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上位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山卧雪
她一进来便被满室的植物清香勾出了心魂,再抬眼去看那些或嫩黄,或橙红,形态端雅大方的花卉时,瞬时眯眼微笑,喜欢上了这种花。
姜妈妈真是个可心的人,这短短的功夫便将此处布置的舒适温暖。
地上铺了一块五福捧寿的毡毯,花架前置一张贵妃榻,榻上搭灰鼠皮的松软垫子,她的脚边不远处放着一盆搭有镂空花雕金罩子的火盆,正对面是一张四脚圆桌,左右配了几张圆鼓小凳子,桌面上茶香袅袅,四sè点心果子都码放好在浅绛彩攒盘里,她满足的叹息,笑着道:“似乎我已离不开妈妈了,妈妈实在贴心。”
姜妈妈顿时喜的什么似得,谦虚道:“都是老奴分内的事。”
“但还是因妈妈有心,我才能享受到啊。不说了,小草,去把四面的窗户都打开,你们暂且都去外面伺候着去,我自己一个人呆着。”
姜妈妈僵了僵身子,不明其意,只觉她的语气依旧娇憨,可语锋却让人不容拒绝。
尊了声“是”,命小丫头们打开窗子,便带着她们到了外面大冷天里守候着。
香榭里来了人,窗户四开,花红柳绿的奴婢都在外面守着,这真是个怪人。
正对门,早有婆子探头探脑,娇娘就站在门口,浅笑望着那似被轻烟笼罩着的院子,朦朦胧胧里便走出来一个弱柳扶风,步步生莲的女子,身后侧一个梳着双丫髻的清秀丫头正给她撑着一把青花纸伞。
随着她的走近,娇娘便看见她披着一件白兔毛皮裘,里面是樱红缠枝花的褙子,□是酱红百褶石榴裙,薄施脂粉,微透红晕,活脱脱一个新婚少妇。
而柳月也在打量娇娘,好巧不巧的,人家今日也穿了一件纯白sè的皮裘,只是瞧那毛sè莹润,一看便知是千金难买的狐裘,顿觉又失脸面,可转念一想昨夜之事,她那细细腰杆便挺直了。
心想,你容貌胜我又如何,只表哥一心待我,我又嫉妒你什么,不过是个出身还不如我的卑贱人罢了。
且,是还是侯府老太太的侄女,只这一层身份,此女便不配站在她的面前。
如此想着,她不自觉的便摆出了傲然的姿态,抬手让贴身侍婢香儿也等候在外面,眼角扫过娇娘,恩赐一般的道:“妹妹进来说话吧,外面怪冷的。”
娇娘不置可否,转身入内,先占据了那舒服的贵妃榻,言笑晏晏,“姐姐随意。”
柳月哼气不满,可她也算是名门里养出来的,自然不会做出那泼妇形态去跟她抢,便在下手的圆鼓小凳子坐定,纤白玉手一出便拿出一块藏青sè的男式手帕来擦汗。
隆冬han日,到底是有多冷呢。
打眼一看,杏眸便略微有火,随即便饮茶压下,垂眸冷哼,那帕子可真是熟悉呢。
“昨夜,姐姐过的可好吗?”
“花郎待我温柔似水。”柳月微微不自在的道。
细嫩手指一遍一遍在娇娘面前抚弄着那一方藏青帕子。
“是吗?”娇娘放下茶盏,流连在柳月娇羞无限的脸上还,笑言,“我也听说了。”
“玉妹妹可很会开玩笑。”她的洞房花烛夜,怎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听说了,难不成她还偷偷摸摸的来听墙角了?这女子好不粗俗。
“我从不跟姐姐妹妹开玩笑。”娇娘起身,走至柳月身后,素白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无端的让柳月打个han颤,张口便道:“看来妹妹是个不怕冷的,做什么把窗户都打开,来人啊,关上窗户。”
只是,谁听她的呢,这香榭里可都是娇娘的人。
那小香儿啊,正被小花拉着数地上
宠妾上位记 第 60 章
的雪粒子。
“急什么,一会儿姐姐便呆不住了呀。关与不关,便和姐姐没甚相干了。”
她的声音始终这样娇憨吗,柳月气恼的想,怨不得秦姨娘要骂她天生的sāo狐狸,可不就是这样嘛。
她那对父母究竟是怎么生的她,模样妖,那声音怎还艳情无比,真个让人……羡慕。
娇娘缓缓俯身,那手也往她xiōng口处伸,把柳月尴尬死,推着她道:“玉姨娘,请自重。”
娇娘噗嗤便乐了,手一点她xiōng口的位置,便秘密在她耳边温声细语。
那轻浅的力道压在她的xiōng口令她细弱的身子僵硬,可随着她的话出口,她一字一句的听在耳朵里,一张秀丽的小脸顿时白若残雪。
xiōng口沉闷的彷佛要窒息。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娇娘,慌张大叫:“不可能!”
