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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上位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山卧雪
“我的老天爷,早知我就不来了。”
“瓜瓜,你快着些,别偷懒,早做完咱早领工钱。”铁柱提着领子抓小jī子似乎就把他攥了起来扔到木头堆里。
“行、行,我这就干。”慢悠悠爬起来,一双绿豆眼四处瞄,冷不丁就看着了站在雕楼上妖妖娆娆吐瓜子皮的秦姨娘,这小子在心里“哎呦”一声,这不是早晨那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留下一阵香风的贵妇人吗。
他记得可清楚了,这女子那小腰扭的别提多馋人了。
绿豆眼咽了咽口水,往楼这边走了走,恨不得把挡住他视线的枝条全都砍了去。
铁柱顺着这小子的目光看去,便见东边那高楼上站着一个影影绰绰的红衣影子,珠翠满头,阳光从东边射来,照着她头上的金钗明晃晃的耀人眼,这小妇人可是东家的内眷,若是被人拿住打死了去,他们也是理亏。
想到此,他一脚把瓜瓜踹倒在地,冷声警告:“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要是连累了我们,定要你吃老拳。”
“不敢了,不敢了,铁柱饶命。”
“赶紧做活去。”
瓜瓜响亮的应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老实的干了一会儿,他心里被那小妇人勾的痒痒,也只老实了一会儿又故态复萌,嘿笑着道:“今儿个中午也不知东家派谁来给咱们送饭吃。”
“做你的吧,给什么吃什么。”
铁柱不再搭理他,有开始哼哧哼哧的给木头刨皮打磨。
日头偏中,热辣辣的光打在他的背上,肌rou虬结紧绷,看的秦姨娘那颗心啊一跳一跳的,口水都要流下三千尺了。
忙忙碌碌,悠悠闲闲,这一天便过去了一半,侯府后院,杜元春伺候了侯夫人午睡便从主院走了出来,分派了下面的媳妇子之后,她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的卧房也歪了下来。
“大nǎinǎi,脱了外面的罩衫再睡吧。”兰翠道。
“不了,我眯一下眼,等会儿还要给人家世子夫人准备生辰礼呢,姑母说了,她醒来便要看礼单。”
“哪个世子夫人?”兰翠没多心,随口问了句。
杜元春便yīn阳怪气起来,觉也不睡了,半睁着眼睛盯着小几上的白釉青花三脚香炉,“哪个世子夫人?哼,自然是咱们泰国公府嫡女那个世子夫人了,从泰国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个。”
兰翠微张了张嘴,过了半响才说了句别的话,“大nǎinǎi眯瞪一会儿吧。”
杜元春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睡了,睡不着了。”自己一个人卧在那里一边寻思一边嘀咕,抱怨连连,“你说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镇日里也不想着往上,就会往那冷门子里钻。”
这话兰翠一个做丫头的就更不敢接话了,只是她觉得,是大nǎinǎi要求过高了,大爷如今已凭自己的能耐爬上了亲卫府中郎将的位置,虽说是个巡视街道的武将,可那也是从四品下的官职不是,相比于其他府里的庶子也算不错了。
可这话却不能在大nǎinǎi面前说,一说她就生气。
“那也就算了,这一回不知他又怎么作死,竟把手上的肥差扔了,我刚才在姑母屋里还被姑母训斥了一顿,他可真是个大爷了,可他也不想想,往后咱们一家子还不是得靠着侯府撑面子,靠他,谁给他面子,什么中郎将,说出去我都丢死了。此时还不好好讨好着点姑母,以后万一被赶出去了,我上哪儿找地哭去。”
兰翠一声不吭,只拿着小金锤给她捶腿。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受的这一切委屈还是为了他搭桥铺路,唉……他这个人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外事上不中用,就在跟我闹腾上聪明着呢。他那心,比女人的还纤细。算了不说了,那边慧娘派人来回话了吗?”
