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只是鄙人一直很好奇,冯兄弟既然是武家出身,也算是家学渊源,国子监后若无合适去处,那九边之地更能有冯兄弟发挥的地方啊。”
听得杨嗣昌这么一说,冯紫英就知道这厮是很不满意或者说很不屑自己居然敢来读书,言外之意这书也是你这帮武勋子弟能读的么?你们这些人就根本没资格来读书啊。
心里越发鄙薄,冯紫英淡然处之,如同听不出弦外之音一般,脸sè依然温润和煦:“多谢文弱兄好意,只是小弟自yòu喜欢读书,蒙乔公看重,推荐小弟去青檀书院读书,这等好意,小弟又岂能辜负?小弟倒是觉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恐怕都是有益的,若是一味只会读书,那如同赵括一般的纸上谈兵,真正上阵了便茫然无措了,这两者其实可以相得益彰,不知道文弱兄以为如何?”
杨嗣昌没想到对方口才如此犀利,并不正面回应自己问题,反而从侧面来绕袭一击,而且言之有物,并非那种毫无理由的强词夺理。
不过这等口舌之辩,对杨嗣昌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便是自己身旁侯氏兄弟也个个不弱。
“那倒是鄙人多虑了,只是能得乔公亲自推荐,这份殊遇颇为不易,还希望冯兄弟好生把握,莫要辜负了乔公的一番好意。”杨嗣昌话语语气也很平静,嘴角甚至还流露出一抹笑意,“青檀书院在顺天府也算是薄有名气,也来之不易,还望冯兄弟多珍惜啊。”
这番“情真意切”,让冯紫英真有点儿难以忍耐了,若是一味好言相对,只怕这个家伙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腹中空空,软弱可欺呢。
“青檀书院小有名气,也是靠书院师生共同努力一点一滴积攒起来了,众多学子在每科秋闱春闱上的成绩也有目共睹,倒也无需太担心。”冯紫英垂下头然后又扬起,澄澈的目光多了几分压迫感,“文弱兄对下科春闱也应该是志在必得,三鼎甲之争不知道有何看法?”
杨嗣昌很不想回应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崇正书院的头面人物,若是自己口风软了,弄不好就要被这厮拿回去大肆宣扬了,但若是口气太大,这两年之约一晃就到,一旦被人打脸,那就更糟糕了。
“看来冯兄弟对文弱这般看顾啊。”杨嗣昌负手而立,“春闱大比,乃是国之盛事,大周学子尽皆倾巢而出,谁敢轻言折桂?莫不是冯兄弟觉得你们青檀书院可以稳cào胜券?”
“稳cào胜券自然无人敢这般夸口,小弟也代表不了青檀书院,简与兄,君豫兄,行周兄他们才能代表青檀书院。”
冯紫英笑得很开心,杨嗣昌是一个有些刚愎孤傲的性格,虽然这会儿年轻,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倒是可兹利用。
“简与兄、君豫兄和行周兄意欲代表咱们顺天府学子与金陵学子在下科春闱中一竞风流,文弱兄以为如何?”
这是在公开挑衅了,直接把崇正书院视为无物了,未等杨嗣昌发作,旁边那两位侯氏兄弟已经怒意溢面。
“冯兄弟此言差矣,论文才之繁,论名气之盛,青檀书院何德何能可以代表咱们顺天府的书院?”候恂忍不住反击:“文弱兄能否入主三鼎甲,我等姑且不言,但是和金陵那边的竞比,我想也当由我们崇正书院来扛起重担才对,只有我们崇正书院方有压倒金陵那边的实力!”
“是么?崇正书院看来对对阵白马书院和崇文书院是xiōng有成竹了?”
冯紫英轻笑,还没等杨嗣昌呢,这两个家伙便先入彀了,倒是省了一番心思,眉目间更是一片欣然。
“也罢,昨日里我听闻官掌院邀请了白马书院西溪先生和崇文书院的平涵先生来青檀书院,估计这几日就应当要到了,既如此我明日回去之后便向山长和掌院禀明,顺带告知两位先生,崇正书院向白马书院和崇文书院下了战书,我们下科春闱顺天府对决应天府书院的大旗这个重任便要由崇正书院来扛起了。”
“啊?!”侯恂、侯恪大惊失sè。
这特么怎么装一下bī就踢到铁板上了?
杨嗣昌脸sè也顿时yīn沉下来。
他何尝不明白这是上了冯紫英的恶当了,侯恂这话一旦传出去,铁定要引起轩然大波。
尤其是缪昌期和朱国祯二人乃是江南著名士人,名满大江南北,缪昌期是白马书院掌院,而朱国祯更是崇文书院山长,这北来讲学的事情怎么崇正书院却从未获悉?