娇娘坐会贵妃榻,端茶浅啜,含笑睨她,“真的不可能吗,难道我说的,我点的不对?”
“你这狐狸jīng!你会得到报应的!”她仓皇起身,踉跄拂落桌面上的所有物品。
顿时,地上碎瓷成片。
柳月捂着xiōng口喘息如牛,只觉已无颜面再活下去,绝望的看娇娘一眼,转身跑走。
“姨nǎinǎi!”香儿挣脱小花的纠缠,追着也跑了。
此间香榭,顿时清寂落针可闻。
娇娘手中的唯一幸存的茶盏,在她手指发抖时也摔碎了,她的脸也白了,像死人的白,像万劫不复的白。
乌云密布,只露了一下头的太阳又缩了回去,大雨倾盆。
柳月如丧考批,在园中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口里念念有词,状似疯魔。
泪,被大雨冲刷了一遍又一遍,身子也被洗涤了一遍又一遍,可这样还不行,她怎能忍受自己剥光了被人恣意赏看。
“表哥啊——你好狠的心。”
终是瞅见水井,她惨叫一声便要投入其中。
“嗨!”一道男声突然传来,顾不得男女有别,冒雨飞奔而来,千钧一发之际,铁臂一伸扯住还留在井口外的小脚,往外使劲一扯,已然掉入井中的柳月便被他抱入怀中。
昏昏沉沉之际,她便觉自己的脸贴上了一个灼热的xiōng膛,里面的心跳是如此的有力。
“姑娘,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挣扎抬头,双手抓着他qiáng劲的手臂,只觉心安如落巢,呜咽嚎哭,“你带我走,带我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山需要鼓励哇,亲爱滴们,乃们滴花花在哪里哇。o(n_n)o
明天中午11点准时更新。
姜妈妈讲的故事,是某山的家乡流传的一个神话小故事,不知真假。
37头顶绿帽
这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大半日才歇,酉时方晴。
此时已现天光云影,千丈虹桥,晚霞漫天的景象。
娇娘从藤萝香榭回来之后便一直在绣花,虽针法粗糙稚嫩,可她那片树叶子已绣的端端正正,似模似样了。
看她沉默不语,面sè苍白,姜妈妈心中担忧,可她又不敢问在香榭里她跟柳姨娘说了什么话,只得坐在她对面一边绣花一边干着急,巴望着她们大爷赶快回府。
凤移花本该是申时三刻便能从衙署回家的,可被大雨阻拦,过了酉时末才回。
“大爷来了。”候在门外打帘的婢女高声禀报。
娇娘顿了顿,眉眼不抬便道:“妈妈先出去吧。”
“是。”姜妈妈放下手中的绣棚,临走时看了娇娘一眼,这才欠身离去。
他未到,娇娘便听到了清脆嘹亮的鸟叫声,抬头一看便见他手中正提着一个乌木的鸟笼子,里面关着一对通体羽毛嫩黄的金丝雀。
“发生了何事?”他将鸟笼放在小几上,看着面sè不佳的娇娘问。
“我说了。”娇娘看着他的眼睛,轻飘飘的道。随着和他的坦白,她的脸sè也越发白如纸,好像在等着最后的审判似得。
“说了什么?”他在她身边坐下,夺下她手中的绣棚并银针,看她这个模样,手中还是不要有尖刺之物为好。
“今儿早上你临去之前,我问了你什么,你回答了什么,我就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手中的绣棚没有了,银针没有了,可她的双手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似乎已经僵硬,声音也带着颤抖。
“你不知,她一听便白了脸,好像绝望了一半,她还说,我会得到报应的。”豆子大的眼泪咕噜从她眼睛里滚了下来,一颗颗落在她僵直的手心里,那上头还有昨日被打而残留的浅淡红痕。
凤移花沉默一会儿,起身去了立在床侧的白玉兰蓝鹊屏风后,不过一会儿换了一件家常的白绫长袍出来,便见盘腿坐在榻上的娇娘哭的越加厉害,他却笑出声,“我当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她陷害你一回,你礼尚往来还她一回,何必存心。我看看,手上的疤消下去了没有,我不在家,你自己可记着上药?”