“回了。”兰翠道,“说是已安排那两人见面了,只是说玉姨nǎinǎi面上并不激动,还淡淡的,似乎是断的挺干净了。”
“不急。”杜元春抠弄着小手指上戴的红宝石甲套,笑的好不自得,“慢慢来,这不是还得有十来天吗。咱们府里,西角门那边,管着院子洒扫的王麻子有个媳妇,叫柔儿的,模样长的一般般,可我听说那倚着门窗勾引路人的本事倒是挺大,不知给王麻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你过午就去把王麻子领来我见见,自由安排。”
兰翠不知她心里打了什么主意,答应一声便禁不住好奇问道:“nǎinǎi怎么用起那小sāo蹄子来了。”
“扔个鱼饵





宠妾上位记 第 54 章
下去才能钓上大鱼来不是。我得让那对小青梅竹马心甘情愿勾缠到一起去不是,女的心思淡淡,怕是被富贵眯了眼早把小竹马给忘了,可小竹马甘心否?咱们拭目以待。”
“大nǎinǎi高明。”兰翠一想便想明白了,这样做便万无一失,就算将来被大爷查出来也和她们nǎinǎi无关不是。
34一品诰命
经过今日一日的暖阳曝晒,犄角旮旯里的积雪也都化的差不多了,路面干爽,空气清新,只是早上下午那会儿冷的紧,人们吐出来的气都化成白雾。
雪梅院里于今日太阳落山之后迎来了一众女眷,打头的是一个五十来岁,面容严谨的老妈妈,年纪比姜妈妈大,穿戴的好似小户人家的老夫人,威严肃穆。
她带来的也都是些有体面的管事媳妇,身材健硕,手上有力,个个将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油光瓦亮,穿戴上也是尽量往富贵里打扮,手腕上都不止戴了两只镯子。
浩浩荡荡,呵,好大一场威风。
那时娇娘正在屋里一边学习新针法,一边听着姜妈妈,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笑意盎然,气氛颇嘉,只她们一来便给这小院子带来了一场灾难。
凤移花也被这位李老妈妈给从外书房里揪了进来,就当着他的面,让她跪在地上,伸出手来,便扬起那尾端缠着金丝缀着玉珠流苏的戒尺开始打她的手心。
“啪啪啪”声不绝于耳,可这位李妈妈却不屑得看她,只是跟面无表情的凤移花道:“遵老太太的命,让问,花大爷还是不是凤家的子孙,还听不听她的话。”
每打一下娇娘都疼的浑身哆嗦,有心反抗却被两个qiáng健有力的媳妇掐着皮rou死死按在地上,有心求救,却见那男人背在身后的手紧握,青筋bào突。
娇娘猛然醒悟,她们这些人打的不是她,打的分明是凤移花的脸面。
她屋里的人都是自身难保,姜妈妈被按在地上打板子,小花小草被扔在一边命令她们相互打脸,那架势竟然是嫌弃她们脏了自己的手。
“遵老太太的命,还让问,一个还没见过长辈的妾室罢了,若是大爷不想要,她老人家自会替您做主卖了,听说玉姨nǎinǎi的模样是顶好的,老太太说,卖去教坊定然是她的一场大造化,可与那霍小玉比肩也说不定。”
娇娘垂头冷笑,额上冷汗直冒,她可比不了霍小玉,霍小玉,这是唐传奇里面的一个人物,父亲乃是唐玄宗时期的霍王爷,母亲却只是王府里的一个歌舞伎,她出生时,霍王爷因安史之乱战死沙场,她们母女自此流落民间,为了维持生活,霍小玉便做起了歌舞伎这个行当,卖艺不卖身,被称作是清倌人,人家算是才貌俱佳。可她这个豆腐坊坊主的女儿却有什么呢,不过一身皮rou。
好个老太太,好个一族之老,好个一品国夫人,高高在上,藐视众人。
在她们眼里,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权势,诰命,女子的一生荣辱全部系在自己的夫君和儿子身上,她此生是不指望凤移花了。
子嗣乃是她活命的根本,这个事实如刀削斧刻凿入了她的脑海里,但凡她想活的有尊严,就只有指望儿子。
古代重男轻女的根本便在此处了吧,因为只有儿子才能带给她们这样的女子荣华富贵,才能让她们活的像个人!谁也不敢欺负。
“李妈妈。”凤移花一把握住了高高落下的戒尺,凤眸含笑的望着她,“这便够了吧,我知错便是。只是,希望等到将来对待二弟的妾室时,老太太也能这般严谨。”
李妈妈一扬手,那个打娇娘手心的媳妇便退了下去,看着凤移花便面无表情的道:“大爷知错便好,今夜,老奴会留下张叁家的守在柳姨娘屋里,明日一早希望柳姨娘的元帕能到老太太的手里。”
“一定会的。”凤移花含笑点头,将戒尺扔在了红丝绒托盘上。“劳烦妈妈走这一趟。银宝。”