这春闱大比,历年都是白马书院和崇文书院占据绝对优势,尤其是在一甲进士里边,基本上都是在这白马书院和崇文书院学子里边产生。
只有下一科情况略有不同,青檀书院从几年前就开始大力吸纳南方士子,像韩敬和许獬便是其中佼佼者,所以这样才具备了挑战下科三甲的实力,但也只敢说具备挑战的实力。
论整体实力,白马书院和崇文书院仍然稳居全国书院前二,而青檀书院也好,崇正书院也好,都要排到这两家书院后面去了。
现在若是把这个话放出去,一旦下科春闱大比崇正书院没能像夸口那样压倒金陵那边,那这个笑话可就大了,不但要被金陵那边耻笑,恐怕更要成为顺天府这边几家书院的笑柄,这对于自己和侯氏兄弟的声誉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杨嗣昌面部表情变幻不定,但见到侯氏兄弟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要收回这话,颜面上搁不下去,可不收回的话,放任这个家伙回去之后四处散布,那可就真的要坏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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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 乙字卷 第三十四节 乱拳打死老师傅(为乾坤正气盟主加更!)
“冯兄弟,顺天府和应天府那边的竞比也属君子之争,谁胜谁负也很正常,……”杨嗣昌不得不先缓缓颊,侯恂这等话语说得太过,若是让人传出去,必定会引发一场风波。
“那意思是崇文书院其实并没有信心,候兄只是说着玩玩儿?”冯紫英不给对方机会,哂笑道:“那还这么义愤填膺的模样干什么?装腔作势?”
一口老血差点儿从杨嗣昌嘴里喷出来,侯氏兄弟更是被挤兑得面红耳赤,可问题是这个海口还真不好夸啊。
饶是杨嗣昌和侯氏兄弟以文采出众著称,但是这大周读书人何止千万?每一科参加竞逐的学子哪一个不是苦读十年希冀在这一朝鱼跃龙门?谁敢有此把握?
更何况大家都清楚白马书院和崇文书院在实力上更强一些,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不承认不行啊,人家是靠这么多年秋闱春闱大比的成绩证明出来的,不是靠吹出来的。
“那青檀书院可是有此把握?”杨嗣昌yīn着脸反问道。
“小弟觉得很有信心,不过要看简与兄、君豫兄和行周兄他们几位的发挥了。”冯紫英笑嘻嘻的道。
冯紫英可以随便夸口,在杨嗣昌这些人心目中自己也代表不了青檀书院,日后就是追究起来,人家也只会说你杨嗣昌故弄玄虚。
一个武勋子弟你也要去和他计较这春闱大比,岂不是自找没趣?先前你不还在说人家不该读书,该去九边从军么?
这就是身份不对等带来的反差,让你说话行事都得要慎重。
不过这反过来也可以成为杨嗣昌他们反击冯紫英的理由。
“呵呵,这么说冯兄弟也是在夸夸其谈,大言不惭了?你又不能代表你们青檀书院,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呢?”侯恂终于找到了机会。
“我大言不惭也好,夸夸其谈也好,但起码我敢说啊。”冯紫英毫不客气,“总比有些人sè厉内荏的好。”
“我们sè厉内荏?”侯恂被气乐了,他们好歹也是官宦子弟,对在国子监读书的这帮人底细还是很清楚的,冯紫英从国子监到青檀书院也不过一个月时间,难道说就能点石成金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杨嗣昌也觉得这冯紫英太猖狂了,以一敌三,还在这里疯狂挑衅,也不看看自己的根底儿。
“冯兄弟,读书还是需要踏踏实实积累,不是靠一时运气或者头脑发热去冒险就能成的。”杨嗣昌淡淡的道:“一个人一时走运,不代表着他能一直走运,愚兄觉得你还是更适合在国子监里呆着,去青檀书院,只怕会对青檀书院声誉有所影响啊。。”
冯紫英心中冷笑,这个家伙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刚愎自用,估计就算是成年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怪日后会栽大筋斗。
“如果文弱兄觉得青檀书院也是一直走运走出来的话,小弟只能说那有些人眼光太浅薄短视了。”冯紫英轻笑着回怼:“文弱兄认为夏公创办的青檀书院几十年,齐山长和官掌院执掌下的青檀书院会因为哪一个人而破例?这样的书院能一直走下来巍然不动?乔公作为都察院巡按御史,会这般不爱惜自己羽毛随意推荐什么人?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那小弟只能说无知加愚蠢。”
冯紫英咄咄bī人的气势,加上强硬犀利的言语,让杨嗣昌也有些难以接受,而周围已经簇拥起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一旁看热闹,而且不少一看就应该是京城周边的士子学生。
这京师城内外大大小小的书院何止几十所,顺天府四大书院不过是其中佼佼者,但从学生数量来说,加起来连零头都不算。
这等情况下,杨嗣昌和侯氏兄弟都清楚无法退缩了,哪怕是稍有闪失,都可能给崇正书院声誉带来不可想象的损害。
“呵呵,紫英兄弟,看来你很有点儿舍我其谁的架势啊,不知道紫英兄弟在国子监里究竟学了一些什么呢?”杨嗣昌脸sè平静下来,“既然在国子监里读书读的好好地,又何必到青檀书院去呢?”