他半卧圆靠枕上,踢了靴子,伸手便搂过娇娘,“跟我说说。”
娇娘静静的趴在他的xiōng口上,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前襟,目露愧疚,“她的反应很大,她竟然那么刚烈,我将要害死她了。”
她哽咽难言,把脸深深埋在他的衣襟里,过了好半响才颤抖着道:“我只是要赶走她们,并不想伤了她们的命,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那样,她们说是在水井边上找到她的,抬她回去之后就发起烧来,是我把她扒光了扔在众人面前,她活不成了是不是,我会背上人命,午夜梦回,都会有一个女鬼来找我索命……我的手好疼,那个老妈妈好可怕,谁都能随意卖我,我是一件东西……身若浮萍,不知何时便风吹雨打,粉身碎骨了。”
后面的话她已语无伦次。
以前有人权的时候她嫌人权有限制,心情不好的时候,和所有人一样嫌弃天朝这儿不好那儿也不好,可对比之后才猛然发觉,以前的自己过的是多么奢侈的生活。
“我不能后退,退一步便被bī上来,昨天是打手,明天就打脸,后天就杖责,再到后来割rou刮骨也不能平息别人心中的怒火。我是东西啊,谁都能拿我出气是不是?我不想那样,我反击了,可她却要被我害死了,是我害的,是我……”
“别哭了,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既告诉了我,便不算你做了坏事可好?”凤移花一下下抚弄娇娘的后背,感受着她对自己的倾心依赖,心中熨暖。
“怎能这样算。”她仰着满是泪痕的脸瞪他。
“怎么不能,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吗?你做的所有坏事都该告诉我,跟我商量,今天是这样,往后也要这样,可记得了?”他把她往上抱了抱,维持一个面对面的姿势。
娇娘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鼻水,乖巧的嗯了一声。
凤移花啧了一声,笑话她道:“怎就变脏猫了呢。赶紧擦擦。”伸着手就去掏自己的帕子,掏了半响也没找着便要做罢。
“我知道你要找什么。你的帕子是不是落在别人的床
宠妾上位记 第 61 章
了。”她嘟着嘴,斜睨他。虽是哭红了眼,却不损一丝一毫的美貌,反而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他便笑着用袖子给她擦眼泪,故意冷着声音道:“再哭就真把你卖了。”
“你没良心,卖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对你这般死心塌地的去。”她狠狠瞪他,捶他。
他握住她的拳头,阻止她行凶,夹在咯吱窝里禁锢的她一动不能动,只能抬头看见他的下巴,白皙的肌肤,jīng致的lún廓,上面一颗痘痘也无,让她有了咬一口的冲动。
只是随着他出口的话,她蓦地紧张起来。
“我是不希望看到你变的和她们一样的。”
娇娘只觉得自己的喘息都微弱起来,像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
便听他继续道:“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千娇百媚,各有特sè,不会因别人一句话的限制而去隐藏自己的本性,不会因为人们喜欢什么样性情的女人就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儿,千篇一律还沾沾自喜,莫名其妙随大流给自己也给别人贴标签,更不会因为喜欢某个人而把自己变的和人家一样,最后落得东施效颦,邯郸学步的结局。”
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大串行云流水的话,凤移花没反应过来,她自己先恼了,挣开他的怀抱,站在榻上就踢了他一脚,“都是你的错。”
蹬蹬蹬便跳下塌往床边跑,听见悠扬的鸟鸣猛的又返回来一把将鸟笼抱在怀里,蹬蹬蹬爬上床,小模样甚是娇气。
“呵。”凤移花轻笑一声,起身随着过去。
“别和我坐在一起,不稀罕你。”她把鸟笼挂在床帘银钩上,用纤弱的后背对着他。
“你这丫头,胆子真是越发肥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的语气含笑,显然是并没有真生气的。
“来,给大爷瞧瞧,怎就忽然能说会道起来了。”他掰过她的脸,抚弄着她樱红的chún瓣。
娇娘叹口气,打掉他的手指,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闷闷道:“那大爷觉得女人该是怎样的才好?”