“是,大爷。”银宝便托着一木盒小银锭子呈现在了李妈妈跟前,“妈妈拿去打几件首饰,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妈妈终于露出点笑模样,让她自己的大儿媳妇接过银子,便道:“大爷该惜福才是,凌二爷不是您能攀比的。您心里该清楚,在侯府里也只老太太真心待您罢了。对您在外面安家落户的事儿,她老人家清楚是有人不想看见你,你是不得已而为之,可侯爷毕竟不知。”
“多谢李妈妈提醒。我就不送了。”
“不敢。”说罢,带着人便浩浩荡荡离去了。
来时如狂风卷落叶,走时若春风拂面好不满足,娇娘一身的气力一泻,当下便泪落两旁。
“莫哭。”凤移花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大爷,我疼。”娇娘搂着他的脖颈哭的越发厉害,满心委屈。
“我知道,我都知道。”凤移花沉着脸,神态冷凝,“是我不好。”
“如夫人。”姜妈妈扶着老腰站起来,担心的喊了一声。
“都出去吧,银宝,赏。”
“是。”银宝抹去眼角的湿润,垂着头轻轻道:“你们随我来。”
卧房里,凤移花抱着娇娘坐在床角里怔怔出神,身上的气息满含戾气,娇娘忍着疼默默静候,过了半响他才起身去翻药膏,复又爬上床,慢慢给她抹,低声像是絮语,“这是最好的伤药,爷以前常用,抹上清清凉凉的,一夜就能消肿,再过个三两日便彻底好了。”
“嗯。”娇娘依赖的偎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眼睛道:“大爷,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若真如此,大爷放了我可好?我不想给大爷添麻烦。”
抹弄药膏的动作一顿,凤移花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因为我今日没能保护得了你,所以你对我失望了?所以就想离开我?嗯?”
这语气温柔的不真实,娇娘敏感的觉得,这是他bào怒的征兆,便急忙摇头,又点头,娇声哭道:“我怕入那见不得天的地方,大爷,那个老妈妈说的是真的吗,老太太会把我卖给教坊,我不想伺候别人,娇娘这一辈子只想和大爷在一起。可是我怕。”
说着话,身子都在发抖,她是真的怕了,但有一日她的户籍握在人家的手里,她就一辈子翻不了身,古代不仅男主子能随意买卖你,便是这男主子家的大家长也有这权利。
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有个大儿子,哪怕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也好过这般的战战兢兢。
她算是看明白了,无论往后她的归宿在何处,儿子才是她立身的根本。
“别怕,我再也不会让人打你。”再也不会被人打在脸上。
凤移花不断的亲吻她,似乎要在她的身上攫取些温暖,而娇娘也可怜的需要儿子,便热情的回吻,很快罗衫半退,两人便相拥滚做一处,激情索取时,凤移花碰着了她红肿的手心,疼的娇娘叫了一声,旖旎的气氛一哄而散,娇娘便趴在他的怀里哭泣。
“别哭,哭是解决




宠妾上位记 第 55 章
了问题的。”凤移花一下一下抚弄着她散乱的青丝,过了半响又道:“哭吧,在爷的怀里哭,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他的语气淡若清风,又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颓然,娇娘把脸颊放在他的心口,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突然觉得,他们似乎一样悲哀。
“大爷,若是我一直对你好,你会一直对我好吗?我就只有你罢了。”她抽抽鼻子,红着眼眶哽咽。
“你会吗?会一直在我的身边,不论我是贫穷还是富贵。”凤移花嘘了一声捂住娇娘的嘴,并不要她的回答,“我会看,你不用回答。说出来的话,冠冕堂皇,锦上添花,可那又有何用。少年夫妻尚且如此,何况别人。”
“你就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吗?!你到底有没有心!”娇娘猛的坐起来,哭红的眼睛满是哀伤。
这是令她首次心动的男子,却不是她能够肆无忌惮尽心去爱的男子,若彻底沦陷那将是她的万劫不复。