这个问题很yīn险,不愧是杨文弱。
周边便有国子监的学生,若是自己说国子监不是一个读书的地方,这本来是一个事实,但是若是敢这么说,那么日后就把国子监这帮人得罪死了,但若是不回应这个问题,自己为何要跑到青檀书院里去读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冯紫英脑子急速旋转,思考着对策。
回避是回避不了的,当下国子监已经沦为了过街老鼠,充斥着混日子熬资历等待授官之辈,真正有意读书的根本都不会到国子监,便是挂着贡监名头者,也大多在籍地就读,但这并不代表谁就可以轻易把这张纸戳破了。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若是自己来戳破,那便会成为整个国子监的公敌。
“文弱兄,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国子监,小弟的确是国子监生,而且是荫监,这没什么不好见人的。”
这个话题既然避开不了,自己是荫监入学也不是秘密,冯紫英反而坦然起来了,挑开了,反而就不成其为软肋了。
既然你杨嗣昌要这么“构陷”自己,那他冯紫英也不会客气,索性挑开,让你来承担这份炮火。
“本朝沿袭旧例为国奉献者后代有此优遇,小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家伯一人战死呼伦塞之战,甚至连香火都无人继承,另一人殁于九边任上,同样无人供奉牌位,便是家父也在边关戍守多年,身上与鞑靼人交锋留下的刀伤箭伤不下十处,说句不客气一点儿的话,那都是和鞑靼人搏命中捡回来的一条命。”
“蒙朝廷恩宠,让小弟入监,小弟也有意努力读书,只是小弟肯定没法像文弱兄和两位侯兄一样有父兄自小传授,不过小弟在国子监里也曾苦读,蒋祭酒也曾对小弟颇为认可,这一点文弱兄一问便知,小弟也不用为自家脸上涂脂抹粉。”
杨嗣昌没想到这冯紫英小小年纪口才居然如此之好,还以为这家伙就是靠一身蛮勇运气捡了个这样机会,但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有点儿小瞧了对方。
这厮很yīn险狡诈,巧妙的把自己树立成了国子监的对立面,而且也让自己无从解释。
和这样的人交恶并非明智之举,但现在势成骑虎,也只有挺着了。
“国子监可能未必有青檀书院和崇正书院那么专注于读书,但是小弟以为,国子监的意义更在于确立一个让世人明晓读书的价值意义所在,这是其他书院所不具备的,同样,国子监更能为朝廷培养一批熟知政务的官员,而非只会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迂夫子,小弟以为,这历事便是如同翰林院观政一般,这等培养教育也是其他书院所不能取代的,……”
这一番话也说得情通理顺,没有回避国子监在授课讲学上不及外边书院的这一现实情形,但是却又把国子监所代表的朝廷的特殊意义和其独有的历事职能推到了高处,起码杨嗣昌看到了四周有几个国子监的学生脸上都露出了与有荣焉的表情。
巧舌如簧!
杨嗣昌知道自己陷入了被动。
他不可能和对方在国子监的问题上争论,那样只会让自己树敌更多,国子监再是不堪,那也是朝廷的最高学府,挂羊头卖狗肉也好,那也是朝廷的颜面,这厮倒是会做好人。
“紫英兄弟果然口才过人,只是徒逞口舌之利并不能证明什么。”候恂见杨嗣昌有些难以招架,不得不出面挺上。
这事儿本来就是因为他的大言而起,现在人越聚越多,演变成了青檀书院和崇正书院的一场正面交锋,众目睽睽之下,谁都没办法退让。
“侯兄说得好,徒逞口舌之利当然不能说明什么,但山东平乱可不是小弟靠一张嘴就能平下来的。”冯紫英见对方已经有些乱了阵脚,更是意气风发,“数千乱民,还有白莲教匪,光靠一张嘴就能说得他们降顺,小弟也没那本事,我想纵然是苏秦、郦食其也无此能耐。”
这特么是主动送台阶给他发挥表现啊,侯恂气闷无比。
沈自征目瞪口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杨嗣昌和侯氏兄弟对阵一个人居然落在了下风的情形,这比三英战吕布还厉害啊。
原本打算上前助阵的,但是听到他们的话题,他又有些憷了。
这等话题若是不能压倒对方,进而被别人反制,那可真的就成了笑话了。
“爹,这就是那个武勋子弟?”少女好奇的目光透过纱帘落在正在三英战吕布的几个人身上。
“应该没错了。”沈珫同样很好奇。
乔应甲说此子才虚岁十三,但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十五六岁了,而且自那股子气度更像是彻底压制住了杨嗣昌和侯氏兄弟,要知道这三人都要比冯铿大几岁的。
自己即将赴任东昌府,而临清乃是东昌府属州,而冯家乃是临清三大望族之一,尤其是在山东民变被平息之后,冯家影响力更是猛增,不但在临清和东昌府,甚至在整个山东都颇具名声了。
自己去东昌府任职,日后免不了还要和冯家打交道,倒是需要好生观察一下此子。




数风流人物 说说更新和加更,以及感触。
成绩不是很理想,之前有些过于乐观了,??。
低估了换分类带来的影响,但大家都理解,不得不为。
老读者流失比较多,而历史类新读者估计还没有适应或者接受老瑞,唯有刻苦努力来证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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