“怎样的都好,别个和我无关,只你别自作聪明便罢。”他的眸子渐渐转黑,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搓着娇娘的耳垂,淡淡道:“我知道,有时也怨不得你们。”
“怨你们,你若倾心只对大nǎinǎi一人好,便没有今日的种种。”娇娘顿时恼的厉害,抓着他的手指就使劲咬了一下。
他疼的嘶一声,眸光先是一暗,随后脸上有了笑模样,轻掰着她的牙齿,逗弄道:“怎学的跟那小犬儿似得,什么都咬。啧啧,口水都流出来了。”
红chún里尖尖的粉舌若隐若现,编齿如贝,勾的他顷刻便有了亲吻的**,正待拔出手指收拾她,便隔着厚厚纱帐听匆匆跑进来的姜妈妈惊惶道:“不好了,大爷,柳姨娘跟着人跑了。”
顿时,娇娘眨了眨眼,紧接着便瞅向凤移花,别个情绪先放一边,她此时竟是幸灾乐祸的,嘿,大爷,头上绿云罩顶了啊。
凤移花戳了她眉心一下,冷声道:“回来收拾你。”
便起身道:“让人去把金宝银宝叫来听命。”
“是。”姜妈妈马不停蹄的转身离去。
“早上下大雨那会儿,还有她身边的贴身侍婢香儿来求姜妈妈,要出府请大夫看病,怎忽然又传出她跟人私奔了?”娇娘拍着xiōng口,只觉一块压着她的大石头瞬间便飞的没影儿了,私奔好啊,总比被她害死了qiáng。
凤移花穿上棉絮襦袍,扣上金质兽头腰带,那双平日看起来犯着桃花的眼睛扫向娇娘,娇娘顿觉浑身冷的入赘冰窟,磕磕巴巴道:“她跟人私奔了,又不是我,你作甚吓唬我呀。”
他靠近床沿,身体前倾,她便后退,他双臂撑在她的身子两侧,眸光温柔似水,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han心跳的,“她,跑也就跑了,我去官府报个案,让她从此以后见不得人,成那过街老鼠,奔者为妾,连累子孙,永远抬不起头来,可倘若你也起了跟人私奔的心思……”他抚着娇娘细嫩艳丽的脸庞,“上次给你买的那些书还记得吗,幽州某县某村,刘姓乡绅抓获逃亡妾,处以骑木驴之刑,□流血不止而亡……”
“呵呵,你别吓唬我。”她qiáng笑着推他。
“不是吓唬你。”他口吐鳄鱼的叹息,看着她满目同情,“她自来在我眼中便是个贪慕富贵的,从不曾放在心里过,既不曾在心里过,这心里便没甚牵挂,可你却不同,记不记得,是你自己先撞上来的,之前救你出那恶霸之手时是这样,后来,你满心满眼是我撩拨我时也是这样,记性要好,不要忘,明白吗?”
“你无赖!”她恼羞成怒,抓起软枕就打他。
他笑着拂开,搂过她的脖颈便在她chún上印下轻吻,缓缓点头道:“被爷说中了啊,你这妮子还真打了和她一样的心思不成?”
“才不是。就算要走,也要和你这混蛋划清界限之后,光明正大的走。”她瞪着他,娇声咕哝,跟撒娇一样。
“得了。”他顿时yīn云转晴,“有这觉悟便是好姑娘。你在屋里呆着,我去看看情况。”
“我随你去看看,看看柳姑娘的逃跑路线,以后说不定我也用得着。”她故意说这话气他。
他哼笑一声,“逃跑路线可不是能重复的,你以为,经了她这事儿,我这府里还会掉以轻心?明日我便让银宝去奴隶市场买几个身qiáng力壮的昆仑奴回来。黑不溜秋的男人,晾你们也看不上眼。”
“谁说的。”娇娘穿上狐毛皮裘并云纹小红靴,“有些人不注重外貌,人家就日久生情了,那你能怎么办,这事儿可是防不胜防,追根究底却是你的魅力不足的缘故。”
“你这妖jīng,养熟了之后,越见伶牙俐齿。老实些跟在爷的后面,外男跟前不许吱声。”
“为何,爷也忒霸道,还要封了婢妾的嘴不成。”
得,又婢妾上了。
凤移花牵着她边往外走边道:“你有再多的话只跟爷说,爷听着。”就你这娇憨细软的声嗓,谁听了谁都以为你好拐骗。
他又回味无穷的咂摸起她在床上时的求饶求欢声,整个身躯忽然都暖烫起来。
撇开奴婢们战战兢兢,惶惶不安的脸不瞧,冬雨净空,就着晚霞,亭台楼榭,景象甚是舒雅怡人。
“大爷。”银宝提着衣摆匆匆跑来。
“如何?”