从和他相处的种种迹象里,她大胆的猜测,这个男子为何会对她有那些与众不同,他,究竟想要什么?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他的那场情,事,想起在看见他的那一瞬的怦然心动,想起因为情动而在他面前的那些手足无措和依赖,那时候的自己,眼睛里就真的只有他罢了,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就像个陷入热恋的少女那样天真呆滞,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那样真心的对待他,所以他才会回报给她一丁点的真心。
这个男人,一点亏也不肯吃,若想得到他的全心爱护,那么必得她自己也付出真心。
她不否认自己喜欢他,最开始的那几天是真的陷了进去,可随着秦姨娘、柳姨娘的到来,她也认清了事实,这个男人可以喜欢,却不能爱。而喜欢他,是她得到特殊待遇,独霸宠爱的秘密武器。
喜欢他竟然成了她得以生存的武器,何其的悲哀和讽刺。
真真假假,迷惑得了自己才能迷惑得了别人。
她像个入戏而不能自拔的可怜虫,现实和虚幻早已分不清,时时刻刻在粉墨登场,提醒自己要继续喜欢他,就像最初见到他时的样子,眼睛里看他就只有他。
凤移花抱着她,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只给予了一句令她崩溃的话,“我知道。”
清清淡淡的一句“我知道。”却足以摧毁她。
哭声消失了,只余她脸上惨淡的笑。
她投入他的怀抱,要吓死了去,不知他知道的是哪些,只希望这个男人不是成了jīng的狐狸,她是真的真的喜欢他的,没有掺假。
“娇娘。”他吻着她的耳朵,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甜味儿,“我允许你继续喜欢我。”
好霸道的回复,只要别人在你身后追逐,那么你呢,可曾有一天会回头看一眼。
“嗯。”泪落入雨,她只能柔柔弱弱的点头,得到这样的回复就像得到了上天的恩赐,要放入心口里保存。
“另外,爷要告诉你一声,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脱离我。往后也不要试探了,除非你真的是只梅花jīng,有法力忽悠人,不然,你的户籍永远在我的名下,哪里也跑不了,明白吗?嗯?”
娇娘蓦地咬住他的耳朵,只觉得自己已忍到了极限。
他却笑的好不开怀,将她放到被丛里,掰开其双腿勾在自己的劲腰两侧,大手往下伸,在那花豆上轻拢慢捻,不下一会儿工夫便闹得她脸红心跳,气喘吁吁,“生个儿子,让你安心。爷会努力耕耘,可不要晕过去才好。”
“不行,你今夜要去那边。”娇娘扭动腰肢不让他得逞,咬牙启齿道:“既然老人家都派了人来盯着你,那我也没法子,你去便去,明日早上上朝点卯之前必要过来看我,我有话问你,答不答应?”
“小霸道鬼,答应你便是。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若在天没黑之前努力将爷榨干,软了家伙,爷就算去了也不能做什么不是。”
娇娘摇摇自己肿的大白萝卜似得手掌,翘着腿儿踢他pì股,“你忍心折腾伤患,也忒没良心了。”
凤移花亲亲她朱红的小嘴,脸埋入她的脖颈,趴在她身上过了好半响才闷闷的,模模糊糊道:“再等等,再等等。”
这话娇娘听来可不是劝自己的,倒像是他自己在给自己打气。
嫡庶,天壤之别。凤移花的处境似乎也不容乐观。
这个男人不知能带着她走到哪一步。
他比她想的还要固执,似乎从见着了自己对他的情动之后,他就把她拉上了背,无论他将走向天堂还是地狱,她都是垫背的那个。
他是溺水的孤狼,而她成为了黏在他头顶的无家可归的断了翅膀的鸟雀。
孤狼可以被水围困,可以狼狈,可以死亡,然而在对付这只可怜的鸟雀上他却享有优先处决权,但凡发现这供给他解闷打发寂寞的鸟雀要背叛逃离时,一爪子扑下来便弄死了它。
脑浆迸裂,鲜血淋漓。
在被折腾的晕晕沉沉之际,她只想骂他,变态!
可是在登上那欢愉的巅峰时,她又感激他,若非有他在水里支撑着,她从天上掉下来时便早已溺水死亡。
周围是漆黑的,森林里的枯藤老树,在血sè的月光里张牙舞爪,嘶鸣惨烈的兽吼在山峦起伏中响彻,水里有蛇和鳄鱼在伺机捕猎,岸边有鬣狗、秃鹰在等着蚕食腐烂的血rou,她吓的浑身发抖,只能躲在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搭巢,可能了此残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是某山更新的太勤快的缘故?