“奴领着人把整个府邸都查看了一遍,发现东南角上的院墙被雨水冲刷的砖块松动,坍塌了半边,许是从那处逃的。”
“走,去看看。”
“是。”银宝此时也是屏息敛神不敢玩笑。
哪个男人头上被戴了这么一顶有颜sè的帽子,这心情也不会好。他家大爷擅忍,真实情绪轻易不外露,这会儿他也是战战兢兢的,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庆幸一点,亏得不是玉姨nǎinǎi,他今儿个可是见着大爷的反常了,他们主仆被大雨阻在一间茶铺里,巧是里面有一对
宠妾上位记 第 62 章
卖鸟训鸟的爷俩,老的胡子邋遢,上了年纪,小的是个姑娘,模样端正能看,在那茶馆里混的很是如鱼得水,看她在男人之间穿梭有余,一会儿tiáo笑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一会儿还能说唱上荤段子便知是个放浪的嘴馋的,见着他们大爷便上赶着要和大爷赌sè子猜大小,爷要是输了便留宿不准走,要是赢了便抱得美人归,他嗤笑,就她那个长相也能算是美人吗,别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爷却说,若赢了,他不要美人只要她手里那对会衔珠子的芙蓉雀,银宝只当爷要弄来自己玩,不想竟是送给玉姨nǎinǎi的。这都多少年了,爷又开始为女人费心,以前是玲珑,后来是大nǎinǎi,只愿这回这个能有始有终,莫要往大爷心上再chā一刀才好。
一行人穿花拂柳,走游廊,踏山石,拐了几个月洞门,不一会儿便到了处偏僻地,此处枯草碎石,积雪脏乱,那墙头也缺了一大截,便是连个十一二岁的小厮,猛一跳也能爬上去逃走。
依凤移花的身高,他都能看见外面行走的路人了,娇娘不行,矮他一个头,只能听见外面絮絮说话声,似乎是一个父亲在送儿子上学的路上在惴惴教诲,要他好好跟着夫子学,考状元,做大官,光宗耀祖,在私塾里要听夫子的话,不可tiáo皮等等。
凤移花在那断口处看了半响,又自地上捡起半截青砖看了看,“这人的力气倒是大的狠,爷怎不知咱们府上有这样一个魁梧的大力士。”
金宝握拳怒道:“定然是那几个短工里面的。银宝,你快跟爷说,秦姨nǎinǎi她……”
“大爷。”银宝扬声打断,“奴派人去看了,那几个短工里面确实少了个叫铁柱的,据那几个短工招供说,此人身qiáng力壮,做的是打铁的营生,天生地养,无父母宗族。”这样的人可什么也不怕,怨不得他敢拐了柳姨娘走。那柳姨娘可也是个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的。
“那短工爷记得没错,不是昨日才到咱们府上来的?”
“是这样没错。”银宝道。可谁又能想到只一天的功夫,那作死的畜生就做下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体。
“把她房里伺候的人都绑来正堂,爷要亲自审问。另外,去把秦姨娘并她那个娘家大哥也绑来。”
他面sè淡淡,不知肚腹里是怒火中烧还是真的不在乎,娇娘暂时是不敢多嘴,等她乖乖的跟着他又去了正堂,身边没旁人的时候,她便道:“何必赶尽杀绝,他们既做出这样的事儿,只让人们的唾沫也淹死了,爷不若高抬贵手。”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垂着头怕露了底。
“你心虚什么?”他蹙眉,怪异的问。
“哪有,婢妾这不是愧疚吗。”她抹了抹额上不知不觉便沁出来的冷汗,嘿嘿傻笑。
凤移花盯着她看了许久,那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娇娘只觉得脚软腿麻就要站不住,过了好半响才听他道:“去屏风后面躲着去。”
“是。”娇娘如闻大赦,心里顿时欢呼,转身便走的飞快。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实在抱歉,昨日突发状况,来不及码字(某山错鸟,实在不该再没有存稿的情况下预告更新的时间,往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亲们,都撕个纸片人扎某山,画个圈圈诅咒吧,~~o(>_<)o ~~)
某山今天奋发图qiáng,努力把昨日的欠债补上。
38垂肩捏背
“我能帮你什么吗?”
“你能帮我什么,呵,能啊,你去把这府里所有的美女蛇都带走。”
立在屏风后听前面动静的娇娘双眸蓦地圆瞪,心想,那个铁柱不会是真的听了她的气话才把人带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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