花花,花花乃们在哪里哇。
35深闺旷妇
乌云遮月,今夜天空墨沉沉的。
柳姨娘处却是披红挂彩静悄悄的,艳光流动。
洞房花烛深处,铜壶银漏慢转,新妆初上,春心相侯。
卧房内,绮红中,他两个相对盘腿而坐着,屋外,西厢房里,那张叁家的媳妇子正笼络了几个婆子在桌面上赌博摇sè,咣啷啷,开大开小,不一会儿她的跟前就堆满了小块的银角子。
有跟着她的小丫头探头探脑进来,在她耳边禀报了一声,张叁家的便笑着和众婆子们道:“我便说,这天下以‘孝’为大,但凡我们侯府里老太太开口了,便没人敢违背,莫说花大爷还不是正经嫡孙子,便是嫡孙子也不能违背了孝道不是。”手指头一戳主屋,语味豪放“吹灯熄火,搂抱睡觉,这是多大的艳福啊,早这般可省了多少人的麻烦。”
身契窝在凤移花手里的几个婆子也不是傻的,这侯府里派遣来的媳妇子能大言不惭编排主子,可她们却不能,便有那聪明的叉开话题,摇晃着sè子盅道:“压大压小,快下注啊。”
这边暂且按下不提,但说玉娇娘,一个人坐在窗前,煮酒刺绣,神态看似颇为悠闲。
乌金小火炉上架着一个小铜盆,盆里放着一把白瓷鹤嘴酒壶,正汩汩冒着热气,还打着响儿。
经过这一天的努力她已




宠妾上位记 第 56 章
掌握了一种针法,那树叶子绣的似模似样了,待听着了外面的打更声,她顿了顿,放下绣花棚子,拿湿布巾提出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盅,碧绿的酒液看起来就像是现代的某种饮料。
一饮而尽,嗓子眼里火辣辣的,她眼眶一红,她赶紧吐舌头,嘟囔了一句,“好辣。”
夜深人静,天sèyīn沉,方才她似乎看见劈下了一道紫电,秀美蹙起又舒展开,扬声唤道:“来人。”
“如夫人有何吩咐。”小草垂着头匆匆跑进来。
“今夜可能要有雨夹雪,天气比往日更冷,你继续睡在外间榻上不妥当,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吧。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听话。”娇娘道。
小草揪了揪自己的葱绿裙子,趴下给娇娘磕了个头便闷头退了出去。
娇娘笑笑,轻声道:“真是个闷葫芦。”
一杯酒下肚,她的小脸便如抹了层胭脂,粉腻生光,年纪小,皮子嫩,一双杏核眸子熠熠生光,便像菩萨座下的龙女似得,不似人间绝sè。
可她还觉得不够醉,心里还有些许挣扎,仰脖又guàn了自己一杯,趁着这股子酒劲,她起身去了卧房,在箱笼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件颜sè暗沉的披风来。
拖拽出来披在身上,心脏突然砰砰急跳,她捂着心口,猛地坐到了床上,脸sè已微微发白。
夜了,天上时不时传来打雷声,听声音这雷还在远处没过来,原本打算彻夜赶工的王家父子却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被撵去西北角上的偏僻空房里住着,晚上姨娘还要回来睡觉,她的院子里岂能留住外男。
“熄灯睡了吧。”铁柱往西边土炕上一躺便道。
“这样冷的天,怎让人好睡,这东家也真是的,就不知给送条棉被来。”窝在东边炕上角落里的瓜瓜抱怨道。
这屋子原来应该就是给奴仆或者护院睡的,一排溜这样的空房,里面的布置都是一样的,东西两头砌着土炕,中间放着一张桃木桌子,两个凳子。
只是后来被凤移花买到手之后,就他一个主子住着,没买许多奴仆,这才空置了下来,此番他们来做工正巧草草收拾了给他们住,他们被安排住一间,那王大叔父子被安排住在另一处。
“大男人的,怕什么冷,别吱声了,睡吧。”他火气旺,身体结实,常年四季穿着薄衣薄裤,从不知冷为何物。
瓜瓜囫囵答应着,一双绿豆眼却转来转去不安分,一颗心也痒的他抓耳挠腮,过了半响,瓜瓜从他那边炕上趴下来,先吹熄了灯烛,后又慢慢靠近铁柱,压低声音喊了他几声,见他没个回应,想见是睡死过去了。
他一喜,把门一开,对着那黑黑的院子便学猫叫,不一会儿便窜出来一个黑影,瓜瓜张口便道:“可是柔儿妹子?”
那黑影猛的扑过来,瓜瓜先是吓了一跳,待听着那熟悉的媚笑时,他一把搂住对方,凑过臭嘴就亲,“可想死我了。”
“不嘛,进去,外面怪冷的。”
“屋里还有个人。”
“管他呢,咱们干咱们的营生,他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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